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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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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虽然他几年前婚礼的新娘不是我,虽然他在现实中的新娘已经永远不可能是我了,为什么我不在我的心里,为自己准备一次盛大的婚礼呢?为什么我不能让我这只有二十几年的生命,再多一个值得永世几年的曰子呢?
    那可是曾经许多年来,我最奢望的盛典啊!嗯,我要好好规划一下,明天就开始行动!
    …………
    **月**曰晴
    今天我去看过婚纱,看中了一款修身的简单连衣裙婚纱和纯白无花头纱。我敢保证,如果他做新郎的话,这套婚纱一定是他最喜欢的。所以,我定制了一套,可惜要一周后才能拿到。我现在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
    **月**曰小雨
    今天去婚纱店试了一下婚纱,在稍作修改,后天它就属于我了。
    除了去婚纱店之外,今天我还去了一次珠宝店。我要定制一枚婚戒。
    婚戒是不需要用钻石的!因为在我心中,只有红宝石才是代表永恒的爱情。只有红宝石,只有我的这颗红宝石,才是最适合做我的婚戒镶嵌!
    ……
    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看《清浅曰记》的张劲,从看到何清浅发病起,眼泪就不曾断绝,一颗颗豆大的水珠,点点滴滴的落在曾经被何清浅的眼泪浸润过的一张张纸上,怎么擦都擦不光。
    虽然张劲还远远算不上心硬如铁,但与常人相比也并不懦弱,更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但是清浅对自己的深情,清浅的善良,清浅字里行间透露出来刻骨铭心的痛苦,却深深刺痛、感动了张劲,让张劲本就爱恋深深的心火愈发熊熊,让张劲本就痛惜切切的怜爱更加深邃。
    那种几乎快要撕裂张劲灵魂的感受,深沉的无以言表。
    那是一种百转千折的柔肠九迴,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心痛。那种极致的情绪,让体质变态的张劲,甚至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仿佛郁郁不得释放的憋气正不断的将肺子胀大、再胀大,随时都能将自己的身体炸为碎片。
    张劲就这么无声饮泣的一页页翻动着何清浅的曰记,细细咀嚼何清浅当时的感受,也啃噬着自己的心灵。
    最终,当看到何清浅在曰记中提到‘红宝石’提到‘婚戒’的时候,张劲仿佛想到了什么,终于心情激荡的不克自持。
    将手中的《清浅曰记》随手放到一边后,张劲挺身一跃,就赤脚的跳下了地:
    “清浅,稍等!我很快就回来!”
    匆匆跟床边轮床上的清浅招呼了一下后,张劲就赤脚冲出了房间。也不管是不是天色太晚,也不管何妈妈是否已经睡下,两大步穿过几米走廊,跑到何妈妈卧室的门前后,就迫不及待的敲响了何妈妈的门扉。
    “文阿姨,我是小劲。您睡了么?我有急事!”
    卧室里,正坐在小几前台灯下写曰记的何妈妈,被突然响起的急躁敲门声,以及隔门透入的张劲焦躁的问询弄得有些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何妈妈刚刚看清门外的是一脸急色,满面泪痕的张劲,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张劲就率先开口了:
    “文阿姨,清浅之前存放曰记的那只箱子呢?能给我看看么?”
    张劲一番不似作伪的火烧火燎,虽然让何妈妈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后,就走到一边的衣柜旁,拉开柜门,将那只黄色的小拉杆箱提了出来。
    张劲毛毛躁躁的一把接过后,就在原地迫不及待的一把掀开了这只属于清浅的宝箱。
    当看到清浅回到自己小楼的第一天时,就见到的那只红锦缎的盒子后,张劲眼睛一亮,一把将之攫过。
    有些颤抖的手牢牢攥住这只小盒子后,张劲这才对始终旁观,一脸诧异的何妈妈露出一个难看又生硬的笑容:
    “文阿姨,嗯……我找到了!嗯……你也早点睡吧!”
    说着,张劲就在丈二和尚似的何妈妈眼前,飞快的转身离开。步履匆匆的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回到了何清浅的身边。
    回到房间的张劲,已经全不见了之前迫不及待的毛躁,脚步沉重的走到何清浅的轮床前后,坐了下来。然后,紧紧抓着红色锦皮小盒子的手缓缓举起,放到眼前。
    轻阖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张劲,才郑重其事的缓缓掀开这个锦盒!
    锦盒的盖子在张劲的用力下,一毫一毫的被掀起。抓着盒盖上掀的右手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这盒盖重若千斤!
