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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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餮砸布岣弧

「明朝兄弟,早跟你说私下,用最轻快的方式称呼我,毓、阿毓、我的小毓毓都行,别这么见外。」亲热的皇家贵公子更加熟络环过他的肩,俊雅面庞放光般的亮,以折扇抬起他的下颚。「兄弟,来吧!唤一声给公子我听听。」

对搁在下颚上的折扇,和那派调戏少女的口吻,陆明朝扭动双眉,唇角抽搐的低声道:「三皇子,请别在公众场合开这种玩笑!」

「啧、啧,明朝小弟,这怎么行呢?长这么有情有义的脸,却说着这么不懂事的话,一到公众场合,就撇清咱俩那密不可分的关系,太伤我心了。」

「还是请您先……放手!」万一谁突然闯进亭中,依此人流传在外的名声,这误会可大了。

「行,先照我说的,唤一声来听听,本皇子个人偏好我的小毓毓。」

懊恼写满陆明朝的额,声由牙关挤出,「请您别再玩闹了!」我的小毓毓这种称呼,打死他都唤不出。

「唤不出这么高难度的,那就唤声阿毓也行呀!」放在陆明朝下颚上的折扇拍了拍他的面庞,朱毓那笑容在亮眼的珠光辉映下,绽放得俊魅无双。「是这样的,明朝兄弟,本皇子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父王宠、手足护,受不得半点不顺心的事,今天若连个称呼都没顺遂,我只好……」

这听来就像是威胁的话,令陆明朝心神一紧,以为他要做出更恐吓的威迫,却见朱毓唰地一声,折扇再摊开,掩饰般的低笑。

「等会到外厅堂,当着一堆武林同道的面,本皇子就当众赐你一杯十全大补的浓血药茶,你若不喝,开罪皇族,令尊、令堂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你若喝了,呵呵,就在众人面前,哎!那结果想来不忍卒睹才是。」

陆明朝当下脸色刷青泛白,因为向来对过重的血腥味极度反应的他,将要接替陆家宗主之位的他,真喝下那杯什么浓血药茶,只怕一朝英明毁于一旦!

「放心,明朝兄弟,你若吐昏过去,本皇子会当众抱住你,贴心的抱你进屋休息,这画面……光想就动人,令人心跳不已呀!」

那画面光想就令陆明朝恶寒罩顶,冷流扫身!

「怎么样呀?明朝兄弟,你的意思如何?」

华艳俊美的面孔,璀灿无双的笑容,朱毓对上了陆明朝那仿佛被冰冻住的脸庞,他笑得一脸悠然自得,折扇又一敲的催促下,当场让陆明朝僵化的身心呈现绽碎的惨号! 

  
            
第七章
 
 
面对身边人充满期待的神情,陆明朝僵扭着嘴,艰难吐着,「啊……啊……」粗犷的面庞线条扭曲!「啊──三皇子,明朝不好放肆!」连啊几个字之后,他断然抱拳请罪!

「呵呵呵──」朱毓笑不可抑。「你从以前就这么好玩,真是让人看了不欺凌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说这什么冒失话,陆明朝满腔郁闷的瞪着!

「苏公子,你来了!」亭子外的石阶下传来无忧欢叫的声。

「好久不见你了,无愁很想你呢!」

「无忧也是!」

两个丫头的声争相缠着来人!

「每回看到你们两个,我多羡慕三皇子的福气呀!」悦耳的声,有着自成的稳重沉雅,又不脱其轻快。「身边都有这么可爱的俏姑娘随行着,这等好福分我总比不过人。」

「怎么?在你身边的人很差吗?」颜珊珊蓄意刁问的道。

苏少初先是一阵笑意,才道:「不差,只是太有个性了,没几分坚强,受不起。」

「你呀!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你卖乖能有用,少点尊严,多卖几次也无差。」

接着是两人各自揶揄的笑声,这段充满默契的话语,听在陆明朝耳中,刺耳难受极了,他永远无法和珊珊有这样的互动,随着愈来愈清楚的对话,显然下方的人正步上石阶往岩亭而来。

「苏公子,你可是多少名门闺秀的梦中人,绕在你身边的话题也没少过三皇子一回。」是陆修跟着应和的声。

原来陆修拿酒来了,呼~~陆明朝暗自松口气,与三皇子相处令他疲于应付。

「三皇子──」才以为可以松口气的陆明朝,却见朱毓手中的折扇压制上他的颈颚,那张俊美面庞就要贴上他时,吓得陆明朝抬臂挡住!「你、你想做什么?」

这位皇族公子是个半点损伤都不能有的贵重级人物,既不能出手,又无法制止他恶意的欺玩,陆明朝真是怕了他!

