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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宝人生-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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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金立堂一起来的两个人,也从翻译的口里得知就是张辰把他们诳了,现在又听着张辰说出一些反对他们的话来,批评金立堂带着他们收古董的行为,心里也就动怒了。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站出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金桑,你们人的品质简直太次了,就像刚刚那些丑陋的漆器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和我们大和民族高贵的根来涂相比,我感到很失望。”
金立堂被张辰这么一说,顿时也没有可以拿来反驳的话了,国家的确是有规定的,超过一定年限的文物不许流出国外,卖给外国人就更是不允许了。
古玩圈里有不少人都在干这个事,他本来也不愿意干,可是耐不住他这个徒弟在招商局做副局长的父亲劝说,答应给他一定的好处,只是帮着老外淘弄点玩意儿出来。
他这么做也是在打擦边球,从来不和老外直接交易,只是给老外做掮客,帮着从中说项,赚取交易额一定比例的佣金。可是这样的事给张辰遇见了,双方又发生了矛盾,这可就麻烦了,早就告诉这两个人不要说话,谁知到这两个白痴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金立堂对于人的讽刺也不大爽利,但是对方又是自己的主顾,为了钱这口气还得忍下去;而且他正在这边发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哪有心思去和人置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是通过他徒弟的父亲,找关系给张辰的买卖施施压,让他不敢把这事说出去,还是通过其他门路找张辰说说好话,这两个办法到底哪个比较有效一些。
石磊哪知道金立堂发愁什么事,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管,这时候听人说他们品质次,还说中国的漆器没有的精美,早就呛不住火了。
冲着两个人道:“小鬼子,你***懂个屁啊,还根来涂呢,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吗,就你们那龌龊卑劣的民族,能弄出什么好玩意儿来啊。弄出来了也和你们的人一样,是个有九个都是垃圾,剩下一个很可能是超级大垃圾。
我们中国人早在七千多年前就开始制作漆器了,那时候你们那鸟岛上还没有人类呢。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狗屁根来涂,那也是仿制我们中国人艺术品的东西,而且还是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我们国家最早在宋代就出现了一种叫做剔红的,极为精美的漆器;后来因为这种漆器成本太高,普通的老百姓买不起,就出现了一种用灰堆出形状再上红漆的堆红,你们人管那个叫‘堆朱’。
但是你们人做不了那么细致的工艺,只能是在木器上边先雕刻出样子来,再加上一道红漆,那个叫做‘镰仓雕’;再到后来你们小连镰仓雕也不做了,干脆在黑漆上面加一道红漆,就是你们大和民族的骄傲,狗屁的‘根来涂’。
我们的剔红叫做艺术品,堆红叫做工艺品,而你们的镰仓雕只能叫做垃圾。你们的国宝根来涂,和前面的镰仓雕比起来都屁也不是,在所有的漆器当中,你们的根来涂是最低级的,跟狗屎是同一个级别,明白了吗?
连剽窃都剽窃不好,拿着镰仓雕去模仿剔红,照猫画虎你却画出个杂种来,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不知道你们人是不是小时候割阑尾不小心,连着把脑神经也一起割了。”


 第三二九章 一车粉条(上)

“噗……”,宁琳琅和张沐都给石磊逗笑了,这家伙损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阑尾能和脑神经长一起吗,他这是骂人先天畸形,还是骂人分不清脑袋和屁股啊。
石磊说话是地道的京片子,速度又快,俩人没怎么听清楚,不过好在有翻译,可以给他们念叨几句。
这个翻译是他们临时找来的,虽然学了这门技术,只能是和这些人打交道,但是骨子里还是比较正的,并没有像某些给人打工的一样,把良心一早就喂狗了。
刚才听两个人损中国人和中国的东西,就已经有点不爽了,而且张辰也说了,国家不许卖古董给老外,现在石磊又拿出了有力的反驳,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地翻译了过去,气的两个人吹胡子瞪眼的,可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说法来。
只好是瞪着眼睛,指着石磊说他侮辱文化,谴责他对人的语言攻击,其它的半个字也嘣不出来。
金立堂反应了半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觉得张辰比较有优势,他今后可是还要在古玩行混的,而陈氏一门在古玩行的影响力极其巨大,真要把陈氏一脉得罪死了,他今后的日子肯定是惨淡无比的,相比于徒弟父亲那里给的好处,还真就不是什么了。
立即换了一副口气,道:“张辰啊,你们怎么这么火爆呢,我这徒弟小胡的父亲是京城招商局的一个副局长,这两个客人就是他介绍来的,希望能够给他们推荐一些中国的古董,弄个好印象出来,促成他们的一些投资,我怎么能不知道国家的政策呢,可这不也是两头为难吗。”
张辰也的确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卖好的意思,一来是告诉自己,他徒弟的老子是政府官员,而且官还不小,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二来是要撇清他自己的责任,这两个鬼子是来京城投资的,招商局的人比较看重,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并不是他金立堂非做这生意不可。
张辰可不管什么人安排的,他只考虑这件事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瞥了两个人一眼,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是谁介绍他们的,只要是建立在出卖民族利益基础上的合作,那就是绝对不允许的。
