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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璐璐40.贼窝一家亲2.掠情蛮女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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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晚,是月姬儿与龙腾国世子的成亲典礼,所有官臣都到了皇殿拜见,恭喜女皇终于有了男后。
    安达丽明白那只是一个幌子,是为了瞒骗所有人的手法,目的只是保全皇左戒这个下贱的男奴,以及女皇肚子里的野种!
    于是成亲典礼进行当中,安达丽借故离席,愤而来到后宫,直往皇左戒所居的寝殿。
    她并非一个人前往,而是身后带了两名女婢,女婢双手各捧了一壶酒,以及一只琉璃杯。
    曾经她摇下重誓一她安达丽得不到的,月姬儿也休想得到。
    何况当初她求月姬儿将皇左戒这名男奴赐给她,却遭到月姬儿的拒绝,甚至还擅自将他收为男宠。
    这样的怨,她一直埋藏在心底。
    她为月国打下无数的汗马功劳,而月姬儿这个年纪甚小的女子,十岁即上任为皇,还与她争夺一名下贱的男奴。无数的怨、无数的不满,在今日终于爆发出来。
    既然月姬儿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不会让月姬儿太好过。她嘴角扬着冷笑。
    就算月姬儿找到了保住男宠与孩子的方法,她也是有办法颠覆月姬儿的秤跎。
    不等寝宫的女婢通报,安达丽便擅自闯入皇左戒的寝宫。一进入,就见到他坐在软榻上。
    看到安达丽闯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冷漠得就像一块冰山,仿佛知道,她迟早都会找上他。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此刻应该是你的写照吧!”安达丽来到他的面前,讽刺的开口。
    “不知安大人夜访奴才的寝宫,有何指教?”他抬眸,见了她身后两名女婢后,心里也有了准备。
    “女皇自作聪明的以为只要嫁给邻国的世子,就能解决纷争的开始。”安达丽冷笑几声,  “但她怎么算,有将我的不甘算进吗?  他知道月姬儿没将安达丽的怨算进这里,可他有早知道安达丽会因为不甘心,而上门找上他,因为她斗不赢月姬儿,却能拿他当筹码,未来还能够威胁月姬儿。
    所以他在等,等她上门来找他。
    “女皇念在你为月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会无视你对她存有的二心,而今日你想拿我威胁女皇?”他难得没有摆出退让的模样,反而态度强硬不如以往。
    她被他的气势怔了一会儿,可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很快就敛回心神。
    “这么说来,你也算出我的计划了?”她嗤笑一声。瞧她都还没有说出目的,这男奴倒是摆出了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姿势。
    “我不会苟且偷安,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这辈子,我只爱月姬儿,也只会拥有她一个女人。”他铁石心肠,道出心底的话。
    “哼。”她上前,扬手便是掴了他一个巴掌,“那正好不会多费我的唇舌!早算到你桀傲不驯,不会与我乖乖合作供出月姬儿肚里的野种,所以我今日就是要毁了你,我要让月姬儿的心愿破碎。”俊颜多了五指印,他依然不为所动,拿着一双冷然的蓝眸睨着她。
    他知道她端来毒酒要逼他就范:只要他乖乖与她合作,就能免于喝下这杯毒酒。
    就算他苟活下来,最后还是会成为她的筹码……月姬儿怀里的孩子不保,最后他被利用完毕,也会因此丧命。
    不如就只牺牲他一个人,至少月姬儿肚里的孩子是她亲自保住,在未来还能代替他守护她……他是如此私心的为她想着。
    “喝下!”安达丽为他倒满一杯毒酒,逼他就范。他看着她递上来的毒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直接接过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迟疑,他仰头便是一口喝尽酒杯里的毒酒。
    安达丽见他喝光杯里的琼液,嘴角上扬得更加猖狂,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她狂笑几声后,才又开口,“我看谁还能保你?就算女皇有再大的通天本领,也无法保你这名奴才。 ”酒里的药,可是会从五脏六腑腐蚀,会让人七孔流血身亡的。他深吸一口气,咽下喉中涌起的热流,八风吹不动般的像座石像,依然坐在软榻上。
    “月姬儿,你拿我如何?”安达丽冷眼睨着他,  “我就是要亲手毁去你最在意的一切!
