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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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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觉得命运太强大,也被命运两字压得喘不过气来,茫然不知自己前路该如何走,现在懂得,真正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在心中打气时,目光触及某处,微微眯起。是应宁!只见她背朝这边,站在高处,仰头凝看天空的云层异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背身而站的身影,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沉目而想,很快就明白那感觉从何而来,是因为,像盛世尧。
不是身形像,而是那种独有的气息,像遗世**的盛世尧。
231。庇佑
米娅死后已有一周,外婆接掌了族长的位置,并把留在山洞内的梅姨给接了下来。再见梅姨,发觉她的脸上也多了沧桑。兜兜转转,她还是始终都留在外婆身边。
庄聿来找盛世尧时,我就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了,果然他提出此处事情已了,该是启程去云南抚仙湖底了。盛世尧默声想了片刻,就点了头,同意即日启程。
当夜我就找外婆谈了话,她和梅姨就不和我们一起了,会暂时留在山谷内。姡族人现在群龙无首,众巫女也死伤了好多,若是不留人下来,恐青乌族人再次来袭,那都只剩一些手无寸铁的妇孺了。这事我也赞同,毕竟外婆年迈,不适合与我们一同跋山涉水。
倒是有一事,我得向外婆问清楚,就是关于这紫金匣子的。当得知外婆是米娅的姐姐后,曾怀疑过这个匣子也是在那神仙洞府内发现的,但后来细想又觉得不是,因为米娅完全不识得这个匣子,总不至于外婆偷藏起来吧。
外婆听我所问后,摇头道:“匣子不是那洞府里找到的,是真的我们成家祖传下来的。那年我离开山谷,也并非是意气之争,实则本就有心离去。我与米娅不同,被一起送回姡族时,米娅四岁,我却有六岁了,已经能够记事,所以心里面一直都想回家寻找父母。可六岁孩童的记忆毕竟有限,在我成年后寻亲路可谓漫漫长远,等我终于找到家时,发现母亲已经故去,而父亲也病入膏肓。这个紫金匣子就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并讲了它的由来。”
听到这里,我竖起耳朵,终于等到外婆说到正题了。
“父亲说,成家到我这一代,一共有五代,除去父亲,上面祖父、曾祖父以及曾曾祖父,都活过九十高龄。原因是曾曾祖父在年轻时救过一个懂术数的年轻人,那人为报答救命之恩,不但传授了一些玄术口诀,还赠送了这个紫金匣子,并告诉曾曾祖父,说这匣子常带身边,可辟邪避灾,而常练玄术则能延年益寿。起初曾曾祖父并不信,但在几次面临生死都化险为夷后,开始信了,真如那个人所言,无病无灾无难,活到了九十二的高龄。
之后两代亦是如此,可宝物虽好,却也有其弊,它护佑不了家人。所以祖母与曾祖母等人都过世甚早,到得父亲那时,他不忍见母亲重病,就用玄术想将她病痛过渡到自己身上,但即便如此做了,母亲仍难逃厄运,终是先他一步而去。到我找到他时,他已积郁成疾,再好的宝物都庇佑不了将死之人。于是,父亲就把紫金匣子交给了我。那年,我已学了巫术,隐隐感知定是匣中的东西奇特,知你命运多桀,故而在施术前特意将它传给了你。”
