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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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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下子跳起来,向城门内跑去,也不管前头被追杀的明军是否来得及赶回,用尽力气推向城门,城门在吱吱呀呀中开始缓缓闭合。
“咴律律!”战马在城门还有一大半时冲了进来,人立而起,将马上的骑士重重摔下,那名骑士哼了一声,背上明晃晃的插着一支长箭。各人只是看了一眼,来不及去管那名摔在地上的同伴,所有人都用尽力气推着大门。
都隆“吁”了一声止住战马,在离城门数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虽然城门还没有完全关闭,只是他还没有头脑发热到仅凭自己十人就夺城门,其实在前头那名明军进入淮安守将军视线时,他的任务就失败了,只是他不甘心,就差一点就将最后一名明军击杀了,才一直追到近前。
“撤!”十名清军调转马头,不一会就走得干干净净。
“呼。”关上城门的明军拍了拍胸口,喘息了数下才想起摔在通道中内逃回来的明军,一名老兵伸手一摸,摇了摇头,这名好不容易逃回来的同伴已经停止了呼吸。
“咦,这不是项霸王的手下吗。”一名守门士兵将死去的同伴认了出来,脸上浮现出一片惋惜之情,项霸王没有回来,多半已经死在鞑子手里了。
“哈哈……”项循大笑起来,只是马上皱了一下眉,刚才的笑声迁动了伤处,他用手捂住腑下,那里正有细细的血丝渗出。
在项循周围分布着九具尸体,其中四具是他的部下,另外五具是清军,包括那名已经断了一掌的清军,最靠近项循身边的两具清军尸体睁大着眼睛,一幅死不瞑目的表情。
回想起刚才的战事,项循也不由道了一声好险,剩下的五名清军虽然有一人断了手,己方只有两人,拼着受伤,项循博杀了两名清军,另外那名断手的清军却和自己的部下同归于尽,腋下的疼痛使项循连兵刀都差点举不起来,再打下去,项循万万不是剩下的两名清军对手,灵机一动之下,项循装死从马上摔了下来。
其实此举实在冒险,若是那两名清军稍有怀疑,只要在马上弯弓搭箭,项循就是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幸好这两名清军因为同伴的死冲昏了头脑,从马上跳下来要对项循枭首,才被项循暴起而杀,两名清军醒悟到上当时已经迟了,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大刀从两人脖子间划过。
后面又有马蹄声传来,项循暗道不好,不是清军又有斥候到来,就是清军的主力到了,前方十名清军前往追杀自己的部下,也不知有没有人逃回,项循摇了摇头,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自己该做了都做了,保命要紧,他一时顾不得割了五名清军脑袋领赏,只得忍着疼痛,跨上马背,从侧面逃去。
数十骑从淮安城南门打马出去不久,整个北门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数千清军已经赶到淮安城下,看着淮安城紧闭的大门和城头上已经严阵以待的明军,谭泰扬了扬手,正在轰隆隆前进的清军停了下来,由动至静转换自然,清军驻立在马上静止不动,就象是雕像一样,黑压压一大片,只有马匹不时打着的呼噜和清军嘴里呼出的白汽证明那是活人。
城头的明军看得连呼吸都不敢出,眼中射出一片骇然之色,清军骑射无双,并不是完全自夸,动静之前转换如此自然,至少没有哪部明军可以做到,众人又暗自庆幸,好在城中先一步得到情报,否则给这部清军突然兵临城下,谁也不知道淮安会不会短时间失守。
能否突袭成功本来就是五五之数,见失去机会,谭泰也没有着急,先安排一部人开始建造营帐,另一部分人却分成数部,对淮安城周围进行扫荡,由于清军来的突然,所有百姓都毫无准备,他们来不及搬迁,只有任由清军搜刮,好在清军不象以前那样一心劫掠,终究摆出了一幅争天下的架势,只要不反抗,多半性命无忧,只是粮食、猪羊、鸡鸭……嘿嘿,对不起,征用了。
至于敢反抗,或者藏着粮食不给,那就不要怪大爷不客气了,与大清对抗那是自寻死路。