    尽管月姬儿可以将她送入刑部,但她握有月姬儿与男宠之间的纠葛情事。
    她早已从御药房那儿弄来证据,证明月姬儿并未喂皇左戒食入锁心药,男奴本就会因这条罪处死。而她,依然无罪。安达丽离去之后,只剩他独自在寝宫。
    胸口仿佛有火在燃着,他捂住胸口重重的喘着气。
    没半刻,他的口中呕出了黑色的血,蓝眸前也开始浮起一阵黑雾,正慢慢的侵袭他的知觉。
    最后他支撑不住,身子倒在软榻上。
    整个寝宫内寂寥无声,只剩下他浑重的气息。
    他不怕死,一点都不怕……只是一想到未来,无法再见上月姬儿一面,令他的眼眶红了起来,一阵酸涩也涌上心头。
    原来,吐出口中的,并不只有黑血而已,还有他浓浓的不舍……如果能保护月姬儿,不愿让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他的选择依然是让自己痛苦这就是他爱上她,仅存的一点能力。
    第五章十年后一道曙光,自窗棂外射进。
    软榻上躺着一名睡相极为不安稳的男子,没多久,他便从软榻上弹跳起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双蓝眸被黑睫给掩了住。
    是梦?
    他用双手爬了爬一头及肩的黑发,双眸失焦的望着前方。
    他的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疼,尤其当他咽下喉中的津液时,还能感到当时的血腥与苦涩。
    那不是梦。他如是说,因为他的感受如此的真实。那是他的一段过去,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又习惯性的摸摸自己颈间的金锁项圈,依然紧箍着他的颈子,也箍紧了他这辈子。
    十年前,他喝下月国女官给予的毒药,耳里听着宫外那欢天喜地的丝竹与鞭炮声,只有他一个人等待着死亡。
    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的死去,静静的等着死神的召唤。
    直到他眼前几乎看不清时,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蹲在他的面前好一会儿,然后执起他的手把脉,安静的没有发过一个声音。
    接下来,他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待他醒来,他已经离开寝宫,也离开宫中。
    他才明白,原来是兰御医的侄女救了他。只是这一救,又将安达丽的计划全盘打散。
    那时,他早已决心赴死,他的存在,对月姬儿只是一项被威胁的工具。
    因此,为了不拖累月姬儿,他才决定牺牲自己,想要以仅有的一切,来保护月姬儿。
    同时,云丹也赶到现场,正好瞧见他双膝一跪,求着兰御医别救他,让他以死叩谢月姬儿的恩情,不想成为月姬儿的绊脚石。见事情闹到如此,云丹原本也不希望他留在宫中,于是决定将计就计,把他送出月国,要他再也不出现在月姬儿的面前。
    他答应云丹,彻底自人间蒸发。
    离开月国之后,他便开始四处流浪,直到前几年在北夷受了伤,被金老爷收留,从此便留在金丹丹的身边,接着才来到金沙城定居。
    这十年来,他表面上过得安稳,平静无波,可内心一角却隐藏着澎湃的情绪。他以为过了十年,他能够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却怎样也无法忘记脑海中那张常驻的美艳小脸……她……现在过得好吗?这十年来,他虽然心底想念月姬儿,但还是不敢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怕自己再次成为她的负担。
    皇左戒从软榻上而起,习惯性的拿起外衣、梳洗之后,才缓步离开自己的厢房。
    他敛回心神,将过去的记忆又深藏在心的一角,若情非得已,否则这将是他人生的一段回忆罢了。
    但这回忆……却教他十分的刻骨铭心。
    若有解相思的药,不管是不是毒药,他都愿意再尝上一口,只愿解相思的瘾。
    来到花厅的门口,便见金宝庄的总管面有愁容,低弯着腰,来到他的面前。
    “戒爷,外头有个小姑娘,想要求见。”总管有些一头雾水,  “她看起来不像金沙城的人。 ”皇左戒将蓝眸移回,  “她是想要上门借款吗?”“不。”总管摇头,与他一同走在回廊上,准备前往前院大门,      “她说她是来找人的。”“找人?”皇左戒拢眉,  “多大的小姑娘?”“年纪挺小的,大约十岁,个子小小的。”总管回答,一边比着小姑娘的身高,  话说她不像金沙城的人,是因为她有一双特别的眸子,左蓝有红,像两颗宝石似的湛亮。”左蓝有红的双眸?他心一惊,想着,怎么天底下有这么特别的小姑娘?