一番周折讲述,我仍未知道匣子中到底有什么,问外婆可有钥匙解这七巧玲珑锁,她轻摇头,说匣子传给她时,就特意交代了的,不得擅自打开匣子,否则天机泄漏,成家必遭大劫祸难。听这话应该不是她父亲杜撰,而是上面传下来的,一问之后,果然如此。
据说是匣子的主人就这般交代外婆那曾曾祖父的,明令不得用任何方法打开这匣子,否则就会如何如何。我想了下,把在孤岛上用匣子去扔那尸煞,导致尸煞炸死这事讲给了外婆听,她听完后很是惊异,呐呐而问怎会如此。
我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答案,可以确定,匣子中必然藏有什么,是那尸煞的克星。但从外婆这,也寻求不到更多的讯息,匣子又打不开。我是很想直接用影月把它给割开了探个究竟,但既然成家祖先都明令如此,盛世尧也说了七巧玲珑锁的玄机,所以只能罢了这念。
回头把这事与盛世尧讲了,他蹙着眉把匣子反复细查了遍,对我道:“你暂时别动其它念头,事出必有因,既然匣子主人那么说,定有其原因在。”
我闷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动别的念?是不是又偷窥我心思了?能不能以后给我点人权啊。”老这么被他看穿的滋味很不爽,就跟透明的一样。他轻瞥我一眼,抛过来一句:“你的想法都在脸上,我需要窥听?要人权,行,你以后少想七七八八的事,我就听不到了。”
索性闭嘴了,因为说不过他,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的,要说起来,没人理论得过他。
第二天,与外婆和梅姨道别后,我们就启程离开山谷了,同行的除了原有队伍,还有刘悦与应宁。走得并不是那条山腹之路,而是青乌族人进到山谷的密道,这在之前送离那几个青乌族人时就逼问出来了,并打算在我们离开后,外婆就将这条通道给截断,以防后患。
密道是条很长的幽径,中间出现支路,一条向上,一条向下,我们选择了向下那条。因为不光是向下的路上有人走过的痕迹,而且以地形来猜测向上应该就是到我们进山腹的那个位置去的,当初乌巴就应该从那上面悄悄溜了下来,潜进了山谷之内藏匿。
当我们走出幽径密道时,发现竟然是到了青乌族所在的山脚下,这当真是条又快又便利的捷径。一行近数十人,突然从山中走出,青乌族人脸上都写了惊惧,其中不乏有认识我们的,比如那接待我们的屋主。最终还是他走了出来,代表族人来询问我们有何贵干。
我在旁想,能说就只是借过吗?但听庄聿沉婺开口,让他把我们的包袱还过来。这才想起,我们的行囊还都在对方屋中,屋主回眼看了下身后的族人,点头同意让我们去拿。从他们的神情中可看出,对我们有着戒备,还有些后怕与畏惧心理。
很快找到自己的包袱以及换在那的衣服,查看了下,好像有背翻动过。我把冲锋衣外套裹在了身上,包背在身后,出门与大家汇合。一起往部落外走,走了一会我就察觉气氛不对,似乎特别凝重,余光里看身旁的周通和六子,额头都微微冒了汗,想回看青乌族人动静,被盛世尧拉住,低令:“别回头,向前走。”
眼见到得部落村口处了,突听旁边应宁吹出一声长啸,然后扑腾翅膀声从头顶传来,直觉抬头而看,是那几只巨型蝙蝠在上空盘旋。倒是把它们给忘了,不过应宁能操控这蝙蝠,岂不是只要乘坐它们飞行就可以了,何必还与我们走那密道进青乌族呢。
忍不住侧目去看她,刚好与之目光交汇,留意到她手上拿了什么,应该是吹出蝙蝠长啸声的工具。疑惑间,我们已经走出了青乌族部落,这时,周通大松了口气说:“你爷爷的,差点跟他们干起来。”回眼一看,只见他从衣服内抽出了枪,这架势是刚才想动手来着。
我不由好奇地问:“刚才你们为何紧张到头上都冒汗?”只见周通与六子神色都变得错愕,转而周通问:“小妹,你不会没发现那一户户家中,都有人暗中拿着猎枪指着我们吧?”
