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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效于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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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你也赞成这样的事!”以龙九天的行事作风,不应会认同。
“其实本王……”
“九天当然赞成,我们都等这天好久了呢,天骄姐姐。”宫千雪抢在丈夫之前回话,笑得相当开心,眼角的狡黠,更可媲美搞怪时的陆丹风,不愧为活实一对的师徒。
“七丫头,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这时候硬碰只会败得很难看,还显得有辱师门!”黄真晓以大义。
有辱师门!“你身为二师姐帮我脱困都不愿,还帮着别人来逼我,怎么不说你残害同门,英杰大哥不会同意你这种作法的!”宋英杰是武林高手,也是黄真的丈夫。
“可惜他不在洛阳,所以他同不同意都不是重点了!”她微笑的走近火花乱冒的师妹。
“娘子,快过来吧,大家等很久了。”陆丹风伸出手。
“你们简直以势压人!”云天骄抽身退开。“身为御前神捕,若畏于强权,我枉为执法者!”她严正毅然,最主要是全身的内力已畅,脑海灵机一动!
铿锵有声的话让应中众人莫不拍手赞叹。
“太好了,这种骄傲,岂能不入我郡南王府,四哥,用什么手段都行,本王等着你们拜堂!”龙九天犀锐的眸尽是激赏。
“这是当然!”陆丹风自信满满。
“作你们的春秋大梦!”云天骄掀了桌椅砸去,纵身往门口掠去!
“关门!”高昂的声下令。
瞬即,整个厅堂无论正门、偏门、窗户全戛然掩上,云天骄逃之不及,双脚蹬过门板回身落地。
“你们——”她抵着门板,面对陆丹风,而他身后的观音及半月正陆续起身。
“看来,是得用那一招了!”半月来到陆丹风身后道。
陆丹风勾唇眼斜睨。“我早说这是最快的方法!”结果大家为风度还不愿用。
“好耶、好耶!我等好久了!”终于等到好戏上场,宫千雪乐不可支。
“你们想干什么?”看着围上的人,个个蓄势待发的扳扳手指,云天骄警戒。
“发挥郡南王府的美德宗旨,押人拜堂!”曾经深受其害的宫千雪大声道。
啥!在云天骄的错愕下,魔爪已伸出!就这样,她被押着拜完堂!
☆☆☆
“可别睡呀,你刚才的威风哪去了!”喜房里,半月继续挪揄云天骄。
“好了,好了,这场婚礼怎么说也是咱们先设陷阱,天骄想反击也没错。”白琼露向来好心肠,而且追风是四哥的妻子,大家就是一家人,闹闹便算了。
“五师父,你说这话就太不公平了,想当初人家被大家强押跟王爷拜堂时,就没儿你有这么为徒儿说话!”反而还跟着其他几个师父们恶整她,抚着身怀六甲的肚子,边接过身旁侍女青青捧来的点心,宫千雪噘着唇。
“这两件事哪能相提并论,当时不以婚事来解决你和王爷间的事,别说皇上那难交代,以你和王爷的脾气,都不晓得要倔到何时!”只好快刀斩乱麻。
“是呀,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徒儿我像傀儡似的让师父们摆来弄去,还被九天抓上高峰,在高峰上孤立无援的任他欺负了整整个把月,都没人来为我打抱不平!”她慨然又可怜兮兮的合掌,哀悼自己那场身不由主的婚礼,还有那非同凡响的洞房花烛夜!
“小王妃,可是奴婢瞧你回府后,整个人容光焕发,看不出需要人救!”忠心婢女青青尽责的告诉主子事实。
“青青!”美眸眯横过去。“想讨一顿粗饱就说嘛,本王妃一定叫人三餐定时好好照顾你!”
“奴婢又想起来了,当时小王妃回来后,整整又休养了三天才下得了床,你还气恼的指着王爷说都是他害的,连王爷都惭愧的很,可见小王妃当时真的很需要援手,哇呀——”原想狗腿的青青忽痛喊的跳脚。
“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今晚就先好好照料你一顿宵夜!”算她伸的快,本想再多踹这丫头两脚。
“休养了三天才下得了床!还是王爷害的!”半月奇道,随即儿到宫千雪那不自在的神情,还狠瞪青青一眼的情况,呵笑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半月这一说,连白琼露和黄真都意会的掩唇浅笑。
“什么原来如此,你们别胡思乱想!”
