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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阳光晴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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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当烟花女子的原因,全是因为他啊!

元昊日没有说话,爱情这东西很诡异,他原以为他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但岳下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她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跟着她笑,因她而忧心。

她的武功那么强,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可能,她一定是陷在哪里了!

好在,两天后,青娘就给了他好消息。



翠红楼的上等客房内,不时的传出“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的念经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按理,一、二楼饮酒作乐的笑闹声应该可以掩盖过去,但因为有人不时气冲冲的从楼上下来,先是恶狠狠的骂老鸨一顿,又抢走了她手上的银钱,所以楼下的男男女女,耳朵就不由自主的竖直了,隐隐约约的,就是能听到这杀风景的念经声。

此时老鸨又吃了一顿客人的排头,她气呼呼的冲上楼,进了上房,恶狠狠的就将念个不停的岳下弦给狠踹了一下,她痛呼一声的跌撞到桌子下,但也目露凶光的瞪着黑心肝的老鸨。

“你、你又念佛经给客人听,那些买春客听了怎么有欲望?愈听头皮愈发麻,胯下的玩意儿硬是站不起来,你害我这儿的生意愈来愈差!”

她倔强一笑,“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是在渡化他们——”

老鸨气炸心肺的又狠踹了她一记,这一次她痛,但没再吭半声。

“你再不乖乖接客,我就把那个小丫头给杀了!”

“那我就咬舌自尽!”

“你……气气气气死我了!”她没想到这看似单纯的娃儿花样竟那么多,第一天的客人就是被她的诵经声给念跑的,接下来也是,可偏偏她又治不了她,总不能把她的嘴巴缝起来啊!

“娘,有肥羊上门了。”一名姑娘开心的跑进房来。

“哼!”她怒瞪岳下弦一眼,这才转身快步下楼。

没一会儿,岳下弦就听到她笑盈盈的道:“寻欢楼的青娘当然是这远近最美的姑娘,不过,我翠红楼这儿还有一个比她更美的!”

岳下弦抿紧了唇,她绝不会乖乖就范的,若真的碰到一个大淫贼,大不了她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也不想被玷污!

老鸨先行走进来,倾身靠在她耳畔,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撂下狠话,“你给我好好伺候,不然你就咬舌自尽吧,那个小丫头我会一并处理掉,反正留你一个不赚钱又多吃碗饭的人做啥?!”

她脸色刷地一白,接着听到关门声,也听到走近她的脚步声,但她坐着不动,像尊木头人,可害怕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一滴一滴的垂落,滴到她的手背上。

臭家伙!都几天了,难道还没发觉她不见了?该不会是还躺在温柔乡,一点都不在乎她?还是他认为甩掉了刚刚好,这下子他回王府,就可以找回他心爱的女人去当世子妃了?

“听说这儿有最美的女人?”

“哼,干我屁事啊!”

“你在这儿才几天竟然就学到粗话?”

“我在这儿几天又干你屁——”

她倏地住了口,这个声音?她飞快的抬起头来,一看到眼前站着的竟是她在心中骂个没完没了的混蛋后,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想也没想的,她投入他怀中痛哭失声,终于来了,好在来了……

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好压抑心中的激动,终于找到她了。

岳下弦哭了好久后,才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退出来,脸都哭红了,“我、我……我是喝了被下药的酒才……可我绝对没有被怎么样,真的!”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他已从青娘那儿听闻这儿有一个会念佛经给寻欢客听的姑娘,她让很多人哭笑不得也下不了手,因而还是个清倌呢!

“为什么不逃?”

“哪有能力逃?”她苦笑,“我全身穴道被封住,使不上气,连那些小喽啰都打不过,小月又被绑起来。”

闻言,他立即出手替她解开穴道,但不免调侃她,“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我是聪明,可我不知江湖险恶,再加上有人见到漂亮的女孩就扔下我,哪怪得了我!”

这一句话是拐弯抹角的在骂他,他可听得懂,“我有要事。”

“是啊,我很好奇。”

“这种好奇差点害死你!”

“那你天天做‘那种事’也会害死你吧,自己是什么身体啊?”她很不屑。

他黑眸半眯,“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好像看不起他!

她没说话,转头故意看向别处。

他火冒三丈的将她的头转回来面对他,“你是这么看我的?你质疑我在那方面的能力?”

