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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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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则啧啧声道:“小妹啊,看来还真是人要衣装啊,你这一打扮,顿时女人味多了。”
我有意瞪了眼,“你意思是我以前没女人味,是男人婆?”
他耸耸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气得我往外暴走,他连忙拉了我,“诶诶,别走啊,跟你开玩笑呢,看这脸蛋,谁敢说你没女人味?要不然我也不喊你小妹了,直接唤小弟得了,你说是吧。”我拿手肘一顶,把他顶退两步,嗤之以鼻了道:“不与你计较,我去晾衣服。”
这海岛上的天气还真是怪,昨天狂风暴雨大作,今天就太阳当头了。也没法讲究,把湿了的衣服晾在岩石上,匣子拿在手上,一时间也没地方放。这就是简约女装的缺憾了,口袋那么一点点,全是装饰用的,估计钱兜在里面都能掉。
等回走到避风港内时,发现盛世尧不见了踪影,连忙问及,周通笑得特暧昧地说:“人有三急,尧哥也是正常人那,小妹你可不能把他管得太紧了。”六子在旁闷笑,我尴尬地别转了头,暗恼这两人还真是神经够粗的,刚刚声嘶力竭地嘶喊,担忧的要命,转个身见我们安全了,立即又原形毕露了。
乘此期间,我把进洞后的遭遇,以及关于庄聿三人如何进来的事讲了一遍,听得两人唏嘘不已,周通懊恼自责:“要怪我,若是我不贪那个新鲜坚持进洞,也就不会出后面的事了,只差一点,你和尧哥。。。。。。”
“安啦,现在我们没事出来了。”我边安慰他边探头看外面,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尧哥怎么去了那么久?”这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什么急都解决了吧。周通与六子两人都面上一怔,也回头去探看,嘴里嘀咕着说:“是啊,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硬是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见盛世尧一脸肃色走回来,看此情形周通与六子也不敢再嬉笑,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盛世尧看了我们一眼,淡漠地说无事,就坐进避风港内,闭目休整起来。我留意到他刚换上的船员服,裤脚有点湿,他这是去哪了?迟疑了下,走至他身旁坐下,周通与六子朝了我比了个手势,就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后,我才问:“你刚才出去怎么那么久?”直觉认定,他必然是出于什么原因一人出去的,只见他眼皮未抬,却是伸手将我揽进怀中,下巴压在我额头处低叹:“小小。”我抬起头,目光端详在他脸上,此时他的眼睛半阖半睁着,给我一种他身处困惑中的感觉,不由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我又有那种感觉了,那种以前常常滋生出来的熟悉感,在绿湖看到古楼时,在魂城看到雕画中的巫师时,这次是听你说那个名字——黄尧。”
我大吃一惊,“你觉得黄尧这名字熟悉?”
他微点了头向后靠,眼睛微睁了说:“在洞内听你提到那两字时,就觉心神一震,似有什么在脑中闪过,但快得抓不住。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认定这个黄尧就是黄兴元,当时我想是否因为此人学了我的秘术,所以对他有熟悉感。但你在心中的猜测与分析,我都听到了,从册子记录看,他在当下还没学会秘术,所以不可能因此而与我互通,那么我对他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刚才我去岛的四周走了一圈,尤其是到船边的漩涡洞口看了很久,那种熟悉感越加强烈了,似乎。。。。。。似乎我曾来过一般。”
“怎么会呢?”我直觉否定,“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对黄姓和你的尧字敏感了,从而误导了我们的思维,把这些想当然的与黄兴元和你联系上了?”
“是吗?”盛世尧略带迷茫地问,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向来他都是淡薄从容,再大的难题能让他眉头蹙紧,却不能让他失去冷静。只听他用一种似无飘渺的声音道:“小小,你知道吗?两千年前武王巫师的名字叫尧,千年以前契丹王的名字叫耶律尧,五百年前,这个学了秘术的黄兴元叫黄尧,而我,叫盛世尧,这其中真的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闻言我不由惊叹,难道。。。。。。难道这个黄尧是他的第三世转世,现在的他是第四世?这太难以置信了,若这个假设成立,那为何他轮回四世,都用“尧”作名字呢?想到这,问他道:“那你知道你名字的由来吗?你父母有没告诉过你为什么要取这名字没?”
