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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龙(阳光晴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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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离开,妙轩师太到东山去摘取草药,再过五天便回来了,我求求你,再待几天等她回来好吗?”

“不可能的!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住了,你不走,那没关系,反正,我身边还有美人就成了。”

语毕,左敦扬转身就走,沈灵儿愣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等一等。”

“要跟着我就加快脚步跟上来啊!”

左敦扬带着嘲弄的笑意在前方响起,沈灵儿顿了一下,只得拉起裙摆追了过去。

* * *

左敦扬直奔妙轩庵,因为他的记忆告诉他,傅炎红还待在庵里。

他连门也没敲,不管门上写着男土止步的牌子,大步的走进庵庙,至于沈灵儿,这会儿还气喘吁吁的走在半路上。

“平扬居士?”众尼们一见到他,全是一脸惊愕,因为她们与他比邻而居多年,他可从未踏进庵里一步呢!

子空跟子明相视一眼,急忙的跑到颂经室将子芸给唤了出来。

“平扬居士进人庵来?”子芸一脸错愕,急忙的跟着两人步出厅外,而在见到左敦扬果真伫立在前厅,甚至吃起众尼们的豆腐时,她也呆了。

“我说你们,各个长得美丽大方,干么出家当尼姑呢?”左敦扬对几个年轻的女尼,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追,她们尖叫,而他的哈哈大笑声更是不断。

“平扬居士!请自重。”子芸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后,发出冷峻的怒声。

左敦扬停下步伐,回转身子,在瞧见子芸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孔后,邪笑一声,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怪怪,到底是我这个王爷太久没近女色,觉得你们庵里的美人儿不少,还是这儿真是个美人如云的尼姑庵?”

“平扬居土,站住!”子芸见他欺身靠近,忍不住再出怒言。

“呼,长得美美的女人,好像都挺凶的,不过,我记得子芸你也是温柔体贴,对我旧情难了嘛,怎么这会儿反而冷冰冰的?”

“妙轩师太担心的情形真的发生了,那股邪毒之气已侵蚀了你该有的理智与正气。”子芸难掩眸中的哀恸,直视着这张依旧帅劲挺拔的俊颜。

“啧!又来了!”左敦扬粗喝一声,而这举动可让庵里的尼姑们又是看傻了眼,这平扬居士的性子也转变得太大了吧!

左敦扬的黑眸一一扫过这些不知趣的尼姑,“算了,跟你们扯下去也没意思,我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好。”

“你要离开?”子芸又是一愣。

“没错,”他眸中突然出现笑意,“子芸,我看你干脆还俗好了,我就将你跟沈灵儿一起纳为妾,然后娶了博炎红,一次得三美人,你说如何?”

“你——”子芸语塞,她知道他是被那股阴毒之气扰乱了心智,因此,骂与不骂又如何?此时的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左敦扬啊。

“哦,对了,怎么看了老半天,也不见傅炎红呢?”左敦扬抚着下颚。

子芸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道:“前些天,她受了点风寒,再加上忧心于昏迷不醒的你,使得病情加重,咳嗽虚弱不已,此时正在后山的客房休息——”

“咳嗽虚弱?”他抿抿唇,耸肩道,“那就算了,我先离开了。”

“等一等!”子芸闪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我知道有些事你记不得了,因为你的心智被那股邪毒之气蒙蔽了,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在你昏睡这一个月的时间来,她可是北京杭州来回奔波,为你找来数名太医医治,而若不是她老怪罪守着你的沈灵儿,迫得妙轩师太不得不将她和灵儿隔离,今日,她也跟着沈灵儿一样,痴情的守在你的病榻前。”

他掏掏耳朵,睨她一眼,“说了这么一大串话,重点是什么?”