“她们再怎么胡思乱想也比一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强!”戏嘲的语调,正是出自床沿僵坐的新娘子,她可没忘方才在厅堂时,宫千雪乐的拍手。
“新娘子终于开口啦,我还以为你连哑穴都被点住了。”宫千雪歹意强调。
“是、是,比起当年的哑巴新娘,本姑娘总算还能出声。”哼,云天骄反唇。
“唉,说的也是,比起来是本王妃苦一点,当时话说不得,只好四处活动一下筋骨,总还能排这无‘声’可言的难受!”宫千雪长吁短叹的对全身动弹不得的新娘子再削一顿。
云天骄正要反驳,门外喧闹声传来。
“新郎要来了!”青青探回来道。“几位上人正挡着要闹洞房的客人呢!”
“哈哈,你有任何怨气留着对四师父发作吧,四、师、娘!”宫千雪在簇拥下离去,还不忘送个秋波。
“好啦,别恼了,这个婚礼还有另一个目的。”半月临走前解开她的穴道,附在她耳边低语。
“边关!”云天骄皱眉。“和这婚礼有什么关系?”
“叔叔是陆家庄的主人,多少长辈盼着他终身大事定下,现在他好不容易娶妻了,自是得带妻子回乡拜会,借这趟省亲之名,避免打草惊蛇。”
“陆家庄!那是你跟陆疯子叔侄俩的家乡,干么你不自己出马?”
“唉,别说我现在分不开身,都过这么多年了,我的模样也……变了……”半月抚着面纱下的容颜,声多惆怅。
“梦清……”云天骄握住她的手。
她笑笑摇头。“况且见着那些长辈,他们只怕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再提起当年,这我可受不来,书翎也得回京覆命,所以一切就交给聪明能干的你!”
“是苦命倒霉的我吧!”
“总之,这叫一石二鸟,现在无论你怎么气,别忘了你身为御前神捕的身份,必将任务完成。”
“为什么我老是当打鸟的石头,却偏有人老坐享渔翁之利!”
“喔,追风,自家手足嘛,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半月笑容可亲地拍拍她的面颊。
咕!说的好听,这个专门牺牲同伴来换利益的狡诈女,总有一天也要她试试被人算计的滋味!
☆☆☆
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在面对陆丹风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时,云天骄很难不勾起前仇宿怨。
“天骄。”美梦成真的新郎一进房,快乐的朝床沿的新娘子招呼!
杀气的眼眸回他一记白眼。
喀!陆丹风收回胆子,忘了今天的新娘是火冒三丈!看着被丢往角落的凤冠和红盖头,陆丹风陪笑上前。
“你还在生气呀!”顺势坐到她身旁。
云天骄往左坐开。
“不要气了,大喜之日还带火气,会触霉头的。”他哄劝的再捱近她。
新娘子冷哼别过头。
“说说话嘛,天骄。”
她干脆起身改坐到桌边。
“你要气至少也该发作,别闷着!”
“不要碰我、不要叫我、不要靠近我!”云天骄拍开他正要搭上肩的手。
“不碰你、不叫你、不靠近你,我们要怎么洞房?”
洞房?!“你敢!”她手刀架起,一副你试试看的神情。
“我——”
“你、你怎么样!”云天骄倏然拍桌站起,一掌又一掌的冲着他胸口打去。“亏你自认是全天下最潇洒有风采的男人,结果你婚事用威胁,拜堂用压迫,难不成洞房花烛夜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没,你别误会!”陆丹风急急道。
“那就把你的手给本姑娘放开!”她切齿,双手被拉去贴在他面庞。
“不!”贴完面庞改贴他结实的胸膛。
“你找死吗?”
