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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帝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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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宽立即把卡接过来,大喜,“这个好,这个好。”
刘志强还在一旁笑道“好是好,不过张厂长也要抻着劲儿花,别超额啊,对我们公司的信誉不好。”
张宽笑道“我晓得,我晓得,平时不怎么花钱,就是拿出去装装逼。”
至此,股东分家的事就完全说定,张宽腰里的手机刚才一直震动个不停,就起身告辞。
那朱先生见张宽要走,也站起身来,对李老爷子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做事凭本心,方可长久。”
这几句话说的李老爷子脸上肌肉一阵颤抖,皮笑肉不笑地道“朱先生说的是,朱先生说的是。”可他心里却在说,若不是道士言明要你来做见证,你以为我愿意请你来呀,不就是个教书的,装什么清高。
朱先生说完,就快步走出去,在楼下院子里追上张宽,笑眯眯地道“张厂长,这感觉咋样?”
张宽此时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脸上的表情就表露出来,闻言一阵嬉笑。
朱先生道“你这娃一脸的福相,我见了喜欢,这有几句话说给你听,千万别忘。”
张宽就正了脸色,面对师公,他可不敢造次,恭敬说道“师公请讲。”
朱先生就道“人入商场,如舟在汪洋,有一帆风顺之时,也有惊涛骇浪之际,是做见风使舵的行家,还是做激斗风浪的弄潮儿,只在一念之差。你我有了同门名分,我就多说一句,日后有难处,莫轻易放弃,这世间,其他地位权利金钱都是次要,人才主要。若你能悟的这一点,成功之日也不远。暂时悟不到也无妨,你的路还长,若是真有过不了的坎儿,就来温泉寻我。”
朱老爷子说完,就飘飘然地步行离去。
张宽却站在原地一愣一愣,老先生莫名其妙地给自己讲了一通这话,是个啥意思?难道,做这厂长,还有什么不好?
李老爷子和刘总见朱先生离去,也让崔经理出去,两人关了门,就急乎乎地对着厅堂东方的财神像跪拜,那财神像白面长须,头戴官帽,左手如意,右手聚宝盆,神色喜庆,和张宽平时拜的那个一样。
张宽正要上捷达车,忽然想起田丰收的事,既然是李老爷子的私生子,为什么没见李老爷子提起呢?
想着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刘总,他想必了解一些情况。
第102章 李家秘闻
刘总正在拜神,不敢接电话,等拜完了,才把电话拿出来看,心说这小子刚出门就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
李老爷子也瞄到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张宽,就道“接来听听。”
刘总按了免提,张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刘总,你知道田丰收是谁吗?”
田丰收!!
这三个字像道闪电似的划破长空,响彻李老爷子的心扉,骇的原本喜气洋洋的李老爷子瞬间慌了心神,没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刘总见状急忙把免提关了,低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张宽道“昨天给遇上了,发生了冲突,他说和李老爷子渊源不浅,就随便问问,你知道他?”
刘志强看了老爷子一眼,已经平复了下来,就对电话里的张宽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李老爷子也不知道这个人,他和李老爷子并无关系。”
挂了电话,刘志强走到李老爷子跟前,轻声安慰,“老爷子,我看那张宽确实有些本事,年龄不大,认识的人倒也龙蛇混杂,搞不好,他真能令万源起死回生哩。”
老爷子原本舒畅的心情被突然冒出的田丰收搞的一团糟,靠在沙发上无力地点头,“希望如此。”
刘志强出了办公室,单独留下老爷子休息,自己快速下楼,然后给张宽回电话。
张宽正在挨个给别人回微信,忽然刘总来电,就接了,那刘志强对他道“你怎么认识田丰收的,给我详细说说,刚才李老爷子在,我不方便说话。”
张宽就答,“我不认识他,是他主动找的我,说要买我的专利权,结果是想收拾我,要不是兄弟我命硬,今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刘志强大惊,“你跟他打过了?”
张宽答,“是啊,不过我赢了。”
刘志强就在电话这边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地跳,惶惶不安,田丰收是什么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可算的上是渭阳第一恶人,没想到的是,这渭阳第一恶人,居然被名不见传的小子给收拾了。
他不认为张宽是在吹牛或是在说谎,田丰收的性格在哪摆着,他若真见了张宽,绝壁会收拾他,一是张宽抢了他的生意,二是张宽得罪了李满囤,这两样任何一个,都足以让田丰收敲断张宽一条腿。
可是,今天张宽明显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就只有一个结果,田丰收被张宽收拾了。
能比渭阳首恶田丰收还恶的人,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吗?
