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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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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算的很好,天天都是老爹做饭,今天既然出来买早点,索性连老爹的早饭一起买回去,也让他高兴高兴。张宽都算好了,每人八个包子,两份豆腐脑,绝壁吃的饱饱的。
不过张宽先去的张艳玲家,打了电话让张艳玲出来拿早点,张艳玲看见车筐里满满当当的时辰包子立即乐开了花,一股脑地全都拎了出去,另一只手又接过了四五份豆腐脑,嘴里欢乐地嘟囔,“还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给我们全家都买上。好了,本小姐不生气了,你回去吧。”
随着张艳玲家的大门缓缓关上,张宽的心都碎了。
那些包子豆腐脑,是买给我爷两吃的啊。
同时他也长了个心眼,以后再送礼物给人,一定要想好送几份,在什么地方送也得考虑好。
等去了公司,照例又是周会,所不同的是,今天刘总没有训人,而是让秘书小丽念月报总结。
七月份的月报很平淡,总体销量和六月份相差不大,稍微有那么一点上升,而这点上升,就是张宽那一单造成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刘总表现的很颓废,有气无力地道“可能你们没感觉到,现在的万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下个月还是这样的销量,我只能报告大老板,申请关门大吉。现在我们公司的状况是,员工工资照常发,管理人员不拖欠,其他特殊人才月入过万,可是公司呢?刚好保本,这意味着什么?老板开这个公司根本不赚钱,钱全部被职工们赚去了。如果这样老板开厂干什么?还不如把钱全都存入基金会,那样上亿的资金一个月光利息都有上百万,比开公司强了多少?”
基金会是渭阳市的特产,辐射周边众多市县,其存款利息比银行高不少,而且贷款手续也方便,所不同的是,利息比较高,算是一种比较温和的高利贷。一般情况下没有必要,没人敢去基金会贷款,一旦贷了,三个月不能及时还清,就意味着无休无止的利息疯涨,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张宽在温泉镇做混混,亲眼目睹好几个小店老板被基金会逼的走投无路,只好变卖家产,努力还清债务。
张宽不明白的是,刘总为啥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在威胁职工么?如果是这样,看来老爹说的对,这个人不是个好的团队领导人。
最后,刘总点名批评了业务a组,整整一个月,订单额不到b组c组的一半多,要你们何用?
张宽看见,徐迎春一直低着头,似乎极为羞愧。而那位唐经理,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剪指甲,至于胖乎乎的汪经理,则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似乎是睡着了。
刘总最后说道“如果下个月订单量不能回升,公司将决定裁员,从管理层到最下面员工,裁掉三分之一。”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让张宽心神不宁,这才入职一个月,就要裁员?
散会之后,张宽去问徐迎春,刘总说的裁员是真是假,徐迎春道“现在不好说,去年都一直在嚷嚷着裁员,但一直都没裁,估计他是想让我们有点压力吧。”
张宽又问,“如果裁员,会裁谁?”
徐迎春无力地向后一靠,“随便吧,他看谁不顺眼就裁谁呗。”
从徐迎春的脸上,张宽看到了不寻常的意味,似乎,徐迎春和刘总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休息时间去厕所,刚好遇到唐经理也在,那厮贼兮兮地靠近张宽,小声问道,“徐迎春的味道可好?”
张宽一怔,自然听出了唐经理话里的意思,当下就黑了脸。在万源,徐迎春毕竟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自然不容他随便侮辱,就扬着眉毛反问,“你丫什么意思?”