“我只想让你感受我热血澎湃的情意!”他深情的凝眸再度展现。
“我只感觉到你成天发情的下流意图!”话虽如此,依然任他拥入怀中。
“谁叫你的眼神举动都在勾引我。”
“勾引!”云天骄此刻倒也柔顺的倚在他怀中。
“吸引!”他更正,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上。“所以你要负责。”
“负责?”她趣问。“为什么?”
“自从遇见你,我心荡、神荡、魂也荡,任何姑娘都无法再让我有反应,我满心满怀都是你,你当然得负责!”他俯身轻尝那诱人的红唇。
“胡说,你才不可能!”明明就风流满天下,情人满江湖。
“我没胡说。”他低喃地细摩那微启的唇瓣。“总是见到你才能抚慰我的相思之苦,天骄……”
“丹风……唔……”她的言语全被他忽然加重的吻给吞噬。
“你老兜着我跑……让我不安……”
我没兜着你跑呀!她想申诉,却被他纠缠的唇舌狂烈深吮。
“就因为我想要你想疯了,才对伍书翎以半威胁半利诱的方式,来达成这桩婚事,都怪你太坏了……”若即若离的,不曾明确表态。
“明明……坏的人是你……”被拉开的衣衫,他火炙的唇烙开始沿着颈项啮咬,云天骄抿着红唇抗议,随即感觉到自已被打横抱起。
“天骄……”将佳人放到床被上,看着她迷眩的眸瞳水漾,浅促的喘息轻吐,对陆丹风而言无异诱惑的极致。
“不……”
“别再抗拒我……天骄……”敞开她身上的红衣,露出的也是一抹艳红的兜胸,与雪肤相映,衬得云天骄酡红的面容更加照人,直勾得陆丹风心猿意马。
“不……不要……”望着被挤高的胸衣,听到他抽息一喘,敏感的蓓蕾已被他迫不及待的纳入口中吮尝。“放、放开我……”云天骄顿如触电般,嘤咛地想推开胸口上的头。
“天骄……”陆丹风沉迷在这将起的情欲旋律中,没多留心到那缓缓抚上肩胛的柔荑,待一股气劲由双肩直透,他才震愣于当场!
“这下还不制住你。”得意的声,显然确定,直到现在,她才真真实实的扳回一城。
陆丹风整个人就这样半覆在她身上,眼鼻相对只有半臂之隔,奈何被点住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他怒睁的眼,云天骄反倒笑得可人,拍拍他的面庞。“别气,大喜之日还带火气,会触霉头的。”甜甜的把方才的话奉送。
“娘子,你就这么忍心欺负我这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不成全他唯一的心愿。”陆丹风咬牙,暗恼自己到头来还是栽在她手上。
“相公,你都忍心欺负妾身这二十多岁的‘老女人’,我们就别再高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间调了,喔!”她笑吟吟,还嘟起红唇作势一亲,撩得他心痒魂再荡。“而且,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急这一时做什么嘛,该是你的总不会跑掉的!”
暧昧暗喻的话,再搭着佳人活色生香的衣衫半解,陆丹风面容绷紧,汗水直冒,云天骄摆明欺他无法动弹,以色整他。
“相公,今夜我们还是养精蓄锐好了!”云天骄笑着起身,却忘了方才被他扯的快松掉的兜胸,一坐起,整个胸衣滑下,双峰赤裸的瞬然袒露在他眼前。
滴答、滴答,大点大点的鼻血同时由陆丹风鼻中淌下。
云天骄吓一跳的忙要探看他,过急的动作让半裸的雪胸直接先碰上他的脸。
“丹风——”
这一碰,让陆丹风鼻血顿时如柱喷洒!

第六章

一大清早,郡南王府的门外便候着三辆马车,奴仆们忙碌的打点旅途该备妥的物品,今天是他们四上人带新娘子返乡的日子,众人全来到大门外送行。
“这真是……壮观呀!”齐飞雪看着面色一脸铁青又眼泛黑圈的陆丹风。
“喂,老三,觊觎自家兄弟的美色也别这么明显好不好!”对那握住他下巴端详的手,陆丹风没什么好气拍掉。
“而且气血不足!”老二沈元智也在旁搭起他的脉相。“四弟,你怎么才一个洞房花烛夜就搞成这样!”