    他的全身起了一股寒颤。
    事情不会如此凑巧。
    他又这样安慰着自己,于是来到大门前,立刻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小萝卜头的身高大概只到他的腰际,她抬起一张粉嫩的圆呼呼小胖脸,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也同样镶着圆滚滚的眸子。
    她身着华丽的衣饰,衣袖、衣角都绣着栩栩如生的金乌,茶红色的衣袖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摆动。
    他与小女娃对视着,发现小女娃居然不惧生的直勾着他瞧。
    小女娃的一对圆眸真的是左蓝右红,教他忍不住拢起两道剑眉。
    虽然在金沙城内见到金发碧眼的蛮人、洋人不足为奇,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有着这么一双特别的眸子。
    蓝的像深海,赤红的像抹烈阳。小女娃的眸里,透露着如火、如水的极端个性。
    她瞧他,用力的瞧,瞧了许久,她来到他的面前,上前揪住他的衣袖,逼他弯身与她平行相视。
    软嫩的小手忍不住拂上他的脸颊,双手紧紧贴在他的俊颜上,圆眸笑弯。被小女娃碰触的刹那,他的心跳像是漏跳一拍,也像是被雷击到般,他像大兔子般的弹跳开。
    他的呼吸加快,可蓝眸却离不开她。
    “你好,初次见面。”她朝他笑咪咪的开口,“我今年十岁,我叫沙绿。”他抿唇不语,呼吸愈来愈急促,胸口藏着的心脏隐隐作疼,仿佛牵扯出过去的记忆。
    不会的……他如是告诉自己,不会有那么大的巧合。
    “在月国,我的名字的意义是一沙漠的绿洲,也是希望的意思。”她咯咯的笑着,不在意他惊惶失措的表情。
    月国?
    他感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这小女娃,该不会是他想象中的……“事实就如你想象中般,我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沙绿古灵精怪的朝他眨眨眼,此话一出,皇左戒震惊的回不了神,只是拿着一双蓝眸盯着她瞧。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成霜,停止了流动。
    总管听到,虽然双脚一软,但还是努力撑起身子,像狗爬式的爬回大厅。
    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八卦啊!
    一双蓝眸盯着月沙绿瞧,她很优雅的捧起玉瓷杯喝着茶。厅内则是聚集好几双眸子,像是在看怪物般的盯着月沙绿瞧。
    “你几岁?”高大的人群中,项聿首先开口,对那张圆呼呼的软绵脸颊,扯起一抹笑容。如果他以后有女儿,能像她一样可爱就好了。
    “十岁。”她甜甜一笑,就像一颗牛奶做的蜜糖。
    “你说你是谁的女儿?”伏义非搔搔头,好奇的问着。
    “月国女皇,月姬儿的女儿,也是皇左戒的女儿。”她的笑容漾得更开了,就像牛奶蜜糖在口中化了开,浓甜的教人招架不住。  “啧啧啧!
    原来阿戒的女儿长这么大了。”廉天吴一脸难以置信,看看好友,又看看月沙绿一眼。
    他娘的!父女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算苦主要否认,也无法推托啊!
    “小妹妹,长大之后要不要嫁给我呀?”季南奇也学她,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蹲在她的面前,仿佛要诱拐小妹妹似的。
    皇左戒眼一眯,大手将季南奇挥到一旁,像是挥去一头讨人厌的苍蝇,  “别来烦她。”月沙绿拿着一蓝一赤的美眸盯着皇左戒,从头打量到尾,发现他的颈子果然有一只金锁项圈。
    眼前这男人:就是她母后日日夜夜所思的男人,一个从宫中离开的男人,离开母后生命的挚爱。
    “我希望你能随我回宫。”她娇嫩的嗓音,如同黄莺啼呜。随即,皇左戒俊颜上的表情沉了下来,  “我不会再回月国。 ”月沙绿似乎早已明白他的决心,既无生气,也无大吵大闹,依然很优雅的喝着茗茶。
    “那我要住下来。”她笑咪咪的说着,似乎无人可以动摇她的决心,  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厅里的五个男人没有一个人摇头。月沙绿的出现,对于皇左戒而言,是一项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觉得心头暖暖的,又热热的,这十年来的空虚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一半。
    原来……他的女儿平安的来到这世上,月姬儿还将她教养成优雅的公主。
    他还以为,当他只字词组不留的离开月国,月姬儿就会放弃为他所做的一切,就连孩子也会一并不留。可她还是留下来了……为何,她要这么傻呢?
