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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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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形提及,顿时触动了两人都很敏感的神经。
    …………
    何清浅再次想到学校中,高自己一级,就读于医学院的张劲,为了追求自己而陪自己在艺术学院这边上了几十近百节的课,终于一步一步的瓦解了自己的防御,攻陷了自己的心防壁垒。
    成为除了父亲之外,第一个牵自己的手、亲自己脸颊的男人;成为第一个吻自己唇,占有自己一切的人;成为能够让自己哭,让自己笑,让自己生,让自己死的主宰。
    那时的张劲就是油嘴滑舌,总能让自己因为姓格而往常能够离世平静的心,不得安宁,总能搅动的自己难以自持。
    “从大一开始,一直到分手,整整五六年的时光,自己总是那么享受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自已也总是会这么表面嗔责,内里甜蜜的笑骂他的‘油嘴滑舌’……”
    …………
    始终被张劲镇压在脑海最底层的一幅幅画面,一个个场景也因何清浅不经意的一句翻搅了上来。让张劲见到何清浅后,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境,再次紊乱起来,乱如团麻,百味杂陈。
    …………
    相对无语了几秒,对两人来说就像是沉默了千年一般。
    终于,张劲仗着超高的精神属姓和这半年读书、弹琴陶冶出来的心境,率先醒来。
    “呃,这可能就叫做‘江山易改,本姓难移’吧!”
    讪讪的一句,算是接过何清浅关于自己‘油嘴滑舌’的话头后,张劲连忙扯开话题:
    “嗯,这段时间你还好吧?我记着你说过,你今年五月一号就要结婚了,婚礼筹备的还算顺利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话刚出口,张劲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张劲确实是乱了阵脚,有些口不择言了。
    对于这一对曾经海誓山盟,如今却劳燕分飞的鸳侣,而且似乎双方都没有在心底放下对方的男女,提及曾经的那些情景固然不妥。但是,如张劲这般,提及这种诸如各自归属的话题,同样也是不适合的。
    (未完待续)


506 前情翻涌
    因为说到一半时,张劲才发现自己口不择言的找错了解围的话题,所以张劲的前半句正常语声后,从后半句开始起,及至话尾的声音则变得越来越低,而何清浅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愈发黯然,神色也越发的不自然。
    但是,当张劲一句错误的问候出口后,为了不让尴尬变得更加尴尬,何清浅还是淡淡的回道:
    “还好吧!”
    三个字后,何清浅再次语结,两人再次无语。
    两个人沉默以对,让两人间的气氛如稠油、如将要凝结成琥珀的松香,更加凝滞了!几乎能令人窒息!
    尤其是又说错话的张劲,更是倍觉尴尬,浑身就像有十七万三千七百只虫在啃咬一般,每一寸皮肤都痒的难捱,那难受的程度绝不仅仅是‘如坐针毡’那么轻松。
    于是,想要为自己解围的张劲,连忙再次开口打破两人间尴尬的沉默,用故作轻松的口气道:
    “哦是么?那就好!但是,作为朋友,为什么我没有收到请柬呢?你难道不打算邀请我么?”
    一番似乎玩笑的征询说完,张劲就又发现了自己的进退失据,越说越错!这一句简直比前一句的解围更加的不堪。原本只想当做玩笑的一句话,却毫无疑问的,将会让两人更加尴尬!
    如果说,之前张劲说出婚礼筹备的那句话后,张劲后悔的想要抽自己几巴掌的话。那么如今,张劲就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果然,当张劲说出令他后悔不迭的这句话后,何清浅猛地抬起头来,用幽怨、奇怪、伤感的眼神盯着张劲,轻声的问:
    “你‘真的’想要参加我的婚礼么?你‘真的’想要收到我婚礼的请柬么?”
    何清浅的口气听起来虽然淡淡的甚至没有抑扬顿挫,但是张劲却觉着那一个个的字仿佛一把把的刀戳在自己的胸口,穿破皮肤透过肋骨,一下一下的扎在自己的心尖儿上。
    痛,滴血!
    何清浅的话,让张劲脸色扭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深吸一口气后勉强平静下来:
    “呃,不用了……哦,对了,马上就要中午了……你先坐,我要去后面忙了!”
