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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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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那你早点休息。」比丘尼说完,旋身离开,而房门也随即关上。

「黑」不是个易见的姓氏,而那声音也不陌生,恨生十分确定,屋里的人就是敦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念儿。

他小心观察著四周,确定没人经过,迅速地从树後走出,并来到房门口。

房里的烛火灭了,他想她已准备休息。

为免惊动别人,他拿出短刀往两扇门的缝里一插,然後再往上一提。

门开了。

推开门,他如闪电般的闪人房里,并关上了门。

门一关,床边的帐子也同时掀开来——

「谁?」刚躺下的念儿一听见声响,便立刻起身。

掀开帐子,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她吓了一跳,她直觉反应地大叫:「啊!」

见她大叫,恨生急著想跟她表明身分,但就在她尖叫後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那脚步声,他非常确定那是个练过武,且颇有造诣的人。

不想节外生枝,他拉住念儿,在她颈後轻轻一击,念儿立刻昏倒在他怀里。

抱起她,他从窗户飞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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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平躺在床上,仿佛熟睡般的她,恨生内心一阵激动。

三年了,这三年来他只能看著她的画想她,而如今她正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她穿著一般的衣服,长发如瀑,他可以确定她并未出家,但她为什么住在庵堂里?

黑迎刃要她带发修行?还是她看破了红尘情事,决定住在庵堂?

蹙起眉,他轻声一叹。其实他根本不该见她,在他向黑迎刃挑战之前。

见了她,他的情绪会大受影响,而知道他要向她爹挑战,她也一定会苦劝他、阻止他。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声,懊恼自己不该沉不住气。

待会儿她若是醒来,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她为何在此?又该如何告诉她,他此行的目的?

见到分别三年的他,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欣喜若狂?还是因为吃斋念佛三年而淡漠平常?

他走回桌边坐下,心绪紊乱。

「嗯……」念儿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後颈一阵酸软。

是谁打了她?睁开眼睛,她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记得有个人闯进她房里,然後她大叫,接著……

她被劫了吗?谁要劫她?

翻身坐起,她发现有个男人背对著她坐在桌边。

「你是……」屋里只点了两根烛火,有点暗,而且对方还背著光,让她觑不清他的模样。

恨生迟疑了一下,缓缓回头。

即使觉得不该见她,但他都已经把她带回来,就没有理由不与她相认。

「你……」背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依稀觎见他的轮廓身影。

他是个男人,高大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上好锦缎缝制的衣服,似乎是个身分高贵的人物……

「你到底是谁?」她眯著眼,努力地想看清他。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恨生往前几步,与她相距不到两公尺。

这回,念儿清楚地看见了他的样貌。就算她还是看不清楚,她也忘不了这教她魂牵梦萦的低沉声音。

因为太过震惊,她说不出话来,而泪水也激动的涌出。

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心跳也像是要衰竭了般。她发现自己在发抖,严重的、不停的颤抖……

看见她那激动又震惊的表情,恨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尽可能冷静,即使他内心根本无法平静。

「恨……恨生?」久久,她发出声音,却只能叫他的名字,

「这儿是县太爷的府第,你不用怕。」

「县太爷的府第?」她一怔,想起今天在大街上见到的身影。

原来在六王爷之子车队中的人真是他?他怎会在皇亲贵族的队伍中出现呢?他在当差还是……

不管了,现在的她只想投入他的怀抱,感觉他的体温跟他的存在,然後告诉他,这三年来她有多想念他。忖著,她下床往前一扑——

「恨生……」她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想拥抱她,但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但现在是她先抱住了他,而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三年来,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夜里辗转难眠,只因难忘她的体温及肤触,而现在……这些都唾手可得。

「恨生,真的是你……」她激动落泪,将脸埋进他温暖宽阔的胸怀。

这一刻,他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因为吃斋念佛而心如止水。她还在意他、还想著他,还……爱著他。