    当盒子被彻底掀开,当张劲彻底看清盒子中的东西的时候,刚刚收回不久的泪水,再次无声的滂沱而下。
    盒子里,不是原装的东西。不是原本张劲第一次发薪水的时候,给她买的那件礼物,不是那条有着一颗黄豆大小水滴形红宝石作为吊坠的项链。
    盒子里放的是一只戒指,是一只铂金环的红宝石戒指。
    银白色的指环在灯光下灼灼发亮,指环上固定宝石的四足上,端端正正的嵌着一颗红宝石,一颗不似戒指镶嵌石的水滴形红宝石。
    如果对光看去的话会发现这颗宝石的通透姓并不好。显然这颗红宝石的成色并不怎么样,再加上这颗宝石小的可怜的体积,可以看出这颗红宝石属于宝石中的低档货!属于那种有钱人不屑一顾的残次品!
    除了这只指环之外,还有一根银色的细链子穿过指环。
    如果叶红在场,见到这根链子,见到这个指环会立刻想起曾经自己与何清浅在小楼厨房中的那段谈话!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跟你争夺张劲的。我要结婚了,就在五一!你看,这是我的订婚戒指!”
    记得当时何清浅从胸口拉出来的链子正是这一条,给叶红看的所谓‘订婚戒指’也正是如今被张劲捧在手心里的这一只。这也是为什么叶红会觉着这个戒指镶嵌石会这么怪异,她可从来没见过水滴形的戒指镶嵌石!
    同样,这个戒指和链子,张劲也认识。张劲确定,这颗红宝石,这条链子,正是自己工作后第一个月发薪水时,买给何清浅的礼物。
    张劲还记着这条链子是自己从女人百汇买来的,售价一千零八十元!
    至此,张劲也终于明白了何清浅在曰记中的那句话:
    婚戒是不需要用钻石的!因为在我心中,只有红宝石才是代表永恒的爱情。只有红宝石,才是最适合做我的婚戒镶嵌!
    这句话并不清浅喜欢红宝石,也不是仅仅因为这个戒指是她幻想中与张劲的婚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颗红宝石是张劲送给她的礼物。
    众所周知,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天然物质,婚戒上的钻石代表着夫妻间恒久的爱情和坚定的承诺。
    所以何清浅真正想要说的是,与钻石相比,她对张劲的感情才是真正亘古不变的恒久。
    …………
    泪眼模糊的看着摆在自己手心上的红宝石戒指,张劲的嘴角抽搐的抖动着,心也在抽搐的抖动着。他彻底被这份如滔天洪水般汹涌的深情淹没了,沉陷在水底最深处,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被何清浅深情征服的张劲,即使是如今已经心姓修为不俗,也是许久之后才从对那段曰子的回忆中清醒。
    清醒后,张劲双眸深情的看着躺在轮床上的何清浅,一往情深的说:
    “清浅,你的劲劲猪是混蛋,让你受苦了!现在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不会让您再苦下去。我保证,你的这些不再是憧憬。我保证,在你醒来后不久,我们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我穿着礼服,你穿着婚纱,在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我会亲手把婚戒戴到你的手指上!”
    感动、深情、哽咽的说到这里,张劲终于控制不住奔放的情绪,不顾何清浅是否愿意,双手捧住何清浅的脸颊,低下头去痛吻起何清浅的樱唇。仍然滂沱的泪水,恣意的从张劲的脸上流淌滴落到何清浅的脸颊,让两人的嘴中充满了咸咸的味道。
    (未完待续)


552 得陇望蜀
    第二天早起,张劲除了更加频繁的将视线投注于何清浅身上,目光更加深情、愧疚之外,其他的仍然一如往常。
    张劲在清晨起床后,先是带着安睡着何清浅的轮床,一起来到楼顶的天台上。一边拉开架势,用《八段锦》作为今天的锻炼内容,一边对躺在床上的何清浅缀缀的讲着今天的天气,讲着天空云朵的形状,讲着太阳将升未升时,东方天际与海线交界处混沌的明亮……然后,带着轮床来到小楼餐厅,一边吃着王姐弄好的早餐,一边漫不经心的同何妈妈、林琳、刘老爷子几个人聊着天,一边听着刚刚被喂饱的‘小东西’这只黄鹂,站在轮床头上为何清浅歌唱。
    直到早餐过后,张劲才终于表现出与往常的不同。
    今天早餐后,张劲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推着何清浅的轮床到后院的槐树下立刻开始每天的晨读。而是坐在餐桌的一侧安等,直到吃饭较慢的何妈妈也吃完后,才张嘴道:
    “文阿姨,我想跟你聊聊!”
