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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笑:毒医弃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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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炀挑起眉宇,看了她许久,随即忽然淡淡一笑,复又走回到她面前,故意暧昧的轻轻环抱住她的身子,在苏瞳僵硬的想要躲避却躲避不开的时候,只觉得凌司炀将她身后的一个死结给打了开。
随即,身上的纱布一环一环的自己坠落。
凌司炀便不再管她,转过身要走。
当纱布全都掉落时,苏瞳惊愕的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忍住忍住再忍住,终于还是没叫出声来,却只是握紧了双拳,恶狠狠的抬起眼瞪向凌司炀的背影。
他那么堵定的要她今晚留在乾司殿里,竟然除了第一招还有第二招,该死的,这个腹黑至极的臭男人!
在她凶狠的目光投来之际,凌司炀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即含着一丝邪肆的笑意,走了出去。
“凌司炀……”苏瞳默念着这三个字,狠狠的咬牙,手指骨结交错的声响盘旋在喏大的乾司殿内室。
此仇不报!非苏瞳!
第024章:特殊金牌 文 / 纳兰静语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匆匆的跑来送衣服备凤撵拉着苏瞳走了。
苏瞳整夜未睡,因为在小白兔的寝宫里,何况是经过了之前睡觉醒来被包成了木乃伊的事,她根本睡不踏实。生怕那个看起来正人君子温柔似水的腹黑男会不会半夜趴上她的床对她上下其手。
她对贞操观念说不上保守,但是好歹也有自己的原则,上一次和他那啥那啥那是情非得己,何况谁叫他好巧不巧的要路过,但是有第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在她清醒的没到非控制的情况下,她绝对要保护好自己。
一大清早,苏瞳顶着黑眼圈坐在凤撵里昏昏欲睡,昨夜凌司炀不知去哪里睡了,听说是在偏殿的书房里彻夜看奏折,听说玉夏国似乎是终于听说了拓跋落雪被囚禁在冷宫无人问津的事而正暗中及其兵力。
守在四周的太监宫女着实想不通,皇上怎么就把龙榻让给皇后去睡,自己却跑来偏殿委屈。
既然玉夏国已经暗中及其兵力也就是说两国可能要马上发动战争了,这种时候凌司炀不是应该让拓跋落雪做为一国之质的继续关在冷宫,或者干脆关到天牢,再或者去哪里做奴隶么?
怎么偏偏在双方蓄势待发之际,让她回自己的正宫?
事情不妙啊!
苏瞳抬起手指,啃了啃指甲,当凤撵停在坤雪殿门前时,一排宫女太监齐齐的跪在那里,一看到她,仿佛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一般的皆为满脸欣喜的磕了数个头:“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苏瞳唤了声起身吧,便被一群人迎着扶了进去。
对于坤雪殿里的一切苏瞳并不陌生,她庆幸自己有着拓跋落雪的记忆也不用傻呵呵的去问别人太多的事情,而现在就可以把持得好知道要怎样去做才是最好的。
不过,想要出宫的希望还是没有破灭,那天被那个银面人搅乱了,她最终也还是要找机会离开。
现在有一个契机,既然玉夏国那边有事,她堂堂玉夏国的公主,又是耀都皇朝的皇后,自然应该主动请求亲自回玉夏国和解,以来解除误会。
只是不知道,那位小白兔会不会同意让她出宫。
或者,她应该先把小白兔对她的防备之心打消,这样也才好说话。
不久后,苏瞳忽然接到了由凌司炀派人送过来的金牌,说是皇宫里任何地方随她可去,除了出宫之外。
小白兔这一忽然间让人无法理解的做法终也还是让苏瞳不解,却是欣然接受。
不管他凌司炀究竟是什么目的,总归她既来之则安之,给自己在这皇宫内竖敌也好,想要掳获她的心也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总归早晚有一天什么都会找上门来的,不如乖乖的接受他所给的一切,好歹做个听话的皇后,让小白兔满意,免得没事又跑来针对她,对她散播妖术迷惑于她。
苏瞳利用那块金牌,在皇宫内畅通无阻,她专门跑向太医院,今天索要点药材,明天索要点资料,今天要点连太医都不知道药性的干草,明天又强抢药引子。
平平静静的半个月,苏瞳拿到了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每日藏身在皇宫里,不管有哪个妃子前来假意拜访亲近,她一律推说在冷宫内染了怪病,暂不能见人。
她讨厌宫廷斗争,讨厌一群三八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的,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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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说看霸王文的同学们,毛有留言毛有鲜花地日子是真滴粉艰苦哇,某静滴信心备受打击ing~~~)