情难自禁地,他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抱祝低下头,他寻著了她甜蜜的唇——

这一吻勾起了所有的记忆,甜美的、痛苦的、挣扎的、矛盾的……

他的吻温柔而令人迷乱,教她不自觉地沉沦其中。

他浓沉的呼吸、稳健的心跳,温暖的体热在这一际是如此的清楚且熟悉。

她牢牢的环抱著他的腰,忘情回应著他,直到空气在两人的唇齿间越来越稀保

「唔……」她轻轻地推开了他,一脸娇羞。

「念儿……」他眼底燃著情焰,深情款款地凝视著她。

「恨生,」她偎进他怀里,「带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我还不能走。」他说。

她一怔,讶异地望著他,「为什么?」

「因为……我遣人下了战帖。」他说。

念儿一怔,「战帖?什么战帖?」

「给你爹的战帖,」迎上她吃惊的眼神,他浓眉一叫,「我要对他宣战。」

「为什么?」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带她离开,却还要上山去挑战她爹?

「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想报仇?」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神情冷肃地说:「他控制我二十五年,从不把我当人看,而且他还打伤了我,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恨生,」她凝望著他,神情忧急,「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难道……」

「你想阻止我?」他打断了她,「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当你逃家并跟著我下山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不管你爹答不答应,你都要跟著我。」

「我是那么说过,但是……」

「但是三年过去,一切都变了?」

「不,」她急著眼眶泛红,「我还是爱著你,只是……」

「只是你却不准我向你爹挑战?」他蹙眉一笑,那笑意却冷得教她颤抖。

「恨生……」

「二十几年来,我等的就是这天。」他直视著她,「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

他的眼神既冷漠又阴惊,那是她从来都不认识的他。

她怎能眼睁睁地看著他跟她爹做生死斗呢?虽然她气她爹的蛮横专制,但他终究是她爹,这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柔姑姑曾说过,她是唯一能弭平仇恨的人,所以死不得。

为了结束这多年的恩怨,她活了下来。

她跟著柔姑姑在庵里念经拜佛,求的是能早日跟他相逢,然後平息这场仇恨,但她发现……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恨生,我不想看你跟我爹决斗,我不要你或我爹受伤。」

「你决定跟我的那一天起,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以为我能改变你。」

「是吗?」他撇唇一笑,「那么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没这个能耐了吧?」

她当然能影响他,只要他的态度一软化,她就能趁虚而入的说服他,他知道她一向有办法。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不能给她机会,他必须把话说死,不留一点退路。

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当他执意挑战黑迎刃时,她会怎么做。

「恨生,」她沙哑的开了口,「你不能为我放弃报仇吗?」

「我刚才说了,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

「但是……」

他冷漠地背过身去,「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不该在今晚去见她,他早该知道她会想尽办法说服他、阻止他。

念儿张著嘴,木木地站在那里。

她有好多的话要跟他说,但是她知道他不想听也不要听。这冷冰冰的态度就像对著她兜头浇上一盆冷水,令她人凉心也凉。

这三年来,她一直怀著希望等他,但他却让她好心痛。

他不能为她改变初衷吗?仇恨比爱还重要吗?她可以为了爱他跟父亲反目,为什么他不能因为爱她而放弃报仇?

「你真的不想听?」她喃喃自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清楚的是……她真的好难过。

眼眶一热,心一酸,她幽幽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但看来这么想的,只有我一个……」

他眉丘一隆,没有说话。

他苦练三年功,为的就是跟她在一起:现在他不过是想打败她爹,为什么她就不能体谅他、成全他?

「我不知道这三年来,你遇到了些什么事……」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你变了,变得不像我所认识的你……」

「我从来没变。」他倏地转身,直视著她,「我还是……」

「我还是那个深爱著你的男人」这句话,他藏在心里。

「还是什么?」感觉他似乎有话要说,她怀抱一丝希望地望著他。

迎上她热切期盼的眸子,他把心一横。「我还是那个一心想报仇的孽种。」

见他心意已决,她无话可说。

她改变不了他、劝不了他,那么……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离开他。

「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声线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著,「我现在就回怒剑山庄去。」说罢,她大步向前,往门口冲去。

听见她要回山庄,他只有一种感觉——重新拥有的宝物又将失去。

下意识地,他伸手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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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黑田萌 
「别碰我!」她恼火地甩开了他的手,「我是黑迎刃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你无法为我改变,我只好改变自己。」

「改变你自己?」他冷然一笑,「离开我,嫁给别人?还是继续到庵里吃斋念经?」

她要他改变?她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向她爹挑战,而现在她却要他改变?

