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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媳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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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遥注意到铁锹盯着自己呆,内心有些莫名的羞涩,很不好意思。她掩饰的嗔怪道:“你看什么看?去岭南酒家吃饭,满意了吧?”
现在的云非遥,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美艳得惊人。但铁锹迷惘挣扎的表情却不见了,只是眼神变得伤感沉郁。他吊儿郎当的道:“我刚才和司机师傅说的话,就是哄你开心。实际上,你这种窄屏瓜子脸,胸前两个小按键,好看不好用。尤其你的身材,充其量是一马平川,荒无人烟的飞机场。要不是你倒贴我一顿饭,我都懒得理你……”
云非遥不知费了多大劲,才忍住没用皮包把铁锹砸得满脸开花。她一声娇咤道:“师傅,麻烦你调头去机场。我要让这个混蛋的,以后就是想亮都亮不了!”
司机无奈地摇头,道:“有些男人就是一杯二锅头呀……二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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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不生气




岭南酒家,成立于一九三九年,距今已经有七十余年。酒家世界级厨师就有十几位,常年供应具有岭南特色的佳肴美点,色、香、味、形,俱佳,还能做满汉全席和唐宋元明清的五朝宴,畅享海内外。
由于岭南酒家菜做得好,服务到位,经营有术,现在已经展成一家规模巨大的连锁企业。不过,规模虽然大了,但价格并没有飞上天。除了一些用料珍贵的特色菜以外,那些家常菜肴的价格并不过分。
这让无数平民百姓当的吃货,大为满意。时不时全家来这里饕餮一顿,再满意而归。
如果说华夏是世界美食王国。那岭南市,就是华夏的美食天堂。而岭南酒家,就是这美食天堂的金字招牌!
坐落于岭南市吉祥路的岭南酒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铁锹和云非遥从车上下来,在门口迎宾的带领下,走进大厅。
现在刚刚到了饭口时间,吃饭的人还不算太多。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把两人带到一个安静的座位,给她们倒完茶水递上菜单,问道:“两位想吃点什么?”
铁锹歪头看着云非遥,意思表示得很清楚,就是你说的算。
云非遥面如寒霜,冷冷的道:“你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她说话的语气,再配上她的表情。就像医院里的医生让癌症晚期的患者,尽可能地享受生命,临死前过把瘾。
一般来说,听到医生这么说的患者,都会面如死灰。然后,再哆哆嗦嗦的问医生,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可是,也有那些神经大条或者生死只若等闲的人,压根不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不放在心上。
当然,这样的人很少,但绝对不是没有。
云非遥现在就碰到了一个,因为铁锹就是这样的人。
铁锹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翻了翻,嘴就像拧脱扣的水龙头,哗哗的开始点菜。他道:“昌鸡、香酥鸭、蒸排骨、多宝鱼、瑶柱冬瓜汤、石头饭、虾饺、榴莲酥、奶黄包……”
“先生,您可以先吃完再点。”女服务员善意地提醒。
“谢谢。”铁锹看着女服务员微微一笑,很自然的道:“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铁锹刚才下车的时候,汗衫的扣子已经系好,背包也背在了身上。那股痞里痞气的样子一收,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旅行者。而且,他虽然长相普通,但笑得随和还很阳光。恭维话说得也很自然,听起来非常顺耳。
女服务员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混蛋,你还会抛媚眼……”云非遥低着头,想起铁锹和自己说话,从来就没这么随和正常。不是讽刺奚落,就是尖酸刻薄得气死人不偿命。她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回事,心头没来由的一怒,表情也变得很难看。
她又想起钱斌对自己说的恭维话,又是公主又是咖啡。矫揉造作,拿腔作调,还不如铁锹这样平平淡淡的说些话,听着舒服。
云非遥想到这里愈加恼怒,忍不住抬起头,狠狠剜了铁锹一眼。
铁锹看云非遥的眼神,以为她觉得自己菜点多了,心疼花钱。他神神秘秘的道:“我点这么多菜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云非遥心里一惊,忽然清醒过来,暗道:“我是不是热昏头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她为了掩饰,赶紧低头喝茶。只是这回,她再不肯抬头。
铁锹看云非遥不肯听自己解释,只好貌似关心的道:“亲爱的,你现在怀孕了,必须要多吃一点。这样宝宝才能快快地长大……”
“噗……咳咳……”云非遥刚喝到嘴里的一口热茶,全喷了出来,还呛得剧烈咳嗽。
“小心,小心……千万别伤了肚里的孩子……”铁锹表现得颇为紧张,还体贴地给云非遥捶后背。但他心的舒爽怎么都掩藏不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女服务员一看两人“恩爱”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煞风景的好。她道:“原来你爱人怀孕了,那确实应该多吃一些。两位请稍等,我去给你们下单。”
说完,她转身离去。
云非遥缓过神来,脸色殷红如血,看着铁锹的眼神更是如欲喷火。她恨不得往死咬和死劲咬就在身边,再把铁锹咬进医院。
铁锹耸耸肩,很无辜的道:“我肚子饿了,想多点几道菜。”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云非遥气得浑身抖,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办法,谁让你不听我解释呢……我又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小气……”铁锹语气更加无辜了。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很无赖的道:“所以事急从权,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云非遥感觉自己不会生气了,因为已经气麻木了。她怔然盯着铁锹好一阵,忽然嫣然一笑,道:“没关系,我不生气了……你要不要再点几道菜?”
