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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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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会议,他都很少开口发言,没想到这一次那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他派去的人还没找到他,不过收到了风声之后,他就不会与君解忧,主动过来跟他出谋划策吗?
心中却是不知不觉对段祺瑞多了几分不满。
陆徵祥不清楚袁世凯皱眉是因为段祺瑞的事情,还以为是烦心李汉通电的事情,只好先站出来道:“大总统,藏兵东侵都打到了四川省内,这事背后铁定有英国的意思,我琢磨着应该是想借势警告咱们中央不要插手西藏的事情。前段时间外蒙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闹出了这档子事情。外交部的压力很大,如今,咱们国家的确亟待获得欧美强国的承认,只是英、俄两国借机生事,势必要在国际社会造成我民国羸弱与前朝无二的印象。所以,我认为这仗必须要打,但是外交部至多可能拖延一段时间,许是半个月、许是一个月,总是不会太长。”
陆徵祥打清廷时代就在外交部工作,跟洋人打了多年的交道。洋人在国际社会对中国的霸道无不说明了一个道理——弱国无外交!如今民国新立,袁世凯又颇有明君之象,他这个外交部长也渴望民国能够有所作为,一改外交部在对外交涉之中的被动与不利!
袁世凯点了点头,他也是欲成就一番大业的人,如何愿意一直在洋人面前受气,看向陈宦,陈宦苦着脸:“可否走走英国公使朱尔典那边?”
朱尔典跟老袁的私交举国皆知。
“二庵,你糊涂了!”
敢这么直接批评陈宦这位袁世凯面前红人的,除了桀骜的杨度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陈宦心中不快,脸上却不动声色,道:“皙子,我也知洋人一向重利,只是这事不好解决,不打不行,打了也不行!”
袁世凯苦恼的挠了挠头皮,“皙子,你注意最多,有什么好办法没?”
杨度却低头沉吟没接话。
袁世凯也知道他的性子,应该是已经有了主意了,只不过他这人喜欢算全了前后的得失。心中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老袁微微心安,看向了被他打压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收心了的冯国璋!
“大总统,属下现在领着的禁卫军是一帮名副其实的老爷兵,虽然在前朝的军队里,名义上是装备最好的,但过半的官兵,恐怕连枪都没开过,哪里是能打仗的?指望他们倒不如指望川鄂那几万虎狼兵呢!”
冯国璋苦笑,他之前将民党打得太狠,结果因为没有遵守跟老袁的约定,差点害他不能复出。现在在京中虽然一直再传袁世凯准备重新重用他任直隶总督,不过一直没得到面前这位的点头,现在他却还在跟那帮子老爷兵们天天为了银子的事情磨嘴皮子。
“华甫说得对!”
袁世凯刚要说话,另一边,杨度尖尖的嗓子突然冒了出来。“大总统,我认为华甫将军的主意很好!”
袁世凯跟冯国璋均是一愣,看向了他。
杨度昂首笑道:“民国新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因为推翻了前朝的统治,现在民间黎庶最是关心国政之时。这个时候,大总统必须拿出一国最高领袖的气魄来,让民众看到中央的权威!所以这一仗必须要打,而且中央也必须要有所动作!”