他的神色变得很古怪,隔了好一会似准备开口,却在这时听到周通由远而近地大喊着跑回来,我们同时移转了目光,只见周通一连惊色地冲进来道:“尧哥,快,庄聿在水底下吊出了一具很大的石椁,他让我来喊你快过去。”
“一具石椁你需要如此大惊小怪吗?”盛世尧凉声呵斥。
周通苦着脸回道:“不是我没见过市面,是那石椁,算了,等下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当我们匆匆赶到轮船边,立时明白为何周通那般惊色了,因为那具石椁不光是很大来形容,应该说是超大,长与宽都有两米左右,但这还是其次,主要是那石椁通体暗红,带着一股邪沉之气。此时只有庄聿与杨文浩站在当前,其余人都被遣到了船上远远看着,我一眼看到简宁一站在船头顾盼。
庄聿看到我们过来后,目光立即凝向盛世尧,“你来看看,这是血棺吗?”
血棺?那石椁上的暗红难道是血?天哪,那得要用多少血才能将这么巨大的石椁给染成这种颜色,千万别跟我说是人血啊。
但见盛世尧在四周走过一圈后,点头,“是血棺,而且是最具煞气的血封方式。”
周通在旁多嘴插了句:“什么血封方式?”
盛世尧轻扫了他一眼,淡漠地说:“用七七四十九个童男童女的血,分七次一遍遍在石椁外部刷染,直至整个棺椁都被血凝固住,从而达到血封效果。”
我一下脸就刷白了,四十九个童男童女!这太残忍了吧。
“那。。。。。。那这血封有啥效果啊?”周通再问时语带了颤音,显然他也被吓到了。盛世尧却没回他,而是冷眸盯着石椁,庄聿走到他身旁沉声道:“一定是那汉朝方士的真身,就说那巨蟒怎可能仅凭魂气藏伏千年,原来他用血封方式将自己真身藏于水底,魂身虽分离,却通过磁场相互感应,以达到互通,与成青萍的以尸养蛇是同一道理。”
“没这么简单。”盛世尧语带警告地说:“聿,我劝你最好别开这石椁,这个血封带了太多煞气,很可能里面的尸体已经变成尸煞。很邪门,以尸养蛇与血封都属于巫术,而不是道术,一个方士怎会这许多巫术?”


 147。不要回头

尸煞!光听听这名字,就感觉毛骨悚然,而旁边周通与六子两人的脸色都大变,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更是增添了我心上的惊恐,看他们这情形是以前曾遇到过?
但见庄聿冷笑了声,道:“我倒是要见识下这汉朝的尸煞有多厉害。文浩,找几个人来开石椁!”杨文浩立即跑向船边,很快点了几个人过来。
盛世尧也不阻止,只拉了我往后退开好些距离,我担忧地问:“就这么任他们开石椁吗?万一有那个什么尸煞,要怎么办?”他沉目低语:“且看聿怎么做吧,我已经提醒过了,他不是一个急功近利而冲动的人,坚持开石椁,必然有他理由。凭他的黑濯术修为,按理是能对付的。”
果然见庄聿并没冒进,在开石椁前,前后他都印了一掌在上,原本暗红的石椁立即多了两个黑手印。然后才让那几人去推动石椁,而他手上的细丝铁钩缠绕于臂,没脱手过。乘着那些人费力开石椁时,我悄声问盛世尧那细丝铁钩是什么武器,他说是用混玄黑金所制,与影月一般,承载了两千年的天地精华,带了灵气。
只听一声很沉的轰隆,那石椁的盖子被推开了,一股很浓的腐朽气冲了出来,等到盖子被掀翻在地时,开石椁的几人全都惊退开好,面露恐惧。我站的位置有些远,只看到石椁里面露出一具考究的木质巨型棺椁,但不知他们为何如此害怕。
周通撺掇六子去看,六子老实地上前,结果惊吓地倒退回来,颤着声对我们说:“尧。。。。。。尧哥,那里面有四个小孩。”周通不理解他为何这幅样子,追问:“是有小孩的骸骨吗?”
