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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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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我们坠落时心中估测的大致相同。再来看那面石墙,我找到曾被我用影月划开的石壁处,那里露出貌似金刚石材质的墙体,盛世尧伸手摸了摸,面露惊奇,他说:“这不是金刚石,而是一种含有特殊材质石头,它的坚硬在于它的密度非常精细,而且平面光滑,难怪连影月都划不动。而且这不是人为所制,而是天然所成,看来外面那些貌似汉白玉的台阶是混合了这种材质的石头所造。”
“可是连影月都割不动,要怎么才能把这石头给取下来利用?”
盛世尧说:“要相信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世界上没有任何难题能难倒人类,为了生存和利益,总能想到合适的方法。很显然,那四个洞孔以及那扇石门,都是后来人想出了办法割裂这种材质的石头,然后再人为装上机括装置,填补进沉厚的石门与石条。”讲到此处,他停顿了两秒,环顾四周后才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此处其实是一个矿石洞,这四周的石墙内部都存在这种高材质的矿石,姑且我们把它称为金石矿。外面那间大石室是给开采矿石的工人居住的,所以环境比较简陋,只摆放许多石床而已。”
他的观点总是十分奇特,但又不得不让人信服,否则无法解释这个暗室与外边那间大石室的用途。如果说仅仅利用了一扇石门那么大小的金石矿就能造出类似汉白玉一般的一百五十阶的台阶,那这种石头的珍贵就无法估量了。
35。第二个谜团
某个影像浮现于脑中,十几名工人日夜不休地在这暗室凿山取石,再交由外面作混合处理,然后铸成一块块长石。那酷似汉白玉的台阶必然也有什么象征意义,否则不会在这个属于工地的地方造如此豪华的台阶。
之后也没再多的发现,也无法解释最后这个暗室为什么会从里面关闭,而四个孔洞又填上石条。如果门的机关只在里面,那势必是有人在里面关门的,可关门的那个人是从哪里离开的呢?盛世尧再三寻找,都没发现任何一处可疑的机关,里外墙都找遍了,甚至后来我们将整间石室也都找了一遍,仍无所获,只好作罢。
离开石室后,我一直心不在焉跟在他身后,想着那其中的谜团,一不留神他在前面停住,我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捂着撞疼的鼻子问:“怎么不走了?”
他微侧转身,挑眉问:“还把心思留在那边?走路都不当心的。小小,你要知道,问题的难解在于它的表面现象迷惑了人的思维,往往有时候换个角度,或者暂时把问题搁放,可能等看到下一个疑问时,前面的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这话讲得有些深奥,我迷茫地问:“什么叫表面现象迷惑思维?光这个谜题就够费脑了,再来一个不是更乱吗?”
他敛眸定了定后说:“作个比方吧,一个已经乱掉了的线团,你抓住线的一头怎么理都理不顺,这时候你是不是该去找找另外一个线头呢?两个线头都抓在手里,线团可能更乱,也可能会变得清晰明了。”
这比喻打得好,很简单易懂,他的意思是想问题要多向思维,不能困在原地钻牛角尖,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另外一个线头,也就是下一个谜团呢?”
“第二个谜团就在那里。”盛世尧缓缓移开半挡住我的身子,我凝目往前方看,嘴巴一点一点张大,吃惊到说话都结巴了:“那。。。。。。那好像古堡啊。”
在我神思恍惚中,跟着盛世尧竟走到了一个荒僻处,而眼前那座古建筑则与我们在金沙古镇外围所闯的那个古堡十分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只是金沙古镇外的古堡是没顶且残破的,而这座古镇却建筑完好,门前也没什么古耶罗的生物盘绕,堡门的材质十分像那种汉白玉,莹白晶亮。
整个古堡的外观,给人一种高贵华丽之感。
耳旁听到盛世尧在说:“不是好像,那就是。小小,你没发觉我们刚才走得那些路很熟悉吗?”我怔怔回看向他,“熟悉?”脑子一时打结,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回想下金沙古镇的路行地图,你会发现刚才我们走得几乎与古镇的路线相同,就连盖建的房屋也有类似,不同的是我们去的古镇经过了近代与现代化的洗礼,所以风格与构架上有改修过,从而我们第一眼没认出来。但古堡却沿袭了眼前的这座,从外型到风格,再到地理位置,都是相同的。”
经他提醒,我立即凝神回想,越想越惊异,难怪之前我走在路上时,觉得有似曾相识感。可我们是在沙漠上掉进流砂坑,然后掉到这个地方的,绝不可能是回到了古镇,而且这两座城也有着区别,难道说在这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有两座一模一样的城?然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因为黄沙漫天而被掩埋在沙坑底下,那得多大的风暴,才能把一座城都给掩埋啊?
