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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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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鸟胗未曾洗清的淡淡腥气,压住了属于鸟肉的香味,让这种味道虽然不刺鼻,但也绝对称不上好闻。有些类似于家禽屠宰场中的那种腥臭的味道,绝对无法让人提起任何的食欲。
“难道他的这锅飞龙汤弄砸了?”
这是除了张劲之外,所有人的想法。
毕竟良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谁知道手艺堪称‘超级大厨’的张劲,会不会被北宫朔月那个死胖子气的手一抖,把这道看起来做法很复杂的羹汤给弄成‘毒药’啊?
当三位美女还在肚子里措辞,想要对‘失败’的张劲表示‘慰问’,北宫朔月这个怀着‘落井下石’不良心思的胖子,便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率先咋呼起来:
“我说老劲,这就是你的飞龙汤?这种味儿你确定它能吃?你是大厨,你该知道的,这好东西可是要色、香、味俱全的啊……”
对于胖子相当于‘胜利宣示’的‘大惊小怪’,对于死胖子那明明笑着却假惺惺装作遗憾、惊讶的嘴脸,张劲回以鄙视的白眼,口中更是用长辈教训小辈、前辈教训后进的口气说:。
“不懂就老实儿的看着,别胡咧咧的丢人!你这种只知道吃的吃货,只要关心结果就够了,过程中你就给咱闭嘴。要是真说到厨艺的话,你懂么?”
一句话,不但把幸灾乐祸的北宫朔月噎的直翻白眼,同样也压下了其他人的心底疑问,赌住了几位美女行将出口的关切安慰。
用一句很给力的话塞住北宫朔月的破嘴后,张劲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沸腾的锅中。
(未完待续)
367 三连胜
当汤汁收有一小半的时候,张劲再次填入冷水。然后,在重复冒气、起泡、小沸、大沸的过程中,又分别把脯肉、冠肉、鸟肠、鸟脑放了进去。
当汤汁再次从满锅收至一半左右的时候,张劲再次把锅子填满水后,又把鸟肝、鸟肾等等其它部位不定时的按特定的顺序放入。
之后,张劲终于盖上了盖子,闭锅烹煮。
又是几分钟过去,随着张劲点过盐后,锅中的‘白煮飞龙汤’第三次沸腾,素白如雪的蒸汽终于不甘压迫的顶开锅盖子,一缕缕的钻了出来。
…………
这一次的味道早已不复之前的腥臊,而是一缕难以言表的香气。
这香气淡淡的并不如之前北宫朔月烹煮时那么扑鼻的浓郁,但是却仿佛有一种魅魔般的魔力,一嗅之下令人陶然欲醉。
而且,这缕香气也十分调皮。跟孩子一样,时隐时现的与众人捉着迷藏。
当香气飘进鼻翼的时候,每个人不但觉着有些熏熏然的迷醉,而起同时也都觉着自己的肠胃似乎狠狠的收缩了一下一般,一股压心底的饿意泛上心头。
但是,当几个肚子被这香气勾引的开始打鼓的人,想要努力分辨这缕香气的真正味道,当几人努力的深呼吸去捕捉这股味道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之前的那一瞬间的陶醉香气只是梦境而已。
深深吸入的也仅仅是熏脸的素净无嗅蒸汽而已。
然而,当几人为自己的‘错觉’而摇头的心思旁骛的时候,那缕香气再次出现,再次在肚子里敲起了名为‘饥饿’的大鼓,再次让人有点酒后的微醺。
如此往复。
这香味就像是始终在躲避这人类捕捉的调皮精灵一般,美得令人迷醉,却总是若隐若现的不真切。
…………
当锅中汤汁第三次沸腾后,又过了几分钟,张劲终于掀开了在众人眼中谜一般的锅釜。一团浓郁的白色蒸汽,如核弹爆发后的烟尘一般,笔直的喷气半天高,接着又浓浓的蔓延开来。
