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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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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信命的李三江几乎崩溃了,他现在终于相信了人定胜天一说不过是人类无知的自我安慰,有时候在命运的残酷面前,个人想要左右命运的力量太微弱了,根本就无法阻止命运巨大的车轮的转动。
吃过早饭,他信步来到回车巷,想要随意散散步,不料一眼就看到了道风仙骨的何子天。本来对算命十分排斥的他,突然就如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竟然前来求助于他几十年人生中最歧视的算命先生。
只是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何子天一语道破天机,让李三江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憾。
换了谁被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句话就说出来历和困境,谁都会从内心深处生起敬畏。
“老神仙,我到底该怎么办?”李三江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的处境,十分谦虚加真诚地向何子天请教。
“不要叫我老神仙,我有名有姓,姓何名子天,一般人都叫我何爷。”何子天并未因李三江是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而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依然淡然地说道,“你遇到的难题是你的命数,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只能两者取一,不能两全。既然是命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只能通过改命来化解。”
“是,是,何爷,改命,改命,我都听你的。”李三江此时已经完全被何子天的气势震住了,“怎么改都行,只要能同时保全我妈和我的前程,我愿意奉上一万元的卦金。”
施得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一万元,在现在人均月收入不到一千元的单城,一万元相当于一个人不吃不喝一年多的全部收入!何子天果然厉害,一卦千金,不,一卦万金了。
不用多,每天有两三个李三江来算命,一天就能收入两三万元,一年下来就是上千万!施得差点跳起来,真是一条致富的捷径,他以前赚到的一百万凭借的是高智商和敏锐的商业眼光,还需要上好的运气和机遇,花了他整整一年多的辛苦才赚到手中。而何子天却只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三言两语就能让人乖乖掏出一万元送上,而且还不需要一丁点本钱,人和人赚钱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看来,不用让何子天帮他改命了,只要他学会了何子天识人面相断人前程的本领,别说百万富翁,就是千万富翁也不过是囊中之物。想到此处,施得兴奋莫名,几乎要跃跃欲试了,才知道先前见何子天艰苦朴素都是假象,老头子说不定家底深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富豪。
何子天不慌不忙地说道:“钱,我是分文不收。我不是算命先生,也轻易不出来抛头露面,出来坐卦更不是为了赚钱,今天遇到你,算是缘份,也是你的机缘到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帮你,不是白帮。”
李三江哪里还有上位者的气势,在何子天面前完全就是无助的升斗小民的形象,点头如舀米:“是,是,是,我知道,我有数。”
“我帮你,是为了他。”何子天用手一指身后的施得,“等我帮你改命成功渡过难关,你也帮我一个忙,为他找一份工作。”
找工作?施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何子天严厉的目光制止,他的话到了嘴边就只好又咽回了肚子里。想了一想,想通了一些什么,今天何子天带他出来,不只是为了摆摊算命这么简单,还有借助于为李三江逆天改命,让他在一旁对改命之术初步学习一下的用意,更深的用心则是还要借李三江之手,规划他的下一步人生。
这么说,在为李三江改命的同时,他的人生,在何子天的巧手推动之下,在借李三江的权势之下,也悄然转了一个弯?
施得愈加迷茫了,何子天到底何许人也?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何所图?每个人做事情,肯定会有一方面的诉求,或求名求利,或求幸福安康,何子天如果无欲无求,他也不会帮了碧悠又来帮他,而且面对一万元的巨款毫不动心,到底是他淡泊名利,还是演技高超,放长线钓大鱼?
