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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相思泪难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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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项可杰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这男人是什么表情啊?他和可岑
在一起又怎样?他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没有然后,只是想问他,你对可岑的爱,够不够坚持一辈子?」耿皓耘
极力稳住声调,想以最自然的口吻说出,无奈仍是洩漏了浓烈的苦楚。
项可杰一听,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杯子。这是哪一国的烂笑话?!他一愣一
愣的,在瞧见耿皓耘深锁的眉宇所流露的沉痛及明显压抑,却不是怎么成
功的悲苦之色……
老天,这小子该不会……
瞬间,他好像领悟了什么,叫道:「你姓耿!对不对?!」
耿皓耘愕然以视,「你知道我?」
「别管我怎么知道,老实回答我,你喜欢上我们可岑了,对不对?」
「不!」他反射性地道,似乎察觉自己尖锐,且仓卒的失态回应,他像
要掩饰什么般,压低了音量,「我没有。」
「哦?」
大概是心虛吧!他不敢迎视项可杰那双彷彿能透视人心的见光。
既已決定要隐抑深情,他就不能造成可岑的困扰,朋友仍要继续做下去,
洛寒是他们共同关爱的人,他与她有着相同的目标要努力,就算无法拥有
她感情的回报,他尺渴望留住那两日的无忧欢笑。
项可杰盯着他,好一会儿,竟若有所悟的笑了。可岑数日来的失魂落魄、
若有所失,以及这出众绝伦的美男子的闷骚与口是心非……
哈哈!真有趣!
「帅哥,你错得很离谱,知道吗?」
「什么?」
耿皓耘的茫然令他想笑。「几个星期以前,我抽空回去桃园一趟,因为可
岑那头母老虎太会记恨了,就因为我车子忘了加油的小事,她把我骂得
狗血淋头还不够,硬是要我乖乖回去让项奶奶训话,好替我出口气,结
果,这一趟回去就让我听到一则八卦消息,说咱们可岑大美人的春心大
动,竟破天荒地带了个帅得乱七八糟的美男子一同回去,儼然是对羨煞
旁人的小情侣。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回到台北,自然是严刑拷打,逼问
下的结果,她竟像个椋行≡垢舅频母嫠呶宜担骸合不队衷跹咳思矣置
把我放在眼里,暗恋他的人集合起来,都可以由这里排到项奶奶那边了……』
可是偏偏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每天一回到家第一句话仍是问:『有没有
耿皓耘的电话?』因为你呀!我才发现我家的母老虎也有『思春期』!」
顿了顿,他语带戏謔地说:「喂!真有这么誇张,从台北排到桃园?」
耿皓耘不理会他的戏謔,神情极其复杂,忽晴忽雨。「你是说……可是,
如果她和你没有极深的感情基础,她又怎会与你……」「同居」二字怎
么也说不出口。
项可杰一个坐不稳,差点跌下椅子。
不会吧?都说成这样了……这男人真是不受教,笨死了!
「好吧!那么我问你,如果我和可岑以前真有过什么,但她现在爱的人
是你,你又当如何?」项可杰十足刁难的盯着他,谁教他这么蠢!
「我要她。」他想也没想,毅然地道。
哇!好个痴情种!
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极了。「耿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狀況,区
区、敝人我,名叫项可杰,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知道
可岑的身世,我的与她大同小异,也就是说,我们同样是项奶奶收养的孤
儿,从小一块儿长,虽为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小说所写的缠绵恋情;我和
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一直将她当成妹妹,我们只有手足之情,她上台北
来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呀!你的思想没事这么下流做什么?事情也
不搞清楚就猛吃飞醋,活该酸死你!」
无地自容的耿皓耘被奚落得俊容微红,「原来……原来是这样。」
「还有,可岑在为你病相思庶知不知道?无情无义的傢伙,竟当真狠心整
整一个月不理她,害得她成天哀哀自怜、魂不守舍,连电话也懒得听。」
愁云尽扫,他释怀的笑了,像在许下承诺似的,坚毅地道:「我会补偿,如
果她真对我有情的话。」
※※※
托着香腮,项可岑神游太虛。
握笔的手无意识的在纸上塗鴉,秀眉愁苦地蹙起。
项可岑,你花痴啊!人家长得帅又不干你的事,没事净想着人家俊美的
脸孔干什么。
可是……她偏偏又会不由自主的想,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没空找她?还
是他根本已将她拋诸脑后?或者……
成串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转来转去,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牵念他。
是否,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情?
