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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小煞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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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能力!
“小贱人,哪怕掀了达卡拉斯,我也要将你揪出来,一旦让我得到你,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相信我有更贴切的方法还你!”他怒骂的发誓,深呼吸地仰头,咬牙切齿忍住那重创的痛苦。
该死的女人,第一次见面敲得他头破血流,第二次见面,故意戏耍他,再一脚踢中他男性要害!他,李龙腾,堂堂李家总裁,向来是女人将他捧得高高在上,盼求他的垂爱,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手中,败得如此狼狈、如此窝囊、如此……不堪!却偏偏让他这么想要。这么想得到,甚至……不惜任何代价。
这时逃生门开了又关上,有人进来了。李龙腾一抬头,就迎上了蹲在他眼前与他平视、双手支着下巴、笑得很阳光的何知涛。
“你……看到了?”李龙腾怒瞪他。
“只知道有个女孩子跑进逃生门,后来看到她神色慌张地奔出来,再看到你现在的情形我就完全明了了。”他看着李龙腾那愤慨、不自然的神色,眼角的笑意和嘴角相映,看戏的表情不言可喻。“你最近拼命要找的人,就是那个女孩吧!”
“阿涛,你识相的话,最好相信我现在很想杀人,所以别跟我说任何废话!”
“龙,别这么不近人情嘛,看看你只要一遇到那个女孩,连番受伤不说,连平时的沉着气度都失去了,可见那个女孩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就是你碰不得的。不过,身为好友,我给你一点个人修行多年的忠告:男女间的情缘,第一次相遇是命运;第二次是缘分;第三次就是机会了。现在命运证明了你们的缘分,再有第三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了解吗?国际花花大少。”何知涛调侃、取笑、苛损兼有之地拍拍好友的肩。
“谢谢,你说完的话,可以滚了!”
“别这么好心没好报嘛,我可以顺便扶你一把耶,你站得起来吗?”他意有所指地瞄瞄他受创的要害。
“用不着你这猫哭耗子的家伙装好心,这一击还打不倒我,你别扯我后腿我就很感激了,所以,请滚!”接二连三的让同一个女人戏弄,且都在好友面前备受取笑之辱,李龙腾有再好的修养想不发作都难。
却见何知涛毫无离去之意,只是加深那阳光的笑容,和气地道:“龙,你知道外面有很多媒体记者吗?”
“那又怎么样?”
“我当然不会希望我的好友,香港李家总裁,堂堂名流之权贵,让女人整这么惨的事被拿来大炒特炒,毕竟那不是普通的八卦绊闻,而是男性尊严彻底被毁,以后每走到一处,大家就会用关切的目光看向你……男性骄傲的地方,然后问你伤好了没,不要紧吧,有没有——”
“多少钱?”李龙腾冷冷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滔滔大论。
何知涛亮出那口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牙齿。“龙,我就是喜欢你这么明大理识大体,虽然私德不太好,可是我都当你是迷途的羔羊,值得拯救,若是林少纶那家伙则是完全堕落到地狱去,没救了!”
“何大善人,快点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否则我宁愿牺牲名誉,也胜过被你这公益之奴吸血强!”
“五十万美金。”他笑得很朝阳、很灿烂,正是亲朋间有名的魔鬼一笑。
“阿涛,你别胃口越养越大呀!”李龙腾拒绝。
两人互不退让的挑眉互瞪。何知涛再次开口:“那个女孩子既然出现在会场上,一定会被录影机摄到,今天的摄影都会制成带子,你既然要找那个女孩的这卷带子…”
“带子给我!”李龙腾猛然抓住他的肩膀。
他那突来的迫人模样令何知涛一愣。“龙,从你十七岁发生那件事至今,还是第一次看你对一个女人这么紧张。”
“废话少说,不管多少钱我都给,把带子给我。”他神愤怒然。对这神秘的黑发少女,他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在胸口悸动,更何况她还故意利用两人间的情欲戏弄他,重创了他的男性尊严,无论她是纯真的处子或者老练的娼妓,甚至专门伤人的野猫。他都誓得她才干休。
“你都这么爽快了,我有什么问题?”何知涛举着手投降地接受。
他一松手,何知涛便站起来耸耸肩膀,看着也已站起的李龙腾,正色道:“龙,你对这女孩的眼神就跟当年对方兰媚一样,危险、可怕,或者,我不该将带子交给你,我不想你伤害别人,更不想你再受伤害!”
