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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奇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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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一个月九十万,这么大的房子不操死她才怪呢!
    按下门铃,门就啪地应声而开。她有点讶异地望着那扇门,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就这样进去。
    “还不进来?”对讲机里清楚地传来他的声音,好像他早就知道按门钤的是她。
    她讷讷地走进门内,然后关上了门。转过身来,她看见眼前是一片花园,有一条铺着石板的小道直达楼房的门口。
    门廊处亮着晕黄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突然,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轻便T恤、宽松休闲长裤的男人,她一细看,发现竟然是他。
    其是神奇,这么平常的衣着在他身上居然也是出奇的好看!
    “你的行李呢?”他问。
    她举高手上的一只帆布袋,“在这里。”
    他一怔,“就这样?”
    “嗯。”她点头。
    尽管他觉得难以想象,还是一笑置之。“进来吧!”说着,他径自旋身走回屋里。
    美树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随着地走进屋里。
    他家非常宽敞雅致,而且整理得相当整齐,感觉上根本就不需要再讲什么家管。
    “你的房间在二楼,跟我上来。”他说着,转身就走上了完全以原木打造而成的回旋梯。
    “噢。”她战战兢兢地随着他上到二楼,来到他为她准备的房间。
    打开房门,他一笑,“你就住这里。”
    美树往里面一望,惊讶之情全写在脸上。如果这是佣人房,那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佣人。这间房间就像是五星级饭店的客房般舒适华丽,虽然置及装潢都非常淡雅,却也显现出它的精致及贵气。
    “那里是浴室。”他指着房间里的另一扇门,“你可以自由使用。”
    她讷讷地点头,已经有点被眼前的情形吓傻。
    “今晚什么事都不用做。”他笑望着她,“你洗个澡,就可以睡了。”
    “噢。”她又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反正所有事他都安排好了。
    “我就睡你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了。”他闲闲地说。
    一听他就睡隔壁,她差点儿没惊声尖叫起来。
    “你睡隔壁?”说着,她原本已经踏进房间的脚,又猛地抽了回来。
    看见她如此惊慌滑稽的动作,他忍不住纵声大笑,“你怕我偷袭你?”他低下头,将脸挨近她,“要不要我替你装个门锁?”
    她涨红着脸,气道:“我要睡别间房!”
    “你没得选择,这里除了我的房间和你的房间外,就只剩下我那间‘生人勿近’的工作室了。”话罢,他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你不想睡这间房,难道想跟我一起睡?”
    美树蹙起眉心,羞红着双颊,一声大气都吭不出来。
    她是不是误上贼船了?还想说应付一个男人比应付一堆男人轻松,现在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低估敌情了。
    这男人戴上眼镜时是一种样子,摘了眼镜又是一种样子,简直像是双面人般变化多端。
    其实敏之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不是个会调戏女人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懂何谓情调的无趣男人。
    可是当他碰上她,他就好像发什么神经似的变得狂热而冲动。
    当她站在他面前,他的心就仿若万马奔腾般地狂乱、他的身体也如沸腾似的滚水,足以令他俩重度烫伤。
    他无法解释这种情形是因何而来,但它就是发生了。
    她娇羞、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冲进房里,砰地关上了门。
    第四章
    也许真是太累了,也或者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有点不放心,美树还是很快地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地听见几声敲门声……“嗯?”她自沉沉的睡梦中醒来,一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和泉美树,美树……”门外传来他的声音。
    一听见老板的叫门声,她突然清醒过来了,霍地从床上跳起,瞄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闹钟,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
    天啊!当家管的还当到要老板来给她Morning Call,她这回真是糗大了。
    “来了,来了!”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她没命地就往门口冲。
    打开门,只见他已经穿着外出服,一副什么都准备妥当要出门的模样。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
    “别紧张,”他望着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我不是来骂你的。”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有点讶异,“那……”“我要出门了,只是来交代你一些事情。”说话的同时,他瞄到了她睡衣下匀称美好的身形。
    虽然她穿着宽松的睡衣,但是由于睡衣实在太轻薄,因此还是可以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好身材。
    一大早就看见这种引人遐思的画面,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严厉的考验。
    他试着将视线移开,但不知怎地,它们就是会偷偷地、不受控制地溜回她身上去。
    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美树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揪住衣襟,眼神防备地瞅着他。
    想起昨天他吻自己的事情,还是教她十分惊悸震撼的,因为那是她的初吻、因为对象是他……“你不是有事要交代我?”她盯着他问。
    他回神,“噢,是……”他是怎么了,居然这样失神地盯着她瞧。
    “什么事?”她问。
    “第一,不要接电话。”他续道:“我有电话答录机,所以不管是什么电话,你都不要接。”
    她点头,“第二呢?”