袁世凯皱着眉头:“皙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杨度也不生气,屋内一众都在坐着,唯独他一个站起身来,看着屋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颇有种指点天下的感觉,头也越发昂起,“大总统,皙子的意思跟华甫一样。这一仗要打,但是不能动禁卫军、北洋陆军六个新编师也不能动。不过咱们的兵虽然不能动,但是,这天下可不是只有中央才能派出士兵平反!”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结合冯国璋之前的话,袁世凯顿时醒悟过来了,眯起眼睛问道:“皙子,详细的说清楚……”
“嘿嘿,大总统,属下以为,眼前的西藏变局,虽然是一个很大的危机,却未始不是中央的一个机遇。大总统有古来明君之资,只是前朝暗弱加上地方民党盘卧导致如今中央权力不大。国外有洋人觊觎,国内也有地方割据的隐患。尤其是南方的一些省份,以为手上有兵就对中央号令阳奉阴违,而其中又以川鄂两省联合手上势力最强,湖北、四川皆是产盐之省,盐税又占我中央三分之多,可见川鄂之富甲于南方,晚些势必将成大总统之心腹大患。可是,眼前百姓求稳,中央想以战争手段征讨却也师出无名,反而要背上不公的骂名。如今西藏变乱,那李汉小儿欲要兴兵平乱,岂不正合君之心意?”杨度指点江山、侃侃而谈,惹得不少在场的北洋老人暗暗嫉妒,尤其陈宦几个更是视他为对手,日后少不了继续打压他,惟恐他得了袁世凯的宠信,而他们因此失信。
陆徵祥微微有些不悦,外交官虽说成天跟阴谋打交道,但是每一次算计无不是为了为自己的国家谋求福利,对于杨度这般小人模样,他打心眼里瞧不起。
不过袁世凯却听得欢喜,他微微点头,“还有呢?”
“这出兵虽说有那位川鄂经略使把握,但是中央却不可无表示。因此大总统却还需要嘱咐内阁唐总理下一道委任令,不妨给他李汉一个空头任命,许他做那‘西南经略使’,暂时许他节制川、鄂、滇、黔四省的权力,命他举兵平定西藏乱局。滇黔那位西南王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位同样年轻的地方实权人物,想必少不了要有一番龌龊。除此外,中央为了顾及洋人不好亲自出面处理西藏战事,但是大总统却可嘱咐大公子,以私人的名义往川鄂捐些钱,皙子愿意亲自起草一份文章,送到下面报社赞扬大公子的善心。”
话才落下,袁世凯的眼睛已经完全眯起来了,脸上乐得跟朵花儿盛开一样。没想到这杨皙子还真有真材实料,他这个点子不可谓不好,一来无论李汉能不能平定西藏局势,他手上损兵折将是少不了的事情了;二来洋人那边便是有意见,他也可以将这件事情挡住,因为他手上的北洋六师完全没有动,这件事情不过是地方出兵罢了;三来,有袁克定出手捐赠一笔巨资,再让下面的报纸大肆报道,也可让国内的民众知道他袁世凯不是没有行动的;第四,因为中央没有直接动手,也为外交部赢得了有利的谈判地位,可以耐着性子跟洋人谈判了。
“那李易之手上的兵似乎还真不简单,尤其是有他蒋百里留在湖北帮他编练,只怕不比我的北洋六师差多少吧?”
心中微微有些嫉妒,蒋方震他已经下令征召他几次了,现在连许他保定军校校长的身份他都置之不理,只是劝说手上的工作还未完成,看样子是准备给李汉卖命了!
摇了摇头,李汉手上纵使有虎狼之师,只是那作乱藏兵背后也有洋人扶持,短时间之内恐怕解决不了,他心中已经有了腹案了,李汉若是月底前能将藏军打回西藏并收复康藏地区,他手上对英人便有了谈判优势,最好打到波密,迫使藏人承认中央权威,并保证不再作乱。拉萨是肯定不能进的,英国在西藏的利益太大了,一旦民国的军队进了拉萨,恐怕他这边可就要麻烦了!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拿定了注意,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当天下午朱尔典亲自拜访袁世凯,一番交谈之下却是拐弯抹角的跟他说明了一件事情,西藏乃是英国的利益根本所在,希望袁世凯跟他的中央不要插手其中。袁世凯没有明确的承诺什么,但是也因为的向他保证,中央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动作。第二日,委任李汉就职‘西南经略使’身份,责成他负责迎战作乱藏军的任命加盖了袁世凯的大总统印,从北京发出,当晚李汉通电全国,表示当不辜负大总统跟全国民众的信任,以‘西南经略使’的身份下达第一项任命,任命季雨霖为平乱军总司令,同时委任在成都闲置了大半年之久的前任驻藏大臣赵尔丰为‘平乱顾问’,往甘孜县协助制定平乱战略。
第二日,四川宣布进入临战军管状态,李汉下令民政部转会重庆吴兆麟,于四川招募十万精壮民夫,用于修筑入藏公路。同时,成都四川兵工厂进入全日制生产状态,每天三班倒生产子弹、炮弹以及重点生产炸药。入藏地势险峻,即便是茶马古道也不利于大军通行,他却是准备先将狗屁的生态平衡扔到一边去,一边派遣从洋人中招募的专业地质勘探队勘察地形,选择一些适宜的路线,用炸药直接穿越山岭炸出一条安全的道路来!