第025章:银面人再现(1) 文 / 纳兰静语
平静的日子并不长久,也就是一个月吧。
她没有再见过小白兔,听说他最近很忙,忙着处理军机要事,还忙于后宫间的尔虞我诈。
听说上次刺杀小白兔的白常在竟然没被赐死,而是被送回了她所住的平安宫里,从此不问世事。
听说惠妃最终还是流产了,听说淑妃因为拓跋落雪从冷宫出来而气的病了一场,听说小白兔被国家大事和一群女人给烦的连日未再上朝,听说也是病了。
究竟是什么病,苏瞳也不知道,但是她还听说,凌司炀身体并不好,从小身上就有一种怪病,身体时冷时热,且每隔三个月就会吐出一大瘫的黑血,修养几日后却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而且是有人在她小时候就在他身上种了什么毒,这种毒最难根治,而且最邪门。
一想起那个小白兔,苏瞳忽然觉得,他的身上,应该会有很多故事吧……
当然她不是什么多愁善感因为这点小事就会去同情谁的女人,但好歹也要做势去同情一下,哪知她装模做样的跑去乾司殿说是要去看看皇上,只见外边站了一排妃子哭哭啼啼的早就排好了队想要进去,然,最终的结果就是都被莫痕以皇上口喻谁也不见的理由给哄走。
却是当晚,苏瞳在坤雪殿里闲来无事的继续研制她的毒药时,让曾经从玉夏国一起随着拓跋落雪陪着过来的两个近身宫女环佩和叮当守在门外不许别人随便进来打扰。
但是因为缺了一味药,苏瞳叫她们两个先去太医院去替她取来的当口,寝宫门前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
苏瞳不由得起身,快步走出去正想看看是谁这么大半夜的敢闯进来,却刚一拐出自己所住的内室,鼻间传来血腥味的瞬间,一个一身银衣的银面男人瞬间出现在她面前,无力的倒向她。
“啊……喂……你……”苏瞳惊愕,忙抬起手扶住仿佛是受了重伤的半昏半醒的银面人:“你怎么又出现了?喂……你怎么了?”
“老天!”一看到他胸前那么深的伤口,苏瞳不禁心下一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多问,连忙扶稳了他,半扶半拖的将她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伤。
之前因为他不告而别的怒气似乎也早已消散,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宫里,更没想到他又受了伤。
银面人的手忽然抬了起来,一把握住她要解开他衣服的手:“别让别人看见……”他沉声低语,似乎是真的伤的很重,声音有气无力的。
真是很难想像,他是怎么撑到她这里的。
“好,我不会让别人发现你,你先松手,我看看你的伤……”苏瞳连忙点头,直到他又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这才松开手。
利落的解开她的衣服,一眼便看见他胳膊上那两条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但却还是带着两道发白的疤痕,苏瞳叹息着转身拿过布巾擦拭去他胸前那道被剑刺的很深的伤,在她轻轻擦拭他伤口的同时,虽然他未出一声,却还是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紧绷,一定特别特别的疼,苏瞳不由抬起眼看了看他:“太疼的话你就咬住这个,给你。”
她将一块干的布巾放到他嘴边,他却没有接过去,似乎是不噱这种东西。
苏瞳不由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不再强求,却专心的给他清理伤口。
第026章:银面人再现(2) 文 / 纳兰静语
伤口上这回并没有毒素,但却伤的很深,离心脉较近,若是再偏了一些恐怕他就会直接没命,伤他的人手法很精致,刻意让他暂时找不到他们的麻烦又不至于让他死。
苏瞳虽然不解,但也无心多问,只是手下利落的给他上了些药,又找来干净的纱布替他包上伤口,然后又清理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和她所藏的那些药,等她收拾完了跑回来时,银面人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可以救你第二次?”见他虽然不能大动,但却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苏瞳便没有好气的走了过去,继续翻白眼表示她很不爽他。
银面人视线变了变,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捂住被包好的伤口,就要穿上刚刚被她解开的衣服,仿佛懒得回答她。
“哎你……”
“娘娘,是不是这株草……”外边忽然传来环佩和叮当两个丫头疾步跑回来的脚步声。