李三江打量了施得几眼,犹豫了片刻,猛然一点头:“好,没问题,只要我过了关,在滏阳区的范围内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是难事。”
“不会让你太为难,他叫施得,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何子天说到施得时,面露欣慰之色,仿佛施得真是他的晚辈和徒弟一样。
李三江微微吃了一惊,复旦大学名气太大,在单城能见到毕业于复旦大学的人才已经是很难得了,况且还是坐在算命先生身后,就不由他心中接连打了好几个问号。
“手伸过来。”何子天捉住李三江的左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又问了问李三江母亲的生辰八字,随后又有模有样地掐指一算,反正普通算命先生的三把刀他都会,也都演示了一遍。
演示完毕,何子天低头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思索什么。
施得明白,掌握气场很关键,他相信何子天早已胸有成竹,之所以不一口说出,就是为了故作高深。其实就和官场中人端着架子、明星出行要有人前呼后拥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派头和气氛的烘托。
一分钟后,何子天开口了:“你这样……”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等李三江俯耳过来。
李三江愣了半天才明白什么,讪讪一笑:“对,对,真言不传六耳。”随即凑了过来,听了何子天密语几句,他的脸色变了一变,惊道,“何爷,就这么简单?真能过关?”
“信我的话,就照办。不信,就请便。”何子天脸色一沉,双眼一闭,一副得道高人漠然世事的表情。
李三江低头想了一想,瞬间下定了决心:“行,就照何爷说的办。”
施得见事情办妥,心中暗喜,以为接下来该他出场了,不料李三江起身之后,冲何子天鞠了一躬,还冲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怎么就走了?难道不需要他再添油加醋一番,施得不解地问道:“何爷,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何子天淡然地答道,起身收起马扎,“走,到碧悠的一碗香坐一坐。”
第二次坐在一碗香,第二次和碧悠面对面,施得的心境大不一样了。
和上次坐在一个角落中不同的是,这一次坐进了包间,不但有雅座,还有美人作陪——碧悠在忙完手中的活计之后,坐在了施得的对面。
碧悠依然穿了裙装,只不过和上次素淡的颜色相比,色彩鲜艳了许多,也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了不少。
上次见碧悠,她的神情落寞而淡泊,给施得的印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有一种超脱世俗的飞扬。但今天的碧悠,又给他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和上次判若两人,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
一个人的前后差距怎么会如此之大?施得心中大为不解,不知道初见时的碧悠和眼前的碧悠,哪个才是最真实的碧悠。
碧悠对施得的态度也大有不同,如果说上次她当施得是路人,那么现在她施施然坐在施得面前,不再矜持和漠然,而是俏目笑嫣,明艳照人,当施得是朋友。
单城是古城,历来古城都盛产美女。碧悠周身上下氤氲的小家碧玉的味道浓烈而奔放,就让施得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碧悠绝对是贤妻良母的不二人选。
“三年了。”碧悠悠悠地说了一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施得,欢迎你的加入。”
“加入?加入什么?”施得不解地问道,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何子天。
何子天呵呵一笑:“碧悠,你太心急了,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再告诉施得?”
“我等不及了,都等了三年了。”碧悠在何子天面前憨态流露,小女儿神态活灵活现,展现出施得从未见过的娇美之态,而且她举手投足之间,动作轻柔和缓,犹如古典女子的柔美。
“你才等三年,我等了二十年了。”何子天神情凝重,目光中流露出沧桑和感慨,“如果施得再不出现,我几乎都要绝望了。”
施得看看何子天,再看看碧悠,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重要在哪里?看样子,他的出现对碧悠、对何子天都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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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计算一生的命运
“天地有平衡之理,我和碧悠的命数正好达到一个平衡,平衡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一面就是维持现状,平稳生活。不利的一面就是再也无法前进一步,需要有外力的介入才能有所突破,但又不是谁都能有富贵之命可以打破我和碧悠命数之中的平衡。你命中本有大富大贵之机,但却被你的贪心毁于一旦。不过,你在回车巷中做了一件小事,却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重生机遇的机会。”何子天深入解释了几句。
经过接触,何子天对施得的人生经历已经完全了然于胸,他现在要对施得言传身教,等于是正式拉开了施得改命的序幕。
施得瞪大了眼睛,事到如今,不管他对相面、算命或是改命之术相信多少又排斥多少,他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就是,他的人生在他遇到何子天之后,蓦然转变了一个未知的方向,而他的前方,充满了各种可能和重重迷雾。
不过施得也清楚的一点,他现在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何子天的手中。何子天对他究竟有何企图,他不得而知,但他能确定何子天对他没有恶意。一个面对唾手可得的万元巨款而毫不动心的人,他的人生追求肯定不是金钱,而是比金钱比宝贵更有价值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施得当然说不清楚。他的人生经历虽然比同龄人丰富,但在深不可测的何子天面前,还是浅薄得如一池春水,一眼就可以看到池底。
甚至相比碧悠,他也自叹弗如。碧悠和他同龄,只凭她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支撑一个一碗香,又是一个女人,一个单身女人,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以上,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和不凡。
施得收起了全部的轻视之心,恭恭敬敬地说道:“请何爷明示。”
“哈哈,我就说嘛,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何子天对施得的态度十分满意,哈哈一笑,“施得,你肯定想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最惊讶的是什么?”