云非遥笑得艳美至极,但铁锹却有点毛骨悚然,心头泛起很不妙的感觉。云非遥转变得这么快,很不正常啊!
他小心谨慎的试探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云非遥的眼睛亮如璀璨的阳光,让铁锹不能直视。她微笑道:“多吃一些好啊!我现在没有怀孕,不代表以后也没有。现在多吃一点,做好准备……”
说着,她扬手招呼道:“服务员,再给我们加一个麻皮乳猪,还有三色龙虾,百花酿鸭掌、白玉罗汉、嘉禾雁扣……再给我朋友上二十瓶德国黑啤!”
云非遥一口气又点了七八道菜。
而且,她点这些菜都是岭南酒家的招牌特色菜,价格可不便宜。
“我知道,你们男生如果吃菜不喝酒,总是不尽兴。”云非遥胳膊拄在桌上,双手捧着脸颊,又可爱又萌。她笑眯眯的道:“现在,我都替你点齐啦!”
“云非遥不是受刺激太大,精神不正常了吧?”铁锹心里有些担心。他带着点畏缩的感觉,问道:“这些菜可都不便宜啊?而且,太多了也吃不完……”
“没关系,我付钱!”云非遥笑颜如花,看不出一点问题。她道:“再说,吃不完你也可以兜着走啊!”
“你不会骗我吧?”铁锹苦笑着问。
“我不是说了吗?骗你的话,我是小狗!”云非遥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铁锹坐立不安,心头不妙的感觉已经变成了危险。
可他偏偏就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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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汪汪……




一道道香气扑鼻的精美菜肴,流水一般送上来。
铁锹看得食指大动,垂涎欲滴,暗道:“不管了,就算有危险也先吃了再说……”
他试探的夹起一块昌鸡,果然是肉滑骨酥。再试探的来了一筷子三色龙虾,果然是鲜美爽嫩,滋味绝伦。
云非遥在旁边看着他吃,就像爱极自己男人的小媳妇,看着自己男人吃得满意,她也开心得不得了。
“应该没什么危险吧?”铁锹谨慎地看着云非遥,又夹起一筷子麻皮乳猪,暗道:“唔……味道肥而不腻,外酥里嫩。”
“快吃啊!”云非遥催促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铁锹看着云非遥,再来一筷子百花酿鸭掌,甘香爽脆。
“别总是看我。”云非遥继续催促道:“这么多菜,你快点吃啊!”