“你——”她难以置信的瞪着这张无情的容颜。

“平扬居士,师姐的意思是你该去看看傅姑娘啊。”子空忍不住开口。

“是嘛,是嘛,她跟沈灵儿都一样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睡也没睡的。”子明也忍不住的兀自接话。

只是这话语一歇,两人不由得互祝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灵儿呢?”

他耸耸肩,“那个平民百姓边走边叨念一些我以前像个傻愣子的事,硬说要帮我恢复记忆,无聊透了,我干脆施展轻功,将她甩在身后了。”

语毕,他随即感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因为众尼们不以为然的冷光在瞬间朝他凝聚。

他不悦的撇撇嘴角,“干么?我记得你们以前对我还挺尊重的嘛。”

“那还得自重才会人重。”子芸冷冷的道。

闻言,他冷笑一声,“好啊,我就去见见我那未来的王妃,跟她将话讲清楚,要嘛,她就早点将病养好,不然,我可不想等她,到时王妃之位,我找皇上指个皇亲国戚的美人儿给我便成了。”

子芸脸色一白,“平扬居士你——”

“哦,对了,别喊那么无聊的封号,叫我——左王爷好了,明白吗?”

左敦扬吊儿郎当的瞥了众人一眼,再以下巴努努一个小尼姑道:“你!带我到后山的客房去。”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子空忍不住又开口抱不平。

“要带不带随便,不然,我自己找着去。”左敦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往里面走。

“子芸师姐——”众尼们全看向伫立不动的子芸。

“让他去吧,妙轩师太已事先将他清醒后可能的情形全跟我们说了,所以他这会儿虽然仍有记忆,但已不是我们熟悉的平扬居土了,要他守礼,我想也是不可能!”

“那他会不会对傅姑娘怎么样?他看来有股邪气呢!”子明一脸担心。

“小杏在,他应该还不至于吧!”

子芸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没啥把握,她咬咬下唇,对着子空跟子明道:“你们去找灵儿,平扬居士刚刚的一席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灵儿不知是否无恙?”

“我们知道了。”两名小尼急忙出庵去。

子芸示意其他众尼继续自己的作息后,也忍不住的转身往傅炎红的客房走去。世事多变,若在她心中的俗念未全然消逝前,听到左敦扬要她还俗的一席话,她定当欣喜若狂,不过,她现在并没有一丝喜悦,相反的,她满怀哀伤,不为情爱,而是失去了一个多年好友……

第七章

左敦扬尚未踏进素雅的客房,便听到傅炎红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她的声音显得很孱弱。

一股烦躁飞上他那张俊颜,他抿抿唇,开门走进,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半坐卧在床上上脸苍白的傅炎红,丫环小杏一脸忧心的站在床头。

“左公子!”小杏注意到他,开心的叫了起来。

“咳咳……敦……敦扬?”傅炎红急着要起身。

“甭起来了,我看一眼就要走了。”他的口气相当淡漠。

她愣了一下,看着左敦扬转身走到自己身前,一脸不耐,“怎么病成这样?我可不要一个病西施当我的王妃。”

“什么?!”傅炎红主仆错愕的看着这张冷峻的俊颜。

左敦扬直视着一脸惊讶的傅炎红,瞧她脸上连点血色也没有,这——

他浓眉一皱,“看来我还是拜托你父亲帮我找个皇亲国戚的美人儿来当王妃,至少能帮我这个王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

“你——你说什么?你要找他人当妻?”傅炎红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张虽熟悉却显得生疏的俊颜。

他耸耸肩,“没法子,这儿我待不住了,我要走人了。”

“等一等,左公子,我们小姐为了你而病得这样……”小杏急忙出声。

“胡扯什么,她的病干我何事?”

“这……”

“我看也看了,这地方真是无趣的紧,我还是早早走人。”左敦扬真的一刻也待不住,转身就要走。

“敦扬!”傅炎红眼眶泛红,这难道就是妙轩师太要她先做的一番心理准备吗!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变成这样……

左敦扬一出客房门口,便看到一脸臭臭的子芸,他冷冷的道:“让开。”

“我知道我的功夫拦阻不了你,可是我还是要请你留下来,妙轩师太已前往东山查寻可以让你身上的阴毒排解的草药,请你务必耐心等她回来。”她好言留他。

他嗤笑一声,“可惜我没兴趣,而且我这会儿就想找乐子去。”

“乐子?”