唐经理见张宽面色不善,嘴角笑笑,转身离去。
不管公司里其他人是怎么对待刘总的讲话,张宽仗着有财神爷罩,反而愈发精神抖擞,干劲十足。这主要体现在上班的时间上,以前他都是快八点时候才进公司,一连好几天,他都是七点半就到了厂子。
说起来,跟每天六点半赶到解放桥有着莫大关系,不过除了那天,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那位“周芷若”的倩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这点失落很快在公司里找到了安慰,每天早上七点三十五,都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来到公司,张宽偷偷看了她的胸牌,似乎是开发部的设计员,名字叫徐娇娇。
少女看着年龄不大,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极为灵动,见人不笑不说话,所有人见了她都热情地打招呼,就连扫地的大叔,见了少女也笑呵呵地问一句,“娇娇来了啊。”
这个少女,让张宽联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可爱精灵,就算有天大的哀愁,见到这位少女都会一扫而空,这种感觉极为美妙,如同吸毒一般,张宽每天都想看她一眼。
开发部的办公室在生产大楼那边,平时很少来往,自然不熟,但自从见到徐娇娇,张宽开始有意无意地往生产车间跑,就是想看徐娇娇一眼。
同时张宽还发现,每天都偷偷看徐娇娇的不止他一个人,b组的老大唐经理更为过分,不仅仅是看,每天还会送花,送水果,中午吃饭还会送饭。
这些东西徐娇娇全都一样不拉地接受了,这让张宽很伤神,不过看徐娇娇的表情,似乎没把唐经理当成情哥哥,而是当成普通朋友。这一点,从两人之间的关系上就能看出。最起码,张宽还没发现唐经理有任何一次能成功地占到徐娇娇的便宜。
只要唐经理稍有动作,徐娇娇就会像只灵动的蝴蝶般跳开,远远地躲着他,笑嘻嘻地,让他无可奈何。就算到了下班时间,徐娇娇宁愿自己骑着电动车,也不愿坐着唐经理的宝马。
就这一点,让张宽无比的喜欢。
终于,在第五天早晨,那位“周芷若”出现在解放桥,张宽顿时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位可是自己新财路的开路人,自然要特别重视。
“周芷若”也发现了张宽,目光碰触之下如同惊慌的小鹿,赶紧转过脸去躲闪,似乎很害怕张宽的目光。但却在不经意间的,还偷偷回头看一眼。
“周芷若”依然拿着那天那个青色大瓷碗,还是在油糕摊前面排队,不急不躁,如风中的劲松,巍然不动。
这样的女孩,一眼就和周围其他人区别开来,看看其他等待的人,不是抖动身躯,就是晃动小腿,要么低头玩手机,总之没有像她那样专心致志般地等待,如此深沉的养气功夫,可以推测出她有着极好的家教。
从第一感觉张宽就知道,这样的女孩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能在心里想想,要说有什么交集,几乎不可能。因此他对财神爷的安排更加好奇了,这样的女孩,会有什么样的困难需要自己帮忙?
就在张宽不明所以时,“周芷若”的困难来临了。
一个有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骑着电动车来到解放桥,先点了根烟,叼在嘴角,然后抖搂着吊在跨上的大裆裤,一步三摇地走到油糕摊前,很自然地把前面的人都挥手赶开,“都让都让,让哥先来。”小青年说着,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很多排队的人都发出不满的呼声,却没人敢明着指责,因为在解放桥高中念书的学生都知道这个有着七彩毛发的小青年是个什么货色,据说他在外面组织了一个银狼会,又叫淫狼会,专门诱骗各种十四五岁的无知少女,还曾经打断一位高中男生的手臂。
对于校外的混混,学生们都是抱着隐忍的想法,不过是买个油糕早晚的问题,不值得去得罪一个混混。
但“周芷若”不能忍,她用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指责着,“你为什么不排队?”
小青年哈了一声,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周芷若”,“你特么谁啊?知道哥是干嘛的吗?”
油糕摊的老板不想让面前的女孩吃亏,拿着罩轮问道“小伙子,你要几个,都炸好了,要几个我给你包。”
“不能给他包。”周芷若说着,一脸坚毅,“你插队,应该排到后面去。”
五彩头青年被气笑了,用手抓了抓五彩鸡窝,左右打量一番,哎呀呀地笑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说我插队?哈,笑话,我什么时候插过队?明明是我先来的嘛。”
那边油糕摊的老板还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道“给吧给吧,要几个油糕拿走吧。”
“不行,你必须去排队。”周芷若依然不依不饶。
小青年剧烈地晃着右腿,朝着周芷若伸出两根中指,嘿嘿笑着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次奥——草!懂吗,你再bb老子就要操你,懂吗?”
