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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神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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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方婷服侍完奶奶睡下,钟厚正在看一本从哪里翻出来的武侠书,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尖叫,方婷听到这阵叫声,顿时眉头微皱:“二婶家的那个儿子,也就是我堂兄,又发病了,唉,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钟厚听到病顿时眼前一亮,呆在这几天了,虽说吃喝不愁,但总是有些无聊。他又不喜欢打麻将之类的活动,没事就闷着看书,倒是有些不自在。现在听说有人有病,还多年未愈,顿时见猎心喜,面上跃跃欲试。
“走,带你去看看。”方婷小手一挥,很有将军派头。
钟厚就跟个警卫兵似地,跟在方婷后面,走了出去。
方婷嘴里的二婶不是她亲二婶,只是这个村子往上追溯两代都是血亲,所以平日里大家称呼都是按亲戚关系来的。二婶的家在方婷奶奶家东面四五家,房子有三进,略微有些破旧。
钟厚与方婷两人走到那里,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了。一个个指指点点,多是在议论,偶尔有同情的话语一闪而过。
见钟厚与方婷来了,那些人顿时让开一条道路,方婷家可是大官,在这些人眼里那是了不得的存在了。
两人走进圈子,见里面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念念叨叨:“土地公公,你把我老婆藏哪去了?是不是藏你裤裆里去了?快还给我!不然我就打你了。”说着狠狠的在地上捶打了几下,那表情倒有几分狰狞。
钟厚看了虽然觉得此刻不应该笑,但还是忍不住在唇边扯出一丝笑意,再看方婷,却是粉面羞红,一脸羞涩。
这家伙病的不轻啊,钟厚正在考虑该怎么治疗这样的病患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快让让,让一下,高翁过来了。”
高翁?听到这个略微带一点奇异色彩的名字,钟厚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高翁是什么人,他过来了怎么这些围观的人都露出雀跃的神色呢?
不一会,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就从众人让出的一条道走了过来,他一身长袍已经洗的发白了,但跟他的那缕花白胡须配在一起,没有寒酸的感觉,倒让人觉得这人有几分出尘的意思。
这个高翁走到圈子内,看到地上的男人,气势立刻就变了,只见他一个虎步上去,牢牢按住那个中年男子,下针如神,飞快的在男人的几个部位针了几下,那发疯的男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钟厚的眼睛就一下亮了起来,这针法,非常独特啊,虽然钟厚没见过,但是知道,这等针法,绝非凡品。他暗暗在心底打起了主意。
老者下针快,收针也快,片刻功夫,他就把针都收了回去。眉头微微皱起:“他这病越来越严重了啊,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还得回去再研究研究。”方婷她二婶连连点头,赶紧上前去,把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了出去。
老者摆了摆手:“下次买点酒肉给我解解馋就可以了,你家也不宽裕。”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65、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吗?
饭桌上。
钟厚一边夹菜,一边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穿长袍的老头是谁啊,看上去很厉害呀。”
方婷微微一笑,就知道钟厚会问,看他的样子,估计忍了好久才问了出来。
“他叫高翁,在后面的一个村子里住,来这里定居也有二十年了吧。”方婷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是二十年。我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治病就是他来针灸的。别的我不清楚,反正他用针是非常厉害的,好多人家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选择不是去医院,而是请他来针。他可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传奇人物啊。”
“高翁。”钟厚把这个名字在嘴边咀嚼了两遍,若有所思,“那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传言说他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喜欢搜寻针灸方面的书籍来看。”
“我知道了。”钟厚心头有了定议,朝方婷微微一笑,就开始埋头吃饭了。
……
同样是傍晚时分,农村与城市截然不同。城市的傍晚是拥挤的,喧嚣的,烦躁的,到处都是下班回来的人群,一个个漠然的在路上走着或者同样漠然的在车上朝外面张望。行色匆匆,努力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在农村,傍晚是安详的,静谧的,炊烟四起,偶有几个小孩追逐打闹,也许在某一个小巷道里,还有几个闲人围坐着吹牛拉家常。
钟厚提着买来的吃食按着方婷指点的方向来到高翁家里的时候,高翁正在做饭。用的是那种土灶,烧的是柴草,钟厚走到高翁厨房门口的时候,高翁正在把一把柴火向灶膛里送,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泄了出来,衬得高翁脸颊一片通红。
陡然觉得光线似乎一下暗淡起来,高翁的视线才从灶膛里移开,他看了钟厚一眼,沉声问道:“有事?”