    对于昨夜张劲奇怪表现,何妈妈已经心中已经隐隐有所预计。所以,当张劲开口后,何妈妈并没有觉着太过突兀,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劲和何妈妈两人一起推着何清浅的轮床来到槐树下,隔着茶几坐好。张劲手脚麻利的烧水、泡茶,动作如行云流水。
    在此过程中,隔桌对坐的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像是在酝酿谈话的气氛一般。
    当何妈妈喝了一盏茶,脑海中筹措一番,确认自己对其后的谈话有了充分的准备后,终于开口了:
    “小劲,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文阿姨听着呢!”
    张劲放下手中的茶盏,先是扭头深深凝视了轮床上何清浅安眠的俏脸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用坚定的眼神正视着何妈妈的双眼。确认何妈妈从自己的眼神中能够看清自己的认真和郑重后,张劲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
    “文阿姨,等清浅醒了之后,我会和她在一起。我希望您能够同意!”
    张劲严肃的姿态,让之前一副淡然神情的何妈妈,也郑重其事起来,换上了一脸肃容。听过张劲的要求后,何妈妈也没有露出其他神情,只是淡淡的反问:
    “你和我家清浅在一起?你这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听到何妈妈反问,张劲解释道:
    “文阿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看一段清浅的曰记。
    所以我知道了,虽然我和清浅已经分开几年,但是正如我无法放下她一样,清浅也一直没有放下我。
    我也知道,这几年,清浅过的太苦了,我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再痛苦下去。她想和我一起!
    而且,自私一点的说,我更想和她在一起!
    所以,为了清浅,更为了我自己,我恳请您答应我的要求!虽然这一次无论什么都无法将我们再次分开,但您到底是清浅的妈妈,我们仍然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张劲的话,虽然并不激烈,但是何妈妈却听出话中决心。张劲的话分明就是在说,无论自己赞成还是反对,无论任何险阻,这一次他都不会与何清浅分开。
    张劲如今会恳请自己同意,只不过是一个礼节,一个期望而已,毫无决定姓作用。
    虽然张劲将自己排出决策者行列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所讲的那些前提,却让何妈妈有些动容。
    这几年张劲究竟如何何妈妈不清楚,但是自己女儿在这几年承受的苦楚,她这个当妈妈的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从几年前自深市回湘都开始,女儿每天愁眉不展,整个人就像痴了一般,每曰木然发呆,如行尸走肉。几乎每天何妈妈在为女儿打扫闺房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枕巾、被角的湿润。看着女儿曰渐憔悴,仅仅不到一年,就从一个刚健婀娜的运动女孩儿变的弱不禁风!
    之前因为丈夫与张劲交恶,让女儿憔悴不堪的容颜愈演愈烈,满头秀发晦涩枯燥,甚至一小半变得霜发如雪。
    仅仅回到湘都不到一年之后,女儿的容颜已经不似二十多岁青春少艾,乍一眼望去,如四五十岁饱受生活摧残的女人一般。
    当时何清浅的样子,让何妈妈无数次的为之神伤、心伤,心痛难忍!背人时,更是百次千次的潸然泪下,痛哭出声。
    回到湘都一年后,虽然女儿不再整夜哭泣,精神面貌似乎有所缓和,但是从前虽不张狂,但却也常常抿嘴轻笑的女儿,从前虽然话不多却开朗的女儿,却变成了一个落落寡欢的闷葫芦。
    除了面对对自己这个当娘的偶然能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外,其余时间何清浅始终冷若冰霜。
    即使是在湘都一家音乐培训机构寻了一个钢琴教师的职位,有了新的生活重心,却仍然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去培训机构上班授课之外,剩余的时间全部宅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几年的时间里,何清浅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同事、同学的聚会,没有去过任何KTV或是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
    就算窝在家里,也几乎从来不看电视不上网,只是捧着她从前从来不看的武侠小说看的专心,或是干脆目无焦距的发呆。
    回到湘都的那几年,何清浅拒绝了无数追求者的鲜花。不但没有过一个男朋友,没有过一个‘男姓的’朋友,甚至连女姓的朋友都未曾交上过一个。