「你怕什么?怕我被他杀了,还是怕他被我杀了?」

看见他那漠然的样子,再想起自己苦等了三年,她不禁既伤心又生气。

「我都怕。」她直视著他冷漠的眼睛,「你被我爹杀了,我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你杀了我爹,成了我及我家人的仇人,我更是不能跟你走,如果你执意找我爹决斗,那么我们就到今晚为止。」

「什么意思?」到今晚为止?她的意思是……他们玩完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执意寻仇,那么从今以後,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相干!」一时的气愤失望,让她说出了言不由衷的气话。

听见她这些话,恨生浓眉一纠,脸色一沉。

练追魂刀让他的性情更加狂暴,而她的这一番话几乎教他失控——

「你刚才说什么?」他冷冷地哼道,「从此不相干?」

「是的,你要我再说一遍吗!?」她失去理智地朝他大叫。

天很凉,但她觉得自己全身在冒汗。她愤怒、她委屈、她心痛,她……她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万分刺痛。

「一切都过去了?三年前那么绝对、那么强烈的爱都成空了?」他锐利而森冷的目光直射向她。

「你心里只有仇恨,哪来的爱?」她凄楚一笑,语带嘲讽。

他们的相遇不该是这样的。她以为他们的重逢会既美丽又感动,但也许是这重逢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他们都不正常了。

「这是你的选择?」他直接又狂惊的目光锁住了她,「你选择当黑迎刃的女儿,而不是我的女人?」

「对。」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瞪著她那美丽而倔强的脸庞,过往的一切在那短短的几秒之间,迅速窜过。

她不理会他眼中的怒火,倔强地要离开。

他怱地攫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直视著她,「既然你是『黑迎刃的女儿』,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你走?」

她一震,「你……」

没等她反应,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带著惩罚。

「唔!」她期待著他的拥抱、他的热吻,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个吻没有爱,他只是在惩罚她、羞辱她。

「唔!」她奋力挣扎,而他却牢丰地攫住了她,并将她推倒在床。

她被动地睁大眼睛,只看见他那狂野惊猛的眸子,闪动著侵略的、炙热的、愤怒的光芒。

这光芒让她惊惧,心慌,也教她不安。

他的嘴唇带著强力的需索,粗暴激烈又疯狂,他不是她所认识的他……

「唔!唔……」她推不开他,只觉得身子跟脑袋都快要焚烧起来了。

恨生只感觉到自己疯了,怒气在一时间侵袭了他的脑袋,让他失去理智、失去控制。

他发了疯的气她、发了疯的想惩罚她,又发了疯的想得到她……

此时的他是完全矛盾的,他觉得自己仿佛从里到外被撕成了两半,怎么也缝合不起来。

吻著她、拥著她,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他想起他曾经如何的爱怜她、渴望她。

她甜蜜的唇、细致的肌肤、玲珑的身躯,还有那烫人的体热……三年了,他没有一刻忘记过。

「不!」当他情难自禁的将手往她胸口一探,念儿犹如惊兽般一震,羞愤地踢开了他。

不待他再次趋前,她随手抽出他挂在帐子边上的追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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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追魂刀在幽暗中闪著教人心惊的光芒,恨生陡然一震。

「把刀放下。」他沉声一喝。

她退到床角,将刀往自己玉颈上一架,满脸是泪地看著他。「你……你休想玷辱我。」

她早把自己当成他的人,就算把身子给了他也无所谓,但是他现在只是想羞辱她。

「我叫你把刀放下!」他目光一凝,命令道。

「别想羞辱我……」说著,她把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不!」在同一时间,他出手阻止,并夺下了刀。

也许是刀身重,也或许是他出手够快,她并没有因此命丧刀下;但因为刀刃锋利,虽是轻轻一划,她藕白的颈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一脸沉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

忍著脖子上的阵阵刺痛,念儿一字一句地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一怔,她不是想离开他?她不是为了做黑迎刃的「女儿」,而不做她的「女人」?

