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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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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我好。
相比于他的冷静与沉着,我就显得毛毛躁躁与鲁莽了。
石门其实并没有全推开,只推倒可容人挤身而过的空间,仍由盛世尧打头,我跟在后面。但等我斜着身子挤进去时,一头撞在了他的肩背上,是他突然顿住了身形。我揉揉被撞疼了的头问:“怎么不走了?”
他却没作声,目光凝在正前方,循着他的视线去看,倏然浑身冰凉。


 98。历史的真相

沉默。。。。。。紧随而来的是恐惧,全身的毛细孔都被张开,像是有无数凉气被灌入。
这个石室里面居然还有人!
我们走进来,想过很多种可能会看到的东西,兵器、文物、古董、典籍,但偏偏没想过这里面会有一个人!因为此间石室只点了一盏油灯,所以光线很暗,只看得出那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的,而且好像不知道是跪着还是坐在地上。
我在惊悚过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就是那艘船的主人,可是盛世尧说那艘船已经有百年历史,人的寿命不可能有这么长。那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何会在这石室中?之所以用他,是因为从这个背影的体形宽阔来看,不像是女人。这个人悄无声息地躲在这里,哪怕我们在外面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探看一下,是等着我们走进这里面来吗?
身体禁不住发颤,我朝盛世尧身边靠了靠,几乎是贴在他身后,可是如此近的贴靠着,也还是感觉到恐惧源源而来。因为,那个人自我们推开石门进来后,就没有动过。是不能动,还是。。。。。。不会动?再受不住沉默,我踮起脚凑近盛世尧耳边,用轻若蚊子的声音问:“那是人吗?”他很快就点头,眸光凌厉之极,没有离开那人半分。
这样僵凝的气氛大约维持了足有十分钟左右,我看到盛世尧的面色变化了,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之后是长舒了口气,才开口:“那个人死了。”我怔住,死了?死了为何还能如此笔直地坐或跪在那?而且从后面的视角看,这个人并没有头向下垂,是抬着头的。
盛世尧以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我仔细听了有十分钟,这个人没有任何气息,一般人闭息超过五分钟就是极限了。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没必要害怕。”
这话倒是有理,如果是活人,我们有两个人,只要有盛世尧在,根本不用害怕;如果是死人的话,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只是有点慎人而已。但。。。。。。万一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呢?人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思维去想一些诡异可怕的人或事。因为氛围就是这么诡异和阴森。
盛世尧已经大步迈进,我就是再惧怕也不敢离他分毫,紧拽着他后面的衣服,趋步跟上。一直走到那人身后两米远时,我们停下脚步,已经可以看得分明了。
这个人是跪坐着的,身上穿着厚重的银色盔甲,头戴盔帽,一看那盔甲的式样和质地,就知是古物。那这个人很可能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契丹后裔的那个王,原来他死在了自己屋内的石室中。这么一来,相比刚进门时看到个人的惊骇要小些了,两人直接走到了那人旁边,同时愣住。
刚刚我就奇怪为何此人能够笔直地不倒下,居然在他的胸口插了一把短枪,枪尖刺进他的心脏处,而铁柄却是点在地上,等于说这人被那铁枪给支撑住,保持了他身体不倒的姿势。至于他的头为何不下垂,是因为那头盔过大的缘故,此人的尸骸已只剩下骨架了。
看来这个村子,果真又发生过战争,此处静怡之地还是被女真人找到了,然后赶尽杀绝,逃得逃死的死,连这屋主也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石室。唏嘘不已地叹:“没想到最后这契丹王还是被人杀害了。”哪知盛世尧道:“他不是契丹王,而且他也不是被杀,他是自杀的。”
自杀?我惊疑地问:“你如何能肯定?”