李龙腾看着他,眸中浮出少见的冷恻笑意道:“既然都说我认真起来危险可怕,那根本没有人能拦住我。放心吧,真到那时候,她也不见得会像兰媚一样死在我手中,至少我不希望这样。”
何知涛望着推开门的他道:“你才见了这女孩两次面就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我看那女孩的个性可不是很好对付的,这一点跟兰媚很像,不,应该是更难缠吧,因为她两次都在你身上留下杰作,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寓意深远的哨然。“你早晚会为那个女人疯狂!”
“可能吧!”李龙腾回头望着他,唇角扯出往常的潇洒轻笑。“阿涛,你不是老希望我遭到报应,看来你也是嘴硬心软嘛!”
“别往脸上贴金,你要是出事了,就少了个可榨钱的对象,毕竟留个会赚钱的花花公子,虽然四处玩弄女人,若能够敲出钱来做大事,也算小过赎大罪。”
“是吗?”他笑着往外走去。
正文 第四章
香港,九龙
“世纪之厦”为李氏家族之企业大楼,五十层楼高的楼身恍若明镜构成,水弧的流线造型充满未来派建筑风格。其四十楼以下为各个部门体系,四十一到四十五楼则为高阶主管级所在,再其上则是李家企业之龙头所在了。如镜的楼身映着蓝空晨曦,日落后则又映出了晚间的霓虹辉灿,在柿此鳞次的商业大楼中,有如一面大型的城市之镜,令人感到其卓然的独特。
李龙腾站在“世纪之厦”最高楼层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这片繁华的都市丛林,专注的眸子显得遥远,唯有手中的烟始终固定的送到主人口中,袅袅的白烟由那情懒做抿的唇中轻吐,透过眼前那晕开的薄雾,底下的繁华城景此刻看来有如海市幻影。
他轻叹地将目光望向远方的边际,晴空万里无云,阳光辉映下显出它轻幽的渐层。从达卡拉斯回来已半个月了,他脑海中再次浮出那二次相遇的黑发尤物。清与艳的面庞,无邪和媚惑的气质,一对幻化般的无双蓝眸,望时清澈无暇恍若晴空,而蓝瞳深透处,却又涌出一股令人极想一探究竟的神秘。
想到那两次短暂的肌肤之亲,云缎般的乌丝在他手指缠绕,玲珑的娇躯惹火的在他怀中扭动,细柔的唇瓣欲拒还迎的轻咬着他,这女巫、这野猫撩拨得他心底最深层的野性都快挣脱而出。每每忆及此,一股烧灼的热力瞬间从下腹伴随着另一种难言痛楚窜起,因为他可没忘记第二次见面时,这野猫一脚重创他男性骄傲的事。
这黑发蓝瞳的女孩究竟是何来历?两次的相遇是偶然,或者是别有心机?
为了这个神秘的黑发美女,在达卡拉斯他花费了相当大的心力寻找,却毫无所获,连何知涛拿给他的展览会带子,也只是猎取到这女孩的半侧面背影,正是他在影控室的萤幕上所看的,惊鸿一瞥的便又隐入人潮中,短暂得让人无迹可寻。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清楚的知道他是谁,因为她临走前对他叫道:“李龙腾,别把任何女人都当作你可随意得手玩弄的对象,‘披着羊皮的狼’,哼,我没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一枪打死狼的猎人!”
一枪打死狼的猎人!他摇头一笑,看来这次他可遇到对手了。他再次远眺天之边际,悠然地道:“想对付我这头狼不是拿着枪硬充猎人就行的,只怕你到最后反被狼猎了,小红帽。”显然他对她的角色心中早已定论。
这时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叹口气的将心绪拉回,看到应门进来的老者,李龙腾连忙捺熄手中的烟,迎上去。“祥叔,怎么你老人家亲自来了。”
“请不动你李家大少爷,我只好拖着这把老骨头亲自来找你,人老了,说的话也没人当回事,只能自己知趣一点。”这个五十多岁威仪颇具的老者竟对李龙腾用着教训的口吻,身分显然不轻。
“祥叔你说笑了,在李家,你和父亲不但像亲兄弟,更有着过命交情,父亲若是第一把交椅,谁敢说你不是第二把。”李龙腾扶他坐到椅上,命人奉上茶。
“你父亲这个第一把交椅,都没叫你们这四个晚辈放在眼里,我董祥这第二把又算得了什么,毕竟在你们年轻一辈眼中我们这些所谓的长辈,都只能算是过气的老家伙吧!”董祥看着他,那双历练的眸光透出冷笑,径自地端起茶喝。
他从年轻时就跟在李老爷子李承畴身边,再加上李家四兄妹自小就由他负责照顾,所以他在家族的地位非常受人尊敬,在家族中除了李承畴之外,唯一对他们四兄妹的所做所为,敢直言无违批评的,就属这位他们敬称为样叔的人了。
李龙腾坐到一旁,听着他的话,只是微笑道:“祥叔,说这话不是教人为难吗,我们四兄妹自小就由你负责照顾,你的位置无人可取代,谁敢对你不尊敬我们也不会容许。”
“是吗?”董祥放下茶杯,幽远的声音像在追思着一股逝去的往昔,也有几许沧桑的凄凉。“长辈对你们而言也仅只于此吧,尊敬地拱起来供奉,不让人冒犯,也不希望这供起来的人下了这个供台,干涉你们任何事情。唉,我只想到美国陪老爷子安度晚年,却为了他的嘱托,留在这儿看你们年轻一辈造孽!”
