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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 我的极品总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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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他说。
“呃!?”她陡地一震,僵住。
他深深地注视著她,那深邃的眸底闪著一种教人心乱的光芒。
“我爱上你了。”怕她没听仔细,他又重复了一次。
元那努力眨了眨眼皮,难以置信地。
“你……你说……”
“你要我说几遍都没关系,我喜欢你,我爱上了你。”说著,他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
她呆呆地望著他,“你喜欢……我?”
“没错。”他蹙眉一笑,“我也很吃惊,不过……”
“不……”她拨开了他的手,眉心一皱,“你……你别想捉弄我。”
“我不是在捉弄你。”该死,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够认真、不够诚恳、不够真心吗?
“我……我不会上当的……”她太震惊,震惊到她不认为这是真的。
她一定还没醒,一定还在那场不可思议的恶梦中。
“该死……”他懊恼地咒骂一记,“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不……”她眉心紧拧,“你不要以为我会天真到相信你的鬼话,你……你只是想……”
“元那。”他打断了她,沉声地,“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跟我……我们……”她震惊到几乎语无伦次,“我们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直视著她,“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是,我不能喜欢你吗?”
“不行!”她激动地瞪著他。
他微怔,疑惑地望著她。不行?为什么不行?他真是那么面目可憎?
“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是我的竞争对手,我跟你……”
他眉心一拧,声线低沉地。“因为我总是跑在你前面,所以我们不可能?”
迎上他炽热又懊恼的目光,她心头一震。
“我从来没想过要赢你什么。”他说。
“但你赢了。”
“所以我就该死?”他浓眉深叫,“全世界的男人都能追求你,就只有我不行?”
“我……”
“二条叔叔他总在你面前夸我,并不是因为你让他失望,你为什么……”
“我确实让他失望。”她打断了他。
他微顿,“元那?”
“因为我……我不是男孩。”她唇片轻颤,眼眶里闪著泪光。
睇见她眼底的泪光,他心头一紧。
“爸爸总是用羡慕的眼神看著你跟斋川伯伯,他羡慕斋川伯伯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
“你也是他优秀的女儿。”
“可惜不是儿子。”
“你何必钻牛角尖?”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她朝他大叫。
他沉默了一会儿,温柔地凝望著她。“是的,我是无法真正体会你的感受,但是我试著想让你快乐一点……”
她一怔,惊疑地看著他。
他以一种爱怜的眼神注视著她,“我拒绝了长河集团的合作案,建议他们跟你合作,就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
闻言,她眉心一拧,眼泪掉了下来。“你没有让我快乐。”
“我知道。”他懊悔地,“所以我觉得很沮丧、很歉疚……”
看见他那遗憾的表情,她满腔的不满及愤怒,慢慢地从她胸口宣泄了出去。
今天的他不似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今天的他真诚、真心、温柔且温暖,一点都不像她所知道的他。
她想怀疑他根本只是在耍另一招诡计,等著看她笑话,但她怀疑不了他。
“元那,你不比我差。”他伸出手,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你不必跟我竞争什么……”
她拧著眉心,唇片歙动,欲言又止。
“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不必过这样的人生。”他说。
她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说进她心坎里,准确得教她反驳不了。
一直以来,她过著「追逐他”的生活,她的人生目标就是追上他,站在他前面放声狂笑。
当她发现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之后,她急她慌,她变得焦虑不安,阴阳怪气。
她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还因为他身边有女伴,她甚至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交往。
做出这样不理智的傻事,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越想越难过,她低头啜泣——