他指了指正前方,“你看,那个才是契丹王。”直觉抬头而看,发现正前方的墙上竟然也挂着几幅画,而最中间有一副人物肖像画,里面画的是个头戴毛边冠帽,帽沿上还镶嵌了一颗紫玉,身着狐裘滚边紫色长袍,腰间扣有玉带,十分之贵气。但这幅画最奇怪的是,画中人的脸上戴了一副银色金属的面具,遮去了此人的容颜,却无损他的王者气息,几乎立刻我就感觉此人才是真正的契丹王。
盛世尧又道:“你再看刺进他身体的这把短枪,枪尖是从斜下方向刺入身体,如果是被杀,那么只会是从斜上方向或者齐平,唯有他自己手持铁枪往心口插入,然后在最后临死那刻,又扶着铁枪的柄支撑在地上。为的是他要永世叩拜画中的契丹王,以表忠心。”
原来如此,那这样看来契丹王应该也死了。忽听盛世尧发出疑惑声,顺着他视线看,是在看契丹王旁边的其它几幅画。因为光线暗的原因,那几幅画看得很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出也是人物图,好像是围着一个巨大的坑在看什么,一共是三幅,画得都是同样的场景,只是每副画中的人在逐渐减少,最后一副里坑的边上只站了一人。很奇怪,那人的装着倒有些像汉装的,难道说这群契丹人里面还有汉人在?
我想凑近了看仔细些,可刚跨出一步,就觉脚下一轻,脚底下的石板开始下沉,吓得我连忙收脚回来,耳旁是盛世尧的厉喝声:“不要乱动!”可显然他的警告已经晚了,我应该触动了什么机关,在几声轰隆隆后,石室又恢复了安静,而墙上四角突然从内延伸出了四盏油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并且在那俱古人的前方,拱出了一个很大的石台,石台上写满了字。
好奇心驱使我想离开走上前去看,可未知的危险又令我惧怕,而且盛世尧自进了这石室后,特别严厉,不止一次那般凶的喝斥我了。应该他也没把握这石室里是否有致命的机关在,光我们身旁跪坐在地的古人,已经够惊悚诡异的了。
不能动,那我就踮起脚尖远看一下,一眼望过去,怔了怔,不太信的又去看,随后惊讶之极地说:“那上面好像是汉字也。”一路过来,基本上看到有文字的东西,都是我不认得的,刚踮着脚尖看到,起码有好几个字的轮廓像汉字架构,但无疑这不是现代汉字,而是古汉字。
盛世尧似也觉得很意外,原本可能他不想节外生枝,就此打住探索这间石室的,现在那上面的文字也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是从我们这处离那石台有三米远,上面刻的字很小,光靠眼力是看不清的,我们必须要走到石台边上去。最后盛世尧想了个办法,回到前一层石室去,拿了好几本典籍过来,一本一本往前扔,看会否再触动机关,直至扔到石台前,石室也没半分动静,这才确定应该是没有别的机关了。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又拿了基本典籍过来,依样画葫芦在旁边也扔了条路,然后才道:“小心一点,我们踩着那些书走过去,千万别踩到书籍以外的位置,也不要碰触任何东西。”
我受了刚才的惊吓,哪敢再鲁莽,连忙点头。由他先行,在看他小心翼翼踩着典籍到石台前后,我才踩着另一条典籍铺的路也走上前,这时他已经在研究石台上的文字了。我确实没看错,那上面刻的都是古汉字,从左往右竖着读,密密麻麻写了很多。除去有些个别特殊的字我不认识外,大多数还能看懂,即便看不懂,也能从前后字的意思来推敲出来。
越看越心惊,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石台文字的前半部分,大致与我们之前的猜测相同,也就不多阐述了。不同之处是从他们抵达这个地方开始,这个屋子的主人的确是契丹某部落的王,他是这近千人的领袖,不光是实质意义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在他们定居此地五年后,大伙都已经意识到那个繁衍的问题,于是就有一些将领提议出山,或者从山外掳劫一些女子回来。
可契丹这个民族十分高傲自大,他们不屑自己的血统被外族沾染,绝大部分人认为那样做了即便解决了繁衍问题,那生下的孩子的血统也不是纯种的契丹族人了。矛盾就这么起来了,两方人马各执一词,甚至有人想偷偷逃出这里,但都被发现后立即处决。本身他们就是军队,管理起来军事化也是正常的,一时间没人敢再提出山的方案。
就在这时,发生了件大事,契丹王在某夜突然猝死,原因不明。当时这件事只有契丹王的贴身侍女与篆刻这文字的人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跪坐在那的那个人,也就是契丹王身旁最厉害的军师。他当机立断下决定,不能让契丹王猝死的消息走漏出去,否则整个山坳里的人都会崩溃、暴乱,甚至互相残杀。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就在那夜,他忍着失去主公的巨大悲恸,将契丹王的尸体悄悄放进这石室,而由他易容成契丹王。
