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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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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转身离开茶馆附近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墙角下,一抹脏乱不堪,满身酒气与身上的血腥味儿扑鼻的男人静静站在那里,目光阴森的锁着那道离去的背影。
凌!景!玥?!
花迟倏地就想冲上去,眼前却闪过印阳山爆炸那一日,凌司炀一把将他拽住,两人双双坠崖的一幕。
兄弟?
兄弟?!
呵呵……
他双拳紧握,靠在墙边,冷冷的看着十三的背影消失,眼底冰冷的火光渐渐熄灭,徒留一片恨意与无法报仇的愤然。
凌司炀,这就是你保护了二十余年的十三弟,你的皇位你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么一个凌景玥!
而我花迟漂泊在外二十余年,靠着仇恨来支撑活下去的信念。
你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用同生共死来逼我放下仇恨,实在残忍!
残忍的可怕。
**************************************************************************虫
“阡陌,你实话告诉我,当日夜里究竟还有什么人出现过?”
开堂重审的结果,虽将事情几乎挑明,可最终却因为官阡陌言语中在有意藏着些什么,也不得不暂时退堂。
刚一下了堂,许正南便在后院将官阡陌一把拽住。
官阡陌浑身一僵,转眸看向他。
“告诉我。”许正南面色有些不悦,本以为只是一场诬陷与误会,却没想到仵作呈上来的验尸记录上所表明的一切,真真并非死者自杀。
而若凶手不是官阡陌,那必有它人在场。
可这所谓的它人,她偏偏就是含糊其词,在故意隐瞒什么。
“我说过了,当时真的没有其他人,我被下了迷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
“阡陌,你我相识这么久,你的为人我自然是清楚,尽管你身上有太多我想知道却不知道的迷,你不愿说,我更从不逼迫于你,但现在这案关你自己的性命和未来,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必须全数道来,否则……”
“真的没有什么人,那暗器上既然有毒,定是什么江湖高手所杀,你也知道我终日在荷月楼栖身,又怎么会认识什么高手来帮我,若我有这样的朋友,又怎会忍受天大的不愿意而去王府作陪,许大哥,你放开我……”
“照你这样说,确实能唬得过与你不熟的人,可我是谁?我是你的什么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阡陌,我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究竟凶手是谁,也许你最清楚,若你这般执迷不悟,那我要如何帮你脱罪?”
“可是……”
“究竟是谁?你为何要替他遮掩罪行?”
许正南握在她手上的力度渐渐加重,官阡陌脸色一白,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qbxs8。
她当然没必要为花迟隐瞒什么,即便她说出他的名字,许正南派人去通缉他,想必也根本捉不到他,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还身藏那么天大的秘密。她不说,只因花迟当日是救了自己,虽然莽撞又血腥了些,但那王公本就该死,只是这场不幸落到了自己头上,怎么怪,也无法怪到花迟头上。
若许正南真要从花迟那一边查起,恐怕那日在山上,她所怀疑的那些事,都会露出表面,若是那样,或许会引发更大的事情。
她不能……
“说。”
“……我……许大哥,你给我点时间……我……”
“官阡陌,你究竟有没有替自己的安危做考虑?你非要那王大人将所有罪责推到你身上,则日斩首,一死了之才行?”
“我没有……”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募地,许正南脸色一僵,握在官阡陌手腕上的手微微松了些许,因为她忽然的凝视,而有些不太自在的转开脸。
“我的意思是说,阡陌,做为朋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危险。”
很多事情都是不言而誉,有些话,一句便能概括出太多,再怎样遮掩也是徒劳。
官阡陌垂下头,看着被捏红的手腕,勾唇笑了笑:“我明白。”
许正南倏地抬眼,黑眸注视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瞳,声音轻柔:“既然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何苦保持这样远的距离,我想对你好,把这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包括我想给你所有最好的关心和疼爱,可阡陌你……”
“哟,看看我不小心撞见了什么?!”