    皇左戒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表情有着一丝的痛苦与无奈。
    “你不应该留在这里。”皇左戒回过神,望着这张与他有些相似的小脸, “女皇需要你……还有……你的父王也会担心你。”他甚至也没有忘记,月姬儿身边早有一名男后陪着她,早已取代他的位置十年了。
    “我在出门之前,就留下一封信给我母后了。”她眨眨眼,甜笑。
    他望着她倔强的小脸,那个性、那脸庞有一半来自于月姬儿的遗传。
    他费了好大的劲,忍住了激动,敛回那不该有的情绪。
    “不管如何,你就是不能留下来。”皇左戒别过眼,冷言冷语的说着,  “还有,我不是你爹。”他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所有人都给他一抹谴责的眸光,但他还是不为所动。就连月沙绿也震惊不已,拿着一双美眸凝视着他。
    “为了女皇好,你就当你爹死了。”皇左戒咬牙许久,才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
    下一刻,月沙绿笑了,  “我还是决定要留下来。”“谁准你留下来的”自厅外,步入一名脸色难看的绝艳女子,  “难道你不知道金宝庄是不准留下吃白食的闲杂人吗?
    金丹丹自外头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瞪了五名男人一眼。”没法子,他们的老板很会记恨,前不久为了互换人质,就只好把打不死的老板牺牲给沙漠之鹰,换回项聿最心爱的柔弱小娘子。
    然而这一换,就注定让金丹丹记住他们所做过一切,一回到金宝庄,便是开始整治他们。
    他们五个大男人是无所谓啦!毕竟他们人高马大的,还耐得住操。不过旧恨未消,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想要这小姑娘留下来?
    门都没有。
    “我不会在金老板的庄里吃白食。”月沙绿来金沙城之前,就已经打听好金丹丹是何等人物了。
    对于金老板不能硬碰硬,只能软下身子,与她好好谈妥条件,才会有好日子可以过。
    “小小年纪就这么大的口气?”金丹丹挑眉,开始打量这软绵绵的小娃,发现这小姑娘穿金戴银,随随便便一个金钗、耳环、手环都是雕龙刻凤,让她的双眸亮了起来。
    月沙绿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  “这应该可以支付我吃住的费用吧?”“开玩笑。”金丹丹切了一声。小小一锭金子就想收买她?太小看她了,  “凭这块小金子就想住下来?”“一日一锭。”月沙绿没有生气,又回话。
    一日一锭?不就是表示这小姑娘住愈久,她领愈多吗?
    “成交!”金丹丹上前,接过小娃儿手上的金子,晚娘脸孔马上换上笑容甜美的脸色,  “小姑娘,打哪来的呀?住在咱们庄里有什么事吗?”“我是月国的公主,这次拜访,是来找我爹回去的。”月沙绿的眸子移向皇左戒,  “只是,他却想赶我回去。”“怯怯怯!哪个夭寿短命竟然想赶自己的亲生女儿回去的?”金丹丹根本就是墙头草,谁是金主就往哪边靠去。
    “他。”月沙绿委屈的瘪起小嘴,指着皇左戒。
    金丹丹瞠大眸子,也是第一次听到皇左戒有这么大的女儿。她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才勾起难懂的笑容。
    “那你更要待下来了。”金丹丹拍拍月沙绿的肩膀,  “嗯!别担心,既然我拿了你的金子,在庄里我就是你的靠山,没有我的允准,谁也不会把你赶出去的。”月沙绿甜美的笑了,  “谢谢金老板,”输了!皇左戒输了。
    一旁看好戏的好友们,在心里一致的呐喊。
    只要遇到金丹丹出来搅局,不管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也会臣服在她乱入的功力之下。
    看来,金宝庄日后又会上演一出好看的戏码了。月沙绿就真的在金宝庄住下了,庄里的人知道她是皇左戒的女儿后,礼遇自然不在话下。
    她也乘机与她的爹多多相处。
    在她有记忆以来,宫中的流言她已经听了几百、几千遍,后来她问了自己的父王,才知道母后过去有这么一段缠绵徘恻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难怪,母后每回见到她,脸上总是流露着一抹哀恸的表情,再抚着她的左颊。她想,应该是望着她的蓝眸,思及她的亲爹。
    亲爹出走月国,没有人知晓任何原因,但聪明的她,知道该从谁下手,辗转得知与云丹脱离不了关系。
    她忙了好几个月,终于查了个水落石出,也到处托人打听,才知道亲爹在金沙城定居。
    要找一个人很简单,可是她的母后却从来都没有找过他……她想,不是母后不想找他,而是母后不敢找。
    大人的恩怨情仇她不懂,但是她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碰到厌情事,见母后每夜都黯然落泪,她非常心疼。
    于是她决定出宫,身边一个侍卫也没有带,只留一封信给母后,除非母后亲自前来,否则她不会再回宫了。
    月沙绿小小年纪就如此早熟,全是诡谲多变的宫中生活,让她如此独立、成熟。她和皇左戒相处这几天,发现他不多话,但总是拿着一双蓝眸凝视着她,企图在她的身上寻找母后的身影。
    他蓄着一头及肩的黑发,有着和她一样白皙光滑的皮肤,高挺的鼻子上胡戴了一副金边西洋眼镜。
    听说当年中了毒,有伤及视力,才会戴上西洋眼镜,矫正双眼的视力。
    她对他有着无数的好奇,这十年来,他明明爱着母后,又怎么一个人度过这漫漫的长夜呢?