    “这栋房子的任何一个房间你都可以去,就是不要进我的工作室。”
    她又点头,“那第三呢?”
    他一笑,“没有第三了,在我这儿做事很简单、很轻松的。”说完,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我要出门了,记得帮我把房间整理一下。”
    “噢。”她讷讷地道。
    何止轻松?她几乎可以说他根本没有雇用家管的必要。他所说的那些事,连狗都会做。
    她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居然花那么多钱雇个闲人在他家晃,而且还包吃包祝蓦地,她又想起他昨天的行止……天啊,该不会那才是他真正的企图吧?
    “你想什么?”他盯着发呆的她问。
    她回过神,一脸狐疑地望着他,“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他撇唇一笑,“你问。”
    “你为什么要雇用我?”她问。
    “因为我需要家管。”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家管,只是替自己找借口帮助她、靠近她。
    不过说实在的,他昨天是过火了点,就算再怎么受她吸引,他都不该那么冲动。
    他对她有好感、他对她有感觉,尤其她还巧合地跟他妹妹同名,这让他更想帮助她,甚至可以说是照顾她。
    只是,跟这样的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对他来说,真的是一项极大的考验。因为对她有感觉,他必须时时提防自己的情难自禁及心神弛荡,不然他一定又会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来。
    “就算你需要家管……”她还是存疑道:“为什么是我呢?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细,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叫我住进来?”
    如果他真需要有人帮他整理房子,其实只要雇钟点女佣就够了,实在不需要花九十万雇她,而且他还是一次付清加“小费”。
    不是她多疑,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因为一切不合情理得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你还是怕?”他突然低下身子,将脸凑到她眼前。
    当他忽地靠近,美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要是他像昨天那样吻她,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睇见她脸上戒备的神情,他忍不住一笑,“你果然是怕。”
    “你别耍我。”她有点生气。
    “我不会耍你。”他好整以暇地将双手环抱胸前,笑睇着神情有点慌张的她,“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我……”她一顿,羞赧地瞪着他。
    还好意思问她在怀疑他什么,还不是他自己太不正常了。
    人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现在寄人篱下,凡事当然要小心一点。
    “你……”他迷人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得有几分促狭,“你该不是还想着我昨天吻你的事情吧?”她脸颊一热,两朵红霞瞬间飞上脸庞。“我、我……”见她那羞怯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模样,他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为了让她安心,也为了掩饰自己失控的情感,他闲闲地说:“其实你不要放在心上,那个吻是一种问候罢了。”
    问候?一次还叫问候,可是他好像连续吻了她三四次耶!
    睇见她眼底的猜疑,他又说:“因为那个时候你在哭,一副很可怜、很需要保护的样子,我只是想安慰你。”
    她圆瞪着一双盈盈大眼,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问候?安慰?原来那样的吻只是问候、安慰!他要是不说,她还不觉得气,他这么一说,她才真是恼火了。
    她介意了一晚的初吻,居然只是他所说的问候及安慰?
    如果他说是情难自禁,也许她还会觉得她的初吻失去的不算委屈,可是他却是用这种心态夺去了她的初吻?
    可恶!
    骤然,心底的一条警觉神经将她猛地拉回。
    她有什么好气?有什么好恼?问候也好、安慰也好,至少那表示他不会再有下一次,不是吗?