“元那……”他端起她泪湿的脸庞,“不管多强,人都是需要爱人及被爱的动物。”
她轻啜著泪,楚楚可怜地睇著他。
这一刻,她心头好暖。他的温柔眼神及话语,安慰了她、抚慰了她。
她总是逞强,总是武装自己,一副强悍而不需要人疼的模样,但其实她比谁都渴望被爱、被关心、被在乎、被注意……
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她呢?她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紧追在他的后面,看著他强者的背影,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目标,还是……
看著他,她会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看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她会觉得讨厌、觉得不舒服、觉得在意。
她紧追著他是为了超越他,还是……那不过是她更接近他的方法。
她心头一震,惊羞地迎上他的目光——
此际,他正深深凝望著她,仿佛她是他眼底的唯一。
“元那……”看著她那无助旁徨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微微一怔,羞怯地,“不……”
他双臂微微使劲,将她牢牢揽住,然后轻轻抚摸她的发。
他那大而温暖的手像是带了魔力般,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她不安焦虑的情绪。
她在他怀中安定下来,犹如一只乖顺的小猫。
闭上眼,她享受著这片刻的温馨,也感受著他的温柔及温暖。
她从不知道被深深拥抱,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也就在此刻,她完全地放下了武装及戒备。
他低下了头,轻柔地与她的脸颊厮磨,像在寻找著什么似的。
她心头狂悸,呼吸急促,明明想拒绝,却又莫名的渴望。
她感觉到他的鼻息、他的呼吸,他的体热……当他搜寻著她的唇办,她不由自主地迎上前去。
当四片唇片贴合在一起,羞色在她颈项及脸颊上蔓延开来。
他的唇片温柔却又带著烧灼的热力,让她莫名的一阵颤抖。
她不敢看他,也不能呼吸,只是僵硬地任他紧拥。
睇著近在眼前紧闭双眼的她,法嗣一阵心悸。
他以劲臂紧锁著她,情绪强烈的起伏著。
他忍不住张狂地吻她,直到她挣扎抗拒。
“不……”她满脸羞红地推开他的胸膛,不安地望著他,“够……够了……”
“不,不够。”他强势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再度攫住了她的唇。
当他如此紧拥著她,他竟想要得更多。
他想自制地、理智地放开她,但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爱恋著她的自己。
他的唇舌强烈又热情地探索著她、纠缠著她,然后在完全不自觉的情况下,他的手竟揉上了她的胸……
不必等她发现,他自己已经先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把手移开,元那已经毫无意外地推开了他——
她涨红著脸,一脸不能理解也无法谅解的表情。
他看得出她想骂他,但她说不出话来。
“元那,我……”他试著想跟她道歉并向她解释,但她却像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他飞快地追上去,“元那,你听我说……”
突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狠狠地瞪著他。
“不要追上来,我说真的。”说罢,她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他听见她开门并损上门板的声音。
他懊恼地一叹,然后往墙上一挝。“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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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浴池里,元那神情平静,眼底却是波滔汹涌。
“我喜欢你,我爱你。”
当她想起他说的话,还有那一记记热情的吻,她的胸口就悸动得厉害。
她的心脏像要紧缩在一起般,既疼痛又莫名的亢奋。
下意识地,她按住自己起伏的胸口。
这一按,另一个记忆来了。她想起他摸了她的胸……
虽然只是那么一下子,但那惊悸却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羞恼地皱起眉头,“可恶……”
原本一切都非常美好的,为什么他要破坏掉那样的美好温馨?
他怎么可以摸她的胸部,他……难道他说喜欢她,就只是为了能吻她,然后摸她?
他该不会是为了占她便宜,才说喜欢她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太差劲了。
要是她不够自制,不够机警,会不会他就不只是亲嘴摸胸而已?
“天啊……”难道说他原本就不怀好意?他把合作案让给她,是为了博得她的信任及好感吗?
在成功博取她的信任及好感后,他的下一步是不是征服她,然后彻底的打败她?
一定是的,不然有什么人在第一次亲嘴时就“袭胸”的?
老天,她差点就中了他的计,她……她还觉得他也许是个温柔的人呢!
不过都怪她笨,像他那种把女朋友当衣服一季一季换的男人,怎能轻易相信?