    还是像母后般,常在午夜梦回时,低泣的黯然神伤?
    “你还爱着我母后,对不对?”她与他坐在前院的八角亭,许久才吐出娇嫩的童音。
    皇左戒抿着一张薄唇,没有回答她的话,为她倒了一杯茗茶。
    “你是不敢回答,还是默认了呢?”她咯咯的笑了几声,狡黠的程度与她的母亲不相上下。
    “沙绿。'他艰涩的开口,  “我不能成为你的父亲,我的身分在月国曾经是奴隶……”“这些我都知道。”  她制止他再说下去,“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爹。”他的心泛起一股酸涩。
    望着这十岁的小娃儿,他错过她学会走路的年纪,也错过她第一次开口喊爹的时光……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他?明知道这些光景他无法唾手可得,却还是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想要伸手抓住,却又怕再次伤了最心爱的女人……“我……这十年来,我还忘不了姬儿。”教他怎么忘得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他委曲求全,愿意保全他的性命,而与邻国的王子做出这样的协议,她的牺牲他全都明了。
    反观他,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奴,在月国有志难伸,也是她的绊脚石,若他不离开,总有一天他会是毁了她的一项工具。月沙绿扬着笑容,抬眸望着他的背后。
    他的后头站了一名成熟的女子,与她有几分相似的长相?
    同样身穿着茶红滚金边的凤绣华衣,脚踩着龙凤绣鞋的月姬儿,早已悄悄的来到他的背后。
    “爹,你想见母后吗?”月沙绿咯咯的笑着,别过心虚的双眼,不敢直视母后那双发怒的美眸。
    “想。”他没发现自己后边站了一个人,依然说出自己心中的愿望,  “但是……我不能见她。”为了月姬儿好,他不能见,于是他宁可自己被相思折磨。
    “为什么不能见我?”月姬儿终于忍不住,开了一张菱唇。
    他全身一颤,倒抽了一口气,僵直着四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回头一原本美艳的小脸因岁月而添了一股成熟,绽放着无比的风韵,但不变的还是她一双赤色的美眸。红得如同烈阳,火焰般热情的与他的蓝眸对上,彼此都将对方的身影映入了眸中……
    第六章
    眼前这十年不见的女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已褪去过去的青涩,变得成熟,尽管过了十年,站在他面前的月姬儿,与他记忆的她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依然有着健康的麦色亮肤,比起过往,她的脸颊丰腴了一些,但身材然保持窈窕,依然美丽如昔。
    不变的是,她那双照照生辉的赤色美眸,依然带着一抹不可侵犯的骄傲。
    然而这抹骄傲,此时却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只是伪装着坚强。
    他一眼就看穿她的灵魂深处,发现了她心底最脆弱的一面。
    “为什么不能见我?”他带她回到自己的厢房,两人单独相处。
    十年的别离,在他们的心里都种植下了相思的种子,而先划破寂静的人是她。她想,是不是她比较爱他,所以每次都是她表现得如火般的炽热,而他却是如深沉的大海般,让她总猜想不透。
    明明当年她与他能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可是他却从宫中私逃,逃离了她的身边,也放弃了她和孩子。
    那时的打击,她无法去言喻,更无法去回想当时她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的唇颤巍巍的,似乎想要开口说出心底的话,但一见到他的人,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只是想知道,为何当初他要逃离她的身边,连孩子都不要了……他敛下一双湛蓝的眸子,仿佛有话要说,却又无法说出口,也不知要从哪说起。
    他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她,十年来,忍受相思的煎熬,真心希望她少了他,能减少烦心的麻烦。
    可如今见到她一双填满哀伤的美眸,就算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依然心心念念着他?