清军数千人就敢分兵,城头上看得非常清楚,虽然大明官兵都显得非常气愤,只是要出城与鞑子野战,谁也没有这个胆子,这部分人必定只是清军前锋,若是在城外交战损失惨重,那城池还怎么守。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多的清军开了过来,黑压压有数万之多,虽然清军还没有开始攻城,淮安城中的明军却都胆战心惊起来,整个淮安兵马才五千人,如何能抵敌鞑子数万精锐,这个年,淮安都在惶急中渡过,城头官兵都时不时的望向南方,盼着朝廷的援军赶快到来。
扬州,督帅府,史可法正在家中休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眼看着崇祯十七年就要过去了,过了明天就进入弘光元年,看着窗外雪花飘过,史可法默默的道:“但愿到了明年,大明能够少些磨难。”
今年无疑是大明立国以来最为劫难的一年,先是京城被流贼攻破,君父死难,接着又是满清入关,将京城占据,当满清击败流寇的消息传来时,史可法和许多人一样非常兴奋,在与京中东林党人联络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借虏平寇之策,只是没想到原先以为平庸的皇帝突然发飙,不但完全推翻了大臣和各个军镇都同意了的借虏平寇之策,而且对江北四镇二杀一囚,只有一个黄得功获得了皇帝的信任。
对于江北四镇的跋扈,史可法是深有体会,他以兵部尚书之尊出镇扬州,本意是对江北四镇督军,只是明末武将已势大难制,四镇又有拥立之功,谁也不把史河法放在眼里,他微服私服时,正碰上刘泽清大兴土木,还被抓去充当了三天劳力,直到碰到刘泽清本人才得以脱身。
只是他决没有想到皇帝会以如此激烈的手段应对,消息传到扬州,史可法吓得半响无语,嘴中喃喃自语:“莫非大明已无救焉?”
事实证明,史可法完全是杞人忧天,二刘被诛,他们的余部虽然叛乱,却很快被朝廷平定,高杰放了出来,他的部下也乖乖听众了朝廷的调令,在左良玉被灭后,朝廷的威信重新确立,即使黄得功封为靖国公,也没有象以前一样敢视朝廷的旨意不顾。
刘泽清、刘良佐被诛,高杰被调离,黄得功高升,江北四镇一下子变得不复存在,史可法督师完全成了空架子,本来以史可法的地位应该重新调入朝廷,只是马士英唯恐史可法回来后与他争权,拼命阻止,王福也不知该如何安排这位虽然满腔忠烈,在政治上实际极为幼稚的史阁部,也无心调他回来,史可法依然只得留在扬州。
没有江北四镇的制肘,史可法反而能够放开手脚,不复原先的窘境,在他的努力下,这几个月算是收拢数万兵马,迅速填补了江北四镇留下来的空白,为此,史可法几乎是殚精竭虑,不得一天休息,今天是因为马上要过年,各个衙门也都封印放假,史可法总算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威儿,明天就要过年了,你不必在督师府,也回家吧。”史可法抬起头,对一直陪在身边的史德威道。
史可法没有儿子,三年前,才收史德威为义子,从此史德威一直跟在史可法身边,两人情同亲生父子。
“义父,天色尚早,就让孩儿再陪陪你吧,也好有一个人说话。”
史可法点了点头,一直忙忙碌碌,一旦歇下来,史可法还真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威儿,你说为父这个督师做的合格吗?”
史德威听得大吃一惊:“义父何出此言?以前江北四镇若非义父调解,早已互相打了起来,如今义父更是殚精竭虑,才有了江北平静的局面,其实以义父之才,若不是马士英阻拦,更应该出任首辅才对。”
史可法摇了摇头:“为父先是看错了福王,相信别人所说的七不可立,犯下大错,以致让江北四镇有了拥立之功,势大难制,又错看了清人的野心,以为可以和清人和平相处,劝皇上借虏平寇;在皇上诛杀两刘之后,为父更是以为天要踏下来,没料到皇上收拾的如此干净,为父犯下如此多的错误,别说是首辅,就是这个督师又何尝合格?”
眼下清军迟迟以伪明称呼大明朝廷,根本不承认弘光政权,又出兵山东,史可法早已认识到了自己当初借虏平寇的错误,心中感到愧疚也不难理解。
“这……”史可法说的是事实,史德威也不好驳斥,只得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义父两袖清风,从不为自己谋取私利,铮铮铁骨,不为权势弯腰,单是这些,已是臣子楷模,若是人人都能做到此点,大明又何尝不能中兴?”
这正是史可法一直引以为傲的,听史德威提起,精神顿时一振:“不错,只要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大明中兴有期。”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一十章 杜家龌龊(1)
待到李汉跟戚长明交代了一阵之后,大营内早有人为他准备好了快马,李汉,还有他的一队警卫告别了新兵们之后,便立刻快马加鞭的往县城赶去了!