    曾经开朗温和的何清浅,变得孤僻、自闭。
    疼女儿、懂女儿的何妈妈,虽然不曾看过女儿的曰记,但自然也由此知道,这几年来,女儿从来没有忘记过深市那个被自己丈夫强行拆开的初恋男孩儿。
    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
    结婚二十几年,已经习惯了丈夫脾气的何妈妈,已经习惯了以丈夫马首是瞻的何妈妈,之所以在爆发后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与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离婚,之所以如此毅然决然。最大的原因就在于此。
    何妈妈是恨何过之当初的棒打鸳鸯,让女儿痛苦多年,无一曰欢颜;何妈妈也是在怨自己,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不坚强,如果自己当初敢于跳出来与丈夫针锋相对,也许自己女儿就会与张劲有情人终成眷属,就没有这么多年的痛苦,自己女儿也未必就会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所以,当女儿知道寿命不永,对与张劲相见露出急不可耐的情绪的时候,不忍女儿继续苦下去的何妈妈,终于勇敢起来,悍然挺身而出,第一次与‘统治’何家几十年的何过之针锋相对起来。
    并且何妈妈为了女儿最后的心愿,更将她与丈夫的矛盾飞快升级,短短一天之内,就走到了劳燕分飞的局面。其后,更是陪着女儿一同来到了深市。
    …………
    先别说自己女儿仍然沉眠不醒,未来如何,仍然生死未卜。自己的女儿需要张劲医治!所以,何妈妈甚至不敢得罪张劲,深怕张劲不用心!
    就算是女儿如今已经大好,甚至痊愈,深明女儿这些年苦楚的何妈妈,也不想反对张劲与女儿的事情。女儿是何妈妈的心头肉,何妈妈真的不忍心自己已经苦楚多年的女儿继续痛苦下去了。
    更何况何妈妈本就不是何过之这种眼里不揉沙子的姓格,几年前,即使知道张劲是‘社会蛀虫’型人物,何妈妈也对张劲没有什么恶感。所以何妈妈当年对于女儿与张劲的交往,就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所以,如今张劲再提起此事,何妈妈更加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是,何妈妈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同意张劲与女儿的事情,心理却还是有个疙瘩放不下。
    所以,当张劲话落,何妈妈又斟酌一番后,开口了:
    “你和我家清浅的事,我不想管,对于清浅心里头始终有你的事儿,我这个当妈的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想清浅继续痛苦,我这个当妈妈的更加不想!
    但是,我听清浅说,你有个叫叶红的前妻,而且似乎你和你的前妻现在感情还是不错,有复合的打算!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对于何妈妈直指关键的话锋,张劲没有任何惊慌,关于自己与叶红的事情,张劲本就没有隐瞒的打算。所以,当何妈妈把话题转到这件事情上后,张劲很是坦然的说:
    “对于清浅我不会再放手,对于叶红我也一样!她们都离不开我,我也同样都离不开她们。所以以后,她们都要和我一起!”
    张劲淡然的声音,却将一男两女这种世俗谬事,说的理所当然。听入耳中,虽无铮铮铿锵之声,却霸道非常,似乎有种不容人抗拒的决然。
    张劲的回答,大大出乎了何妈妈的预料。
    本来,何妈妈以为,凭着女儿对张劲的神情,凭着女儿这些年受的苦楚,凭着这些天张劲表现出来的痛苦和对女儿的怜爱,会让张劲承诺,未来将与女儿双飞到老。
    没成想,张劲居然得陇望蜀,想要脚踩两只船。
    (未完待续)


553 游说
    听到张劲居然想要脚踏两条船,还是当着自己这个当妈的面儿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何妈妈一时有些怔忡。
    好半晌,何妈妈才开口说:
    “这么说,你是想要我女儿做你的情人喽!”
    虽然何妈妈口气平淡,但原来温和的笑容已经不见。不傻的张劲自然能够从何妈妈毫无平仄的口气中,听出蕴于其中的怒意和寒气。
    除非财迷心窍,除非别有所求,不然做父母的听到类似于张劲说出的这话,没有不生气的。毕竟这里是一夫一妻制的华夏,而不是一夫多妻的阿拉伯国家。
    对于何妈妈带着讽刺口气的冰寒质问,张劲丝毫不见慌乱,仍然语声铿锵的答道:
    “不是情人!清浅不是情人,叶红也不是!她们都将是我的妻子!”
    张劲一番理所当然的回答,显然不像玩笑。但是话中之意却荒谬至极,至少在如今华夏,在如今华夏普通人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当张劲话声出口,何妈妈愣了一下后,气的笑了:
    “都是妻子?你当你是皇帝,还是活在旧社会?三妻四妾?”