这才了悟为何盛世尧不等休息够就急匆匆要出来再次探路,必然是他在前次探查时就发现不对劲了,恰好碰到我遇险,就暂停了探查,带我回到周通那边清理伤口。他的心思慎密当真是无人能及,今天这事除非是我不巧走到这里看见了这座古堡,否则哪怕是在镇里走上几个来回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只会觉得熟悉,但又不知熟悉从何而起。
既然到了古堡门前,没道理不进去探看。但念起之前探索古堡时的危险经历,又有点发毛,怕堡门一开,涌出大量的蛇。只见盛世尧摸出兜里那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塑料包,撕开口子倒进了一个小瓶中,一闻那味道就知是雄黄粉,而小瓶里的液体飘来阵阵酒精味。
蛇怕雄黄,这是常识。所以立即明白盛世尧是在做简易雄黄酒,随后他将中和过的液体洒了点在两人身上,尤其是脚部。准备妥当后,这才去推古堡门,但推开间,盛世尧立即拉着我往后大退了两步,耳旁传来咔咔声,接连不断。
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原本黑漆的古堡内,开始渐渐有了光亮,且越来越亮。我与盛世尧迈进一步,站在门庭处看到视角范围内的墙壁上,逐一推出一盏盏灯盏,且那灯盏又自动点燃,与之前我在大型石室中遇到的场景极其类似。但远远看着那灯盏的工艺,要比石室里的高明多了。
一直等到咔咔声停止,盛世尧才率先走入内,我想跟上却被他喝止:“在外先等着。”我只好止步,与他隔了一米多远,紧盯着他身影。过了会他才唤我进去,等走进古堡内后,我眼睛顿然一亮,“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脑中莫名冒出这句诗词,倒并不是感怀诗人的情怀,而是觉得雕栏玉砌四字应该用在这里。
如果说我们曾探索的古堡因为风沙,变成了残骸的话,那现在这个就是完整的。金光灿灿的廊柱、汉白玉的地砖,琳琅满目的装饰,以及栩栩如生的壁画,就这么展现在我们眼前。也一目了然,此处格局与外面那个古堡是一样的,若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是残破古堡,那么必定现在会很难区分。
盛世尧的注意力还是被两旁的石壁雕刻画给吸引,上回我们需要拿布一点点擦去沙尘才看到,这次完全不用,壁画很清楚。但只看过几幅后,我就发现此处的壁画虽然刻得是相同内容,但刻工明显要精致,它生动地刻画人脸部表情,而显然这墙面的石头材质也要比外面那座好,透着莹白光洁,想是也和入了那种特殊石材。
同样巫师的面貌依旧被挡在黑蓬头盖里,保持神秘气息。走到那扇正中间的石门前时,盛世尧没有急着去推门,而是去看左边的壁画,上回我们为节约时间,并没有再耗费时间去擦下沙尘看这边的画。他看了一会,眉紧蹙在一起,随后就往古堡门口走,一直走到左边壁画开始处,我只好也跟着他行动,耐下性子去看。
这一看却觉有些惊奇,本以为左面的壁画定又是画的那巫师如何带领人们祈福施雨,以及战争这些内容,但没想画的最初端就是一对夫妇产子情景,转而那孩子长成四五岁模样,一手指天,旁边他的父母面露惊奇。后一副则孩子有十岁左右了,挽了两个发髻像牧童一般打扮,他的跟前围聚了十几人,那些人都是成年人,好像是在听他说着什么。
后面的壁画就更奇怪了,是这孩子每个不同年龄段的情景,而围在他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可这些人群背后孩子的父母却满脸忧愁地注视着这一幕。直到某一天,那对父母找来了巫师,孩子跪在巫师跟前,却没有磕头,身背僵直着抬头看巫师。