她粉脸爆红,又气又羞,“我、我才没有……你跟谁天天做也下千我的事啊,反正、反正……我就是丑、就是肥嘛,那些莺莺燕燕个个都比我漂亮,你要她们,我哪怪得了你!”

他的黑眸眼底有着赤裸的恼怒,这女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一天天的蜕变,变得愈来愈迷人,她当他是瞎子看不到?还是觉得他毫无审美观,根本分不出美丑?!

再说,如果她真的那么丑,他这几天甩开了她不是该谢天谢地?!可偏偏他心急如焚,未曾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好不容易他找到了她,她竟质疑他的真心,还怀疑他那方面的能力?!

猝不及防地,一个挟杂着怒焰的吻狂袭上岳下弦,她如遭雷击般地浑身一震,脂袋一片空白又像乱哄哄,她的心跳紊乱,粉脸更是滚烫得要冒烟,但他、他……他是在吻她吗?!

还在头昏眼花之际,一个重量又压了上来,她惊愕得瞪大了星眸,看着他竟然压在她身上,但她几乎没有时间多想,他的唇舌好烫啊,直吮着她不放,还有那充满阳刚的气息团团的包围住她,她虽觉羞涩但又有一股难言的喜悦——

突地,外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嗲声,元昊日这才回过神来,颇为懊恼的离开她的身体,他是气昏了?居然在妓院的纱房里……

岳下弦也困窘的赶忙起身,却见自己酥胸半露,而他正怔怔的瞪着那半露的浑圆瞧,她粉脸一红,急急的用手遮起来,元昊日发现自己失态,那张俊脸也涨得红通通的,但他当真没想过她的身材会那么好。

他蹙眉摇头,他怎么变淫贼了?连忙转过头说:“青娘查出小月是被绑在后面的柴房里,所以我们直接往后院去,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

她明白点点头。

片刻后,两人从窗户施展轻功一路往后面的柴房而去,没想到半路撞见一名妓院姑娘,该姑娘一见到岳下弦想逃就惊声大喊,“娘,人跑了!”

不一会儿,许多打手全冲了过来,元昊日轻松的挡住他们,岳下弦负责跑进柴房将小月救出,接着在外面候命的方萌跟英群听到打斗声后,也一路冲进来,刹那间,寻欢客逃、姑娘们躲,在一阵轰轰烈烈的打斗后,翠红楼几乎变成废墟,地上倒卧不少伤客,而元昊日等人早已坐上备妥的马车离开。



在离开杜儿城好长一段路后,坐在马轿内的小月才提出她的疑问,“为什么不叫官府的人把那地方给拆了?看你们打得那么惊险,我都快吓死了。”

“世子的王妃被软禁在妓院五天,这事若传出去,世子妃清誉受损,日后又怎么能在贵族百姓间立足?”这话英群答得直接。

原来如此,岳下弦凝睇着坐在她身边的元昊日,她其实也有相同的疑问,可原来——他是考虑到这一点。

她拉紧披在身上的披风,遮住那身暴露的衣着,再想到她跟他在房里惊天动地的一吻,脸上不由得又红了,心更是怦怦狂跳……

“我们要回府了,有些事我得跟外公商量,得尽快赶路,”元昊日看着低头脸红的她,“你身体可以吗?”

她点点头。

于是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往王府的方向行去,一连好几回,她都想问问他有关那几天他彻夜不回的事,但又担心造成他的不快,所以又咽下了,但一天又一天,她都快被好奇心给吞噬了。

而且他也不提那个吻,甚至不再吻她,她真的不懂,他应该看得出她多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啥也不说,一路上也没有特别的照顾她,于是她愈来闷,闷那个吻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闷他不该跟她解释一下吗?

这一天,他们来到离王府还有上百里远的一个梅南城外,却听到王府所在的都城爆发一场瘟疫,为了防止灾情扩大,城里的人不得出去,城外的人也不得进入,因而他们势必得在这个梅南城待上一段日子了。

元昊日帮他们安排了住处,却因心系族人与外公,竟要单独入城。

“不行,我不准你去!”岳下弦第一个反对。

“我要事要处理,你不懂的。”他怕又是圣山女巫搞的鬼,但这一次,不知她又要什么了?!

“又有要事处理?”她咬咬牙,“那就说给我听啊,只会说有事处理,我们是夫妻,难道之间还要有秘密?”

“我没空跟你说,”他直接要跨上马背,她却火大的直接对他击出一掌,他忙回以一招,怒道,“别闹了!”