怔愣住,有吗?我只是感觉到气氛紧张,似一触即发,倒是没留意屋中动静。盛世尧在旁低语:“没他说得那么严重,就几把猎枪而已。只是我们就这么几人,如果对方集体动手,会很麻烦。”周通在旁反驳:“哪里啊尧哥,你就别瞒着小妹了,刚才明显我们到部落口时,已经有人拉膛上子弹了,是头上这几只蝙蝠把他们给吓退了。可见这青乌族人,本性就凶残。”
若论对敌经验,我当真还算浅薄,能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对危机的灵敏度不够。那刚才幸亏是应宁唤了蝙蝠来,否则可能真要与青乌族人打斗一场了。正如盛世尧所言,输在人少,再说青乌族人身在深山之内,可狡诈又凶残,我们不可能肆意草芥人命。
总算是有惊无险走出了这片区域,途中有人提议要不让那巨型蝙蝠做代步工具,但被应宁一口拒绝,问其缘由,她只道蝙蝠不宜操控,若有闪失就是从天上坠落而亡。于是大伙也断了念,安心徒步往回赶路,隐隐而觉应宁没有说出实情。
因为以她之前所言,她与刘悦两人就是乘这蝙蝠而来,她与蝙蝠之间的交流也明显熟练,众蝙蝠都听她指挥,赴死都不怕,怎可能操控不好呢。不过我也没多纠其原因,实在是那蝙蝠没法让人亲近得起来,沉痛的噩梦还记忆犹新,而现在也证实了那就是攻击我们的那批巨型蝙蝠,越加难以接受了。看周通与六子的神色,对其也是十分厌恶。
回程路没来时的坎坷多灾,除了难得碰到点山林野兽什么的,并没多大磨难。唯一算上祸事的,就是应宁被毒蛇咬到,那是我们赶路累了,在一处空地休息的时候。
接连几天赶路,大家都很疲累,哪怕没遇上险难,山林丛中行走也很耗体力。能休息时,自然都神经放松弛了,突闻一声尖叫来自刘悦,周通第一个拔地而跳,冲了上前。
等到跟前时,发现刘悦煞白了脸瞪着应宁的脚,我们均低头而看,见一条三角头的细蛇攀在应宁小腿上,很明显的,裤管已经咬破了个洞,她被蛇咬了。
可看应宁的神色,好似才发现被蛇咬,并不感觉痛的,就是此刻也只懊恼地瞪着那条细蛇。反观刘悦的表情反而更像是被蛇咬的那个人,整个人都在发颤。
232。应宁身上的煞气
刘悦的反应其实正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金沙古镇的蛇,是导致她最后身死的致命原因,所以对蛇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
周通被六子往前推了一把,他迟疑了下,走上前把簌簌发抖的刘悦给揽在怀里护着。这是自相遇以来,第一次他们走得如此近。回程路上,刘悦冷漠少言,周通至多在旁偷看她两眼,夜里守夜离她最近,但却从不交流。
刘悦的性情似乎真的变了不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至多偶尔与应宁说两句话,就是对盛世尧也有了距离。看我的眼神倒是不变,总是凉凉的,带着审视。
脑中兀自想着这些,眼前身形一闪,是盛世尧。。。。。。走了过去。方才想起被蛇咬了的应宁,转眸去看,发现庄聿已经蹲身在那,那条三角头的蛇被打死在了地上,应宁的裤管卷起,在小腿肚偏下的位置,有一个伤口,流出来的血呈黑色。
看来那是条毒蛇,一般这种头形三角的蛇都带剧毒。庄聿正在处理,眉宇紧蹙,待盛世尧走上前后,两人就都背朝这边蹲下,看不清他们的神色。我看应宁的反应,只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脚上,没看眼前的两人。再反观旁边站着的简宁一,目光凝在那处,怔然而立。
不由轻叹,这情形还当真是令人觉得不爽啊。一个应宁,让两个男人同时关注,尽管我对盛世尧有信心,但依旧会觉得别扭。不过很快我就明白盛世尧为何也走上前了,缘由在于应宁伤口处的黑血竟然挤不尽,之前庄聿已经觉得疑惑。
最后在打入抗生素和血清之后,应宁才迟疑地开口:“可能。。。。。。黑血并不完全是毒蛇的缘故,是与这具身体本身有关吧。”闻言众人的视线都齐集向了她,因为身体是刘悦的,自然本不在意的周通等人也都关注起来。我往旁边走了两步,错开遮挡的两人身背,确实看到应宁伤口处流出的血仍是发黑的,且没有变淡,而地上似已经挤出了一滩黑血。