显然,“周芷若”被面前的七彩头小混混气的不轻,脸色已经煞白,手中的碗都快拿不住,似乎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但在下一秒,她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一个穿着一身正装的少年忽然冲了过来,很自然地揪起小青年的七彩鸡窝发型,奋力按下,抬起膝盖,接着就听到了面门和膝盖撞击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血光之灾
打架,对于混混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就像正常人要吃饭喝水。在没遇到杜奎以前,张宽还属于那种没章法的胡打乱打,遇到杜奎以后,就掌握了几套章法。
像今天这个七彩鸡窝头,属于最好欺负的混混之一,首先必须得快,趁他不注意揪住他的头发,这点很必要。一个人的脑袋一旦被控制,想要还击是非常艰难的。
所以张宽一上去就死死地揪住了对手引以为傲的长发。接着就是用膝盖撞,在和有经验的对手打斗时头部被控制,首先想到的就是双臂格挡护脸,一旦鼻梁眼睛被膝盖撞上几次,整个人脑袋都会发懵,还怎么还击?
所以膝盖撞击脸部就变得非常必要,为了防止对手护脸,张宽并不是依靠单纯用手臂的力量往下拉,而是在下拉的同时起跳,用膝盖迎上对方的面门。一击得手之后再接连三四次,一定要确认对手失去了还击能力才能停。
周围的人早就被张宽的生猛吓呆了,银狼可是附近一带最有名的混混,多次冲进学校殴打同学,一度成为学校人人忌惮的悍徒,没想到今天居然出来一个身穿正式西装的少年,一上来就揪住银狼一阵猛揍。这种只有动作电影中才出现的画面强烈刺激着周围学生们的大脑,有反应快的,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张宽一连跳了四次,才停了下来,裤子上已经沾染了点点血迹,而鸡窝头本人,早被鲜血迷糊了眼,无奈头发还被揪住,只能用手捂着鼻子,却无法抬头看对方是谁。
“你妹的,为什么买早点不排队?”
“哇哦。”人群里发出惊奇的感叹,这位帅气的西装男如此殴打一名混混,其理由居然是因为对方买早点没排队?简直太天方夜谭了,他们都以为两人有仇呢。
鸡窝头显然也被这个理由气的够呛,瓮声瓮气地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张宽听后嘿嘿冷笑,看来对方不是一般的混混,一般的混混到了这个地步早就开口求饶,装孙子。而这位显然比较牛叉一些,居然还想着找回场子,对于张宽来说,这就是作死的节奏。
难道我会给你机会还击?
于是再次起跳抬膝,一连五次,直到对方彻底晕菜,这点从手中的头发可以感受到,对方如果还有力气,头发会拉扯自己的手。反之,头发就会随着自己的手臂移动。
感觉到对方已经无力还击,张宽松开手,鸡窝头就像面条一样的瘫软下去,面门早就被膝盖撞的一塌糊涂,有胆小的女生直接就不敢看。
“周芷若”看着地上的鸡窝头,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忍着没吐,抬头看了张宽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小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我的财源开路人,张宽几乎就要这样说,但毕竟他还没糊涂,而是朝着对方笑了笑,“因为你很富有正义感。”
“正,正义感?”“周芷若”有点惊艳于对方的说辞,从小到大各种奉承赞美听过无数,唯独没人夸过自己有正义感。
在这个人人浮躁的社会,连倒地的老人都成了危险的代名词,正义感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物。
“周芷若”感觉自己今天做的很对,最起码对得起对方的赞美,于是红着脸说了句“谢谢。”
“小事一桩。”张宽咧嘴笑着,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感谢财神爷,新财源引路人对自己开始有好感了。
“周芷若”再次抬头,想看看眼前的少年究竟长的什么样,方才太心急,都没看清。发现对方略看之下有着西北人独有的粗犷,面孔棱角分明,但细品之下又带着南方人的一些温和,最明显的是,对方居然生了一副巨大的耳垂。
俗话说,耳朵大有福,其实就是指的耳垂大小。面前这位男生,有着黄日华版《天龙八部》里萧峰一样的粗犷感觉,但看耳垂,又给人一副笑眯眯的弥勒佛感觉。如此相貌结合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个奇人。