    如果他说是情难自禁,她不是才真要担心、害怕吗?因为那就等于说——他随时还会有下一次。
    她一定是昏头了,这么一点道理居然也搞不懂?搞不懂也就罢了,她竟还觉得气恼、委屈、失望……老天,是失望耶!她竟然因为他不是情难自禁,而感到生气、失望?!噢,她真该为自己的想法惭愧得无地自容。
    “现在你应该放心一点了吧?”他睇着她,续道:“我不会做什么失礼的事的。”
    她回神,有些心虚地,“希望你说到做到。”话罢,她旋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怔望着她砰地一声损上的门板,他不知不觉地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迷人微笑。
    他出门后,美树才安心地进到他房里,帮他整理卧室。
    他的房间有着一种简约而高雅的风格,装潢线条利落大方,一点赘饰都不见。
    看他床上有点乱,换下来的衣服也还东一件、西一件的搁在地上,她就不难猜到他早上走得有多急。
    不过既然急,为什么他还有时间跟她在那里闲扯?
    唉,这个男人真是难懂。
    眼光一瞥,她睇见他床头上放着一张放大照片,趋近一看,竟是他与一名年轻女孩的合照。
    照片中的女孩青春美丽,笑得如春阳般灿烂地偎在他身边,看起来非常亲近而熟悉。
    突然间,一种不知名的酸意袭上她的心头。
    是他的女朋友吗?是现在式,还是过去式呢?
    其实不管是现在式或过去式,既然他还将她的照片摆在床头,那就代表他心里还悬念着她。但如果他心里还挂念着照片中的女人,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吻另一个女人、甚至上酒店呢?
    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好生气,替照片中的女孩不平,也为她自己。
    莫非男人就是可以这样“人兽合一”,他的上半身可以只属于一个女人,下半身却是“大家一起来”?
    她无法理解,毕竟她来自一个非常单纯朴实的乡下地方,她实在弄不懂这些大都会男女的情情爱爱。
    在她的观念中,当你爱着一个人,就必须对她忠贞不二,绝不能有一丁点的情感出轨,甚至是行为出轨。
    唉,看来东京这个地方还真不适合她祝
    她现在还是赶紧烧香拜佛,祈求她能从这儿全身而退,回到母亲身边吧!
    整理好他的房间,她闲闲地踱下楼来。
    一下楼,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是长谷川,留下姓名。”
    听见他答录机里的声调及语气,她差点儿没笑出来。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讲话,好像也不应该懒成这样吧?真不知道打电话给他的人听见他这种口气是该笑,还是该气。
    “敏之,是我,跟我联络。”电话中传来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感觉有点哀怨。
    又是女人!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听那女人的声音如此哀怨,搞不好又是一个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难怪他要她别接电话,原来找他的都是一些找不到他的怨女。
    港区白金录音室
    “长谷川,”一早就前来协助录音工程的伊藤边打着呵欠,边说:“我有个歌手想介绍给你。”
    “噢?”敏之睇着他,“什么歌手?”能让伊藤亲自推荐的歌手并不多,不过有什么新人是伊藤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的呢?
    伊藤一笑,“是我们店里的一个小姐,歌唱得很好。”
    “是吗?”他微微蹙起眉心。
    “是真的,”伊藤差点要发誓,“你一定要听听她的声音。”
    敏之虽然半信半疑,但因为人是伊藤推荐的,他还是点头了。“好,找个时间带她来见我吧!”
