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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灵筠-桂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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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身后的人动了动。西门飘雪赶紧摆好姿势平躺着,眼睛时不时往旁边瞄。他就知道她按捺不住的,等着她主动来示好。

    “阿三……”南宫九艰难地转过身,一手攥住他的衣襟,声音极痛苦地叫唤,“救命……快救我。”

    西门飘雪懒懒地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得意道:“别装得那么可怜,你直接向我认个错就行了。”

    “我快死了……”南宫九呼哧呼哧喘着气,手心里全是汗。她起先以为只是肚子疼,可是渐渐的,浑身都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是毒发了。

    “嗯?”西门飘雪察觉到她体温的变化,忙搂住了她,“你的身子这么凉?”

    南宫九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口,手下使了几分力,将西门飘雪的手捏得铁紧。

    “你怎么了?”西门飘雪顿时警觉了,赶紧点亮床头案上的烛台,回头看南宫九的脸色,大骇。南宫九面无血色,唇上泛着紫黑,眼眸也渐渐暗淡下去。这无疑是中毒的征兆。西门飘雪忙点住了她几个穴位,令毒性没那么快散发。然后打横抱着她冲了出去,直奔药房。

    可这是什么毒?要用什么来解?毫无头绪!西门飘雪慌张了,尽管先用些平常的解毒药丸给她喂下去,暂且压制住毒性。

    连翘和小四匆匆忙忙赶去帮手,惊动了睡得不熟的北堂镜。

    “她体内的毒潜伏已久。”北堂镜站在门边,摇摇望着已陷入昏迷的南宫九。

    西门飘雪急得全然没了分寸,嚷嚷着:“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在浮云山庄,我曾请南宫老太爷给她把脉,连老爷子都说没有异样。后来我也请三少爷替她诊断,也是没有中毒迹象。我当是自己弄错了。”北堂镜慢慢走进来,轻轻抚摸南宫九的额头,“她背上有一朵黑莲花图腾,不知与中毒是否有关。”

    西门飘雪闻言,立即扒开她的衣领一看,在后肩果然有一团妖艳而诡异的图腾。

    “我曾听燕子说,戴面具的杀手三番四次挟持她,强迫她加入他们的门派。我想,这其中或许她还经历过什么,不敢言说。”

    西门飘雪愣愣望着南宫九,喃喃道:“为何她不告诉我?”

    西门谷主和夫人恰好没有睡下,正在书房商量事情,听得动静也匆匆赶来了。夫人命人去叫醒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然后劝西门飘雪先去休息:“阿三,我们医者不自医,不医亲近之人,就是怕方寸大乱诊错脉下错药,这事就交给你大哥和二哥,放心罢,没有我们万花谷解不了的毒。”

    西门飘风和西门飘花赶来之后,谷主和夫人便先行回房了。雁南飞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北堂镜身边低声说:“金邪身上也有莲花图腾。”

    西门飘雪耳朵尖听见了,蹭地站起来急忙问:“金邪醒了没有?或许她知道那是什么毒!”

    “三弟,稍安勿躁。”西门飘花拍拍他的肩,轻声道,“急不来的,放心交给我们。”

    西门飘风挽起衣袖在床板坐下替南宫九把脉,一面打趣道:“我们老三终于也有心急如焚的时候了。”

    西门飘雪悲愤地瞪了大哥一眼,又默默望着南宫九皱起了一双柳眉。

    

    
万花谷    75、驱毒


    晨曦渗过窗棂,一缕一缕洒进药房。鼎炉里焚着某种药材,带着浓浓的苦香。

    西门飘雪一手支着腮帮趴在床边一动不动望着南宫九。一夜无眠,他引以为傲的桃花眼失去了光彩,变成了熊猫眼。昨夜,他的两位哥哥商议之后,决定先用药熏,再用药浴,最后以内功输入她体内驱毒。因为此毒蹊跷,不知解法,只有费点力气将毒性一点点驱走。

    “少爷!”小四咚咚咚跑进来,“东方庄主到了!”

    西门飘雪侧了侧头,发觉脖子都僵了,蹙眉道:“叫连翘来看着,我得去招呼东方大哥。”

    “少爷,还有个女人跟着东方庄主一起来的。”

    “可是他的妾室?”

