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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老板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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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刻意保持和周末的距离,祁宝宝就不得不身体前倾往收银台上躲,这么一来,她胸前的鼓胀就完完整整地贴到了收银台上,微微变形,就好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压在桌子上一样,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当然,周末此时是站在祁宝宝身后的,虽然大有从祁宝宝后面把祁宝宝压在收银台上的趋势,不过,有双手撑着,也不至于真的扑倒祁宝宝。
    闻着祁宝宝头上散发出来的发香,顺着那条马尾辫看到祁宝宝雪白的脖子,周末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酒,或者说是口渴了,唯有祁宝宝雪白莹润的肌肤才能解渴。
    “咕咚……”毫无征兆的,周末咽了咽口水,喉咙口隆起的地方上下微微起伏,本来撑在收银台上的右手最终没把持住,顿了顿,朝祁宝宝白皙的手掌伸去。
    祁宝宝是背对着周末的,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也猜不到周末下一步会做什么。
    被周末的双臂和怀抱包裹,即使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定的有效距离,但是,祁宝宝还是承受不了周末的身体带给她的压力,感觉到周末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祁宝宝觉得自己满面滚烫,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芳心就跟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四处横冲直撞。
    虽然女悍匪祁宝宝这辈子还没经历过与异性才能做的那种事情,但今年二十六岁的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听到的自然免不了,所以,这一刻,此情此景,她自然想到了那方面。
    “把门关了先……”眼看着周末的大手就要抓住自己的小手,祁宝宝最终选择临阵脱逃了,小手一缩,避开了周末,与此同时,嘴巴如把不住门一般轻轻脱口而出,“人家会害羞的……”
    “扑……扑……哧……”周末听了祁宝宝说得细若游丝的话,终究没能把持住,如口吐鲜血了一般,扑哧一声笑出来。
    “好啊,你竟敢调戏老子!”女悍匪祁宝宝不知道是真发飙了还是借机打周末来掩饰自己说那些话的尴尬,她说这话的时候,矜持什么的都扔去喂狗了,本来前倾着身体坐在收银台前的她身体一晃,猛地转身,与此同时,挥舞着的小粉拳也朝周末的胸口砸去。
    要不怎么说祁宝宝是女悍匪呢,那动静实在太大了,屁鼓不离椅子地转身,让双手撑在收银台上的周末吓了一跳,人被吓了,身体就会做出自然而然地防守动作,周末情急之下,慌忙缩手想要逃跑。
    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前倾着身体正对着祁宝宝的周末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朝祁宝宝砸去……
    “啊!”被周末压倒的前一秒,祁宝宝发出了尖叫声。
    下一秒,她就被周末给压住了,整个人仰躺在收银台上,双腿高高地抬起,裙底几乎滑到了最底部,暴露出那双雪白、丰盈的美腿。
    周末上身压在祁宝宝的怀里,双腿犹自夹着祁宝宝的蛮腰,一只手负隅顽抗地强撑着收银台,一只手则抓着祁宝宝那只准备挥舞着打他的小粉拳。
    这是什么样的姿势?
    估计身在局中的两个人不能看到,但是,正巧刚买菜回来的大胖子是看到了,那一刹那间,背着背篓、前脚刚刚踏进小饭馆的大胖子慌忙捂着眼睛往门外退,脚下踩空,直接摔出门外。
    “哥,嫂子,你们做那事就不知道关门?”门外传来大胖子委屈的叫喊。平时就知道憨笑的大胖子竟然爆发出这么大的一声呼喊,可想他该多怨念。也不怪他怨念,这才来宝宝旅行社上班就遇到了两次,一次撞门上一次摔门外。
    让大胖子怨念的始作俑者,周末和祁宝宝,此时脸对着脸,眼珠子对着眼珠子,要不是祁宝宝刻意把嘴巴别开,估计还得加上一个嘴对着嘴了。
    祁宝宝觉得周末肯定是故意摔倒的,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你摔就摔吧,干嘛还压老子身上?干嘛还能那么巧抓住老子的手腕?