还有你那个徒弟,招商局的副局长就怎么了,他老子就是京城副市长,只要他侵犯了我的权利,我一样收拾他。尤其是这种拿着民族利益给自己捞政绩的人,我最是看不上了,简直就是败类,难怪会教出这么失败的儿子来。”
刚刚被张辰踹了一脚的年轻人这时候也缓过来一点了,听到张辰在背后侮辱自己的父亲,更是像被张辰杀了娘一样的愤怒,摆出一副斗鸡似的气势。
再次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商人而已,打了我不说,还敢在背地里编排我爸的不是。我看你是收古玩把脑子收傻了吧,你不就是搞了个唐韵吗,你知不知道我爸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你的公司关门倒闭,张辰,今天的事没完,我一定让你尝尝得罪我胡涛的苦果。”
张辰都懒得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打算走了,这件事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天知道招商局的这位胡副局长干过多少类似这样的事情,只要把这事和大舅说一下就好了,自己没必要插手,好像也没这个权利。
像这个白痴胡公子这样,仗着家长的权势在外边逞能的傻子太多了,到头来只会把自己的长辈搞的灰头土脸,甚至因为他们的过失和错误而丢官罢爵,和这样的人多数一句话,都会侮辱了自己的吐沫。
倒是张沐不乐意了,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和张辰作对,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招商局副局长儿子,还是有错在先。张辰不和他争执是张辰的事,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看着弟弟被人骂了,还能当做没事一样走掉。
指着胡公子的鼻子,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爸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局长而已,出卖民族的利益不说,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吧,你爸不就是个小官僚吗,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为什么不理你,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够资格,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爸,你把张辰得罪惨了,看看你爸是收拾你还是替你出气。
今天的事肯定没完,不只是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弟弟的下场,也要让你那当副局长的父亲知道知道,他出卖民族利益换政绩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只要把这话给你父亲说了,你就会知道你是什么下场了,你爸也会知道他是什么下场了。”
看着这位彪悍的美女发完了脾气扬长而去,想想这美女说话的口气强势无比,绝对不是临时瞎抓拿来唬人用的漂亮话,这个张晨到底是什么背景,难道自己真的得罪了大人物吗。
胡涛突然想起了他老子曾经告诫过他的一番话来:“京城的水很深,深不可测,即便是地方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趟清楚的,在你没有完全了解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背景。尤其是那些大隐于市,习惯了低调存在的人,一旦发威,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副局长能扛得住的。
所以啊,你在外边一定要谦虚做人,千万不要惹是生非,真要是闯下大祸,连你老子我都会受牵连。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都是我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一定要低调,切记不可张狂惹事上身啊。”
他老子的级别要说也不算太低了,能够在招商局掌握一定的权利,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自然是知道张辰的来头。可他老子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混古玩行,但是和张辰那个级别的人完全没有相交的机会,也就没给他讲这些事情,哪知道他儿子今天正是撞在了张辰手上。
也是这父子俩运气不好,每天嚣张跋扈的京城公子哥多了去了,偏偏胡涛就是混古玩行的,又是那种喜欢拼爹拼家世的纨绔公子,撞在张辰手里是迟早的事。
通过各种歪门邪道拉投资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让外商小高兴一下,哪那么容易就让人家投资呢,可是胡局长偏偏遇上了喜欢中国古董的商人,还有一个成天仗着老子的权势耀武扬威的败家儿子,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了。
真不知道,胡涛回家跟他老子说了今天的事,他老子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副局长的位子肯定是要挪一挪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再往上爬的可能呢。而失去了拼爹资格的胡涛,今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能在小公子圈里边晃dàng,又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呢。
这父子俩的未来不是张辰需要考虑的,那两个人和前边这家的主家争持,应该就是为了中国的漆器,就凭他们在那两只包袱瓶上的表现,也能看出来他们没什么大能耐,那个金立堂的眼力也不见得有多好,兴许又错过了一件宝贝呢。既然已经到跟前了,就不妨进去看一看,或者又能捡个漏也不一定。
一边走一边对张沐道:“小沐姐,你刚才好威武啊,我都快给你吓到了。”
张沐这时候已经变得像平常一样温婉,皱了皱鼻子,道:“谁叫他们得罪你了,你可是咱们老张家的宝贝,从老爷子到你的四个舅舅和姨姨、姨父们,还有咱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对你疼爱有加啊,我当然也要尽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了。诶,你怎么要进这家啊?”