不是他们几个兄弟爱大惊小怪,平时的陆丹风,无论外形、举止、谈吐,都要求角度来配合风向,以符合飘飘似仙的潇洒,爱美爱到无人可及,如果派头不光鲜、气概不显露,不如直接叫他去死,因为憔悴的丑态对他而言,简直比一剑穿身还致命,怎么……才一夜就变了!
“够了、够了!平时不见手足之情,也别在我要远行时才发挥这么彻底,挺肉麻的!”才佯装泰然的一转身,迎面就见从府里走出的容百晓(金牌五御史中的老大)。
“四弟!”一身道袍的容百晓惊讶的连长长白须都翘起。“你还好吧!”
“没事!”他强笑扯唇。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注意他,往常他那超级无敌俊美的谪仙风采一现,就没见自家兄弟捧场,现下不过精神差了点,鬼嚷个什么劲呀,尤其几个大男人一定得这么张扬吗?
“四弟,”齐飞雪拉过他,压低了声问。“你老实说,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连容百晓和沈元智都靠过来。
“……”他蠕动着唇。
“说大声点。”
“什么都没有!”
大伙儿沉默相对,狐疑更加升高!
“四弟,每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时,你的眼一定眯成一条线!”
“那是我睡眠不足!”死都不能说,昨夜他栽了!
睡眠不足!这句话在他们几个兄弟的耳中,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也比较能理解的点头。
“想想也是,四弟垂涎云捕头这么久,好不容易美梦成真,这是难免的,呵、呵——”沈元智大笑地拍拍老四。“只是别纵欲过度呀,太过贪欢,容易成病捞鬼,年轻人,真叫人羡慕呀!
“二哥,你胡说什么!”
“四弟!”齐飞雪一把捉过他的衣领。“你老实说!”
“说什么?”
“看看那边!”
大伙儿的视线全朝前方望去,马车旁,云天骄和送行的半月、白琼露,还有黄真,全说说笑笑的热闹不已,有别昨日那股气怒难平的模样,新娘子神采飞扬,反观今早的新郎,简直只有晦暗惨淡可形容。
“一个洞房花烛夜,能把你们两人的精神弄得天地对调,我真是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什么?”
“云捕头闯荡江湖已非一朝一夕,为了办案所需,三教九流的武学她定然耳濡目染不少!”齐飞雪忽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猜,她的武功中有没有‘采阳补阴’这一项!”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变化。
“采阳补阴?”心情正呕的陆丹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兄,千万别说你不知道,想你从年轻就纵横欲海多年,为兄都怀疑你练了邪道功夫,只差你是‘采阴补阳’!”从以前他就怀疑四弟那身用不完的精力从哪来!
“喔!”一旁的沈元智张大了眼与嘴!“大哥,道家中好像听说过这种事情!”忙问一旁的容百晓。
“那是茅山邪术呀,练者将来必不得好死!四弟!”容百晓倏地转向陆丹风。
“大哥!”第一次看到素来和蔼慈祥的老大这么怒气冲冲的表情。
“若让大哥知道你真练了这种坏人家女孩子的邪术,别怪大哥断了金兰结义之情!”
“大哥,别气呀,四弟向来胡天胡地,你别当回事!”老二忙追老大去。
“大哥……我没……”看着气走的容百晓,陆丹风委屈惨号,昨夜栽了,今早还被自家兄弟嫌弃,他到底是倒了什么霉呀!“你们对要远行的兄弟是这种态度吗——”他怒咆始作俑者。
“那你老实说,昨晚到底怎么了?”齐飞雪揪紧他的领子追问到底。
“……”
“你不说,我直接去问弟妹!”
“啊……”他指着天空。“看,北斗七星!”
“去你家的!”齐飞雪直接把他一头压到墙上去,谁一大清早,能看得到北斗七星!
“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面对一件更残忍的事!”老三威胁老四。
“真是吓死我喽!”陆丹风娇声装腔,随即嗤道:“这种把戏,你老三的股数还在我老四之下!”哼,就不相信还有什么更残忍的事。
他骄傲转身,正面就迎上一个他打死都不想在此刻面对的人。
“四师父——”宫千雪掩颊大喊。“你遇上妖精了吗?怎么一副气血全失的模样!”