银面人猛然抬起眼转眼看向她,视线冰冷,苏瞳也顿时一慌,连忙将床帐放了下去想要把银面人藏住,可是想了想,又连忙也钻了进去,抬起手用力捂住银面人下边露出来的嘴:“嘘!”她做了个手势。
银面人本来刚刚听到有人进来时目光先是一寒,但是见苏瞳如此这般,倒是眼中闪过一道戏谑般的笑意,看着她灰溜溜的与自己坐在床边正想办法的模样。
“娘娘……噫?娘娘您睡了吗?”环佩和叮当走了过来,一看到放下的床帐,顿时走了过去想要揭开看看。
苏瞳一急,顿时狠命的一把拉着银面人躺了下去,快速的揭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又匆将身上的衣服半解露出香肩,侧过脸挡住从床外能看到银面人的视线,在他惊诧又震撼的目光下,故意哑声低语:“皇上……您怎么忽然就跑来臣妾宫里了,让臣妾措手不及……皇上你真坏……”
“啊,娘娘……”刚一揭开帐帘的环配吓的不敢看清楚,连忙复又放下帘子,与叮当一起吓的后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奴婢不知陛下和娘娘都在此,冲撞了陛下娘娘,请陛下和娘娘赎罪……请……”
“你们快下去。”苏瞳依然紧紧捂着银面人的嘴,未去看他惊诧的和一直盯着她的有些古怪的眼睛,只是一直专注于外边的两个丫头:“别让别人随便进来,也别让人知道皇上今夜在我这里,免得有人起了嫉妒之心加害于本宫,明白吗?”
“是,娘娘……是……奴婢们告退……”
两个丫头急匆匆的保住小命的跑了出去,苏瞳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在了银面人的身上,用力的深呼吸着。
猛地,她回过了神,转过眼看向银面人。
时间仿佛瞬间静止,呼吸交错着呼吸,明亮的视线对上迷一样的沉冷的眼眸,苏瞳呆住。
“你平时就是这样瞒过皇帝的眼睛的么?”银面人声音有些危险的低哑,有力的手轻轻扣在她腰间。
第027章:银面人再现(3) 文 / 纳兰静语
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紧贴着人家的小腹下方,苏瞳不由得脸上猛地通红,挣扎着想要做起身,银面人却是忽然邪气一笑,明明受了重伤却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压制住她的身子,俯下头邪魅的笑着靠近她的脸,灼热的呼吸吹拂在苏瞳的脸上,让她本来此时应该防备的心思顿时瓦解,只能愕然的看着他:“你……”
“女人,知不知道随便去救一个陌生的男人本就是足够危险的事情,再随便拉陌生的男人上。床,这叫引狼入室,你可是知晓?”他邪佞的冷笑,大手在她腰间暧昧的游移。
苏瞳顿时咬牙,赫然抬起一只手在他背上狠狠按住,威胁似的瞪着正压在自己身上的银面男人:“快放开我!虽然才两次见面,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专门研制毒这东西,指甲里可是有着让人见血封喉的毒粉,不想死的话,就马上……唔……”
苏瞳陡然睁大双眼,银面人不禁不被她吓到,反倒是嘴边的笑容再次扯大,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另一个人,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人就犹如被巨大的电流给电着了一般,惊愕的瞠大明亮的双眸盯着忽然吻住自己的男人。
银面人辗转亲吻,嘴边噙着邪肆的笑意,手指在她腰间轻轻的拨弄,挑开她腰间的玉带,在苏瞳惊诧的想要挣扎之时,只觉他在自己身上某处轻轻一点,却是猛地旋身离开她,立于床边,笑看着她双颊通红,却又双眼染满了不可抑制的怒意的模样。
“皇后娘娘如此美味,实在想不通那皇帝怎么就不知享受,弃你于不顾。”说着,银面人轻轻的抚向胸口被包扎好的地方,小心的将身上的衣服系好,然后看着那个被点了穴暂时不能动弹的只能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发笑。
“你这人还真是会忘恩负义的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苏瞳咬牙,眼中怒火熊熊。
银面人笑了,声音清清朗朗的,比起凌司炀那向来清清淡淡的声音有着另一层不同的韵味,苏瞳没想到自己又拿银面人和凌司炀去对比,便仔细的看了看他,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保重。”银面人陡然收起笑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要走。
“等等,既然敢占我便宜,难道连留个名姓都不敢吗?”苏瞳眯起眼,冷眼看着他的背影。
银面人顿了一顿,背对着他,勾唇一笑:“银风。”
随即,苏瞳便只感觉眼前一花,那个一身银面君银衣裳银靴银剑的男人便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瞳闭上眼,被点了穴,估计是那种让她有几个时辰动了的点穴方法,她并不急着起身,只是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被解开的腰带,无奈的长叹。
银风……?