因为这些壁画每一幅描绘的,都是这个孩子的背影,所以始终没看到他的相貌。只见那巫师伸手覆在孩子的天灵盖上,接着孩子就倒地了,此时旁边那对夫妻面露惊怕,都惊恐地看着巫师。
看到这里,我心想难道这孩子被那巫师给害死了?可这对夫妻为什么要找巫师来呢,岂不是把自己孩子给害了吗?等转眸去看下一幅画时,我不由惊咦出声。
原来那孩子没死,但这不是我惊奇的地方,而是这个孩子的装束从原本的男装,变成了个罗裙步摇的姑娘,她的脸也终于画了出来,只是脸上蒙了层细沙,只隐隐看到其面容轮廓,光从那灵慧的眼睛来看,这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我所有的古学知识都是来自电视剧,这姑娘的装束很像唐宋之后,但唐代民风开放,女子体态丰盈,着意也大胆,极少会用面纱遮面。到了宋朝,封建王朝对女性就开始严苛起来,裹细脚,女子不能抛头露面,都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如此看来,这姑娘所处朝代应是宋朝之后了。不知何故,之前姑娘要以男装示人。
只见她磕头在巫师跟前,十分虔诚,没了之前的倨傲,而她的父母则面带微笑。
之后的壁画连着几幅都是这姑娘的生活场景,有托腮看着窗外蓝天的,有走在院中树下的,还有蹲身凝看地面的,都带着面纱,所以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姑娘很孤单,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却被禁闭在高墙之内。
三幅画后,场景骤然而变,图中都没再有姑娘,而是乌云满布,风沙漫天,风暴来临时人们的惶恐,烈日当头,人们跪在地上端盆求雨,这些画中都有巫师出现。
这应该是描绘当时恶劣的环境,不太明白故事剧情怎么转成这了,与之前所画并无什么关联呀。我瞧不出眉目,只好继续往下看。
36。天命所归
紧接着壁画上出现一群人围聚在某个山洞前,指指点点的,我看着有些熟悉,脑中一转就想到那山洞好像就是我和盛世尧刚才所探的暗室,只是此时画上还没有造外面那间石室。是有人发现那种金石矿了吗?果见后面画中都在描绘如何开采,但似乎成效不大,从众人脸上的愁眉苦脸就能看出来了。
这时候场景一换,变成姑娘与她父母坐在屋中吃饭,似乎在谈论着什么。随后那姑娘的父亲就喜滋滋地跑到金石矿那边,对着一位长者指手划脚讲着,然后下一幕就看到工人们开工,一块块金石被取下来加工,不晓得是用了何法,那些石块竟能被磨成粉末,然后和在普通的石头上,那汉白玉的长阶就出现了。
工艺过程几乎可以用神奇来形容,但却没有具体到如何做成的。至此我有些明白定是那姑娘想了个什么法子,由她父亲去告诉采集金石的头领,从而达成这项工艺的。
之后几幅都是画的工人们大兴造屋,包括这个古堡,也是在那时候造起来的,都用了金石原料融进普通原石中,从而制成这些汉白玉般高贵的石材。有一批商队刚好经过此处,其中一人走到工地处询问,那个人被画得面现奸猾,眼中尽是狡诈。商队离开时,那人边走还边回头去看,随后黑压压的军队就来了,战乱降临这片淳朴的沙地。
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意指百姓本无罪,但因身藏碧玉而有罪。金石如此珍贵,外来者发现后必定觊觎,观察仔细了就能发现外侵的军队里,有位身穿银色盔甲的将军,他的身旁所站的正是之前那个商人,从他们的打扮而看,很像是胡人。
因为是突然来袭,即使巫师领本土军抗争,也是连连溃败。这时一群百姓围堵在姑娘家门外,她的父母站在门前与大伙解释着什么,而姑娘则站在墙内,仰头凝视天空,眼中流露忧愁与悲痛。
看到此处,心里划过异样的感觉,似乎我的情绪也被代入到其中,跟着这姑娘起伏了。她是在忧心这场战争,为死去的生灵悲恸吗?