“祥叔今天是为什么事而来?”面对他的数落,李龙腾习以为常的一笑。
董祥叹息,往后一靠道:“李家的大权现今在你身上,或许应该说你和虎啸共同掌握,你们兄弟俩的能力确是这几代当家主最出众、最厉害也最……无情,连对自己的叔伯辈,只要犯了错,总是半点情分不讲的做出处置!”
李龙腾眸光微凝。“是大伯还是三叔叫你来的。”
“谁托我来,有何差别吗?”董样看着他。“你李家大少和二少真。心想对付一个人,无论多大的人情来讲都是没用,只是早晚的差别,而无放过对方的结果。”
对他的话,李龙腾放声而笑。“祥叔,我们是你带大的,对我们兄弟俩的个性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已经这么觉得,为何还来找我?”
董祥也沉着的一笑。“如你所说,你们是我带大的,对你们四兄妹每一个的个性我只怕比老爷子都还清楚,所以,我知道事情最后的关键在你身上。”
“祥叔,这话错了,人尽皆知家族内部的事由虎啸负责,我只不过协助他,二弟做事是比较紧迫盯人,如果这件事样叔你执意要为大伯三叔他们出面的话,我会要虎啸留点情面的。”他眯起眼,优雅地交叠着双脚,手指支着右半侧的额头,半垂的眸光透出精锐的凛意。
董祥却摇着头,抖擞的神情是老练的机智。“我说过,你们是我带大的,对你们兄妹的个性,我比每个人都清楚。虎啸看来绝情孤傲,不让对手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却不会赶尽杀绝,而你……看来温和潇洒不羁,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是赶尽杀绝的人,你是标准的笑面虎,你的和善都是让对手掉以轻心的,你说,这件事的最后关键是不是在你?”
李龙腾没有说话,抬起半垂的眸,犀利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老心不老,且还沉智敏锐的长者,岑寂半晌后,他才又扯出唇角的笑容道:“笑面虎!唉,有人说我是狼,祥叔你又说我是虎,既然我如狼似虎,祥叔你又是这么了解我,不怕我对你赶尽杀绝?”
董祥意会断然地道:“你不会,因为你心中非常明白,我虽不是李家人,一辈子却卖给了李家,我这条老命,全为老爷和你们四兄妹付出,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李家、为你们,包括今天的事。”
李龙腾站起来,摊手无奈地道:“我投降,我们都明白这些事,又何苦还针锋相对,祥叔,大伯、三叔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和虎啸会有分寸的。”
“龙小子。”董祥叫着他在长辈间的小名。“我们毕竟都是中国人,辈分伦理观念看得很重,且李家是个渊源深远的传统家族,你虽是家族的掌权者,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老关系、老交情才行,这就是中国人的家族情义,所以放过你大伯、三叔吧,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也是你父亲期望的。”
“父亲!”讲到父亲李承畴,他的眸光略暗。“他有消息来吗?”