那样的想法令她心头一惊!
不行哪,这是罪恶的,耿皓耘才二十岁,年纪比她还轻,她这样──不
也等于在摧残「国家幼苗」?!人家可是个纯情少男呢!她怎么可以「想
入非非」,太罪过了!
但,她又无法自欺欺人,明明椎心的思念着他,还睁眼说瞎话的说服自己
对他并无异样感情。
要命!她干嘛自找罪受的爱上他呀!嫌暗恋他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哦,悲
惨!
「可岑、可岑!」
桌沿被人轻敲了几下,她猛然回神,茫茫然地抬头。
「啊!总裁。」她忙叫道。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纸被你划破了都不晓得。」耿敬群指指她
笔下的纸。
可岑反射性地随之低下头──
哇!真的耶!一张纸全给她划烂了,凌乱而数度重叠的模糊字跡中,依
稀可辨明填得满满的三个字──耿、皓、耘!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花容失色地急忙揉掉纸张,企图「毀尸滅跡」。
「呃,我……」完了!她心头慌慌乱乱,脑袋全成了一团潱
耿敬群技巧性的忽略她不自然的尴尬神色,若无其事地说:「下班时间都
过了半小时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未完的事隔天再处理就行了,别累着自
己,知道吗?」
「喔!好的。」她忙应着,其实心虛得要命。「就要走了。」
她大略收拾了一下,不敢多看他一眼便匆匆离去,以致没察觉耿敬群闪烁
着戏謔的眼眸。
这一对小儿女呀!
他摇摇头,笑了。
※※※
一见着走出大楼的可岑,耿皓耘立刻出声叫唤:「岑岑!」
咦?可岑止住步伐,朝着她满心渴盼的熟悉声源望去,见着神采飞扬、俊
朗依旧的出色脸孔,她不由自主的奔了过去,才刚展开笑颜,又迅速逸去。
「找总裁吗?他在楼上。」她稳住声调,极力以若无其事的平淡对之。
望着她隐含嗔怨的娇容,他莞尔一笑,柔声道:「不,我找你。」
湧起的狂喜,夾带着丝丝甜意,但她仍是别过脸故作淡漠,言不由衷地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得勞驾咱们的天之驕子、耿大少爷紆尊剑螅俊
耿皓耘莫可奈可,失笑道:「说话怎么夾槍带棍的?你真生气了,对不对?」
「耿少爷言重了,小女子惶恐,又不是向天借胆,岂敢造次。」
「够了,岑岑,」他苦笑连连,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真让他不敢领
教,「我可以解释。」
她挑挑秀眉。
「如果我说我失恋了,情绪低落得想一个人疗伤止痛,你信不信?」他
双手环胸,依着车门悠闲地问。
「失……失恋?!你说你?」可岑瞪大了眼,继而爆笑出声。
耿皓耘见狀,不悅地瞪着她,「就算是幸災乐祸,你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
明显吧?」
可岑好不容易止住笑,聞言忍不住又再度逸出银铃般的笑声。
「很高兴能博君一笑。」他自嘲道,口气闷闷地。
「喔!是挺好笑的……啊!不对,我是说,如果你下次要講笑话,请事先
通知。」
「原来我的失恋还可以娛人。」他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
她灿亮的笑颜僵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法律并没有明文規定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倾心于我吧?那么,是不是代表
着我也有失恋的权利?」瞧这小女人是什么表情嘛!真是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开始內疚了。
「给你个补偿的机会。」呵呵!终于逮到机会了。「陪我散散心,好吗?」
可岑没有犹豫,立刻跳上他的车,「那还等什么?」
原来柔情攻势用在善良的可岑身上这么有效,他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
对于一个被女人甩了的人,他是不是开心得不合邏輯?可岑盯着他愉快
的神情,秀眉不解地蹙起。
※※※
「岑,你觉不觉得,从这里看去,苍穹中的星月并不逊于桃园?」
可岑笑而不答,任他牵着她的手漫步月光下。
「现在我才明白,月亮美不美、星星亮不亮,其实各心境有关。」更与身
边相伴的人有关。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情很好罗?」这就是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晚上下来,他根本愜意快活得不得了,用显微镜找都找不到一丝一毫
的伤心之色,她始终不了解,失恋的男人会这样吗?该不会是……迴光返
照?!她摇摇头,笑自己的胡思乱想。
「瞧你摇头晃脑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他满是爱怜
地注视着她,握住她小手的修长大手不知何时已然放开,轻轻覆上她细嫩
的脸蛋,万般柔情的拂去颊边的发丝,缓缓往后移。
见着她闪着茫脊与纯真的灵性双眸,他心折地一叹,微一使力,将那颗懵
懂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膛按去,双臂一缩,深深地、紧紧地,将她拥祝
怎……怎会这样?他的胸膛很温暖、他的拥抱令她沉醉,可是……他在干
什么呀?他怎么可以这样抱她呢?