刘志强忽然有点后怕,长着弥勒佛相貌的张宽,分明就是披着佛家面孔的恶魔,自己伙同老爷子给他设的套,若被他发现,还能有自己活路?
张宽见刘志强提起田丰收,话里话外透着秘密,就忍不住问,“那田丰收究竟是何方神圣,你都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提?”
刘志强道“田丰收是老爷子的私生子,说起来也是孽缘,老家伙年轻时精力旺盛,没少祸祸小姑娘,不开玩笑的说,四五十年前温塘口一半的孩子都可能是老家伙的种,尤其十年动乱期间,狗日的没少害人,那田丰收是个另类,他妈叫田翠娥,是个厉害的女人,性子极高,以前在纺织厂做工人,和一帮十五六的小伙子一起专打反革命,打过老爷子。后来被老头子做了纺织厂厂长,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田翠娥给弄到手,还给种上了。那田翠娥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为这事闹的满城风雨,后来嫁了人,男人嫌她不干净,天天吵架,田丰收一生下来就是孽种,又沾着他妈的硬性子,长大之后谁都不敢惹他,下手又黑又毒。”
说到这里,刘志强转身往后看看,确保没人偷听,才继续道,“李老爷子有个独苗,叫李满仓,本来这厂子就是李满仓弄的红火起来,大概十年前吧,田丰收找到李满仓,要做服装生意,还说万源有他的一半,两人没谈拢,李满仓还骂了田丰收,说他是孽种,再后来,李满仓就不明不白地被淹死在渭河里。”
听到这里,张宽就吸了口凉气,心里直道我滴个乖乖,田丰收和李家居然是这种关系,那李满仓绝壁是田丰收弄死的。
刘志强道“那可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李满仓的死对老爷子打击极大,也正是那阵,万源才开始走下坡路,欠了…”说到此处,刘志强忽然惊觉,和自己交谈的是张宽,不能把话说漏,改口道“对了,或许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老爷子一生戏弄花丛,留下种子无数,可那李满囤,却不是他的种。”
“咦,这跟李满囤有什么关系?满囤不是老爷子的侄子吗?
刘志强道”不是的,李满囤和李满仓是一母所出,原先是喊老爷子叫爹的,后来出了次车祸,需要输血,老头子才知道那不是他的种,可这事情都过了二三十年,知道也没办法。因此老头子不认李满囤,只让他喊自己叔叔,但毕竟在自己膝下长了这么些年,感情还是有的,只是没有血缘关系。你做了厂长,如果想动李满囤,最好是试探着来。”
“那是自然。”张宽今晚听了不少秘闻,对李老爷子家忽然感了兴趣,继续追问,“那老爷子家里还有谁?”
刘志强悠悠叹口气,“就只有一个孙女了,生的倒是俊俏,就是一副坏脾气,没有那个男人降得住,二十好几快三十了,都没招到女婿。我看呀,这老李家一门,是要绝后了。”
只有一个姑娘,张宽抽了抽鼻子,愤愤地感慨,“这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狗日的坏事做尽,这不来了报应么。对了,他的孙女在哪?”
刘总一听就笑,“怎么?难不成你想做他孙女婿?别说我没提醒你,那脾气你可抗不住,他孙女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财务部的李师师,知道了吧。”
李师师?!!
张宽差点没咬住舌头,“咋取了这么个名?不嫌臊的慌?”
刘志强闻言就笑,“这么个名怎么了?如果不是近些年水浒传盛行,你娃能知道李师师是谁?再说了,若只论相貌,人家确实当得起这个名。”
“唔?这么说是美女了?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你当然见不到,财务部九点上班,四点下班,人家天天车来车去,别说你,我想见她一眼都得亲自去财务部,更何况其他人。”
老李家的事可真传奇,张宽如此感慨着,老头子一辈子风流,生下一个野种干死了亲儿子,本来还能指望另个儿子,没想到却是个野种,唯独能依靠的,就是个孙女,却是个坏脾气。
或者,不是脾气的问题,光是李师师这个名字,都能让正经男人退辟三舍吧。
和刘总通完电话,张宽继续回未回完的信息,说起来也真奇怪,那于孔泽明明说了五十万买专利权,临了忽然变卦,说家里有事,急用钱,专利权就不买了。本来是要打电话说,那会张宽正在和老爷子谈事情,就没接,只好给张宽发微信。
徐娇娇也发来了微信,现在的情况不是卖不卖专利权的事,而是从本质上两人不合适,之前她并没觉得张宽有什么不好,忽然之间,感觉张宽好凶,好狠,是个令她害怕,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张宽实在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究竟想着什么?自己好凶?好狠?奶奶的那要看对什么人啊?人家都准备拿枪出来干自己,还想让自己怎么对人家好?