毒蛇的毒汁没蔓延那么快,怎么会她的血一直都是黑色呢?难道说,是与当初刘悦中蛇毒有关,还是与那无数蝙蝠栖息在她身上有关?突生奇念,蝙蝠通体为黑,像茧蛹一般将刘悦身体包起来,不会在那时为她换血了吧。
这想法我不敢贸然提出来,瞥了眼刘悦本人的神色,她白着脸,眼中满是惊惧,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倒还是中了蛇毒的应宁镇定,在处理完伤口后,询问她腿上可有知觉,她踢动了下,又来回走了两步,说没什么大碍,应该蛇毒拔去了。
尽管她如此说,还是决定在原地多休息一会,观察下情况再定。等盛世尧走回时,我朝他暗使了个眼色,有意走至稍远的位置,再压低声音把刚才的想法与他说了。他听完若有所思了片刻,说了句令我吃惊的话:“她其实没中蛇毒。”
我怔住,没中毒?可是刚才那蛇应该是有毒的啊,她也真的被咬伤了。只听他说:“蛇是毒蛇,她也确实被咬了,但那条蛇看似是被聿给杀了,实则是先一步已死。”
“你是说,蛇在咬了她之后,反而自己死了?难道她的血有毒?”
盛世尧摇头,“不是有毒,而是她的血液里有一股煞气,不光消解了蛇毒,蛇本身也受不住。很可能就如你刚才所言,刘悦的身体被那群蝙蝠动过手脚了。”
那这样一来,刘悦岂不是永远都回不了自己身体了,以她的魂气应该也是承受不住这煞气的吧,这或者是刘悦魂俯应宁身体的另一个原因。问题是,这件事应宁知道吗?她的魂进入这具身体不会有事?盛世尧淡声道:“她应该自己清楚,目前看不大会有事,原因在于她的魂曾俯在蝙蝠王身上,与这种煞气已是融合了。”
我看他神情沉凝,欲言又止。他看向我轻蹙了眉道:“有话就说。”沉吟了下,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觉得庄聿看出来了吗?”他顿眯了眯眼,隔了数秒才开口:“基本上我能看出来的,也瞒不了他。”
那就是了,应宁受伤,最该紧张的人,是盛世尧。可庄聿先他一步上前,将蛇杀死,又为应宁处理伤处,我不知道前世他与应宁有何纠葛,但现世他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反常。难道真的在两千年前,其实庄聿也爱过应宁,所以这世重遇,压抑不住那情感了。若真是这样的话,简宁一未免太可悲了。
之后刘悦接手了为应宁护理打针剂的工作,原本这就是她擅长的。在见应宁果真并无大碍后,大伙就再次启程了,到得天黑时,我们赶到了遇见鸟怪石池的那个山腰处。仍旧是在那片空地露宿,夜半醒来时,发觉身旁不见盛世尧身影。
环视四周,只有周通一人坐在篝火前,往里头添着柴火,噼噼啪啪响。看到我坐起身,他朝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没开口询问,他就指了某处说:“尧哥被那个女人叫去那边说话了。”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今晚月色当空,星光也璀璨,所以将地面照得很亮,依稀可见两人的身影,离得有些距离。
周通凑到我耳旁道:“放心吧小妹,老哥给你监视着呢,但凡那女的要是赶靠近尧哥,立即就喊醒你了。”我失笑了下,收回视线,不想在这上面多言,转移了话题问:“我们还有一两天就要出这片十万大山了吧?”周通说:“以我们的脚程,应该还要一天左右。”
很多感慨,来时早有心理准备此行艰险,却没想会艰险到那种地步,浩浩荡荡一支队伍,沿途死伤惨重,等到回时只剩了这几人。我问周通,如果抚仙湖的事了了,他想去哪?他想都没想就答了:回荆舟。对于他们来说,那个刘玉坊是家。
我在心中也自问:尘埃落定后,去哪?熟悉的那个家,梅姨与外婆都不在,回去没有意义。沉念半刻,有了答案:盛世尧在哪,我就前去哪,跟定他了。多半他也是回荆舟,那样就与周通、六子,还有回归的刘悦仍旧是在一起,多热闹呢。
耳旁传来周通唏嘘的沉叹:“能在有生之年再见阿悦,我真的满足了。尧哥果真没有诳我。”心有所动,侧转头去看他,火光印在他脸上,是我极少看到的惆怅与感慨。习惯了他与六子斗嘴打闹,嬉皮笑脸的样子,这般严肃的还真有些不适应。
在白天发生蛇咬事件后,六子推他走出那步,与刘悦之间似拉近了距离。整个下午,本对他们疏离的刘悦,都是走在两人中间,偶尔能听到传来一两句对话。