我不明白,为何发生战争了,老百姓们会去找她?很快就解了惑,因为之后的壁画上刻的都是那姑娘面带白纱走与人前,仰首指天,俯首指地,还有与巫师并排而立在战车上,微笑凝目前方的本土军队,将敌方打得节节败退,直至将敌军全部赶退。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笑了,原来这姑娘是个军事奇才呢,只是不知她的战略知识从何而来,那对夫妻面相忠实质朴,并不是那种奇才能人。
陡然想起盛世尧已经很久没说话了,于是就把刚才的疑惑向他提出,但等了会没听他有回复,扭头去看,只见他领先我一米之远,眸光深炯盯着那壁画,看得比我都还要入神。忍不住走近他,想看看是什么让他如此专注。
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那姑娘竟横躺于高台上,双目紧闭,神态安详,她的四周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的干柴,高台之下巫师举着火把,在他身后跪满了无数的人,其中正有姑娘的父母在内,他们神情哀戚沉痛。这意思是那姑娘。。。。。。死了?怎么会这样?
我连忙回头去看之前跳过的那副,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战争胜利后,一片和乐融融欢庆场景。然后就没有预兆地变成姑娘躺卧在高台上那幕了,再是忍不住,轻拉了拉盛世尧衣袖问:“这是怎么回事?那姑娘怎么突然就。。。。。。”
他沉眸良久,只吐了四个字:“天命所归。”
我不懂,什么叫天命所归?姑娘的死与天命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盛世尧缓缓道:“这名女子自出生起就拥有某种特殊能力,受到周围的人钦佩。但生不逢时,她生在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所以只能以男人身份示人。可她的父母却对此十分忧虑,请来了巫师,希望让这自己的女儿成为普通人。只是一个人的天赋是埋没不了的,而天祸人灾也由不得人,百姓们躲得过风暴与干渴,却躲不过战乱。最终这女子还是应众民恳请,出山救乱世,这场战争终是在她与巫师的合力下平息了,还古城百姓安宁。但她也因违反天命而归西,烈火是众民对她最崇高的葬礼。”
讲到此处,他的目光凝向了左面墙上的最后一幅壁画,满墙所画的都是熊熊烈火,只在最角落的位置露出一双手,从黑色的衣袖看,那应该是巫师的手,他的双手合拢,似敛了什么在掌中。
很为这名女子惋惜,红颜薄命说得就是她。我问盛世尧:“她拥有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他说:“先知。”
心中莫名颤了下,回想前面所看的那些壁画,确实有几幅是女子仰首指天,俯首指地的场景,那就是在预言吗?难怪周围的人对她崇拜又信服。
只听盛世尧又道:“先知不光是洞悉天机,还会违抗天命,对不可违的命数作出改变,甚至改变历史,所以先知者会为自己所预言的未来而付出代价,寿命必然不会太长。”
到这里,我已大致了解了,原本这场战争其实是该这座古城败亡的,而因为姑娘洞察先机扭转了局势,或许也因此而改变了当时的政局。
骤然联想到自己身上,我那梦境预警不就是先知的一种?难道说我拥有的这种特殊能力,也会因为对未来的预知而寿命缩短,所以外婆才借用阳寿镇阴,来替我续命?可我的梦境预警是在外婆出事之后才有的,十一岁之前并没有,外婆又怎会知道呢?