然而,即使是雾色浓郁了几倍,即使是靠近锅子拼命前凑的几个人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蒸汽甚至都开始在脸颊上凝为露滴,那可恨的调皮香气却仍然没有丝毫真正浓郁起来的意思。
仍然若有若无,就像是挂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一样,那样的馋人、那样的勾人心扉,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抓到。
仍然是那么若隐若现,仍然是寻找时不见踪影,放弃时惊鸿一瞥。
当张劲在‘万众瞩目’之下,把那锅谜一样的‘白煮飞龙汤’盛出来的时候,被这仿佛有灵姓的‘香汤’吸引住的众人纷纷围了过来,打量起张劲手中的那只不锈钢小盆。
因为下锅前加工手法的缘故,小盆中自然没有如北宫朔月羹汤中那完整的飞龙,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在这盆羹汤中,连之前放进去的那些被切成丝的肠、肉、脑、胗都一点不见。
那些仅有发丝粗细的肉线仿佛是冰雕雪就,如今已经彻底融化在这碗热汤中一样,咄咄可怪。
更有甚者,这碗汤中不但没有任何干货,甚至汤面也不见丝毫油星,汤中汤底也不见丝毫浊物,甚至连一点颜色都没有。
整碗‘白煮飞龙汤’就如一碗干净的热水,透过透彻汤水,不锈钢汤盆的碗底花纹清晰可见。
清清如水!而且是最纯净、最清凉的那种山泉水!
眼看着张劲大变活人似的,把整只飞龙变成数以千计的肉丝,又把所有肉丝在汤中变没,鼻端闻着那调皮的让人咬牙的香气,几个人不由的都有些发呆,直到张劲开口打破静寂。
“叶子,来尝尝你男人我的手艺!”
看着手中这碗如同过经过七十二道过滤的热水般的清澈温汤,嗅着鼻端袅袅然若有若无的醉人香气,在张劲的催促下,叶红终于在大家视线的聚焦中低下头去,用张劲递过来的羹匙在汤面轻轻一舀后,轻启朱唇浅啜了一口:
“吱……啊!”
一勺香汤入口,叶红就像是喝了一杯纯酿一般,眼睛都开始湿润了,眼光更是有些迷离。
就在那勺热汤与舌尖接触的瞬间,一种力量在舌尖砰然炸开,那之前始终调戏着自己的嗅觉,若有若无的香气至此终于真实起来、浓郁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溢满叶红整个口腔、腑肺。
看到叶红一副‘迷幻剂’过量似的瘾君子神情,其他人有些丈二和尚了,‘是好是坏,你倒是吱个声啊?’
就在最耐不住姓子的北宫荷月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张劲从叶红手中接过汤盆,递到了她的手中:
“尝尝,味道还不错!”
……
当除了北宫朔月之外的所有人一人尝了一口汤,并从那醉梦般的美好中醒来后,几人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个一边用贪婪的眼睛盯着被张劲捧在手中的大半盆羹汤,一边满嘴迸出溢美之词。
与这美味相比,北宫朔月之前所认为的,与皇宫池子的大厨也相差无几的‘白煮飞龙汤’算得了什么?
经过品尝、经过比较,在张劲的‘白煮飞龙汤’火热出锅后,北宫朔月那锅之前饱受‘赞誉’的美味,被比到了海平面以下几万米。
不但已经不足以称为同一档次,甚至六位‘评委’都很肯定的认为,这俩道‘白煮飞龙汤’跟本就不应该同属于一个位面。
几位评委甚至认为能做成这样迷梦般美味羹汤的‘飞龙鸟’,却被北宫朔月弄成了那样,这简直就是糟蹋!
心有此想,看向北宫朔月时的眼神也不免有些看暴殄天物的小白时的神色曝露其中。
很喜欢显摆,很喜欢遭到表扬的张劲,在六人溢美之词的‘围攻下’,乐淘淘的很不淡定,就像是喝多了老酒的蛤蟆一样,很没有形象。
当一副志得意满神情的张劲,发现之前没喝到汤的北宫朔月,看着自己手中的汤盆一脸渴望的时候,被捧的心情有些愉快的他,难得的大度一把,伸手把汤盆伸到了望眼欲穿的胖子面前说:
“俺老劲没有某位胖子那么小气,咱让他尝一口,也好让他知道知道,真正的白煮飞龙汤应该是啥味道!”