说话间,盛世尧已走了回来,发现就他独自一人,往那处眺望了下,见应宁还站在原地。我与周通对视了一眼,待得盛世尧走至篝火边时,一致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询问。突闻扑腾声响,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老实说,对这种飞禽的翅膀扇飞声有阴影了,而且在这处我们可是曾遇上大群黑鸟与角雕攻击的。
另一边骨碌翻起个人影,正是庄聿,他的敏觉性也非常高。并没有看到头顶有任何飞鸟出现,仔细听了下,好似那扑腾的扇飞声渐渐远了。突然心有所觉,转头再去看应宁所在处,已经不见了她身影,环视四周,都不见她踪迹。
这时庄聿走过来问还有人呢,虽没指名道姓,也知他在问谁。盛世尧只淡淡回答说她先走了,并将巨型蝙蝠也一同带了走。这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庄聿神色沉暗地凝定半刻,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回去。周通在旁问盛世尧刚才应宁找他就说这事?他轻点了下头。我估摸着还有别的事找他谈了,只是他不予多说而已。
他让周通去补眠,坐下在我身旁。我忽然想到一个事,就是那抚仙湖,应宁认识吗?她是古人,对现在已然变化了的地理应该不熟悉吧。心念刚滚过,就听盛世尧在旁轻语:“谁说她去抚仙湖了?她是去了别处,留了一只蝙蝠跟着我们,等那边事完她会再赶过来。”
听他如此说后,我知道应宁去哪了,回魂城!我直接询问:“是不是她的魂或者刘悦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盛世尧浅笑了下,“小小,你现在比以前思维敏捷了不少。她确实是回魂城了,刚才跟我坦言了白天并未中毒这件事,但是魂气却无形中受到了波动,必须即刻赶回魂城养魂,否则她的魂会自动脱离那具身体。”
“后果会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不知。她现在的状况,非我所能探测意料,有为她把过脉,不知是否长时间俯魂蝙蝠王身的缘故,她的魂气中自带了煞气。”
233。洗澡风波(1)
从盛世尧的神情中,我看到了隐隐的忧虑。他对应宁,即使因为时隔两千年淡去了那份爱念,但依旧是在意的。微酸的心情会有,但还好,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焦虑。
我也不是整天都泡在醋坛子里的人,事理还是分得明的,最主要的是盛世尧给了我那么大一颗定心丸吃,吃得嘴里心里都甜如蜜,要是我还整天疑神疑鬼的,那就真对不住他了。所以这点酸涩滋味,大可以当忽略了。
天蒙蒙亮,大伙都相继起来了,等到出发时,听到后面刘悦在询问应宁行踪,等周通解释完后,她就默了声,再没开口。在天黑之前,终于远远看到停在丛林口的车子,这意味着我们走出了这片山林,可以离开这十万大山了。
所有人都不由加快了脚步,等走到近处,就看到留守的几人凑堆在一块,听到这边动静,纷纷举枪指向这边。等看清是我们后,连忙放了枪疾跑上来,自然都是跑向庄聿的,接连几声“聿哥”喊完后,其中一个人询问乌巴和其他人去了哪里,只听庄聿沉声而言,说山里还有事没办完,乌巴和其余几人留下,等事情办完了再与我们会合。
没人开口揭穿庄聿的谎言,其实从进十万大山后沿路行程情形就能看出,乌巴在庄聿的这群手下心中地位很高,应是平常都是他在带着其他人做事。若此时告知这几人说乌巴和其余的人都死了,恐怕会导致不必要的恐慌,士气上也会大打折扣。
庄聿前世是滇王,深谙拢络人心之术,这些考虑自然不在话下。
一共有五辆车,开进来的时候有二十来个人,现在回时只有十来个,车子是肯定坐不满了。原本周通提议说自己人挤一车,但庄聿却提出得让他的人来开车,这样一来我们五个人加司机一共六人是绝对坐不下一车了。最后盛世尧拍板我和他坐一辆,他们三人坐一辆,那边庄聿与简宁一一辆,剩余两辆就有另外两人开空车了。