    “是。”小四笃定点头。

    西门飘雪稍作思索,动身往金邪的厢房去了。府里来了个垂危的病人,三少奶奶又中毒昏迷,顿时给明丽清雅的府邸蒙上一层阴影。如今东方玄夜、北堂镜、南宫燕与西门家齐聚万花谷,似乎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厢房里早已聚了一群人,西门飘雪一眼便瞧见傲立在人群中的玄色身影,便过去打个招呼。东方玄夜一偏头应了几声,视线却始终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北堂镜。

    西门谷主自屏风后出来,朝东方玄夜点点头,道:“如今就等她醒了,七日之内醒来,便只需要调养。若醒不来,或许就会一直睡下去了。”

    东方玄夜剑眉紧蹙,“媚儿若是醒不来,我如何向亡父交代。

    西门飘雪惊疑问:”能确定她是真的东方媚儿么?”

    东方玄夜阖眼叹道:“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虽然由女童长成了少女,可面目还是能认出来的。”

    凌芯在一旁安慰东方玄夜:“夫君,不要自责,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嗲嗲的声音刚刚落定,一把银闪闪的大刀倏然横在了面前,凌芯吓得面如土色,往东方玄夜身后躲。

    东方玄夜伸手捏住刀锋,厉色道:“燕大侠,这是做什么?!”

    燕南飞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凌芯,一字一句说:“东方庄主,看清你身边的女人,她是奸细。”

    东方玄夜轻声笑了,“燕大侠,如此弱质女子,如何当奸细?”

    “是东方媚儿亲口告诉我的。”燕南飞说完,朱唇紧抿,眼睛一眨不眨直视凌芯,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
  
    一直静默在房间一角的北堂镜噌地站了起来,反问:“什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从未告诉我。”

    燕南飞道:“不想让你忧心。东方媚儿是金邪,这个女人是她的师姐木邪,擅长幻术,潜伏在浮云山庄已有四年。目的有二,一是偷藏宝图,二是离间两大家族。如今她跟来万花谷,定是为了最后一份藏宝图。”

    东方玄夜怔了怔,回头睨着瘦弱的凌芯,半信半疑问燕南飞:“如果媚儿真说了这样的话,为何还会被你打成重伤?”

    凌芯眼泪汪汪望着东方玄夜,一个劲摇头:“夫君,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奸细?我们相处了几年,难道夫君不清楚我的为人么?”

    “事情尚有疑点,但我东方玄夜处事一向公正,先派人将凌芯看住,等媚儿醒来,一切便有了分晓。”东方玄夜朝凌芯看了一眼,轻轻说,“暂且委屈你。”

    “为了夫君,凌芯受什么委屈都不在乎。”凌芯娇滴滴的声音渐渐传出了啜泣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东方玄夜抬手递给她一方汗巾,便命人带她下去了。


    北堂镜望着凌芯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头对燕南飞说:“燕子也曾经见过凌芯在山庄里鬼鬼祟祟,我便早已怀疑她,可是你得知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燕南飞手里的大刀回了鞘,沉声道:“告诉你有何用?即便你有心帮忙,人家也未必领情。”

    东方玄夜一眯眼,微微侧目,却没有出声。

    一切都陷入了僵局,如今只有等东方媚儿和南宫燕醒来。

    三天三夜的药熏之后,便是三天三夜的药浴,最后用内功驱毒乃关键环节,不能出一丝纰漏。帐内,西门飘雪挟着未着寸缕的南宫九,以掌心托住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由几个穴位缓缓注入。帐外,西门飘风与西门飘花二人合力向西门飘雪的后背输入真气。三人学的同一种内功,真气纯正,利于驱毒。

    眼看着南宫九紫黑的唇边溢出一股黑血,西门飘雪一心急,便又加重了几分功力,意图趁势叫她将毒血彻底吐干净。不料他这一发力,就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内力一下子从丹田被抽走,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帐外的西门飘风和西门飘花察觉到了异样,及时收住功力,只听得帐内一声闷哼,帐子上撒了几点猩红的血。

    “三弟!”二人异口同声惊叫。

    “我没事!”西门飘雪强撑着给南宫九盖上棉被,试图站起来,却只是更快地倒下了,帐子被他顺势拽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穿着红衣的躯体倒在满是血迹的矮榻旁,那红衣的衣襟变了色,不是水红,而是暗沉的血红。  


万花谷    76、甜蜜蜜

    温软的床榻,熏人的药香,南宫九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伸了个懒腰,终于醒了。眯眼望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好像久违了一样惬意。刚掀开被子想要下榻,忽然发觉那挂着大红帐子的婚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

