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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老婆去泡妞-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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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周和平是真等着用钱了,要不然也不会请这么多人来。
    目送蒋公瑾远去的这片刻工夫,楚扬又看到有几辆豪车开进了制药厂。
    这时候来参加竞拍会的各界大老板加上身边的工作人员,最少也得有上百人了。
    等手里的香烟吸完后,楚扬才摆摆手的对手下二人说:“行了,你们也过去吧,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假如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别忘了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咧。”孙斌答应了一声,推开车门时回头看着楚扬:“扬哥,你不去那边看看?”
    望着制药厂东北角上的那栋二层小楼,楚扬摇摇头语气有些萧索的说:“算了,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就行。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充大老板,击败所有的竞拍者,把制药厂拿下。别顾忌多花钱,包里的现金支票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们打电话要。”
    “哦!”李金才再次紧了紧肋下的公文包后,才推门下车:我*,我就不信这个小破厂子会价值一个亿。扬哥也是,至于拿很多张面额百万的现金支票来嘛,害的老子这一路上都心神不安的。
    ……
    今天再来参加这个拍卖会时,花漫语曾经问楚扬,要不要她跟着来。
    按说,花漫语这个久经商场考验的商场高手,在参加这种拍卖会时,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临场反应,肯定都要比楚扬青睐的那俩土鳖心腹(孙斌和李金才)要强百倍。
    她要是和楚扬一起来参加竞拍东方制药厂,无疑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楚扬却没有同意,只是让她准备了一百张签好名字的百万面额现金支票,就带着俩猛地一看穿戴打扮像大老板、但横看竖看就像土鳖的孙斌和李金才,开着她的劳斯莱斯来这儿了。
    楚扬不同意花漫语来,是因为他知道别看花妞主动提出要跟着来,实际上他很明白这妞心里是怎么想的。
    毕竟,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当听说楚扬要一百张面额百万的现金支票时,就猜出扬哥要为昔日的红颜知己大肆挥霍了,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有不想说的意见:拿着咱家的钱,去解决你老情人的困难,你可真够大方的!
    女人的心眼呀,就是这样小气……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楚扬,等孙斌俩人气宇轩昂的去临时拍卖会现场后,才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慢悠悠的下了车,混在一些正在观摩药厂厂内环境的竞拍者中,向东北角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周舒涵的一家人就住在这栋二层小楼中的消息,是顾明闯告诉楚扬的(以前顾明闯曾经来这儿给周舒涵送过爱心,但被凡静给骂走了。)
    虽说今天制药厂内来的外来人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围着厂区转悠,这也让脱离人群向二层小楼走去的楚扬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楚扬不在乎,反正他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见周舒涵,任谁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几分钟后,楚扬来到了这栋二层小楼下。
    看小楼的样子,修建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小楼东边的路面上还残留着极快施工剩下的水泥疙瘩。
    而且小楼的墙体也没有刷乳胶漆或者贴瓷砖,让人一眼就能根据水泥的眼色分辨出它存在的长短。
    一辆橘红色的国产长安小排量轿车,就停在楼前,看样子应该是周家现在的代步工具。
    望着这栋外装修寒酸的小楼,再看看这辆小轿车,楚扬不禁回想起了周舒涵住在阳光领秀城别墅、胯下一辆法拉利的幸福时光,也不禁暗叹人活着总会有高chao低估的时候。
    吱呀……的一声响,就在楚扬仰望着小楼二层出神时,小楼东边的一扇门开了,一个头上戴着白线帽子、嘴上戴着大口罩、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的人,怀里抱着个纸箱子,低着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扬扭头看了看这个人,也没有在意,因为制药厂内的职工基本都是这打扮。
    就在这个人步伐有些蹒跚的走到距离楚扬有五六米时,才抬起了头。
    当这个人看到站在这儿的是楚扬后,先是一楞的停住脚步,随即双手就开始哆嗦,怀里的纸箱子哗啦一声的掉在了地上,从里面滚出了许多账本。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吓着你了吧?”楚扬还以为这个人是忽然看到自己站在这儿后,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呢,连忙很是温和的笑笑,刚想走过去帮人家把东西捡起来,却看到这个人身子一晃就委顿在地上。
    “哎,你怎么了?”楚扬见这人突然瘫软在地,赶紧的快步走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搀扶这人。
    “你、你走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帮我!”那个人抬手打开楚扬的手,霍地抬起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仇恨,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嘶哑。
    这个说话声音嘶哑的人,是个女人。
    而且根据楚扬对女人有限的经验判断,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楚某人所熟悉的那些女人中,除了家人外,其余的最‘年老’的应该就是那夜璀璨了,但他从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可现在,当平时歪了油瓶都不准扶一下子的楚大爷,第一次发善心想帮人家时,却被这样‘无情’的拒绝了。
    这在极大挫伤楚某人的‘助人为乐’美德外,也让他很奇怪:“咦,你认识我?”