“小小?”盛世尧的召唤声拉回我偏飞的神思,转眸而看,见他已经站在石门前蹙眉看我。连忙收敛心神快走到他跟前,是要开门进这里面一层了吗?基本上里面的格局心中已有了底,在正当门的那面墙上会刻有一只超大的黑翼蝙蝠,但等盛世尧真正将门打开时,我全身僵硬,惊恐地瞪圆眼。
不是壁画,而是真真实实的一只超巨型蝙蝠矗立在正前方,它的眼睛一只泛着绿光,一只则泛着红光,紧紧盯着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
“是雕像,不是真的。”盛世尧在旁突然开口。
脑子迟钝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那是假的?连眨好几下眼,强忍住心中的惊惧,一点点将那丑陋的蝙蝠观察,最后不得不惊叹,当真是鬼斧神工,竟能把一个雕塑雕刻到如此栩栩如生,那些看似羽翼的地方,实则是用精细的纹路刻画而成的。
等我们走近时,却发现原来这只巨型黑翼蝙蝠是一个浮雕,它的背后是与墙体相连的,这雕工当真是难以形容。眼角余光飘到内室右边的角落,忍不住扭头去看,见是与之前古堡中类似的一张石床,但这张石床明显不同,或者说,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白玉床。
晶莹剔透,光滑润泽,灼灼发亮,很多好的形容词在我脑中浮现,有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我走上前,脑中突然漂浮起虚幻影像,仿佛看到一名白衣女子横卧在这石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身前,面容安详。而当我的手指一触及石床时,影像骤然消失了,因为指尖一片冰凉,那种凉是穿透皮肤直透进心头。
“莹香寒玉床?”耳旁传来盛世尧浅声质疑。
我吃惊地看他,“你见过这种床?”
他轻摇头,淡声说:“没见过,曾从一本书里看过记载,通体晶莹,质地寒凉,它的寒意不会渗透出来,除非是直接接触才能感受到,人若归西,躺在上面可有镇神护魂功效。”
“人都死了,还要镇什么神与护什么魂呢?而且寒玉一词还能解释,这莹香是指什么?香味?哪里有香味呢?”我站在石床前这么久,什么味道都没闻到,但见盛世尧伸手在玉床上轻轻一抹,然后放到鼻尖嗅了下,说:“香味在此。”
我将刚才触碰玉床的手指抬起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飘于空中,味道越来越淡,到后来一点气味都没有了。一时好奇,我凑近到石床去闻,但也是什么味都没有,一个不防鼻尖与寒玉床触碰了下,凉意瞬间钻透进我皮肤,立即香味就飘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香味怎么时有时没有的?”实在想不通里面究竟,去问盛世尧。他浅笑了声说:“道理很简单,利用温差原理,人的体温与寒玉的冰凉中和,抵达某个界点,香味就出来了。”
还真是也,我用手掌贴于玉床上,再凑近去闻,立即就闻到香味了,还别说,这气味闻着很怡人凝神。头顶处盛世尧突然道:“小小,你躺上去试试。”
“啊?”我惊愕抬头,见他面容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这寒玉床如此冷,光贴个手掌在上面,我就浑身发寒了。
37。死而复生
盛世尧却很坚持,见我不肯动,直接揽住我腰把我给提了上去,可躺下不到两分钟,我就受不住了,实在是太冷了,即使周身被香味包围,也觉得冷意透进骨子里,就好比大冬天不穿衣服跳进冰水中。
总算他见我冷得簌簌发抖,没再勉强,将我从玉床上给拉起来抱到地下,浅声道:“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用吧,这寒玉床对你绝对有好处的。”说完拉了我往那巨型蝙蝠的雕塑处走,我还没从那寒冷中缓过来,双手抱肘,仍觉身体各处的寒意犹如针刺般在流窜。
等站定时发现离那蝙蝠已经很近,不可避免地直视到它的眼睛,“咦?”我惊疑出声,指着那只泛绿光的眼睛,“那个好像青璃珠啊,难道另外一颗珠子竟是在这里?”