张辰推开院门进去,道:“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从这家出去的,你没听他们说这家有什么漆器吗,那两个人对中国古董基本是完全不了解,那个金立堂也是个棒槌专家,我总觉得这家应该会有好东西,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行就走呗。”
主家正在窗户底下晒太阳,看见有人进来了,知道肯定是来收东西的,就起身来到屋外准备招呼人看货。发现是张辰他们,就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小伙子,你们可真是给咱们国家长脸啊,尤其是这个小兄弟,把那几个人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是不懂这些,可听着你们那些话,也觉得长志气。”
石磊那番话的确是够给力的,听到这位主家夸奖他,也是笑着道:“大叔您过奖了,我这也是看不惯那些小的嘴脸,明明什么都不懂,还非要说自己的东西好,既然他们的东西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跑咱们这边来买啊。
大叔,您刚才和他们争执什么呢,看起来很jī烈的样子。我哥哥听他们说你家有漆器,你们应该是在说这个吧,能给我们看看吗?”
主家一边把他们带向另一边的东房,一边道:“咳,其实也没啥,我家里是有几件家具,可都是一般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对咱中国人的东西指手画脚,他们算什么啊,连写个字都要学咱中国的,到头来还要说中国的东西不好,有能耐他们别学啊。这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吗。”
东房这一般都是老年间存放东西的地方,这家的也是一样,里边除了摆着一些光秃秃的黑漆古典家具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辰走近看了看这些家具,黑漆的漆面保护的很好,但是看起来也很新,最多不超过五十年的样子。打开一只大柜,里边也是一样的黑漆,翻起旁边的一只衣箱看了看,连底面也都是黑漆的;可是这分量应该是好料子啊,为什么要里里外外都刷了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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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三零章 一车粉条(中)

又搬起一只huā几试了试手感,分量也是很沉,一样在几面的底部也刷了漆。这种家俱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建国初期的家俱可没有这么讲究的了,如果是最近十几二十年的产品,又不可能这么做,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最重要的一个疑点就是,这些家俱的造型看起来太怪了,明明是简洁明快的明式家俱,可却要打造的如此笨重:耗费了这么大量的木料,应该是很富有的人了,却又不做任何的雕刻来增加美感,这就很违背事物的常理了。
释放出意念力去观察,表面没有任何变化,索性再穿透一下看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在表面的黑漆下,是一层发灰又有点发微黄的东西,张辰控制意念力一点的一点地往下穿透,再往下则是有红sè和那种灰黄sè相间,继续往下就是黑sè的木质本sè了。
只是这种木质的密度和颜sè都和曼尼普尔那几座山头上的乌木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料子,可是近几十年来那里的树木都没有被人采伐过啊,这些料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刚才的红sè?张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意念力从黑sè的木料中撤出来,在表层的黑漆下面对那些和红sè混杂在一起的灰黄sè进行录离。
越是往后,张辰就越〖兴〗奋,等到他把覆盖在一张光板罗汉chuáng漆面下的那层灰黄sè全部录离开,神奇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九层绿sè的光芒流动其上。
张辰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观察了其他的二十八件家俱,两只大柜、两只圆角柜、两只炕柜、两只衣箱、闷户橱、翘头案、平头案、梳妆箱、屏风、搁几、huā几等等,全部都是一样的效果,而且上边都有同样的文字:大明永乐二十一年御赐吏部尚书赛义。