「我想,如果在颜珊珊和苏少初眼前抱住你、亲你,他们心中会怎么想呢?」

这话可吓得陆明朝脑袋一轰,深知眼前人说出口的话都玩真的,正想应该要犯上的出手,就听到颜珊珊的声,似笑似嘲的传来。

「这还需要说吗?当然是我和少初也在三皇子您面前玩同样戏码,反正表演嘛!大家一起才热闹。」

一身淡雅嫩绿衣裳率先走进亭中的颜珊珊,迎视着已经放开陆明朝,摇扇轻笑的朱毓,她回以同样的一笑道:「三皇子,这么有兴致在光天化日上演欺压良家少男的戏码?」

见到颜珊珊瞟来的目光,再听闻她所说的话,陆明朝恼起!

「颜姑娘言重了,别说我拥有足以自保的武力,这也不过是三皇子与我之间常闹着玩的游戏!」

被自己最在意的人撞见他被个大男人调侃已够窝囊,还被形容得像个被恶霸玩弄的小姑娘,陆明朝就更不爽了。

听见陆明朝蓄意陌生的称呼,颜珊珊睨向他,当事者也斜眺以对。

「对,我和明朝兄弟常这么闹着玩,怎么?颜姑娘有兴趣加入吗?」朱毓悠然相邀。

「感谢盛情,只可惜珊珊不习惯和别人分享玩的东西。」

「这么说本皇子和颜姑娘该上演的是,一个玩具鹿死谁手。」喔!好胆识,竟敢跟他朱毓抢东西。

玩的东西!陆明朝已经气得咬牙,何时他成了这两人的玩具!

「这里没有什么玩具,既然三皇子与大家都是来陆家庆祝今天的授封,那就一同畅饮一番。」干脆端出东道主的架子。「小修,还不快将酒送进来。」对还慢吞吞停在石阶上与苏少初和无忧、无愁等人磨话的陆修,陆明朝探头喊。

「是,少宗主。」陆修忙捧着酒快速跑上岩亭。

「今天这岩亭可真是陆府最有意思的聚集地。」随后的是一身素雅的翩然身形。

「少初爱弟,真是令人期待得久呀!」来人的莅临令朱毓俊眉挑扬。「想这帝都街市说大,总也还有个范围,本皇子却怎么都遇不上少初爱弟,连在皇宫内,也很难见到爱弟你独行,总是在众多人的聚集场合才得见爱弟你的风采,今日若不在陆府一见,真令人怀疑,少初爱弟不会是在躲避本皇子吧?」

苏少初,一身飘逸挺拔的出尘俊采,眉宇清睿,带有自成一格的内敛神态,与朱毓同立,两人就形成强烈的对比,不同于前者的华丽富贵,后者向来不喜缀饰上身,一身淡紫月牙白,看似正色颇带严谨,开口的言语却常见幽然一默的妙语。

「这话可真令少初惶恐了,三皇子是多少人极想热络攀交的对象,能得皇子您如此关注,少初愿赠自画像一幅,此画相伴皇子左右,聊表少初心意。」进到亭内的苏少初先与陆明朝抱拳一揖后,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你有此心,本皇子乐于接受,当然,这画像我怎么运用,定然会告知少初爱弟。」朱毓手中折扇再次缓缓摊开,掩去半张面庞,只以一双精光犀眸直透苏少初。「这下漫漫长夜,有爱弟你的图像相伴,确能平抚本皇子缺憾的内心呀!」

闻言,苏少初也认真支颚以对。「既然少初的画像负有如此重大的意义,少初定然不让画像失真,务求和真人维妙维肖才行。」

「少、少初兄……」陆明朝忍不住唤,苏少初真的了解朱毓的言下之意吗?