他因为是契丹王身旁最近的臣子,所以对契丹王的言行举止都模仿地惟妙惟肖,竟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就在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继续维持着村里的原貌时,奇怪的事又一次发生了。一夜之间,好多户人家都有人猝死,死因不明。
他一看就知与契丹王的死法是相同的,第一直觉就想到了是瘟疫,古时对瘟疫可是避之惟恐不及。他没有声张,只立即调集所有人集中起来,开始让军医一个个查探,将体征虚弱有可能得瘟疫的人提出来。到最后,竟发现有近百人看起来精神萎靡。
当下他整顿亲卫军,在某处挖了个大坑,将那百人全都推进坑里,包括已经死掉的人,然后一场大火,将他们全都烧成了灰烬。这在古时,是最常用的防止瘟疫传播的方法,残酷而又血腥。


 99。莫名的联系

在将那些人火焚之后,军师给其他人的解释是,他们受到神灵的启发,为他们契丹民族尽忠了。不管在哪朝哪代,神学永远都被人奉行,而且做这主张的又是契丹文,没有人有异议。火焚之后,军师命令各家各户洗涤净屋,以防还有病菌传播。
这样安逸了有至少半年,怪事再次发生,又一批人无故死了。他开始感到恐惧,为什么明明已经杜绝了瘟疫,怎么还会传染?而且瘟疫的潜伏期也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人一产生恐惧,就会胡乱想事,到后来他把事情与他们民族的兴亡联系在了一起,认为这是天命,天要他们契丹族灭亡。
天命之事没有完结,人在一天天的死去,士兵们也渐渐感知到了不对劲,有人说是这地方有邪神,只要逃离了这个地方就能逃离厄运。暴乱又一次开启,军师只能通过镇压的方式来阻止动乱,一批批的人在死去,有的死于猝死,有的死于平乱,总之没有一个人从这里逃脱过,而死去的人同样都被放进那个大坑里焚烧。这就是为何那三幅画上围在坑边的人越来越少的原因,直到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连身旁的近卫都一一死去,只剩他一个人还活着。
他觉得愧对契丹族,也愧对他的王,再无颜面苟活人间,在焚烧完最后一批人后,就将那坑里引进湖水,将其淹没。然后他没日没夜的画画,将所有的事都画了下来,最后来到这石室,跪在了那契丹王的画像前,用王生前赐给他的铁枪刺进了自己心脏,永远跪下去。
这就是故事的全部,至于他为何会汉文并没有表述。想想就觉得挺可悲的,此人空有一身抱负,又才华纵横,如果不是如此迂腐,肯带着大家出这山谷,那最终的下场可能不会是这样。我推了推默不作声地盛世尧问:“你说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猝死?是真的得了瘟疫吗?”总感觉从这军师的字里行间来看,他十分怀疑那并不是瘟疫,可又没有很好的解释。
盛世尧好一会才用极淡的语调说:“不是瘟疫,是水源。”
水源?此处的水源不就是那绿湖吗?是绿湖有问题?可是全村的人都在同饮一条湖里的水,为何会死亡有先后呢?
“是因为那湖怪,很显然这村里的人是知道那湖怪存在的,极有可能斗争过,也有了驱赶它的方法。可他们没想到的是,湖怪的到来,不光是实质性的伤害,它本身还会污染水质。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慢性中毒而死,先后死亡的原因在于他们喝到污染水源的多少以及个人体质问题。契丹王是第一个死的人,应该他在最后的战役中曾受过很严重的伤,所以他的体质无法抗衡那毒。”
盛世尧的分析很有条理,仿如亲见一般。当然我们也无法去考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些都埋在了历史的洪流中,也就是说这个民族最终还是灭亡了。这个奇人把所有的事画下来,又将内里的事藏于其中,然后把与文字有关的东**到石室里,却又在石台上刻下所有的真相,想必到最后他一定很矛盾。既不想别人知道有关他们民族的事,又不想他们连最后存在的痕迹也覆灭,这也可能就是他并没在石室中设下致命机关的原因。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发现这些,让后人看看契丹族最后的遗迹。
基本上能看到和能了解的应该就是这样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好再研究了,于是我说:“我们找找看这里有没有秘密通道吧。”可是盛世尧却没动,他眸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石台,不知道还在看什么。
在没他发令下,我也不敢妄动,只能在旁等着他。好一会他才移开目光,环视石室各个角落,看他如此奇怪的神色,不由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他环视一遍后,凝眸看向我道:“小小,你有没发现,石室里除了我们,就只有这个跪着的人。”我低头看了看那盔甲骨架,慑缩了下,“有什么不对?”