钟厚赶紧露出自己招牌的憨厚笑容:“没事,就是受我二婶的托付,给您送一点酒肉过来。”说着钟厚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展示了一下,里面有猪头肉,猪耳朵,熟牛肉,还有一些花生米、腐竹之类的凉菜。
高翁点了点头,面露喜色,他可是有一个星期没喝酒吃肉了。不种地,只在周围行医治病,收费向来不高,勉强混个温饱罢了,哪有什么余钱去吃肉喝酒啊?只有偶尔有病人家送些酒菜来,那时才可以打打牙祭。
有了酒菜,高翁锅里的饭也不去管了,直接拿了一个碗,朝钟厚点了点头,用近乎抢的手段从钟厚手里夺下他提的袋子与那瓶酒,就喜滋滋的自己到大屋去大吃大喝起来。
钟厚傻眼了,我靠,还有这样的人,都不招呼我一声啊?
好在我们的钟厚也是一代奇才,他心想,你不招呼我,我不会自己动手么?他洗干净了碗筷,也去大屋就坐。高翁吃得正欢呢,突然间钟厚也拿了碗筷过来,不由得有些错愕起来,随即就不去管他,继续埋头大吃大喝,只是似乎生怕有人抢食一般,下筷子,端酒杯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钟厚也不甘示弱,立时运筷如飞,端碗迅速。两人弄到最后,倒把针灸的法子都用了出来,一时间场面极其壮观,让人眼花缭乱。
酒足饭饱,钟厚满足的抚摸了一下肚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高翁头一歪,已经醉睡过去。钟厚无奈至极,只好先走人了,临走前还得帮高翁把厨房与大屋的门都关上。奶奶的,钟厚有些自怨自艾,这算什么事啊?
第二天傍晚,钟厚照旧提了一些酒菜过去,高翁看到钟厚也不意外,直接抢过装吃食的袋子,奔大屋去了。钟厚尾随而去,看到桌上,不由得泪流满面,这个老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啊,桌子上面赫然摆了两副碗筷。
吃,吃的是一个风卷残云,你下筷来我动著,这边有绝技,那边出大招。
喝,喝的是一个热火朝天,你端杯来我酒尽,你才喝一两,我已饮两杯。
两人就如同江湖高手一样,过起招来,厮杀的十分惨烈,终于酒菜都被清扫一空,钟厚正准备说些什么,高翁却又大醉,趴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我靠,钟厚翻了翻白眼,这次就是怕高翁再醉,所以自己特意减少了吃肉吃菜,加强了在酒上面的动作,按理说高翁喝的比昨天少,不应该醉了才是。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钟厚不得不相信,他只好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钟厚第三次提着酒菜来的时候,高翁端着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像一个等糖吃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子一样,一件钟厚出现,立刻雀跃起来,把钟厚的酒菜一下夺走,开始去饱口腹之欲了。不过他看到钟厚这次带的酒瓶,眉头却是微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一次钟厚为了怕高翁喝醉,特意减少了酒的分量,只有前一次的一半左右。
一切都在重演,觥筹交错,刀光剑影,双方大比拼。这次钟厚进攻的方向主要是在酒上,他心里恨恨的想,这次带的酒少,而且我喝的更多,不信你还醉倒。
有些时候你付出了努力,却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人生就是这样,努力了不一定得到,但是不努力却一定不会得到。酒菜被清扫一空,钟厚欲哭无泪,无他,高翁再次醉倒了。
难道是装醉?钟厚有些疑惑,应该有这个可能啊,这老者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所以才会装醉躲避。可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老者,却发现他醉的十分自然,一点也看不出假装的痕迹。
钟厚有些郁闷了,一根长针被他拿到了手里,他有些犹豫了。刺,还是不刺?
人体穴位诸多,各有功效,其中就有一个穴位是解酒的,钟厚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刺了下去。
一针,缓慢却坚定的刺了下去。
刺了个空,刚才还伏桌而睡的老者忽然间已经站到了一边,他目光里带着森森阴冷,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着钟厚,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吗?”