当然,李汉的这些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很快遭到了洋人地质勘探队的驳斥,根据他们的说法是,大量的使用炸药爆破可能会引起山体滑坡等情况,不过他他这个提议倒也提醒了不少人。若是能找到一些土质跟地形合适的地方,未尝不能直接用炸药炸出一个山洞来直接缩短了距离!
不过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即便他将测绘学堂的一些精通地理的学生兵召集在一起,半天也只给出了理论上可行的回答,具体答复还要到前线实地考察、勘探!
6月2日中午,经过两日夜连续不断的换乘快马赶路,2日晚蒋肇鉴协麾下一些参谋赶至四川雅州,跟此时已经在雅州治县——雅安休整训练多日的第九混编旅麾下各部将领。
当晚同一群陌生的下属短暂的会面之后,手持李汉全新任命令的他下令第九混编旅十七团三千六人在驻地望鱼镇外集合,举行誓师仪式。
队伍面前,临时搭起的祭坛,上面只有没有刻上任何性命的无名牌位一座,但是因为古来国人对于逝者最是尊敬,因此数千人的队伍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
参加誓师仪式的并不只有第九混编旅,事实上除了第九混编旅之外,尚有一个标的赵尔丰编练的边防军同样一起誓师,他们将在誓师之后随着第九旅加入平定西藏战乱的战事,对此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担心,因为仇恨,刻骨的仇恨已经令他们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6月2日自理塘县传来消息,新任的年轻波密土王——旺钦顿堆数日未攻下理塘县城之后恼羞成怒,自感在手下面前丢了威严。为了攻破理塘县城,不惜派兵将县城周围乡镇劫掠一空,随后趋兵用刺刀、长矛驱赶民众至理塘县城外,责令城中守军开头投降。边防军将领郑泽凯不愿打开城门,他便命令手下藏兵每隔半个时辰于两处城门前各杀一百人,或割耳挖心、或火烧箭射,直接被砍首的都是死得痛快的。郑泽凯在坚持两个时辰之后不愿百姓继续被杀,于是宣布打开城门投降。旺钦顿堆攻入县城之后立刻下令处死全部守军及全城百姓,一万四千余人尽数被杀,仅有少数几人躲在城中隐蔽石井之中才得以活命,其中一人趁乱军不备抢来一匹快马,连夜往雅安前来报信。
这已经是被叛军屠灭的第五个县城了,这支边防军标统陈遐龄也是赵尔丰当年的老部下了,已经在去年一月向李汉投诚的他现在被收编为边防第三团的团长,无论是驻守巴安府还是理塘县的都有第三团的战士,甚至郑泽凯还曾经是第三团前身的一营管带,袍泽受难、同胞被屠,刻骨铭心的仇恨已经令他们出离的愤怒了,第九旅也是一样。
主席台上,蒋肇鉴等第九旅的将领一脸庄重地站立着,在高昂的军乐声中,仪式看似简陋却一丝不苟的在进行着,很快便完成了忌惮无名牌位上数万死者的步骤之后,蒋肇鉴手持李汉的任命,开始宣布誓师。
“诸君,蒋某蒙得经略使大人信任,执掌第九混编旅以及咱们整个南路军的指挥。很多人或许都在质疑我的年轻,但是,我手上的是来自武昌的任命,是川鄂联合军政府、是西南经略使大人的信任,所以,蒋某有责任也有信心指挥第九混编旅完成击退并剿灭入侵乱军的任务!在巴安府、在理塘县,我们的数万同胞遭到了敌人最残忍的屠杀,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手无寸铁、无力反抗的老弱妇孺,是我们穿上了身上这身军装之后宣誓保护的对象。我们失职了,在乱军屠杀我们的同胞之时,我们没有出现在最需要我们的地方!他们践踏了我们作为民国军人的尊严,践踏了我们身上神圣的军装,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打,打回去!”数千个意志汇成了一股洪流,他们的声音震惊了整个小镇!