苏瞳微微眯了眯眼,随即不削的笑了笑:“这名字真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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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能看得出来银风是谁吗?hiahiahiahia~~~)
第028章:究竟想做什么 文 / 纳兰静语
小白兔皇帝在五天之后,终于声称是病好了继续上朝继续做他该做的事情。
苏瞳虽然孤疑,但是想一想那天银风对自己的态度,又想一想小白兔的眼神和银风的眼神里的区别,渐渐的终也还是不觉得这两人有多像。
怀疑是有的,可是她无从查证。
坤雪殿这一个多月以来,因为她的拒不见客而变的清冷了许多,就在苏瞳坐在一个椅子上自己在那里捣药时,陡然间听到外间似乎有人在说什么。
“惠妃娘娘,您不能进去,皇后娘娘她还在休息……”
“惠妃娘娘,您身子才刚刚恢复,千万不要动气啊,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也不好,请惠妃娘娘回宁心殿吧,皇后娘娘不会见您的……”
那是环佩叮当还有几个坤雪殿宫女的声音,苏瞳听出来似乎是有人故意上门找茬,不由走出外间,远远的便看见一身素衣脸色苍白的惠妃拼了命似的要往里走。
苏瞳不解,正想上前,却听得惠妃旁边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宫女红着眼睛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奴婢凭什么拦着我家娘娘的去路,我们娘娘只是想找皇后娘娘讨个说法!”
“拓跋落雪……拓跋落雪,你这个毒妇!”惠妃一脸的憔悴,当看见苏瞳缓步走了出来时,顿时咬着牙伸长了手臂冲了过来。
“哎,惠妃娘娘……皇后……快保护皇后……”环佩忽然惊叫一声。
苏瞳没明白惠妃的意思,只是当坤雪殿门外一干侍卫站在自己面前挡住冲过来的惠妃时,苏瞳也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抬眼看向恶狠狠的咬着牙,一脸苍白的瞪着自己的女人。
“惠妃今日请安的方式有点特别,难得到咱这坤雪殿一次,惠妃想说什么便站在那里说吧。”苏瞳露出一抹足够和善的笑意:“也免得旁人误解我们些什么。”
惠妃憔悴的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苏瞳知道,惠妃平时对拓跋落雪也没少憎恨,但是她比起那个淑妃却显得聪明许多高贵许多,次次出手针对拓跋落雪的招数都很妙,但是这一次,却竟然放下了她的矜持和高贵,这样疯疯颠颠的站在那里。
“皇后娘娘。”惠妃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先是冷漠的看着她,随即淡淡的开口:“本宫有要事想要和皇后娘娘谈谈,不喜欢有这么多人在场,不知皇后娘娘是做贼心虚不敢与本宫单独说话,还是皇后娘娘真打算让本宫这样站在这里与你说?”
苏瞳顿了一顿,一旁的环佩和叮当一直小心的对她摇着头提醒她千万不要。
苏瞳自然不怕惠妃,若是真有什么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何况她又不是当初那个性子柔弱一被凌司炀推出来就懦弱的受人欺凌的拓跋落雪。
“让她进来吧。”苏瞳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轻甩衣袖,转身走进了宫里。
惠妃眼里隐下一道精光,在侍卫闪开之时,缓步跟了进去。
“你想说什么?”苏瞳亲自倒了杯茶,放到惠妃所站的离得最近的桌子上:“先坐下喝些茶吧。”
惠妃未动,只是视线沉冷的盯着苏瞳的脸:“拓跋落雪,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瞳正放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不由抬起眼看向惠妃:“惠妃娘娘的话,本宫不懂。”
第029章:她成了棋子 文 / 纳兰静语
“别以为我会以为上次那碗参汤真的是皇上叫人拿来的,在皇上派人将参汤送到宁心殿的前一晚,你明明就在皇上寝宫里整整一夜没有出来!”惠妃咬唇,忽然大步走向苏瞳。
苏瞳双目中依然带着浓浓的不解,却是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什么参汤?”