    “你这种超级纨绔大少爷,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的!”那个女人说着,抬手就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以前应该是包养的很好、可现在却很是苍白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后,楚扬先是一楞,接着才说:“啊,你是凡阿、凡书记!”
    这个穿着打扮好像药厂职工的女人,正是曾经主宰冀南这座省会城市的一把手、现在政协当个无混吃等死的副主任的凡静。
    “呵呵,楚三太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书记,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政协副主任罢了。怎么着,三太子今天大驾光临,是不是要看看我们周家落魄的样子啊?如果你真是存着这目的来的话,那我恭喜你,你现在就已经看到了。”
    凡静说着,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666 糖糖,周舒涵!
    望着这个昔日曾经辉煌过、现今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深深恨意的女强人,楚扬并没有流露出怜悯、叹气、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只是盯着她过了片刻后,才淡淡的说:“副主任?凡静,我觉得依着你的‘才能’,去市政协担任一个副主任都是高配。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墙头草,比大街上扫马路的大婶强不了多少。”
    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的扎了一下那样疼,凡静在浑身打了几秒钟的哆嗦后,忽然歇斯底里的扑了过来,抬起右手手就向楚扬的脸上抓去,咬牙切齿的嘶叫道:“你这个混蛋敢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
    啪!
    楚扬左手一把抓住凡静右手的同时,甩起右手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清脆的耳光和嘴角迸出的血丝,一下子让凡静呆在了那儿。
    楚扬很少打女人,只要不是在急了的时候……可现在,他却对着曾经的凡阿姨挥起了手。
    “你敢、敢打我!?”望着楚扬,凡静呆了老大一会儿,才一脸不信的吃吃问。
    “自己当了biao子,就别埋怨腰带不结实。”
    楚扬嘴角chou动了几下,后退一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厌恶:“如果你不是周糖糖的母亲,我也许都懒得抽你!凡静,你也不想想,周糖糖能够落到这一步是谁造成的。你当初背叛楚家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新主子会不会在你出事时护着你?周糖糖都这样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还他妈的死要面子,拒绝花漫语等人的协助,你以为你这样做很有骨气吗?狗屁!你要是有骨气的话,就不会晨秦暮楚了。”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当被骂狠了、抽疼了,才会从那无限哀怨中清醒过来。
    现在凡静就是这样。
    任由嘴角淌出的血丝顺着下巴滴落到胸前,她初见楚扬时眼中的暴戾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悔意和要抓狂的痛苦。
    楚扬望着全身都在打哆嗦的凡静,刚想问她周糖糖在不在时,却见她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给他砰砰砰的叩了三个响头。
    “呵呵,怎么?是不是又要求我去京华说说,看在周舒涵的面子上让你官复原职啊?”楚扬嘴角微翘起一抹讥诮,心中对凡静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告消失:我以前怎么会欣赏这样的老女人!
    “不、不、不是!”额头上带着白灰的凡静,抬起头来后双手抓住楚扬的裤腿,泪水顺着眼角淌下,颤声说道:“楚扬,我给你磕头不是为了想当官,我只是想求你看在糖糖在发病期间都一直牢记你名字的面上,能够好好保护她,保护她不再受人欺负。呜呜,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害了糖糖,我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好好保护我女儿!求求你了!”