这些东西居然是御赐的东西,还是明成祖朱棣赐给明代历史上的一代名臣赛义的,永乐二十一年,应该是赛义因为太子失仪被下狱,刚刚从锦衣卫被放出来的时候,估计也是皇帝在打了一棍之后想要给个甜枣尝尝,于是就赐下了这些宫廷家俱。
也难怪这些家俱保存的如此之好,这可是皇帝御赐的东西,当官的都明白一个道理,御赐的东西一般是不能用的,回家都得供起来,还得经常擦拭包养,磕碰一下都不行。到了清朝初期,这些家俱肯定是不敢往出摆,只能藏起来,再往后则是成了一种纪念性的东西,精神上的意义远大于实际使用的意义,一代一代这么传下来,越到后来态度就越恭敬,肯定会保存的很好了。
这可是捡大漏的机会啊,张辰强压下心中的欢喜,问主家道:“大叔,您这家俱是什么时候打的啊,看起来还比较新,应该是建国以后的东西了吧。”
主家带着点惋惜的表情道:“唉!小伙子你可别提了,这些家俱他本来不是我家的,是我父亲用家里的雕huā家俱和人家换的。”这些家俱本是明代的官造精品,保存的如此完好,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失为顶级的珍宝,当初的主人,也就是这为主家的父亲,为什么要用这么密实的方法来遮掩起来呢,还不能告诉自己的孩子,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在那个动dàng的年代了。
张辰也想知道一下这套家俱的具体来历,转身对主家笑道:“大叔,听您这话,这些家俱应该是有点故事的吧,您给我们说说怎么样?”主家点上了张辰递过来的烟,美美地抽了一口,道:“换家俱是在六十年代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呢,也就十来岁的年龄,只是模糊地记得个大概……
我们家以前有一套家俱,听说是明朝的皇帝赏赐给一个大官的,后来也不知道在什么年代就到了我们家祖上的手里。六十年代的时候我还很小,但也记得一些,那家俱漂亮啊,红huā黑底子的,这么多年我就没再见过比那更漂亮的家俱。我们家祖辈都没用过,到我们家的时候是什么样,换出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的。
六七十年代那叫乱啊,红卫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到你家里来打砸抢烧,这村里有很多家房顶的彩画门檐都被强行拆下来烧了,什么瓶瓶罐罐、银元大洋的,也都全部被抄了或者是就地砸碎了。
我们家在解放前是大地主,成分不好,父亲这个人又是胆子比较小,人也老实,家里有这么些牵扯到地富反坏右的东西,每天胆颤心惊的都睡不着觉,就怕哪天半夜里给红卫兵闯进来戴上帽子抓走了。
后来我父亲终于忍不住了,连夜带着人把家里的东西都弄出去,过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些家俱带回来了,其它的一些东西也找不到了。
我母亲心里也为那些家俱心疼,可是没办法啊,那些东西在那个年代就是祸根,谁都不敢留在手里,没那个胆子啊。不过家里没了那些让人遭罪的东西,从那以后我父亲的心情倒是好起来了,我母亲也觉得换老头一个开心也值了。
世事难料是怎么说的,我们家虽然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可是我父亲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没过了几个月红卫兵闯进我家,让我父亲交出东西来。东西早就换走了,怎么拿出来上交啊,结果给红卫兵的头目一棍子就打昏过去。
昏mí了几天之后,我父亲就不在了,我母亲也在几年之后,因为和我那几个下乡当了知青的同父异母哥哥姐姐争夺家产给他们气病了,一直卧chuáng不起。家里比较好点的东西都被我哥哥他们抢走了,就剩下一些破破烂烂的家当和这处院子,唯一能看的就是这套家俱,他们嫌这东西不吉利,克死了我父亲,这才给我们留下来。
我也觉得这东西不大吉利,自从这些东西进门,我们家的风水就背转了,可这是我父亲唯一留下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母亲一直不让卖,要留着做念想,我也就不好违了老人的心愿,坚持着用下来。
我母亲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也去世了,我那个时候对这些东西也没了讲究,又是用习惯了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就那么用着。现在不是要拆迁了吗,这些东西已经太老旧了,看着倒是tǐng结实的,可样子不好看啊,和新小区的楼房也不搭配,又有当年的那些yīn影在,我也不想要了,干脆卖了了事。
可你们也看到了,就这样的家俱,又笨又重,样子还那么难看,除了实用以外就再没其它价值了,多少人看了一眼就走了,连价钱都不问一下,我都发愁怎么处理呢,实在不行处理给收破烂的算了。”