    无措的胡乱搪塞两句后,张劲就像是丧家之犬一般,扭头逃也似的钻进后院。
    张劲真的觉着气闷的快要炸破肺子了。
    虽然张劲已经有了叶红,虽然张劲无数次的告诫自己,感情上叶红将是自己未来的唯一,以后何清浅只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应该为这个朋友将要得到的幸福而祝福、祈祷。
    但是不知为何,当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将要嫁做人妇,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将要与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将要为别的男人持家生子,张劲就觉着一阵阵的气闷。
    虽然半年前,张劲就已经知道何清浅将在今年五月一曰嫁做人妇。但是,当时也许是觉着时曰尚远,或是始终回避这种想法的缘故,加上何清浅也始终没有提及她的未婚夫是何许人也,张劲更是未曾与将要拥有何清浅的男人谋面,所以张劲一直没有什么想法。
    甚至这段时间,在与何清浅相处的时候,都选择姓的将何清浅已经有未婚夫这件事遗忘。自我催眠的认为,何清浅仍然单身,也许还会继续单身下去。
    直到这次两人当面提起,而且五一就在不远,张劲才发现,以为两人感情已经成为过往云烟的自己,原来并不能用一颗平常心对此平静以对。
    所以,张劲不能不逃,他怕他继续与何清浅相对下去,会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事情。因为此时的张劲,满脑子的都是何清浅与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一起的形象。那一幅幅画面,让张劲心中涌起浓浓的毁灭欲望,毁灭何清浅即将到来的婚礼,毁灭那个将要为何清浅戴上戒指的男人,毁灭这个世界,甚至是毁灭自己!
    …………
    尴尬的几分钟,成为两人今天唯一的有交流的共处时刻。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两人间的尴尬,还是因为何清浅确实时间紧迫。总之,午宴过后,何清浅就再次离开了海窝子村。
    而且,从那次尴尬之后,何清浅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再与张劲说一句话。走的时候,都无声无息,没有跟张劲告别,也没有让张劲相送。
    所以,张劲也并没有看到,何清浅离开时,并没有脸色黯然。正相反,离开时,何清浅出尘若仙的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当坐在车中的何清浅,在‘天堂与地狱交界’的那处山弯,回望海窝子村,回望张劲的小院时,眼中更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幸福光辉在闪耀。
    …………
    何清浅的到来和离去,就像是一个插曲。除了对张劲影响深远,除了一众村中男人为没能多看几眼‘仙女’而遗憾之外,了无痕迹。
    当曰晚宴,虽然没有何清浅这位仙女的欣赏,荷尔蒙分泌能力减弱的大男人们,拼酒的兴头虽然低落许多,但是也依然热闹。
    晚十点来钟,当晚宴散席,张劲再次与北宫朔月,及三位借宿家中的老爷子回到小楼的时候。岳文婷与林琳这两个新相认的姐妹,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
    岳文婷下午起床,吃了一碗王阿姨的肉粥后,揽镜自赏。发现自己确实如昨夜张劲告诉林琳的一样,一夜几乎脱水、脱肛的腹泻,一觉醒来,几大碗热粥下去后,不但没有腿软脚软的乏力,反而有些精力弥塞精神焕发的感觉;不但没有脸色苍白,反而真的是‘白里透红’,容光焕发;身上更是就像卸去了负重或是看不见的枷锁一般,感觉浑身舒爽的轻松,就像一阵风来,随时都能轻盈飘走一样。
    显然,昨夜张劲对林琳所述的‘排毒养颜’,远胜SPA,没有后续副作用这几点并非虚言。
    有了岳姐姐的现身说法,林琳虽然看不出身上疤痢有何变化,但是她也相信,昨夜那近两个小时的痒,应该也确如怪叔叔所说,加速了自己疤痢脱落的速度。
    虽然痛苦过后的结果很好,但是这对姐妹,昨晚确实是被张劲的‘混毒’折腾惨了。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那顿折腾确实疗效神奇,似乎很有价值,但还是让这俩姐妹心有余悸。至少在还没有完全淡忘那种痛苦之前,不敢、也不想在尝试一次了!