连着徒步近十天,每个人都很累,爬上车后座,我就瘫坐在那,感觉全身肌肉都酸疼不已。只有走到脚都快断的人才能体会汽车这种交通工具是有多便利。
车子启动后,晃晃悠悠的我开始觉得困乏,头一歪就靠在旁边盛世尧的肩膀上开始睡起来。等到被推醒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眼睛还睁不开,感觉被人拉下了车,夜风一吹,一个激灵一打,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车子停在一户农舍前,从窗口看里面点着灯。
是简宁一上前去敲的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一番交涉后,屋主并没同意我们借宿,但却应下可以炒些饭菜供给我们吃。没一会,我们一大帮人就端着那种海口大碗,蹲在农舍屋门前,大口扒着饭在吃,吃得那叫一个香。其实就是主人家烧了一锅饭,用油打底,加了几个鸡蛋炒起来的,是最最平常的那种蛋炒饭。由于鸡蛋放得少,每碗里面都只看到蛋屑。
可对于我们每天啃干粮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美食。
很快一碗下肚,吃得极撑,换成以前,绝对想不到我能吃下这么一海碗的蛋炒饭。问屋主要了点热茶喝了,整个人顿时暖了,力气也回来了。再看旁边几个男人,一碗见底后意犹未尽,但也没多余的饭了,只好作罢。周通嘴里嘀咕着说:“等爷逮着有饭店的地,一定大吃特吃上一顿。实在太亏待自个的胃了。”
吃饱喝足,在问过屋主路线后,也不执意要留宿农舍,就又启程上路了。庄聿显得有些着急,似乎急于赶到那云南的抚仙湖去,就是还在这十万大山的深山中,也摒弃原先山中不开夜路的谨慎心态,日夜兼程了行进。山中多为盘山公路,上上下下绕行了走,路况还算可以,并没什么羊肠小径,加上行车不快,相安无事到了天明。
等到快中午时,才明白庄聿为何如此急赶。原来我们进密林的那处离云南境内并不远,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就过了两省交界处,此地自然不再像深山老林里那般人烟稀少,并开始出现农家乐这一类的营业性饭店。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一个规模算大的农家乐门口,走进去一问,底下是吃饭,楼上是住宿。庄聿当下就开了好几个房间,回头对我们交代在这休整一天,等明天早上再启程。这无疑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所有人脸上都不由露出了笑容。本以为是个暴君,原来还知道体恤民情的。
都是一晚上没睡了,半夜又吃过点心,所以都不太饿,只留了几个人在底下吃饭,其余的人都上楼找自己房间。我用房卡一打开门,就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大床前扑跳而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柔软的卧铺内。可没等我舒服得喟叹,臀上就被拍了一记,头顶传来盛世尧的低婉的命令:“去洗澡!身上都发臭了。”
我左右嗅了嗅,还好吧,没觉得臭来着,在姡族里可是常有洗浴的。倒是他,我怀疑他有近两月没洗了,但见他眸光转凉,连忙遏止了心中念想。可已经来不及,被他拎了后领从床上提起,没等我站稳,就给一路拖进了浴室,门当着我的面重重给甩上,然后门外传来他沉闷的声音:“我在谷中时有洗。”
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了声,磨牙声在外响起:“小小——”我连忙澄清:“不是笑你啦,是。。。。。。”左右四看,想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对上镜中的自己,脱口而道:“是看到自己变瘦,都不用减肥了高兴来着。好了好了,我放水洗澡了,你可别躲在外面偷听哦。”