她抬起泪湿的眼帘,哀怨地凝视著他,「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一直爱著你,而你不该这样对待我。」

「念儿……」他一震。

「我说过我是你的人,一辈子都是……」她脖子上的伤因为说话用力而慢慢地渗出血来,「但如果你以这种方法得到我,我宁……宁可死在你的刀下。如果你真要找我爹决斗,那么就先杀了我,因为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不愿……不愿看见……」

她眉心一拧,痛苦地闭上眼睛。

「别说了!」他阻止了她,趋前抓起了她的手,往脖子上一按,「按祝」

「不……」她倔强地道。

「我拿金创药来,你按著!」

「不!」她尖声嘶叫,那声音痛得让人鼻酸。

「念儿!」他沉声一喝,神情痛苦,「你想折磨我?」

「折磨人的是你……」她幽怨地望著他,「我一直在等你,我……」

「别再说了。」她的喉咙越是用力,血就越流越多,他必须阻止她继续说话。

「我要说……我要你听清楚……」

「念儿……」

「三年前你被那老爷子带走後,我就被爹带回山庄,初时我消极抵抗,不吃不喝,直到柔姑姑来劝我……」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柔姑姑要我活著,她说我是唯一能弭平多年仇恨的人,所以我……我决定等你再一次出现,可是你心里只有恨,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念儿……」

她淌落伤心的眼泪,「我真的阻止不了你?你真的宁可报仇,也不要带我走?」

「念儿,你……」当然不是她说的那样,但他要如何对她说明?

「我是你的人,永……永远都是。」

迎上她泪湿却真诚的眼睛,他的心一抽。

「带我走,不……不要上山去找我爹……」说完这句话,她终於痛苦得再也无法开口。

「念儿。」他一手按著她的伤口,一手将她拥抱入怀。

她在他怀中嘤嘤低泣,那压抑的哭声彷佛一把利刃般,戳著他的胸口。

「我知道了,别再说……」他心疼地深拥著她,「对不起,我……」

听到他的一句道歉,念儿紧紧地抓著他,将脸深埋进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放声而哭。

这一刻,她觉得她过去所深爱著的他回来了。

「念儿,你听话,把伤口按著。」他安抚著她,将她轻轻放下,「老爷子的金创药具有马上凝血消肿的功效,一会儿就不痛了。」

不一会儿,他取来金创药替她涂上,再绕上一层乾净的白绢。

她安静地躺著,安静地凝视著他。

伸出手,他轻抚著她的脸;她眼皮一眨,泪水再度滑落。

「别哭……」他心如刀割般的难受,「你哭,我心也痛了……」

他为她抹去眼泪,轻声地问,「还疼吗?」

她轻摇了头,「不疼。」

「老爷子的药向来有用,我刚开始练刀剑时,常不小心划伤自己,只要一涂上他的药,伤口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愈合。」他说。

她望著他,疑惑地问:「你说的老爷子,是三年前救你一命的那位老爷爷吗?」

他点头,「他是上官寻雪,也是我爹的忘年之交。」

「你爹?」她陡地一震,「你找到你爹了!?」

「嗯。」

「那你知道他是……」她咬咬唇,没把「魔头」两字说出来。

看见她那样的表情,他已猜到她要说什么。「我爹不是魔头,你绝对想不到我爹是谁。」他神秘地勾起一笑。

「据我所知,你爹是当年叱吒风云的北刀陆啸天,也就是我爹口中的魔头……」她小心地观察著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神情平静,「我爹是陆啸天,但他真实的身分是……当今六王爷。」