所以说,这女人有时候脑子里犯二。
张宽不仅这样想,还把这句话给发了过去,直接在微信里写道徐娇娇,你脑子有病吧?
岂不知,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这世间最不可理喻的生物,凡事不能以常理论之,她说了你凶,你狠,你只需要说自己凶,狠只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这样她就会很感动,你回了个,你脑子有病,这是自寻死路啊。
张宽才十九岁,根本不了解女人,却自以为的很了解女人,发了微信骂了徐娇娇,又觉得不行,必须打一棍子给个枣,又再发一条我是爱你的,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不知道的是,徐娇娇在看了上条信息后,气血翻涌,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另外还有青鸟和铃兰的人给张宽发信息,均是关于订单量发货的问题,看到张宽一阵大喜,今天是个好日子,喜事一桩接一桩的来。
既然徐娇娇不回信息,干脆回家,把这喜讯告诉父亲。
一进家门,张宽就飞也似地跑到父亲跟前,嘿嘿地傻笑。
张长贵正在揉面,准备蒸馒头,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张宽胸口挂着的金黄色厂牌,眼前一亮,用沾满白面的手把厂牌捏起,口里念道“万源服装厂厂长,张宽。呀,你出息了?都当厂长了。”
张宽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豪气万千地道“今天升职大喜,不在家里吃饭,我们去外面下馆子。”
张长贵本来还想说等自己做完这几个馒头再去,可看到儿子那乐不可支的面孔,心里就满满的喜悦温暖,把手一搓,含着眼泪笑道“那走,提前说好,你请客哈。”
第103章 混丈人
张宽新升为厂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不想让人感觉自己太风骚,就把那条厂长的厂牌挂在脖子上,对父亲道“我们去温泉镇吃饭,反正又不远,不如我骑着电动车驮着你,还省油。”
张长贵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满足。年轻人嘛,爱显摆那是自然的。看着儿子如今欢喜的面孔,张长贵假装风大抹了把眼泪,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如此,我看着你,满面欢喜,不带一丝的勉强顾虑,完全放开心扉。
见儿子要骑电动车驮自己,张长贵点头说好。
两人就一前一后,晃晃悠悠地出了家门,但凡路上遇到熟人,张宽必定缓慢停车,笑着招呼,有意无意地,那厂牌就胸前晃悠。
电动车骑到村口,遇上骑摩托回来的张桂芳,张宽更加要显摆一番。
张桂芳眼尖,看见了张宽胸口的牌子,用手扯过去仔细端详,瞬间脸就乐成菊花,“这个好,这个好。”完了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张长贵答“去镇上吃饭,庆祝一哈。”
张桂芳立即吐了口里的半截烟,“这事能少得了我?还当我是老丈人不。”当下就让张长贵坐在摩托车后面,张宽自己骑电动车,往温泉镇去。
张桂芳作为南张村最牛的人,在镇上人缘极广,到处都有人打招呼,他全回以大咧咧地粗话,以示自己和对方关系多好,然后不经意地向对方透露出,后面这小伙是自己的女婿。
张桂芳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嗨,没什么大事,这不我那毛脚女婿么,这不当厂长了么,唉,还不就是万源服装厂,嗨嗨,啥牛不牛的,不就是个烂厂长么,这不非要叫我来吃饭庆祝么,啊,那不来不行么,不来咋行,那我是丈人么。。。。。。
三人一路商量着去那家吃,张宽的意思随便那家都行,但张桂芳却不行,羊肉馆太小,川菜太辣,徽菜不好吃,饺子?庆祝吃啥饺子。非把温泉镇转了一圈,确保每个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婿升为万源服装厂的厂长后,这货才大手一指,老气横秋地道“要不行就吃羊肉吧,反正没什么好吃的。”
张宽本以为自己都够骚包,可是和老丈人一比,自己就纯洁像张白纸。
妈蛋你要吃羊肉早说,有必要把街道都绕一圈子?