“什么另外一颗珠子?”
我连忙把之前陈炳告诉我的有关青璃珠的事讲述给他听,听我说完,他就从怀中摸出那颗珠子,盯着蝙蝠的眼睛处若有所思半响后冷笑道:“陈炳倒是会颠倒黑白,珠子确实有两颗,但不是被人盗取了其中一颗,而是我手中的这颗就是他们偷盗而来的。”
“此话何解?”
他扬手指向蝙蝠的另一边血红的眼睛,“你看,它的眼处凹陷,红光是从里面散出,应是在它的眼内装了发红光的晶体,那凹陷的窟窿,恰恰就是这青璃珠的大小。”他跨步上前,将手中的珠子按进蝙蝠雕塑的眼中,遂退后一步到我身旁。
我仔细一看,果然如此,青璃珠正是这雕塑的另一只眼睛,如今双眼幽光熠熠,相比原先我们看到的红眼蝙蝠要好一些,多了神秘诡异气息,少了凶戾。
正在我吁叹时,忽见雕塑的嘴部似在缓缓张开,眨了眨眼,发觉并没异样,可下一秒似又张开了些,我惊喊出声:“你快看它的嘴,是不是在动?”
盛世尧精目定在蝙蝠雕塑的嘴部,但这时那处已经不动了,看到它的嘴里有一个石环渐渐吐出,吐到石环全露于外面时停住了,四周也没任何变化。盛世尧扫视了一圈后,就要伸手去拉那石环,我紧张地急道:“不要,可能有机关!”
他顿了顿,回眸看了我一眼后道:“别担心,我心中有数,你站我身后。”
听着这话似是在安慰我,对于盛世尧来说是极少见的,可我如何能不紧张,这个地方无处不透着诡异,尤其眼前这么大只黑翼蝙蝠雕塑,总有种阴森的感觉漫进心中。
但见他眉也没皱就握住了那石环,往外用力一拉,石头机刮声立即传来,声音都来自雕塑内部,就在我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在蝙蝠雕塑的肚腹位置向外拱起五公分厚度、长约一米半、宽约五十公分的石板,然后那石板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向两边移动。
绝没想到,通体黝黑的蝙蝠雕塑,肚腹处移开了石板,是那种汉白玉材质,而这不是让我惊奇的,我惊奇的是石板移开后,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副副更加雕工精细的壁画。
画的内容。。。。。。竟是那个先知姑娘!雕画一共有四幅,全是采用浮雕手法,一眼看出四幅画描绘的环境是这座古堡。第一幅画上,姑娘躺在那张莹香寒玉床上,双目紧闭,她的四周萦绕气流,就好像是仙气环绕;第二幅画,依然是姑娘躺在玉床上,但她的身形变小了些,而且她是侧着身躺的;第三幅画,她盘膝而坐于那玉床,双手朝上安放在膝盖,眼睛闭合,像是在打禅;第四幅画,是更小一些的她,双膝着地背对玉床而跪,双手高举在头顶,手上捧着一把匕首模样的刀。
等等,那刀鞘的形状,好像。。。。。。影月!
我指着那处问盛世尧:“你看,那姑娘手上捧的刀像不像影月?”
盛世尧却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觉得这四幅画该从哪边看起?”我理所当然答:“自然是从右往左看了。”刚才我直觉就从左往右看了,忘了古人无论是文书还是画画,都习惯从右往左,但画的内容一目了然,第四幅的先知姑娘还是个少年呢,从右往左,每一幅中姑娘都长大一些。
我兀自猜测着道:“想必这应该是姑娘未死前的场景吧,原来这个古堡是给她居住的。”
“错了。”盛世尧默声反驳,“恰恰相反,所画的这些是在她死后,顺序则是从右往左。”
“怎么可能?”我直觉不信,“之前我们在外面的壁画上明明看到她应天劫而死,身体都被烈火焚烧了,她如何还会在这古堡中?”