他指了指石台,“你再看上面写的,他明明说在契丹王死后,将他的尸体给抬放到了这里,那契丹王的尸骨呢?”我立即也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再看到另一俱骨架后,后背有些发凉了,颤着声说:“也许。。。。。。也许这军师把契丹王的尸骨也焚化掉了呢?毕竟当时他认为这是瘟疫。”
“不可能。”盛世尧坚定地否决我的猜测,“以此人对王的忠诚度来看,他绝不可能会销毁契丹王的尸体,只会用最好的棺木将他供放在此处。可整间石室,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放人。”
“有。。。。。。”这回我的声音越发抖了,抬起的手指也忍不住颤动,我指着那石台道:“那高度与长度,足以放一个人。”石台设在军师的前方,画像在石台之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军师把契丹王给葬在了石台里面,而且仔细看就能看到,在指下两寸之处,有缝隙,上面刻字的是块石板,给压住了底下的空间。从外形上看,与其说这是石台,其实很像石棺。
盛世尧盯着石台半饷,伸手就要去推,我吓得脸都白了,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要知道契丹王在哪。刚刚进门看到军师的骨架就已经吓得半死,现在又要再经历一次吗?就在我惊呼出声前,石板已被推动,我缩回了嘴边阻止的话,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听我的了。
祈祷他看完契丹王尸骨就赶紧寻找密道,别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周通他们三人还在等着我们呢。石板很重,盛世尧分了三次,才将其推开一半。我做好心理准备,深吸口气去探头往里看,不由愣住,想象中的尸骨并没有,那里面好像是空的。这没道理啊,为什么要弄个空的石器在这里呢?
因为油灯是在四个角,所以石板只推到一半的话,里头很昏暗,看不清有什么。于是盛世尧再次去推石板,这次直接将石板给推到最边上,翻在了地上,当我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嘴巴一点一点张大,眼睛也一点点瞪圆了,因为太过吃惊了。
那。。。。。。那里面没有什么契丹王的尸骸,只放了一个盒子。本来有个盒子也没什么好吃惊的,主要是,那盒子与我的紫金匣子居然一模一样。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肩膀顶了顶身旁的男人问:“喂,我那个紫金匣子,你没有遗失掉吧?”说起这我才想起之前我们经历的变化,包袱和行李都落在藏民家了,难不成有人把我的匣子给偷了出来,然后放在这里面?这想想就觉得是绝不可能办到的事。
“你的匣子在这。”
我扭头一看,盛世尧的手上拿的不正是我的匣子吗?他居然将此匣子随身携带了,难怪他要穿这么宽松的外套了,原来是为方便藏东西。事情变得极其诡异,原本到这里,不管这石板底下有没有契丹王尸骨,也都没我们什么事了,可偏偏发现了与外婆的紫金匣子一模一样的盒子,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盛世尧看我的眼神,满是疑惑与怀疑。
我朝他咧着嘴苦笑,表达立场:“我发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眸光闪了闪,才垂下视线,再次盯向那石棺中的匣子,等等,看仔细了好像两个匣子有所不同,匣子上的细纹雕刻有区别。只是初一看同样是紫金材质,又相同大小,误以为一模一样。但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出,两个匣子极其相似,必有很大的关联。
而且,我的紫金匣子是上锁的,那石棺里面的却没有锁。
难以置信,一个消亡了近千年的民族,居然与我搭上了联系。这种情况下,不可能看着那匣子在里面躺着而什么都不做,可谁也不知道将这匣子拿起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军师如此精于奇门术数和机关,他不可能到这一步,也没任何安保措施吧。
我设想了下可能发生的状况,假设我把这匣子直接拿起来,然后触动机关,第一种情形可能是石室的墙壁上伸出箭矢装置,这是最普遍的一种机关,从刚才四盏灯突然从墙内伸出来看,军师完全有这智慧来做这样的装置;第二种情形可能是那扇石门自动关闭,我们怎么都推不开,然后被困于此直到饿死;第三种情形可能是石室瞬间销毁,上面的石块将我们压死在这里。
不管是哪一种,都好像在告诉我不要去碰那匣子,那东西极其危险。
就在我左顾右盼迟疑分析时,盛世尧已经有了行动,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条极细的钢丝,把头部弯折了起来,然后缓缓靠近那匣子。我下意识蹲身去躲,可蹲下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挺傻的动作,刚才我分析的三种可能中只要出现其中一种,我别说蹲下,哪怕是趴下,都躲不了。
一抬头,发现盛世尧又以看白痴的目光看我了,讪讪直起身,想扯扯嘴角来化解尴尬,可发现脸部肌肉僵硬,根本就笑不出来。而他也没再理会我,继续用铁丝靠近匣子。


 100。奇刀影月

我看到在铁丝离匣子一寸距离时,盛世尧的手顿了顿,然后在匣子附近移动,似在找切入口。铁丝沿着匣子四周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其中一个角上,两相抵触时,我心颤了下,还好没有任何奇怪的声响传来。
接下来就是细工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分别在四个角上都用铁丝勾了下,随后在匣子的前面露出了一条细缝,他这才把细丝绕到前面来,插进细缝中,轻轻一勾,匣子的盒盖就被挑起来了。我屏住呼吸,脑子已经停止转动,只等匣子完全揭开那一刻。
可当匣子真的被打开后,我和盛世尧都不由怔住了,空的,里面居然是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呢?费尽心机藏个匣子在石板底下,难道就是愚弄人的把戏?