“呵,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用伪装什么?我不知道那一晚你在皇上寝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第二天你重新得回了你所有的一切,你却是在这种时候将了所有人一军,你以为我会相信那参汤是皇上让送到我宁心殿的吗?”
“还是你以为你在皇上宫里过了一整夜,没有人知道?你以为你假借着皇上的名义让人将参汤从乾司殿拿来,我就会把害我流产的人当成是皇上?拓跋落雪,那碗里的害死我腹中孩儿的毒药可是你的?”
说着,惠妃忽然从腰间拿出那个苏瞳一直没找到的荷包,将其中的所有东西倒了出来。
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呵!”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
“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只是微微蹙眉:“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
“这荷包是谁给你的?”苏瞳忽然冷声低语。
“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瞳:“拓跋落雪,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想告诉你,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现在不会动你,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抓去。
苏瞳只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着,想要甩开,却只见惠妃森冷的笑着:“拓跋落雪,你真是不简单!比起以前那个你,现在这样的你,倒是让我觉得想要弄倒你,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
“相信我,不久的以后,你也会偿到比我更痛苦的事情,甚至,痛苦百倍!你未来的孩子,你未来的幸福……”惠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
苏瞳知道自己应该甩开她的,却是终也还是被惠妃眼中的那么强烈的恨和报复震憾的任由她摧残自己的手。
直到惠妃像疯子一样的笑着走出去时,苏瞳才猛地浑身一抖,低下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疼痛是钻心的蔓延,却是让她更觉得脸颤的不是惠妃。
而是这幕后的主使。
只有她知道这宫中所有妃子流产的事情是与凌司炀有关,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将知道秘密的她杀了,却是将她留了下来,放她回坤雪殿,然后,一步一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一件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最后的矛头指向的,竟然最终还是她!
是谁,在暗中一步一步的操控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已经将她苏瞳,硬是放到了一个本来她不想去的位置,明着是替她占领一切,实际,却是将她推向最危险的边缘。
眼前晃过凌司炀温润的笑脸,苏瞳只觉越来越寒冷。
第030章:为什么要这样做? 文 / 纳兰静语
当晚,或许这是苏瞳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一个多月未见的小白兔来了,亲自御驾到了她的坤雪殿。
苏瞳懒得去迎接,却还是乖乖的任由环佩叮当给她换上衣服,走出去,一干宫女跪了下去,唱道:恭迎陛下。
苏瞳却是淡淡的看着一身白衣的小白兔,未跪,更未随着一起唱和。她知道在宫中生存之道就是顺从,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死于非命的就是自己。
但是好歹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来人,她不曾跪天不曾跪地不曾跪过养父,何况眼前这位今日将祸嫁到了她的身上,她要如何笑脸以对,或者,或者是她的戏演的不够纯熟吧。
“都退下。”凌司炀面上含着一丝温柔的浅笑,似乎未对苏瞳的不敬有任何的不满,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住苏瞳随便上了些药却没有包扎的手,声音缓缓,带着一丝凉意。
“是……”
直到宫女太监等人都退了下去,喏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两人,苏瞳才嗖然将手抽了回去:“陛下今日好兴致,竟然想到会来这里走走。”
“朕怎么,仿佛觉得这话里有着一丝酸味儿?”凌司炀故意笑着挑起眉,不顾她的挣扎,伸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搂着她一起走进内室。
苏瞳懒得理他,转开眼与他走,虽然想挣脱开并不是难事,但是她暂时还有话要问他,先保持这样的状态也好。
凌司炀的到来也不知究竟算是为了什么,只是两人走回内室后,他便轻轻的按着她让她坐到软榻上,袖口滑落出一支宝石蓝色的瓷瓶,他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轻轻洒在苏瞳的手背上。
苏瞳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视线依旧冰冷:“皇帝陛下,想必你今日的到来并不是只是为了替臣妾上药来的吧?既然你明知道惠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怎么不提前过来警告臣妾一声,现在过来放马后炮,你不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很烂么?”