    “她现在已经离职了,不过我应该可以联络上她。”说着,伊藤拍拍他的肩膀,“等我找到她,就带她来见你。”
    “唔。”他优雅地点燃了一根烟抽着,动作熟稔而利落地戴上耳机,听着刚才录好的音乐。
    戴着眼镜,进入工作状态中的他,是绝对理智且专业的。
    就在他专心听着音乐时,门口进来了一名穿着套装的美丽女人。
    “渡边小姐,”录音室的工作人员挨过去,礼貌地说:“长谷川先生还在录音。”
    “我知道。”渡边裕子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优雅地交叠起两只修长而匀称的腿。
    她凝睇着正专注聆听着音乐并从中修正的敏之,脸上是一抹恋慕。
    渡边裕子,是长谷川敏之这几年来的工作伙伴,要说是伙伴,不如说是他的经纪人。
    不喜欢接触人群的他从不亲自出面洽谈任何工作,一直以来,都是她帮他在外面奔走。
    长谷川的冷、长谷川的傲、长谷川的孤僻,渡边裕子全都知道。在他身边帮他跑了几年,他对她的态度从来没因为他们的靠近,而有些许的改变。
    他当她是工作上的帮手、当她是能干的经纪人,而她希望的是他把她当人看,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就这么一等,足足一个钟头,她才等到敏之走出录音室。
    他跟伊藤一前一后的缓缓步出录音室,像是直到当下才发现她来了似的,有些讶异。
    “你怎么来了?”
    “是呀。”渡边裕子笑得有几分无奈。她都来一个钟头了,而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她的存在。严格说来,也许他从来都不曾正视过她。
    “长谷川,我先走了。”伊藤又打了个呵欠,一脸疲惫。
    “慢走。”他说。
    伊藤临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过两天我带那个女孩来。”
    “没问题。”他撇唇淡淡一笑。
    “走啦!”伊藤随性地挥挥手,闲散地踱出录音室。
    敏之边收拾着乐谱,边问:“有事吗?”
    她趋前,睇着他,“你们刚才说什么女孩?”
    “没什么。”他连头都不曾抬起来看她一下,“他要介绍个新人给我认识。”
    “噢?”她的声线略略提高,有点不以为然,“该不是什么妄想进入演艺圈的酒国名花吧?”
    他听出她话中有话,这才抬起眼睇了她一记,“伊藤不是那种搞肉体关系的人。”
    渡边裕子有点尴尬,当下也就不作声了。
    须臾,他淡淡地问道:“你还没说是什么事。”
    “噢,”她恍然想起今天的正事,“亚航的那个案子,你接不接?他们公司一直派人跟我联络。”
    他忖了一下,“听说亚航的高层很专制主观,一点都不尊重专业。”
    “这点你放心,”她一笑,“他们承诺只要你愿意接这个案子,他们会全权交由你处理,绝不干涉你的创作。”
    他微微皱起眉心,若有所思地,“时间赶吗?”
    “一个月,行吗?”她问。
    他顿了顿,干脆地道:“接下来吧!”说罢,他径自拿起乐谱,沉默地走了出去。
    渡边裕子望着他孤傲的背影,怅然一叹。
    “工作”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冷淡”及“疏远”是他对她的态度、“没有感觉”是他对她的感情……她和他之间悲哀地只余生意。
    忙碌了一天,敏之终于开着车回到了位于高级住宅区的家。
    打开电动门,将车开上车道,他立刻看见屋里亮着的灯光。
    一直以来,他面对的都是幽暗而阅静的大宅,也就因为如此,他从来不知道屋里亮着一盏等他的灯,是这么的让人兴奋而期待。
    这栋房子居然在她来了才一天的时间,就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打开门,他发现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客厅里空荡荡地十分安静。
    她呢?他在心里忖着,忽地有点着急。
    绕过沙发,眼尾余光一瞥,他放心地露出一记微笑。
    因为她正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拦下外套,小心而无声地在沙发旁坐下。凝睇着熟睡的她,他冷峻的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温柔的微笑。
    每当走出这扇门,他就像在打仗似的战战兢兢,无法轻松;为了维持他一贯的专业形象,他总是以一副冷静的态度去面对所有的人。
    然而在她面前,他却总是能卸下自己的武装及防备。
    他就是疯狂地渴望着她,而且那种情绪随着他们的靠近,越来越浓、越来越烈、越来越深。
    他从来不曾如此渴盼着一个女人,再美的女人一到了他面前,就像是路边的石头般普通,甚至是不起眼。
    曾经,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或是他根本就是个不喜欢女人的Gay。但是她一出现,他就发现他并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没反应,而是他一直没遇到能让他疯狂的女人。
    这种心情就像是青春期的小鬼一尝到滋味后,就欲罢不能地渴望着与对方接触一样。
    他伸出手,轻柔地滑过她如丝缎般细致的脸颊。
    “嗯……”迷迷糊糊地,美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滑动,她用手去拨。
    这一拨,她像是冬眠中突然被惊醒的蛇般瞪大了眼睛,“啊!”她观见坐在一旁对着她露出迷人微笑的他。
    “很累?”他尽可能“冷静”地面对她。
    她端正坐好,力持平静,“不是,我、我只是闲慌了。”
    他撤唇一笑,“闲慌了?”