“我闹?!”她半眯起星眸,一掌又一掌的拍过去,他咬牙只守,却被逼得频频退后,他也气极了,跟着频频出招,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看在小月、英群跟方萌眼中,吓得频冒冷汗。

“快住手!”元昊日大吼。

“要我住手可以,你说啊,你干么这么急?那个寻欢楼里有你看上的女人,所以你迫不及待要冒着得瘟疫的危险去见外公,干么?想请他老人家帮你们主婚?”

他扣住她的手臂怒道:“莫名其吵!”

“我莫名其妙?”她反手再出一招,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的手,还被迫倒退一步,“那你给我一个理由,都已经知道城里有瘟疫,你为何执意要进去?”

见她再扑身向前,他咬牙再推出一掌,轻轻推开她,“我有我的理由。”

她气呼呼的再迎向前去,再次逼得他紧急收回掌势,“你够了!”

“小姐,好了啦!”小月也忍不住叫了,她看了好害怕呢。

她这才停下手,“好,你就是不说?那我告诉你,只要你进城,我一定跟去。”

他黑眸危险的半眯,“你不准!”

“你准我就不准?!我不知道你这么霸道!”

“我是为了你好!”

“我不也是为了你好!”

他咬咬牙,气愤的转身往街道走,她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他猝然转身正对着她,“我不会进城了,你乖乖待在这儿,这里只有一问客房,你跟小月——”

“不,公子跟小姐一间吧,我跟方大哥他们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就好了。”小月忙道,因为许多商旅都被迫在这儿落脚,因此客栈是一房难求:

“不必了,我另外找地方。”元昊日还是要走。

“我也要跟着你。”岳下弦也是吃了秤坨锤铁了心。

他咬咬牙,瞪着又跟上来的她,“你要监视我?”

“你要这么说也行!”她回头看着小月跟两名侍从,“你们就待这儿吧,我一定会跟紧他不让他回去送命的!”

闻言,元昊日气得又往前走,她也急忙快步跟上。

“这样行吗?”小月担心的看着两人的身影。

“不行也得行,我觉得世子妃好有魄力。”英群话中有着佩服。

“但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凑在一块真的没关系吗?”小月真的很不放心。

有关系又如何?英群跟方萌相视一笑,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啊!



夜色如波,这是元昊日跟岳下弦山居岁月的第一天。

这是一间位于山中湖岸边的茅草屋,里面只有两张木床,放了几件折叠整齐的衣物,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没办法,城里的客栈全满了,一些百姓们能借住给外来客的空房也没了,元昊日跟岳下弦是愈走愈远,只能到这离城遥远的山林小屋中居住。

元昊日自然是气极了她,这一点岳下弦是心知肚明,因为他不跟她说话,只是闷闷的烤些鱼啊、找些素果给她当食物吃。

而她呢,也生气啊,所以每天跟他大眼瞪小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他可不给她瞪,他开始练武,她则搜寻着脑海里的诗书来吟唱。

一文一武比较好,不然两人可能会打起来,结果他们不是染到瘟疫而死,而是自相残杀而亡!

于是常常是这头一掌击出,掌风凛凛。

那儿传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诵诗声。

这儿挥刀扑往,舞得密不透风,一片狂沙飞石。

那儿又传来“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的笑吟。

这儿剑气飘飘呼呼,闪光尽现。

那儿却是“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的唱和。

习武声、吟曲声,一声声交叠着,在微凉的风中,夕阳微光下,一静一动,竟意外的勾勒出一幅暮色的好风景。

第八章

时间交替过了个把月后,这场突发性的瘟疫在亚彦与城中大夫的努力下,控制住了病情,不久后,百姓渐渐康复,元昊日等人也在城门重开的那一日回到王府。

只是——百姓们目露狐疑的看着世子身边那个水灵灵的大美女,中原来的胖世子妃呢,怎么不见了?!

当世子亲切的问候众百姓时,一个圆润的身影突然快步的要上轿,但岳下弦眼尖的瞧见了她的脸,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住那位胖美女的手臂,“胡姑娘?”

胡莲婍一愣,怔怔的看着她,怎么这个美若天仙的美女会认得自己?

她笑,“我是岳下弦,世子妃啊!”