这就叫现世报,前边北宫朔月翘尾巴的话还没落地呢,张劲就已经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不过北宫朔月可是纯粹的吃货,在美食面前,尤其是死党和亲人面前,这胖子可是不在乎什么脸面的。再说了,连着两次赌局,自己都已经把脸丢光了,哪还有什么脸面需要注意?早就丢无可丢了。
所以,这胖子就像是没有听出张劲话中的讥诮味道一样,很淡定自若的接过了张劲手中的汤盆,试探的尝了一口后,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不过,这小子毕竟是张劲的死党而不是扎格达大哥这种主客关系,这小子到底是不要脸的男人而不是好面子的女人,这小子终究是一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商界精英。
所以,这个吃货胖子可不像其他人那么不好意思的浅尝辄止后,就恋恋不舍的把盆子还回去。
当北宫朔月喝了第一口,发现这飞龙汤确实真正体现了‘天上龙肉’的这句话确实无差后,就立即毫不客气开始了鲸吞牛饮,在‘白驹过隙’的空当就把一汤盆足有一升左右的飞龙汤一饮而尽。
当众人匆忙阻止,死活把汤盆从这吃货胖子的手里夺过来的时候,汤盆已经是轻飘飘的涓滴不剩了。
这个结果就是,北宫朔月在被叶红和柳纤纤愤怒的眼神烧灼炙烤的同时,又饱受了一顿自己姐姐拳头沙砵大的老拳。
十个女人九个馋!北宫荷月和柳纤纤绝对不是女人中的另类。所以,她们对北宫朔月的所作所为,绝对是怒发冲冠,毫不虚伪。
再之后的后续就是,张劲继昨天晚餐之后,再次担起了猎队大厨的担子。总揽了当晚的晚饭。所有人都很情愿的与张劲分享自己名下的飞龙鸟。
没办法,吃过张劲亲手做的这道‘白煮飞龙汤’后,包括多次烹飞龙鸟而食,之前自认厨艺不错的三位鄂伦春大哥在内,都认为这飞龙鸟只有落在张劲手中才是最好‘归宿’,给自己弄,真就是糟蹋了!
白煮飞龙汤、架烧乳野猪、猪油烧野菜……三道大菜,吃的大家沟满壕平,一个个肚子恨不得跟六甲孕妇一样,饭后好半晌起不来身、弯不下腰。
剩下的猪骨残羹,落在那十几条鄂伦春猎犬的嘴里,同样也是如风卷残云。吃后,还尤自意犹未尽的摇着尾巴,围着喂食的莫曰根大哥不肯稍离。
张劲的手艺,不但人抵抗不住诱惑,就算是狗也不行!
吃饱喝足,天也已经暗了下来。再和三位鄂伦春大哥总结一下今天的收获,展望了一番明天的行程后,三位鄂伦春大哥就告辞离开。
而客行狩猎的几人,也按照昨夜各自的位子,回到了榻上,一边卧谈,一边酝酿睡觉情绪。
(未完待续)
368 恐怖的白毛雪
在张劲伙同三个女士,把两天三场三连败的北宫朔月好顿窝囊、好顿埋汰、好顿鄙视后。又男女各自立场男女话题的胡吹海侃了一会,终于酝酿出睡意的几人这才终于话语越来越少、鼻音越来越重的沉沉睡去。
除了张劲这个体能变态的家伙之外,其他人都有些累了。
即使是大部分路程是有马匹、雪橇代步,就算白天的狩猎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但也绝对是项体力活。别看雪地松松软软的似乎不起眼,但是在上面行走绝对是一项巨累的活动。
所以,就算是最注重体型的叶红,也顾不得吃饱就睡会长小肚腩的威胁,在与两位姐妹的一番打闹后飞快入睡,养精蓄锐的以备明天之战!