张辰大致也听明白了,这家人原来是tǐng有钱的,不知道在哪一辈子上得到了这套家俱,可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正好赶上了浩劫,这东西就成了烫手山芋。
他父亲为了能够保住这套家俱,就想出了一个掩饰的办法,弄好之后又怕家人泄密,就谁都没告诉。哪成想红卫兵可不只是打砸抢烧,他们也会帮着某些人在民间淘弄东西,知道这家人有宝贝,就上门来索要了。
老头子当然是不愿意给了,结果被红卫兵一棒子打了个半死,到了也没能把这套家俱的秘密说出来,让全家人都把这家俱当成了克死老头的不祥之物。
这老头也不是个良善的人,估计没有少干坏事。主家说他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应该是他父亲的其他妻妾生的,而他的哥哥姐姐都去当知青了,唯独他那时候才十来岁,应该就是个老生子。
这就很简单了,他父亲在解放前是个大地主,解放后不许妻妾成群了,他父亲就把年老sè衰的都赶走,留下了年龄最小的那个,还生了个儿子出来。其他的子女心里不爽,等老头不在了,肯定是要回来抢家产的。
而他母亲是得老头益最多的,又排挤了他们的母亲,肯定被别人当成了眼中钉,能给她留下好东西才怪。就这套家俱,也是因为不吉利才留下来的,否则就连这个都不可能有。
不过他那些哥哥姐姐也是没命,家里的东西都给老头处理了,就剩下这么一套有价值的家俱,却被他们一个个都弃之如敝屣。这个主家也是一样,觉得这套家俱不吉利,可他哪知道自己是坐拥宝山而不知呢。
这趟还真是来对了,只要把这套家俱弄回去,那绝对是史上最全的一套明代官造剔红家俱。最难得的就是这些家俱是完整的一套,云龙纹的雕刻那叫精美啊,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一整套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些家俱的木料和曼尼普尔山上的那些料子一样了,明代时候郑和下西洋,带回了各种的东奄亚硬木材料,后来的〖中〗国商人也开始从海外四处收购一些高档木料,但凡有好的被官府发现,就会搞来敬献给皇家,能有这样的料子倒是不稀奇了。
这家俱回去还得处理,张辰也就不想再等了,问主家道:“这里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就冲这段故事,这套家俱也值得收藏一下了,您这套家俱卖多少钱啊?”
能把这套人人看不上的家俱卖出去,主家就已经很高兴了,哪还能再要出格高价呢,语气很痛快地道:“要说这些家俱也没什么年份,样子不好看,我可不好意思多要你的钱,能卖了就不错了。我的大儿子最近操持着想倒腾点粉条回来卖,也不用多给,一车粉条的钱就够了。一车粉条五千斤,一斤是五块钱的成本,你给两万五就得了。”
张辰心里狂喜啊,这实在是太便宜了,也不再商量价钱,道:“行,就两万五了,您这么痛快,我也不能娘娘唧唧的不是吗。这村里有大车吧,麻烦您帮着找两台大车来,让他们给我送一下,运费多少钱我来出。”
主家得了两万五千块钱,满心欢喜地给张辰叫来了大车,招呼着把家俱都上了车摆放妥当了,把张辰一行人送走,一直到张辰和石磊的车出了村口,才又乐呵呵地揣着钱往银行方向去了。!。


 第三三一章 一车粉条(下)

张辰是绝对不会收一套完全没有收藏价值的六十年代笨重家俱的,
张沐在路上已经问过张辰,这些家俱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说法,张辰只是笑着说到时候自然知道,多的一个字没说。
这不是在调张沐的胃口,而是要在她完全未知的情况下,去揭开那些家俱的掩饰伪装,让她能够有一个深刻的印象,今后在碰到类似东西的时候,能够很直观地作出判断,这对一个收藏人士来说,是最好的,也是最为难得的实物教学机会。
车行一路,一个小时后,到了郊区的唐韵实验中心,这里只有在研发中心有了研究成果的时候才会来实验,一般时候是没有人的,用来解开这套家俱的秘密最合适了。张辰结了运费,让值班的护卫队员帮着把家俱卸了车,弄进了古典家俱复制车间,又安排人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辰对宁琳琅、张沐和石磊道:“我现在要做的你们都看仔细了,这样的现象出现的可能很小,但是欺骗性却最大,以后再遇上了,你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当然,也许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不过基本上还是不会出错。”
说完就用手里的钢铿把一只衣箱边角上的黑漆铿掉,lù出下面灰黄sè的那一层来,连续在衣箱的里里外外铿掉了好多处之后才停下来。
回头对三人道:“你们来看看,能不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三个人围着衣箱看来看去,宁琳琅还拿起张辰用过的钢铿看了看,几分钟之后,宁琳琅先抬起头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师兄,这是猪皮biao吗?”