“很好,我命令,全军都有!”
“啪!”
几个月的征兵训练,第九混编旅齐齐发出整齐的校对军靴声!
“齐步走,目标理塘县!受西南经略使李大人赦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付乱军,不留俘虏!”
啪啪~~~整齐了军靴落在大地之上。
一道道由蓝灰色组成的洪流迈着整齐的步伐,往祖国最需要他们的战场走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嘹亮的军歌声,“同志们整齐步伐迈向祖国的边疆……”
在李汉的任命令下成功的接管了第九混编旅,蒋肇鉴心中松了口气,整个接管过程之中虽有几位老三协出身的将领跟他询问有关何进的事情,不过因为李汉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打压下面的将领发展派系,因此倒是没有人站出来闹事。不过虽然如此,该磨合的他还需要磨合好一阵子。
第九混编旅由十七团跟十八团两个部分组成,十七团的团长为聂海成,湖北军政府系民军将领出身,曾任民军第一混成协一部标统,李汉将他调往蒋方震的高级军官速成培训班时他的表现喜人,今年才过而立之年的他在战术跟指挥上谈不上有过人之处,但是却意外的能够接受新思想。对于蒋方震提出的一些德式指挥,他理解的并不如大多数往日本留过学,思想已经定型的将领要好得多。因此李汉便将他调到了第九旅任十七团的团长。
十八团是老三协改编的,不过团长却是从其他编制中调来的,是湖北陆军学堂出身的老湖北系,叫做禹城。他是一路跟着李汉从武昌杀到现在,打过光化战役、参加过入川作战、成都战役、武昌一夜,在蒋方震推荐了他之后,李汉只是沉吟了一下就点头应下来了。虽然已经注意到自己麾下湖北系将领太多的他已经开始着手压制湖北系的发展了!
十八团已经在两日前接到武昌转重庆的电报之后立刻动身先一步绕道往巴安府方向去了,他们的任务是绕道敌后阻断波密军战败后逃窜回藏的路,配合十七团跟边防三团打一场歼灭战。
第九旅所部的行军路线是沿着茶马古道的川藏线南路线前进的,相比较新一师要走的北路线,无疑南路更加艰险难行。加上第九旅才刚开拔,这边天气便骤然一变,联系阴霾下了两三天的小雨,部队行军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原本定下应该在六月十日下午抵达巴安府的第十八团主力,到了十二日清晨休息了一晚启程时,却还距离巴安府有将近二十里的山路。
没走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川路有多难走,而走过茶马古道的人,都开始怀念起川路来,因为比起茶马古道,川路无疑就如同平坦官道一般走得轻松。
这是所有走过茶马古道的行商口中传出的一句话,十二日,喝了一口凉水润润喉咙之后,第十八团的团长禹城伸出手来遮住太阳,一边跟旁边的指路的当地小伙询问,一边还要分神分析着他们这一次的任务跟任务目标。
波密土王军对于十八团来说太陌生了,也难怪,波密土王,藏语称为噶朗第巴、噶南木第巴,又译作甘南木第巴,是西藏波密地方的一股实力极强的割据势力。