「怎么?明朝兄弟也要贡献一幅自画像,以伴三皇子的漫漫长夜吗?」苏少初兴问。

「喔!」朱毓笑看陆明朝。「能有爱弟和明朝小弟的画像相随,今天可真是丰收充满惊喜。」

「啊!这……」才要回应的陆明朝,就感脚下传来被人一踹的痛意,颜珊珊警示的眼神像在斥他多事。「不、不了,我是想,酒已备好,大家一起用吧!」

一旁陆修已将酒倒好一一奉上,还带来一篮各式下酒小菜。

「三皇子,请。」陆修先端请皇族贵客,再端请苏少初。「苏公子,这是溪酿清白酒,陆府的珍藏,口感辛醇,也是老爷的最爱,请尝尝。」

「珊珊,这种酒太烈,要不要叫小修改拿蜜酒来。」只要颜珊珊在场,向来都是陆明朝亲自斟给她,极少由下人来上酒。

「我就要试这酒,倒一杯给我。」颜珊珊哼地别开头。

陆明朝知道她在为自己方才故意唤她颜姑娘的事生气,只好无奈的为她斟上一杯酒,还赶忙为她夹菜,怕她空腹饮酒易醉又难受。

「色清、味冽、果然好酒。」苏少初尝饮后,赞道。

「听闻爱弟近来锋芒太盛,惹了不少事情。」朱毓举杯朝大家一敬,却又言挑苏少初道。

「比之三皇子,一身华贵烁目,少初之芒岂见台面!」

「就怕不见台面的锋芒,往往是最锐利的呀!」

「锋芒纵锐,却不是最有影响力的,既是如此,又何需端上台面?」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对话中,机锋各见的陆明朝,有时真是佩服苏少初那派永远八方不动的泰然自若,仿佛再怎么样的事情,都很难令他乱了方寸阵脚,遇上不想回应的事,也从容不迫的四两拨千金,不愧是与三皇子朱毓最为对比的人!

今天珊珊倒是很安静,陆明朝见她始终安静的浅饮着酒,偶尔托颜看看苏少初与朱毓的互动,甚少发言,平日她与三皇子一见上,双方那各有暗涌的对话,虽不同于朱毓和苏少初这种机智优雅的言词交锋,却也是一番唇枪舌剑,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不喜端上台面,却又干下张扬事,少初爱弟的言行实令人不解是低调或嚣张?」

「不知三皇子所指何事?」

「听说你为了『玉琼楼』的名妓于紫烟,不惜与甚多的权贵公子交恶,表明此女为你苏少初的人?」朱毓珠石宝戒缀满长指的手,把玩着酒杯,闲聊似的语调,俊魅的眼眸却难掩其精炯。

「是有这回事。」再要陆修斟满酒,苏少初坦承不讳。

听到朱毓大剌剌问出的话,令始终认定苏少初与颜珊珊是一对的陆明朝,内心暗捏一把冷汗,深恐这个话题再下去会伤害到颜珊珊,赶忙想带开话题。

「我想这件事……」才开口,桌下的脚又被颜珊珊一踹,虽不痛,却令他楞看颜珊珊。

自己的心上人苏少初从刚才被人吃豆腐,珊珊无动于衷便罢,现在朱毓说出苏少初与名妓的韵事,珊珊还毫不在乎,甚至再抛给他噤声的警告神情,这太不像颜珊珊了!

「看不出理智、德行并备的少初爱弟,会如此失控的言行!」

「或许当时我醉了!」他一耸肩。

朱毓大感兴味。「自诩从不喝醉的少初爱弟,竟也会醉酒闹事!」

「红颜知己人生难逢,既有缘……」他望向颜珊珊,对方竟是忍不住噗哧一笑,苏少初也扬着唇角。「为佳人一醉,又何妨!」

这世界反了、这世界反了!见此情况的陆明朝内心吶喊极了,苏少初明目张胆坦言包妓,颜珊珊竟还不在乎笑出!