官阡陌与许正南同时回头,只见一抹湛青色的身影在前方的石铺成的小路上缓步而来,来者丰神俊朗,黑发于身后随意轻束,青衣玉带,手持折扇,身后跟随着一位模样清秀的随从,看起来应该是来了许久了,仅是刚刚现身。
官阡陌知道许正南会些拳脚武功,可他刚刚竟没有发现旁边有人。
不是他与自己说话时太专注,就是这个来人非同寻常。
官阡陌正打量着,同时发现许正南一脸惊愕,忽然转身面带恭敬之意,正要开口,那来人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没让他做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一脸爽快的大笑,摇摇扇,笑的八卦至极。
“我说,许兄也有这么一天啊?”
“微……”臣字还未出口,便接到十三的眼神,许正南尴尬的笑笑,又看看身旁不明所以的,正打量着来人的官阡陌,不由微叹了口气,朝着他抱抱拳:“误会,只是误会……”
“什么误会?”十三剑眉微挑,扇刷的一拢,往手掌心轻轻敲了两下,转眸笑看着许正南身旁的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许兄若不动心,我可要先下手为强咯。”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9
许正南面色一凛,有意无意的挡在官阡陌面前,这种明显的占有保护欲,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懒
十三顿时不怀好意的瞟了面色有些尴尬的许正南一眼:“怎么?怕我将人带走?”
“不敢……”
听出许正南话中的尊敬之意,官阡陌顿时小心翼翼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偏偏佳公,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身份。
“哎,有什么不敢的?我刚刚在堂外可是将许兄你处处维护这姑娘的一言一行都听得清清楚楚,许兄此次急忙回明月城,也定是为这位姑娘而动身的吧?”
“……许大哥,这位是……?”见平日里说话从未支唔的许正南此时有些不自在,官阡陌小心的打破沉默,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料,轻声问。
“啊?他、他是……”许正南呼吸一滞,带着询问的目光扫向眼前微服出宫竟这么快到了明月城的皇帝。
十三朗然一笑,歪着头一脸笑意万千的看向官阡陌:“姑娘莫怪在下刚才失礼了。。”
“没有,公客气。”
好一个知礼知矩的标致人儿,十三不由弯了弯眉眼,大为欣赏:“在下姓石,于家中排行老三,姑娘唤我为石三便好。”
“石公。”官阡陌冲他点点头,见许正南似乎有话与这石公说,却碍于她在场而一直沉默着,想了想,便朝许正南一笑:“许大哥,我去换身衣裳,出去走走,你们好好聊。”
“现在出去?”许正南蹙眉:“恐怕不妥。”
“放心,我不会叫人认出来的。”官阡陌一笑,转身便走。
待她走远了,许正南依然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十三见他如此,不由略收了些笑意,淡看着他垂于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松开又握上,似乎在忍着什么。
不出片刻,才忽然回神,转身便撩起衣摆跪下,恭敬道:“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起身吧。”
“谢皇上。”
许正南起来后,整理了一下衣摆,才迟疑的看了一眼十三眼中的玩味,想了想,言道:“皇上何时到了明月城?今日臣在堂上太过专注于案情,没能接驾,实在有罪……”
“少和朕说这些虚的。”十三扑哧一笑:“你那明明是专注于跪在堂中的姑娘,不就是刚才离去的那位?”
“啧啧。”
“真是看不出来,你许正南原来也食人间烟火呐。”
“皇上言重了……臣……只是在审案,恰好这嫌疑最大的犯人是阡陌姑娘,她只是臣的一位朋友……”
“朋友?”十三挑眉,转头与身后的原康笑着对视了一眼。
切,谁信呢。
“罢了,这案朕也略有耳闻,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朕不掺和,也不方便掺和。不过这身份你得给我瞒住了,许兄,兄弟我可是想好好在你这明月城逛上一逛,莫要泄露了身份。”
“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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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太过热闹,官阡陌身着男装,贴着胡,带着斗笠在街上缓步而行,时不时看看街边两旁的角落。
直到终于在一处不甚明显的角落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深吸了一口气,远远的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似乎是喝多了,靠在那里睡着了,想了想,便缓步走了过去。
脚步停在他脚边,低头看着他面前破碗里有着几个铜板,身边的酒壶已经空了,她悄悄俯身将酒壶从他手中拿起,转身去不远处的酒馆灌满了酒,又走了回去。
见他睡的很沉,官阡陌低声轻叹,俯身将酒壶放到他腿边,却是刚一直起身要离开,便听见明明睡的很沉的人略哑的低声:“怎么不将我供出去?”