    “小姐,你醒了!”连翘端着药碗进屋,欣喜不已。

    “连翘,我怎么了?”南宫九一头雾水,慢慢走近那婚床,只见平平躺在那的人竟然是西门飘雪。他好似气息不稳,本来红润润的唇此时淡得只剩一丝血色。

    连翘将两碗药搁在案上,一边心有余悸道:“小姐,你中毒了,幸亏姑爷舍命相救,将小姐体内的毒都驱除了。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中毒的,昏迷的这几天,姑爷可是急疯了呢。”

    “舍命相救?”南宫九挠挠头,西门飚血这孩子心眼真是好。

    “是啊,为了救小姐,姑爷自己受了内伤。”连翘带着一丝同情望了望西门飘雪,转身叹气,“小姐,喝药罢。”

    南宫九刚要抬脚,手腕冷不丁被握住了,回头一看,西门飘雪微微睁开了眼。

    “呀,姑爷醒了!”连翘兴奋地手舞足蹈,跑出去叫小四。

    南宫九慢慢在床沿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小声说:“这次真是连累你了,谢谢。”

    西门飘雪始终握住她的手,疲惫一笑,“你醒了就好。”

    南宫九望着他温柔的桃花眼,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西门飚血什么时候对她温柔过?揉了揉眼睛,没错啊,他是在看着她。特别温柔地看着她。南宫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阿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西门飘雪艰难直起身子,垂着头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一种比较委婉又很有气质的说法,低柔道:“我想,不由自主对一个人好,只有一种可能……”

    南宫九张口就接了话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西门飘雪顿时蔫了下去,趴在床沿好一阵急喘。

    南宫九忙端了药过来,“快喝药罢,趁热喝!”

    西门飘雪抬头望了望桌案那边,还有另一碗想必是她的。“你先喝罢。”

    南宫九索性将两碗药都端了过来,将一碗递给西门飘雪,笑眯眯道:“来,我们一起喝。”说着,她的唇就凑在了碗边,那股药味哭得让人不由皱眉。南宫九屏住呼吸,受刑一样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都灌了下去,刚喘了口气,就看见西门飘雪早喝光了,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苦吧?去含一颗蜜饯。”

    南宫九苦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呼气,“我不喜欢吃蜜饯,还有什么办法?”

    西门飘雪努努嘴,伸出一根手指朝她勾一勾,“有啊,你过来。”

    南宫九苦着脸凑上去,以为他有什么秘方,结果西门飚血趁她不备,一手将她纤腰揽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片湿湿的、苦苦的唇瓣就贴了上来。一条软软的舌在她苦不堪言的口里摩来擦去,南宫九一下子懵了,手一松,药碗掉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她神奇地发现,真的不苦了耶,还很舒服的说。

    唔……她闭上眼,有样学样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上一刻还沉浸在药苦中的两个人,这一刻就甜蜜蜜了。

    连翘跟小四乐颠颠地跑进屋子,就看见了极温馨的一幕。连翘花痴地双手捧下巴,一边冒星星眼一边羡慕道:“好幸福啊……”

    南宫九听见动静回过神来,慌忙推开西门飘雪,一不小心力气使过头了,只听得“嘭”一声闷响,西门飘雪撞在床头上。

    小四做惊恐状,喃喃道:“少爷不会又内伤了吧?”

    南宫九赶紧去扶他,红着脸嘀咕:“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撞一下应该没事吧?”

    “无妨、无妨。”西门飘雪故作从容,若不是抱病在床一定会摇起了扇子。

     已是第八天,金邪没有苏醒的迹象。东方玄夜神情冷峻负手站在床边,从清晨守到了日暮。北堂镜轻轻迈进了房,反手合上门。东方玄夜听见动响回头一望,目光便定住了。那寂寞如雪的女子半挽着发髻静静伫立在那,目光波澜不惊,一如过往的模样。

    “庄主。”北堂镜垂眸,嗅出了陌生的称谓,“七天已经过了,你这样日夜守着也无济于事的。”

    东方玄夜反问:“你不相信上天会创造奇迹么?”