说完我就咧开嘴偷着乐,越来越喜欢惹他,然后看他气恼的样子。但这次外面到没再有动静,听了听,脚步声离开了门前。浴室就是一个淋浴房,我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后,整个人舒服不少,可等我走出淋浴房时不由愣住了,糟糕,没拿换的衣服进来啊。
看看被我扔在地上的衣服,再看看那架子上的半长毛巾,欲哭无泪。毛巾围了半天都遮不住全身,而且打死我也不可能就围条毛巾跑出去,考虑是否要把脏衣服再穿回来,但由于淋浴房的简陋,水都流到整间浴室了,所以那衣服拎出来都还在滴水。
迟疑再三,我拍掌在浴室门上,隔了数秒,低沉的嗓音在外穿透而来:“什么事?”我面红了下,尴尬地小声说:“那个。。。。。。就是那个衣服没拿。”外头沉默,顿了两秒才道:“等等。”我立即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他的脚步,很是羞赧啊,外面的衣服让他拿倒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连内衣也让他在包里翻找再递给我,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追究起来也要怪他,是他不顾人权,把我给拖进浴室的。胡思乱想间,听到他走回来了,然后轻咳两声说:“把门开了递给你。”我咬咬牙,躲在门背后旋转门把,将门拉开一条缝后,探手到外,衣料放至了我手上,连忙缩回,把门关好。可仔细一看,发觉竟然都是男装,是他的衣物,一件深色衬衫,还有一条男式平角裤。。。。。。
只听他在外面解释:“你拿错背包了,包里没有你的换洗衣物,都是食物和水。”
一只、两只、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没有比这更雷人的事了。最初上车时,与周通几个人的背包都集中放在了我们坐的那辆车后备箱里,这么多背包中,有两个是一模一样的,一个是周通背的食物包,一个就是我的个人用品背包。然后,下车时,我就偏偏拿了食物包。
“你先穿着吧,我去周通那边拿回来。”很快就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我无奈只能套上他的衣服,从贴身的到外面的衬衫,等穿好后回眼看镜中的自己,双颊绯红,头发湿漉漉的,凌乱散在脑后。目光移到底下衬衫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那次在姡族山谷前的晚上,他帮我烘烤衣服,脱下给我穿的那件。
应该是后来他潜伏进男女混合区,与刘悦扮演年轻夫妇时换下来洗干净了的。当时没镜子揽镜自照,现在看这般样子的自己,还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门铃声响,我立即拿冷水拍了拍脸,拉开浴室门,出来就是房门,站在门后忸怩了好一会,才打开了门。几乎是立即的,我把门给又关上了,居然是庄聿!暗恼自己实在是太粗心了,也不问一下就开了门,刚才门开霎那,一向沉婺的目光已把我上下都扫了个遍。
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去了!门外传来说话声,仔细听了听,确定是盛世尧回来了,在与庄聿讲着什么,隔了一会才听到有脚步离去的声音,然后门铃再响。我忐忑地问了句是谁,确定是盛世尧后再拉开了门,等他拎着黑色背包走进,门给关上后,他劈头就问:“刚才你穿成这样开门了?”
语声寒凉,面色沉凝。我顿被吓住。
234。洗澡风波(2)
“刚才我以为是你。。。。。。”话没说完,就被盛世尧厉眼扫得不敢开口了,冷沉声在起:“稍有些防备意识的人,都会知道不能随便开门,何况你穿成这样。”他顿了顿后又道:“还是你本就知道是他在外,故意以这面目示人?”
越说越离谱了,我的心火也上来了,“什么叫故意以这面目示人?不是你把我提进浴室,非要让我洗澡,然后衣服也不给我机会拿才这样的么。”
他的反应是重哼一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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