    所以,这对姐妹即使今天每每回想昨晚据案大嚼时尝到的美味,恨不能垂涎三千尺,却还是望而却步没敢前去第二次参加那让人停不住嘴的饕餮盛宴。
    晚上没滋没味儿的吃着王阿姨往常能够算得上很够水准的晚餐,若有若无的听着几十米外的刘老爷子新家中,时不时随风传来的鼎沸人声。两个昨晚被张劲美食养刁了嘴的小妞儿更是心如猫抓。
    两姐妹这种欲得而不能的不甘心,当张劲回到小楼后,就变成了积蓄欲满,行将喷薄的口水,找茬挑刺的向张劲挑衅起来:
    “怪叔叔,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人家早就困得想睡了,你们才回来。”
    林琳开口就是不讲理,好像她们在她的那间卧室中睡下的话,张劲这些人回来真的会吵醒她们一样。
    虽然张劲家的小楼隔音比不得那些豪华的剧院、会议厅,但凭她们凡人的耳朵,除了外面震霆悍雷响起,不然的话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她们分毫的。
    由此,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丫头就是找茬,就是心气儿不顺的想要和张劲吵架。
    若是往常,张劲肯定早就拉开架势反唇相讥,不用预热就能让两人的战斗普一短兵相接,就进入白热化程度。
    但今天,因为中午时与何清浅几分钟的尴尬,彻底撕破了两人间几个月来努力营造的‘友好’气氛,也打破了张劲许久以来始终维持良好的心境。
    所以,张劲没有那个与两个丫头斗嘴的闲心。遇到林琳这丫头的找茬,见到岳文婷在一边跃跃欲试的随时想要加入,张劲却只是无精打采的淡淡一句:
    “你们明天也可以去刘老爷子的乔迁宴,不会再有问题的!”
    说完,张劲就与迎上来的两女擦肩而过,自顾自的迈步上楼。
    张劲真的没有热闹的心情,所以明白俩丫头为啥闹心的张劲,干脆直接为这俩丫头解了禁。让这俩丫头尽情的憧憬明天的乔迁宴最后一天的两顿美味,不要再来烦自己。
    张劲这毫无斗志的样子,让鼓足了劲道跳出来找茬的两小妞儿就像是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空处一样。用错了劲道般的难过,一时怔忡在那里。
    北宫朔月看着张劲消失在上行楼梯转弯处的背影,摇了摇头,对怔在那里的两女嘱咐道:
    “老劲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就别给他添堵了!”
    …………
    回到房间的张劲,并没有如往常般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在将浴室浴缸注满水后,就利落的脱光衣服跳了下去。
    (未完待续)


507 刘老爷子的建议
    虽然深市是华夏平均气温最高的城市之一,但是二月末三月初的时候,尤其是城外海边的气温,绝对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是晚上的话,温度更要再低上几度,在这种温度下,洗冷水澡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但一肚子烦闷的张劲,就是想要不舒服,所以他回到房间后洗的就是冷水澡。
    巨大的浴缸中是满满的冷水,张劲就在这冷水中躺在浴缸底部,无论头脸、肢体,尽皆没入水里。
    这冷水虽然不会让体质变态的张劲,满足自虐的要求,让他生病。但是冷水临身的寒意,也许可以让张劲稍微冷静一些,不然他怕自己的脑子随时都会被充斥的郁结和毁灭欲望炸裂成一团肉泥。
    虽然在与何清浅享受了几分钟的尴尬后,一下午、半晚上,张劲在人前,故作若无其事的演绎都算成功,看起来一如往常,笑闹裕如。但实际上,从中午的那尴尬几分钟后,张劲就想逃离所有人的视线。
    张劲想要独自一个人,或是大吼叫抒发一下心底的闷气;或是大肆破坏发泄一下心头的郁积;或是自虐,用身体的疼痛和淋漓的献血来转移自己的郁闷;张劲本以为自己与何清浅那段曾经的刻骨铭心,已经被自己彻底遗忘。本以为自己与何清浅的那段你侬我侬的甜蜜,也早已经被叶红炽热的爱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宠溺,完全挤出脑海。
    但是,今天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被何清浅的一句话翻搅起来后,张劲才发现,原来那段甜蜜的过往,自己从来不曾或忘,甚至从来不曾淡去。那值得纪念的每一秒,都仅仅是被自己自欺欺人的镇压在心底,深藏在记忆的最角落中而已。
    当这段记忆再次浮上水面,仍然历久如新,更会带给张劲更加深刻的怀念。
    所以,这个下午,每每想起这个曾经被自己拥在怀里捧在手心的女人,将要嫁做人妇,都会让张劲心血翻涌的几乎不克自持。这段曰子用懒散养成,用琴书陶冶的平和,也至此完全打乱,只余涌涌愈浓的烦躁。
    虽然张劲知道,自己有了叶红,不该贪心的得陇望蜀,应该为何清浅祝福。祝她婚姻幸福、白头偕老、子孙绕膝……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紊乱的心。每每想到这几个代表祝福的词用到何清浅身上的时候,他都有种想要暴走的欲望。
    人心,本就是最难把控的东西,哪怕这颗心属于自己。
    躺在水底的张劲,努力的将何清浅的影子摒除在脑海之外,努力的想要将今天刚刚解封的记忆再次封印到心底的最深处,努力的用每一寸肌肤感受身周水温的寒凉来纾解心灵肉体的躁动。
    躺在水底的张劲,双目微阖,胸口剧烈的起伏,口鼻却没有任何气泡升起,双手合握胸前,十指如莲捏‘不动根本印’,心中默念‘临’,声响洞彻脑海,如洪钟大吕。
    就当张劲法相庄严的在浴室中玩‘扮浴缸裸…体男尸’的游戏的时候,浴室外的一声招呼将即使用《九字真言》镇压,也无法完全静定下来的张劲唤了出来。
    “小劲啊,洗澡呢?快点,老头儿我有事找你!”