    “上天哪里会眷顾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那么八年前,你是如何坚信能带我进万花谷?虽然当时我神志不清,但还记得你历过的艰辛,你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尚且如此执着,何况媚儿是我的亲妹妹。”

    北堂镜握了握拳,垂头望着桌案上的古琴,拈起一根断了的琴弦,缓缓道:“你不明白么?一旦动了心,就身不由己。”

    东方玄夜脱口唤道:“夫人……”

    “庄主失言了。”北堂镜颔首一笑。

    东方玄夜深叹口气,笃定道:“我不糊涂,待此时尘埃落定,我会给你交代。”

    北堂镜坦然对上那双英气逼人的凤目,莞尔道:“不必了,我不需要。”末了又补上一句,“覆水难收。”

    东方玄夜一窒,静谧的房中只听见窗外的一片蝉鸣声。转瞬,眼前人消失不见,他对她如此熟悉,熟悉到每日一见都可以不必打招呼,熟悉到不论何时只要听见那一声夫君便觉得安稳。但同时又如此陌生,陌生得连一个拥抱都没有过。

    西门飘雪醒后,西门谷主来把了几回脉,嘱咐他好好调养。南宫九体内余毒已清,也在养着身子。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时不时凑在一起喝药,喝着喝着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含情脉脉,要么就拿着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喂药,好像那药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叫旁人瞧见了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不时有表姑娘来探望西门三少,一撞见那小两口你侬我侬的场面,就四处宣扬,于是整个万花谷的醋坛子都打翻了,严重声讨南宫九。不过人家是正牌的三少奶奶,敢理直气壮地叉着腰站在城门口嚷嚷:“西门三少是我男人,从今以后,谁敢当我的面花痴我男人,扔出去喂狼!”

    鉴于南宫九小姐“力大无穷、胡作非为”的传闻,那些姑娘们都敢怒不敢言。南宫九洋洋得意在街上大摇大摆,回到茶楼里,在西门飘雪面前又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阿三,外面好乱呀,不如我们回家吧?”

    西门飘雪搁下茶杯,收起扇子,温柔道:“好,夫人说回家就回家。”

    那一声夫人的称谓真是销魂的很,南宫九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迫不及待要拉着西门飚血回家去培养一下激情。西门飚血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来做一下爱的运动应该没问题吧,就当她报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咯。南宫九走着走着,就忘形地奸笑起来。

    西门飘雪睨着她那副德行,嘴角不由抽了几下,她还是别要再装淑女了,装不了一会就暴露了真面目。


万花谷    77、黑白颠倒

    本是盛夏时节,万花谷里却是清凉怡人。

    南宫九兴冲冲拉着西门飘雪往屋里钻,却在即将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见有人大呼:“醒了、醒了!东方媚儿醒了!”

    西门飘雪一只脚还落在外面,听见呼声,旋即转身将已经踏进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南宫九默默地跟了出去,真是扫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她春心萌动的时候醒了。唉……

    西门飘雪与南宫九赶到的时候,金邪的厢房早已被一堆人挤满了。只是大家的神情比较凝重,原来东方媚儿已经失忆了,根本不认得东方玄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一脸无邪地冲他们笑着说:“你们都要小心,我是妖女哦!”

    南宫九探着头去看那个轻灵的小姑娘,总觉得她也在看自己。转念一想,她是金邪,自然是认得她,如果她是东方媚儿,会不会揭穿她跟神秘门派的关系?最最关键,连南宫九自己都不清楚她跟神秘门派究竟有什么关系。

    东方玄夜肯定道:“我绝不会认错人,你就是媚儿。”

    “你说是,那便是咯,我无所谓的。”金邪扭了扭脑袋,像孩子一样笑眯眯看着人群后的燕南飞,“大哥哥,你还是救了我。”

    燕南飞抱着刀一步步走近,冷冷问:“你说,凌芯是不是你师姐?”

    “凌芯是谁呀?”金邪晃了晃脑袋,“我哪里有师姐?”

    “你说过,东方庄主身边的小妾就是你师姐木邪。”

    “我没说过呀!”金邪眨着眼,侧头看了眼东方玄夜,“我没有师姐,更不知道木邪是谁。他的小妾,跟我有何关系?”

    燕南飞蹙眉,“你明明说过的,如今又不敢承认。”

    这时,家丁将凌芯带进了屋子。被关了好几日,凌芯整个瘦了一圈,看上去更娇弱了些,戚戚然望着东方玄夜。燕南飞狠狠指着凌芯,对金邪说:“如果她不是你师姐木邪,那我就把她杀了。”

    金邪咯咯地笑了,“大哥哥,你好喜欢杀人哦?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杀了我,又为何救我?”

    屋里所有人都转头看着燕南飞,目光疑惑。北堂镜轻声说:“小妹妹,是你咄咄逼人,他才出手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金邪瞪着一双凤目,委屈道,“是他追杀我!”