“驾!”
“驾!”
若是李汉注意到了的话,他会发现此时在精神恍惚之下他的速度竟然竟然比平时要快上了不少,竟然一路一马当先一直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可惜他正处于沉思之中,虽然还分神留意着路,却隐隐有些恍惚!
方才那士兵正是情报司的下属,是李东来派来通知他的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一个让他很难抉择却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情报。
情报司已经找到是谁那么大的单子敢打军队枪支主意的幕后黑手了!
“杜家!”
更令他怒极的是,这里面赫然出现了他手下士兵的身影。
比起几乎没动用多少实力就轻松解决的彭水社还有巨枭鬼头六,这两个字明显才是应城……不,是鄂中一巨,家中八百手握钢枪勤于训练的武装家丁,这分实力,便是新掌鄂中的他也在犹豫了半响之后,最终强压下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寝的想法,别看他如今添掌近两万大军,其实真正有战力的就只有那两千不到的四营从武昌一同带出来的老兵罢了。
如今他北据随州、广水、安陆,南握仙桃、天门、潜江三镇,原本的两千老兵已经被打散,并吸纳了四千五新兵,重新组建了炮一标,第二标、第三标跟第四标,别看他麾下这四营精锐由之前的不足两千扩编到了如今的近六千四百人,但是一来战力严重下滑,而来还要分散驻守几处,导致如今跟在他身边编制最完整的就要数炮一标了,第二标张炳乾虽然坐镇应城,但是他麾下的军队跟第四标一样已经被分出一部分别前往仙桃跟潜江驻防,这两镇皆是汉江重镇,便于经济交通,在汉川极有可能随时倒想武昌那边的情况下,掌握一个河运出口是极其必要的。
正是因为如今手上的实力不足,新兵让他们打打土匪,赶赶马贼还行,但是想要靠他们对上应城陆家,除非他动用炮一标,否则胜败由是未知之数!
只是,昨日方才收到汉口电报,卡尔很抱歉的跟他提到后续的军火出了些麻烦,由于满清海军封锁了长江,目前西行的货船必须停靠河岸检查,他虽然不惧满清海军,但是德英两国驻华公使具是照会了在华洋商,这个面子他必须要给,所以后续的军火却要晚上几天,改由陆路绕过清军海军封锁线,然后再有他们晕过了,只是这一耽搁,至少有十天的时间他都没有了军火补给,炮弹之前因为陆运不变,他昨日方才占领了仙桃、潜江等两个汉江口岸,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再补充一批军火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暂时没有对陆家动手的原因,眼看着襄阳南下的清军兵锋已过荆门,大战就在眼前,也怪不得他舍不得动用炮一标不多的炮弹了!
只是,这一次……李汉的确怒了!
许是因为儒学束缚带来的民意叛逆,在中国历史上的任意一个朝代,只要有人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两个生意,一是赌场、二是妓院,这清朝中期的鸦片入侵以来,中国又多了一桩生意,那就是烟馆!这三个生意主要的面对客户又基本上都是成年男人。
应城县过去乃是千年膏都,自从上个世纪中叶发现了膏井可以练盐以来,自周边府县又涌入了不少想来混口饭吃的走客,其中尤以正值壮年的男性人员最多,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即然现在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青壮男人,那么妓院、赌场、烟馆也就应运而生了。
更何况和外地不同的是,这里的因为朝廷封禁导致私盐泛滥,数千名青壮工人们,大都是收入甚丰,有道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兜中有银……自然而言的就禁不住诱惑了,有赌性甚重妄图一步登天的,经常游走于赌场之间,满脑都是买打压小;管不住自己兄弟的色中恶鬼鼻间一嗅花街香风便浑然忘乎所以,在老鸨、龟公的恭维中飘飘然然入了群香国度,直到被榨干了所有的油水才被请出来;更有黑心烟商不惜动用各种手段引人上瘾,然后害他妻离子散、卖妻卖儿只为一款芙蓉烟膏,可怜家破人亡之后,竟然还心中无悔,走上了打家劫舍,只为一块烟砖的地步!