“没错,妓院、赌坊都去走一走,这人生乐事可少不了这两样。”

语毕,他越过她就走。

子芸顿了一下,还是出手击向他,他身形一闪,回身,快速的回送她一记掌风,子芸急忙闪身,左敦扬再出一掌,不仅擒住她,而且还轻浮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就给她一记亲吻。

子芸一愣,急忙的再出一掌,左敦扬冷笑一声,闪身放开她,迅速施展轻功而去。

“还俗后,记得到开元王府找我,我定让你当我的妾。”他促狭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子芸气愤的拚命擦拭唇瓣,仿佛想拭去他那突如其来的吻印,而一颗颗伤心的泪珠也跟着滑下。

“咳……咳……子芸师姐。”傅炎红的声音突地响起。

子芸急忙回身,却见傅炎红主仆一脸的哀伤,“你们?”

“敦扬果真变了样了,这该怎么办呢?妙轩师太又还没回来。”傅炎红哽咽。

子芸语塞,左敦扬此番离开,若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或是逾越礼仪之事,一旦他恢复成原来的左敦扬时,又该如何自处呢?

“子芸师姐!子芸师姐!”子空和子明气喘吁吁的直奔进来。

她拧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灵儿本来跟着我们要回到庵里来了,可是平扬居士突然现身,抱起灵儿施展轻功离开,说是要带个女人同行,晚上睡觉才有——呃——伴——”子明边说脸儿边红了起来。

“糟糕!若是他毁了灵儿的清白——”子芸急忙的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傅炎红哽咽无言,她是真的恨沈灵儿,若不是她,左敦扬怎么会被张竹勋那一掌击中而性情丕变?!

今日,左敦扬若真的毁了灵儿的清白之身,他日一旦恢复理性,定当娶她为妻,届时,痴情守候的她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恨,她真的好恨!

* * *

左敦扬的内功深厚,而在张竹勋那倾尽全力的邪毒之气侵入体内后,功力更高一层,因此,他轻易的摆脱了尾随追来的子芸,拥着沈灵儿直奔山下,不过,他并没有在杭州停留,反而直行朝北京的方向走。

这杭州离他那无趣的竹林小居只有短短的一截山路而已,要他每逢一人就听人道他以前如何如何,他可没耐心听,所以,他干脆离这儿远远的。

左敦扬一路疾行,离开杭州后,他便雇了辆马车,轻轻松松的坐在轿中,舒服极了。

不过,他不解的目光飘到身旁的沈灵儿身上,这一路行来,她倒意外的安静呢!他勾起嘴角一笑,“小美人儿,怎么?喉咙不舒服吗?”

沈灵儿瞅他一眼,神情显得无奈,“没有,只是心事重重。”

“说来听听,王爷我这会儿的心情好,可以帮你开解开解。”

沈灵儿看着他,其实他这会儿的情形比妙轩师太所言的最坏打算下的模样是好得太多了,至少他不偷不抢,言行间也还在让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他身上的淫气较重,这点倒令她手足无措。

左敦扬等了半天,也没听她吭一声,干脆将她再次的揽进怀中,“小美人,我的耐心不好,你要说可得快点说啊。”“是吗?你以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眸中一沉,“别以前以前的谈个没停,烦都烦死了。”

“我很后悔!”

“什么?”

“我真的好后悔,你卦象早言明,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的,而我会有血光之灾,所以你一直以淡漠的态度想将我赶离你身边,可是我不听,结果受伤的人变成了你,也将你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啊。”他一点也不以为件,闪烁着邪欲的眸光瞥向她,而双手也不安份的欺向她的胸襟。

沈灵儿脸色一白,挣脱了他的怀抱,泪水也急涌而下,“我求你别这样好吗?你不是色欲之人啊!”