官阡陌脚步骤然一停,转头看向他。
她打扮成这样,他还能认出她是谁?
不由的,她摘下斗笠,面色平静的淡看着花迟,直到他拿起地上被她刚灌满的酒壶,在眼前摇晃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朝她极为满意的弯唇一笑,邪魅万千,随即便喝了口酒,咂咂嘴,该是很享受。
官阡陌低着头,打量他这一副表情,便不以为然的哼笑:“原来,当时你也在堂外看热闹?”
花迟只喝酒,却不言语。
“若你看不下去,大可以自己跑进去认罪,助我脱险,何苦我多费口舌替你隐瞒什么?”
“你希望我帮你?”花迟抬起狭长的凤眸,眼中醉意万千,似笑非笑的瞥着她眼中的愠怒:“可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多危险?那知府对你很照顾呢……”
官阡陌冷笑着转头:“你在杀那王公时,便已经想到现在会发生的事。”说时,她又转回头来冷眼看着他:“这就是你花迟的做风?在救人时非要杀一个人才可以?明明在救人,却偏偏不给对方留后路?这么恶毒的方法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想想不久前在荷月楼被他拉在水桶里差点窒息,再想想那个快被打死还趴在地上笑的浑身脏臭的乞丐,官阡陌闭上眼叹了叹。
“哼。”花迟哼笑,又喝了口酒,然后摇晃着小酒壶,若有所思的淡淡道:“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很好的事情。”
“我若真如你所说的聪明,便直接将你供出去了。”官阡陌翻了个白眼。
花迟挑眉,看了一眼她这一身装扮,顿时一笑:“不伦不类……”
好半天,官阡陌才明白过味儿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抬手将鼻下边的小胡又按了按,免得被风吹掉了,然后眨了眨眼,站起身,斜倪着他这颓废的样。
“你好自为之吧。”话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40
见她离去,花迟微侧过头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暗淡。。
一个时辰后,一群官兵忽然出现,将似乎半醉半醒的花迟从角落里抬了出去,直奔许府……
看着躺在地上的酒鬼,许正南剑眉深拢,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掌心里隐约能看出的薄茧。
这种薄茧,只有长时间持剑动武的人才会有,看样,这个酒鬼不是普通的叫花。
“你确定下午阡陌去街上,是去见他?”许正南问着心安。
“没错,属下暗中跟着阡陌姑娘时,发现了这个人,阡陌姑娘还特意为他打了一壶酒,与之交谈了一会儿,才离去。”心安道。
许正南点点头,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睡的很沉的人,示意心安把他弄醒。
却没想到,一盆水泼下去,又加上按人中,这人还是不醒,
直到入夜,天渐渐黑了下来,许正南索性叫人将他先安顿到偏房,又叫人给他洗净身,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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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未到,却早已夜深人静。
官阡陌刚刚睡下,忽然被一阵轻风拂过的声音和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猛地转头,发现黑暗的房间里似乎有人,顿时抱着被坐起身,警惕的看向黑暗的房中。虫
“把你吵醒了?”
一瞬间,烛火明亮,官阡陌双眼一时接受不了光明,故而眯着眼凝神了许久,才睁大眼,不敢置身看向出现在自己房里的花迟。
他正坐在圆桌边,一边吃着她晚上未动的糕点,一边喝着茶,那哉的模样实在叫人汗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天,官阡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脸惊愕的揭被下床,顺手将床边的外衣罩在身上。
花迟未答,又吃了几口糕点,随即喝了口茶后,抹了抹嘴,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没有酒?”
“……没有。”官阡陌又翻了个白眼。
得到答案后,他竟又开始吃了起来。
官阡陌蹙起秀眉,小心翼翼的走到桌边,看着他这狂吃猛喝的样,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花迟,而是另一个和他很像的人似的,可他眼尾那刺目的血蝶……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就是花迟,那个她怎么好心好意的对待,也不肯吃东西的混蛋。。qbxs8。
“你在干什么?”
“……”
“你终于肯吃东西了?”
“……”
“……用不用,我再叫人做些什么过来?”