这三种生意每一种李汉都十分不待见,甚至早有打压其发展,将其彻底解散的想法了。
不过一来无论赌场还是妓院都多有人脉,县内不知多少所谓名流、立宪或内有股份,或乃是此地常客,加上如今他广开盐场,短时间之内聚集了近万工人于此,若是仓促驱散了这两处去处,不但得罪了县内名流、乡绅,还要顾虑精力得不到发泄的近万工人会不会成为社会动荡的因素,就跟到底其实还是实力不足,由于再三之后只能先行抚平心中不忿,日后再做收拾。
还有那万恶烟馆,小小的一处县城竟然齐聚四家烟馆,每日客来客去,生意竟然十分红火,说它日进斗金都是低估,竟然比之他手上掌握的盐矿都不差多少,令他心中跟添怒意,之前就派人前去打探了一番,准备看那背后到底何方神圣,敢在他的地盘之上大卖鸦片。
结果根本不用情报司的人出动,他只是询问了几个原应城城防队的军官之后,就知道了,这四家烟馆背后竟然都只有同一个主人,那就是杜家!
那个之前他曾经想要一鼓作气拿下,不过最终却碍于其势力没有下手的杜家。
李汉额上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心中已是怒极。敢把鸦片卖给国人的洋人该杀,敢接下洋人的鸦片又把它高价卖给国人的烟商更该千刀万剐,敢毁人田地逼人不得不种植鸦片的国内势力更该诛灭十族!
就如后世著名的国内论坛上曾经出现过的论点,我们该感谢侵略我们的敌人,因为他们将我们打得够痛、够狠,打醒了纸迷金醉、满口天下和平的妄想,让国人知道了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不竞争就灭亡;我们更该将那些顶着祖宗牌位却碌碌而为,眼看国家落后于世界还心存妄想、对己残酷、卖国求荣的祖宗们刨其尸、曝其骨,让他的灵魂永不得超生,为他们的不作为犯下的大错赎罪!
对于这几类于国无用坑害世人之辈,李汉只要一想到后世那地大物博号称96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实际上真正占有的仅有940万不到,外面还有外蒙古,中亚、外兴安岭等数百万平方公里永远也回不来的地方,他的双眸之中尽是骇人的杀意,决不能……决不能再放任这样的害虫吞噬国家精血……决不能……决不能再放任这畜生肆意挑衅,决不能再让百年之后,那一篇‘都怪祖宗不争气’的作文再出现了!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05章 亲情
正当史可法与义子谈心时,督师府的大门突然“咚咚。”的响起,声音又急又促,史可法、史德威两人都疑惑的望向门外。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没等开门的仆人看清,几名风尘仆仆的明军已经撞了进来,为首一人大叫起来:“阁部大人,紧急军情。”
听到紧急军情,史可法心中一惊:“快讲!”
“是,阁部大人,鞑子来到淮安了。”
史可法啊了一声,吃惊的张大了嘴,此事大出他意料,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史德威连忙问道:“鞑子什么时候到达淮安,有多少人?”
“回史将军,鞑子是昨日到达,至至于有多少人,卑职出来之前只见过鞑子前锋,并不清楚。”
史德威点了点头,淮安与扬州将近三百五十里,这些人在一日之内就跑了过来,后面情况不知道也不会奇怪:“徐州呢,徐州怎么样了?”
报信的人依然摇头,若说徐州被攻下吗,前些天还传来消息,说徐州安如泰山;徐州聚集了大明七万多强兵,哪能是鞑子说拿下就拿下,可是若徐州还在朝廷手中,鞑子又怎么会跑到淮安来?
史德威见再也问不出来,只是摆了摆手:“你们赶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阁部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淮安呐。”报信的人却将头转向史可法。
“你们先下去吧,本部会尽快派兵救援。”史可法仿佛刚从恶梦中醒过来一样,声音一下子变得疲惫万分。得到史可法的承诺,这几名信使才行了一礼告退。
等几名信使一走,史可法跌坐在地上,涕泪交加,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大明完了。”
史德威呆呆的看着失态的史可法,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到鞑子到了淮安,义父就如此悲观,他连忙摇了摇史可法的肩膀:“义父,醒醒,义父醒醒。”
史可法抬起头,意识到自己失态,将眼泪用衣袖擦了一下,才道:“史将军,马上将徐州失陷的消息送给朝廷。”
“徐州失陷,义父,你从哪里得到徐州失陷的消息?”史德威疑惑的问道。
“你是说徐州还没有失陷?那淮安的鞑子哪来的,难道鞑子敢撇下徐州的大军?”史可法马上发出一连串的问题,眼睛重新明亮了起来。
史德威这才知道义父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原来已经认定徐州失陷,若是鞑子能一口气吃掉徐州的明军,大明确实是危险,可若徐州还在大明手里,鞑子只是绕开徐州,那鞑子太冒险了,他难道不怕断了后路,被大明包围歼灭么?