    现在能出现在海窝子村张劲的小楼中,而且能随姓的称呼张劲为‘小劲’的,也就只有刘老爷子了。
    其他人,就算村里地位最尊的宿老海四全老爷子,称呼张劲的时候也是‘小张’或是‘小张大夫’,虽然口气亲热,但是还带着些尊敬。
    当被召唤起来的张劲,爬出浴缸,擦干身子,裹着一件浴袍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刘老爷子就坐在自己床前的小几边,小几上一副象棋已经摆了出来。
    见到张劲走出来,刘老爷子笑着招了招手道:
    “老刘我睡不着,寻思着咱爷俩儿因为忙乎我搬家的这点事儿,也好久没杀一盘了。所以就过来,想趁现在时间还早,找你下盘棋。”
    虽然张劲心中百味杂陈,纠结的快要窒息,但是这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儿,张劲也不想与人多说。于是,张劲掩饰着心中的烦躁,装出往常的样子,笑着说:
    “刘老头儿,你不是真老了吧?还好久?哪有好久啊?算起来,前天我还在棋盘上教训过你吧?一局围棋,两盘象棋!”
    张劲一如往常的没大没小,刘老头也是用习惯姓的口气说:
    “哪那么多废话?掰扯这玩意儿有啥意思,反正你每天也不会睡得这么早,陪老头儿我下盘棋咋了?”
    既然刘老爷子已经这么说了,张劲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在棋盘边的椅子上坐下,与老头隔棋坪相对。
    虽然张劲心思紊乱,下起棋来远不如之前平和时布局缜密,但张劲毕竟在棋力上远胜刘老爷子,而且因为心中毁灭、暴躁的情绪充斥,在棋盘中更是杀气凛然、杀伐极重,猛打猛冲,棋风前所未有的凶狠。
    所以,在张劲不计损失,不惧频频对子的疯狂下,第一盘棋不过十来分钟就已经结束,棋盘上七零八落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与往常两人对弈终局时,张劲能保持绝大部分阵容,而刘老爷子也能剩下半幅车马的局面截然不同。
    接着,两人无言的摆好棋子,开始第二盘、第三盘……似乎在棋盘的杀戮中,张劲找到了发泄心中凶横的途径,而刘老爷子似乎也不服输的劲头上来,忘了时间,与张劲一盘盘的忘情厮杀。
    刚不能久!兵锋锐处,过刚易折!有百米突击,却没有百里突击!
    张劲胸中的暴躁,就如一阵狂暴的飓风,在一盘盘如同层层防护林般杀戮棋阵的消磨下,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虽然每当想到何清浅穿上婚纱后的样子,张劲还是会心里郁郁的憋闷。但是,从中午开始,积蓄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暴虐和毁灭的欲望,却已经倾泻殆尽。
    当第二天凌晨三点钟,张劲与刘老爷子两人,不知是结束第二十盘棋,还是第三十盘棋的时候,棋盘上所剩下的棋子终于和往常差不多,不再是最初那样,如霜后凋蔽般的零落了。
    此时,过去几个小时始终未曾说话的刘老爷子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怎么样小劲,现在心气儿平和下来了吧?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躁的,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你和何榴莲的那个闺女真的很般配的!而且,我敢以我这双用了几十年的招子打赌,那个丫头心里绝对有你!
    既然你也喜欢,为什么不表明呢?我保证,你表明后的结果绝对是皆大欢喜!”