66、拼酒定输赢
66、拼酒定输赢
安静,绝对的安静,钟厚一根针握在手里,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像是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有一种赤身裸体被人围堵的尴尬。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傻比了,钟厚一边把手里的银针给收好,脸上同时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没醉啊?”
“怎么着,就想我醉啊,然后谋财害命?”高翁似笑非笑的看了钟厚一眼,给钟厚的行为定性,你拿着银针乱刺,那就是准备害人性命啊。
“不是,不是。”钟厚双手连摆,无限委屈,“我只是想给您醒酒而已,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看来吃了人家的总归不好啊。”高翁一叹,“这么快就要讨回利息了,唉,我就是一张馋嘴,这张嘴害了我啊。”老人家说着有些唏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这下轮到钟厚不好意思了,是啊,他请高翁吃喝就是存了一点心思的,现在被当面揭穿,这下面的戏还要不要唱了?不唱吧,有这么好的针法,失之交臂,实在可惜,若是还厚着脸皮说出自己的请求,成功率似乎也不高啊……
钟厚正为难呢,高翁却已从那种缅怀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钟厚,笑眯眯的,问道:“钟为师是你爷爷吧?”
钟厚顿时愕然,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高翁,有些不解其意,难道他认识自己爷爷,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他孙子的?
“不要紧张。”高翁大笑道:“先前听说有人让前面的方老太病情大为好转,我就有些奇怪了,方老太的病我也是了解的,我的针法无能为力。后来我就偷偷去看了一下,发现是有人激发了她的潜能,当今之世能有这等水平的不超过五个人。再后来,我就看到了你。说实话,你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真是像啊。”
高翁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微笑,许久,微笑才从他脸上散去,他继续说道:“不过你爷爷年轻时那可真的是忠厚老实啊,不像你。你啊,也就看着老实,其实心思灵巧,一肚子花花肠子。”
“……”
“不过呢,时代不一样了,灵巧一些也是有好处的。”高翁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三天两头来看我,还带酒带肉,我猜应该是看上我的那一手针法了吧?”
钟厚脸涨得通红,的确,自己送来酒菜是别有用心。他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不知道您是我爷爷朋友,所以……现在知道了,以后我每天都给您老买好吃的,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请别人代买啊。”
“朋友?”高翁听到钟厚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奇怪了。他呵呵一笑:“你这么有诚心,我不教你都说不过去了。”
钟厚大喜,正要趁热打铁,把这事情给定下来。
高翁却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摆手,道:“不忙。虽说我吃人家的嘴软,可是就这么一点酒菜就让我把这一套绝学传授出去,实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啊,一心不甘情不愿,我的脑子就不好使,脑子一不好使呢,说不定就教出了错误的针法。”
见高翁还要继续往下说,钟厚赶紧打断:“那我再多买一些吃的给您,山鸡,狼肉,熊掌,您说,需要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高翁眼前一亮,大笑道:“这些都要,但是不是主要的,他们用来做下酒菜不错。”
“下酒菜?”钟厚翻了翻白眼,这老头子可真是会摆谱啊,不过有求于人,只好顺应他的心意,连连点头。
“小子,你是不是很能喝啊?”高翁眼睛亮的吓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钟厚,那表情,有几分期待,几分战斗的欲望。似乎是一个孤寂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表情是那样的欣喜,内心是那么的渴望。
我应该算很能喝吧,于是钟厚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高翁哈哈一笑,“你赶紧去准备一些熊掌之类的下酒菜,然后再去弄个十几二十坛陈年的女儿红,我们好好的喝上一场!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将我的绝技倾囊相授。如果你输了,嘿嘿。”
“好。”钟厚对自己酒量也是非常自信,当下也是毫不含糊的说道:“我输了的话,自然也不好意思向您老人家要求什么。而且我还会每年孝敬您,让您吃好喝好,您看怎样?”