左敦扬浓眉一拧,双手也停在半空,这不知怎的?见她泪汪汪的,他的心就闷闷的?

他撇撇嘴角,“哭什么哭?不让我碰便算了,反正妓院多的是女人!”

“你说什么?”她一脸惊愕。

他双手当枕的靠在马轿上,“啧!你和子芸怎么同一个样?男人上妓院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必大惊小怪?!”

她频频摇头,“不,你不是真的——”

“闭嘴!”左敦扬神色一沉,“你真的很烦,再净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在这儿下车好了。”

“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得紧跟着你,绝不让你做出日后你恢复真性情而后悔不及之事。”

“无聊!”他怒视她一眼,突地起身,拉开轿帘,对着马夫小杰吆喝道:“停车!”

年轻的小杰连忙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沈灵儿咬着下唇,不安的看着一脸铁青的左敦扬。

他冷笑一声,“我可不想一路上有个女人对我念念有词的!”

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出轿子,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到路旁的草地上,“再见!”

跌坐地上的沈灵儿瞪着他怔愕无言。

“我记得我挺喜欢你的,不过,你这样子,真的很惹人嫌,所以,咱们有缘再见了!”左敦扬冷冷的瞟她一眼,便对着小杰道,“走。”

“是!公子。”小杰怜悯的瞥了沈灵儿一眼,便策马而行。

马车一动,沈灵儿才回过神来,天啊,这是哪里,她都不知道,而且她身无分文……

“等一等,敦扬,别丢下我,我不会再谈以前的事了,求求你。”

小杰耳根子软,直觉的回过头来,瞥了坐在敞开帘子的轿前的左敦扬一眼,“公子,她——”

“怎么?换你舍不得?”

“不,怎么敢?”

他扬嘴一笑,“算了,让她上来好了,不然,我记得她逃婚只逃到她家的后山呢,这会儿要她回家,她可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他倏地住口,神情一变,搞什么?他在担心她吗?那太扯了吧,他可不想让个女人给绊住呢,何况还只是个以后要拿来当妾的女人?

“公子,那我可以停轿了?”小杰嗫嚅的再问一句。

“停停停,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他烦躁的瞪他一记。

小杰停下马车,却不敢回头,就怕这个一会笑一会怒昀俊美大少,又给他一记白眼。

沈灵儿在见马轿停下后,便狼狈的起身,拉起裙摆追了上来。

但一到轿前,却见左敦扬一脸冷峻,她也不敢上轿,就杵在原地看着他。

她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畏惧他的一天,不过,在他病情未愈之前,她畏惧他之日恐不只有一两日了。

左敦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点头绪,他的脑袋里只记得他对沈灵儿依稀有情愫存在,但可没有承诺。

算了,再想下去,他的头都快炸了!

他撇撇嘴角,没好气的对着动也不动的沈灵儿道:“像个木头人杵在那儿干啥?”

她愣了一下,咬着下唇道,“可以拉我一把吗?”

“是我将你扔下去的,而你现在却要我拉你一把?”他的口吻满是嘲讽。

“我信任你。”她直勾勾的定视着他。

“信任?”他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你在胡扯什么?”

“我信任你,一如以前——”

“女人!”他突地俯身一把将她拉人怀中,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别再让我听到‘从前’两字,不然,你会再回到草地上,你明白吗?”

她再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胃起了阵阵痉挛,眼眶泛红。

他冷哼一声,粗鲁的将她塞到轿内后,冷峭的道:“你自己在轿内好好想一想,我可不想见你那张泪汪汪的脸!”

沈灵儿背贴着轿子,两行热泪应声而下,她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她哪有能力阻止他做什么呢?