不对,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若有似无的,我忐忑地问身旁男人:“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朝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细听。我转动着脑子在想,那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就好像气流一般。气流?!我猛地瞪大了眼,直觉去看之前出现油灯的四个角,果然那里有气体涌出。
这时候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气体不会是好东西,刚才我想的几种机关的可能性,唯独漏想了毒气这一招。在我喊出“快跑”之前,盛世尧已经拽了我撤退,但在撤退之前只觉眼前一闪,他竟伸手进石器中将那紫金匣子给拿了起来。立即我听到了石头轰隆声,回头一看,惊叫出声:“不好,石门要自动关闭了。”
盛世尧一把揽住我腰,疾冲到门边,此时门已只剩二十公分左右,他将我用力往外推,等我出到外面回眼一看,门又合上了不少,他半边身子被卡在了中间,我用尽力气去拉他,但都没动分毫,门越来越紧。这时候我知道,以他的体形是很难从这门中间出来了,可我绝不接受他会被这门给活活卡死这种结局。
就在我开始绝望时,奇迹出现了,并非那门停止不动,而是盛世尧突然全身传来骨骼脆响,接着他的身体竟以一种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缩小,一眨眼的功夫,他从被卡住的石门中间钻了出来。往那石门一看,发现已经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了,且还在逐渐阖上。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十公分就是再苗条的姑娘,都不可能侧着身通过啊。骨骼声再次响起,我发现盛世尧的身体又变回了原来样子,脑中浮现三个字——缩骨功!
“还愣着干什么,气体还会渗漏出来,赶紧走。”叱喝声在耳的同时,我已经被他拽着手往石阶处跑,幸而触动的机关只在那间石室,没有把这石阶给关上,否则我们可当真是要被困在底下等死了。一口气冲出了屋子,也不启动院内的石磨机关了,从原路返回。
翻过墙后又离了些距离才停下,目测这么远就算有毒气泄漏出来,应该也不会有事了。就在这时候,突然坍塌声传来,眼前那栋屋子以扭曲的姿势倒了下来,变成了废墟,扬起无数灰尘,我和盛世尧连忙又跑出一些距离,直到河边才停下。
这。。。。。。真是太惊险了,只要再晚出来一分钟,我们就被活活压在那下面了。果然机关的终极目标,总是毁灭,毁灭一切可能被发现真相的痕迹。想想一分钟之前所发生的事,就不由小声怨怪道:“就说不要乱动里面东西的吧,你还临走把那空匣子给带出来了,那石门的机关肯定就在匣子下面。”
等了会,不见他发作,扭头一看,不由气结。他根本就没听我在抱怨,也没去感叹那座房子的突然坍塌,而是拿着那匣子在那仔细研究,我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就是个空盒子嘛。”
他这才抬眸正视我,“知道我为什么找那契丹王的遗骸吗?因为石板上的字虽然是古汉文,但与之前我们在迷林外寻找的最中间那块石板上的契丹文是出自同一个人手。”
我不解,这与契丹王又有什么关联?