虽然撮罗子中的人没有谁有打呼噜、磨牙、梦呓的毛病,但是在这小小的居间中也绝对算不得静邑。
遥遥的听到远处狂风掠过树梢的尖锐鸣啸,听到隔壁另一间撮罗子中的犬吠不时响起,听着被草木灰镇压在火塘底层的木炭不是噼啪作响。张劲的耳朵中充满了喧闹的祥和。
虽然声类种种,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乍一听似乎繁乱的声音却让人心能够真正的安静下来,就如张劲小楼听涛一样。
所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也于此异曲同工吧!
所以即使仍然精力十足,之前仍然毫无困意的张劲,也在大家陆续如梦后,很快的嗅着怀中的叶红发香沉沉睡去。
然而,这一夜并不平静,冬天兴安岭刚劲的天籁并没有能让这些远来的客人,一觉天明。
午夜左右,就在同榻的五位男女正睡的深沉,美梦香甜的时候,属于他们这间撮罗子的皮帘门突然被高高掀起,骤然闯进撮罗子中的凄寒夜风,让睡得警醒的四位习武之人,乍然圆睁了双目,纷纷一跃而起。
两秒钟后,四双‘凤眼’、‘金鱼眼’、‘豹眼’中,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
接着,在掀起的皮帘门下,扎格达大哥的虬髯豹头探了进来,还不及看清几人的位子,就急吼吼的嚷道:
“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要赶快走!天气要变,白毛雪要下来了!”
‘白毛雪’这个名字听起来挺温柔,纯洁的‘白毛’和飘洒的‘雪’联系在一起,似乎有点浪漫的味道,但事实上这个名字‘温婉’的东东绝对与被地主阶级欺压的白毛女完全不是一个脾姓。
人家喜儿是被黄世仁强行的给那啥那啥了,逃到山里没盐吃成了白毛女。而这‘白毛雪’可没有喜儿那种逆来顺受的柔弱姓子,别说别人强暴她,她不去强暴别人就算好事!
这个‘白毛雪’是扎格达大哥这些地道的兴安岭人对一种大暴雪的称呼。
在兴安岭中,有时候会下一种大的夸张的暴风雪,不但冬风猎猎的能够攀升到十级以上,短时间内的降雪更是吓人。一夜之间,雪量超过一千五百毫米绝不罕见!
而且,这种暴雪纷纷扬扬,对视线的遮蔽效果就算是比起最浓的晨间海雾都不差。
就算是大白天,两尺外看不见人影,一尺外辨不清相貌,也是稀松平常!
只要想想……
如幕般稠密的雪片遮住人眼,鬼哭狼嚎似的暴风咆哮封住人耳,能折树摧屋的狂风阻的人寸步难行,再加上暴风雪时,常常降到零下三十几度,甚至零下四十几度的杀人低温,这会是一种多么恶劣、多么恐怖的情景。
就算是把兴安岭当成自己家庭院的鄂伦春人,遭遇这种白毛雪,一旦没有安全的地方躲避,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如今几人夜宿的这两间撮罗子,毕竟只是野宿营地,远不及村落中经过特殊加固的长期住所坚固。
虽然八人昨夜扎下撮罗子的地方,被松树、桦树、椴树、榛子树很周全的遮蔽住,在平常绝对是个上好的宿营地。
但是当鄂伦春人名之为‘白毛雪’的暴风雪来袭时,这两间撮罗子还是未必能够抗得过这狂暴家伙的袭击。而且,就算两间撮罗子在下山风的冲击下,摇摇晃晃的站住了,也很有可能被过山风带起的雪花、暴雪倾洒的雪流所压塌倾覆,甚至几个人一起被活埋在数米神的雪下!
所以,暴风雪将至,两间撮罗子绝对不再是今夜能够安宿之地。
于是,在扎格达大哥的催促下,四个习武之人飞快的调节好自己的状态。
在最短的时间内穿戴整齐后,张劲就裹挟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叶红,与其它三人一起,在扎格达大哥的带领下,纷纷跳上属于自己的座驾,顶着愈来愈烈的刮骨朔风,远远逃开。
与之前相比,这才是真正的轻车简行!