他记得珊珊很厌恶这种事的,几个月前,他不过好奇,在朋友的招呼下走了一趟妓馆,颜珊珊知道后,那神色之吓人,光眼神凌迟就够他心惊胆战,接着告诉他,最恨男人流连这种是非地,最后整他之惨,几乎让陆明朝埋下世上女子皆可怕的阴霾;怎么苏少初非但上妓馆还包养名妓,珊珊可以当玩笑以对?

太不公平了!陆明朝内心不平衡到极点,这种差别待遇,对心上人,珊珊果然就是不一样,哪像自己,从小就只是她的玩具和肉砧板,专门捏他、戳他、无论心情好不好总喜欢欺他,还不能回手,因为英雄好汉是不打女子的,重点是,就算他忍不住也动气了,珊珊就以那无辜、委屈、似娇似嗔的唤着他的名字,整个人逼上他,陆明朝几乎不马上投降!

「这么说哪天定要见识、见识,这让少初爱弟神魂颠倒的紫烟姑娘。」

「这个……」苏少初浅吟一笑,垂眸饮酒,随见身旁之人的不对劲。「珊珊,你还好吧?」

只见颜珊珊捂着额,陆明朝也正关切的探问。

「头好痛、好晕!」她揉着两边额角,双眉紧皱,显然不舒坦极了。

「我早说过这酒烈,要你别喝了。」陆明朝急道。

「颜姑娘身体不适,要不要到厢房休息一下?」陆修忙建议。

「对呀!珊珊,到厢房去躺一下吧!」见她捧紧螓首的模样,陆明朝很是忧心。

「也好。」颜珊珊难得毫无意见的顺从。

「我扶妳去吧!」苏少初正欲起身,朱毓的声传来。

「有陆家少主人在,少初爱弟就别担心了。」他手中的折扇按上苏少初在桌上的手掌。「本皇子希望爱弟继续在这岩亭陪我一谈。」

「这……」

颜珊珊因头昏而踉跄了步伐,陆明朝忙想扶好她,却被离她最近的苏少初环肩而过,几乎是从陆明朝臂膀内将人拉过,看到几近依偎的两人,陆明朝差点冲动上前抢回颜珊珊!

只见半靠在苏少初肩旁的颜珊珊,不晓得低声说了什么,苏少初犹豫的面色出现少见的为难。

「让明朝陪我去便可。」颜珊珊高声道。

苏少初在将她交给陆明朝时,忽故意在陆明朝眼前,暧昧的伸手掠过她的发,似笑非笑的语带玄机,「我会要你还这一回。」

陆明朝不解苏少初此言,却见靠在臂弯内的颜珊珊,唇角浅勾,像在轻笑。

「珊……」

「明朝,我头好疼!」

怀中佳人虚弱的靠紧他,头次面对颜珊珊如此需要他,陆明朝那仅剩的一丝疑惑当下全飞走,赶忙扶着佳人离开。

「小修,你好好伺候三皇子与苏公子。」出亭前,不忘交代陆修。

「是,少宗主。」

现在,岩亭内改剩朱毓与苏少初,还有随候在旁的陆修。

「小修,本皇子想要用点甜糕点。」朱毓凝视着苏少初,笑得相当诡魅,开口却是对一旁的陆修道。

「马上来,三皇子。」

「小修。」迎着朱毓的视线,苏少初同样头也不回的唤住正要被遣开的陆修。「顺便替我唤无忧、无愁上来,好酒、好景,再有可爱的她们相伴,才是乐趣。」

「好的,苏公子。」

当陆修离开岩亭时,朱毓为自己再斟满一杯酒,朝苏少初举杯。

「少初爱弟是喜欢热闹呢!还是面对本皇子绝不落单?」

「或许,我怕自己又醉了,到时殃及三皇子,犯下了不知张扬或嚣张的行为,少初担不起呀!」苏少初将朱毓用在自己身上的言论,笑笑回赠。

「爱弟真是令人既费解又……着迷呀!」

「比不上三皇子您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心思,究竟阴险或嗜玩人性。」眯起似笑非笑的眼眸,苏少初轻音淡冷。「您才是那令人费解却……不敢碰上的人。」