等上了菜,张宽仍觉得少人,想了半天想起,没喊杜奎。
杜奎照顾自己那么久,如今自己有了出息,成了老板,怎么能忘记他?于是给杜奎打电话,也是巧了,杜奎也在温泉镇玩耍,就来了一起入坐。
张宽不知道杜奎和父亲是老相识,但张桂芳却看杜奎有点眼熟,似乎好几次看见杜奎跟在张长贵身后办事,但看眼下两人的姿态,似乎关系并不熟。
好几次想问,都被杜奎的酒给拦住了。
没喝几口,张桂芳就喝大了,拍着张宽肩膀问,“你小子,是不是跟玲玲把事给办了?”
张宽正啃骨头,听了这话一口全都喷出来,咳嗽连连,完了脸红耳赤地答“没有。”
张桂芳就怒,一巴掌拍在张宽背上,“你骗鬼哩?到底有没有?”
张宽赶紧改口,“有。”
张桂芳又是一巴掌拍他背上,“臭小子,谁让你有的?”
张宽又改口,“没有,真没有,玲玲不同意。”
又是一巴掌,“她不同意你就没办法了?你咋恁笨哩?”
这回张宽彻底晕菜,不敢再回答,只好端起酒杯,苦着脸道“丈人,喝酒。”
这才把张桂芳嘴巴给堵住。
一个小时后,张桂芳喝到七成醉,直接把摩托车电动车扔在羊肉馆,拦了辆的士,死拉硬拽把张长贵等人拉上车,四个人去了市里华清池。
张桂芳喷着满口酒气道“放心,今天晚上所有花销算我的,除了张宽,每人给发个女学生,张宽不行,他得给玲玲守住身子。”
结果到了华清池门口,这货又改了口,“张宽你也来吧,都是做了厂长的人,以后这场面少不了,爸今天就带你开开眼界。。。。。。”
这番话惊的后面的张长贵和杜奎膛目结舌,老岳父邀请女婿找小姐,这事还真是头一遭,放眼渭河两岸,也就只有张桂芳这样的浑人做得出。
进去里间,张桂芳轻车熟路地喊了他的老相好,指着后面的三人道“今天我请客,给每人发个女学生。”
后面三人闻言各自把脸转过,当不认识他。
张桂芳却以为这三个没来过这种烟花地,有些害羞,大喇喇地过来挽着他们往包厢走,口里道“没事没事,进去先唱歌,那些女学生都是花了钱的,随便咋样都成。”
不一会包厢里就来了四个妹子,张宽大眼一瞅,都特么二十七八的老娘们,哪来的女学生?本想出口戳破,那方老丈人已经搂着一个“女学生”对着屏幕唱起了《纤夫的爱》。
见是这相,张宽就对父亲道“要不你们在这耍,我去找我师父,估计他今天也来了。”
张长贵听了点头,“那你去吧,等下你自己回去,我们要是晚了就不回了。”
张宽走后,杜奎和张长贵就放松了许多,开始肆无忌惮地聊,另外三名小姐见状,觉得无趣,偏偏客人是给了钱的,就四个人全都围住了张桂芳,把个张桂芳喜的淫笑连连,好不快活。
张长贵问道,“那个田丰收的事情咋样了?”
杜奎答“查清了,田丰收是万源李老头的私生子,心狠手辣,李满仓就是被他带人扔到渭河里淹死的。另外他手上的人命案有十多条,明里他是做服装生意,实际上他根本不管服装如何运营,他主要做毒品买卖,手下有不少亡命徒。这回君宝把他整进去,估计后续得有些麻烦。”
张长贵听了直皱眉,混社会的,不怕对方势力多大钱财多厚,就怕遇上这种生茬子,一弄就要出人命。张宽心肠软,不适合沾血。
杜奎道“目前看来不沾血是不行了,听说田丰收的拜把子弟兄卫平已经放出话了,谁能把田丰收弄出来,给一百万谢礼。”
一听这个张长贵头更大,“君宝这回踢到铁板了。”
杜奎见张长贵皱眉,宽慰他道“叔,你也不用担心,我联系过文龙了,他答应来看看。”
一听这话,张长贵瞬间失神,问道“他要啥条件?”