李龙腾和李虎啸从成年起,生母去世后,所做、所为的处事方针就一直和父亲李承畴大异,他们傲然。不择手段,对父亲那种步步为营,从不主动出击的守成作风深感不以为然。尤其当李龙腾接掌家族大权后,莱茵家族的问题更是他们父子间的摩擦起火点。当李龙腾将那纸长辈所定下的婚约书当成商业筹码后,李承畴更明白他和下一代之间是完全无交集了,只能说老一辈重情义,而年轻一辈重权势,李承畴隐居美国旧金山的华人街,一段时间就命董样回香港来看看,也只是想了解儿女近来的动向,尽父亲的心意。
“是的,老爷子昨天从美国传来讯息,要我告诉你,当年大老爷贵为上一代的掌权者,却不栽培自己的儿子,反而因欣赏喜爱你这个晚辈,而极力扶你这个二弟的儿子接掌大权,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你和你六叔,还有他妻子方兰媚在公海所发生的……憾事,双方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决裂的地步。这件事在很多家族的长辈中还记忆犹新,所以别再有任何落人口实的机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董祥站起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
“咱得他们一个个都被我杀了是吗?”李龙腾冷笑。“既然父亲都出来说话了,我如不照办岂非不孝?只要大伯和三叔别为了扯我后腿,而勾结外人动摇李家事业,他们想在家族中怎么勾心斗角的对付我,我都不再追究了。”
“我会传达你的意思。还有,陆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陆云?”李龙腾眉头略蹩。“我不是已将她父亲调到伦敦分公司去了,还有上栋郊区别墅安置他们全家,而且还依她的兴趣帮她申请学英国的专业设计学校,一切费用都由我负担,怎么,这小丫头嫌不够呀!”他一笑。“那就看她还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行。”
女人爱贪、爱炫。需求无度,他很清楚,也很乐意满足她们的要求,因为这是女人的权利。只是在他记忆中,陆云这十八岁的小女孩看起来好像较单纯无心机,是所有跟过他的女人中最年轻的,原来女人应有的特质她到分手时才表现。
“你以为她要这些吗?这种小女孩,年轻、单纯、死心眼,她玩得来你这种花花公子的游戏吗?看得懂你帮她规划安排好一切,就是摆明要分手,这种好聚好散的游戏规则吗?当初就警告过你,别招惹这种清白人家的好女孩,尤其小女孩年轻幻想高,把爱情当一切,绑手缠脚的很容易出事,你看着办吧!”李龙腾深叹口气。“我会解决的。”
“我说你有空也该回李家大宅看看,这段期间虎啸到澳门去了,你那对宝贝弟妹都快将李家大宅整翻了!”
听到行云流水的事,李龙腾露出纵溺的笑容。“我跟虎啸长年在外,没尽兄长责任,所以行云想做什么,就随他们去,这是我跟虎啸唯一能给的手足之爱。”
“手足之爱!”董祥摇摇头。“这两个小鬼就是有你们当靠山,才这么无法无天,小心爱之反害之。”
“行云流水自己有能力撑起一片天,不用靠兄长的关系,他们只是很明白怎么运用兄长的纵容而已。”李龙腾扬起微笑,对自己的弟妹充满兄长的骄傲。
这晚,“金碧园”里举办的酒会盛大而隆重,主人李应泽是李家长辈,以李家在当今的地位很多达官要人都应邀出席,今晚是为了庆贺李应泽的第一个金孙弥月所摆的满月酒。中国人重视第一个长子、长孙,又生性酷好宴请宾客以热络交谊,所以总是很能找名目设宴摆酒,多亮相应酬也能保持自身的社交知名度。
李龙腾在董祥的百般苦劝下,才出席这个由他三叔所举行的满月酒宴,以示他和叔伯间所谓的外传“误会”已冰释,给大家一个好台阶下。
外界对他们家族内哄早已传得风风雨雨,所以今晚从他一进“金碧园”,一些驻守一旁伺想捕捉要闻的媒体记者,便团团围住他,闪光灯更是耀眼得像没停过,李龙腾一贯以无拘的笑意从容应对,直至他三叔李应泽听到他来后,诚惶诚恐的相迎出来,两人开始在媒体面前握手热诚的相拥互道嘘寒,以亲和的举动打破近日来传闻甚嚣的谣言。
“大伯没来吗?”李龙腾进了宴会场地后搜寻地问道。
“这……你大伯近几天身体不好,在家养病,已经差人送贺礼来致意了。”李应泽面带难色地勉笑道。
“是吗?”李龙腾唇角叼笑,心中了然。他的大伯是自尊心最倔傲的,绝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握手言欢方式。
“大少爷,既然大老爷子身体不好,你是叔侄辈,理该找个时间去探望才是。”董祥在旁暗示要他放低身段,别再跟其他长辈闹下去。