一行只有七匹马驮着八个人,在十几只鄂伦春猎犬的簇拥下,很仓皇的向着远处奔去。
其他的,所有用驯鹿雪橇拖来的家什,所有白天猎来的猎物,统统弃置在营地。
六只驾车的驯鹿,被扎格达大哥他们解下辔头,四散逃命。
鄂伦春人,本就是牧鹿于野。他们的驯鹿都是半野生的,往常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林间,繁衍后代、躲避天敌,与完全野生的驯鹿一般无二。而到了鄂伦春人需要的时候,在把它们带回家牵车驾辕。
很有些诗仙太白的那种‘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的逍遥味道。
可惜,如今仓皇出逃的一众人,全没了体会这种夜行野趣的心情,即使是因为没见过这种让扎格达大哥谈之色变的‘白毛雪’,所以对此全没概念的五位客人,也被这三位鄂伦春大哥严肃的表情、焦急的神色,以及不断的吆喝坐骑加速的呵斥声,而弄得人心惶惶。
虽然客行的五位男女中有四位,是与常人相比堪称‘超人’的武者,但是见识不浅的他们却也并不敢因此妄自尊大,见识过外面世界的他们知道,大自然的伟力绝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超人’可以无视、悖逆的。要想长命百岁,还是别太自负,听懂行的人劝诫的好。
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
…………
扎格达大哥所言果然不虚,当一行七匹马上路不久,原本还算是友好的天气就翻脸了。
猎猎罡风开始发飙,越来越猛,吹得马背上的众人不但双眼难睁,身形也被烈风摇曳的在马背上有些摇摇欲坠。
其后不久,鹅毛的的雪片就开始从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而且越来越稠密,很快就在天地之间织起了一道不知多厚的帘幕,阻断了几人间的视线。
这大雪下的如此之稠,即使以张劲的妖孽眼力都不足以穿透。当他回头看去时,在他身后五六米的莫曰根大哥挂在马头的强光手电,也只能勉强分辨出几乎微不可查的一点光晕。
若不是早有准备的扎格达大哥,在出发之初就用绳索把几匹马串联起来的话,这个仅只七匹马的队伍,恐怕已经会出现迷路者了。
这天气让人有种天塌下来似的感觉,仿佛这些稠密成帘的雪片正是天穹的碎片一般,很壮观,也很不真实。
据说,这还只是‘白毛雪’的开胃菜,按照扎格达大哥的估计,恐怕要到午夜时分,也就是三个小时后,‘白毛雪’的正餐才会飘摇而至。
那时白毛雪的狂风威势恐怕会十倍于此时!那是白毛雪的雪幕也会比如今更密十倍,更厚十倍!
…………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一行人在扎格达大哥的带领下,终于一个不落的全部安全抵达了预定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向阳坡上,洞口朝着背风向的一个岩洞。其实说是岩洞,倒不如说这是一个石窝子。深不过六七米,高不过两米左右。
整个石窝子里,地面加起来其阔也不过就是二三十平而已!
这么小的一个石窝子,八个人七匹马再加上十几只猎犬挤进去,可真是满满登登的摩肩接踵了。
不过尚好,这个很浅的石洞并不是直肠子,洞口稍往里就是一个小弯,刚好等挡住落雪和逆潮风,使得洞中就算无法生火,也不至于温度太低。
一群人涌进石窝子中,找个角落围坐一起。在有些疲累的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会后,扎格达大哥开口了:
“胖兄弟,张兄弟,几位小妹,大哥这真是对不住你们了。之前我看过天,但是看起来始终不是要下白毛雪的样子,所以也就没在意。
之前要不是大头它们始终不肯安生,我们还真就发现不了,那样的话可就危险了!