施得点头:“是想知道。”
“宅心仁厚!”
“啊?”何子天的回答出乎施得的意料,他以为何子天会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以及耳高过眉、聪明过人,如是等等,没想到何子天开口说的却是性格。
一想也是,相由心生,一个人性格是什么,相貌就会显现出来,同理,命运就是什么,性格即命运确实大有道理。
只是,他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宅心仁厚的一面?
见施得不解,何子天解释说道:“可能你自己都忘了,你从回车巷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叫化子,你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原来宅心仁厚指的是这个,施得笑了:“何爷,你高抬我了,我当时对人生都绝望了,而且身上一共才几十元,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钱财就更是身外之物。钱对我来说既然没用了,不如送给需要的人。我当时的想法可不是基于宅心仁厚的高尚,只是任何一个将死之人的正常做法……”
“也不是,施得你不要妄自菲薄。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对人生完全绝望之时,还能替别人着想。一念善心,必种善因,而且你毫不犹豫把身上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你比一名亿万富翁捐出一百万的福德还要大上很多。福德的多少和金钱的多少没有直接的关系,和发心有关系。”何子天说道,“相由心生,一个人就算生有大富大贵之相,也许可以功成名就,富贵加身。但如果没有一颗仁心,不用多久,富贵就会远离。”
“你或许不会相信,也不会意识到一个小小的举动,又为你争取到人生之中一次转折的机遇。但天地之理就是如此,平衡、公平而且丝毫不差。”何子天伸手拈起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老了老了,还不如年轻时嘴巴严,现在总是泄漏天机,罪过,罪过。”
施得默默地替何子天数了一数,也怪了,何子天吃花生米的数量,确实是以十为数量单位,一次十粒,不多不少,他就心中不免又想,难道说吃十粒花生米可以化解天谴的说法不是无稽之谈,而是确有其事?
施得很清楚何子天所说因他的贪心而毁掉的人生机遇是什么,是他炒期货的疯狂之举。在期货上的惨败,他事后不是没有痛心疾首,但后悔何用?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无是处。不过他还是吸取了经验教训,如果以后他的人生道路真的可以重来,绝对要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走好每一步。
“当然,你的面相也很不错,更好的是,还有贵骨,再加上宅心仁厚,我就决定拉你加入,借你的命数来打破我和碧悠命数之中的平衡。”何子天又小抿了一口白酒,品味了片刻才说,“除此之外,我最看重你的一点就是,你的命格十分奇特,六分命,四分运。”
提到命格,施得又来了兴趣:“命运、命数和命格,都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有什么不同?”
何子天呵呵一笑,笑而不答,看向了碧悠。
碧悠会意,接过了话头:“命运是指人生下来的一生的运势,一般人都是七命三运,就是一生的大事,包括生老病死,包括赚多少钱做多大官,包括一生是顺顺利利还是命运多舛,冥冥之中都已经有了定数。人生的旅程就好比坐火车前往一处目的地,火车前方的风景对你来说是花团锦簇还是一片荒凉,你不得而知,但对天地来说,是早就布好的布景。不过人生并非凡事都是定数,在七分命定之外,还有三分运势。有些人天生运势就强,会有六分命四分运。”
施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果一个人天生就有六命四运,那么他的命运就和大多数人大不相同,就可以称之为命数了。命数是命运的高级阶段,简而言之,就是将命运数量化,用一种数量的手段来科学地计算一生的命运走势。”
碧悠的话引得施得微微一笑,说道:“我一直认为算命、相面是迷信,听你说到命运也可以科学地计算,感觉很别扭。”
碧悠也笑:“科学未必就不是迷信,迷信未必就不科学,人类对事物的认知总有自己的局限性,而且说白了,迷信这个词才被创造出来有多少年?当年口口声声声讨迷信的伟人,其实他自己不但也对命运深信不疑,还特意找人算命,甚至定都哪里也要听听风水大师的高见,又怎么说?谁又敢说,科学不是被洗脑的迷信?”