“怎么可能?!”她错愕的瞪着她,但再仔细看看那双翦水明眸,她愈看愈熟悉,该死的!羞惭的她快步的上了轿子。

为什么?她变那么胖,胖世子妃却瘦了!可她真的不明白啊,前阵子她胃口大开,怎么吃都吃不饱,就……

小月想了想,眼睛突地一亮,“二小姐,该不会是你那个——”

她吐吐舌头,“我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

而众族人在得知她就是胖世子妃岳下弦后,一个个全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的赞美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问候大家,过了半晌后,人群渐渐散了,她才发现元昊日早就不见了。

“世子先回王府了。”方萌连忙回道。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甩开她?!她心里嘀咕,但还是跟百姓们挥挥手,这才乘轿回到王府。

她直接去天宝斋,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因为亲王跟元昊是在商讨大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她无聊的踱步走回昙风阁,仁立即从寝宫内跑出来欢迎她,她欣喜的跟它玩了一会儿后,先是瞟了元昊日常待的书房一眼,她就踱步进去了,而仁跟小月也随后跟进去。

“小姐,这样好吗?”小月听下人说过,世子最不喜欢人家到他的书房。

“哪里不好?”她就随便给他翻看一些书籍、看一些画,而且还很故意的东翻西翻,让他一看就知道有人进屋动过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你跟世子住在梅南城的时候都剑拔弩张了,你这会儿何必还故意激他?”小月真的很下安。

岳下弦没说话,她直接从桌上倒了杯水,迳自喝着,再一边翻看书柜,一个不小心,水杯竟然掉到几幅画轴中,她脸色大变,连忙抢救,小月也赶忙过来帮忙。

其中有一幅画已湿了大半,她懊恼的将其摊开来看,却见到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再看看旁边写着“金艾茵”三字,“谁呢?”

她想了想,脸色倏地一白,“天啊,这最好不会是世子心爱女人的画像,不然我就惨了!”她急急的以袖子在画布上擦拭,却愈擦愈糟,美人的整张脸都被她擦模糊了。

“怎么办啊?小姐。”小月也急了。

“我——”对了,她画工也不差,先补上几笔再说,她连忙要小月磨墨,拿了毛笔努力在画上勾勒几笔,但应了“愈描愈黑”的话,一双柳眉被她画成两道浓眉,樱桃小唇成了血盆大口……完了、完了,简直像鬼了!

小月看得都快昏倒了,岳下弦能怎么办?只好做她跟姐姐最擅长的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将画轴卷起放回原位后,拉着小月就赶紧逃了,至于仁这只目击“动物”,也跟着逃了。



一连二天,元昊日都很忙,但岳下弦却很开心,尤其是在派小月偷偷到仆人间去打探元昊日喜爱的姑娘就叫金艾茵后,她更是求天求地,让元昊日继续忙下去,忙得不见人影最好。

而有拜有保佑,一切也如她愿,但开心之余,她还是过得心惊胆颤的。

她知道自己该诚实以对,但奵几次见着了他,她就是鼓不起勇气告罪。

“弦儿?弦儿?”

天宝斋内,元晤一连喊了她好几句了,可这娃儿的心魂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呃、外公。”她回过神来,尴尬的应声。

“你怎么回事?从回来到现在,人瘦了一大圈,魂也少了一大半?”

“没有,没事的,呃……”她四周看了看,刚刚不是还有看到元昊日?

“昊日跟亚彦上山去见女巫了。”他叹息一声,这次瘟役应该又是那个邪恶女巫搞的鬼,惟一庆幸的是,上回弦儿误上圣山一事,并没有人透露风声,否则弦儿这会儿可能得因民怨而去见阎王了。

但说来说去,还是孙子当日的话太具威胁了。

“这么说来,亚彦也是女巫恩准上山的人之一了?”

他点头,但其实哪有什么恩不恩准?这只是为了掩饰一个丑陋的真相,但偏偏他连自己的外孙媳妇也说不得,真是悲哀。

岳下弦突地想到另一件事,“爷爷知道杜儿城的寻欢楼吗?”

他一愣,随即明白她想问什么,元昊日有跟他提到两人冲突的起因。

他也只能装糊涂了,“寻欢两字听来就是个风流地,你认为我会到那种地方?”

她摇摇头,但如此一来,她更不知道元昊日在妓院里做了什么好事。

“弦儿,你们如影随形的相处好几个月了,难道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元晤这话问得含蓄,毕竟他是长辈。

“爷爷这话该问他吧?”她也很委屈。

“我问了,他不回答。”

那还不清楚?她觉得好挫败喔,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很讨厌跟他打冷战,偏偏还打了那么久,闷。

元晤看着闷闷下乐的她,却犹豫着该不该跟她说?