“我确实多虑了……敞开了吃吧……”铁锹甩开腮帮子,开怀大嚼。一双筷子愣是使成了独孤九剑,来去如电,手法奥秘神。
好在,他虽然吃得风卷残云,但没有忘记给云非遥夹菜。毕竟,云非遥是付钱的人,就他自己猛吃,太说不过去了。
一开始,他还能顾及餐桌礼仪,用公筷给云非遥夹菜。后来就忙不过来了,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夹。全然不顾上一刻,筷子还在自己嘴里嘬来嘬去。
云非遥初时还在婉拒,或者自己夹菜吃。但铁锹实在太殷勤,夹的菜堆在她的餐盘里像座小山。她一时没注意,还是吃了几筷铁锹夹过来的菜……
这时,啤酒也上来了。
德国黑啤远市场上卖的普通啤酒味道醇厚,酒劲也大。冰镇过后,更是麦香袭人。这样酷热的夏天,冰凉凉的喝上一口,简直是爽透心扉。
铁锹怕云非遥不喝啤酒,特意和服务员要了两罐椰汁。没想到云非遥根本不碰椰汁,反而倒了满满一杯啤酒,举杯相邀。
铁锹碰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一看,云非遥杯子里的酒,也喝得点滴不剩。他兴奋了,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喝啊?来,哥再给你满上。”
“好啊!一起走一个……”云非遥又是一杯见底,简直铁锹喝得还豪爽。
喝了酒的云非遥,面容愈加娇艳妩媚。
铁锹一个劲地提醒自己非礼勿视,保持距离,心甚至还刻意的贬低。但他还是被云非遥的美丽所摄,眼睛看得有些直。
云非遥见铁锹呆呆的看着自己,心得意。她咬着嘴唇,先是轻轻敲了敲铁锹的杯子,然后隐蔽地竖起了小拇指,只是方向朝下。她好像怕别人看见这个略显放肆的动作,还偷偷地打量四周有没有人注意。那副心虚紧张的样子,就像一只慧黠的小狐狸。
铁锹大受刺激,虽然云非遥什么也没说,但那竖起的手指,满是不屑的神态,已经说了什么还厉害。
他觉得女生自己能喝,忒没面子!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受过步戟和张晨两台人形抽水机的酒精考验,自认现在也是酒场无双,三碗不过岗的豪杰之辈。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喝吧!喝死拉倒……
铁锹手里的德国黑啤变成了助燃剂,让他的雄性之火蓬勃燃烧。不一会,将近十瓶啤酒倒进了肚子里,他连厕所都没去。
铁锹是越喝越豪迈,云非遥却不怎么喝了。虽然铁锹喝,她也跟着举杯,但只是轻轻抿一口,就放下了。
不过,她帮铁锹倒酒,倒得那叫一个勤。每次杯子不倒满,酒瓶子都不放下。
这一顿饭连吃带喝,从接近晌午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酒早就喝了不止三巡,菜也早过了五味。铁锹终于吃得累了,酒也喝得有些迷糊。
这时,云非遥起身离坐,接了个电话。
虽然云非遥接电话的时候,离开了座位,但走得并不远。
铁锹晕晕乎乎的听云非遥说:“我和同学在广州酒家吃饭……妈,你别劝了……我和钱斌真的不合适……嗯,可能还要等一会……我吃完饭就回去,你放心吧……”
云非遥接完电话回来,铁锹打着酒嗝道:“酒足饭饱,吃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好啊!买单吧。”云非遥把手机放进包里,点头道。
“好,买单。”铁锹说完期待地看着云非遥,云非遥笑眯眯地看着铁锹。
两人的眼神,一个迷离,一个狡黠,足足对视了三分钟。就像一对将要分别的情侣,深情款款地对望,舍不得离开。
铁锹虽然喝得头晕目眩,但刚开始吃饭时那种危险的感觉,还是浮现在心头。他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道:“用不用……我帮你叫服务员买单?”
这句话里,所有能用到的语气方面的提醒,他都用了。“帮你叫服务员”这几个字,铁锹说得又慢又重,还加了停顿,就差咬牙切齿了。
“好啊,你叫吧!”云非遥点头,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铁锹满心孤疑地招手,道:“服务员,买单!”
岭南酒家的服务质量一向很高,尤其是听到“买单”这两个字的时候,服务员的行动和态度更是又快又好。基本上能做到话音刚落,账单就能到你面前。
“先生,你们一共消费八百八十八元。”服务员的笑意盈盈,语气“温暖人心”。
“哎呀,八百八十八,好吉利的数字啊……”云非遥欢快地拍着手,道:“铁锹,你买单吧!”
“什么?”铁锹的嘴,张得能吞进两个啤酒瓶子。他现在总算知道,那危险的感觉是什么了。他怒道:“你不是说你买单吗?”
云非遥先是做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接着就变成了伤心痛苦。表情切换的速度,堪历届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她摸着肚子,委委屈屈的道:“孩子,我们好命苦……你爸爸说请咱们吃饭,给你补充营养,可是却不付钱……”
她说到后面,还低着头轻声啜泣。
服务员听着云非遥的话,虽然脸上笑容依旧,却不动声色的把账单往铁锹面前递。
“我X啊!云非遥你这婆娘够狠……”铁锹心头怒骂,眼前一片金星乱舞,电闪雷鸣……他现在彻底明白,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埋了。
铁锹急生智,道:“我今天没带钱,这次你先把账结了,回去我给你钱……”
“你带了,就在内裤里。你还说一会要去打麻将赌钱……”云非遥啜泣的声音更大了,还假模假样地抹眼泪。她道:“我摊上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以后怎么办呢?铁锹,你就算不为我想,也要为孩子想吧……”
“先生,洗手间在大厅的右面。”服务员完全相信云非遥的话了。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联系了两个男服务生过来,准备带铁锹去洗手间拿钱。
铁锹真想脱下内裤裸奔,向服务员证明自己没有钱。他彻底没辙了,只好硬着头皮用起了拖字诀。他对服务员道:“那个……那个……这样,你先把账单放这,一会再说。”
服务员职业化的笑容保持这么长时间,脸上都微显汗意。让人掏钱时,也能保持心情愉快的笑容,确实挺累人。
不过,服务员只是微见汗意,铁锹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庐山瀑布汗。他等服务员暂时离开,一把抓住云非遥的手,低吼道:“你不是说你付钱吗?”