“用不着。”花迟终于放下糕点,又舔了舔嘴边的残削,吐了口气,似乎吃撑了。
烛光下,官阡陌打量着他,见他身上似乎洗了,连衣服也换了,虽然朴素,但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你……咳……”官阡陌清了清嗓,从他带来的惊吓中回过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瞥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你的知府大人绑来的。”
“啊?”官阡陌楞住。
“我在街上睡的正香,忽然被他们的人抬进了府衙,还有人给我泼了盆水,我没醒。”
“然后就有人给你洗了身,换了衣服?”官阡陌斜眼瞟着他:“你装睡?”
花迟忽然笑了,邪气的笑看着她:“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
只是想都能想到,他若是不装睡,现在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定是已经被直接关进大牢了。
官阡陌没说,看了看他,轻叹:“你可以逃的,你有能逃的本事,为什么要被他们带进来?”
“进来找酒喝,顺便找个美人儿相陪,不是很惬意?哈哈……”
“花迟。”官阡陌忍住想彻头彻尾鄙视他的冲动,拧眉道:“我不需要你来帮我脱罪,你杀人虽然不对,但确实救了我,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你勉强自己跑来给自己找事。”
花迟不语,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狭长的凤眸意味深长的淡淡看着她。
官阡陌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转开头去:“我不想反而欠了你什么。”
“欠就欠了,花某早晚有一天都会叫你还回来。”他忽然嗤笑。
官阡陌皱起秀眉:“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以后也不希望和你有任何瓜葛,请你离开。”
身旁安静了许久,官阡陌也没再转头去看他,过了一会儿,她以为他自动自觉的离开了,才忽然转过头去,却瞬间对上一张在眼前放大的脸。
“你……?”她惊愕的忘记后退,只知花迟不知何时靠近在自己身侧。
“你要干什么?”陡然发现他眼里有什以光华闪过,官阡陌心下莫名一颤,刚要起身,却倏地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跌入花迟怀中,刚要开口斥他不要乱来,檀口却瞬间被封住,对方的舌头灵活的长驱直入。
“唔……?!”
“唔嗯……!!唔!不……不……唔!!!!”她越挣扎,他将她抱的越紧,忽然一个转身,将她压靠在桌边缘,手搂在她腰间,渐渐上移,在她几乎有些被惊到的同时稳住她下坠的身,唇边不放开,反而纠缠的更深,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不……不要……唔……”
“不……花……迟……不……唔唔……”
脑中的理智和清明随着口中呼吸的被夺走,而渐渐稀少,直到大脑混沌,整个人被夺走了神智一般,挣扎的双手渐渐松开,她几乎被这场铺天盖地而来的深吻席卷,身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双眼木然的圆睁,呆愣的看着眼前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呆呆的盯着他眼尾的血蝶,心……不知怎么了,在一点点沉沦,用着她控制不住的速度,沉沦在不知名的海洋里……
直到他终于放开他,官阡陌脑中瞬间清醒,一把将他推开,向后踉跄的退了一大步,捂着胸口一边用力呼吸,一边满脸戒备的看着眼前靠在桌边一脸惬意的男人。
“你……”
“女人,现在的你,比刚才可爱多了……”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41
“你这疯!”官阡陌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话音刚落便抬手就要向他脸上招呼下去。
手腕却被他一把擒住,身又同时被他揽入怀中,动弹不得。
官阡陌脸色忽地僵住,抬起圆睁的双目:“你!”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比冷漠闲适的模样要动人许多,嗯?”花迟邪肆轻笑,低头暧昧的靠近她已然红肿的唇边,似笑非笑的眼眸勾着清澈明亮的双眼,嘴边的呼吸轻轻落在她鼻间。
“劝你别再乱动。”见她在他怀里乱扭挣扎,花迟低喘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的一笑,低哑着声音在她嘴边轻语:“否则花某一个没忍住,将你吃了,你可别怪我。”
官阡陌整个身顿时安静了下来,双眼戒备的看进他眼里的坏笑。
“你进许府,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来羞辱我的?”她蹙眉。
“哈哈哈——”
“你!”见他那狂放的笑,她就想煽他一耳光。。
“你以为花某真这么闲?这么无聊?”他忽然松开她腰间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笑看着她急急后退的样,冷哼着又笑了一声:“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愚蠢,你真是像级了那个女人。”
像极了那个叫苏瞳的女人。
官阡陌心下猛地一颤。
女人?