宁十八的外孙女果然不简单,通过一点老旧的粉末,就能够看出是猪皮biao来,张辰笑着点头,道:“对,这东西就是猪皮鲸。这些家俱都是在原来的样子上,里外都加了很厚的猪皮biao,然后在上边加黑漆。
有了猪皮鲸的粘合力,黑漆就很难再掉下来,而且也对家俱本身形成了一定的保护。
这种做法很容易就能欺骗了别人的眼睛和判断力,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错误,只要你多多注意观察,就会发现,这家俱用料的密度和所有的家俱都不一样,而且有谁会用这么厚重,可以做成两件家俱的料子来打造一件家俱呢。
又是在十年浩劫期间,那时候又上哪去找这么大密度,还这么厚实的料子去。这些家俱的款式也远远超出了耐用的范畴,如果真是全部实木的,怕是用上一千年也不会有任何损坏。”张沐也明白过来了,接口道:“1小辰你是说,这就是那家人原来的雕huā家俱,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本来的面目样子,做了这样的一个掩饰,来逃过红卫兵的抄查,对吗?”张辰对张沐的表现很满意,能够在一年多的时间学到这么多东西,远远超出了其它入行很多年的人,虽然头脑聪明的程度占了一定的比例,但是张沐自己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对张沐笑了笑,鼓励道:“小沐姐你说的很对,有很多那个年代保存下来的东西都是通过各种掩饰的方法做到的,例如给瓷器上刷漆,
把金玉首饰缝在孩子的被褥或者枕头里边,还有更绝的把银元藏在竹子的搅茅棍里边,方法太多了。不过这种方法却是我见过最牛的,除了他的体积和比重之外,没有任何的破绽,恰恰这两点又是人们最容易忽略掉的。”
“啧啧啧……,我的天呐,辰哥,你这次可是又捡到超级大漏了,这里的二十八件都是雕huā家俱啊,如果年代好一点的话,这可就是无价之宝了。”石磊对张辰的佩服越来越深重了,话语之中就能听出他浓浓的羡慕和敬佩。
这时候护卫队的几个队员拎着开水壶进来了,张辰看了看石磊,道:“知道怎么去缥吧?给你一个机会感觉一下,把这些水都浇上去。”这也一样不是张辰懒得动,要使唤石磊,同样是为了能够加深他的印象。石鼻也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就算张辰不说,他也要抢着动手的。
什么事情就怕不明白,一旦明白了,又都是行里年轻一辈的翘楚,操作起来就会很得心应手。
镖就是古代家俱上用的胶,一般都是用鱼缥或者猪皮熬制的,也叫做鹫胶。在家俱的榫卯结合处涂上biao胶,可以增加家俱连接处的稳固程度,基本上是不可能通过人力打开的:遇到要修理的时候,用开水往上一浇,biao胶就会自动软化,而且biao胶还是可以循环利用的。
这一点要比现代的家俱好若干倍,现代家俱已经摒弃了古老的传统制作方法,大量使用化学工业胶,只要粘住了,再想弄开就只有破坏一途了。但是这样的做法简单,不需要太高的技术,一般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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