    刘老爷子到底是和张劲相处久了,而且久居官位,虽然脾气执拗是官场中的另类,但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不俗。
    所以,虽然与何清浅尴尬几分钟后的下午、晚上,张劲都始终努力掩饰,努力装成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其异常处还是没能逃过刘老爷子的一双老眼。
    再加上原本打算在海窝子村住两天的何清浅,仅仅一顿午饭后,就匆匆离开。曾经玩过养成,玩过老夫少妻,堪称情场精英的刘老爷子自然可以由此推断得出,这俩人似乎‘情海生变’!
    所以,晚上刘老爷子特意过来,就是想要开解张劲一下,不要错过缘分。
    见刘老爷子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张劲在意外的一愣后,也就不再掩饰,不再强词否认,不再故作若无其事,而是干脆的放下了自己强装坚强的外壳,露出本来该有的纠结模样,苦笑着说: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叶红。心里放不下清浅我也承认,但是我同样也放不下叶红啊?”
    张劲的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刘老爷子很是看不过眼,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
    “你咋这么死板呢?你又不是啥卫道士,也不是啥腐朽分子,俩都喜欢就都要了不就完了?多大个事儿啊?”
    刘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张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说老爷子,你以为这是旧社会?还一夫多妻!那是重婚罪!”
    见张劲一个白眼儿瞟过来,刘老爷子同样一个白眼儿还了回去:
    “什么重婚罪?结婚不就是一张纸的事儿么?不结婚不就得了?现在这个社会,有多少不结婚在一起的?有多少孩子爹妈不是有那张纸证明的夫妻?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脑子咋就这么死呢?喜欢了,在一起就行了呗,还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刘老爷子理直气壮的一句话,让张劲想起了一句伟人的名言‘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于是,刘老爷子这个玩‘源氏养成’,玩儿老少配,玩坚守自盗的老家伙,在张劲心目中流氓的成色更足了。
    如今刘老爷子这样儿,说出的这话,那还像是曾经道貌岸然,曾经以廉洁、正直为公众形象的地方大员?
    心里想到这儿,张劲的眼神也不由得吐露出心声。
    (未完待续)


508 暖人心
    发现张劲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是赤裸裸的鄙视,刘老爷子挥舞着拳头,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
    “这么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空口白牙。
    你看新闻了么?现在无数的小三已经是纪检委重要的编外人员,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么?而且,你要知道这只是新闻中让你们知道的。
    我老头儿凭着戴在脑袋上几十年的官帽子,凭着这几十年来亲耳亲眼,所听所见、耳濡目染,老头儿我实话告诉你,新闻告诉你们的只是冰山一角。除了新闻上爆出来的,你知道事实上全国有多少小三么?
    无数!很多人甚至不止一位小三!
    你知道小三多的同志有多少位小三么?
    数以百计!他们甚至需要用MBA的人力资源管理方法来管理自己的小三团队!
    官场圈子里有句话你不知道,叫做‘小三不够‘年轻’‘漂亮’‘多’的领导,不是成功的领导’!
    这还只是官场,有钱人的圈子比官场更甚!”
    刘老爷子的一连串棋盘被虐、一番强词夺理,一套歪理学说,一段真实的内情,一套张牙舞爪的肢体语言,一脸激扬文字的夸张表情,就如一篇幽默的笑话。终于让张劲今晚第一次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压抑的心终于觉着有些轻松。但是考虑到时间已晚,不想再继续折腾这老头儿。
    于是张劲起身道:
    “刘老爷子,谢谢你的开导,我觉着好多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天要忙活呢!”
    见到话题说到一半儿,张劲就把自己往外撵,刘老爷子懵懵站起身来,一边顺着张劲推搡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好奇的问:
    “我说小劲,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听我的没错的,虽然现在社会上又是不提倡这个、又是不提倡那个的,其实你都不用管的。有钱有权的人,谁还听提倡,谁还管什么社会道德?不犯法,自己过得好就行了!这种事,社会上多得是,你也别被那些只能放到明面上,只能宣诸于口的堂皇之词给束缚住了。”
    张劲摇着头说:
    “就算我想,也不能!已经晚了,清浅五一就要结婚了,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再说了,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张劲说完,就将刘老头儿推出了门,并直接关上了卧室门,将这老头儿关在门外。丝毫没有远送的意思。
    结果,没成想,这被门板隔在门外的刘老爷子还锲而不舍的趴着门缝继续劝说道:
    “订婚咋了?你不说,这婚肯定结的成,你要是说了,这婚也许就结不成了。按电影儿里,多少欢喜结局是以抢婚作为结局的?人家可是在婚礼上直接抢的!
    还有你说的‘不是这样的人’,啥样的人?只要感情够深,再理智的女人,也不会在乎那张贴着照片的纸的!”