心头不知是为什么打了一下,不知是哪里莫名奇妙犯起一层酸涩难过之意,她抬眼瞪向他:“你说什么?”
花迟不再言语,仅是就着屋内昏黄的烛光,打量眼前圆睁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官阡陌。
忽然,他眯起狭长的凤眸,看着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
这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像苏瞳?
不,不是。
那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这种让人心动的眼神,除了苏瞳之外,他还在哪里见过?
似乎,是许多年前,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许多年前……
瞬时,花迟目光停滞在官阡陌略带红晕的脸颊,许久,才不以为意的冷冷嗤笑。看他想到哪儿去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你说我像什么人?”官阡陌冷眼看着他。
“……”花迟撇撇嘴,冷笑。
这种愚蠢执着的样也真是像极了呢。
“阡陌姑娘。”募地,门外闪过一道隐约的身影,丫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官阡陌浑身顿时僵硬,蹙起秀眉看向脸色忽然变的很不好看的花迟,怕他为了遮掩行踪而杀了外边的丫头,忙轻应了一声:“什么事?”
“刚刚有人听见姑娘房里有声音,便去禀报了许大人,大人让小兰过来问问,姑娘可是有事?”
“没什么事,不过是睡到一半被忽然出现的老鼠惊着了。”说时,她瞥了一眼脸色更是千奇百怪的花迟,不由一笑:“不过那老鼠已经被赶出去,我这就继续睡。”
“姑娘没事便好,那小兰走了。”
“好,替我告诉许大人,叫他不必担心,在这许府里,应该没人能伤害得到我。”说话间,她更又扫了花迟一眼。
直到丫鬟离开,她才将身上凌乱的外衣又紧了一紧,旋身坐在桌边,翻过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些,低头安然的饮着茶。
身后是轻到不能再轻的脚步声,足见花迟这人的轻功究竟有多厉害。
人明明在身边,可这脚步声若不是她用心的仔细去听,就仿佛根本没有一样。
她放下茶杯,转眸看向他站在自己身后,正用着意味深长且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不由弯唇一笑:“你若再不走,这天就快要亮了,你难不成想在我这里过夜?”
花迟但笑不语。
“你不怕我要你负责不成?”她笑。
“负责?”花迟挑眉,忽尔弯下身靠近她嘴边,在她微微的向后一躲时,手掌在她肩上轻轻一按便固定住她的身,他笑的极坏,邪气万分:“花某倒是忽然想做出什么确实要对你负责的事。”
官阡陌忽然就不怕了,当真的了解了眼前这个看似放荡不羁,实际内心细如尘土的怪人花迟时,她便真真的不怕了。
“那恐怕花公你,付不起我这一晚的费用。”
“哦?怎么说……?”
“你以为,荷月楼十年花魁的一夜,值多少?而你,付得起?”她忽然就着他暧昧的姿势站起身,目光平静的直视进他眼里若隐若现的赞赏:“你想怎样玩才开心?只要出得起钱,我区区一个青楼女,其实也不过如此,不是么?”
这女人很聪明,懂得将自己比做下?贱来让男人对她提不起兴趣。
可她偏偏看错了他花迟。
她越这样,他越喜欢。
甚至,不得不承认,他动了心。
只是时间不对,若是曾经的花迟,现在早已将之掳回自己的洞府上下其手,哪里容得她拒绝。
可如今……
他笑了笑,正欲抬手搂住她腰身,忽然听见她檀口微张,目光凛然的看着他,说出的话:“今日许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名唤石三。”
花迟顿时脸色拉长了许多,目光冰冷。
“我想……”官阡陌抬起手,暧昧的在他胸前的衣料上划过,目光却清澈冷冽:“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人你并不想见。”
手腕瞬间被他握住,有些疼,她抬眸看向他。
“你知道多少?”花迟眯起眼,眼中杀意尽显。
“我什么都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你对那本野史的态度叫我起疑罢了,冒死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提醒你,许府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若不想起什么纷争,劝你马上离开许府。”
“还有,我的案你不方便出面,你出面替我脱罪,也会坏了我官阡陌的名声,我不想和你被联系到一起,所以,用不着你这突如其来的大发慈悲,我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而你,是走是留,自己看着办……”
话落,她将他的手甩开,转身打开房门,便不再言语。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42
谁人不知官阡陌从不在乎名声。
她会这样说,自有她自己的想法。
花迟不懂她,也懒得懂,仅是冰冷的目光淡淡扫视着她在门边静立的身影,停滞了许久,才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待他离开,官阡陌抬手将门关上,随即转身靠在门边,抬手抚上乱跳的心口,闭着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懒
他果然因为她的话离开了。
其实她不过是在一边提醒一边试探,现在看来,花迟,果然是那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红衣剑客,更是……这一年多来全耀都皇朝疯传的皇庭政变中的那位被埋藏在暗中的皇,凌司烨!