前任波密土王——白马策旺率波密部众经常剽掠过往商旅,并与川军发生冲突。终于引起了联豫的不满,联豫遂派协统钟颖率驻藏川军征讨波密。第一次讨伐因为钟颖是皇亲,素无指挥之才,驻藏新军又无实战经验,故兵败于东久。随后他亲自起用左参赞罗长裿,又奏调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川军助剿。赵尔丰部下傅嵩率军攻占波密,与罗长裿在易贡会师。波密土王白马策旺逃往墨脱。罗长裿率军由多雄拉山口入墨脱,直抵崩崩山。赵尔丰部西军中营帮带刘赞廷引兵由金珠拉山口入墨脱。墨脱宗宗本(相当于县长)道布设计诱杀了波密土王。二路清军消灭了其余波密头领,并留兵驻守。赵尔丰意欲于波密置县,改土归流,但不久武昌起义作,计划搁浅。
辛亥革命后,驻扎西藏各地的清军先后哗变溃散,新军撤出波密。白马策旺之婿旺钦顿堆返回波密称王,刺杀了墨脱宗本道布,并报复当年支持清军的各族头人。不久旺钦顿堆之妻病故,西藏噶伦擦绒将女儿次仁卓玛嫁给旺钦顿堆,他这个新任波密土王势力大增之后,却投向了达赖,得到了英人支援的一千五百杆快枪之后大肆扩张武力。因为岳父的遭遇,导致他对汉人极端的仇恨,后来更在英人的怂恿下东侵炫耀武力,并妄图用武力胁迫分不开身的民国中央承认西藏独立,才有了这么一出戏!
禹城需要负责的便是绕道波密军背后,趁着现在波密土王军连连攻陷城池之后骄心已起,不备的这段时间,秘密的截断他们的后路。据他先行派出的探子打听到的消息,巴安府现在已经被烧成了废墟,现在附近只有两三百往波密后方运送掠夺财物的队伍存在。坏消息是这支队伍全部都是骑兵,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他们给溜掉报信,让波密军部有了警惕了。所以越是靠近巴安府,禹城便下令越是小心,导致原本下午一点便能达到的,他们生生走到了傍晚时分,才走到了巴安府内。
黑茫茫的大山腰却亮起了一条看不到头的长龙,远处山岗上的百姓看了,还以为是那些放火焚城的波密军又杀回来了呢,吓得纷纷躲回了家中,关上门户不准孩子好奇地去张望。
他们可没忘记了那天晚上熊熊燃烧的火光,听说整个城池都给烧没了,所有人都死光了!
这支长龙正是刚刚抵达巴安府的第十八团了。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三百八十二章 平藏与谈判
“这见鬼的路!”
终于从崎岖难行的大山坡之中走了出来,禹城一边命令下面派出几队还有力气的士兵往附近巡逻警戒,一边召集各部将领来他这里报告情况。
川路太难走了!
这是将近半月以来禹城的唯一感觉!三天前,蒋旅长所率的第九旅主力已经在理塘县长青春科尔寺附近跟波密军交上了火。为了在战略上达成迷惑波密土王军的目的,蒋肇鉴一面下令不许炮营开火,一面下达边打边撤的战略,已经将原本占领的‘长青春科尔寺’拱手让给了波密军。
对于汉军的节节败退,明显令年轻的波密土王——旺钦顿堆更加骄横,一边下令继续掠夺县内财物,一边集中麾下三千在英国支援之下装备上了快枪的精锐嫡系波密乱军继续追击第九旅,一边威逼前任曾被达赖十三世册封为康南最高活佛的‘二世香根昂旺罗绒登增次来嘉措’助他拿下第九旅。二世香根昂旺罗绒登增次来嘉措一心将‘长青春科尔寺’发扬光大,因此在得到他承诺捐助财务职员之后,派僧兵及喇嘛劝服附近民众皈依旺钦顿堆。
失去了当地民众的帮助,蒋肇鉴短暂陷入混乱之后,十一日晚趁机在波密军后方山中留下陈遐龄的新三团埋伏之后,下令继续后撤麻痹波密叛军部。
如今只等待禹城的十八团抵达巴安府并彻底打掉巴安府的几百骑兵,关上了波密军逃回西藏的大门之后,便是第九旅反击的时候了!