“四哥,你没事吧?”连伴在妻子身旁的龙九天也惊讶地道。
“老……天……爷……”他悲吟,这下好看了!
“面对咱们那恶魔徒儿,是不是一件更残忍、更痛不欲生的事!”齐飞雪在他身后道。
而马车旁的云天骄,看着另一端大门前的情况,陆丹风正被兄弟和徒儿围剿。
“笑这么贼,可见昨夜我叔叔被你好好整治过。”
“报复不到你们,我总得有个出气对象!”云天骄笑笑环胸,若不是今天得一大早启程,书翎在昨夜又赶回京城,连这两个同伴她都打算再好好回敬。
“七丫头,这么记恨将来容易变成刻毒的女人!”黄真提醒师妹。
“拜周遭人之赐,我想不刻毒都难!”这群就会讲大道理的女人。
“看四哥样子挺可怜的。”遥望被众人拷问到无路可退的陆丹风,白琼露极是同情。
“是呀,真可怜!”妇人之仁!云天骄凉笑。
“追风,你要想报复,可以换个方法嘛,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老招已经过时了,而且以我说的方法付出性命,叔叔一定也会含笑九泉。”
“什么方法?”
“精尽人亡!”
“你确定这对他是一种惩罚?”有别于因这露骨话而面容大红的白琼露和黄真,云天骄依然是那懒懒不带劲的表情。
“死了就抱不到,也看不到心爱的老婆,当然是惩罚!”她弯着笑眼。
“我会跟书翎商量看看你提出的这招。”
“当然——”下一句话拉住追风要走开的势子。“老招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好用。”
“你干么这么怕书翎?”
“我讨厌不必要的纷争。”
“是谁告诉你这种烂招?”
“修罗!”
少泱!“你别栽赃呀!”
“可他说,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事,还差点因此而完蛋!”半月回想着。
“这小子,年少犯的事还真多,后果都是别人担!”连她的婚事也赔上,云天骄牙痒。
“可不要他没帮你逃脱成功,就把气转到他身上,打算开始欺负他。”半月看着三辆马车中的最后一辆,小朱八和一个老妇正照料着。“一路上照顾着点,他有任何缺失,我可不放过你。”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必定宠出不孝子,本姑娘劝你将来别生小孩,以免祸害他人。”
“彼此、彼此!”第一次,半月懊恼地道。
“哈,你终于冒火啦!”云天骄食指点向她额头。
“谁与你一样小心眼,反正去边关受苦受难的又不是我。”
“本姑娘受苦受难就找你叔叔出气。”这一切是陆疯子造成的,活该他受!
“找我叔叔出气!”像听到多好笑的话,半月笑不可抑。“哎,别整倒叔叔一次,人就了,看在同伴之情提醒你,我叔叔追女人向来是无孔不入的,尤其他对你垂涎的程度,就像一个饥饿过度的人看到一根大鸡腿,吃以前,口水先流满地,闻一闻、舔一舔确定味道后,再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
“你跟你叔叔有不共戴天之仇吗?”怎么把自己亲人形容的像野兽。
“这是了解,叔叔从年轻风流时就会带着我出去抱大腿喊爹,好杀军退敌,再等下一次战役,我太清楚他了。现在他对你还勉强可以安于口水期,等他确定味道以后,等着被一口吞掉吧你!”半月恐吓似的对她发出诡笑。
“别说的这么可怕,什么确定味道!”
“就是确定从哪开始吃比较对味呀!”
“没有的事!”始终在旁听的白琼露忙切进她们之间打围场。“四嫂呀,余姑娘是开玩笑的,四哥人非常好,有正义感,平时浪荡是又爱玩了点,但是以……”
“以叔叔的风流本性,谁敢说事情不是这样。”
“以四哥的风流,这件事……很有可能!”这一推想,连白琼露都惊恐。
“天骄婶、婶,你自求多福吧!”余梦清挥挥手绢。
“这也么说,这一别也许是最后一面,来,七丫头让二师姐好好看看你。”黄真感伤的捧起她的面庞端详。
“无聊!”这三个一搭一唱的女人,云天骄翻翻白眼懒得理会。
吵吵闹闹中,马车终于启程,在扬起的尘烟中众人用力挥手送行。
☆☆☆
“天骄。”马车里,陆丹风支着额,双眉纠结。
“什么事?”云天骄倚窗看着飞逝而过的景致。
“你很怕我吗?”