“我说了吗?”云非遥很惊的问。
“怎么没说?你还说要是骗我,你就是小狗。”铁锹凶巴巴地提醒。
云非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道:“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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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难忘旧爱




如果说眼光能杀人,那铁锹看着云非遥的眼神,足以灭神。他气得连连跺脚,偏又像打摆子一样浑身哆嗦,道:“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关键时候女人男人更凶残!你……你……你简直是……你……”
现在轮到铁锹话都说不囫囵了。
云非遥一句话不说就是抿嘴偷乐,笑容狡黠带着可爱。但看在铁锹眼里,简直是说不出的可恨。
“你信不信我拔腿就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铁锹威胁道。
说实在的,他心里还真就在盘算这个念头。
云非遥眼波流盼,道:“你能跑过那么多服务生吗?”
铁锹转头一看,从她们坐的位置到大门口,足足有四五个服务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而且,那几个服务生身高腿长,怎么看怎么像是体育学院的短跑健将。
云非遥又给铁锹蠢蠢欲动的念头,打了一针镇静剂。她道:“你快看,站在门口那个服务生,长得好像刘翔啊……铁锹,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刘翔?”
“翔你个大头鬼!”铁锹虽然气得脑门窜火,头顶冒烟,但人却“镇静”了。他对自己撒丫子往外闯的念头,半点成功的信心都没有。
“铁锹,你信不信我拔腿就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云非遥反过来威胁铁锹,就连话都是原封不动的搬过来。她道:“我今天穿的可是轻便跑鞋呢……”
说着,她略显狂态的从桌子底下伸出脚,道:“你看。”
云非遥虽然没喝多少酒,但开始的时候喝得太急,几乎一口气就喝了两大杯。而且,德国黑啤的后劲很大,现在也有了些许醉意。
铁锹看云非遥穿着双蓝黑两色的透气鞋,样式时尚,一看就是高档货。鞋面上还用丝线绣着两朵金色的玫瑰,非常的漂亮。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穿鞋的这双脚,那么的纤巧秀美。
云非遥的脚尖还微微翘起,形态好像精雕细刻的弯弯月牙。现在天气热,她穿的是黑丝船袜,还把船袜的丝带在脚踝附近打了一个蝴蝶结。黑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脚踝白皙粉嫩,圆润至极。
云非遥看铁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咭的一笑。她轻轻踩踏两下,动作调皮轻盈。
铁锹脑子“嗡”的一下,云非遥的脚抬起落下,好似蝴蝶翩跹起舞落在自己的心头。他甚至有了克制不住的欲望,想把云非遥的脚握在手,捧在怀里。
可是,一个铁锹永不会遗忘的面容浮现心头,用茫然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面带凄楚。好像在无声的拷问他,是不是忘了自己?
“莫颜,我怎么会忘记你……”铁锹的心在呐喊。
他刚刚升起的欲望和旖念,如同三九天被淋了一桶冷水,瞬间消失无踪。
云非遥不知道铁锹心里想什么,依旧醉态可掬的道:“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嘁……”铁锹在桌子上翻来找去,找到了半瓶啤酒。一仰脖子全灌了进去,才压抑住心的酸楚。他把酒瓶重重放下,深深地吸一口气道:“当然不信!我都跑不出去,你还能我跑得快啊?”