没想到碧悠也有争强好胜的一面,施得笑道:“先不争论科学和迷信谁是谁非了,请师姐继续为我解疑答惑。”
“师姐不好听,就叫我碧悠好了。”碧悠明眸一笑,“如果一个人天生六命四运,再经高人指点,改命成功,达到了五命五运的随心所欲的命数,就上升到了命格阶段。”
命格……等等,施得听了出什么,何子天明明说他是六命四运的命数,但却用五命五运的命格来形容他,是他随口一说说错了,还是故意为之?
施得疑惑的表情让何子天哈哈一笑:“怎么,想明白了什么?”
施得点头,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何子天听了,点头说道:“你果然细心,不错,细心是一个想要成功的人必须具备的优点之一。不错,我刚才确实是说你的命格十分奇特,是六命四运,严格来说,六命四运应该用命数来形容,但对于你,命运、命数、命格的划分,似乎都又不十分合适,所以我才用命格来形容你的命数。”
施得就更是迷惑不解了:“何爷,我更迷糊了……”
“你迷糊就对了。”碧悠倒是意态轻松,她轻舒右臂高抬右手,为施得倒了一杯铁观音,说道,“我也很是纳闷,怎么绝大多数人适用的规则,到你身上好像有失效的可能,难道你的命数之中,还有什么我看不透的变数?”
施得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强烈的疑问:“我想知道我加入的是什么组织,也想知道如果我要改命,是不是要向何爷学习相面、算命之术?还想知道,何爷和碧悠的命数达到了一个什么平衡,还有,今天遇到的李三江,何爷又想借他打开什么局面?”
何子天听了施得一连串的问题,先是和碧悠相视一笑,随即微微点头:“别急,施得,今天就会回答你心中的所有疑问,但在之前,还要先从你身上的奇特之处谈起。”
“来,喝茶。”碧悠又细心地为施得斟了一杯茶,她的动作轻柔而柔美,在青花瓷的茶壶的映衬之下,双手如玉。
不知何时外面天色转阴,竟然沥沥下起了春雨。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透过纱窗向外望去,街上行人脚步匆匆,没有一人为春雨停留片刻。
第九章晴天霹雳
心境不同,对待春雨的感受就大不相同。今年春天干旱少雨,一场春雨会让久旱的庄稼得到甘霖,却让城里出行的人们感到不便。
对施得来说,阴沉的雨天并没有影响他高涨的兴致,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渴望,就连因为天色昏暗而营造的房间内怡人的氛围也被他忽视,甚至因一盏蒙皮台灯散发的幽幽光芒照在碧悠脸上,让碧悠的容颜如梦如幻,古典之美让人几乎窒息……也被施得视而不见。
施得只是下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双眼直直地盯着何子天,就等何子天解答他心中越积越多的疑问。
“你加入的不是什么组织,如果非要起一个名字的话,其实叫互助会也可以。我和碧悠,以前也只是素昧平生的路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之后,我帮她走出了人生的困境。当然,我也不是只付出不求回报,希望她能破解我的人生难题,但遗憾的是,她的命数格局不够。”
碧悠插话说道:“当年我其实比你还惨,不过却没想过要去自杀,当时流落街头,也是春天,也是一个雨天,被雨淋得精湿,又冷又饿,我就想,实在不行,我还有身子可以去卖,总之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就在我差点迈出走向深渊的第一步时,何爷出现了……”
原来碧悠还有这样伤心的往事,她回忆过去时脸上浮现的坚强和刚毅让施得汗颜,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一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痛。
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就想一死了之,确实不是男人所为!