据青娘飞鸽传书所述,过几日,元昊日可能就得准备上战场了,更糟糕的是,敌队的主帅还是自家人,真是家门下车!



天边,变幻着一层层诡谲的晚霞。

圣山中,鸡皮鹤发的女巫塔黑穿金戴银的高坐在金碧辉煌的神庙里,两旁婢女早已退下,而两名访客——元昊日跟亚彦的神情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严峻的。

塔黑一双邪恶又充满皱纹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下方挺身而立的两个年轻人,对这两名熟悉的稀客,她可是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条件开出,“除非把艾茵找回来,不然,我只能说这小小不伤人命的瘟疫还会再发生。”

亚彦脸色一变,“你简直把人命当——”

“亚彦,算了。”

元昊日冷冷的瞪着白发苍苍却不见任何慈悲的可憎脸孔,“我不会主动去找她,如果你要见自己的女儿,就自己找吧!”

“你!”她气得语塞。

但两个年轻人也不愿再谈,随即转身,一出神庙,即乘着马匹下山。

“怎么办?那老女巫愈来愈疯狂,竟然用这种方法逼我们把艾茵找回来。”

亚彦实在很生气。

“你的解药炼制成了吗?”

他叹息一声,摇头。

他们多年前就发现,十多年前上百人丧命的瘟疫其实是人为的。

原因是塔黑违背了女巫不得动情的戒律,动了情还怀有身孕,她怕被外人发现,刻意以一种不知名的药粉,派了婢女到全旗部各地去施毒,当时许多人发高烧、上吐下泻,奄奄一息,有不少人枉死。

之后,她再散布有人误闯圣山,因而引来瘟疫大祸等谣传,让一些从不在乎不准进入圣山规条的强盗匪寇们也吓到不敢上山去。

如此一来,她才得以安然的在山上产下艾茵,再送到金家扶养——

他们两人会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圣山宫殿里的一名婢女受不了良心苛责,偷了瓶药粉逃下山,但她受了重伤,路人将她送到亚彦的住处,临死前她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

可惜的是,他们手中虽有药粉,但几年下来仍无法找出可完全遏止该药粉的解药。

他们曾上山逼女巫交出药粉及解释,甚至还差点失手杀了她,但她把话说死了,只要她死,就会有人替她报仇,届时又将有一场大浩劫!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他们没跟她赌的本钱,因而这几年也只好继续供养她,也因此吃了更多的闷亏,尤其是元昊日爱上金艾茵后……

“你不去找艾茵吗?”

元昊日答不出来,他也很困扰、

“左右为难是因为弦儿?你爱上她了?她这一趟回来,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我爱她,不是因为她的面貌。”

“可那老太婆一旦知道你对她动了真心,极可能会更做出更疯狂的事。”

亚彦头疼了,但总不能要好友别爱了。

元昊日也懂,但其实也无所谓,“我要去打战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些事也都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他立即拉住马缰,难以置信的看着马上的好友。

“是圣龙!”他叹息一声,“他起了异欲之心,计划以一批匪盗伪装成其它旗部的士兵去攻打附近旗族领地,藉以制造纷争,届时烽火连天,我必带队出战,只要有个意外,他就是王位的惟一继承人。”

亚彦沉默了,为人性的贪婪而心寒。

“所以我必须在他攻打别人前,早一步阻止他,”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好友,“我知道你有绝对的能力可以炼出解药,这事你也一定要做到,之后我们才能再找一名真正护国佑民的女巫来护佑乡上人民。”

“我明白,我会努力的,但你也要承诺,一定安然回来。”

他点头微笑,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但元昊日心中却没有把握。



月光光,心慌慌。

岳下弦瞪着夜空中那弯弯的下弦月,心儿忐忑。

听小月说,元吴山从圣山回来后就关在书房里,她这个胆小鬼居然不敢过去瞧瞧,几次起床又躺下、躺下又起床的。

但好女做事好女当,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披起外衣往昙风阁的书房走去。

没想到都三更天了,书房的灯还亮着,难不成是因为他发现他那幅美人图被毁,心痛得睡不着?

愈想她益发不安,但人都来了!

她做个深呼吸,“叩叩”轻敲两声门,但怎么没半点回应?