却见六子白着脸说:“不是骸骨,是完整的,就坐在棺椁的四个角。”
“怎么可能?”周通不信,亲自过去看,回来时也白了脸,扶着六子指责:“你就不会说完整吗?尧哥,那好像是被蜜蜡给封起来的四个童子,全身涂得血红,样子十分恐怖。”
“血童镇棺?”盛世尧面色一变,丢下一句:“你们呆在这别过去。”他人就闪了出去,到得棺椁前察看了一圈,对黑沉了脸的庄聿道:“这是滇国的血巫之术!此人怎么会?”
庄聿阴沉地回:“我也想知道。尧,现在你还反对开棺吗?正是这血巫之术使得周围几公里内都有阴魂煞气,那艘海底的沉船正是被这股煞气围绕才会如此,我们下海遇到幽灵怨气并非是船上死掉的人,而是被用来血祭的这群人的。如果不把这血巫之术破除的话,那么我们的船永远都离不了这座岛,现在船上所有的仪表都已经停止了。”
竟会这样?怪不得他要坚持销毁那方士的尸身,看来盛世尧对他深有了解。
这次连盛世尧都不再反对了,但却凝眉说:“要破血巫之术,需得先破小鬼,再杀大鬼。而这四个被蜜蜡封在里面的小鬼,经过千年洗炼,已成凶煞,绝不能让它们从蜜蜡中出来,否则你我两人很难对付四个凶煞,还会因为它们觉醒,唤醒棺椁里的尸煞。”
庄聿横起手臂,将铁钩的细丝从臂上一点一点绕下来,眯眸轻问:“尧,你准备好了吗?”我见状连忙抽出影月跑了过去,之前我用影月在地上划字分析后,盛世尧就连刀带鞘又都给了我,看这架势他们两人要动手,庄聿有铁钩,他又怎能没有影月呢?
却不想盛世尧回身冲我震喝:“别过来!”我被吓得脚一颤,顿在了原地,他看了眼我手中的影月,沉声道:“把影月扔过来。”只好依言,取下刀鞘插好后扔给了他,稳稳被他借住后,口气稍缓了对我下令:“你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靠近。”
棺椁旁的庄聿低笑了声,“你怕凶煞的血气会冲她的魂气?”
我心中一动,原来是因为这般,他才那么凶的呵斥,因为走近了些,隐隐已能看到棺椁四角坐立在那的童子的头,浑身打了个颤。周通大步走过来把我拉了回去,安抚了说:“尧哥是为你好。”我点点头,表示了解,其实现在对于他的任何举动,都不会再存疑,知道事情的背后必然有他的考量在。
盛世尧缓步走回后,与庄聿对站在棺椁两头,两人对看了一眼,突然再次用影月划开手臂上的口子,血立时冒了出来。而另一头的庄聿也与他一般,用铁钩割开自己手臂,使得血渗透进铁钩内。知道他们此举是用自己的血唤醒手中武器的精魂,盛世尧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变化,但可见他握着刀柄的手隐隐发黑,就知道他又催动魔性了。
甚是担忧,尽管他说已经暂时压制住了魔性,可这样屡屡催动,又岂能无事?
就在眨眼间两人同时动了,盛世尧划刀在空中形成一个半弧,随后一道白光横劈而下,只听砰砰两声,那两具血童竟然炸裂开来,他疾闪着退开,以免被炸飞出来的东西弹到。而另一边庄聿也不落于他后,铁钩凝着黑气扫过两名血童的头顶,黑气没入,也同样炸裂而开。
不过倏忽之间,四名血童就化成了碎末。但没等松一口气,就见那原本静滞的巨型棺椁开始剧烈震颤起来,不断有咚咚声在敲击着棺盖,似有什么要脱出。
庄聿大喝:“不好,尸煞被激醒了!”