高翁一拍大腿,笑道:“就这么说定了。难得遇到个爽快的年轻人啊,已经好多年没人跟我拼酒了,真是回味那种激情的感觉。钟小子,你快去准备吧,我们一天后在这里比拼一回。”
钟厚连忙答应了下来,就离开了高翁的家。
一路走着,一路在想,该怎么弄到熊掌之类的野味与陈年女儿红这样的极品酒来,如果时间不急促,那还行,可以从容的去买。现在时间很紧啊,得抓紧了。正想着呢,忽然有人在面前叫自己的名字。钟厚一看,方婷俏生生的站在村口,正等着自己。
“你站在这干嘛?”钟厚有些奇怪的问。
方婷脸羞红了,这个呆子,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等他吗?原来方婷见钟厚这几天都是去后面村子的高翁家里,心里有些不太放心,每次都是等自己奶奶睡着后,就在村口等他。只是之前都是远远的看见钟厚,就先行回去了,所以钟厚才不知道。今天却是见钟厚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才在这里等他,准备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样了?他愿意教你吗?”方婷知道钟厚去找高翁是为了他的针灸绝技,就出口问道。
“唉。”钟厚叹了一口气,“有些难啊。”
“有什么就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啊,别什么事都闷心里。”方婷很是豪爽的说道。
“嗯。”钟厚点了点头,就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野味,还有陈年女儿红?”方婷也是有些犯难了,野味倒还好办,这里靠近山,有些人家家里肯定存有一些野物的,用钱去买不在话下。女儿红么,可就有些为难了啊,立刻去采办恐怕来不及啊。陡然,方婷脸色一喜,说道:“我记得二婶家似乎有些陈年女儿红。”
“你二婶?”钟厚有些不相信,“她家也不富裕啊。怎么会备有那么多陈年女儿红呢。”
方婷笑道:“现在是不富裕,不过以前那可不是这样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治病,所以才把家财花了个干净。这些陈年女儿红还是我二婶出嫁时的陪嫁,算起来也快三十年了,那可真是极品佳酿啊。”
钟厚顿时酒虫就上来了:“那我们去买,好不好?”
方婷苦笑摇头:“能买那就好了。有很多人想去买,但是二婶都不卖。卖了也没用啊,那么点钱又不够治好儿子的病,干脆不卖。如果……你能治好她儿子的话,说不定她可以考虑送一些给你。”
这个嘛,钟厚面色有些发苦,难度不小啊。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67、钟家秘传针法
67、钟家秘传针法
精神病产生的原因很多,有一些是先天遗传,但是更多的却是后天造成的。一个事情的刺激、一种思维的分裂,都可能导致精神病。虽然同是精神病,但是外在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譬如,祝英侠的二叔就属于那种偏执型的,内心有执念,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比较正常,只有涉及到祝英侠时才会跟疯子一样。而方婷二婶家的孩子,也就是方婷的堂哥,他这种病就属于狂躁抑郁型的精神病了。发病时间未定,抑郁状态与狂暴状态周期性交替出现,是这一类精神病的具体表现。
近些年来,中医在治疗精神病方面有了很大的发展,通过调理内在与巩固外在这两方面来达到治疗的效果。这一次,钟厚还是觉得很有压力的,毕竟只有一天的时间。治愈是不可能的,但是通过针灸达到短期的一个效果,再通过吃药来慢慢的根治,钟厚还是有些把握的。
方婷已经跟她二婶去商量这个事情,钟厚就在那里安心等待,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该如何达到最大的成效,却又不伤害到患者身体。
没多久,方婷就回来了,她朝钟厚点了点头:“我二婶说了,可以让你试一下,但是没一定把握就不要乱动,免得病情加重了。”
钟厚苦笑,看来对自己没寄托什么希望啊。不过也可以理解,高翁那么厉害的人都只能缓解病情,却不能根治,就可以知道这病是多么厉害了。钟厚一个外人想取信于人家谈何容易,估计肯让他试一下已经是看在方婷面子上了。
对此钟厚除了苦笑之外,更多的却是振奋。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那种别人认为没什么希望的事情了,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人明明没抱希望却意外得到的那种满足。以前在十字坡的时候,他可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