“昊日?世子?!”

难道在里面睡着了?她轻轻的推开门,再顺手将门关上后走进去。

经过一排缀珠屏风,见到他正背对着她,而仁已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了。

她稍微往里一探一看,惨了!他正盯着那幅被毁的美女图。

这下不道歉也不行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试着想跟你道歉,但你这些日子好忙,就算见面,也是来去匆匆,我——”

她倏地住了口,看着他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张俊脸好可怕,神情凛凛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下寒而栗的冷峻,当然,她是不敢肖想会有一双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但一定要这么可怖?

一双黑眸如鹰隼般锐利,整个人犹如出柙雄狮,空气中有股危险的气息,像要进行掠夺了——

她想逃,他却突然朝她出招,她为了闪躲,不得不跟着出招,两人武功相当,你来我往,愈打愈凶,而仁早被他们吵醒,无趣的往门口去,但因开下了门,因而跳上桌椅,直接从窗户跳出去,找个好地方睡觉。

随着时间一久,两人渐分高下,元昊日是略胜一筹,岳下弦已经招架不住,就在她以为会被他打死时,身子突地被他圈抱住,一个转身,她被他当成床垫的压在身下,她急喘一声,还想反击,但他灼灼的唇突然封住她的唇,而且几乎是粗暴的占有,还狂野的侵入吸吮。

他的手也开始进行掠夺,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她感到愤怒、不安,但还有一股无法解释的渴欲,他的手扯下她的肚兜,握住了右边的浑圆,她倒抽了口凉气,羞惭得无法自己,但一切还没结束,他的唇居然往下,吻着她左边的浑圆,她心荡神驰、昏昏沉沉的,而一股奇异的灼热更是在她身体流窜着……

忘了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在他的粗暴变为温柔,一双炙热狂野的黑眸变得温柔深情后,她只感到他阳刚的男性气息像层网似的将她团团包围,一直到人生的初体验令她痛呼出声,但她的樱唇随即被封,身子却继续发热,在古老的律动下,她跟着他愈攀愈高、愈攀愈高……



翻云覆雨已过。

岳下弦蜷缩在元昊日的怀中,没敢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赤裸裸的又做了那么激烈的事儿,她只是羞,羞得连动都不敢动。

“弦儿——”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她诧异的抬头看他,是她的错觉吗?那双黑眸里真的有深情?!

“弦儿,我的弦儿……”他轻轻的吻她的额头一记,“对不起,我不该要了你,这种作法太自私了。”

“我不明白。”她摇摇头,她是不是在做梦?!作春梦?

她偷偷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噢,好痛喔。

“我可能会死。”

她一愣,错愕的看着这张早已芳心暗许的俊美容颜,“你别吓我,我们才……才洞房耶!”

若前方没有战事在等着他,元昊日听到这话应该会笑出来吧!

但此时此刻,他笑不出来,“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冷漠待你,但那是要抑制对你愈来愈深的情愫,我天天练武,消耗体力,以免自己克制不了的要了你——”

她眨眨眼,“你是说,你当时就知道你要去赴战争?”她还以为他在气她呢。

他点头,“我本来不该说的,但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将寻欢楼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不过,没有告诉她青娘的身份,这是原则,不是不信任岳下弦,而是他也得保护青娘。

原来她竟还胡思乱想,她好歉疚,“对不起……”

他摇摇头,“我要你好好保重自己,万一我——”

她急忙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我不要听,你不会有事的!”她眼眶一红,“不对,我也要去!我都可以跟你巡视旗部了,当然也可以跟你去打战。”

他脸色一沉,“不行,太危险了!”

“我要去。”

“不行,这一次的敌人是自己人!”他将元圣龙欲制造争端、坐收渔利的计划简略的跟她说出。

“元圣龙真是太可恶了,一点都不顾亲情,也不理百姓困苦,太自私了!”

她紧紧抱着他,“我不管,我要跟你去,你不让我去,那你就不可以去。”

万一他有个三长二短、万一有更多的死伤?她不敢也不愿想……

“军队都是我在训练,理当由我领军,”他揉揉她乌亮的发丝,“更何况我面对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胜面大,你不要担心。”

骗子,都说自己可能会死了!她眼眶泛红,“那、那幅画呢?你是不是打算带去打战好陪你一解相思?不然怎么一直瞪着它看?”她知道这会儿吃这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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