    燕南飞惨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嘲意:“无稽之谈,我为何追杀你?”

    “你想抢藏宝图!”金邪尖声叫道,“你跟那些戴面具的人是一伙的!”

    众人为之一怔,更加惊愕地看着燕南飞。

    金邪接着说:“我只是个小门派的丫头,奉师父之命跟踪北堂镜,无意中看见这个白头发的大哥哥跟几个戴面具的人接头。后来大哥哥发现了我,要杀我灭口。”

    燕南飞面色如常,不以为然道:“既然杀你灭口,何必再救你?”

    金邪撅着嘴说:“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或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分不清究竟谁在说谎。金邪慢慢下了床,站起来向着众人说:“他偷了南宫府的藏宝图,趁机劫走了南宫燕,然后在浮云山庄趁决斗之际,又偷了东方家的藏宝图。至于他一直守在北堂镜身边,是因为六年前被劫走那藏宝图是假的,真的还在北堂镜手里。”

    这一番话值得推敲,而且不无道理。只是太出人意料了,令众人一时之间纷纷愣住。

    东方玄夜转身看着北堂镜,“是吗?真的藏宝图在你手里?”

    北堂镜原本垂眸站在燕南飞身边,这时慢慢走出来,点头承认:“是,六年前我出嫁的时候,为以防万一,将藏宝图掉包了,真的还在我手里。”

    “媚儿,你如何得知?”

    金邪扬着下颌笃定道:“我偷听了他和面具黑人的说话。”

    燕南飞不言语,只是抱着大刀一直站在原地。渐渐的,周围的人都退开了,警戒地盯着他一举一动。

    南宫九突然跳出来大声说:“他没有劫我,他也没偷藏宝图!”

    西门飘雪面色一沉,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偷藏宝图?”

    “我是他的跟班啊!”南宫九从西门飘雪身边窜了出去,窜到燕南飞面前,“他是好人,是金邪在说谎!”

    金邪眼神一变,似乎觉得很意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无邪的笑容,“骗子,你跟燕南飞是一对鸳鸯大盗。”

    南宫九愕然,靠,还雌雄双煞呢!这小丫头太能yy了!不容她反应,金邪继续飞快地说:“你从师青鸾山庄,管燕南飞叫大师兄,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你便倾心于他,私定终生。因为他你才逃婚的,但为了得到最后一份藏宝图,你们分开心动了,一个盯梢北堂镜,一个盯梢西门飘雪。”说完,金邪冲西门飘雪甜甜一笑,“你想想,这个女人有几句真话?”

    南宫九拍案大叫:“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黑白颠倒?”

    西门飘雪握紧了扇子,低声唤道:“南宫燕,你回来。”

    南宫九凶巴巴吼道:“干嘛,我没有说谎,燕大侠是好人,不可能偷藏宝图的。口说无凭,你有证据么?”

    金邪歪着头不高兴地望着燕南飞嘀咕:“那大哥哥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坏人?”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燕南飞抱拳道:“我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身份,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各位,后会无期!”说完,便举步离开。

    “大神!”南宫九急得跳脚,指着北堂镜嚷嚷:“镜子姐姐,他帮了你这么多,你怎么都不说句话?”

    东方玄夜抢先道:“帮了什么?是他令我们夫妻破裂,离间了两大家族。即便他没有偷藏宝图,也是有嫌疑的,我们不能冒险留他。”  

    南宫九义愤填膺,昂着头冲东方玄夜毫不客气道:“你枉为武林第一高手,是非不分,只会帮自己人说话!哼,跟你们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玩,我也走!后会无期!'

    西门飘雪怔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用扇子指着那扇门吼道:“你走,你跟他走,就再也别回来了!”

    南宫九气鼓鼓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我就走!先去收拾好东西,明天就走!”

    西门飘雪内伤未愈,急怒攻心,一下子喘不上气,颤颤巍巍扶着一把椅子。再抬头,那道紫色的明艳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万花谷    78、和好

    西门飘风和飘花:“三弟!”

    谷主和夫人:“阿三!”

    连翘:“姑爷!”

    “三少!”

    众人异口同声:“没事吧?!”无数双手从各个方向伸过去扶住西门飘雪。

    南宫九听见动静又折了回来,探头探脑问:“出什么事了?”接着便看见众星捧月一般的西门飘雪。他脸色不太好,气喘急促。南宫九挠挠腮,这家伙的伤还没好?她慢慢地走回去,喃喃道:“阿三,你不舒服么?”