    凡静说着,再次不停的磕头。
    虽说凡静也是副省级干部了,而且还戴着个市政协副主任的帽子,按说不该这样落魄才对。
    可在华夏官场,大家最看不起的就是她这种墙头草。
    鼓破万人捶、痛打落水狗的现象,在官场尤为的明显。
    凡静被花系无情的抛弃后,虽说还是在市政协担任副主任一职,但却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就连政协大院看大门的大爷,都懒得搭理她。
    就像是连云成那样,这种从云端跌落凡间的巨大差距,使得凡静的心理极为的扭曲,她固执的认为:假如楚扬真心要帮她的话,她就算得承担‘撞车事件’的责任,可万万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尤其是女儿遭受连云成等人的刺激患上精神病后,凡静对楚扬的恨意到了一个无以为继的地步。
    所以呢,今天一看到楚扬这个‘残害’自己幸福一家的罪魁祸首出现后,凡静这才要把这小子的那张小白脸抓花!
    不过,爱惜自己‘容颜’仅次于小鸡鸡的楚某人,是断断不肯答应的,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给了她一耳光,又说了许多正常人听了都无法忍受的话。
    既然这些天对正常人来说是无法忍受,那么对思想很不健康的凡静来说,却恰恰是醍醐灌顶的良药。
    由此看来,楚三太子的一言一行都包含着巨大的禅意啊,阿弥陀佛……
    假如凡静给自己磕头是为了她的前程,楚扬肯定是置之不理的。
    但她这样做却是发自内心的为了女儿,顿时就让心地善良的楚某人心软了,于是乎他老人家仰天长叹一声的说:“唉,你起来吧。我今天既然来这儿,就是为了周糖糖来的,妄想羞辱她的那些人,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谢谢你楚扬,谢谢你!”听楚扬这样说后,凡静再次磕了几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变化,也许你就能成了我丈母娘,那我就得给你下跪了……望着凡静,楚扬忽然感觉很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依着制药厂产生的利润,不可能会没钱给糖糖看病,更根本不用拍卖制药厂,这是这么回事?”
    “我娘家急需用……数额很大。”凡静咬了下嘴唇,低着头说:“不让糖糖去医院,是因为她在医院期间,总是会有人去骚扰她。为了躲避那些麻烦,我只能这样做,盼着别人能够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能够放我们一马。”
    楚扬沉默了片刻问:“她呢?”
    凡静当然知道楚扬所说的那个‘她’就是她女儿,连忙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和嘴角的血渍,吸了下鼻子指着二楼:“糖糖就在上面,我带你去。”
    你告诉我她住在哪个房间,我自己上去不就是了,用得着你带?
    楚扬嘴唇刚动了动,却见凡静脚步极快的向楼梯口走去,他也只好将这些话咽进了肚子。
    当楚扬跟着凡静顺着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看到一扇铁门横在楼梯口、凡静掏出一把钥匙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了。
    “糖糖在患病祝愿期间,专家曾经说过,药物治疗对她的作用不大,她的病根在心中……唉,可我们没脸去找你,所以只能希望她能够慢慢恢复。不过,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家中,她经常会一个人衣衫不整的乱跑,说是要去找你。我怕她再受到伤害,所以才在这儿安装了一扇门。”凡静解释着的工夫,打开了门上的锁头。
    楚扬迈步跨进铁门后,心里忽然一酸:糖糖那样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监狱式的生活?
    想起在街头初见周舒涵的那一幕,这也让他更是痛恨连云成等人,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们的脑袋踹下来!