    动了动犹自被周末抓着的手腕,满面通红的祁宝宝没有像意料中那样催动狮吼功,她出奇地矜持,或者说是害羞,双眸忽闪,桃花眼中满是柔媚,顿了顿,祁宝宝轻嗔薄怒地白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周末,用一种连她自己都恶心的声音说:“还不快让我起来?”
    这声音,太低了,低得就跟苍蝇煽动翅膀一样,而且,还娇滴滴的,如同黄莺鸟一般的叫声。
    被自己的话恶心得不行的祁宝宝恨不得挥舞着爪子把自己掐死,这什么人嘛,太不矜持了,太不含蓄了。
    满头大汗的周末并没有听话地放开祁宝宝,依然保持着压着祁宝宝的荡人姿势,在祁宝宝美目瞪视准备暴走的前一秒,周末脱口而出:“我……我疼……”

第060章 老子看上你了
    “……”见周末的表情不像是装的,祁宝宝下意识地想到了之前周末扑到她身上的刹那发生的意外。
    当时周末毫无征兆地扑来,祁宝宝的上身被压在收银台上的同时,双腿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虽然只持续了一眨眼的时间,但现在想来,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想到自己的膝盖撞到的是小周末,本来就满面绯红的祁宝宝,只觉得红霞一下子延伸到耳根和脖子,好不容易压制在嗓子眼的那只受惊的小鹿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体外面。
    “你疼?老子腰还疼呢!”女悍匪就是女悍匪,她不会因为周末喊疼了就变成矜持的小淑女,让周末压在她身上休息两分钟。小粉拳就跟急雨似的,噼里啪啦地砸在周末的胸口,发现这样也不能摧毁周末的时候,祁宝宝干脆伸爪子在周末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
    周末的身体就好像泥鳅一样,感觉到祁宝宝的五指就要催动内功的时候,闪电般离开祁宝宝的身上,下一秒,他的视线落在了祁宝宝的裙底,裙摆齐腰,一条粉红色的丁字形的裤子包裹着一双浑圆,肌肤白皙,如牛奶一般,眼睛顺势再朝祁宝宝的胸口瞟去,因为刚被压过,那个饱满之处衣衫凌乱,就好像祁宝宝昨晚是穿着裙子睡觉的一样,领口处,依稀可见一道沟壑,两边挺拔。
    “混蛋,老子要活剐了你!”注意到周末不规矩的眼睛,女悍匪祁宝宝的双手分别捂住裙底和领口的同时,整个人暴跳而起,转身拿起收银台上放着的水果刀就呼喊着朝早就转身溜向后院的周末追去。
    最终,不敢还手的周末不敌女悍匪,被一记勾拳打得捂住脸蹲后院里,祁宝宝则如斗胜了的公鸡似的,就当着周末的面,张牙舞爪地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裙子。
    被勾拳打中的眼睛还隐隐作痛,周末记住了教训,也不敢再欣赏祁宝宝整理裙子的诱人动作了,他蹲地上沉默了一会,突然脱口而出:“宝宝,谢谢你!”
    “谢老子干嘛?”祁宝宝双手举到后脑勺,把那条爽朗的马尾辫重新扎起后,一甩马尾辫,得意洋洋地说,“老子打了你诶,你还谢老子?”
    “装!继续装!咱都认识快两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看不透?”周末点起一支烟,顿了顿,说,“你为什么要转让宝宝旅行社?”
    “不都和你说过三万遍了吗?”祁宝宝心虚地避开周末投来的目光,说,“老子不想做老板了,整天为了旅行社和小饭馆瞎操心,倒不如换一种方式过活。再说了,我一女孩子,钱够用就行了,干嘛还要累死累活地在男人的世界里拼?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多给自己做两顿好吃的,好好对自己。”
    祁宝宝说的这个理由,的确和周末说过很多次,每次陪祁宝宝去见那些有意向接手宝宝旅行社的老板,她都对别人这么说。
    可周末不信,将近两年的相处,他知道祁宝宝不是一个轻易知足的女人,真要是那样,她干嘛非得自个儿下厨,花两三千块找个厨师不就得了?