对此几近半讥半贬的言论,朱毓毫不见怒颜,甚至微笑的更近灿雅温悦。「爱弟显然想之太甚、思之过多,民间对本皇子之论言,褒多于贬、敬多于毁,看来,唯独爱弟不做此想。」

「天家者,对外亲民为表相,骨血之里为残忍,世人总见其表却难见其里,身在皇族天家的三皇子,可真是此言最好的诠释。」

朱毓难得的放声纵笑。「少初爱弟果真令人着迷,每回一谈,唉!总让本皇子心涌难抑,对爱弟,究竟该得之或……毁之!」

精光曝射的双瞳,深睨苏少初;后者同样回以内敛的沉着,交击的视线,不见漫谈的笑意,反而交织着暗云诡涌。

「三皇子,苏公子!」此时无忧、无愁跑进亭内。

「如果三皇子不反对,让无忧、无愁一起入座,饮酒同乐。」苏少初回复那漫然的笑言。「有她们在,总是令我食欲大开。」

「无忧帮你倒酒。」

「无愁帮你夹菜。」

两个小丫头不待主子的命令,就欢欣的在苏少初身旁坐下,乐陶陶的缠着他。

「爱弟如此令人着迷,莫要将我身边这对可爱的小黄莺给迷走。」

「三皇子身边的人,谁有能力迷走呢!」

闲谈的欢笑又弥漫在席间。

而扶着颜珊珊进房的陆明朝,只见怀中佳人始终偎靠在他肩窝中,不言不语的按着额,令他见了好心疼。

「珊珊,这是我的院落,虽然不太适宜将你安排到此休息,可是,我的寝室是最明亮又最舒服的房间了。」

纵然是青梅竹马,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说都不好安排到他的寝室内,只是安排在别的厢房,陆明朝都觉得不够好也不放心,重要的是东旭别苑都是他的人马,无论照顾与隐密性都是最能让他放心的。

「珊珊?」正要扶她上床休息的陆明朝,却见怀中的人儿忽伸臂环住他的颈项,缓缓抬起的娇颜,不见虚弱、不见难受,只见她笑的一脸嫣灿与……怒火!

「明朝。」芬芳的气息,随着红唇暖暖贴陆明朝楞启的唇,低声道:「你知道吗?你最让我生气的就是,太、迟、钝!」

陆明朝无法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甚至对颜珊珊吻上他的行为都无法多想,因为接下来他只感眼前一黑,脑际一阵晕沉,接着发生的事他已无法知道! 
 
              
 
第八章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明朝微弱的意识开始苏醒时,浑身重得像铅块,眼皮更掀都掀不起。

「照药效,他应快清醒了,只是明朝内功底子比同辈深厚,清醒的时间会比预估要快。」

谁在说话……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意识虽开始运转,却像拖着石磨般,既笨重又缓慢的反应不来。

「笨小子,父母都这么精明,怎么生得你这么愚蠢!」

一个掌声拍过陆明朝的头,令药效正要退的他,逸出闷疼的呻吟。

「不准打他,也不准说他蠢,幸好他真诚有心,可不像他那反常的父母!」颜珊珊心疼的声捍卫传来,陆明朝的头颅随即被拥入软软的温馨中。

「这笨小子,如果清醒着,知道他正靠在你的胸酥,不晓得是喷鼻血还是兴奋的昏过去!」

「都说了不准再打他,再这么做,小心我不客气!」颜珊珊挡下对方要再伸来的手,警告道。

「欸!珊珊,你说这话可就失分了,你从小会演戏,我都没拆穿的帮着你,怎么现在目的达成,就不认人了!」

「我们是各有交易,要比拆穿,你的真面目拆穿会比较可怕吧?」

「哎呀!我们将来可会有很亲的辈分关系,这么早就先对我做威胁,小心自古婆媳不合是常态呀!」

「行,那就取消交易,你继续被绑在帝都,绑在陆家,我先走了!」

「乖媳妇,别禁不得玩笑,好好好,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对方赶忙笑哄。

「那就如计进行,否则让朱毓又来插手,什么交易都没用!」颜珊珊撇唇。「现在靠少初绊住朱毓,否则还真不好脱身。」这个魔胚皇子,常借明朝牵制她,目标锁在苏少初!