    “你家很干净、很整齐,我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常”她说。
    “是吗?”他站起来,笑睇着她,“如果你真的闲慌了,我会找事情让你做的。”话罢,他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
    她微愣,不明就里地瞅着他。
    “替我挂好。”他端起雇主的架子来,“我要吃饭。”
    “吃饭?”她一怔。
    “你该不会说你不会煮吧?”他兴味地觑着她。
    她摇摇头,不服气地道:“我家可是开餐馆的,我十五岁就会做菜了!”
    他静静地听她说完,唇角扬起一抹高深的微笑,“你是说我捡到宝?”
    “呃,不是……”她刚才说的话有那种炫耀自满的意味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期待的。”他双手环抱胸前,闲闲地说。
    她皱起眉头,“期待有什么用?你的冰箱里只有矿泉水。”
    其实她也想过替他准备饭菜,可惜他那个又大又美观的冰箱里,只冰着十几瓶的进口矿泉水。“你可以出去买。”他说。
    “我没钱。”她不加思索地说。虽然有点丢脸,不过也是实话。
    他一笑,“我床头柜里有现金。”
    “我不会乱翻你的东西,也不会随便拿你的钱。”啐,她手脚可干净得很。
    他微微一顿,又笑了。
    “好吧!”他说:“以后我会把钱留在餐桌上的。”说完,他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她,“去买菜。”
    “现在?”瞪着手上的几张大钞,她一怔。
    他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出门往左直走十分钟,有一家超市。”说完,他径自往楼上去了。
    第五章
    待美树从超市回来,他已经洗过操在客厅里坐着。
    她急急忙忙地进到厨房里,像打仗似的忙碌起来。
    这让她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就像她还在自家餐馆忙着,而坐在客厅里的他,是等着佳肴的客人。
    听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让敏之那种“回家”的感觉越来越深由于他父母亲都还住在青梅,因此他已经一个人独居很久了。
    当初买这栋大房子,也是希望能把双亲接来同住,但是他们却说习惯住在老家而不愿前来。也就因为这样,他越来越觉得这儿不像是家,倒像是他落脚的旅馆。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这儿会给他“家”的感觉,而现在有了。
    而有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来自冲绳,名叫美树的女孩。
    多不可思议的相遇啊!他曾经失去一个心爱的妹妹——美树,而现在上天居然让他碰上了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美树。
    虽然肚子有点饿,他却还是悠闲地看着杂志,倒也没催她。
    不久,菜香开始从厨房里传出,他惊讶地引领而望。看来,她还真有两把刷子。
    家里经营餐馆的她,果然有职业级的水准及速度,不消多久,她已经将一桌的菜摆上桌。
    “先生,可以吃饭了。”她走出来,很“女佣”地叫着。
    听见她称呼自己“先生”,他的太阳穴突然痛了起来。
    在地移驾前往餐桌的同时,她在一旁怯怯地问:“我可以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他不加思索地道,“我像那种小气的雇主吗?”
    她猛地摇着头,“不是,不过你不准我接电话,所以……”“我叫你别接电话,可没说不准你打电话。”说完,他自顾自地又夹了一块肉往嘴里放。
    得到他的允准,美树兴高采烈地跑到客厅里,咚地就往沙发上一坐。
    拿起电话,她快速地拨了家里的电话,“喂?妈妈,是我。”当她母亲一接起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说,“您收到钱了吗?”