盛世尧头也不回地就吼:“周通,带小小走!”而他却与庄聿冲了上去,同时举掌拍向棺椁顶盖。周通与六子来拉我,这种危急情况若是原来,我绝不会同意离开,可当前形势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比任何一次都严峻,否则盛世尧不会语带惊急,没有犹豫就与他们二人拔腿而奔。
但听身后一声巨响,三人直觉停下来去回头,就见盛世尧与庄聿被震飞在地,而一具同样通体暗红的。。。。。。姑且称之为“古尸”的东西直直竖了起来。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古尸竟高有两米多,体形是正常人的两倍,而他身上不知是什么东西在融化一般往下滴,还有一股恶臭冲天飘过来。与其称为“古尸”,不如说是妖怪,比之我们在绿湖山洞里遇到的猿人妖怪还要恐怖。
只听庄聿惊喊:“居然是覃方!”
“别管他是谁了,乘着他蜜蜡脱落时还没行动能力,必须立即灭了他,否则尸煞成血尸,我们这里的人要死一大片。”盛世尧翻身而起,已经朝“古尸”飞扑了上去,竟是要以影月单刀近身而刺。庄聿闻言也起身扑上前,口中却对旁边的杨文浩喊:“开船离岸!”
杨文浩没有迟疑,拔腿就朝船那边跑,边跑边喊:“起锚开船!”
六子看了那边情形,不由问:“我们要不要也跑回船上去啊?”周通探头而望,摇着头回:“尧哥没吩咐,船上也不见得就安全吧。我们隔了这么远了,先看看再说。”
他们与我一样,眼见那古尸如此厉害,都对盛世尧十分担心。从这边到那处,距离约有四五十米了,应该任何突发情况都能作出反应。不过是片刻之间,看到盛世尧的影月与庄聿的铁钩同时刺入了古尸体内,但那古尸完全毫无所动,却也没像之前血童一般炸裂而开。
两人同时举掌,对准古尸头部而拍,并未触及,但掌间的黑气却都直入古尸脑门。突然,那直立不动的古尸动了,双臂同时挥舞,力量大到竟把他们直直震开很远。我眯眸一看,发现原来是它身上的蜜蜡都流光了,只剩狰狞的皮肉。想必一定是与这阳光有关,在太阳底下,会加速那蜜蜡的脱落。
古尸从棺椁内跳了出来,不知是它刚苏醒还是什么原因,看起来行动十分迟钝。这时盛世尧与庄聿又再次起身对它展开攻击,可是似乎影月划破或者铁钩扎住它身体,对它一点损害都没,完全不为所动。却见它用一种扭曲了的方式对他们作出反击,眼见它那似手非手的爪抓向盛世尧脖颈,我骇得惊呼出声。
还好他一矮身,躲过了一击,却不得不被逼着退开,同一边庄聿的情况也不见得就好。两人原本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形可算不小,但在古尸面前却成了矮子,而且我发现他们似乎在避让开古尸的触碰,定是那暗红的血有什么损害,这样一来就越加吃亏了。
当两人被古尸都逼退到旁时,忽见那本是背对着我们这边的古尸,突然扭转了头一百八十度朝向我们。六子见状颤声问:“它不会是在看我们吧?”