可岑惊惶失色,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迷失,急忙推开他。
「喂!喂……皓耘,你……」
「岑,你听我说,」他扣住她的双臂,望进她慌乱的眼底,「也许你一时间
很难接受,但是我心底有你,我对你动了不曾对任何人有过的感情,而且是
独一无二的那种,你懂不懂?」
「我……我……完了,你受的刺激太、伤害太深,真的神智不清了。我
就说嘛!失恋的人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正常,一定是失恋的后遗症……」
她拉拉杂杂的唸着,着急而忧虑地迳自猜测,听得耿皓耘哭笑不得。「怎
么办呢?这样是不行的……皓耘,你听我说,乖乖的喔!要冷静,失恋就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灰心丧志,要勇敢、要坚强、要节哀顺变……」
到底神智不清的人是谁呀?
「闭嘴,女人!」他没好气地说,这小女人竟将他爱的表白当成了胡言乱
语8你给我听好,我脑袋清醒得很,没有神智不清,要有,也是你逼的!」
「我?她好无辜,「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居然有胆说不关你的事?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走了我
所有的感情?是谁害我莫名其妙的丟了一颗真心?是谁把我整得惨兮兮,
一个月失魂落魄?」
「谁?」听他这么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不可原諒,「乖,你告诉我,我帮你
教训她。」
「谁?」她竟还能一脸天真的这么问他?!
他近乎无力地仰天哀鳴,「项奶奶说得没错,这女人在感情上简直懵懂得像
个白痴!」
「项奶奶?」什么时候扯到项奶奶身上去了?倏地,她瞪大眼,「不会吧?
你……各项奶奶?你疯啦?这……哦!不行,项奶奶是我最敬爱的人,我
没办法替你教训她……」
「项、可、岑!」石破天惊的一阵怒吼传来,不过她至少说对了一伴事──
他快疯了8墙壁呢?墙壁在哪里……」他哀嚎着──让我死了吧!
偏偏,这小女人无视他欲哭无泪的悲哀,仍天真地问:「找墙壁干嘛?」
「我、不、想、活、了!」气死人了!老天爷呀!这就是报应吗?好残
忍,居然让他爱上这个不解风情,与智障儿无异的蠢女人。
可岑一听,大惊失色,「千万不可以,皓耘,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天涯何
处无芳草,有一天你一定会碰到比项奶奶更好的女人……」
「闭嘴!」老天!杀了他吧!
恶狠狠的目光射来,可岑吓得噤若寒蟬。
「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他总算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掐死
她的冲动。「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一个月来所嚐的痛苦也都是为
了你,因为我爱你,懂了没有!」
他实在不想大吼大叫的,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但,能怪谁呢?若这小女
人会被他惊天动地的吼叫吓得三魂丟了七魄,也是她咎由自龋
可岑傻了,瞪大的眼眸一片惊疑。
望着她纯净天真的小脸,满腔挫败立时化为醉人柔情势,他幽然一叹,展
臂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心折地将他的唇印上她娇嫩的唇瓣。
眨了眨眼,她发现自己无法思考,脑海一片空白,心口不規律的狂跳不休,
浑身像着了火般滚汤起来,她甚至不需要思考,便极自然的垂下眼脸,环
上他的颈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灼热的探索。
直到软软的癱在他怀中,她睁开眼,迎上他熠亮含笑的双眸。
陡地心头一震,她惊慌地推开他,饱受惊吓似的退了好几步,转过身去
不敢迎视令她悸动不已的卓众容颜。
「岑?」
得不到回应,他那俊挺的脸庞瞬间沉了下来,「你在后悔?你在懊恼?」
不,不可能的,他感觉得出她柔柔的情意,她是爱他的!