终于下了山,禹城等第十八团的将领在山脚下的一处供入山采药、打猎的人休息的山洞中暂时聚集,警卫员张罗着烧水泡茶,一群明显没什么精神的将领们或揉着腿,或喝着茶,个个面上苍白一片!
“这路太难走了!”
炮营的营长汪正骂了一句,之前的道路还稍好一些,但一过了理塘地界后,地势就变得异常难走起来,巴安府已经十分靠近西藏了,地势何止崎岖难行,这两天他们走的路根本就是从悬崖半腰硬生生抠出来了一条路,两个士兵并排通过都显得有些拥挤,走惯山路的骡马都要小心失蹄。几天内光是他麾下已经四匹拉着山炮的骡马跌落入谷中了,导致战斗还没打响,他的炮营就损失了三门山炮跟一骡车的炮弹,还有几个赶车的士兵也跟着被拽了下去。
“行了,我那营里几个弟兄莫名其妙就没了呼吸了!”
步兵四营的营长杜威铁青着脸往墙壁上打了一拳,下面不少战士都不习惯者突如其来的高原反应,面上突然煞黄一片之后,没多久整个人嘴唇就开始变称紫黑色了,一般出现这样的状况,基本上就救不回来了。行军十几日的时间,尤其是过了理塘县入了巴安府之后,目前整个十八团已经有近十一人因此丧生了,除此外还有百余人感觉到了轻微的呼吸困难,索性并不严重。
五营营长陈成闷头抽着烟,他手下也有几个人倒下了。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了!”
禹城皱眉,他将巴安府的地图放在了地上。用手指向了五里外的一处,“根据前些日子就抵达巴安府内打听的探子刚刚传来的情报,这里是波密军骑兵队的哨点。是噶伦伯土土司的地方。根据情报显示,噶伦伯土已经投靠了波密军,不过他的宫寨建在山脚下两面环山易守难攻。旅长那边还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呢,大家给个意见,该怎么打,谁去打!”
噶伦伯土算是当地一个小有实力的土司,手下约莫有三四百土兵。因早年跟康藏著名的‘平宁寺’有些矛盾,导致被打压的十分凄惨。他是赵尔丰入藏平乱时巴安府第一个宣誓效忠朝廷的土司,这才在这几年间得到了快速的发展,现在在当地影响力仅次于平宁寺。
“要说打也好大,不过弟兄们得累一点!”
陈成抽完了一根烟,喝了口水皱眉说道。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这里,我刚刚带人过去看过,架起炮来完全可以将噶伦伯土的宫寨覆盖在里面!不过这段路骡马不好爬上去,加上现在天又快黑了,咱们点上了火把上山太刺眼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注意!”
“除此外,咱们也不能保证,巴安府的波密骑兵都在噶伦伯土那里!”
禹城点了点头又把眉头皱起来了!
杜威是个毛躁的性子,坐了一阵之后不耐烦了,“我说,这川藏路可比蜀道难多了,蜀道如果是难如上天,这茶马古道就是难如从天上下来了。咱们斤斤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就是不小心走脱了一两个,他跑过去报了信,难道叛军还能从旁的路跑了!”
禹城眼睛一亮,是啊,他们这群人都被上面的命令给糊上眼睛了,毫无疑问这茶马古道只有一条官道勉强算是好走,其余的路就如他们这些天走得野路,一路上危险不说,而且也特别的难走!那已经够危险的茶马古道需要走五日才能走完的路程,野路至少要走十来天,有些时候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没路了还要绕回去。有这段时间,他们完全可以绕道波密军的前面堵住他们了!
不过……私自调整了军令,万一真要出了事情,可就够他禹城喝一壶的了!