周通也面色全无,嘴里喃喃:“再看看,再看看。”但古尸猛然一个转身,竟朝我们奔来,周通大骇,一把拉了我急喊:“快跑!”我不敢怠慢,全速往前冲,但仍然感觉那股腥臭味在接近,到后来甚至听到了砸在地面的咚咚声。
突听六子一声吼:“老周,你带她跑,我拦一下。”
心往下一沉,周通头也没回地继续拉着我飞奔,嘴里喊着:“小妹,不要回头,看到路就跑!”话声落,他就用力推了我一把,脚步声啪嗒而去。。。。。。


 148。这里的人(感谢Fiona_Xin钻石)

眼眶一下就红了,无数个声音在喊我停下来,不能让他们为我牺牲,可脚下却奔跑不停。怕死吗?怕死,但我更怕自己害死他们,害死盛世尧。
六子与周通的闷哼声传来时,刺得我耳膜发疼,视线顿时模糊,却始终没停下来。只闻身后传来盛世尧的震吼:“扑倒!”不管是不是对我发令;都身随令动,身体第一时间作出了本能的前扑动作,重重磕在岩石上,而一股腥风从我的身体正上方扫过。就地打滚,翻身到旁回头,见古尸已到身后数米之外,刚才那股腥风应是它挥臂扫过来的,不知被打中会怎样,但听盛世尧那般急令,应该损害极大。
一件什么东西从空中飞矢而来,对准古尸头部,狠狠砸了下它的脑袋,使得它迈向我的步伐顿住。那东西咕咚滚在了地上,发现竟是被庄聿收起来的那件铜制法器,居然在洞穴中逃生时一直没遗失。看到这法器,顿时想起天祭台那被我扔进蛇嘴内,使得它魂散而死,不由祈祷这次对这个古尸也能有用。
但见古尸并未如魂蛇一般抽搐,只是顿在原地,僵硬地扭转着身,像是在寻找谁攻击它的。这一停顿,盛世尧与庄聿追赶了上来,庄聿眸现厉色了道:“尧,你还不出手吗?连法器都对这尸煞无效,但很明显它感应出天女应宁的魂气了,若被它抓住成晓,不光魂散,连身体都会中血尸毒,到时你我就回天乏术了。”
这种情形下,庄聿的话不可能是危言耸听,在他们后方,周通与六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可他让盛世尧动手,是要他强启魔性来与这古尸对抗吗?不过是思疑的瞬间,就见盛世尧翻掌而上,掌心发红,再看他双眸,红光隐现,我急声大喊:“盛世尧,不要!”
可他如何会听我的,眼见那熟悉的幽红即将在他眸中呈现,心中无数的声音都在喊:不能让盛世尧魔性复燃!我情急之下从腰后抓起什么就朝那古尸扔掷,想以此引它过来,等视线划过那物才发现竟将外婆的紫金匣子给扔了出去,原因在于换上简宁一的衣服后,匣子我一时间没处放,就把它给绑在了后腰处。
古尸似有所察,回头扬臂一抓,紫金匣子就被它抓住了,但就在那一霎,诡异而恐怖的事发生了,古尸如被剥皮一般,身上暗红皮肉开始往下掉,它犹如发了狂般扭动着身体,渐渐我闻到了一股焦味,就在我愣怔中,突然眼前一黑,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将我压在身下,然后耳旁传来砰的巨响,无数碎末爆闪而开。
我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不知发生了何事,直等到焦味散开,压着我的身体才拱起,抬眼而看,见盛世尧隐现红光的眸子沉浮不定,似魔性又要主宰他。我一把将他抱住,低哑了嗓音说:“盛世尧,你快把魔性平息下来。”
眸光明明灭灭,终于在隔了数秒后,红光隐灭,恢复成了黑眸。
我松了口气,从他身底钻出,就见古尸的位置成了一片废墟,它竟自燃而炸碎了。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一看,只见盛世尧的背部好几处粘了红色的碎渣,那东西竟像是会腐蚀一般,把他外层衣服都洞穿,贴在了他肉上。想起刚才他们说的尸毒,连忙想去拂开,但被他躲过,“别碰!这尸毒对我没用。”
我看他神色不像有假,半信半疑地转头,“啊!我的匣子!”这下完蛋了,那古尸连同我的紫金匣子一起炸了!四下而寻,竟然连碎片都没找到。
“匣子在这里。”突听旁边传来庄聿的声音,扭头而看,发现他刚从地上爬起,手上的铁钩上紧扣的不正是我的紫金匣子么?他居然在古尸炸开的最后,把匣子给抓钩了过去。他的情形与盛世尧差不多,身上也被飞溅了不少古尸碎屑,但见他只是抖落了,并不太在意,不由想,尸毒对他也没事吗?可之前他们为什么不敢与古尸触碰?