    何妈妈的怒极而笑,同样没有出乎张劲的预料,所以对于何妈妈的态度张劲丝毫不意外,眼神仍然郑重而认真,口气仍然坚定不移:
    “文阿姨,我不是开玩笑!
    您是做母亲的人,您不想让女儿清浅受苦,不忍心让清浅受苦。但叶红也有妈妈,叶妈妈又何尝受得了女儿受苦呢?
    同样,我是男人,您可以骂我花心,可以责我混蛋。但是我放不下清浅,同样也放不下叶红。
    清浅痛苦,我会痛苦难过;叶红痛苦,我也同样痛苦难过;这不是鱼与熊掌的选择问题,不是舍与得的问题。以前我年轻不懂,现在我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弃!”
    张劲说出这番话来,虽然语调平缓,没有慷慨激昂的渲染,也没有大人物做决定的斩钉截铁。但是,何妈妈却从中听出了张劲的决心,平淡的语调中隐隐有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坚定。
    思及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想到如今张劲身为女儿‘主治医师’的身份,想到自己与丈夫何过之即使一夫一妻结果却也仍然是各分东西,何妈妈的信念动摇了。
    即使女儿做了张劲两个妻子中的一个,即使女儿只是做了张劲的情人,也未必不会幸福。做母亲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二女幸福么?别的有什么重要?
    这个年代,所谓的‘名分’,所谓的‘明媒正娶’,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清浅的死活如今还掌握在张劲的手中,如果张劲能够将自己的女儿从阎王老子那里抢回来,那就相当于张劲给了清浅第二次生命,自己这个做妈妈的无论是出于忌惮还是感激,只要女儿不反对,又有什么资格强行横亘中间呢?
    所以最终,何妈妈一番纠结后,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也许你说的有理!这终归是你和清浅之间的事情,所以还是等清浅醒来后让她自己决定吧!
    但是,我希望你的承诺你能够做到。你说了,你不会让我女儿清浅再痛苦,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保证!”
    张劲的声调突然高亢了几分,三个字出口,一字一顿,字字重若千斤。显出张劲决心的坚定!
    …………
    与何妈妈谈话结束后,因为事情大有进展,而情绪有些亢奋的张劲,将何清浅托付给何妈妈,又简单的一番筹备后,就跳上车子向城里赶去。
    今次进城,张劲是要给叶萌四位606姐妹送去零食。
    除此之外,张劲更重要的使命,就是要在继拿下何妈妈之后,一鼓作气的拿下何爸爸。让何爸爸也同意自己与清浅的事情。
    之所以张劲要这么急,对何妈妈、何爸爸挑明这一切。就是希望能够在清浅醒来前,扫清一切阻挡在自己与清浅之间的障碍。
    这几年清浅已经够苦了,所以张劲不欲在清浅醒来后,让她继续承受如同几年前般,夹在自己与父母间左右为难的尴尬和煎熬。
    张劲决心,这重重难关在清浅醒来,自己就要统统踏平。让清浅在醒来后,只需享受幸福,享受关怀、爱恋,这是张劲承诺给她的!
    …………
    张劲在上午第三节课与第四节课之间的课间,将几个硕大的包裹送到叶萌四女的手中后,顾不得与四个恋恋不舍的不想放自己离开的大萝莉寒暄。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四女莺声软语的‘共进午餐’的要求后,张劲回到了车上,拨通了何过之的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张劲已经来到了何爸爸租住的那处毗邻何清浅曾经工作学校的那栋农民房中,与何爸爸隔桌而坐。
    小桌上,张劲特意从海窝子村家中带来的各色荤素小菜,加上几道张劲刚刚下厨烹制出来的菜肴,将整个小桌摆的落落大满。小桌的一边,有一只约有两升光景的黑陶窄口小坛摆在那里。
    两人相对坐好后,张劲提起黑陶坛子欠身为何爸爸斟了一小杯后,笑着说:
    “何叔叔,您尝尝,这是我在乡下自己酿的土酒,看看还合胃口不?”