    西门飘雪突然将手里的扇子朝南宫九扔过去,“你走,万花谷不会再留你!”

    那扇子可是极厉害的凶器啊,南宫九急忙躲闪,心有余悸拍拍胸脯,西门飚血还真是发飙了。看他那病怏怏的可怜样,南宫九心软了,小声嘟喃:“你别生气,当心身体,我不走就是了。”

    
    “岂是你说走就走,你说留就留的吗?滚!”西门飘雪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成两半,一半踹出去一半搂在怀里。大概是情绪太激动,真气在体内乱窜,西门飘雪脸色变得十分骇人,谷主忙劝他打坐运功。

    一屋子人面色凝重,南宫九自知闯祸了,灰溜溜低着头。西门谷主负手走到她面前,沉沉叹了声,道:“你走罢,阿三竟然说出这样狠的话,想必暂时不愿见到你。”

    南宫九偷偷瞟了被众人围着的西门飘雪一眼,默默转身离开了。

    傍晚的夕阳落在树林后,淡淡的光辉洒进花窗。南宫九慢吞吞地收拾包袱,总想着是不是还落下了什么东西,因为心里空荡荡的。

    “小姐,你真的要走啊?”连翘在一旁难过地绞着发辫,“姑爷的内伤好像很重,躺了一下午都没看见他出房门,你不去照顾他么?”

    南宫九瘪着嘴,鼻子里酸酸的有点想哭的感觉,但要拼命忍住,小声说:“他都叫我滚了,我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小姐,你何必为了燕大侠跟姑爷闹翻,一个外人一个内人嘛!怎么这么拎不清?”

    南宫九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你拎得清,你们都拎得清,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连镜子姐姐都这样,那燕大侠根本没做错什么,明明是那个小丫头在撒谎。走就走了,天下之大,没有我南宫燕容身之处么?”

    连翘无奈耸耸肩,看来是没办法了,收拾包袱一起走吧。于是她不再浪费口舌劝南宫九,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了。

    南宫九回头打量这小院子,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而已,不过的确玩得很高兴呢。西门飚血还在隔壁屋里躺着,想来也不愿意看见她,可是南宫九觉得不能不辞而别吧。于是她找了一圈,找了纸笔来写信,怎么说相识一场、还拜过堂了,道个别是应该的。

    提笔,蘸墨,南宫九的手顿在半空了。好一阵冥思苦想,飚血的飚怎么写?不记得了,小学就知道,写日记碰到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鉴于常年使用电脑没写过几个字,南宫九很痛苦地写完了这封信:“biao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抱qian惹你生气了,但你昨天才告诉我女人要三从四德不是?夫叫我gun,我不得不gun,我gun了,你就别生气了。爱你的南南。”

    短短几句话,写了两张纸,南宫九举起来吹了吹墨迹,看着自己写的一坨一坨的字,再对比墙上挂的字画,顿时涌起一股自卑感。其实西门飚血优点还蛮多的。南宫九蔫蔫地趴在书桌旁,惦记着西门飘雪的伤势,不会真的气急攻心,又加重了吧?

    既然留了信,再留点东西也无妨。南宫九呼呼地找了好几张牛皮纸,裁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叠成幸运星。叠了一堆,天色已经暗了,这些黄褐色的幸运星还真是难看,一点没有幸运的感觉,倒是很悲壮。南宫九扭扭脖子,忽然想了个主意。从包袱里拿出那瓶用来做记号的荧光粉,一股脑全倒在那些幸运星上,从荧光粉里打滚出来的幸运星果然变得亮莹莹的。啊哈哈,无敌了!南宫九干劲十足,摸着黑把那些星星都涂好了粉,捧在手心里看,那种光芒就像一捧萤火虫一样,好温馨。

    “小姐,好了吗?”连翘在门外叫唤,“怎么灯都不点?”

    换上了一身男装的南宫九背着包袱捧着用信包好的星星跳了出来,“连翘,你在大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

    “去哪里?”

    “嗯……算是告别吧。”南宫九转身钻进了曾经的新房。

     曾经的新房还是一片火红,灯笼、屏风、桌布、床帐,连蜡烛都是红的。

    小四不在,南宫九蹑手蹑脚进了房,将门关上,带起的风不小心将唯一的烛台给吹灭了。她也不管了,溜进去把信和幸运星在床头的案几上。案上还有一只空碗,大概是盛了药的。南宫九望着静静睡在床帐里的西门飘雪,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好难受。

    “你还不走?”西门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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