盛世尧微勾唇角,淡声道:“焚化的就一定是她吗?”
我想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可转念一想,事实不是经常告诉我们眼见不一定为实吗?不由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说当时在众人跟前被火化的并非是先知姑娘?可还是不合理啊,即便姑娘没被焚化,但她又怎能死而复生?而且依盛世尧所说,她不但死而复生,还越长越小了?
“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那莹香寒玉床的功效吗?”盛世尧问。
我心中一动,“镇神护魂?”
“没错,她在应劫而死后,身体并没有焚化,被人藏到了古堡内,安放在那张寒玉床上,护住她的魂魄不离。后又用了别的方法让其死而复生,不知何故她的年纪在往回倒缩,到那第三幅画时,她已经苏醒过来,且似在修炼。关键在于第四幅画,你仔细看她的眼睛。”盛世尧手指最后那幅画,引我去看。
发现自己刚才的注意被姑娘高举头顶的极像影月的刀给吸引,反而忽略了她其它的形态,只见她的眼睛微抬向上,目中敛藏敬仰,心底生出一个疑问:她在看什么?或者。。。。。。她在看谁?顿然明白盛世尧让我看她眼睛的意图了,他是在提醒我这四幅画虽然只画了先知姑娘一人,但却其实隐藏着另外一个人。
首先是谁将姑娘从焚化的高台上救下来转移到这里的,其次又是谁将她起死回生的,再然后就是最后一幅画,她应该是从谁的手中接过那把刀,然后虔诚跪拜对方,那个人应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问盛世尧这另外一个没被画出来的人是谁,他眯起眼,轻声说:“在当时,谁最有权利谁就最有可能。”我脑中立即反应出一个人——巫师。
从外面的壁画可看出,巫师在这个地方的地位非常崇高,甚至能统领军队与敌对抗。他必然是有真本领才能得百姓爱戴,而主持焚化先知姑娘仪式的也正是他,相信以他的智慧,如果是另有其人带走姑娘遗体的话,一定会被发现。而在之前,我们所看到的门外最后一幅画上,只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还有一双巫师的手,他双手合拢似抓握着什么,那一定代表了某种涵义。
整件事不止是透着诡异,还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会死而复生,又怎会越长越小呢?难道真是那张寒玉床的关系?我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那寒玉床,却听盛世尧在旁道:“不是莹香白玉床的原因,那只能护住她心魂,主要还是人为施救,巫师必然会某种术数,包括之后这名女子修炼的,也应是这门术数。小小,你想到什么了?”
他还真是敏锐,我就眼珠转了圈,就被他给瞧出来了,理了下思绪后道:“刚听你提到术数,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你说这姑娘练的会不会就是黄兴元秘术?你看无论是周景还是陈炳,以及黄大仙,他们都有练过黄兴元秘术,然后他们三人看起来都比实际年龄要小。周景曾说那是魔神秘术,魔神指的不就是我们眼前这只黑翼蝙蝠嘛,代代相传后,他们所学只是皮毛,光这些皮毛就能令他们容颜不退且长寿,会不会将这门秘术完全学会,就有起死回生之能?”
盛世尧混黑的眸子灼灼盯着我,好一会儿他牵起唇角语带满意道:“不错,你现在学会思考了,基本上你所述**不离十,黄兴元秘术的源头应是从巫师这里开始,他利用此术与寒玉床功效结合,将女子救活,后再传授于她,让她自行修炼。这四幅画传递的意义用八个字形容就是:死而复生,返老还童。这也许就是此门秘术最大的秘密。”
死而复生,返老还童。。。。。。
我默念这八个字,心道这是多少人孜孜以求的啊。古有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后有汉武帝为长生而信炼丹师,后世还有很多人执迷于此,这门黄兴元秘术虽不能令人长生不老,但光死而复生就能让无数人前赴后继,不惜一切代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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