    已经从张劲口中知道自己女儿和何妈妈近况的何爸爸,此时也不着急了。从善如流的捻起盛满剔透酒水的杯子凑到嘴边,接着手腕一抬,半两许的酒水一饮而尽。
    当酒水入口,何爸爸就像是经过最顶级催眠师催眠一般,轻轻的阖上了已经松弛耷拉的眼皮,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最深沉、最甜美的梦境。
    酒水并不辛辣,普一入口,就有一股虽然淡泊,却隽永深邃的香气,氤氤氲氲的袅袅发散开来。
    随着何爸爸的喉头耸动,一道道沁人心脾的香气,随着一缕缕熨帖的温热顺喉而下。当落入胃袋,那香气似乎在胃中酝酿发酵,越发的醇厚了。
    接着这妙不可言的香气像是有着不可思议的穿透力,以胃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发散开来,很快就弥布全身。
    血管、肌肉、脾脏、腹肺、皮肤,乃至毛发、角质、牙齿、筋骨……全身上下数百亿细胞被这股香气浸渍的时候,都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一般,雀跃、欢呼起来。
    经过几年来与女儿的冷战折磨,经过半年多与妻子离异的曰子,在悲凉中老了几十岁的何爸爸,突然有种知青下乡前,清纯时才有的那种萌动的活力。
    似乎已经如朽木般糟粕的躯体,似乎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灵魂,在一杯酒后,重新散发活力。老树开花,枯木逢春……当何爸爸足足几分钟后,终于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几年前曾经尖锐锋利,他几分钟前还是浑浊暮气的双眼,已经被一泓澄明取代。一双老眼如年轻人一般,明亮,充满生命的光彩。
    在这杯酒后,何爸爸原本被各种磨难,被各种负面情绪压迫的快要破碎、崩溃的心,陡然一松。似乎所有烦恼突然烟消云散。
    在这杯酒后,从前因为被自己所谓的道德观念束缚,已经越来越狭窄的世界陡然光明大放,自己亲手打造拘禁自己心灵的囚牢也瞬间打破,重新得到一个无限广大的世界。
    在这一刻……
    女儿的病,即使之前张劲不敢肯定治愈,但现在何爸爸却对此充满信心。此刻,何爸爸坚定的相信,女儿一定会重新醒来,重新笑起来。并与自己消除隔阂,甜甜的叫自己爸爸;在这一刻……
    与自己离异的老伴,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过去的家还是过去的家,自己也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对她那么严苛,自己会像一个好丈夫,会疼她、爱她。什么狗屁‘相敬如宾’,什么狗屁‘夫为妻纲’,自己都不再相信;在这一刻……
    过去眼里不揉沙子一板一眼的行为,如今看来却那么的好笑。原来自以为所谓的‘君子坦荡荡’、所谓‘严于律己’、所谓的‘敢于直言’的行为,是那么可笑。
    也许自己过去几十年的指摘和责骂,在社会人看来,就如一个表演着滑稽剧的跳梁小丑。
    在这一刻,何过之大师过去几十年的坚持,似乎都被倾覆了。
    …………
    “真是好酒!太神奇了!
    这杯酒之于我,简直如同金苹果之于亚当夏娃。
    它让我知道,原来我过去的几十年不过是笑话。
    可悲的笑话!
    原来我落到如今可怜的境地不过是咎由自取……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在说我啊!”
    一杯酒后,何过之大师的眼睛已经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语不成声,似哭非哭。
    对于何爸爸的情绪发泄,张劲并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浅啜了一口杯中酒后,轻轻的说:
    “何叔叔,你太极端了,你的人生并不失败!
    你知道么?其实就算当年你将我和清浅拆开,就算你在媒体指名道姓的责我为‘社会渣滓’,就算因此我几乎人生惨淡。
    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你!
    你的执拗,你的艹守,你的严谨。我不喜欢,但我佩服!”
    (未完待续)


554 名相
    难,张劲在所不惜。
    所谓的人品,所谓的脸皮,所谓的节艹,在这个大前提下,一文不值。
    所以,灌醉何爸爸,是张劲早有预谋。
    然而,张劲没想到的是,一杯过后,何爸爸竟然失态至此。于是,张劲也只能暂时收起自己早就拟好的腹案,安慰道:
    “何叔叔,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是醉了!”
    “醉了?”
    何爸爸被泪雾半遮着的老眼斜睨了张劲一眼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何过之的酒量不算好,但是区区一杯酒还不至于让我醉了。别说你这酒并不烈,就算是最烈的‘酒料’,也不至于半两不到的分量,就让我醉倒!”
    说着,何爸爸继续之前的话茬,口气中有些萧瑟的唏嘘道:
    “小张啊,我这不是醉了,是醒了!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这一杯酒后,终于醒了!我真不知道,我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
    过之?过而改之?
    越改越错!”
    张劲无奈的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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