而今天那位忽然出现的石三公,便也真真如她所猜测,是当今皇上。
老天……
官阡陌将头靠在门边,满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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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原康将一盆移栽来的梨花小树浇了些水,小心的从马车里搬到房中。。
刚一搬进去,便看见正看着从宫中送来的奏折的十三盯着那梨花树出神。
“爷,这梨花是何人所送?怎么爷每次一看它,就仿佛离了魂……”
十三回过神来,淡看了原康一眼,不由轻笑。
“不过是在印阳山附近祭拜皇兄时,在路边偶然看见的,便叫人移栽过来,哪有什么人送这东西。”
原康不再言语,仅是小心的照料梨花树。
他知道皇上有事在瞒着众人,但他一个奴才也没那资格问太多。
但他知道,当日皇上独自上了已被炸毁的印阳山,之后足足一天一夜没有出现,众人在山脚下正焦急着,后来便看见皇上神清气爽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捧着一盆梨花树从荒山上走了下来。
之后他就叫人好好照顾这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梨花树,来了明月城。
听皇上说,他似乎有意将这盆梨花树带回皇宫。
窗外风声划过,似乎有些异样,十三淡看了一眼窗外摇曳的树枝,缓步靠近窗前,就着月光扫视这许府院中的亭台水榭。
每每安静下来,他总是会想到那个身在佛堂中终日不言语的女人。。
若再不找到花迟,若再不让她得知皇兄还活着的消息,他真怕她从此就这样一直下去了。
曾经的苏瞳不见了。
她随着印阳山爆炸那一天,随着凌司炀的死讯,而跟着一起死去,彻底消失。
转眸看向那盆梨花,十三靠在窗边微叹。
苏瞳,若你看见这盆梨花能得到些许安慰,那我也能安心些。
他凌景玥说不清楚自己这小半辈是成功还是失败,从小装傻做个傻王爷,心怀着天大的仇恨,却终却差点亲手杀死将自己保护了近二十年的亲兄弟,爱上了苏瞳那个女人,最后又看着一切悲剧的发生而无能为力,无力阻止,仅能将那个仿佛仅剩躯壳的女人保护在宫里,时时刻刻的看着她,看着她好好的活下去,替她和七哥照顾那两个可爱的孩。
其实从最开始,一直到最后,他凌景玥都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人。
不管是凌司炀还是苏瞳,他们都在一次次的护着自己。
最终得到皇权的人,也还是他凌景玥。
任别人看来,这是多辉煌多成功的一生,多让人羡慕的一生,什么都是别人替自己安排好的,替自己铺好的康庄大路。
却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怎样的痛。
看着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个在眼前倒下去,看着最深爱的女人变成了如今这种模样,他每一日每一夜都无法心安理得。
直到来明月城的路上,他又去了寻常人根本找不到的梨花谷,本意就是想移栽一盆梨花回去给苏瞳,却没想到,会发现在梨花谷内的凌司炀。
在那一刻他心里的负担和内疚终于消解了些许。
皇兄还活着,只要花迟那边肯放下恩怨,还大家所有人一个宽恕遗忘,那苏瞳就可以知道他的存在,就可以去找她的幸福。
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都在花迟身上。
七哥他虽聪明,可他骨里的固执是谁都拗不过去的,若非他的固执,那二十几年的秘密他也着实藏不住这么深,若非他的固执,苏瞳又或许不会爱他爱的那样深,他凌景玥一点空也钻不进去。若非他的固执,他现在就可以出现在宫里,重新做他的皇帝,爱着他此生拿命去深爱的苏瞳,比翼双飞。
可因为花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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