“怎么会!”
“那你干么抱着剑不放!”一上马车就警戒的抱在怀里。
“习惯!”
“是吗,那……”陆丹风倾身上前,只见寒光倏闪,利刃直逼向他。
“做什么?”她锐眼逼来。
“我、我想……”不过想把窗帘拉上点,也需要用这种阵仗伺候他吗?
“想!”云天骄高亢扬声。“想都不要想,我现在慎重警告你,不要以为我们有夫妻之名,你就有可趁之机,在本姑娘还没有认定你以前,你敢有任何不诡意图,我阉了你都会!”
“可、可是——”他不服、他抗议!
“没有可是!”长剑改架到他颈上。“你只有点头!”
“我不要!”陆丹风呕极了。
“你想死吗!”话才出口,烁光一闪,她颈上也架着一把剑。
“不公平的事,我宁死不屈,娘子。”他露着洁白的牙笑。
“有种你动手呀,相公!”云天骄也跟笑着。
要笑大家一起笑,这一把谁输还不晓得呢!
“我等着你先动手呢,娘子。”
小俩口就这样互相持剑指着对方!
正午时分,小朱八喊叫不应,打开轿门时,就见还拿剑僵持不下的两人。
“我说小伙子,一个大男人就不会让着妻子点,居然拿剑想杀老婆,还是不是个男人呀!”随行的老婆婆三姑,老迈而臃肿的拄着拐杖数落陆丹风,粗哑的破嗓尖削,皱纹斑驳的脸,猛一看,还真像乡野奇谈中的鬼姥姥。
陆丹风耐着性子吃饭,告诉自己别跟个鬼老太婆计较,而一旁的云天骄捧着碗喝汤,却喝的有些颤抖,显然正在窃笑。
午餐,他们在野外野炊,好不容易能下车来活动筋骨,三姑当然顺便活动她那老人家惯有的脾性,倚老卖老的杂念。
“想当初我那老伴多宠我呀,常赞我生得美,人娇声也甜,跳起舞来简直是倾倒众生,那个啥米洛神、西施都比不过奴家!”三姑扭着水桶腰,蹒跚的身材,让人深怕地会被踩陷,她老婆子却像活回去当年那风光的年代,着迷的舞动那肥满的身躯。
“恶——”陆丹风作呕,差点吐出。
“臭小子,别浪费食物!”一拐杖毫不留情的打到他头上。
“噗!”云天骄忍俊不禁。
“臭老太婆,本上人敬你是长辈,你别得寸进尺呀!”心情已够老大不爽的陆丹风跳起来。
三姑再敲他一拐杖!“知道我是长辈,还这样跟我老婆子讲话,想吓着我老婆子呀!”
“我——”正要发作的陆丹风忽见眼前的老太婆逼到跟前。
“哎哟哟,嘿呵……”三姑绽开她那干瘪的嘴,声本就粗哑此刻更如夜枭,皱纹的老手摸上陆丹风的脸。
“你、你做什么?”陆丹风起了一身疙瘩,这鬼婆婆想干什么?
“仔细一看,小伙子长得真是俊呀,连皮肤都不输姑娘家,哪像我老婆子皮肤粗得可刨番薯皮,哎哟,连身材体格也扎实,喔,这胸膛靠靠也舒服,真让我老太婆越看越心动呐!”肥硕的身躯毫不客气地贴上僵愣的人。
陆丹风骇得要退开时,朱八的声传来。
“三姑,‘小姐’说不吃饭!”朱八在马车上叫着。
“不吃!”三姑可不得了地喊。“这怎么可以呀,饿着我家‘小姐’,这不是揪我老婆子心肝吗?”