凌司炀旦笑不语,替她上好了药,然后轻轻扯出些白布替她将手上的伤口缠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落雪算是第二次受伤了吧。”他笑着。
苏瞳皱眉,可疑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那双眼里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他是最无辜的。
惠妃的事情对苏瞳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她也并非生气,只不过,对于这个城府深的太过惊人的男人,她除了谨慎戒备似乎是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收回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苏瞳站起身,抬起眼毫不避讳的瞪着高出了自己很多,依然笑得无邪的眼中仿佛只有着关心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给你此时的对手玉夏国蒙羞?还是打算用着你这些怪异的方式,让你宫中那些妃子来铲除我?惠妃小产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原因,你故意让矛盾点在我的身上出现这我无所谓,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031章:话中有话 文 / 纳兰静语
“落雪觉得呢?”凌司炀没去解释,更没有说自己冤枉,只是歪过头,对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手指上的温度触到苏瞳的脸颊,让她为之一震,忙要向后退去。
“我若是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好了。”苏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皇上,有没有兴趣与臣妾下一盘棋?”
“下棋?”凌司炀挑眉:“落雪曾经不是最讨厌与朕对弈?”
“那是曾经。”苏瞳假意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示意外边的人进来,让环佩和叮当备了棋盘棋子和新沏的一壶茶后,便与凌司炀对坐两侧。
抬眼,看着凌司炀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苏瞳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直盯着他各个落子的地方。
她记得以前凌司炀与拓跋落雪下过棋,而且每一次凌司炀都像是在故意让着拓跋落雪,但却常常也落子落的出人意料,吃尽对方的一整片棋子。
就像现在一样,凌司炀依然是故意让着她,苏瞳对棋局的研究并不是很精通,不过是曾经养父闲来无事时总是会找些玩乐的法子,常常以养生之道训身边之人,也对这些下棋的事情钻研很深,常常拉着她一起下几局罢了。
但是轻易的还是能看得出来凌司炀每一个落子虽然故意让着她,却也恰到好处的让她另一半没有被注意的棋子无路可走。
苏瞳有意针对他那些落子的地方,全然不顾已经被他吃掉的子,一步一步的突出重围,死活都不让他包围住自己。
棋能识人,下棋的手法代表了每个人的不同想法,她自然知道以凌司炀的聪慧是早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但是他还能这样对自己也就代表他并不在意,苏瞳也便不怕他会发现什么,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凌司炀忽然赞赏的挑起眉一笑:“落雪学聪明了。”
苏瞳看了一眼棋盘,胜负未定,但是凌司炀看得出来,她的每一颗被他控制住的棋子,都被她全力的挽救了回去,甚至她用着那些被他控制过的棋子去向她紧逼。
苏瞳勾起唇笑了笑,忽然抬起眼笑看着凌司炀微微搀杂了一些并不太明显的变化的双眼:“陛下,你说,一颗被控制住的棋子想要反败为胜,想突出重围,这种事情难还是不难?”
“落雪话中有话。”凌司炀笑言,手下忽然落了一子,将苏瞳刚刚挽救出来的棋子全数捡了起来。
“你……”苏瞳一惊。
刚刚凌司炀一直在退让,似乎是有意在表面上让她赢一局,但是因为她的巧妙逃脱和紧逼,他似乎连让她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将她的那几个子吃光。
整个棋盘上,属于她的黑子,只剩下五颗,五颗而己。
“棋子注定只是棋子,可以被利用的时候它怎么都行,但是一旦棋子变的不老实,开始有野心了起来,那便注定被收服,就像这样……”凌司炀含着笑,抬起手,让她看向那些刚刚被他拾起来的属于她的黑子。
然后,苏瞳看到,凌司炀将那些黑子扔到了地上,一颗颗精致的黑玉石棋子落在地上,清脆的叮当响声,却是让苏瞳难以控制的蹙起秀眉。
第032章:胜负也有规矩 文 / 纳兰静语
胜负虽然未定,但是看着全局的一切都不难看得出来苏瞳根本就是赢不了了。
而她却依然用着那剩下的最后五颗棋子垂死挣扎,想尽一切办法终于还是吃掉了凌司炀的大半棋子。
但是她早就立于必败的那一方,凌司炀占尽了先机,现在就算是她再吃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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