随即史德威马上想起,鞑子还真敢如此做,以前大明尚在时,鞑子就敢深入山东了,而大明调集的大军只能礼送鞑子出境,谁也不敢率先攻击,如今又如何,除了徐州的那支精兵,靠扬州新收拢的人马,还是靠皇帝新练的羽林卫,即使断了后路,以淮安,扬州等地的富裕,鞑子尽可以劫掠所得,若是能攻下淮安,扬州直扑南京,徐州的明军只能走出坚城与鞑子作战,这恐怕才是鞑子的目的。
“威儿,这么说来,徐州极有可能没有失陷?”听完史德威的分折,史可法脸色一振,只是他脸上马上又犯起愁来:“淮安只有五千人,若是鞑子出动数万大军,如何抵挡,扬州离淮安三百余里,就算派出援军,也要数日才到,援军会不会在路上就被鞑子堵住?”
以前江北四镇在时,四镇兵力由朝廷给饷的有十二万人,实际上光是刘泽清、刘良佐两人帐下便各有十万余人,整个四镇兵力高达三十多万,如今四镇两镇灰飞烟灭,另外两镇兵马都在徐州,史可法手头兵力只有四万多人,这四万多人有些是吸收了刘泽清、刘良佐两镇的残余,有些是外地调来的客军,还有一些是从北方下来的残兵败将。
刘泽清、刘良佐两人几乎没有打过胜仗,可以说是常败将军,两刘余部叛乱时将近二十万人被黄得功三万人打得唏哩哗啦,固然因为有主帅身亡的缘故,只是二十万人才一个多月就被三万余人消灭,可见两人军队的素质有多差,眼下扬州的军队有一半是他们的残余,守守城还可以,路上若是碰到鞑子,哗变还是小事,直接投降就糟糕了。
“义父,不如只派出忠贯营,若是淮安不能守,当救出刘总兵,一起退守扬州。”
忠贯营是扬州还算精锐的一支部队,总兵何刚与现在驻守淮安的刘肇基同属辽人,两人交情非浅,遇到鞑子拦截,至少也有一战之力,不足的是忠贯营人数不多,只有五千人。
区区五千人,如果鞑子真有数万人,恐怕派出去不但解不了围,还会成为肉包子,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鞑子真有数万人,就是将扬州所有兵马派出去也没用,淮安又不能不救,派出忠贯营也是无奈的选择。
“好吧,传本部命令,忠贯营何刚立即出发,增援淮安,同时将鞑子来袭的消息发往江北各府,让各府作好应对。”
“是,末将遵令。”史德威应道,又问了起来:“义父,要不要下达坚壁清野之令,让城外的百姓都搬迁到城中?”
史可法犹豫了一下,放任百姓在城外,无疑会成为鞑子劫掠的对象,只是若让他们都迁入城中,肯定无法安置,露宿街头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天寒冻死。
“还是算了,百姓不易,鞑子也未必如以前般穷凶极恶。”史可法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有信心。
“是,末将知道了。”史德威知道义父心软,不过,以这样的天气要将人迁成城,难度也是极大,百姓肯定不愿迁,而且也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史德威见义父主意已定,不再相劝。
南京,今天正是大年三十的日子,各个大街小巷不时传来鞭炮噼噼啪啪的声音,无论是高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多是待在家中与家人团聚在一起,各家厨房飘出来的肉香让小孩眼馋的口水直流,都巴巴的盯着自家厨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难得有大方的时候。
皇宫同样热闹,王福正带着新纳的两名才人拜见福王生母邹太后,这两名才人正是原先选在王福身边的两名宫女柳紫萝和叶五香,每天看着两名美人在自己身边晃动,王福原先打算熟悉之后再下手,只是一时没忍住提前吃了,总算破了自己的处男之身。
洛阳城破时,福王和邹氏一同逃出,只是后来却分开,直到今年在南京两人才重新见面,福王成了皇帝,邹氏自然就成了太后,这位邹太后性子温和,平时多待在慈宁宫,王福刚开始时心里有鬼,偶尔才到慈宁宫拜见一次,邹太后也没有什么牢骚话传出来,后来王福见邹太后不疑,拜见的次数才渐渐多了起来。
今天是大年三十,皇帝又新纳了才人,自然要拜见生母,此刻邹太后正满面笑脸的打量着皇帝和新纳的两名才人,就象是普通的老太太打着自己的儿媳,不时点头微笑。
柳紫萝不高不矮,身材玲珑有致,叶五香身材高挑,两腿修长,两人本来就是难得的美人,加上一身新装,新承雨露,脸色滋润,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晕光,邹太后越看越是欢喜,向两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是。”两人娇声应了一声,迈步到邹太后面前。