“那是因为,”盛世尧低语在耳旁解释,“尸煞活着时,它的煞气会与血巫术融合,若被触及,立即就被煞气所染,尸毒渗进皮下层乃至血液。时间久了,会与它一样变成尸煞。”
这么严重?那现在。。。。。。
“现在则因为尸煞死了,那股煞气也就灭了,即使有尸毒,也是残余的,对我们会玄术之人,无太大的损害。”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手撑在地上站起来,见庄聿垂眸仔细看着我那紫金匣子,心上一紧,他不会想要占为己有吧?早前他安排梅姨在外婆身边,应该是很早就知道这个匣子的存在,却从未让梅姨取走,曾经我怀疑过梅姨逼迫外婆说出的秘密可能与匣子有关,所以庄聿对匣子应该一直都有企图,现下。。。。。。对了,刚才那古尸怎么会突然炸裂而死?是因为我的紫金匣子吗?
这时庄聿抬起头来,审视地看向我,“成晓,你老实说,匣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也很好奇,匣子带在身上这么多年,也没有过奇怪的事发生,盛世尧说那上面的锁是七巧玲珑锁,必须原配钥匙才能开,否则很可能会触及匣子内的机关。可这原配钥匙在哪,始终都没见过,与外婆谈话时间又少,没问到这事上去,所以外婆到底有没有钥匙也不知。
盛世尧走过我身旁,到得庄聿跟前伸手,凉声说:“拿来。”
庄聿顿了顿,转而笑道:“尧,你对她的事,没有一件不紧张的。算了,匣子于我也没多大用处。”一扬手就把匣子扔给了盛世尧,在半空中被他接住,转身走回递给了我。默默绑回腰间,凝目于远处倒在地上的周通与六子,胆怯地不敢上前察看。
“他们没死,只是被煞气冲昏过去了。”
我惊转头去看进他黑眸,确认地问:“当真?”见他微点了点头,这才撒开脚丫子冲了过去,周通要离得近些,但看他面色发黑,手指一探鼻尖,进气少出气多,气息十分微弱。盛世尧走过来,抬掌按于他眉心,清晰看到那脸上的黑气散开。
盛世尧起身走向六子,我连忙半扶起周通,见他幽幽醒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完蛋了,没法对尧哥交代了。”甚觉莫名,没等我开口,见他苍凉地笑了笑后又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实诚的,让你往前跑别回头的,一定是你又回过头来了,唉,也罢,命啊。”
脑中一转,就明白了他意思,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你在哪?阎罗地府?放心吧,你还没死呢。”周通眨了眨眼,眼珠又骨碌碌转了一圈后,迟疑地问:“没死?”我用力点头,大声说:“没死,你是我老哥嘛,命长着呢。还有六子,他也没死。”
周通顺着我的目光,侧过脸去看,那处在盛世尧的施救下,六子已经吃力地撑坐起来,也正朝这边看来。突听周通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哈哈,承小妹吉言,我老周命长着呢。”
我忍不住弯了唇角,死里逃生,确实该笑的,能够活着,谁想死呢,还是被那什么尸煞害死,也实在是太冤了。但在当时,他与六子为救我不顾性命,想了就觉酸楚涩在心头。周通粗神经,并未发觉我的心情转变,接着我的手,撑站起来,向那边歪歪扭扭走来的六子走去,只听周通嘴上调侃:“六子,命硬啊,这都没死。”
六子这次却没反唇相讥,而是涩笑了下,道:“有你老周在前面顶着呢,哪那么容易死。”
“哎哟,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你也这么酸不拉唧的,酸死我了。”话是那么说,周通却是一手搭在了六子肩膀上,两人就这么一歪一扭地同时往前走。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我徒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谁说周通粗神经呢,他其实看出了我的内疚,故意假装不知,又用这种方式与六子调侃。
牺牲,在他与六子来说,会有这次,就会有下次,他们愿意为了同伴而死,任何时刻。
能交到他们这样的朋友,是我成晓的幸。
走至盛世尧身边,见他目光也凝在两人的背影上,轻问了句:“在你心中,他们是什么地位?”黑眸侧转过来,定看了我数秒,轻吐两字:“同伴。”
是了,难怪周通与六子因为他一个命令可不顾生死,因为,是同伴,不是手下。我嫣然而笑,调皮又问了句:“那我呢?”却在问出后,又忐忑他的答案,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所以直直地看着他。
他的回答,我永远铭刻于心。
指指自己的心口,盛世尧说:“这里的人。”


 149。鬼谷诡秘(感谢@TREASURE_钻石)

回到避风港换回了自己衣服,紫金匣子又可安妥地放回我外套的夹袋里了。不管庄聿出于什么动机,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匣子给抢了回来,还是感激他的。不过,也不知道最后那古尸炸裂的威力能不能使匣子也炸碎。
走出避风港,见盛世尧一人独站在岩石上,眺望着海面,神色平静淡薄。他身上衣服也换回了原来的黑装,我走近他身边,看了片刻,海风柔和,海面平静,是美景,但久看也无趣,问道:“周通和六子呢?”刚回来就没见着他们,两人受伤都不轻,这是去了哪?