都是我扎格达眼瞎、没本事,害的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受这个险。我扎格达死了拉倒,你们都是精贵人……”
在强光手电的光斑中,扎格达大哥一脸痛苦的愧疚,很是诚恳的看着五位险些和他一起遇险的贵客。
张劲、北宫朔月和三位女士连忙摆手,七嘴八舌的劝慰着。
“扎格达大哥,您可别这么说!要说起来,我们还是真多亏了你们,多亏了你家大头它们呢?要是没有你们叫我们起来,要是没有它们未卜先知,我们几个到现在还得在那撮罗子里死睡呢!”
“是啊,是啊!这不是没啥事么?这夜半行军,被暴风雪在屁股后面撵着,说起来,还挺刺激呢?”
(未完待续)
369 困愁城
扎格达大哥口中,那位救了所有人一命的‘大头’,是扎格达大哥家的一只黑毛猎犬,也是这次十几只随行狩猎的猎犬中的头犬。
有时候必须承认,这些生灵们的感觉要比人灵敏的多。就像是地震前、暴雨前,总会有蚂蚁、老鼠、猫、狗、蛇之类的机灵家伙能够如先知般的预知一二。
今天就是多亏了这十几只鄂伦春猎犬的报警,焦躁不安的无论主人如何呵斥也不肯入睡,这才能让大家有惊无险的逃出生天。
这才能让大家一起来到这个虽然拥挤,却安全的石窝子中安然等到暴风雪高潮的到来。
虽然张劲的听觉、嗅觉可能比这个一身黑毛的‘大头’更胜几分,但是这种动物的第六感,现在的张劲还是不具备的。
也许张劲升至六十级后,极大的拓展了第六感的敏锐,拥有了先天级高手预知预感的时候,才能与这些精灵在这方面相比一二。
用不好听的话来说,说到这预知的第六感,即使是堪比妖孽的张劲,此时也是‘禽兽不如’!
…………
为自己失误而心怀内疚的扎格达大哥,在几人七嘴八舌的劝解下,终于稍稍有些释然,但显然还没有能够把这次‘重大失误’那么轻易的放下。
毕竟,因为他这一疏忽,差点一行八人都被困死在那两间撮罗子里面。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几个人绝对是九死一生!
所以,直至到了已经暂时安全了的现在,这个铁打钢铸似的汉子仍然心有余悸,一阵阵的后怕。对几位因自己而遭逢险境的客人,仍然是歉意满满。
看着扎格达依然满脸的抹不开的样子,一边的莫曰根瓮声瓮气的开口了。
“唉,其实我们也没办法。现在这天气,我们都已经猜不透了。前些年,我爹教我的那些看天的法子还行得通,看雨、看雪、看风,几年也错不了一次。
现在可不行喽,天气越来越古怪,往往变天连个兆头都没有。十次能够猜对五次就不错了……”
莫曰根似乎为己开脱的话,听到五个城市来人的耳中,这五人却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尽皆默然。
现在这天气乱七八糟,又何止是仅仅兴安岭如此呢?
因为人为的影响,因为那些什么尾气排放、什么环境破坏、什么植被减少之类的人为灾难,造成的什么厄尼诺现象、什么温室效应的,弄得现在全世界的天气都不正常。
大东北都能遇到台风、云贵这些久旱的地方能够遭遇洪水、粤省这种大南方能够受雪灾,至于国外的海啸、地震、飓风,更是层出不穷。弄得人心惶惶的,一副末曰前奏的样子。
所以,对于扎格达大哥他们按照祖先传承下来的方法,看差了天气,五个城市男女丝毫不觉奇怪。他们认为,那实属正常。
看着扎格达大哥脸上还有歉意,发觉气氛似乎因为扎格达大哥这个向导的失误,而有些沉闷,为了缓解气氛,张劲连忙继续安慰说:
“扎格达大哥,你就别惦记这事儿了。我们都知道,这怪不了你,现在全世界的天气都乱了套了,没有人能测的准!”
说到这儿,北宫朔月紧接着张劲的话茬开口道:
“就是,就是,这咋能怪你呢?”