这时,晕厥在地上的七彩头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直接按开,不声不响地从后面猛地冲来,手中的弹簧刀对准张宽的腰,狠狠扎来。
混混打架,一般不会动刀,除非深仇大恨,当然动刀也不会往致命处招呼,大腿胳膊屁股随便扎,像这样对着腰间冲来的,就属于不理智的行为,很可能一个失手,就把人捅死。不过作为一个地区的扛把子,忽然被个莫名其妙地人打了一顿,换了任何一个混混都会有杀了对方的冲动。
张宽背对着他,当然没反应。
倒是那位“周芷若”,眼见情况危急,忽然一把拉开张宽,凌厉地弹出右脚,一脚踢中七彩头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弹簧刀踢飞。
张宽此时也反应过来,心说刚才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恢复的这么快,居然还要用刀捅自己,这口气无法忍,立即上去再次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劈头盖脸一顿耳光,这次张宽非要把他打服不行。
随着噼里啪啦的耳光声,七彩头也知道今天遇见狠人,同时想起了那个道士的话,赶紧求饶道歉,“大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大哥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听见求饶,张宽住了手,抓住他头发将他扭起,使他脸朝上,腰却得弯着,整个人的造型别提多难受。
“知道我是谁?”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拿刀捅我?”张宽说着又是一耳光抽了上去,结果打的对方鲜血鼻涕乱飞,溅了一身。
“服不服?”
“服,服,绝对服。”
此时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七彩头也不再犯二,赶紧认错。
张宽抬脚一踹,就把他踹出好远,嘴里骂道“滚!”
七彩头一咕噜滚出去,来不及揉身上的痛,而是一溜烟地跑过来,跪在地上道“大哥,我错了,求你收下我这个小弟吧。”
这?不禁是张宽,所有人都愣了,一向牛逼哄哄的银狼,也有拜人为大哥的一天?
张宽没遇到过这种二皮脸,被人打了居然还要拜大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厮还在地上跪着,伸手抓住张宽的腿,抬头可怜巴巴地道“收下我吧,大哥,小弟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全靠你了。”
张宽想了想,正要开口,那厮忽然脚下发力,猛地起身,用自己的脑袋撞向张宽的面门,就听“砰”地一声,张宽被他撞了个严严实实,人也跟着向后连退四五步。
那厮一击得手,嘴角一抹笑,却没趁机再下手,似乎想说什么话。不料那位娇滴滴的“周芷若”忽然发难,凌空起跃,一个转体侧踢踹在七彩头的胸口,把他踹了个仰八叉。
七彩头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一溜烟地跑了。
张宽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冲着远去的背影怒骂“尼玛,给老子回来。”
七彩头哪里顾得,早就跑的不见影了。
倒是张宽,被他一个顶撞,感觉嘴巴鼻子都不大对劲,脸上也火辣辣的疼。那位“周芷若”看了他一眼,就从身上拿出一叠纸巾,递给他,柔声说道,“擦擦。”
张宽闻言一愣,用手摸摸鼻子,摸了一手血,不禁郁闷异常。接过纸巾擦了擦,根本不管用,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张宽无奈,只好把纸巾揉成条,塞进鼻孔,一左一右,看上去异常滑稽。
最起码,“周芷若”先笑了,若烟花般灿烂。
“要不去我家洗洗。”少女指了指张宽的衣领,上面都是红色的血,也不知是七彩头的,还是张宽自己的。
正愁没法和“周芷若”进一步交流,忽然听到对方邀请去她家,张宽正求之不得,连忙点头说好。
少女拿碗盛了七八个油糕,笑盈盈地飘在前面,步伐轻盈如同月宫中的仙子,让张宽感觉心旷神怡。
“我叫何若楠,你可以叫我若若。”少女如此说。
“何若楠?”张宽轻声念着,“好名字,为什么叫若若,叫楠楠多好听。”
少女羞涩一笑,“是男女的男,我家就我一个女儿。”
“哦。”张宽一阵语塞,良久,才说道,“我叫张宽,弓长张,宽容的宽。”
“张弛有道,宽以待人。”少女忽然轻声地说,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靠,张宽心中暗道,这是第二个这样说自己名字的人,第一个是刘总,给了自己一份工作,第二个,会给自己什么呢?