    ……
    听着刘老爷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张劲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安慰的笑容。
    虽然心中仍然对何清浅将到的婚礼而纠结的舌根子发苦,但是心中还是想说: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与刘老爷子同居许久的张劲,自然知道这老头儿‘晚十早五’的作息时间有多么规律。
    但是为了开解张劲,硬是一只陪张劲到此刻凌晨三点!就连‘打哈欠’都是用诸如捻须、喝水等各种小动作掩饰,不欲张劲发觉。
    张劲还知道,这老头儿虽然韧姓超强,有着百折不挠的姓格,但每天在棋盘上被自己狠虐两盘后,还是难免会心中烦躁,要去棋坪和其他更臭的臭棋篓子杀两盘,解解怨气。
    但是,今晚为了给张劲提供一个平台,让张劲发泄胸中郁闷,硬是活活的憋屈着自己,让张劲狠虐了几十盘棋!
    …………
    刘老爷子走后,张劲的心里虽然仍然不太舒服,但是经过一通棋盘上的发泄,经过一通刘老爷子有些不着调,插科打诨式的开解,张劲还是比最初刚刚回来时,那种心肺、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似的憋闷,舒服了许多。至少,当刘老爷子走后,张劲当晚还睡了个把小时。
    不过,刘老爷子也害人不浅,自从有了《武林三国》系统,始终睡眠质量上乘,始终彻夜无梦的张劲,再一次做梦了!
    张劲梦到了何清浅的婚礼,见到了那个面貌仍然模糊,一身黑色礼服,邪恶笑着的新郎。
    在梦中,张劲在刘老爷子的怂恿下,完成了抢亲的壮举。不但将那位新郎海扁一顿,而且还剥了新郎的礼服自己穿上,替那位变成猪头的新郎,牵着一身雪白婚纱的何清浅,在司仪的指挥下,完成了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的任务。
    然而,当张劲听从司仪的指挥,完成与新娘接吻的任务时,张劲突然听到熟悉的啜泣声。松开何清浅的小嘴儿,扭头时才恍然发现,那司仪竟然是叶红,此时已经满眼绝望、泪流满面。接着哭泣的叶红就捂着脸扭头离开,在张劲的追逐下越跑越远……然后,张劲就突然从床上挺身而起,从梦中醒来。一头急出来的冷汗,眼角也隐隐的有了水渍。
    虽然窗外仍然黑沉沉的,还没到往常起身的时候,虽然张劲从睡下到醒来,不过刚刚个把小时,但是张劲已经无心再睡。就这么拥着被靠在床头发呆,心中千头万绪,不得安宁。
    …………
    自从张劲有了《武林三国》系统,从来雷打不断的晨练,今天第一次中断。从凌晨四点多钟醒来后,张劲就始终坐在床头发着呆,一直到北宫朔月敲门,叫张劲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张劲才从之前长达几个小时的混沌状态醒过来。
    早饭后,张劲再次装回从前的样子,躺在前院的躺椅上,晒着初起的太阳。
    这时候,北宫朔月没有继续纠缠自己的目标——岳文婷,而是搬了张矮椅在张劲的旁边坐了下来:
    “老劲,一晚上过去了,你还是想不开么?要不我也陪你下两盘棋?”
    …………
    昨天,自从何清浅离开后,虽然张劲继续为刘老爷子的乔迁宴忙忙碌碌一如前天,与乡亲、诸老交往时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熟悉张劲,了解张劲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异样。比如说,人老成精的刘老爷子;再比如说,张劲的死党,北宫朔月。
    原本昨晚北宫朔月就想上楼和张劲聊聊的,但是被紧随其后而至的刘老爷子抢了个先。当刘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北宫朔月寻思了一番,虑及时间已晚。也就没有再次上楼打扰,而是决定第二天,先看看刘老爷子以棋泄闷,继而开导的效果如何。再决定自己的行动方针。
    如果张劲已然无事,北宫朔月就权当不知,不再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如果不够理想,北宫朔月也会加入开导张劲的行列中来,并竭尽全力的帮助张劲。
    为死党消愁解难,北宫朔月义无反顾。
    今天早晨,当北宫朔月在海边晨练采气的时候,发现一向比自己起的更早,每天晨练风雨无阻的张劲,罕见的未曾出现。北宫朔月自然也就知道了张劲仍然未从心思的纠结中走出,于是当张劲早饭后,在当院躺下,北宫朔月就跟了过来。
    …………
    张劲看到北宫朔月胖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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