“不、不,不劳烦,等大哥病养好了,改天他定会办个宴会请大家聚聚的,董老就别为难世侄了。”李应泽连忙摇手回应,他怕要李龙腾纤尊降责而惹起了他心中的不快,会为大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却潇洒一笑,拿出怀中的烟盒递了一根给李庆泽,像个尽责的晚辈帮他点燃道:“三叔,自家人别净说这些,不要说大伯当年全力助我坐上李家掌权人的地位,光我身为晚辈就理该亲自登门探望,别担心。”
“好说,只要侄儿你有这份真心意就够了。”李应泽拍拍他的肩,话中有几分释然与无奈。叔侄俩的态度也因而有了几分热络。
当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李龙腾藉方便之名离桌,走到屋外一个小花圃呼吸着夜晚的空气,暂离酒宴上的喧嚣。望着天上的弯月,他不由得又想起在达卡拉斯的黑发少女,现在他已将寻人的事情,交代给尚在达卡拉斯的何知涛与霍希曼,至今已过了半个月还是毫无消息。
他竟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如此执着,也如此着迷。每当望着星空的夜,总会浮出她的倩影,诱人的娇躯曾在他怀中相倚偎,调情的呢哺笑语,蓝瞳却闪动纯真的灵秀,逗得他心猿意马,如此矛盾的特质和他体内那股藏在文明外衣下的狂野共鸣般的相呼应,世上竟有一个和他如此相匹配的女孩,无论她是谁,他都一定要得到!
当他转身走进通道,要返回宴会厅时,走道前方迎面走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对方穿着艳红的细肩带连身洋装,显目的颜色突显她曼妙的身材,也令她修长的美腿在短裙下一览无遗,可是她的面庞半覆着长丝中,只见到那双美目直视着他,明显是为他而来。
“小姐,你……”李龙腾正为她异样的行为感到疑惑,对方却不待他说完话就拉下覆在脸上的丝中,露出一张年轻俏丽的脸蛋。
“陆云!”见到眼前的女子李龙腾讶然。
“见到我让你惊讶,还是你以为你已经打发掉我了?”她朝他走来,表情是哀伤欲绝的。“为什么?我什么都给了你,你现在却想甩掉我,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明知道你是花花公于,明知道你对女人没有真心,却还傻得以为自己跟那些女人是不一样,我不要你的钱、不在乎你的权势,我真的爱你……如今……”她哽咽,她逐渐缩小两人间的距离,李龙腾见到她手上拿着的利刃。
灯光下,刀身反射出森然的锐芒,李龙腾瞳眸一颤,心中某处涌起了曾有的往昔记忆,他的神情瞬间痛苦而僵硬。
“我不要离开你,既然得不到你,我要你跟我一起死——”她恨声咬牙,举起利刃朝他奔去!
利刃划过空气随着她的冲势刺向他,骤来的力劲令两人一同撞上身旁的墙壁,烧灼的剧痛瞬间从腹部传来,李龙腾感觉到一股热流正沿着腹部淌下,他拥住她,两人一起缓缓跌落于地!同时另一声男子的高呼声骇然传来,一个正走进通道的男子见到这吓人的一幕后,惊呼地转身冲进大厅去求叙。
陆云在他怀中抬起头,泪如雨下,颤着唇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避开的,你有机会的…”
“这……是我欠你的,我该受的……”他痛苦地一笑,抚着她的面颊。
“不,我不要你这样还我,我说过,我要跟你一起死——”她想抽出他腹上的刀刃,却为李龙腾阻止。
“小云…别傻了,你死了也没用,我……不会属于你的,因为……我不爱你……”他捧起她的面庞,受创的伤害让他低吟出声。“你还年轻,看清楚,以后千万别爱上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值……”
“为什么,到这时你还对我说这种话,你真是残忍——”陆云哭叫着。
这时杂进的人声传来,李龙腾将她的面庞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呼吸痛楚地道:“大厅很多媒体,你要是曝光了,一辈子就完了,千万别……让人照到你……”
董祥带着人首先赶来,李龙腾看着蹲到身旁的他,扯着虚弱的笑容道:“祥叔……如你所言,出事了……我真是自作自受,对吗?”
董祥老迈的手颤抖地抚着他的额头,看着这一手照顾大的少爷和那淌了满地的鲜红,他喟然:“就算如此你也不会改,是吗?”
他笑,唇已完全苍白无血色。“祥叔,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这时另一群人冲进通道,媒体的闪光灯也开始闪起,李龙腾拥紧怀中的人道:“我不想……让她曝光受到伤害,你保护她……”他勉力地说完,黑暗就攫住了他!