“我去看看。”云天骄起身。
“不用、不用,‘小姐’闹脾气,就是要找我老婆子撒娇。”临去前,还不忘再抛给陆丹风一个媚眼。“嘿呵,小伙子,你有福了,一路上跟我老婆子有好多独处的时间,搞不好还会添一桩艳遇喔。”说罢,款摆着肥腰离去。
云天骄爆出大笑,简直是捧腹的蹲到地上去。
“还笑,你丈夫被人吃尽豆腐你还这么开心!”害他差点要吐光胃里的东西。
“你、你就当敬老尊贤,又不会少一块肉!”她笑得泪都快溢出。
“那个鬼老太婆再这样骚扰,我怕不只少一块肉,还会瘦到剩一把骨!”因为光想就没食欲。
“那你可得好好保重,让三姑看上的人,很少逃得过她‘辣手摧草’的命运。”
“自己相公被摧残你都无动于衷吗!”居然一副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那换你去非礼她,娘子我心胸宽大,这一次不跟你计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公平吧!
“非礼那个鬼老太婆——”他拔尖了声,随即见她一脸恶作剧的表情,马上改为缓颊一笑。“好呀,既然大家都不介意,我还推推拉拉就太不是男子汉了!”
“你连老太婆都好!”云天骄不敢置信的叱骂。
“是你要我去非礼的,现在来怪我!”他也回吼。
“我随便说说你也听,有没有一点主见呀!”
“有!我主见可强了,要照我的意思,干脆直接非礼你!”
“好呀你,我就知道你随时都充满邪恶的意图,下流!”
“我想抱自己的妻子叫下流,难道真要我去抱个老太婆才叫高尚!”
夫妻俩又开始指着彼此开骂,且务求辩倒对方,多么荒谬无理都不是重点!
“你敢这么做试看看!”不砍死他,也要阉了他!
“对,我不敢!本上人唯一敢的,就是非礼自己妻子!”他气冲冲的拉起衣袖,一副准备动作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
“反正我邪恶、我下流,现在就剥光你衣服,让你看看什么叫非礼!”他不怀好意的朝她阴笑。
“你——”
“咳,抱歉,借个光!”另一个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呃!”这才警觉到周遭环境,各自退开一步。
小朱八踱过他们眼前,来到炉火前,添饭、盛汤、挟菜,拿着个大托盘又踱过去,恭敬一礼。“可以继续了!”随即朝马车走去。
这一搅和,让双方冷静下来,互相看着对方,清清喉咙。
陆丹风先带开话题。“那个三姑武功不差,她家‘小姐’是谁?”牙儿这死丫头,就只会神秘兮兮的告诉他是朋友,要跟他们去边关。
“小姐就是小姐,三姑武功当然不差,否则要怎么保护主子!”云天骄四两拨千金的打混。
“是喔!”陆丹风倒也没追问,只是冷笑。
能让朱八随身照料的还有谁,姬少泱这小子跟着一起到边关八成是为了避开灵阙宫主,这鬼老太婆会这么整他该是修罗授意喽,莫不成,阴阳小子到现在还想报复他夺走天骄!很好,大家走着瞧!
“为了你好,劝你最好别去打扰轿内的人!”云天骄道。
“为什么?”这个阴阳小子一扮姑娘就像个黄花大闺女般,死躲在轿里不出来,是养病还是另有隐情。
“你们两个有过节也不对盘,见面也是枉然!”
“哼,就知道阴阳小子记仇、心胸小!”陆丹风低咒,随又试探地问出心中疑惑。“天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阴阳小子的真面目是什么?”
“真面目?你说少泱!”什么怪问题。“他是人呀!”
“废话——”话才出口,在她的白眼下,忙又堆起笑容。“总能回答他是公的还是母的吧!”
“你就是想探少泱的底!”云天骄斜眼勾睨他。“我可以告诉你,当少泱扮成段淳时,至少有一样是真的,至于是性别、容貌或者年龄,自己去猜吧!”
性别、容貌、年龄!陆丹风侧头沉思。“可不可以再稍微提示一下。”
“提示……”她食指敲敲下巴,弹过手指。“有,还有一项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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