方婷二婶家外面看上去有些破落,但里面收拾的还不错。钟厚进去的时候,方婷二婶朝钟厚笑了笑,还是认真的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之前对方婷说的那些话。换作是别人,可能就恼了,但是钟厚知道农村人就是那个样子,不遮掩,有话就直说,因为倒没什么不悦。
那个三十出头的精神病人名字起得还不错,叫方海波。据钟厚了解,他是二十岁左右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突然得了精神病的,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但是家里人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正常了,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的精神故障,因此也没什么好的线索提供给钟厚。
钟厚走进方海波的房间时,他正忧郁的看着窗外发呆,神情专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是那么的沉醉,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钟厚一直走到他的身边他还是没有发任何反应。
顺着他的视线,钟厚看到一大片金灿灿的稻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个地方是村里不多的平原田地之一,里面种着十几户人家的口粮。
“为什么看着那些水稻?”钟厚淡淡的开口问道。
出乎钟厚意料,方海波居然回答了,他的回答有一些近似于梦呓:“她喜欢,她说她喜欢闻稻子快要成熟时候那种特殊的香气,她喜欢稻子被收割后躺成一排的壮观景象,她喜欢极了。”
“她是谁?”钟厚精神一振,赶紧追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时候的方海波应该是沉浸到了一种思绪里,所以脑子里很多的记忆在流淌,这时候随便问些什么,如果他回答了,那肯定是真实的。
“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她的眼睛笑起来是月牙,她说话轻轻柔柔的,她就是稻香。稻香,稻香。”方海波说到稻香时,神情有一些恍惚,蓦然,面色又变得狰狞起来,“土地公公,你还我老婆,你把老婆还给我。”
因为一个名字的刺激,方海波又发病了。钟厚连连摇头,本来想趁机套出一些什么的,看来这个计划又夭折了。钟厚飞快的取出长针,消毒,在方海波抓狂之前几针下去,他的针法与高翁不一样,但是针的穴位却是相同,在钟厚针过之后,方海波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方婷二婶本来见方海波情绪变得激动,有些紧张,正犹豫是不是还要去叫高翁过来,却见钟厚飞快的出针,然后自己的儿子就安静了。这让她感到很惊讶,看来方婷的对象倒是不错,也许有可能治好海波呢,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希望。
钟厚这几针下去只是一个初级的步骤。下一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这一步需要用真气来使针,俗称气针,会的人非常有限,高翁也不会,所以他根本不能根治方海波的病情。
钟厚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是他还是得试一下。一些原因刺激了精神之后,身体的部位就会有异常,钟厚就是通过对一些穴道的刺激来调理内在,让那些异常变得正常起来。
虎抬头,龙摆尾,凤凰一怒病成灰。这就是钟家秘传的三种针法的概括,虎头针,龙尾针与凤凰针。虎头针专针外在,龙尾针专针内在,凤凰针只能针人体的几个十分特别的穴位。这三种针法,钟厚只会前面两种,后面一种,要求太高了,而且他的真气是寒属性的,也不是很适合,就一直没去学。
钟厚给方海波用得就是龙尾针。钟厚先用一阵让方海波晕睡过去,然后放在床上,一大串银针被他摆到了右手边,钟厚轻轻一声喝,提气,出针!一只手轻轻的在方海波身上点过,那只手点过的地方,迅速的就被刺上一针。钟厚运针极快,不多时,方海波身上就被刺上四五十跟针。钟厚把最后一根针插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略微调理一下呼吸,钟厚这才运起真气,在一些比较特殊的穴道上慢慢的捻动银针,方海波的脸上顿时有了反应。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钟厚把特殊穴位都调理个遍,这才把银针一个个收了回来。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收回,方海波慢慢醒了过来。“你是谁?”他一脸警惕的看着钟厚,然后问道,“稻香呢?你把稻香还给我!”