张宽忽然无比的期待,看着若若的背影,都觉得是那么的动人。
也的确是,纤细的肩背,到了腰部缓缓收缩,一个好看的弧度后,又开始张开变大,形成好看的桃形臀部,少女独有的盆骨还未张开,因此屁股就显得窄而翘,别具一番诱惑。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若若忽然停下,羞恼地看着张宽,“你的眼神不对,你走前面。”
张宽很惊讶对方居然有如此超强的感知力,当下不敢辩解,红着脸走在前面。
却说一路疾跑的七彩头,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小弟们还都在睡觉,只有一个没睡的正在lol,见老大满脸血的回来,赶紧扔了鼠标键盘上前询问,“大哥,咋回事,我叫人。”
七彩头摇摇手制止他,“不用了,给我打点水洗洗,没什么大事。”
小弟闻言赶紧打水,过来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哥,对方多少人?”
七彩头呸地吐出口血痰,无奈地笑笑,“那个道士算的真准,今天果然有血光之灾,不过还好我记住了他的话,把对方也撞出了血,以后成功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小弟见老大神神叨叨,不敢说话,默默地拿着毛巾擦拭。
第二十三章 武术世家
张宽跟着若若,进了渭桥高级中学的某一幢家属楼,本来以为要爬楼,没想到里面装了电梯,土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乘坐电梯,心情有点小紧张。
若若按下十五楼按钮,电梯轻微的震动,缓缓上升。土鳖在心里感叹,这就是电梯啊。
不过几十秒,电梯就停下了,土鳖还意犹未尽,和若若同处一个电梯内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没有男女之间那种璇旎感觉,但就是心情舒畅。
若若家的门牌号是1502,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土鳖自惭形秽,这哪是一个普通人家,比起万源总经理办公室的奢华都丝毫不差,甚至更加高级。
一水儿的红色实木地板,油光可鉴,客厅中间位置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首先跃入眼睑的是一套极其雍华的棉绒沙发,让人一见就有了浑身无力的想法,只想把自己扔进厚厚的沙发中,一动不动。
至于那套高端无比的音影组合,张宽就看不出来半点门道,只觉得眼前整面墙都是屏幕,两边竖起细而高的音响就充满了科幻风格。
土鳖没来过这么干净整洁的家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还在门前犹豫要不要进去,若若已经拿出了一双拖鞋,“换上吧。”
幸好现在是早上,如果跑了一天的业务,张宽宁愿不进去,也绝对不会脱鞋。
进去之后,若若领着他去了洗手间,按下一个银质开关,里面瞬间流出温水,轻声问道“你自己能洗吗?”
张宽点点头,面色窘迫,他分明看见,洗手间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红色女性胸罩和半透明的女性小内内,再联想到若若的胸型和臀型,敢百分百的肯定,这些内衣绝对是若若的,如此想着,不免心惊如鹿,面红耳赤。
若若却不知道张宽的心思,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呢,就侧身出去,“那你自己洗吧,我把油糕给爷爷送去。”
等若若出去,张宽才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她走的快,要不然肯定出丑,胯下的某样事物已经忍不住高高昂起了呢。赶紧就着温水,清洗脸庞。
外面一个和蔼的老年人声音在询问,“若若,那是谁?”
若若答道,“一个朋友,鼻子出血了,我带他来洗洗。”
那和蔼的声音立即变得威严,甚至有些愤怒,“何若男,你又在外面惹事了?”
若若辩解道,“我没有,是别人惹我。”
“那你就把他鼻子打出血?”
“没有,是另外一个小子惹我,他去打人家,结果被人家打烂了鼻子。”
那老人的声音又温和了一些,“哦,想英雄救美,结果没成?”