那为什么……
「告诉我,你在逃避什么?你在顾忌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不容她
退缩。
「我……」眼儿一抬,又迅速垂下,她默然无语。
「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是我自作多情,我二话不说,立刻放开你,绝
不为难你。」
可岑一听,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却在他故作冷静的俊容中捕捉到一缕深
情痛楚,违心之论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安地扭动着衣角,心乱如麻。「乱……太乱了,你难道忘了,我足足
大了你五岁,而……而且,我还是你父亲公司里的员工,人家会怎么想?
总裁会怎么想?他……会很生气的,我只想平静过日,无意飞上枝头,再
说,我不能不顾虑到你和总裁间的父子感情,如果……如果……你会为你
今日的冲动后悔……」
听到这里,他己大致明瞭她的意思,虽是为他设想,可他仍忍不住气恼,
「你就为了这个见鬼的烂理由拒绝我?!」
「这不是烂理由。」她不服气地反駁。
「是不是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她期期艾艾,无言以对。
「你敢给我犹豫?!」他兇神恶煞般不满地大吼。
这哪是询问呀!根本就是威胁恐吓。
她又吓着了,楚楚可怜地瞅着他,好委屈的点了一下头,因为他的神情
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她,敢摇头我就把你吊起来毒打!
他满意的消了怒火,瞧见她可怜兮兮的神态,不由得怜爱地笑出声来,
「少一脸饱受欺凌的样子,我为你受的罪还不只这些。」
然而,他还是轻怜蜜意的拥住她。
「不要。」她挣扎着推开他。
他好无奈,「你一定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囁嚅道。
吸气,再吸气,他难得抑下怒火,捺着性子说道:「哪儿不合适了?只要
两个人相爱,就合适!你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而且我爸爸早就知道
我喜欢你的事了,他也乐见其成,至于别人的眼光──我问你,你对我
的感情难道不足以对抗那些异样的眼光吗?在你心中,到底别人的眼光
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她毫不犹豫地冲口而出,待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已来不
及纠回。她的声音更低了,「可是……我比你还老耶!人家会说我『辣手
摧草』、残害国家幼苗……」见他又沉下脸,眼看又要喷火,她为求保命,
连忙又补充道:「当然啦!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瞧他神色缓了缓,她如释重负地悄悄吁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说:「可是你
想想,你这么年轻幼齒,女人可是很快老的,就算你到了四十岁,还是帅
得很有本钱,可是我呢?你难道就不会后悔?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知
道自己无法吸引你太久,也许我该学学时下的流行用语:『不在乎天长地久,
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我办不到,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再换来心碎神伤,
这样的痛苦我无法承受,一旦要爱,我便会全然投入,一生只要一次的永远,
但……你给不起。」
耿皓耘静静听着。不错嘛!她已经想到属于他们的『永远』了,值得嘉许。
「小女人,你太污辱我了,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告诉你,我和你一样,
是抱着『永远』的心态在爱你,就算你想抱着『曾经拥有』的心态来看待
我们的感情,我也不允许,因为我已经准备和你天长地久了。我很清楚的
知道,任何事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今天我会为你动情,爱上的绝
对不是你这副容貌,而是拥有这副容貌的纯净灵魂,你懂吗?所以,往后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永远都会珍惜,记住我今天的话,
嗯?」
正当他满心疼溺地想轻抚她的脸庞,而她也正感动地想往他怀里靠时,一
首流行歌曲清晰传来,他们同时僵住,神色各异──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
……
说什么男人的世界容不下女人的永远……
「岑──」他大惊失色,简直欲哭无泪。
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敢放这种歌,没看到他正在示爱吗?天杀的!