“他们回船上了,我们也过去吧。”
两人走回到临时码头前,看到杨文浩迎面而来,到了近处听他说:“聿找你们有事商量。”我心中有数是关于那石椁古尸的,因为在古尸脱开棺椁盖子出来时,庄聿曾喊了句话,似乎是认识那具古尸的。
船上人员仍在忙碌收整,我们一路到了三楼船舱,途中向杨文浩问及周通与六子二人,说安排了医护人员在为他们包裹外伤;底下船舱损及严重,医护室都搬来了三楼,就在最后一间舱。我想去探看下,但杨文浩神色怪异地让我别过去,不由心里起了疑,坚持快步往里舱走,走到医护室外就听到了周通的嚎声,然后六子笑话他:“老周,你这是不是叫屁股开花啊。”
“去你的,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我说你还敢称自己是读书人,讲话都不知道修饰的,这不叫屁股开花,要叫腚开花。”
“噗哧”一声,旁边的杨文浩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忍不下去了,难怪他不让我看他们的,原来是伤的。。。。。。不是位置。这两个真是活宝!
“是谁?谁在外面?”周通耳尖立即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扬声而问,杨文浩摸了摸鼻子,越过我走了进去。很快又听到周通在里头挖苦杨文浩来着,六子时而插上一句,杨文浩也不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人斗嘴乐呵的很。
我也就不进去,免得“腚开花”的两人尴尬。退回到庄聿舱门前时,往里探了下,看到盛世尧与庄聿坐于桌前,简宁一弄了副茶具正在为两人泡茶。盛世尧立即察觉到了我,侧转眸看来,“小小,进来。”我学杨文浩那般,摸了摸鼻子,默声走了进去。
刚落座,一杯茶递到我跟前,抬眼对上简宁一的微笑,不由也笑了下。等茶喝过一轮后,庄聿才把话题转到那具古尸上,听了会才知道原来古尸叫覃方,曾是滇国王城的大祭师,后因肖想魔神秘术,而受到魔神的惩罚,毁其一目。他就从滇国逃走了,再无踪迹,竟然是逃往了汉朝,投效于汉武帝门下。
庄聿脸色极其阴沉,冷声说:“看来引来汉朝侵入滇土的,就是这覃方。定是他受魔神惩罚后心怀怨恨,凭借巫术和玄学得了刘彻信任,再撺掇刘彻来灭我滇国。就说我们滇国安于一方,与汉朝一直相安无事,何以会突然来犯。”
盛世尧倒是没他那般情绪激动,而是淡淡道:“也不用把罪责全怪于他一人身上,滇国兵败,是史之必然,滇始祖庄蹻带了楚国文化来到滇土,但楚文化始终没在滇国范围内传开,而引以为傲先于其它各国的青铜文明又没有传承下去,最终被铁文化替代,这些都是滇国会败的根本原因。”
少年时期因为一心扑在寻找黄兴元上,书本知识学得不好,但历史不太知道,却是明白盛世尧那“史之必然”涵义,国之兴亡,取决于政权制度,也取决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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