“卑鄙!”她用力一拍水面,溅起了水花。
幸好她及时抽身,否则岂不成了他的笑柄,彻底的变成他斋川法嗣的手下败将。她输掉的已经太多,再没有本钱输掉什么了。
她现在唯一的本钱就剩她自己,要是连这么一点点都被他征服,那她……她还怎么活啊?
“我不会上当的,哼!”她自言自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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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知道是法嗣第几次看著自己的手发呆了。
怎么会这样?一切原本是那么美好的进行著,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伸出手去……
该死,他真想剁了这只坏事的手。
她一定觉得他根本是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甚至认定他是个色胚,登徒子,变态……
“唉……”他懊恼地揉眉心。
老天为证,他当时真的心无邪念,会伸出手完全足……自然反应。
该死的,去他的自然反应,这怎么可以为他的无礼举动解套?
为何会这样?他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在分寸拿捏上,也一直恰到好处,恰如其分,为什么遇上她,他竟失控至此?
昨天,他感觉她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可就在事情有所进展的时候,他这只“不听话”的手却毁了一切。
“斋川先生?”见他一个人发著呆,叹著气,早已进来多时的秘书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回神,有几分尴尬。“有事?”
“这是您要我准备的资料。”秘书把几份报告往他桌上搁,“还有,您下午跟长河集团的得本先生有约,别忘了。”
“我知道了。”他并没有忘,只是有点漫不经心。
这真的不像他,他从来不是个会发呆分神,将公事搁一边的人。
“如果没什么要吩咐的,那我出去了。”秘书说。
“等等……”一个念头钻进他脑海里,他立即地唤住了她。
她微怔,“还有事吗?”
“……”他有点难以启齿,神情尴尬不自然。
她疑惑地望著他,这个她“从未见过”的斋川法嗣。
从她进公司以来,他英俊的脸上总是有著满意的笑容及睥睨的神情,但最近她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他常发怔,神不守舍,就像个思春期的青少年般。
“我想问……”他叫皱著浓眉,字字斟酌地:“要跟女孩子道歉,有什么比较有效的方法?”
她一怔。“咦?”这是他第一次提及工作以外的事情,令她吃惊。
她微蹙眉头,“斋川先生应该很有经验,不是吗?”
拜托,谁不知道他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居然连哄女孩子这种事都要问她?
“我从没跟人低声下气求原谅的经验。”他觑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喔。”那倒是,像他这种不愁没女人主动靠过来的优质单身汉,确实是没向女人低声下气的理由。
“如果你男朋友惹你生气,你希望他怎么讨好你,求你谅解?”他问。
“斋川先生得罪了谁?”她疑惑地,“您的女朋友?”
他微顿,没有回答。因为,元那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斋川先生一定很重视她吧?”她一笑,“能让您想挽回的女朋友,这还是第一个。”
他眉心一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他十分心急,她忍不住笑了。但一见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她急忙收敛笑意。
“女孩子都要人哄,送送花,送送礼物,请她吃一顿浪漫的大餐,应该就能得到原谅吧。”她说。
听她这么说,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这几招对一般女孩子来说应该很受用,但用在元那身上,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哄的女孩。
只是,眼前除了这几招,他似乎也没其他奸招可用。
“斋川先生,女孩子都吃软不吃硬,只要你放下身段,应该没有女孩子拒绝得了您吧?”她撇唇一笑。
“希望是。”说真的,他不敢怀抱太大希望。
他的秘书说得如此轻松简单,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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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小姐,为什么要放弃跟长河集团合作的机会?”助理浅仓不解地。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那件事,她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也绝不想再提起。
“可是你做了那么多努力,现在却……”
“浅仓,”她打断了浅仓,略带感慨地:“有时候,努力不见得会有成果。”
“但是长河集团已经要跟你谈合作事项了,不是吗?”
“那不是我要的。”她说。
“咦?”听不懂她话中意思,浅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还想再问,元那桌上的电话却响起——
“我是二条。”元那接起电话。
“二条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柜台人员的声音,“可不可以请你下来一下?”
她微怔,“有什么事吗?”