“谁说我要跑得你快,才能跑得出去?”云非遥撅着嘴,好像一只抓了老鼠却没有得到奖赏的小花猫。她道:“我只要一边慢慢地往外走,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你不负责任,我回家去给你拿钱……”
铁锹带着二傻不正的白痴表情,彻底石化。而且,还是石化了千年,只要有风一吹,就会崩溃得掉渣……
啥也别说了!女人要是成心耍流氓,你就老老实实等着被坑吧……
“那个……云非遥,云妹子,咱们有事好商量!我认栽了……你到底想怎样?给个章程行不?”铁锹现在真心怕了,怕得五体投地。他哀求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两个总是一校同胞吧?总有点同窗香火情吧?总算在一个大院里住过吧?人不亲,学校总亲吧?原先你那两只狗,就是那个往死咬和死劲咬,都把我咬昏了,我也没有讹你吧……”
铁锹语调凄然,当真是闻者落泪。他自己都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出来,道:“我不是不想请客,我今天真的没带钱……要不这样,你先替我把钱垫上。我从明天开始,只要打工赚到钱就还给你,行不?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给你写欠条按手印,成不成?”
“咻咻……”云非遥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又伸出手指好像跳舞似的左摇右晃,萌萌的道:“我这种窄屏瓜子脸,胸前两个小按键,好看不好用。身材还是一马平川荒无人烟飞机场,怎么能替你买单呢?”
“我XXOO啊……你的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啊?以后谁再说女人不是小心眼,我特么跟谁急!!”铁锹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吐槽。他瘪瘪的道:“云非遥,我觉得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不记得说过这种话。”
“嗯?”云非遥微微皱起眉头,咬着嘴唇道:“你是说我冤枉你喽?”
“怎么会呢?你是公平正义的化身,播洒光明的使者,怎么可能冤枉我呢?”铁锹拍着胸脯义愤填膺,好像是替云非遥抱屈。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主要是我普通话说得不标准,你可能没听清。现在,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啊……
我当时是说你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左胸是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右胸是倒扣的马里亚纳海沟。左腿修长,右腿纤细,还能一只脚马踏飞燕。
尤其你温柔大方、端庄迷人的气质风采和大义灭亲、挖坑设套的手段,不但超过了武则天,还能活活地逼死慈禧太后。总之,你是我见过的,自打人类开天辟地以来,世界人民全部特点集于一身的霸王花。
我今生能见你一面,就是祖坟冒了青烟。跟你同坐一辆车,那是上辈子造的孽。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陪你一起吃饭,还能看你的脚,又让你替我请客买单,更是三生有幸……”
铁锹的贫嘴技能大招连出,一直说到口干舌燥,词穷牙酸。
云非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按你这么一说,我当时好像是没听清呢!”
“哪里?这事怪我,确实怪我……”铁锹非常狗腿的道:“主要是我普通话说得不标准,你才没听清。”
“事(没事),呢次(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云非遥用标准的岭南方言,道:“但你要记住呢次错误,唔好(不要)再犯了。”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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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什么感觉




云非遥开始摸桌上的酒瓶,看样子想要找酒喝。可是,她摸到一个酒瓶是空的,再摸一个也是空的,又摸还是空的……她嘟着嘴摸来摸去,就没有一个酒瓶里能超过三滴酒。
铁锹在旁边不出声的看着,只是嘴角不时的往外咧,明显有看笑话的嫌疑。
确切的说,他想云非遥马上买单走人。
因为,云非遥实在是不好惹,他心里现在怕得憷。
云非遥摸来摸去摸不到酒,负气似的撒娇道:“没有酒啦。”
“那就别喝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早点回家省得你家人担心。”铁锹看似好心好意地规劝,只是后一句话又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他道:“你买单吧!”
云非遥可怜兮兮的摇着铁锹的手撒娇,就像央求自己男朋友的小女孩。她道:“可我还是想喝嘛……”
一般来说,漂亮的妹子对男生使出这套水磨豆腐,男生一定缴械投降,露出一个怜爱的笑容,乖乖地按妹子说的办。
可是,铁锹丝到底,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觉得云非遥喝了酒,变得特别古怪,特别的厉害,特别的能坑人。
“没有酒怎么喝啊?”铁锹的心坚如磐石,硬如钢铁。他不耐烦的道:“你还是快点买单吧!咱们已经从晌午吃到现在,眼瞅着又要到晚饭时间了。”
云非遥好像没听到铁锹的话,只是用手指按着嘴唇不知在想着什么,想得出神。她看似自言自语的道:“左胸是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右胸是倒扣的马里亚纳海沟……好像高度不一样啊……左腿修长,右腿纤细……好像两只腿也不一样啊……一只腿马踏飞燕……怎么听起来像小儿麻痹……大义灭亲、挖坑设套……”
云非遥越说脸色越不好,眼神也越来越凶厉。
铁锹听得魂飞魄散,浑身汗毛全竖起来了。他二话不说从桌上一堆酒瓶当,掏出个酒瓶子,里面居然有小半瓶啤酒。他谄媚的笑道:“太后,再喝一杯吧。”
“小铁子,你不是说没有酒了吗?”云非遥看着啤酒眼神亮,很自然就进入清宫戏的角色。
“太后容禀……”铁锹苦着脸道:“刚才我忘了还有半瓶,现在想起来了。”
“哼哼……”云非遥拿过酒瓶连喝了几大口,才满足的道:“看你还算乖巧,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谢主子隆恩。”铁锹惨兮兮的道。
云非遥向四周望去,从大厅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喝了酒,感觉也差不多了,道:“替你买单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不能再骗我。”
“你说。”铁锹一听云非遥终于同意买单,精神大振。他道:“我一定认认真真、掏肝挖心地回答,绝对不骗你!”