念儿瞪大了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在唬弄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住在县太爷府内?」

「恨生……」她眨眨眼睛,惊讶地,「这三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

他点点头,「是的。」

「快告诉我。」她兴致勃勃地看著她。

他微微皱眉,「已经晚了,而且你受伤……」

「不……不疼,唉喹…」她摇摇头,却因扯疼了伤口而皱起眉,

「瞧你,」他心疼不舍地睇著她,「疼了吧?」

她蹙眉一笑,有点腼腆地道:「不弄清楚,我是睡不著的。」

「非得现在听?」他问。

「嗯。」她两只眼睛直盯著他,表现了高度的兴趣。

思索了一下,他笑叹一声。「好吧,你动不动就用撞头、跳水、刎颈来对付我,谁知道你还有什么教人心惊胆跳的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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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听恨生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说完,念儿大呼过瘾,「原来你就是六王爷近几年才冒出来的儿子?」

「我也想不到……」

「那么你现在的身分是小王爷罗?」她盯著他,一脸兴奋。

他睇著她,「我的身分让你那么快乐?」

「当然!」她娇憨一笑,「我从没想过我会嫁给王公贵族耶。」

「如果我真是无恶不作的魔头之子,你会如何?」

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念儿……」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她软软地求他,「别上山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她。

「恨生,」她忧心地抬起眼帘,睇著他,「如果你还是坚持找我爹报仇,我现在就走。」

他浓眉一叫,「你在威胁我?」

「不,」她深情地凝视著他,「我在求你。」

「念儿……」

「我求你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说著,她又流下眼泪。

看著她那楚楚可怜的脸庞,他的心意开始动要—

他担心的事发生了,她真的影响了他,真的说服了他。

「恨生,我求你,我……」话没说完,她主动地迎上了唇瓣,吻了他。

他一怔,心如擂鼓。

她怯怯地望著他,「我想做你的妻子,为你生一窝孩子,我……我……」

不待她说完,他伸出双臂,温柔地环抱住她。

「我答应你。」她所说的正是他的梦想,他不希望这样的美梦破碎。

虽然他怨黑迎刃无情的囚禁他二十多年,也恨他无情的拆散念儿跟他,但念儿已经在他怀里,拥有她或失去她,只在一念之间,

而他选择拥有她。

「我不上山,明早我们就启程离开。」他说。

「真的?」她兴奋又欣喜地看著他。

他点头,重新将她深拥人怀。「我找到我爹,也得到了你,唯一的遗憾是……」

「是什么?」她问。

「没能在我娘生前见她一面……」他怅然地道。

她一怔,怱地推开了他。「生前?」

「是的,我娘亲已经死了。」

「谁告诉你的?」她惊疑地眨眨眼睛。

「我离开山庄前,你爹要我去尼姑庵前见一位夫人,是她告诉我的。」

「你说柔姑姑?」她蹙著眉一笑,「她就是你娘亲埃」

「什么?」他陡地一震,「你刚才说的柔姑姑,就是我娘叶柔?」

「没错。」她咧嘴笑笑,「想不到吧?你说的那幅画也是她给你的。」

他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柔姑姑本想利用我来报复我爹,没想到却意外地撮合了我们。」

「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他眉心一拧,不解地望著她,「你早有机会告诉我的。」

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柔姑姑要我别说……」

看著她那一脸可爱又可恨的无辜表情,他脸一沉,「所以你就一直瞒著我?」

「对不起嘛,你别生气……」看见他那生气的表情,她讨饶地笑笑,「反正你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你真是……」他真想掐著她脖子,要不是她受伤的话。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话锋一转,他说:「天一亮,我们就去庵堂见我娘。」