“大厅这里出了一点事……”柜台人员支支吾吾地,“请你下来处理,好吗?”
她疑惑地皱皱眉头。有什么事得叫她“亲自处理”呢?
听柜台人员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语气,她一叹。“好吧,我立刻下去。”说罢,她挂了电话。
浅仓看著她,问:“怎么了?”
她站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说是大厅出了一点事,要我去处理。”
浅仓一怔,“什么事啊?”
她耸耸肩,露出一个“天知道”的表情。
“我跟你去。”浅仓好奇地。
她点点头,“嗯,跟我走吧。”说著,她踱出了办公室。
来到楼下大厅,电梯门才一打开,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接著,映人眼帘的是一片花海。
她瞠目结舌地看著眼前景象,但她很快地就发现,瞠目结舌的不只是她。
“我的老天……”尾随她下来的浅仓惊呼一记,难以置信地。
整个大厅被五颜六色,争相斗妍的花朵占据,而花店的人员还忙著搬移。
进出的人都因这奇特景象而伫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叹及羡慕。
“二条小姐,”柜台人员走了过来,“花店的人说这些花是送你的……”
“我?”她一怔。哪个笨蛋送她一屋子的花啊?
“哪位是二条小姐?”这时,花店人员定了过来。
“我是。”
“请你签个名。”花店人员将单子交给她。
接过单子,她快速地签了名,将单子交还给他。
“谁送花给我?”她问。
“一位斋川先生。”他说。
“啊?!”她陡地一震,瞪大了眼睛。
听见斋川先生几个字,一旁的浅仓及柜台小姐都一脸震惊。
“哇……”她们对元那投以羡慕的眼光,彷佛她是得到世间所有恩宠的幸运儿般。
知道是那个笨蛋送花给她,她固然感到惊讶,心中还有一点点小窃喜。
但他把花送到公司来,还搞得人尽皆知,简直是要她在公司待不下去嘛!
冲著这点,她有点火大了。
“能不能请你们把花搬回去?”她问道。
花店人员一怔,“什么?”
“我付钱,请你们搬走。”
“这……”花店人员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二条小姐?”浅仓趋前,“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她坚决地道,“无功不受禄,再说他根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什……”听见她这番犹如跟法嗣有深仇大恨似的话,浅仓一怔。
“小姐,”花店人员皱皱眉,一脸无奈,“我们的工作都已经排好了,恐怕没办法帮你。”
“什么?”她一脸恼火又无奈。
“再见。”花店人员给了她一记爱莫能助的苦笑,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柜台小姐定了过来,一脸欣羡地说:“二条小姐,能收到斋川先生的花,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她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喜欢,给你吧!”
“真的?”柜台小姐喜出望外。
“对,真的。”她一旋身,往电梯走去。
浅仓跟了上来,“二条小姐,那些花怎么办?”
“待会儿帮我联络各部门,谁喜欢就把花带走。”她说。
黑田萌《我的极品总裁》
第七章 下了班,元那就跟几个大学同学聚餐叙旧。
被那些花闷了一天,总算可以在跟同学聚餐时稍稍纡解。
十点半回到家,她听见客厅传来谈笑声。
以为父亲有客人,她在玄关处还揽镜一照,整理了一下妆容及头发。
走进客厅,她发现父亲正一脸愉悦地在说话,而有一名男子背著门而坐。
“你回来啦?”一见她回来,伊太郎就说道:“法嗣等你一个晚上了……”
她一震。法嗣等了她一晚上,那么说……背著门而坐的男人是他?
此时,他转过头来——
真的是他!
看见他,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吻,还有他的手……
她立刻满脸潮红,心跳加速。
“我有点事跟你谈。”法嗣神情自若地笑睇著她。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难道他要在她爸爸面前,为他那天的无礼举动道歉?他敢当著她爸爸的面说吗?