他轻睇了眼我怀中放影月刀的位置,才道:“你那把影月,是这契丹王的贴身之物,他出于某种原因将刀埋在了石板底下,并在石板上刻下关于刀的来历。”
“等等,你是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石台上刻的事情经过的古汉字,也是这契丹王刻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些事?而且整个故事不都以军师口吻在叙述吗?”我一直以为那些字是跪在那的军师在临死前刻的,难道说契丹王并没有死,后来被救活了?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军师还要冒充他去维持村内的安平呢?
盛世尧浅笑了下,道:“理由很简单,契丹王发生意外是真的,但可能在军师把他搬到石室时,发现他还留存了一口气,并没有完全死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契丹王应该是不省人事的,否则军师没有理由假扮成他。也就是说那间石室,原本应该是契丹王待的地方。”
“那如此说来,契丹王在后来应该是醒过来了,以时间来推算,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族民基本上都已死去,还有些正在死去。可是这与匣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最后那契丹王去了哪?他是出村了吗?”
盛世尧道:“这才是关键所在。很显然契丹王最后是没有死的,他将所发生的事记录在了石台上,又将这个空匣子藏在石台底下,必然是为了某种目的。匣子原本肯定不是空的,里面的东西被他拿走了。”
这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东西拿走了,只是个空匣子,为何还要藏起来,甚至在上面设计致命的机关?这与常理完全不符,基本上保护措施的设计,都是为了保护物体本身,如果它已经失去了价值,那何必还要花那么多心思呢?难道就单单只是为了不让外人触碰?由此而得出结论,也就是说即使原本这匣子里的藏物被拿走了,这个空匣子还存在某种的价值。
显然盛世尧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对我道:“把你影月拿出来。”我吃惊地问:“你不会是要强行切开这匣子吧。”这未免也太暴力了,主要是拼了命拿出来的东西,如果被影月那么一折腾的话,这匣子就成废弃品了。可看盛世尧的神色坚定,眼神催促,我只好把影月刀拔了出来,在切割之前还是尽力挽回一下:“要不咱再仔细研究研究,没准就能摸到窍门呢,也用不着把它给强割了呀。”
“没有时间了,快动手。”
呃,确实是没有时间了,之前在这个屋子里浪费了太多时间,本以为能找到秘密通道的入口,可现在石室都被压在乱石堆底下了,就是有通道也别想了。我一咬牙,就持着影月刀要去割那匣子,可就在影月碰到匣子边缘时,却似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阻止我。
盛世尧蹙着眉问:“怎么不动手?”我又使了使力,还是割不上去,就好像那匣子有个磁场,与影月是反磁极一般,造成反推力,苦笑着摇头:“它不听我话,不肯下手。”盛世尧惊疑了下,抓住匣子的一边就往我影月刀上撞,可影月却像有生命力一般,竟还躲开了,在他惊然的目光中,我连忙表态:“我没动,是它在控制我的手动。”
盛世尧没有再继续,而是将匣子往后一收,我手上那股被控制的力量也立即消失了,影月又任我掌握了。当真是邪,若不是亲见,我绝对不相信一把刀还能有自主意识。终于盛世尧道:“算了,以后再看这匣子有何蹊跷,估计两样东西都是属于契丹王的,影月能感应到上面的气息。”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将那空匣子往怀里一放,拿出了另外一个匣子,也就是我的那个紫金匣子,目光深炯地看向我。
我立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把影月往身后一藏,高声道:“想也别想!我绝不同意。”
他轻哼了声,淡淡道:“没要你把它劈开,而是让你试试影月靠近时是否也会有同样的不明力量控制你的手。”
“当真?你保证不会在我影月靠近时,拿着匣子撞在刀刃上?”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从他对石室里匣子的执迷态度来看,我怕他会硬来。
他倒也爽快,将外婆那个紫金匣子直接放在了地上,任由我去试验。结果很令人意外,影月在靠近地上匣子时,没有半点反应,就好像刚才的外控力是我的错觉一般。
盛世尧又把空匣子也放在地上,感应立即就来了,影月刀又有了自主力。由此证明,外婆的匣子与这匣子看着相似,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101。中计

没时间再耗在研究匣子上,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盛世尧就将两个盒子全都收了起来,准备去山脚边找找看有没有通道。
沿着河边往山脚走,我视线没敢乱飘,后颈处觉得凉飕飕的,之前还对这河的存在做了一翻推测,如今已是明白此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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