“何爷不但救了我,还帮我走出了困境,并且开了这家一碗香。”碧悠拢了拢了头发,脸上闪现出一抹无奈和失望,“只可惜我命数不够,帮不了何爷。”
“碧悠你不要自责了,命运之中,有太多的定数无法改变,主要是你的命数和我的命数太契合了,不怪你,只怪我功力不够学问不深。”何子天倒是一脸坦然,又呵呵一笑,“我不是总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看,不是终于等来了施得。”
施得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头雾水了,感觉云山雾罩,根本看不清东西南北。不过他耐住了性子,等何子天继续说下去。
“自古以来,相士、术士或是风水先生,大多不得善终,要么早死、横死,要么孤苦一生,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泄漏天机太多。”一说到泄漏天机,何子天好像条件反射一样,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到了嘴里,“其实有时如果出于善心泄漏天机也没什么,但人心总是贪欲不足,见利忘义,往往初学算命、相面的时候还好,会不违祖训,坚守底线,只是最后都会把持不住,将祖训、底线统统抛到了脑后,只顾眼前的利益,不管将来的后果。”
“我当年初出茅庐,也犯了一些不该犯的错误,结果就落到了今天的下场,遭了天谴。”
“啊?”施得惊叫一声,“何爷,你现在不是好好的,道风仙骨……”
“我现在孤单一人,无儿无女,孤苦一生,你说是哪里好好的了?”
施得不说话了。
“还好我后来及时醒悟,从此小心说话,绝不靠算命、相面赚钱,即使偶而泄漏天机,也是出于公心正心,再加上有花生米的补救,所以才养成了现在的道风仙骨的形象,哈哈。”
“呵呵。”施得也笑了笑,“有了碧悠和我,何爷也不算是孤单一人了,孤苦一生的天谴,就算破解了。”
“不算你,自从有了碧悠之后,我的孤苦一生的天谴就已经破解了。”何子天说道,“碧悠的命数和我的命数非常契合,有父女之缘,有了她,我就不会老无所依了。但是,碧悠只化解了我的孤苦和心病,却化解不了我的痛苦和身病!”
一句话让施得怦然心惊,他一下站了起来,震惊万分。何子天犹如老神仙一般的高人,怎么还会有痛苦和身病?
何子天摆摆手,凄然一笑:“人活在世间,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也是人,不是神仙,肯定也有逃不过的关卡。而且以我的能力,这一辈子只能达到运师的境界,没有办法再前进一层了。”
“何爷,到底是什么关卡让你过不去?”施得缓缓坐回了座位。
“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等以后你到了运师的境界,不用我开口,你就会清清楚楚了。”何子天并不过多解释,反而继续深入刚才的话题,“你现在六命四运,还没有到五命五运的命格境界,之所以说你的命格奇特,也确实有客观原因。”
“世间绝大部分人是七命三运,如果遇到运师指点,前进一步成为六命四运并不难。六命四运,就上升到了命数层次,就是说,命运已经改变。换句话说,世间人,人人都有改变命运的机遇和能力。但难就难在相师容易遇到,运师却很少露面,而大部分人又没有改命之术,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有机遇降临,却白白浪费,空过一生。”
“街上算命、相面的人中,大部分是江湖骗子,十人之中能有一人是有真才实学的相师就不错了。相师可以断人前程,可以知人祸福,但却没有改命之术。相师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对运师来说,相师的手法,都是最基本的粗浅之术。或者说,只是初级阶段,对于浩瀚博大的命运之学,相师是只知皮毛入门者。”何子天侃侃而谈,显然今天要为施得解说许多不传之秘,“如果一个相师得到名师真传,学会了改命之术,就能利用各种手法改变一个人的运势,他就脱离了相师的初级阶段,成为运师。一名相师想要成为运师,不但要靠机遇和机缘,并且能够得遇明师,还要自身拥有极高的天赋,并且发心要正。如果机缘有了,天赋也有,却心术不正,就算成为了运师也是没用,早晚会遭天谴而死。”
“一般情况下,一百个真正相师里面,只有一人能够有机缘成为运师。五命五运的命格,正是运师之命。”
施得暗暗一算,就是说,如果按照比例计算,在大街上见到一千个算命先生之中,才有可能有一个是真正的运师,而大街上的算命先生比起正常人来说,已经少之又少了,如此说来,遇到一名行里挑一的运师,还真是幸运之极。
“表面上看,能够成为一名运师肯定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不但要有极高的天赋,还要有非同一般的机缘,但是实际上,运师的局限性也很大。虽然运师比相师境界更高,能真正断人前程改人命运,但运师就和医生一样,却不能自己为自己改命!”