不可能的,他注重形象,永远在长辈面前当乖宝宝。
“是私事,还是公事?”她冷著一张脸问。
当著她爸爸的面,她不好发作。
要是让她爸爸知道,她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事,她接下来肯定永无宁日。
当然、,她爸爸绝不会担心或生气,而是会狂喜。
狂喜他卑微的女儿,能让了不起的斋川法嗣又亲又摸。
“我们之间有私事吗?”看她绷著张脸,法嗣故意气她。
听出他话中的促狭味儿,她羞恼地瞪著他。
“我们之间恐怕也没有公事可谈吧?”她不甘示弱地。
“那可不一定。”他说。
“什么意思?”
“我想就长河集团的合作案,跟你讨论一下。”
她一怔,“你跟长河集团的合作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邀你加入。”他说。
她惊疑地望著他,“你说什么?”
“元那啊……”伊太郎见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好,主动介入并试著缓和气氛,“法嗣的意思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打断了伊太郎,“他是来看我笑话,来羞辱我的。”
“元那,你这么说真是太失礼了。”说著,伊太郎满脸抱歉地看著法嗣。
法嗣的唇角挂著淡淡的笑意,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你不过是为了再一次证明你比我行吧?”她眉心一叫,言辞严厉而激动地,“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捉弄我?”
“我是真心诚意邀你一起合作。”法嗣平心静气,气定神闲地。
看见他那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她越觉有气。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悍然拒绝,“没拿到这个案子,二条商事也不会因此倒闭。”
二条商事的营运一直维持相当的水准,她之所以在乎长河集团的合作案,不是为钱,而是因为他。
她想胜过他,她想从他手中抢到合作案,她只是想证明她可以、她行。
看她那么凶悍且“不知好歹”,伊太郎皱起了眉头,“元那……”
“爸爸,”她转头看著他,神情坚定地,“我不会跟他合作什么案子,您也别再说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元那。”这回,唤住她的是法嗣。
她恨恨地转过头来,瞪著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他。
“还有什么指教吗?”她没奸气地。
“既然公事没谱,我们总该谈谈私事吧?”他撇唇一笑。
她一怔,“私……我跟你有什么私事?”他那狡黠的笑意让她突然慌了。
“当然是……”
“喂!”她机警地打断了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私下谈谈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私下谈?”她知道他在威胁她,而她不想受他威胁。
知道她只是在虚张声势,他挑眉微笑。“如果你不介意让二条叔叔知道,我也无所谓。”
听见他这么说,伊太郎露出了“我真的想知道”的好奇表情。
“你……”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踹他一脚,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二条叔叔,”这时,法嗣突然转向一脸好奇的伊太郎,“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
他话还没说完,元那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挑挑眉,笑睇著她,“怎么了?你不是无所谓?”
“你……”她咬牙切齿地,“你卑鄙。”
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私下谈了吧?”
事到如今,即使她多么不甘心受他威胁,却还是得无奈屈服。
“算你厉害。”她恨恨地瞪著他,“走,我们到庭院里谈。”
见他们要出去,伊太郎一副“想跟”的表情。
“爸爸,”她“目露凶光”地看著他,“不准跟,不准偷听。”
说罢,一百六十公分的她,拉著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法嗣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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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来到幽深的庭院里,元那劈头就问。
法嗣一脸自若地,“不想怎样。”
她高拾起手,指著他的鼻子,“你要跟我合作?你分明是存心……”
他轻轻攫住她纤细的手腕,而她瞬间露出了惊羞的表情。
“我是真心的。”他凝视著她,神情认真而严肃。
她陡地一震,惊讶地望著他。
真心的?他是指哪一部分?公事还是私事?
“我真的想邀你一起加入。”他说。
她眉心一拧,倔强地:“我没兴趣。”
“没兴趣?”他蹙眉一笑,“你连企画书都准备好了。”
“我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不行吗?”说著,她努力地想挣开他的手。
他紧紧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拉——
“啊!”她跌进他怀里,惊羞又气愤地抬起头来瞪著他。
低下头,他深深地注视著她。“你真不可爱。”
“我……”迎上他幽深的眸子,她心慌意乱地,“我不必在你面前可爱。”
“那么你都在谁面前可爱?”他微微蹙眉,“像初山达明那样的人面前?”