杜奎答,“暂时没说,他说等他见过君宝再说。”
。。。。。。
张宽从包厢出来,站在走廊给萧文成打电话,电话接通萧文成果然在这,依然是二楼,在和唐雨柔聊天。
张宽就准备去见他,一转身,撞到一个服务员,立即道歉,“不好意思哈。”说完就走,谁知那服务员一把拉住张宽,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张宽觉得好奇,就问她,“你有事?”
服务员立即羞涩地低头,很快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认识我?”
张宽试探着问,面前的服务员明显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尽管脸上擦了一层粉,依然显得青涩,眼睛也清澈的很。
听到张宽问话,服务员立即点头,还是不说话。
张宽试着把她的手推开,她又伸过来抓住,张宽有些不解了,笑问,“你到底是谁?拉我干啥?我可告诉你,哥不是好人,再拉我可就不客气了。”
服务员依然不说话,可也没打算放过他。
张宽就急了,“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弄到包间里扒你衣服了。”
这回,服务员终于有了反应,羞涩地低下头,手却依然不松,相反,似乎,隐隐约约,还透着一股意思,竟然是期待张宽把她弄到一旁的包间。
张宽就惊奇了,心说这妹子不会是脑子有病?或是认错人了?左右看看,人来人往,虽然看着他们的目光疑惑,却没人过来问话。
张宽心一横,用手试了试旁边的包厢门,里面漆黑一片,就对服务员嘿嘿一声冷笑,“再不松手就进去了哦。”
也是酒精作怪,也是被徐娇娇冷落心里气不过,张宽拉住那服务员就进了包厢,一进去就把门关了,脸也凑了过去,手脚并用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服务员并没有反抗,任他胡作非为,只是,肢体略显僵硬,似乎想抗拒,又想配合。
张宽手一摸索,忽然站了起来,失声说道“原来是你!!”说完就把墙上的灯打开,仔细看着面前的小服务员。
服务员听到张宽说认出她了,身子抖了一下,羞涩地坐起,低着头不说话。
张宽嘿了一声,“你脸上是抹的啥玩意儿?居然像变了个人。来,让我再看看。”张宽说着就笑嘻嘻地过去把服务员的脸蛋捧起,仔细端详,口里笑道“好,好,好一个精湛的易容术,把你变的跟个明星一样。”
“可是,你以为我就认不出你了?”张宽手一伸就到了服务员胸口,扯出来一坨厚厚的海绵,“认不出你的脸还认不出你的胸了?”
服务员立即用手护住胸口,从张宽手里把海绵夺过去,接着再往里塞。
张宽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无奈地叹气,“这世道,连哑巴也来做小姐。”
那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红玉领着张宽去开苞的那个哑女。
第104章 再遇哑女
听到张宽说连哑巴也来做小姐,哑女气的伸手就打张宽,一脸的委屈。
张宽往后退一步,惊奇道“咋,还不服咋地?”
哑女口不能言,气的无法,忽然扑上来,从张宽口袋里夺去手机。张宽见状赶紧上前去抢,哑女急忙转身,用自己背对着张宽,手却麻利地解锁,输入一窜手机号码。
张宽本来还慌,以为哑女要抢自己手机,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哑女是想要自己的手机号码,也就不急了。
哑女输完手机号,就开始拨,很快,一阵好听的铃声传来,哑女拿出自己的手机,朝张宽晃了晃,微微一笑。
还别说,这小丫头,笑起来还有些可爱,尤其是两个小虎牙。
张宽忽然记忆有点模糊,面前这个哑女,真的就是自己开苞的那个吗?怎么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此时包厢里只有孤男寡女,张宽又喝了几口酒,看着眼前的哑女忽然来了兴致,就问,“说吧,多少钱一次。”说话的同时,张宽就开始解皮带。
哑女脸就红了,连连摇头,张宽一愣,“哈,你不是小姐?”心里有点郁闷,这么好看的一个妹子,居然不是小姐~!然后把皮带又插了回去,嘴里都囔着,“装什么呀,头一回都给了我,现在到这地方,又装良家,还不是想多要两钱?老子才不上你这当呢。
张宽系好皮带出去了,哑女还红着脸低头等哩,忽然眼前一亮,发现恩客已经开门出去了。哑女就追出去看,临到门口,又没了胆子,只好拿出手机发信息。
张宽上到二楼萧文成的包厢门口,感觉手机震动,掏出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发信息道你为什么不要我?是嫌我像木头吗?我已经看过教学视频,还欠你一百次哩。
看到这个信息,张宽瞬间就乐了,搞了半天,人家哑女摆手是说不要钱,而不是说不做。
正要掉头回去找她,包厢门一开,萧文成出来,刚好碰上,笑道“呦,你小子也找来了,进来吧,先陪雨柔聊聊,我去拿个东西。”
张宽闻言,只好硬着头皮进去。里面雨柔正在摆弄一把二胡,见了张宽微微一笑,“你来了。”
一见雨柔,张宽那骚包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嘿嘿笑着,有意无意地厂牌晃悠。
雨柔看到了,却看不真切,但毕竟是个台柱子,比其他女人沉稳多了,即便好奇,也按捺下去,伸手给张宽倒了杯红茶,继续调二胡的音。
不一会萧文成回来,手里拿了束马尾,要给雨柔的二胡换弦。
完了一抬头,看见了张宽的厂牌,大感惊奇,伸手拿起看了一番,问道“你今天打电话,说朱老师替你公证,难道就是为了这厂长的事?”