“如果一名运师想自己为自己改命,就必须更进一步,成为传说中的命师!”何子天的眼睛蓦然一亮,“命师的命不叫命数,也不叫命格,更不叫命运,而叫地命,是四命六运之命!而且命师不但可以断人前程替他人改命,还能将自己的命运由四命六运突破极限,成为三命七运的天下纵横的天命!”
“只可惜……”何子天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一千个运师之中才能有一人成为命师。在我的眼界之中,古往今来,历史上有记载的相师无数,运师也有十几人,但命师却并无一人。可见成为命师的难度之高,几乎就是无法突破的人类极限。”
施得听到了闻所未闻的秘辛,心中一阵乱跳,他想了一想问道:“运师既然能够堪破命运的真相,掌握普通人无法掌握的改命的手段,为什么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要自己为自己改命成功,由五命五运突破到四命六运,不就可以成为命师了?”
“是,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觉得事情再简单不过。但等我成为运师之后却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平衡之理,医生治不好自己的病,老师可以教出状元学生,却自己成不了状元,人的眼睛长在前面,顾前不顾后。运师也是一样,想自己为自己断命,却很难发现自己的缺点,找不到自己的不足。找不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就没有办法改命!就算拿着一个镜子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结果镜子中的人影也是反的。”何子天苦笑摇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管运师怎样守口如瓶不泄漏天机,也不管运师如何惩恶扬善,但运师毕竟是夺天地之造化,是逆天而行,因此,每个运师都有一个大限,以八年为期,每八年一次劫难,越到后面劫难越凶险,基本上每个运师都可以平安度过前六个劫难,但第七个劫难,十有八九会在劫难逃。”
“我今年52岁了,呵呵,施得,你算算我还有几年的好日子?”
七八五十六,施得心中一惊,四年之后会有什么厄难降临到何子天身上?
“你猜对了,只有四年了。”何子天无奈一笑,“四年之后,如果我无法化解劫难,就是我的大限。”
施得脸色为之大变,没想到,他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原以为可以借何子天之势改命成功,从此一改先前黯淡的人生,然后扬帆起航,扶摇直上,却原来何子天只剩下了四年的寿命!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第十章即将面临的命运
施得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惨白,身子摇晃几下,险些没有站稳:“怎么会?何爷,你不要骗我……不要吓我。”
何子天摇头苦笑:“我怎么会骗你?为了找到一个可以化解我的命中大限的合适人选,花了我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施得颓然地坐回到座位上,心中一片灰暗。四年……只有短短的四年,他能在四年之内改命成功并且扬帆起航吗?估计不能。
何子天就如施得人生之中最后一盏指路明灯,最后一根稻草,猛然听到明灯灯油将尽,他难免心中无比神伤。
反倒碧悠注意到了施得的异常,劝导施得:“施得,别失望,何爷虽然只有四年的时间,但在四年之内,说不定你能逆天改命,一举突破运师的界限,迈入命师的境界,就可以找到化解何爷大限的方法。”
施得又是一惊:“什么,我要成为命师?”
“不错!”何子天目光坚定,“刚才已经说过,我和碧悠的命数正好达到平衡之数,我是运师,可以替人改命,趋吉避凶,但无法为自己改命。碧悠是六命四运的命数,可以在我的帮助之下,功成名就,但她没有成为运师的资质,不能替别人改命。不能替别人改命,就很难获得更大的成功。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左右别人命运的能力,成就终究有限。”
“如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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