「别以为你和苏家小子的把戏朱毓看不懂,他只是对苏家小子的兴趣更浓,否则,哪会放了他最爱的玩具!」

「陆明朝是我颜珊珊从小就订下的,只有我能玩,管他天王老子,谁都别想碰我颜珊珊的东西!」绝俗的丽颜,悍然撂下蛮气十足的话!

「喂、喂、喂,你和朱毓争抢的『东西』,不巧是我生的,说得这么顺理成章之前,先问一声辛苦怀他的娘吧?」

「那又怎么样,从小陪他玩、告知他天下世事的,可是我呀!」陪他度过童年到成长,谁的功劳大呀?

「珊珊,你确定从小是陪明朝玩,不是玩他吗?」

「那是教导,不是玩!」她理直气壮。「我颜珊珊将来要面对一辈子的男人,当然是以我的喜好为准,好好整教成为符合我的男人。」

原来双方长辈曾在一场节庆,醉到最高点的兴头下,半开玩笑为下一代指腹为婚,却没人当真,当颜珊珊七岁知道这件事时,看着才五岁既单纯又酣睡的陆明朝,她不高兴极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替她乱决定将来的丈夫人选呀!怒气下,她伸手拧睡梦中的人,用力捏醒陆明朝,只见他醒来一副欲哭又强忍的模样,被她威吓也扁着唇没有回驳,只是一直问她什么事?

最后,颜珊珊随口说是自己不舒服想躺在他的位置,他还真急得马上让位帮她盖被,要他按肩搧风送茶水都照办,还怕蚊子吵到她的在旁帮她挥赶拍蚊子,哪怕长辈上前关心想唤醒鼾声大作的她,小小的陆明朝都捍卫起佳人的睡眠,当下早熟的颜珊珊满意的为自己下决定,这桩指腹为婚的好事该继续!

但她希望这件婚事私下进行,也不许对陆明朝说,因为她要好好的玩……嗯,是和未来的丈夫在生活中先「培养」良好的互动,当时她是这么对双方长辈说。

从此,看着陆明朝童稚的脸庞,听着陆明朝每天细数珊珊又对他做了什么,她忽然觉得生命充满朝气,未来值得期待,既是将来会成为自己的相公,她该好好的展开「育夫之道」才对,让他知道该如何──以妻为天、以妻的话为宗旨、以妻的一切为要事、以妻的快乐为快乐、以妻的幸福为幸福!

有这么多要做的事,难怪人家会说「教育」是很难的一门课。

「珊珊,这么多年,你定要朝儿为夫的坚持不变,原因在哪?」这两人性格颇见差异,虽说互补,真要不和,俯拾皆是他们吵架的焦点,只差儿子永远不会是占上风的那一位!

「这还需要说吗?」扳着指头一一细数。「武功高强、本性可欺、逗人好玩、方便奴役,重点是,我『教夫』多年,好不容易照我意思养成的『夫婿』,怎么可能放手?」

「听起来,我的朝儿真是……幸福,从小就有美女相中他当忠犬教养。」

「未来的婆婆若不舍,那儿子还给你,让你继续在陆府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直到老了走不动了,就命终在帝都,永远别想再出江湖,体验回到未出嫁前的逍遥日子;未来的公公也可以继续陪你演这出人生角色巅倒的大戏。」这两个老家伙的底她还不清楚吗?

「唉!人生得这样的媳妇,真不知是我陆家幸或不幸?」声多幽怨、语多叹息,外带几分垂泪的离别意。「朝儿,今后无法顾着你,一切交给你未来的饲主,是福是祸你自己看着办。」

「真感人的亲情,马上撇得干干净净。」颜珊珊轻啐。

此时颜珊珊怀中的人传来沉重的低吟,痛苦的眉扭动,像要苏醒。

「不好,他醒来的时间比我们预估的还早!」看到怀中的颅首动着,显然药效已退。「怎么办?其他人还没来,他现在醒来可不妙!」

「这还不简单!」

接着一股重力再度袭向陆明朝颈侧,当下颜珊珊的惊喊声伴他陷入完全的黑暗,也彻底隔绝那些在他恍惚中断续入耳的对话!