张宽点头称是,“我手里有订单,万源愿意分我两成干股,然我做股东,只要我的订单优先发给万源就行。”
“哦,原来这样啊。”萧文成笑道,“那恭喜你了,商场如战场,人心叵测,以后行事可千万小心。”
张宽点头,“晓得了。”
萧文成又道“你们签了协议吗?上面怎么写的?”
张宽就把协议内容大概说了一番,萧文成就变了脸,“那你可知道,万源是否有欠款?”
张宽一愣,“应该。。。没有吧,他们每个月都有盈利呢。”
萧文成就皱了眉,“这事你不应该那么着急的答应,至少多和几个人商量一下,有钱一起赚自然是好的,有债一起还可就坑了。回头你去查查,这事马虎不得。”
张宽闻言说好,这时门开,一个怯生生的服务员妹子进来,在雨柔旁边坐了。
雨柔就笑着对张宽介绍,“这是哑哑,是新来的服务员,她不能说话,但很聪明,我就让她跟着我,教她吹拉弹唱。”
张宽心里发笑,这些做小姐的,也分高低档次,像唐雨柔这样的,一晚上怕是得不少钱了。人家从来都不显得轻浮,正经的就像个女学生。还吹拉弹唱,吹啥呢。
可是看萧文成的样子,应该是从来没睡过她,不然这男女关系一旦有了第一回,后面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那还能这么纯洁的干坐着,光是谈些风花雪月。
萧文成却是对那哑哑很敬重,对她点点头,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跟在雨柔老师身边好好学习,若是可以,我推荐你去西京音乐学院。”
哑哑就对萧文成感激地点头,又羞涩地看了张宽一眼。
还去音乐学院?
张宽瞪大了眼珠子,心说你别糟践那神圣的地方了,这去了还不得败坏学院风气?难怪那么多女大学生求包养的,都是骨子里坏透了,外面也跟着学坏。
萧文成见张宽瞪眼,还扭过头来教训他,“你也是,既然学了埙,就多练习,如果你学的好,我也推荐你去学民乐。”
张宽就笑了,“我自己吹着玩,学院什么的就免了,去了还不得带坏学生。”
雨柔也在旁边娇笑,“带坏学生倒不会,主要人家是做了大老板的人,没必要去学那些东西。”
萧文成却道“那不一样,大老板怎么了?越是大老板,越是要注重个人修养,音乐是最能陶冶人情操的东西。”
张宽本是来显摆自己升职的,没想到来了就被萧文成一番教训,心里不美,早知道不来了。同时发现,那哑哑一直偷偷看着自己,心里有气,心说你装什么清高,脱了衣服还不是一样?还是个棺材板身材,身上黑乎乎的皮肤,没有半点好,现在遇到萧文成,脸上抹了粉,就装成清纯妹子,实在是虚伪。
偏偏萧文成被哑哑迷住了,手把手地教她怎么拿二胡,怎么拉,咯吱咯吱发出两声他就夸人家悟性高,是天生就该学音乐的。又夸她手指细长,是天生该弹琴的。
张宽越看越气,就在一边喝清酒。那清酒据说是在竹子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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