    厨房的油烟味是女人的杀手,多少青春靓丽的姑娘家因为厨房而成了黄脸婆,祁宝宝不可能不清楚,要不然,她也没必要每天晚上都擦那么多护肤品做那么多面膜挽救自己的皮肤。
    在周末看来,祁宝宝其实和他是一类人,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和脑袋,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周末不知道祁宝宝为什么硬要打拼出一片天地,但是,他懂,懂祁宝宝之所以要把旅行社转出去,其实是在间接性地帮他周末。
    和祁宝宝见过很多想接手宝宝旅行社的老板,那些人比周末有钱,比周末有实力,如果祁宝宝真的愿意转让出去,就是有是个宝宝旅行社也被她换成软妹币了,可她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那些有意向的老板,反而让周末来转让,还说周末没钱也无所谓,以后慢慢还都成。
    周末平时不喜欢说废话,因为他觉得做永远比说要来得实际,而且,他笑起来的时候,太纯粹,让人觉得他是个憨傻老实的人。
    其实周末不是,真不是,一个憨傻的老实人,做不来对敌人撕牙咧嘴,更做不了虎头帮的三当家。
    所以,他不可能不懂祁宝宝这么做是为了拉他一把!所以,虽然被祁宝宝甩了一记勾拳,但是,他还是说了谢谢。
    当然,他说谢谢并不是准备接受祁宝宝的旅行社,相反的,越是知道了祁宝宝这样这,他越不会答应,所以,他说:“宝宝,我觉得你还是把旅行社转出去得了,我当初说想接手其实是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祁宝宝眉头一挑,桃花眼中迸射出两道冷凌,她咆哮道,“你是成年人好不,往街上吐口痰还得罚款呢,你倒好,拍胸脯说了那么多屁话,一句闹着玩的就算完了?”
    “我没钱!”周末将烟蒂丢地上,狠狠一脚踩得稀巴烂,“我真没钱!我原以为可以想办法凑钱的,憋一口气,大不了刚开始的时候苦点累点,饿了吃白开水泡饭,渴了蹲公厕的水龙头,想烟抽了弯腰捡两根烟屁鼓。可是我这几天算了又算,想了又想,就是把我那几个一巴掌都能数完的狐朋狗友身上的钱都搜光了,把爹妈过下半辈子那一丁点可怜的买菜钱吞了,再加上我这几年提着裤腰带省下来的老婆本,也不够接手旅行社的零头。我他妈就是吃一年的白开水泡饭,喝三年的水龙头自来水,没日没夜地逼着自己干,我也没钱接手宝宝旅行社的。”
    一个男人,敢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没钱,而且说得还那么心平气和的,祁宝宝没见过,就是见过,她也绝对会相信这么说的男人没有周末这般诚恳。
    祁宝宝觉得,让一个那么看重尊严和节操的男人亲口承认自己没钱,那比让他尊严扫地、节操破碎还要难。可祁宝宝坐到了,他不仅让周末说了这些话,还第一次看到周末骂娘。
    这个平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习惯于闷头做事的小青年,骂娘的时候,很像一头饿慌了的猛虎。
    愣了好半天的祁宝宝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连蹲在厨房本本分分洗菜的大胖子都听到了。
    “你要老子说得多明显?老子这是送你的!送你的!”女悍匪祁宝宝说这话的时候,憋红着双脸,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就好像恨极了周末,想要用了全身的力气甩周末一耳光一样,“木头,呆子,笨猪,混蛋,傻叉……”
    “要不要我说得这么明显?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缺了根筋?”