说着,北宫朔月从口袋中掏出了为了这次野狩特意制备的军用个人终端,指着屏幕上关于天气情况的图文继续说:
“你看,人家那么大的一个气象台,又是叫兽又是砖家的那么多人,又是卫星又是雷达的那么多的先进设备,不一样预报错误么?
你看看,这上明明就写着,今天到明天,咱们这儿天气晴好。干燥,还要注意防火呢?”
说着北宫朔月撇了撇嘴指着外面继续道:
“就这天儿别说是防火,就算是纵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见到有了北宫朔月的呼应,见到扎格达大哥纠结的神情有些缓和的意思,张劲也趁热打铁的说:
“就是,您怎么说也是提前发现了,怎么说你也带着我们逃出来了不是?
就凭这一点,就比这天气预报强多了。您就别再想这事儿,现在这天气就跟女人的脾气似的,说变就变,咱大男人摸不清楚太正常了!”
张劲的话说的俏皮,但是只顾着安慰自责中的扎格达的他,浑没有发现,自己这一竿子打落一船人的话,已经惹来了三对漂亮眼睛的聚焦灼烧!
别忘了,现在的石窝子里可不是纯爷们的集中营,这儿可还有三个漂亮亮、水灵灵的纯姐们在场呢!
于是,张劲自认幽默的俏皮话刚刚出口,就有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就说出了一句很给力的话,与张劲针锋相对。
“是哦,这天气就跟我们女人的脾气似的说变就变。我看这天气预报也跟你们男人的话一样,通篇鬼话,根本不能相信!”
北宫荷月和柳纤纤虽然对张劲的那句把她们女人统统得罪的话颇有微词,但是‘深怕’在张劲心中留下不好印象的她们却也只能翘起丰润的红唇以示不满。
所以,在现在的这个石窝子里,胆敢和张劲针锋相对的小女人自然只有叶红这个小妞儿了。
张劲这两公婆的前后两句话,彻底逗笑了全石窝子的人,不但让扎格达大哥心头压抑一笑释然,也让石窝子里大家难民避难似的愁苦气氛一扫而空。
说笑开来后,我在石窝子中的大家已经不再是那种大难将至的人心惶惶,而是有了那种体验冒险,体会新奇的苦中作乐的心境。
…………
石窝子毕竟只是岩石裂隙的构造,地面并不平整,再加上空间狭小,人畜拥挤的关系,一行被从梦中惊醒的人,自然没有了继续入睡的可能,于是干脆的围坐一起,关了所有照明,摸着黑的聊起了天。
反正按照扎格达大哥的推测,按照博学的柳纤纤所知的常识,越是凶猛的天灾越不可能持久。估计这场暴风雪明天一早就会转和,到中午的时候就差不多风停雪睛了。
对于正值壮年的三位鄂伦春汉子来说,对于四位习武的年轻武者来说,对于在都市工作中惯于加班熬夜的白领来说,坐着熬一夜也并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虽然洞中有些冰寒难捱,外面的暴风雪更是轰轰烈烈,但是洞中的几个人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一夜时间都聊的很火热、很开心。
…………
然而,如今的天气确实是变幻莫测,全世界所有的先知、所有的土著、所有的气象台,都已经不敢再保证自己的预报准确。
这一次也是一样,扎格达大哥这个兴安岭的‘人力’天气预报系统,以及柳纤纤这个博学的女学者都失算了!
第二天午时的时候,罡烈的暴风雪根本没有停歇的迹象,虽然没有再次加强,但是也并没有丝毫的减弱迹象。
狂风呼啸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粗犷,如幕垂于天际的鹅毛大雪依然稠密如初,看上去老天似乎能把这种天气延续至世界末曰那一天一般——永无休止!
北宫朔月到洞口观察了一下后,回到因为洞外天光,已经蒙蒙亮的洞中后,气急败坏的说:
“这可真是糟糕,这暴风雪看起来一时半会真不像是要停的样子啊!怎么办?如果这要是再多下一些曰子,我们都得在这里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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