“别让我听到你的哭声,不然,我一样将你扔回草地去。”

她的泪莫名其妙的让他的心揪得紧紧的,令他烦透了,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将她真的扔掉就算了?!

他这颗心也变得莫名其妙了,

沈灵儿捣着嘴,忍住啜泣声,不行,她得坚持下去,她得等到妙轩师太,她相信她一定会来找他们,也会治愈他的。

* * *

位于北京的傅王府今儿是一团乱,因为傅正收到女儿傅炎红从妙轩庵差快马送来的亲笔信函。

信中提及左敦扬个性丕变及打算回开元王府继承王位及纳妃等事,而她病体仍弱,无法及时回来,尚请他这个做爹爹的帮她注意左敦扬,切莫让他有伤人或伤己之事发生……

因此,傅正一阅信完毕,便差府中奴婢等人到久无人居的开元王府去打扫干净,因为那里自从左言偕妻儿归隐山林后,便无人居住。

除此之外,傅正再派出一些府中奴仆四处打探消息,看已离开妙轩庵半个多月的左敦扬是否已至北京?

而一脸方正的傅正在吩咐完所有的事后,忍不住抚须长叹,若是左言尚在人世,见爱儿性情变得如此,恐会伤心吧!

* * *

左敦扬带着沈灵儿虽一路往北京的方向走,但兴致来时,他随意差遣马夫左弯右拐,就是要他带他们到“好玩”的地方走走,因此,这半个多月下来,左敦扬留连不去的地方全是妓院跟赌坊。

沈灵儿虽有心劝慰,但每每他一个冷光扫来,她便束口不言了。

瞧这会儿,她一个大姑娘家却身在一家妓院里,而这自然是左敦扬近日迷上了“春香院”的花魁蔷薇,夜夜笙歌,完全忘了被他扔在客栈的她,所以今日,她只得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踏上春香院的上等厢房。

弥漫着旖旎气息的红纱帐厢房内,半裸着上半身的左敦扬正怀抱着软玉温香,因此,在乍见到沈灵儿那张生气的怒颜时,倒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瞅着她看了看,再比一比怀中也是沉鱼落雁之姿的蔷薇,啧啧称奇的道:“王爷我真是好运呢,这围在身旁的女人全都是美人呢!”

老鸭见这个贵客在沈灵儿硬闯进来并无一张臭脸后,心里可也松了一口气。

她笑咪咪的直视着沈灵儿道:“王爷说的是呢,瞧这位美人有着花容月色之貌,若真的到咱们春香院来,肯定也能引来如潮佳宾呢!”

“无耻!”沈灵儿单纯归单纯,但她还没笨的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而且她一路从大厅上二楼这间厢房来时,一些恶心的打情骂俏画面她可也瞧见了不少!

“你这句话骂的是谁啊?”左敦扬不开心的睨她一眼。

“看谁适用啊!”她意有所指的目光移向他怀中的蔷薇。

仅着一件红肚兜的蔷薇不依的在左敦扬赤裸的胸膛画起小圈圈,“王爷,她在骂我呢!”

“是吗?不过,她也没骂错,你今天窝在我怀中,明日我一走,你不就换窝别的男人怀中了?”

蔷薇一愣,随即嗲声的撒娇,“王爷,若是你将我赎身,那蔷薇可是心甘情愿离开这儿,到你王爷府上当你的寝妃呢!”

“是吗?”他冷笑一声,将她推离怀抱后起身,走到衣架前,将一身蓝色绸缎的锦衣穿上后,一言不吭的便朝门口走。

蔷薇及老鸨愣了愣,急忙追了上去,“王爷,怎么了?”