    凡静带着楚扬快步来到二楼最东边的一个屋子后,又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间屋子的窗户被一张白铁皮遮的严严实实,就连房门上的窗户也是这样。
    打开锁头后,凡静低声说道:“糖糖最近很怕光,所以才……”
    “快打开!”楚扬鼻子一酸,赶紧的扭头向远处望去。
    凡静拿下锁头,用手推门……却没推动。
    再用力,那扇门才缓缓的打开。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个头发遮住面孔、穿着一身素白色睡袍的女孩子,就像是一个地狱中的幽灵那样,站在门后一动不动。
    “糖糖,你怎么又藏在门后面呢?”看到女儿在门口后,凡静强笑着说道:“害的妈妈刚才推门都推不开。”
    “妈,楚扬来了没有?”周舒涵木木的站在门口,抬起头来后,那双昔日异常灵动的双眸透着让人心疼的呆滞:“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糖糖,你真厉害,这么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不错,他、他来了,这次是他真的来了,妈妈没有再骗你……”凡静强笑着替女儿梳拢了一下发丝,然后猛地转过身子抬手擦了一把泪水,看着楚扬嘴唇动了动,看样子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就擦着他的肩膀,小声哭泣着向楼梯跑去。
    楚扬慢慢的走到门口,望着木立在门内的周舒涵。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
    望着周舒涵那苍白憔悴的脸庞,楚扬就感觉喉头一紧,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而周舒涵,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过了片刻后,才缓缓的向门外走来。
    “糖糖……”楚扬后退了一步,才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随即就张开了双手做出要拥抱她的姿态。
    可周舒涵,却像根本不认识他那样,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就慢慢的走出了门口。
    因为从黑暗中乍一来到阳光下,她的眼睛肯定适应不了强光,所以就闭上了眼。
    望着眼前这个身子淡薄、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能倒下的女孩子,楚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慢慢的放下手,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十几秒钟后,周舒涵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才睁开了眼,望着楚扬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用刚才问凡静的语气问:“妈,楚扬来了没有?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听周舒涵这样问自己后,楚扬顿时就觉得心中被一个大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样,使他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赶紧的抓住了走廊的栏杆:原来,原来她不管看到谁,都会把那个人当作她妈妈,都会和人家问这一句话!我为什么不早些来?为什么不早些来!?
    顿时,楚扬以前对周舒涵所有的不满和狠心,都随着她的这句话化为灰烬。
    周舒涵见楚扬没有回答,就木木的从他身边走过向楼梯口那边走去,嘴里始终喃喃的说着:“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糖糖,我就是楚扬!”曾经发誓绝不会再流泪的楚扬,在声音嘶哑的说出这句话后,就紧走两步,在伸手抓住周舒涵的胳膊,将她搂到自己怀中时,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的淌了下来。
    周舒涵的身子颤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楚扬,双眸中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从容、或者说是滞涩:“你就是楚扬?那么以前来的那些人是谁呢?他们也说他们就是楚扬的。”



667 我能闻出你是谁!
    周日了,带着孩子,出去玩玩,所以今天先两更吧,谅解!
    祝大家周日愉快!
    今天济南大雾,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忐忑中。
    ……
    “我、我的确就是楚扬!”
    楚扬双手抓住周舒涵的双肩,心在淌血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糖糖,相信我,我真的就是楚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在街头见面的吗?那时候你还差点开车撞死我……”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能让我闻闻你吗?”周舒涵打断楚扬的话,说着就抬手推开了他抓着自己双肩的手。
    楚扬一愣:“让你闻闻?”
    周舒涵轻轻的点头,声音就像是在梦呓:“让我闻闻。”
    我知道了,她是想用嗅觉来辨认我是不是真正的楚扬。唉,傻孩子,你用眼睛都认不出我是谁了,又怎么可能会‘闻出’我是谁……
    楚扬有些发愣的看着周舒涵走到他跟前,仰起下巴闭着眼的,用小鼻子贴着他的嘴唇、下巴、衣领,当她闻到他的心口部位时……泪水,从她紧闭着的双眼中滑出,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板上。
    楚扬呆呆的望着晶莹的泪水从周舒涵脸颊滑落:她真的‘闻出’我是谁了?
    “你果然是楚扬,你果然是楚扬!”身子剧烈颤抖着的周舒涵,忽然尖声叫嚷了一句,呜呜的哭着一把抱住了楚扬的脖子,哭着喊道:“这次肯定错不了了,因为你只爱吸大中华的烟!我可以闻出这种烟的味道,我可以闻得出!”
    一个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竟然能根据一种香烟的烟草味闻出这个人是谁……这足以说明,她是在用灵台那最后一丝还没有泯灭的空灵,来守候、来牢记这个人!