    “美树?”电话中,路子语气惊喜。
    “我已经把钱汇回去了,您收到了吧?”
    “嗯,都收到了。”路子忧心地问:“美树,你哪来这么多钱?”女儿身在异乡,做母亲的总有千万个不放心。
    美树贴心地安慰着她,“我现在在做家管,是我老板先帮我垫的。”突然跑出那么多钱,她母亲会担心也是必然。
    “啊?”听见这种事,路子免不了半信半疑,这世上哪有这种老板?
    “我和老板签了约,一个月的薪水是九十万,他说我只要做满十个月就能回去了。”
    “一个月九十万?”路子难以置信。“美树,你该不是……”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而是这种事实在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东京是个花花世界,要是美树为了还债而做了什么牺牲,或是被有心人欺骗利用的话,那她真的是不能原谅自己。
    从母亲的语气中,美树隐隐听出她话中的玄机。
    “妈妈,您放心,我没有做出什么让您蒙羞的事。”她说。
    路子忽地在电话彼端低泣起来,“美树,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听见母亲在电话里的哭声,美树的心就一阵抽痛。“我在这儿过得很好,您别担心。”
    “美树,”路子语带哽咽,“如果你有什么……我、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妈妈……”虽然强忍着不让声线哽咽,美树还是悄悄地落下了眼泪。
    路子抽泣着,“美树,妈妈……”
    “妈妈,”她打断了低泣着的路子,“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路子知道美树一向是个不需要父母担心的孩子,她早熟独立、懂事乖巧,从来没惹过什么麻烦,可就因为她这么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更觉心疼不舍。
    为怕继续讲下去,自己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哭出声来,她赶紧打断了母亲的话,“妈妈,我会再打电话给您的。”
    “美树,”路子急问:“把你那边的电话给我吧!”
    “不用了,”别说她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让母亲发现她居然和老板同在一个屋檐下,“电话费很贵的,我再打给您吧!就这样了,再见。”
    不等母亲说再见,美树就飞快地挂断电话。而在拦下电话的同时,热烫的泪水自她眼眶中汹涌而出——“喏。”就在她忍不住偷偷哭泣着的时候,应该在餐厅里吃饭的地,突然来到她的身后,并递上几张面纸。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泪,但一向要强的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接下他递过来的面纸,她立刻别过脸去擦,“谢谢……”她声线有点沙哑。
    “如果想家,”他淡淡地说:“明天回去一趟吧!我帮你订机票。”
    他的好意让她相当感激,也相当感动,不过她拒绝了。
    “不行,”她摇摇头,“要是现在回去了,我一定不想回来了。”
    他望着她,沉默地不知思索着什么。须臾,他问:“是不想回东京,还是不想回有我的东京?”
    美树怔愣了一下,抬眼迷惑地瞅着他。
    他正盯着她,用那双深沉而锐利的眼睛。
    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不想回有他的东京?就算她有那种念头,也不值得他如此介意吧?
    她只是他的家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何要对她说那种话?难道他不知道他所说的话,会造成她心理上的困扰吗?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急忙地站起身来,“如果没事,我回房去了。”
    “美树。”在她还来不及逃掉之前,他迅速地拉住了她,硬是将她扯了回来。
    她肩膀一颤,露出惊惶的表情。“放开……”观见她眼底还闪烁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他忽地一阵揪心。
    他疯狂地被她所吸引着,不因为她跟他妹妹同名,而是因为她霸住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
    当她在他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而需要保护的时候,他无法漠视、无法压抑自己想呵护她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脱轨,也知道这样的他已经不像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奔窜的情感。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理智、冷静的人,他的情感不容易外放,也不轻易表现出来,然而在遇上她后,他却屡屡失控地在她面前将情感泄露。
    她是怎么想的呢?她能理解他的情感是如此的纯粹吗?还是觉得他只是个喜欢骚扰她的登徒子?
    美树瞪着倔强而好强的眸子望着他,有一点防备、有一点挣扎。
    “你到底想怎样?”她沉声质问着他。
    虽然刚才她因为他的好意及贴心而感动,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却深深地困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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