初山达明?拜托,他不提起,她都快忘了初山达明是谁了呢。
不过既然他先提,她就顺便算算旧帐。
“初山先生是个君子,不像你……”
“他是君子?”他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你脑袋有问题。”
“什么?”她不服气地,“你说我脑袋有问题?”
“不是吗?”他哼地,“把那种人当君子,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
“你……”她气坏了,恶狠狠地瞪视他,“你真是……”
“你到底要强到什么时候?”他打断了她,两只眼睛炽热又专注地直视著她。
她一怔,“什……”
“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我很坦率。”她迎上他的目光,勇敢地。
“如果你够坦率,为什么不承认?”
她心头一惊,心虚地。承认?他要她承认什么?难道他发现她对他有点……
不,她不能让他知道,也绝不能承认。
“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直觉地说道。
法嗣微怔,他并没说要她承认什么,她怎么会往那件事上头去想?
有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莫非她对他……
忖著,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及窃喜。
“我指的是合作案,你以为是……”
看见他唇角微微上扬,她心惊又羞惭地。“我……”死了,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他将脸欺近,笑问著她。
她缩缩脖子,试图拉长她跟他之间的距离。
“谁喜欢你?”她急欲否认,“你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吗?”
他挑挑眉,“男生会捉弄他最喜欢的那个女生,反之……”
“反之什么?”她急著打断他的猜测,“我说讨厌就是讨厌,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你脸红了。”他突然说道。
她一震,心惊又心虚地瞪大了眼睛——
看见她这倔强又娇羞的表情,更让他觉得她可爱。
逗她是一件有趣的事,从以前都现在都是如此。
他现在终于发现,她不在日本的那几年,他的生活是如何的苦闷。
“幸好你回来了。”他说。
她又是一震,不解的望著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我的日子真的很苦闷。”他语气诚恳地,“你的存在总是能让我的生活增添几分趣味。”
这是什么意思?他当她是要猴戏的小丑,就为了让他高兴而存在吗?
“我不是你的小丑!”她向他提出严正抗议。
他皱皱眉,“你为什么总以为自己是小丑?”
“那是因为你把我当小丑。”她说。
“我从没当你是小丑。”
“那么你为什么说,我的存在让你的生活增添什么鬼趣味啊?”她语带质问地。
他挑挑眉,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笨?”
她一怔,“我……”
“你真的听不出我的意思吗?”他微弯下腰,更靠近了她。
她涨红著脸,当场表演一招“下腰”的功夫。
他一笑,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然后转了一圈——
不料他竟有此举,她脚步踉呛地硬是跟著他转了一圈。
“你干嘛?”搞什么东西?他还拉著她跳舞?
他不温不火地凝视著她,“我刚才的意思是……你对我很重要。”
听见他这句话,她立刻面红耳赤,脸红心跳。“什……”
“我对你来说,不也非常重要吗?”他问。
“什、什么……”她慌得结巴了,“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会不会那么积极?你会不会拚了命的充实自己、壮大自己?”
“当……当然会!”她装腔作势地。
“会吗?”他撇唇一笑,“有没有可能你随便念间女子短大,然后早早就在长辈的安排下,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这她不否认。
如果不是为了追上他、赶上他,她会这么辛苦吗?她会拚命的念书、出国深造拿学位,一个人离乡背井在海外过了六、七年吗?
不,她不会。
他说得没错,他是她的动力,是他的存在让她变成今天的二条元那。
“我没说错吧?”他凝视著她。
“好,你都说对了,你对我来说是真的很重要,这样你高兴了吧?”她急得要起无赖来。
“你承认了?”他一笑。
“承认什么?”她负气地。
“承认你也喜欢我。”
“喂!”她羞恼地否认,“我说你重要,不代表喜欢你。”
他浓眉微微一叫,“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奋力地想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他注视著她,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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