    楚扬仰起了头,泪水滑到周舒涵的发丝上。
    “楚扬,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呜呜呜。”
    紧紧的抱着周舒涵,楚扬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放声痛哭。
    在这一刻,楚扬心中那些什么背叛的怨恨、什么咬牙切齿的报复、什么心灰意冷下发誓要永远不再见她的想法,都被周舒涵的哭声撕了个粉碎,只留下无尽的懊悔:我为什么不早些来看她,让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苦苦守护那种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个离家出走很久才找到妈妈的孩子那样,周舒涵抱着楚扬的脖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肩膀微微耸动着的趴在他怀中,慢慢的再也不动,不久后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舒涵,竟然在痛哭过后,就这样趴在楚扬的怀中睡着了。
    而楚扬,就这样抱着体重最多四十公斤的周舒涵,低头望着她嘴角翘起的安心的笑意,静静的站在走廊中,一直等到凡静走过来后,才抬起了头:“她认出我来了,从我身上的烟味认出我来了。”
    凡静点点头,抬手擦了擦泪水后低声说:“她用嗅觉来辨认你的这个秘密,其实我和老周都知道。为了能够让她快点复原,我和老周曾经找人来假扮你的样子,专门吸她熟悉的那种香烟,妄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可她却在每次闻过后就摇摇头的走开。我们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只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却嗅不到那种熟悉的,夹杂在烟草味中的身体的味道。”
    熟悉的,夹杂在烟草味中的身体的味道!
    ……
    孙斌和李金才两个人在远远的看到扬哥很没风度的抽的一个人给丫的磕头时,都是禁不住的摇头叹息:唉,像扬哥这种大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药厂小员工一般见识呢?也不怕掉价!
    不过叹息归叹息,这俩土鳖很快就将精力放在了竞拍会上,交头接耳的讨论了很长时间,才在上午十点、东方制药厂竞拍会正式开始时,走进了临时竞拍会现场。
    俩人本着‘低调就是最炫耀的牛逼’原则,进了竞拍现场后,并没有去前面而是坐在角落中一个显眼的位置。
    反正这俩货上学时学习都不咋的,故而才保存了良好的视力,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前面的台子。
    东方制药厂的这次竞拍会,周和平并没有委托拍卖行,而是自己担任了拍卖师。
    老周同志有信心凭借他丰富的经商经验,能够将制药厂卖个好价格。
    当然了,老周拍卖制药厂这事儿,得和马公子商量一下。
    幸好马公子看在周舒涵的份上,并没有阻挠什么,甚至还提出他会从拍卖金中拿出一半来支援周家的善举,这也让老周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十点过八分,一身西装革履、背却有些驼的老周走到了台子上,手里拎着个小榔头。
    看了看台下那上百号人,老周端出他在云水集团当老总的架子来,言词简单的和各位老板问好后,就言归正传了:“对于东方制药厂的经营现状,大家也许有所耳闻,也知道周某今天之所以拍卖制药厂实属无奈……但今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希望能够将制药厂顺利的转让。”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老周,没有人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后,老周把小榔头放在前面的写字台上,大声说:“我知道各位都是大忙人,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东方制药厂的竞拍会正式开始!我首先介绍一下制药厂资产情况。”
    老周很麻利的将制药厂的资产现状说了一遍后,末了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制药厂并没有资不抵债的现象,不管是哪位老板最终拍的东方制药厂,都可以通过制药厂内的帐目来核实一下。”
    “行了老周,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直接说说你的底价是多少,每次竞拍的点数是多少吧。”一个和老周很熟悉的老板,半开玩笑的这样提议。
    “好,既然李老板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嗦了。”周和平看了看那位叫李志刚的水泥厂厂长一眼,说:“拍卖制药厂的底价为五百万RMB,每一次举牌的最低金额为十万元RMB。当哪位老板出价最高、而我又连问三声还有没有人参与竞拍后,才会落槌。不过我提醒大家的是,我只收现金支票。”
    “好了,好了,你刚才说的这些,在散布消息时,我们就已经听说了,还是赶紧的开始吧。”坐在最前面的李志刚马上就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我出价520万!”