    “你说话呀!”她生气。十年不见,他依然是这副不语的模样,眸中依然藏着不少的心事。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他冷然、狠心、决绝的回答她,  将蓝眸别向一边。
    她一听,赤色的美眸像是被点燃了火焰,深沉的正散发浓浓的不悦。
    “过客?”她冷笑一声,高眺的身子来到他的面前,依然只及他的胸膛高,  “如果你想当我的过客,为何颈上还戴着我锁上的金锁项圈?”她的双手勾住他的颈子,望着金锁项圈,发现完好如初,上面更是没有任何的伤痕,这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无心离开她,要不然为何他甘愿忍受戴这只锁圈十年?
    面对她主动投怀送抱,他全身一僵。经过这么多年,她身上的香味依然如昔,野玫瑰的香味,浓郁的灌进他的鼻息之内。
    而她,竟然如此简单的猜中他的心思,吃定他对她深情如昨吗?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逃?”她将自己倚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暖流也填满她的心房,“但是你这一逃,我的心也跟着你叛逃了。”十年,若不是她的女儿月沙绿支撑着她,恐怕她也不想继承月国的女皇之位。
    他这一走,她才知道,他的身分不单单只是男宠而已。
    对她而言,他才是她人生中的一片蓝天。
    是自由的,是自在的,也是欢喜的。
    然而他的离去,带走了她十年的色彩与光阴。
    他双手紧握着,蓝眸终于落在她娇美的小脸上,那双赤红的眸瞳乘载着说不出的悲伤。明明说好要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为什么到了最后,他才发现是自己伤她最深呢?
    “你在气我嫁给龙腾吾吗?”她听着他激动的心跳,小声的问着,  “我和他立定约定,只要我与他成亲三年,他便愿意对外声称绿儿是他的女儿,三年一到,他便会消失,还我一切,届时我便可以扶你为男后,朝中大臣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他听着她的解释,薄唇抿得好紧、好紧。
    她为了保全他的存在,牺牲自己嫁给邻国的世子,这样的委曲求全教他无法去承受。
    “你放心,我和龙腾世子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几年来,他帮我很多,但我……却无法将他当成你……”她咬着唇,忍着不要落泪。
    人的心是很奇妙的,一日一死心塌地后,就无法再改变初衷。他一听,内心澎湃不已,情潮已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情给颠翻了。终于,他将她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威受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以及那浓郁的馨香。
    多少个午夜梦回之间,他妄想再一次将她箝紧在怀里,如今夙愿以偿,他贪婪的不想再放开她。
    他一低头,忍不住攫住她的芳唇,大手握住她的腰,与她紧紧的依偎。
    她睁大美眸,第一次见他主动而以强硬的方法吻她。
    这吻,力道强健却又带着缠绵徘恻,那高硕的身子袭向她的身体,令她节节后退,直到她退而无路,顶到门扉的板上,被箝在他怀里的娇躯显得有些娇小瘦弱。
    十年不见,他除了剪去她最爱的一头如丝稠般的长发,蓄成及肩的黑发,戴着一副西洋眼镜遮掩了他大半湛蓝的眸子,其余的一切,全与她脑海里的他没有两样。
    他的所有,都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无不一时一刻想念着他。她好想他,好想、好想……一双藕臂攀住他的颈子,手臂内弯磨踏着温热的金锁项圈,上头烙印着他的体温,问接传达沁入她的身骨。
    多少个夜里,她多么想再一次拥抱他的身体,感受他真真实实的存在,以及他所给予的勇气与坚强。
    是他,让她甘心坐上女皇之位,统领月国的苍天百姓:也是因为他,才支持她继续女皇之路。
    她爱他,爱得已经无可自拔了……这一次,她要好好守住他,不再让他轻易从自己的身边溜走了。
    他一双强臂将她纳入怀中,把她压制在门扉后,大手簸在她的腰际,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往下探索,撩起她的裙子。
    柔软的丝绸就像滑蛇般轻赠着她的肌肤,一路往细实的大腿游移而上。她能感受到他的粗糙长指,也在她的大腿上爱抚挑弄,像是弹奏琴弦般的力道,企图与她的身体谱出惊天动地的旋律。
    “唔……戒……”她的戒,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她不想再让他消失,只想紧紧的抓牢他。
    于是她的长腿主动的分开,迎接他的探索,有腿赠着他的腿问,以柔美的娇躯贴紧他的身体。
    他的舌描绘着她的芳唇,继而钻入她的唇口,撬开她的一排贝齿,侵入了湿热的檀口之内。
    灵活的舌钻进唇内之后,便急于与她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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