一火,他捉狂的大吼:「妈的!谁存心害我娶不到老婆啊?!要放也应该
放『爱你一万年』呀!」
瞬间,四周静寂无声。
他再度望向可岑,「岑──」
「也许,是我想得太美了,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更容不下女
人的永远,尤其,你是这么出类拔萃,我又怎敢奢求你的心可以一辈子系
在我身上……」
「项可岑!」他真的恼了,「你这是什么话?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而你
居然因为我太出色,所以拒绝我?是不是要我毀容你才肯相信我?!」
世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冤的男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小小声地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气闷地吼着:「项可岑,你真的快把我逼疯了你知
不知道?不这么呕我你不好过是不是?没见过比你更顽固的女人,再这样下
去,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如果我够聪明、想多活几年,真该离你这个
有本事将人活活气死的女人远远的才是!」
听他这么说,一阵悵惘感受油然升起,她落寞地低低应了声:「哦!」
「哦?!」他再度变了脸,「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哦』?!」
「简单的说,它是个附和用语……」
「附和用语?!」吼声震耳欲聾,「你他妈的敢给我『附和』?!」
「是你自己说的……」她好委屈,他明明就这么講,她附和也有错啦?
大坏蛋!只准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真不可理喻,霸道到了极点。
去他妈的理智,他不要了!耿皓耘终于看清了一件事,再跟这个女人扯
下去,他没七福蹋不峄罨钇溃稍ぜ模允堑貌坏剿
的结论,所以,他打算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
「走!」他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就走。
「皓……皓耘,你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简直是秀才遇到兵,他受够了。
「你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她失措地叫着。
吵死了!
他没好气地回过头,喊道:「开房间!」
面子、里子、理智都没了,他还要多余的形象干嘛!
可岑一怔,顿时小脸红透,尤其在他的吼叫引来一群人的侧目后。「皓耘,
你别胡闹。」
「谁和你胡闹了!」他索性停下步伐,扯开喉嚨叫道:「我女朋友死也不肯
嫁给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我会一辈子爱她,所以我採用了我老爸的建议,
決定先让生米煮成熟饭,谁有意见?!」
天哪!他在说什么呀!可岑的小脸红得只差没烧起来。
四周欢声雷动,瞎起舻穆啡艘灰桓怂缋棕灦恼粕孀藕炔纱
第六章
狂吻
吻,
是开启爱情的鑰匙,
有些狂乱、有些迷眩,
温温热热、缠缠绵绵,
尤其恋人间的吻,
彷彿可以持续到一生一世……
可岑万万没想到,耿皓耘居然来真的!
「皓耘!」
「闭上你的嘴。」耿皓耘掏出证件往登记人员的方向丟去。
可岑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乱地阻止登记人员。
「小姐,你……等一下,给我十分钟就好,我把事情解決一下。」她決定和他谈清楚。
「十分钟?」耿皓耘嘲謔地扬起眉,有意曲解她的话。「女人,你把我看
得太扁了,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
娇美的容颜因他大胆而曖昧的口吻而羞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们冷静的谈谈,好吗?」她试图安抚他。
冷静?是谁让他冷静不了的?
「没这个必要,我用你的方法谈了这么久,结果是什么?是差点气死自己!
我想,就算再谈到天亮,我们也达不成共识,所以,现在该我用我的方法
来『谈』了。」取过证件和房间鑰匙,他硬是拉着她进电梯。
上楼找到了房间号碼,他进房关上门。「现在你唯一能选择的,是想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还是要我礪王硬上弓?」
「皓……」她吓傻了,乱了方寸。
「别皓了,没用。」他双手环胸,直盯住她。
「我……别乱来,你会后悔的。」此刻,她没紧张的语无伦次实在是奇迹。