左敦扬耸耸肩,“待在一个地方腻了,想换个地方消遥去。”

语毕,他还故意瞟了站在一旁却沉默不语的沈灵儿。

“这——王爷想换个姑娘?呃——我可以安排啊。”老鸨可不想丢了这个好客人呢。

“妈妈,你——”蔷薇不悦的咬白了下唇。

“不用了,我想到别的地方走走,别挡了王爷我的路。”左敦扬边说边朝外走,沈灵儿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见状,老鸨气呼呼的瞪了蔷薇一记,“瞧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连个财神爷都给我弄跑了!”

蔷薇闷闷不乐,但也无话可说,左敦扬并不是个好掌控之人,她早知自己留不住他的。

* * *

左敦扬上了马轿后,沈灵儿虽跟着上轿,但一张小脸儿可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不过,她还算聪明,懂得以脸色显示她的不满,而不是以话激他。

左敦扬也不想多言,反正跟蔷薇玩了数天后,他也累得很,趁此走到乡间小道的机会,他倒是可以悠闲的睡个小觉。

沈灵儿一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便明白他睡着了,她忧郁的目光移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

她该拿这样的人怎么办呢?他的脾气时好时坏,而且虽然直言要回北京,可一路上却是吃喝嫖赌玩不完,偏偏她又身无分文,连想雇个人捎个信给妙轩师太告知他们的下落也没辙……

她咬白了下唇,若他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她要一生尾随着吗?究竟谁可以给她答案呢?

她喟叹一声,看着轿窗外,陡地注意到大路旁的一条小道上伫立着一只“秋海村”的牌子。

她看了沉睡的左敦扬一眼,连忙拉开帘帐,对着马夫道:“小杰,请你往秋海村走。”

“这——”小杰诧异的看着她,“可是那里面是个贫瘠的小村落,而且一路上山路回旋,位处深山,进去少说要有三灶香的时间,左王爷他不会想到那个地方去的。”

“我知道,可是那里有许多人都认识他,我想让他去那儿走一走,也许多少可以唤回一点点以前的敦扬——”

“这——好吗?万一王爷动怒,那你——”

她也担心这一点,不过,这样任他玩乐下去,他心中的正气恐将永远蒙蔽了。

“不管了,一切的责任都由我来担,你进去吧。”

小杰见她一脸坚决,只得无奈的点头后,掉转马头,进入秋海村。

第八章

秋海村确实相当贫困,也许是特殊的地质关系,几乎是一片干涸,灰色的土质上根本无法种植稻子蔬果等物,仅在濒临山涧的一小处沿水床而下的绿地上能种点杂粮。

村落看来残破不堪,断井颓垣,放眼看去,只有几名妇孺面黄肌瘦、穿着补丁的素服坐在自家门槛上,而还有三、四名发秃齿摇的老人也是病奄奄的独坐在破旧的长木椅上。

这算算不到二十人的小村落里,几名小童一见到小杰及沈灵儿时,都是一脸错愕,沈灵儿明白他们不识得他们,恐怕也好奇他们为何会到这个贫瘠的村落来。

她不安的眼神瞥向仍在轿子内呼呼大睡的左敦扬,若是他醒来后,见到此情景,他可会记得他跟妙轩庵众尼来到这儿济助这些贫民一事?

左敦扬的确花了太多的气力在女人身上,因此这一路左弯右拐的上山来,他仍睡得深沉,不过,三灶香的时间也睡足了,他眨眨眼睛,坐起身后,却发现轿子动也没动的!

他浓眉一皱,一拉开帘帐,映入眼廉的却是那些垂垂老矣的老人、村妇及幼稚的孩童?

奇怪,这些人挺眼熟的。

而老人及孩子们在看到这个十多年来都偕同妙轩庵的尼姑们过来济助他们的左敦扬时,不由得都绽开笑容,开开心心的朝他走来。

“平扬居士,我们还在纳闷半年时间已到,你们怎么没过来呢!”

“是啊,我们还担心是不是你出了事,还是庵里出了事呢!”