 

「少宗主,这是厨师明晚中秋夜宴上要呈现的各式点心,特别各做一份先给你尝尝。」

陆修端上一盘色彩十足,摆盘精致的点心,拉回陆明朝的思绪。

「寿伯总是这么有心。」

陆家老厨在陆家工作了快二十年,每逢大节日,除了必备的节庆大菜外,还会挖空心思设计些不一样口味的茶点,再取个吉祥名字以添气氛。

「小修,在你感觉中,我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边喝着陆修另外沏上以配茶点的香片,陆明朝问道。

「老爷、夫人!」对主子忽来的问题,陆修毫不用思考的滔滔道:「老爷一直是个人人赞扬的美男子,虽然四十岁了,看起来却一点岁月痕迹都没有,永远白白净净斯文俊美;至于夫人,完全符合贤淑良德的美言,虽出自江湖,应对上却很有名门风范,他俩十八年来一直很恩爱,让人羡慕极了。」

「你有没有看过我娘言行粗鲁,还是伸手打人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陆修对主子的话直接否决。「夫人一直都是轻声细语,对下人再怎么生气,也从不高声斥责,是个非常端庄贤慧的好夫人。少宗主说的,粗鲁、伸手打人的行为,少夫人比较……有吧!」只不过骂的、打的,对象全是少宗主!

陆明朝思忖的点头,小修形容的正是他从小到大对父母的印象,那么当时他在昏沉的意识中所听到的对话,是真或梦?!

是真实的话,那对话中的人完全不可能是他母亲平日的性格,声音也有点怪,听来有种熟悉感,却非母亲的声,那就真是朦胧中的梦话了!

「只是……这梦话也太真实了!」

尤其一醒来只感头昏脑胀,还搞不清怎么回事时,就见到站在床边的长辈们,他的父母、颜晓通、陆家老总管与自己的师父,全一脸严厉的俯望着他!

陆明朝吓得赶紧起身,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身上还有水渍,传来浓浓酒味,床上撕裂的女性衣裙零落!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念头才浮出脑海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珊珊,你怎么了?」只见床脚边颜珊珊裹着一件上衣,被心腹侍女丽儿拥在怀中,安抚双肩颤动哽泣的主子。

陆明朝震惊,他所知道的珊珊是不可能哭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我们先到隔壁厢房,陆夫人在那准备好衣服了,你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颜珊珊没说话的让侍女扶走。

被撕毁!这话听陆明朝耳内可不得了!「珊珊──谁撕了你的衣服──谁欺负你了──」

正要跳起来的陆明朝先被一道力量给压制在床!

「谁欺负她!」颜晓通愤怒的脸逼近!「这种没人性的话,你还敢问出来!」

「颜、颜世伯,发生什么事了?」半昏的意识让陆明朝犹感雾水满头!

「发生什么事!」这么无辜的话,让对方脸色更狰狞。「看看你的右手!」

陆明朝抬起右手,一件湖水绿的肚兜挂在他手上!「这是……」

谁的肚兜还没问出口,颜晓通已又是手臂横架上他的颈项,斥道:「证据在你手上,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你有什么话要说?」

毁了珊珊的清白!陆明朝吓得整个神志都清醒!「这、这肚兜是、是珊珊的!」

「臭小子,你想抵赖呀!」

「我、我对珊珊……」

「朝儿,娘知你向来倾慕颜姑娘,只是你竟然借酒乱性,对颜姑娘……做出这种兽行,让爹娘……怎么有脸对你颜世伯还珊珊交代呀!」陆夫人讲到最后,一阵哽咽轻靠在丈夫身上啜泣。

借酒乱性?!「我……只喝了一杯溪酿清白酒,怎么可能……」向来酒量极佳的他,哪会因一杯酒而乱性!

「一杯!」陆长道叱骂儿子,「看看你身上这身酒味,像一杯吗?爹从小告诉你,是男子汉,就敢做敢当,别找借口!」

「爹,我……」他没找借口,只是事情混乱到他完全搞不懂,而且这身浓浓酒味,怎么看都像是被直接泼酒在身上!

「朝儿。」始终沉默观看的武当道人青潇子开口唤。

「师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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