「嗯,你是该跟她相认的,她好想你。」

「她想我,为什么不跟我相认?」

「因为她答应了师公跟我爹,以不认你及你爹作为生下你的条件。」

「原来如此……」说著,他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不谅解。

念儿一怔,忧心地睇著他,「你怪我爹?」

见她一脸担心惶惑,他笑叹一记。「我答应你不上山,就不会再反悔。」

有了他的保证,她安心地一笑。

「那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找柔姑姑。」她说。

「嗯,」他点点头,「然後我就带著你跟我娘一起走。」

闻言,她秀眉轻蹙,「只怕柔姑姑不会答应……」

「为什么?」

「因为她重承诺埃」她说,「她答应师公不跟你相认,又怎么会跟你走?」

「她答应你师公不跟我相认,我可没答应你师公不跟她相认。」他不以为意地一笑,「她是我娘,我一定要带她走,再说……」

「什么?」

「我爹为了她,可是至今未娶。」他说。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眼。「你爹好专情……」

「没错,」他温柔地凝睇著她,轻声地道:「而我跟他一样。」说罢,他重新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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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者:黑田萌 
正当恨生与念儿为重逢而欢喜的同时,叶柔连夜上了山。

听见念儿尖叫,她立刻前往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念儿不见了,而她根本不知道抓走她的是谁。

念儿在庵堂里出了事,她这个当姑姑的实在难辞其咎。

「柔妹,你怎么上山了?」当她在家丁的带领下踏进大厅,骆婉便疑惑地问。

夜已深,但她发现不只黑迎刃尚未歇息,就连骆婉、震峰、震岳,还有一些护院也都还在大厅里。

直觉告诉她,怒剑山庄出了事。难道这跟念儿被劫有关?

「念儿呢?」骆婉趋前,「她今晚不是住在庵堂里?」

「骆姊,念儿她……」她有些说不出口,「她不见了。」

骆婉一震,「不见?她……」

「我听到她的叫声,却晚了一步……」她自责地道,「我……我真的……」

「我知道是谁劫走了她。」沉默的黑迎刃突然冷冷地说。

叶柔一怔,惊疑地望著他。「师哥,山庄出了什么事吗?这跟念儿被劫有关?」

黑迎刃神情严肃却淡漠地将一封帖子,递给了她,「你看了就知道。」

接过帖子,叶柔发现那是一封战帖,而最後的署名是……

「陆……恨……生?这是……」她陡然一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她庆幸恨生还平安活著,但另一方面,她担心恨生上山寻仇。

因为不管谁输谁赢,都不是她所乐见。

「念儿一定是被他带走了。」黑迎刃冷哼一记,「他想用念儿当人质来要胁我。」

「师哥,」闻言,叶柔心急趋前,「不,恨生不会这么做,他爱念儿,他不会做出伤空口她的事……」

「师妹。」他沉暍一声,打断了她,「他爹是陆啸天,你要我如何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啸天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掳定你,他还……」

「他没逼过我。」不等他说完,叶柔激动地打断他,「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师哥你……」

「你!」女儿被掳再加上接到战帖,已敦黑迎刃心情不快,现在叶柔还插上一脚跟他争执,更让他火冒三丈。

「师哥,」叶柔眼眶泛红,「请你拒绝他。」

黑迎刃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他是我的儿子。」她说,「我不希望师哥跟他决斗。」

「就像你当年不希望我跟陆啸天决斗一样?」

「是。」叶柔语气坚定地道,「他们一个是我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我的亲生骨肉,而师哥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听见她这番话,黑迎刃神情一凝。

沉默了一下,他脸上的愠色梢减。「我可以答应你不跟他打,但他掳走了念儿,我要他把念儿交还给我。」

「师哥,他们相爱……」

「我的女儿绝不能跟陆啸天的儿子在一起!」

「你难道就不能成全他们?」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的请求,「我要他把念儿还给我,如果他不肯,你也别怪我动手。」

「师哥……」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他一拂袖,背过身去。

看见他坚决执意的样子,叶柔沮丧又忧郁地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口气後,她转身离去。

黑迎刃脸上有著挣扎又矛盾的情绪,拾起眼帘,他迎上了妻子骆婉的目光。

骆婉幽幽地望著他,什么都没说,但眼底却有太多太多的凄楚及不谅解。

他微微一震,正想跟她说话,她却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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