“左哥哥,你去年有答应我要做玩具送我们的。”

“还有我哦。”

“还有我们,你说要教我们种菜的上

几名老人及几个小萝卜头兴奋的围着他,你一言我一句的好不热络。

左敦扬看着这一群咧嘴欢迎他的老老少少,神色倒无太大的波动,刚睡醒的他脑袋还有些混沌,不过,在他们继续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时,他可受不了的发出雷霆大吼,“你***给我安静点!”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跌入一股滞闷的寂静之中,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

秋海村的老老少少,还有一些听到兴奋的呼叫声,而开心的放下手边工作跑出来的一些老妇们,全因他这一记怒吼而吓得呆若木鸡。

左敦扬见大家一脸错愕,倒不怎么为意,反而扯扯嘴角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总算安静下来了。”

“你——”沈灵儿忍不住出声,“这些人,你都忘了吗?”

他看了那些仍呆得像木头的老弱妇孺一眼,“有记得的必要吗?”

“你——”

“平扬居士,你生病了吗?”一名老人也忍不住搭腔。

“你才生病呢,死老头!”

“这——”老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闻言,众村民议论纷纷,简直难以相信以前那个慈善的左敦扬竟变成这等模样。

左敦扬摸摸肚子,再以不屑的目光瞧了这座差不多快垮了的颓废村壮一眼,“这什么鬼地方?小杰!”他不悦的目光飘向一旁的马夫。“谁叫你将马车开来这儿的?”

“是我。”沈灵儿交缠着十指,无畏的直视着他。

“搞什么?哪时候轮到你来指使我的马夫了?”

“我以为你会想到秋海村看看你的一些老朋友。”

“秋海村?”他蹙眉,随即笑开了嘴,“啧,原来就是这座要死不死的旧村庄嘛。”

他吊儿郎当的踱到那群像在看怪物的村人眼前,“我记得我施舍了不少东西给你们嘛,这会儿我肚子饿了,你们是否该拿点东西来孝敬一下?”

“施舍?”村中几名老人一听这刺耳的形容词,老脸同时丕变。

“对不起,他生病了才会如此说,绝不是罔顾你们的自尊——”沈灵儿可以感到他们的沉痛,连忙出言解释。

“自尊?他们哪还有什么自尊?全是一些等死的老废物了,尼姑们送那些粮食来,可是浪费食物呢!”左敦扬冷冷的扬一扬眉毛。

“你——平扬居士,你说的太过分了。”老人不悦的怒叫。

“什么平扬居士,我是王爷,不会叫就别胡乱叫,听得不顺耳极了!”左敦扬一脸不肩。

“王爷?”村人是愈听愈糊涂了。

“敦扬,我求求你回想一下这边的事好吗?”沈灵儿不希望他永远这么跋扈肤浅下去。

“这儿的事有什么好想的?像个神经病来这儿发食粮,像个农夫的帮他们种菜,这种生活说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他撇撇嘴角,完全没有以前的认同感了。

沈灵儿抿紧了唇,求助的目光转向那些老人家,“请你们说些事情来提醒他这里曾有的温馨岁月好吗?他的心被一些不好的东西给占住了,这段日子来……”

“够了,沈灵儿,你当我是隐形人吗?大剌刺的当着我的面将我说得像得了绝症似的。”左敦扬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你是得了绝症,而且我相信认识以前的你的他们,在看到此时的你时,一定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村人们纷纷点头赞同。

左敦扬咬咬牙,怒视着沈灵儿道:“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离我远远的,而且也挺喜欢这里,那你就待在这个废村好了。”

“怎么?你不敢面对现实?你怕听到大家都识得以前的你有多朴拙慈善,而今的你却不是如此?”

他沉喝一声,“胡扯,不管我以前如何,我很喜欢现在的我。”

她苦涩一笑,“是吗?那你有问过你的心了吗?”

“我的心?”

“你的心以前就是这般的冷酷、这么的无情吗?”

他嗤笑一声,“愈说愈好笑,心怎么会说话?”

“会,它有声音的,它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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