    “老子看你每晚都熬夜在路灯下读书,看你每天那么累却干得那么拼命,看你明明胆小还要强撑着和那些混黑的人抢吃的,看你无时无刻不想做一只能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老子就是想帮你一把,想搀你一把,想扶你一把……”
    “我他妈是个疯女人,是个傻女人,老子看不上腰缠万贯的富2代,看不上手握重兵官2代……”
    “老子看上你了,我他妈没有理由地喜欢上了你这个混蛋……”
    “呜……呜呜……”本来说话的时候手脚挥舞、上窜下跳的女悍匪祁宝宝,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都抛出来后,突然蹲地上,她双手抱头,捂着膝盖,哭得毫无征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天昏地暗。
    宝宝旅行社的后院不怎么宽敞,女儿红发廊那些女人来蹲公厕的时候,习惯于吐口香糖或扔手纸在院子里,但周末只要一有时间,一闲下来,就会拿着院子里那把用竹枝扎成的扫帚来扫,他扫地的时候动作非常缓慢,不像他干活的时候那么拼命,那么雷厉风行,更像是一个老僧,在落叶缤纷的树下,一边扫地,一边参禅。
    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后院给人的感觉就是空落落的,特别荒凉,蹲在院子中央的祁宝宝就好像是流落在沙漠中的白色小猫咪,楚楚可怜的同时,也让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
    这个世界没有坚强,坚强都是装出来的。
    周末在装,祁宝宝何曾不是?
    那个习惯于拿一把菜刀装悍匪的女人,那个习惯于半夜睡不着而喝红酒的女人,那个习惯于在窗前欣赏路灯下的孤寂身影的女人,其实并没有人知道,她更习惯于夜夜捂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
    周末曾经说过,男人累了,伤了,不要哭,得静静地蹲下,得半死不活地躺下,抽一支烟,闭一闭眼,天亮了,生活还得过。
    可女人呢?女人累了,倦了,伤了,痛了,没有烟解乏,只能捂在被子里数自己掉了多少滴晶莹。
    无怪祁宝宝会骂自己是疯女人,一个不喜欢富2代,不喜欢官2代,却偏偏喜欢一个没钱、没权、没地位的小青年,最可气的是,这个小青年不仅比自己小几岁,还是根木头。
    祁宝宝有时候甚至觉得,即使她脱光光了站在周末的床前,周末这根木头也未必就真敢把她拿下。
    所以,可以想象,她将心里那句“老子看上你了”一股脑儿掏出来的时候,该有多委屈。
    “哥……”穿白色厨师服的大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后院的门口,通往厨房的过道,他埋着头,自言自语般说,“有时候男人低头,不是不顾尊严和节操,就是为了让自己将来不会丢掉尊严和节操,男人才得低头。”
    “胖子我人傻,但眼不傻,看得出来嫂子是真想和你搭把手,真想把你从井底拉出来。”
    “你要不是个白眼狼,不是个缺心眼,就该把手伸给嫂子,嫂子虽然是个女人,但保不准就真能拉你呢?”
    “胖子我虽然没什么能耐,可如果哪天你和嫂子真摔了,我铁定得在你们后面扶着,除非我死了……”
    大胖子淡淡地说了这些话后,起身回厨房了,没一会,厨房里传来梆梆梆的声音,那是他在挥舞菜刀砍猪蹄。
    蹲地上的周末站起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平时习惯于在祁宝宝身上占便宜的他,也没有刻意去看祁宝宝蹲地上而露出来的裙底风光。
    如同从时空隧道里走出来的沧桑老人,周末不紧不慢地走到祁宝宝身边,然后蹲下,喉咙虽然被堵住了,可停顿了好半天后,他还是憋出了这么三个字:“对不起!”