“龙、龙,你不要死,对不起,我错了,龙——”陆云哭着叫唤已昏迷的他。
“你懂事一点就闭嘴,掩护好自己!”董样严肃的声音随着一件衣服罩到她头上。
这时李应泽赶到,神色凝重地和董祥交谈后,开始命人驱散人群,拿屏风围起保护当中的人,直至救护车抵达。
董祥朝身旁的心腹附耳道:“联络在澳门的虎啸少爷,告诉他今晚的事。”
正文 第五章
医院的图书室里,陆云忧虑地坐在一角,她想陪着急救中的李龙腾,董祥却命人将她请到此地,且门口还有两个彪形大汉站岗。招待室内是寂静的,有的只是她喷咽的抽泣声,随着时间的流逝,慌乱的感觉增加她的不安与心焦。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打开,她惊恐地抬头,一个英挺的男子从过来后就冷冷地瞪视着她。
“陆云小姐?”对方进来后权威地问道,看到她茫然点头后,才关上门走到她眼前坐下。
她看着对面这个和李龙腾极为相似的男子,对方昂扬的身高和坚毅的下额流露威严的自负,眉宇间的神采却低凝着清冷的倔傲,除了那抹气韵的神态相异之外,他和李龙腾无论身材、体格都恍若一个模子般,但是,予人的感觉却如火与冰,迥然不同!
“这是今晚最后一班到伦敦的机票,我希望你拿了以后,永远离开我大哥,按照大哥原先对你排定的计划,好好的展开你未来的生活吧!”李虎啸将机票掷到桌上,冷淡的口吻不带一丝暖意。
“我不要这些,让我看看他,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没事了,我——”
“够了!”虎啸冷喝地打断她。“你对家兄的情意和关心到此为止,今晚你所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我再说一次,拿着机票今晚就离开香港,永远别出现在我大哥面前,听懂了吗?”
“不,我不要,你没有资格要我这么做,我要见龙,他不会这么狠心对我的,你别想趁他昏迷的时候赶我走,让我见他——”她呐喊地哭叫着。
“陆云小姐!”虎啸猛然拍桌站起,他双手撑着桌面倾身向她,眸中射出凛怵的锐芒。“我希望你明白,我跟大哥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低声冷笑,阴寒的调子教人从脚底发颤。“大哥对周遭女人很保护,除非背叛或者别有意图,否则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跟过他的女人。但,我李虎啸,不管是谁,哪怕是个弱女子,只要犯到我,或者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我都要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诛连无辜亦在所不惜,当狠则狠,我是绝不存妇人之仁。你最好相信,因为你伤到的人对我不但重要,还是我最亲的人。”
“你……”看着他,陆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惧。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朝桌上的机票示意地抬了抬下颚,便转身往外走,握住门把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执着于不属于你的任何事情,只会为你及你的家人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这些话,你当它是命令也好,威胁也行,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已开门出去。留下身后的屋内,一个梦醒、梦碎,紧握住机票痛哭失声的女孩。
当李龙腾缓然地睁开眼,看到映入眼睑的面庞时,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地一笑道:“看你这脸色是很想骂我,还是干脆再补一刀让我真的去见李家祖先好了!”
李虎啸冷凝他半晌,才道:“对你这两项提议我都很想做。龙,你在搞什么,玩女人玩到差点连命都没有,以你的能耐会摆不平那个女人,避不过那一刀?”他们兄弟仅差一岁,两人无论做事、对话向来直言直呼对方,常人所谓的兄友弟恭根本不存在他们之间。
李龙腾闭上眼,说出的话却不改其玩笑本性。“我想试试看被一个爱自己的人刺杀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你下次还想找这种刺激时告诉我一声,你的三个弟妹会很乐意效劳,而且不只一刀,千刀万别都随你!”
“看来我的老虎弟弟真的发威了。”李龙腾睁开眼,又是懒洋洋的口吻。
李虎啸对上他慵懒的眸子,横眉一竖,猛然一拳打在他脸颊边的机头上,神情怒然却低哑着声,咬牙道:“如果你不是身受重伤,我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顿,你不会知道我接到消息时,心中的感受!”
李龙腾迎上弟弟那张已不是平日清冷淡漠的脸,而是急切的忧虑与愤然,他深深一叹,平静地说:“虎,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虎啸轻睨他一眼,收起拳头。“过几天等你伤势稳定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将你移回赤柱的李家大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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