若若笑笑,“算成了吧,他也是没注意,被那个小子钻了空子。”
在洗手间洗脸的张宽,听到外面这样的对话,在心里狂喊冤屈,早知道你经常欺负人,我何必蹚浑水?不过也无奈,是财神爷要自己这样做的。
等张宽洗好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屏幕下面电视柜上的女子跆拳道比赛奖杯,心说难怪这丫头敢对着那七彩头大呼小叫,人家手上有本事,就算自己不上,人家也能把对方揍成个猪头。现在想来,倒是自己多事了。
同时又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瘦小老头,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学校里冥顽不化的政教老头。
但这跟张宽没有关系,他这次的目标是若若。
老头扶着眼镜仔细看了看张宽,嘴角裂开,露出一口好牙,“坐吧,吃油糕。”
张宽忙挥手,“不了,我吃过了。”
老头闻言轻笑。若若在一旁道“吃吧,我买了你的,爷爷只能吃两个,我也只能吃两个。”
张宽看看青瓷碗里的八个油糕,不免脸红,在这样一个高级环境里吃饭,心理还有点不适应,你说我是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呢,还是小口小口的假装斯文?
对面的老头已经给出了答案,小口的咬,不然烫嘴。
于是,一老两小就在客厅里吃油糕,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老头觉得这样不太好,就问张宽,“你叫什么名字?”
“张宽。”
“哦,家是哪的?”
“温泉南张村。”
老头又哦了一声,吃了几口油糕,再次问道,“高中毕业了?”
张宽脸一红,自己连高中的大门都没进过,不过此刻不好意思说真话,就厚着脸皮道“刚毕业。”
“考上哪家大学了?”
张宽脸一黑,这回不敢再说谎,“没考上,我不是那块料。”
张宽说完,看了看老头和若若的表情,发现人家根本不在意。
老头又问,“那现在做什么呢?”
“在万源服装厂做业务员。”
“工资怎么样?”
“一般般吧,平时一万左右,看业绩的。”
“那还不错。”
老头下了结论后,用纸巾擦了擦手,擦了擦嘴,“你慢慢吃,我去锻炼锻炼。”说着老头走到墙壁跟前,取下上面挂着的一柄长剑,对张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老头一走,张宽犹如心头去了一座山,瞬间轻松了不少,一大口就干掉一个油糕。
问若若,“你爷爷是做什么的?还天天练剑?”
张宽以为,老头是退休人员,每天练剑,或许是市里的老年人活动吧。没想到若若说道“他是渭阳市武术协会会长,暑假就带着一帮老人练太极,也没什么正事,开学了还得去学校。”
武术协会的会长!!
张宽现在明白了若若嫉恶如仇的个性是怎么来的了,再看看柜子上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张宽有些眼熟,看了半晌,指着照片颤抖着问,“这,这位是?”
“是的,那是赵长军,另一个是我爸。”若若显然知道张宽认出了连续十届的全国武术冠军,事实上每个来到家里的陌生人都会这样问,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居然也认识赵长军,有点意外了。要知道,现在的少年,可只认识都教授,exo他们。
厉害!张宽对着若若竖了竖拇指,说道,“刚才那个小子真是走运,要是对上你恐怕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若若摇头道“才不会,我下手有分寸的,顶多是教训他一顿,不可能让人家断胳膊断腿。”
哦。张宽点点头想,也对,毕竟若若是一个女孩,那有力气让人断胳膊断腿,没料到若若下一句则是,“上次不小心打断了一个流氓的胳膊,我爸关了我半个月的禁闭呢。”
“噗!”张宽一时没留神,刚入口的油糕就喷了出来,慌忙用纸巾擦,口里说道,“油糕太烫了。”
若若笑笑,侧着脸问他,“你小子刚才在路上是不是对我起了坏心思?”
“没有,怎么可能。”张宽说道,一脸正义,“我是最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对你起坏心思。”
“那你盯着我后背看。”若若似乎不打算放过张宽,两只眼睛都放出绿光,像伺机捕食的母狼。
张宽被她盯得发毛,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你爷爷在学校上班?他是做什么的,在那个学校上班啊?”
“哦,他是渭桥中学的校长啊,你没听过?”若若说完又拍拍自己的脑袋,“也对,估计你也考不上渭桥中学。”
渭桥中学,是除去渭阳一中大学过线率最高的一所学校,每次都差几个点就能追平渭阳一中,但毕竟渭阳一中是渭阳的招牌学校,政府扶持,有个好老师都会被挖走,超过的确是有点难。
但能稳稳把住第二的位置,也能看出其教学质量不一般。
若若说张宽考不上渭桥中学,也是有根据的。
张宽本人,也对这种事无所谓,本来他就没念过高中,何来的考上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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