禹城沉吟了许久,才点了头:“杜营长说得没错,这川路十分难行,给他们跑掉了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况且咱们比计划中的晚了这么多天才到达巴安府,现在估计旅长那边该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他到底是个小心的人,沉吟了一阵之后,还是吩咐属下去请军中的几位向导跟当地的几个老者过来询问一下。
“大人,没有!”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禹城询问这附近是否有什么近道可以比茶马古道更快抵达江卡。
当地一个老者回答道,“那是最近的路,也是最好的路了!”
另一个第九旅在雅州聘请的老人也跟着点头,“大人,这里不比咱们四川,这古道已经是最好走的路了,再没有比这更好走的路了!”
这老人叫旺泉,有些纳西人血统的汉人,从小就跟着雅州的一户马队跑西藏,茶马古道前后他跟着走了四十多年,附近有什么路他都清楚。
他们两个人点了头之后,禹城才算是放下了心来,一边吩咐将两人送下去,一边开始安排其了战事布置。
“我仔细想了想,上面的命令其实是存在很大漏洞的,所以,咱们要临时变通一下,不予理会了!这巴安府鱼龙混杂,即便是那波密土王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县城,但是县城内却是以咱们汉人居多的。根据这两天探子收集的情况来看,当地不少藏人尤其是一群土司们都对波密土王屠杀咱们汉人来立威表示尊敬,所以,就算是咱们一个不落的全歼了波密土王的骑兵队,也不敢保证这些人中,会不会有人私下里往理塘县去报信。上面的命令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吧?为了给以后的后来者奠定基础,咱们这一仗注定了是要背着骂名的!所以,我命令,交战期间无论是喇嘛僧兵还是土兵、少数民族,只要主动向我们军队动手,一个不留全部解决……并且,不留俘虏!”
部署完作战任务,禹城沉着声音下了命令,一众将领默契的点了点头。他们个个心中憋着火气呢,他们看了探子打听到的不少情报,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波密土王火烧巴安府,城中以汉人居多的百姓全都死光了,但是还有一些分散到了其他地方居住的汉人侥幸逃脱了。而现在,整个巴安府内一个都没了,连跟汉人走近的藏人都没有一个活口了。全给当地一帮投靠了波密王的土司们派兵绑来当做畜生一般的杀了,更有残忍者生啖其肉,就是为了讨好波密土王,这帮子猪狗不如的畜生!
巴安府位于川藏滇三省交界处,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巴安府鱼龙混杂,不乏四川、云南前来谋生的汉人,更多的还是妄图抢劫的藏人马贼、黑心土司以及贪慕权势的喇嘛们。
清廷时期,因为无暇分心应付错综复杂的当地民族问题,同时也不乏妄图借藏民等少数民族之手压制汉族的意思,清廷默许了藏人对当地的管理,并且承认当地土司跟喇嘛们的特权。直到第二次英侵西藏时期之后,赵尔丰开始强势推行改土归流之后,才压下了当地喇嘛、土司们的特权,导致不少土司从此失去了对当地土地跟财政插手的权力。
本来清廷势力强大,他们倒也不敢作乱,不过现在传来清廷都给汉人推翻了之后,这一群不甘心手上特权尽失的土司、喇嘛们顿时一经波密土王的劝说,立刻便果断的投身进入了叛乱的阵营之中。
入夜时分,巴安府内的大多数藏民和纳西等族较富裕的用了些糠粑,更多的农奴却是只能勉强用些面糊加些盐巴添上些野菜熬成的糊糊,勉强填饱了肚子之后,他们小心的关紧了房舍,或者一群人挤在一间房舍之中睡去了。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提醒吊胆的一天就这么结束罢了。
然而,今晚在府内噶伦伯土世袭的宫寨之中,噶伦伯土这一代的继承者格勒钦司正跟一个中年喇嘛一个约莫刚过而立的身上带着武器的藏人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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