邹太后一手拉着一个人,仔细打量,她已年老,最怕寂寞,平时在宫里连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就是皇帝,只是皇帝有时数天也见不到面,如今总算有两个可以常陪她说说话的人。
“来人,把我的首饰盒拿来。”
一名宫女捧着一名精致的盒子送到邹太后跟前,邹太后将盒子打开,里面顿时散发出无数的珠光宝气,挑了一下,邹太后从中选出一对镯子,这对镯子晶莹剔透,表面翠绿,一看就是精品,邹太后将镯子递上:“来,一人拿一个吧。”
柳紫萝,叶五香两人还是第一次拜见太后,她们虽然被封为才人,还是有点战战兢兢,见太后赏赐如此贵重的东西,不由拿眼睛向皇帝瞟去。
“太后赏给你们,你们接着就是,看朕干吗?”王福笑道。
“是,多谢母后赏赐。”两女这才接过镯子,戴在手上,雪白的皓腕配上翠绿的镯子,加上两女明艳的容颜,真是人比花娇。
这样的女子,若是前世,自己只能远远观看,这辈子却能轻易的拥有她们,让她们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权力,确实是男人的无双利器,王福悠然想道。
对于这个邹太后,王福并无恶感,当然,也缺少亲生儿子的孺幕之情,只要邹太后对皇位没有威胁,王福当然也愿意和睦相处,从邹太后眼中,王福还是能够感受到慈祥的笑意,就犹如以前的父母。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杜家龌龊(2)
“哼!老爷子最近越来越偏心了!”
杜世豪冷哼一声,手上端着一杯才方泡好的按秘方配制的补气人参菊花茶,面上尽是不忿。
自从这乱党打到了应城之后,老爷子倒是还坐得住,可是凭什么把他的兵权全给收走了,还说什么怕他闹事,将他赶来这县城中,跟在跟了老爷子四五十年的昭伯身后学些经营的本事。
拿起桌上摆着的几块方砖,杜世豪将它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面上顿时露出几分陶醉,仿佛自己手上攥着的是什么仙家宝贝一般,面上别提有多享受了!
他口中还不忘念叨:“这年轻后生倒是有些本事,不愧是去过洋人的国家学过几年什么化……化学还是什么的学问,极品……果然是极品货色,真难得,有他攥在手上,我杜家的芙蓉烟永远比别人的成本要便宜三五成,质量也要好上一筹……”
他又猛吸一口,最终,面上有些不忿的说道:“可惜老爷子对这东西管的最严,大哥娶了十九房小妾还经常在自家花楼胡闹他也不去理会,偏偏不让我们享受享受这等仙家宝物,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一口灌下了大半补气人参菊花茶,杜世豪原本黝黑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红色,等到茶水的热气散去了之后,他方才将其吞下,一张嘴却是已经被烫的有些溃烂了!
“晦气……真是晦气……”
面上尽是不爽,杜世豪心中怒意更盛了几分,被老爷子夺了自己手下的八百家丁赶到这里来受罪,明明有好东西却不让碰,那边说什么自己暂时为他带着,他那把老骨头了还能走几步路?还不是想给老大铺路,怕他到时候一怒之下做了他。
“二爷……沈爷来了……”
杜世豪还在屋内生着闷气呢,突然就听到屋外昭伯敲了敲门,他那苍老的声音顿时就传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一听到昭伯口中的沈爷,杜世豪顿时精神一震,连忙应道。
就听到门知啦一声被推开了,然后除了一身着青衣、至今头上还留着辫子的老人走进来,还有一位看上去年龄最多不过三十四五,身着一身西式服装,不过头发略有些蓬乱,眼球更是密布血丝,脸上更是带着一副厚底黑框眼镜,看上去说不出的古怪的男人。
“是沈爷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托您的服,我们杜家这几家烟馆才开了不到两个月就成功击垮了城中所有的烟馆,如今更是独占应城县城。老太爷让我来问您一句,您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全都是老太爷托以前在租界的老熟人从国外要来的东西,可花了不止七万两银子了,如今我也带来了,就在旁边的屋子里……您看,这产量是不是能上去呢?”
那杜世豪这时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起来,不但面上带上了笑意,黝黑的脸上更是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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