「我已经说了一个晚上,懒得再多说什么了。」他瞅着她,不甚满意的蹙起眉头,抬手为她除去有礙观瞻的眼镜,审视了三秒钟,再度轻巧的动手取下
她固定在发中的发夾,让长发如瀑布般流洩而下。「今晚我要你用最真实的自
己来面对我。」
然后,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拉她入怀,来势洶洶的吻如火般烙下,激情的烈焰教她眩惑而意识迷濛。
这个吻带着饥渴的需索,熊熊情焰狂燃而起,烧炙得两人浑身滚汤,有如扑火燃烧的蛾。
她意乱情迷,在他像火燄般靠近她时,她便已迷失了自我,记不起该有的反抗,只想永远沉醉在他的缠绵爱怜中。
愈来愈濁重的呼吸,乱了彼此的心跳,双双跌入柔软的床铺,他离开被
他吻得红模У拿倒宕桨辏闳鹊拇交蛩汗獯鬀男厍啊
愈来愈大胆激情的举止,令她心头慌了起来,「别……皓耘,别这样……」
酥软无力的娇吟,不似抗拒,反若令人欲火沸腾的羞涩邀请。
他置若罔聞,更为狂热的爱抚令她玲瓏曼妙的娇躯。
当帖身的內衣被他抽离身躯时,她惊呼一声,想阻止他接下来的放肆举动,却完全使不出力,整个人虛软无力,她甚至发现自己竟不知羞的将身子紧
攀住他,双手扣紧了他的肩膀。
她发觉自己也成了一团火燄,渴望与他交融。
「告诉我,你也是爱我的……」他粗喘着,因情欲烧灼而变得感性低沉的
嗓音在她耳畔低迴,勾起了她灵魂的悸动、勾起她心湖难抑的情潮漾漾。
「我不想落个强暴的指控,告诉我……你也要我,一如我吶喊着要你的灵魂……」他呢喃着,轻轻啄吻她雪白的颈项。
「我……我……」她已意乱情迷,只渴望徹底为他燃烧自己。「是的,我早就完整交出了我的爱、我的灵魂,我是属于你的,我愿意属于你……」
他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唇占据着她的咽喉,双手盯往下滑,溜进她最私
密的核心,而她只能任他霸道的挑起她內心深处激情的火焰……
「噢,岑,我的爱……」他撼动不已,不愿再有所顾忌,让两个没有交集的生命完美融合……
当痛楚尖锐地直达脑际,她倒抽一口冷气,惊痛地低呼一声,他的唇立刻烙下,啣去她甫出口的低吟,辗转而温柔的吻她。
「岑,我最心爱的小女人──」她纯洁得令他怜惜。
感受到他满腔撼动心魂的爱怜,她回以幽柔如梦的绝美笑容。
完了!他知道他万劫不复了!深陷的灵魂早已不可自拔,他注定为她沉
沦,一辈子逃不开缠系心头的情丝及深鏤骨血的痴爱眷恋。
她逐渐舒缓的神情告诉他,她已好多了。
他不再迟疑,徹底释放体內压抑得痛苦的激情,教她领会两情相悅的美好,他们是如此相契相合,好似生来便是一体,交缠的身躯,共同谱写一段亙
古唯美的浪漫弦律……
云雨巫山,此情缠绵。
※※※
当一切再度归于寂静,他凝望怀中不言不语的她,耐心等待她打破沉默。
可岑始终没有直视他的勇气,让她爱的男人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并
没有错,她不后悔,但,今后她该如何面对他?难道真相信他们的感情足够维系一生?
「皓耘──」幽幽怯怯地,她开口了。
「要说话就抬起头看着我。」
她鼓足了勇气抬头,望进他异常温柔的眼眸。
「这才对。」他满是柔情的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她的心头又是一漾。他对女人向来不假辞色,然而为了她,他做了太多
史无前例的事。以往,温文的他肯定不会有暴跳如雷、满口粗话的一面,更不曾对女人有过如此柔情的对待,他那如白纸般的感情世界干净得与她无异。
思及此,她喃喃道:「我该为得到你的第一次而感到榮幸吗?」如果那一票恋他成痴的女人知道了,她不被乱棒打死才怪
「我的老天!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我的技术差劲透了吧?!」他故作惊诧,黑眸闪着不明显的促狹。
小脸又红了,「不……不是,虽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比较,但我──已认定你是最好的。」她羞怯地道。
他低笑出声。「所以,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关于『永远』的问题?」
「我不要你负责。」应该说,她不要一个因负责而建立的婚姻。
「你恐怕没搞清楚狀況,」他力重语调,一本正经地瞪着她,「我不是要对你负责,而是要你对我负责。」
「啥?!」可岑傻眼了,他是什么意思?
「诚如你所说,我也把第一次给了你,你该知道,男人也是有貞操观念的,而始乱终弃这个词并不仅仅侷限于男人,我不希望这句话用在你身上。」
可岑眨眨眼,思考着这似是而非的论调,「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能在春风一度后甩掉我,这样可是禽兽不如的行为,你知道吗?」他昧着良知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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