    不等老周喊价,一个来自郊区的养殖大王就紧接着举牌:“我出价550万!”
    “600万!”
    “630万!”
    今天能够来这儿参加制药厂竞拍的人,都是有着一定的实力,同时也很明白东方制药厂价值几何,所以根本不用老周安排‘托儿’,这些老板就踊跃报价。
    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将价格提到了1100万时,坐在中间的蒋公瑾,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叼着一颗古巴雪茄,翘着二郎腿的脸带笑容,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看了看老板后,范强对那些老板报以无声的嗤笑:你们这些暴发户,以为有几个小钱就可以来这儿显摆了?真是马不知脸长!只要我们老板一举牌,你们都得干瞪眼。
    范强知道,老板这次对东方制药厂是势在必得,现在他没有动静,只是想让那些暴发户先热热身,等竞拍价格到了他们难以承受的地步后,再来个一锤定音。
    如果过早参与竞拍的话,只能会激起那些暴发户的好勇斗狠之心,反而要多花银子。
    果然,当一个外地老板喊出1520万的竞拍价后,那些一开始参与竞拍的人,至少有一大半都偃旗息鼓了。
    李志刚老板扭头看了看那个外地老板,报之‘友好’的一笑后,咬着牙的再次举牌:“我出价1600万!”
    1600万,已经是李志刚的极限了。
    虽说李志刚的身价远远不止这个数,但别忘了人家老周只收取现金支票。
    能够在短时间内筹备出1600万的私营企业老板,那绝对是可以值得各位绑票者青睐的对象……
    不过那个财大气粗的外地老板,明显要比李志刚明白东方制药厂的价值,要高于这个价格,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本着要将老李一锤子砸晕的气势,就再次举起了牌子:“我出两千万!”
    “两、两你老妈!”李志刚小声嘟囔了一句,将牌子摔在了旁边小秘书的黑丝袜长腿上,耸耸肩的表示撤退。
    “那位老板出价两千万,还有没有再加价的?”老周等了片刻,没有再看到有人举牌后,心里叹了口气后举起了小榔头:“两千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出价的?两千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再出价的?两千万……”
    蒋公瑾这时候举起了牌子:“我出两千一百万!”
    终于有人来抬价了,要不然可亏了……看到有人在自己将要落槌时报价,老周长舒了一口气。
    在老周心中,东方制药厂最少也得价值两千五百万,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都可以突破三千万。
    假如今天能够拍到三千万,老周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不是因为京城凡家急着等钱用,老周说什么也不会把制药厂这只会下蛋的鸡给卖了。
    “这位先生出价两千一百万,还有再出价的没有?”老周将目光看向了那位外地老板。
    外地老板皱着眉头的看了看蒋公瑾,举起了牌子:“我再加五百万,两千六百万!”
    外地老板一下子将价格提到了这个高度,实际上就是想把蒋公瑾吓回去:我不和你万十万二十万的了,玩就玩大的,有本事你就跟!



668 我出价两个亿!(第一更!)
    本想借着猛抬价将蒋公瑾给吓到的那个外地老板,举着的牌子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我出价两千八百万!”
    在场的这些大老板,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高度,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主啊?
    大家一看蒋公瑾在喊出两千八百万时的从容态度,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介意这三五百万的,同时也证明人家今天是要定了这家制药厂!
    在很多拍卖会上,都会出现‘托儿现象’,当看出某人誓要拍下某件物品时,他们就会适当的加价。
    等张望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步,然后果断撤退。
    可今天,急于要将制药厂拍卖的老周,根本没心思去琢磨那个。
    而那些老板,也都盘算着自己的承受能力,此时听到价格到了2800万后,就再也没有人吭声了,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外地老板。
    外地老板在周和平喊着有没有再出价时,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后,就再次举起了牌子:“三千万!”
    “好,好,这位老板出价三千万!”听到终于有人肯出价三千万后,老周激动了起来,举着小榔头的看向蒋公瑾:“那位老板出价三千万,三千万第一次!”
    “我出三千五百万!”蒋公瑾取下嘴上的雪茄,再次举起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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