方婷二婶刚好端着一碗糖鸡蛋过来,正好听到方海波问的两句话,立刻面上一愣,眼泪盈眶。她急急忙忙的把手里的碗放到追上,充满希望的问道:“海波,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海波笑了起来:“你是我妈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二婶立刻喜极而泣,没口子的感谢起钟厚来,倒是让方海波愣在一边,有些摸不着头脑。
68、拼酒险胜
其实方海波这次才是意识短暂清醒,并不能算是完全被治愈,他还需要精心的调养。当然,更主要的是心结,一定要解开。这个钟厚已经跟方婷二婶讲过了,让他们注意要多跟方海波沟通,用亲情去唤醒他,阻止他再次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去,然后要按时服药。这样坚持一年时间估计就能彻底痊愈了。
方婷二婶自然是对钟厚感激涕零,十坛女儿红赶紧送上,本来她还准备把剩下的六坛也一起给钟厚的,不过被钟厚谢绝了。说句实话,他与高翁两个人能不能喝完五坛还是一个谜团,十坛那是绰绰有余的了。
野味方婷早已经买好了,而且已经烹调完毕。没想到方婷做菜味道不错,钟厚吃了一下,感觉十分可口。前后村虽然相隔不远,但是钟厚还是请方婷开车把这些东西给送了过去,真让钟厚自己拿,估计得搬好一会,而且来来去去,也难看的很。
拼酒时间定在了早上八点,看样子高翁对自己酒量十分自信,准备来个长期战争了。方婷本来有些好奇,想当个观众的,但是高翁一下就回绝了,用他的话说,男人的事,女人别插手,看一下也不行。方婷只得在钟厚的大笑声中闷闷不乐的返回。
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桌子中间摆满了肉菜,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时令的蔬菜。十坛女儿红整齐的码放在一边,还没揭开封口,似乎就有一股香气散发开来。钟厚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子,你对酒文化了解多少?”高翁夹起一块瘦肉,一边咀嚼,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钟厚怔住了,说起来他不是个纯正的酒徒,也就一开始偷着爷爷的迎风倒喝,那酒酒劲非常大,喝了很容易醉倒,所以钟厚一直以为自己酒量不行。一直到他把孙信达与厉仁远两个人喝倒,他这才意识到也许自己酒量真的不错,但是这个度他却是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么能喝。这样一个不纯正的酒徒,对酒文化那知道的简直就是没有,所以他面对高翁的提问,只得憨憨一笑,埋头吃菜。
“酒这个东西,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排忧解愁的,有什么烦恼,那就喝点酒,把自己醉倒。就像是一个短暂的保护罩,一下把自己罩住了,虽然那些烦恼还在,但是醉了的那段时间起码可以不要去考虑了。”
“但是渐渐的喝酒的人越来越多了,也用在各种场合,高兴喝,伤心也喝,喜事喝,丧事也喝,喝酒成了一种应酬的方式,喝的是一种氛围与热闹。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有的人喝了,才思泉涌,有的人喝了,慷慨激昂。”
“跟不同的人喝,同样的酒味道就大不一样,跟知己一起,千杯还嫌少,跟厌恶人混到一处,抿一口还嫌多。高兴的时候,酒量甚至如有神助,可以拔高好多,心情不好,很容易醉。喝酒,有时也跟心情有关系。我们今天心情都不错,希望能喝出一个高峰出来。”
“这饮酒啊,也有很多种说法。有的人自斟自酌,有的人呼朋唤友。自斟自酌的人呢,有的是雅饮,喝了陶冶情操的,有的却是闷饮,心里不高兴,喝了解闷。大家一起喝呢,有的只是小饮,点到即止的,有的却是强饮,不喝还不成。这里面可是太有意思了。”
高翁看来兴致很高,一直跟钟厚说话,这些酒场文化在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那我们今天这算什么呢?”钟厚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一句嘴。
“问的好啊。”高翁一边拍开一个坛子,一边大笑:“我们今天呢,叫豪饮。大家敞开了喝,毫无顾忌,开怀再开怀。”
“豪饮,不错。”钟厚也是眼睛发亮,“有挑战性的事情他一向很喜欢。”
“小子,你可得加油了啊。”高翁把两个碗都倒满,这才说道:“今天你赢了,不仅仅可以赢去我的绝技,还可以赢得一项荣誉。”
钟厚有些好奇,追问道:“您还有荣誉啊,难道是跟喝酒有关系的?”
高翁得意之极,说道:“我可是喝酒的一把好手啊。杏林里面我酒量最好,酒场上面我医术最佳,所以大家都叫我杏林酒圣。如果你今天赢了的话,那么这个头衔我双手奉上。”
钟厚翻了翻白眼,记得之前厉仁远似乎也调笑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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