“那好。”云非遥的脸色飞起一抹羞红,略有些扭捏的问:“你握着我的手,有什么感觉?”
“啊……”铁锹这才现,原来自己一直抓着云非遥的手,没有松开。他下意识的想要松手,可又怕云非遥把自己扔这不管。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现在放手吧。”云非遥低声道。
“不放。”铁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他实在怕云非遥哭哭啼啼地往外跑,再喊自己不负责任。万一有人打抱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他不一定被打成什么模样呢。
“那你说呀,有什么感觉?”云非遥的声音低若蚊呐。
“这个……我……我不是故意的……”铁锹磕磕巴巴的道。
云非遥的头都快低到胸前了。她的一只手被铁锹抓着不放,另一只手却捏着裙角不停地扭来扭去,内心的慌乱显露无疑。她道:“我是问你的感觉……”
“啊……感觉……我……我刚才没注意……”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感觉……”铁锹说话越来越费力,还觉得口有些干,身上也满是燥热,不知道是不是岭南酒家的空调坏了。
“说呀,你不说我生气了。”云非遥捏着裙子的手,紧张地握了起来。裙角被抓得皱起一大片。
铁锹心一横,道:“握你手的感觉,就像是拿着泡椒鸡爪。”
“嗯?”云非遥霍然抬头。她看着铁锹,脸上满是怒色。
“不是,不是……不像泡椒鸡爪,像红烧猪蹄……不是……百花酿鸭掌……”铁锹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这张贫嘴,恨不得抽上几个耳光。
“我生气啦。”云非遥的怒色愈浓,眼看着狂风暴雨就要来临。
铁锹慌了,道:“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就是说……舒服。”
他握着云非遥的手微微用力,认真地道:“你的手很小,很软,握着真的很舒服。”
云开雾散……
云非遥脸色红红的低下头,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她呢喃道:“你说的是真的?”
铁锹脑子里乱纷纷的,虽然觉得这么说不妥,但依旧下意识的道:“真的。”
“你誓。”
“我誓。”铁锹不由自主地举起手,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握你的手就像左手握右手,永远都没有感觉。”
“那你刚才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注意,是不是也没有感觉?”
铁锹顺口道:“对!”
“服务员,这个吃饭不给钱的家伙,想要逃跑……”
铁锹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贫嘴如同三峡大坝,不是开闸,而是决堤了。好话玩了命地往外喷,放地下随随便便就能装两大火车皮。他直说了快一个小时,都要口吐白沫。云非遥才消了气,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当云非遥拿出信用卡,在服务员带过来的无线POS机刷卡买单的时候,铁锹差点喜极而泣,趴在桌子上浑身好像散了架,一动不动。
服务员也看出两人不是没钱付账,而是在闹别扭。她好心的提醒道:“怀孕的话,要保持心情愉快,尽量不要生气,这样对胎儿不好。”
铁锹本来挣扎着要起来,一听这话,脑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又趴下了。
云非遥拿着卡片,气咻咻地在铁锹脖子上来去,做砍头状。她道:“我用孩子的奶粉钱,替你买单了。”
铁锹痛苦万分,也不辩解。
他也没有力气辩解了,干脆紧紧地捂着耳朵当鸵鸟,什么也不听。他觉得今天这顿饭,至少让他减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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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走不了啦




云非遥付完钱,服务员离开。
前一刻还死样活气,恨不得趴一辈子的铁锹,迅速复活。他腾的一下站起身,背上包就要上演虎口脱险。
“小铁子,你要干什么?”云非遥也站了起来,只是有些晃晃悠悠。
“当然是离你远点。”铁锹很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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