第061章 我是扮猪吃虎的男人
    “为什么是对不起?”自己的头发被周末伸手抚弄,祁宝宝突然很紧张,她害怕周末说这三个字。
    周末一边抚摸祁宝宝柔顺乌黑的头发,一边说:“其实我这人挺混蛋的,明明知道你是对我好,可还是忍不住要刻意回避,只因我心里那点卑微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一直很害怕接近你,主要是怕别人在背后指着我的脊梁骨骂,说我一穷小子,傍上了你这么个有钱的富婆。我脸皮薄,听不得这些风言风语。”
    “你那意思,是觉得老子施舍给你的呗?”祁宝宝突然一巴掌打开周末放在她头上不规矩地手,腾的一下站起来。
    蹲地上的周末,抬眼处尽是雪白,那是祁宝宝的双腿,光洁、修长,在太阳底下,异常惹眼。
    “要,为嘛不要,我又不是什么不吃嗟来之食的伪君子,我是无利不起早的真小人好不好?更何况,你施舍给我的,是恩,是情,又不是什么剩菜剩饭,我凭什么不要?”周末盯着祁宝宝那双没有用丝袜包裹的美腿,一边抹口水一边说,“你给什么我要什么,哪怕把你也……”
    “原来你不是什么木头,呆子,混蛋,傻叉,笨猪……”被周末那双能吃人的眼睛盯着,祁宝宝浑身不自在。
    “对,我还真不是笨猪!”周末黑笑着说。
    “那你是什么?”祁宝宝发现自己是真傻了,遇到周末以后就慢慢开始变傻,现在的她,无疑是最傻的,竟然周末说什么她就问什么,连周末挖了坑给她跳她都不管不顾。
    “我是扮猪吃虎的男人!”看到祁宝宝跳到坑里,周末脱口而出。
    脑袋比平时慢了半拍都不止的祁宝宝跳坑里了还不自觉,叉着腰冲早已飞跑开的周末催动狮吼功:“混蛋,你竟然敢骂老子,老子才不是能被猪吃的母老虎!”
    ……
    宝宝旅行社就这么易主了,悄无声息的,没有什么波澜。
    本来祁宝宝是要怂恿周末把旅行社的名字给改了的,但按照周末的说法,宝宝旅行社的“宝宝”二字用得很妙,周末说,但凡就旅行社休息的旅客都能享受“宝宝”才有的待遇,祁宝宝觉得周末这是变相地拿她的名字当笑点,当时就扛菜刀追杀周末。
    宝宝旅行社易主,周末和祁宝宝的身份也对换了,周末这个宝宝旅行社曾经只知道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不敢和老板顶嘴的小杂工,现在翻身成了老板,而昔日那个整天提着把菜刀催动狮吼功的女悍匪老板祁宝宝,变成了宝宝旅行社的职工。
    当然,即使两人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压迫与被压迫、剥削与被剥削的局面,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半点改变。名义上周末是老板,可宝宝旅行社的大小事情,都由祁宝宝说了算,哪怕是周末回家吃一顿饭这样的事情,都被祁宝宝给一手包办了。
    按照祁宝宝的说法,怎么着现在的周末也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老板,算是混出了一点名堂,理应回家和自己的爹妈吃一顿家常便饭。
    所以,在周末忙活了几天,总算把宝宝旅行社和小饭馆的相关证照从祁宝宝的名字变更成周末后的下午,祁宝宝就毫无征兆地提议让周末回父母家。
    回家这种事情周末本来是不反对的,想当初自己还是宝宝旅行社的小杂工时,周末偶尔想回家看看父母,可祁宝宝总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把他强行留在地下室,现在好了,他是老板了,想回家就回家。
    可让周末无语的是,祁宝宝也要去。
    “你这是要干嘛?”看到祁宝宝一身乖乖女的打扮,一手拧两个装衣服的袋子,一手拧水果和礼品盒,周末吓了一跳。
    “能干嘛,陪你回家呗!”祁宝宝很难得地冲周末眨了眨桃花眼,那意思好像是要说,老子对你还行吧,你回家我都陪你,你该怎么感谢老子?
    “我没让你陪我回家啊。”周末幽怨地说。
    “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丫的?”祁宝宝得意洋洋地在周末面前晃荡了一下脚上那双平底的休闲鞋,就跟雄孔雀看到了中意的雌孔雀而开屏一样。
    一听周末要回家,本来大胖子也挺想去蹭饭吃的,可一看到祁宝宝瞪来的凶光,立马焉了,带着他满身的肥肉,一溜烟躲回厨房。
    就这样,周末回家了,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回家,得有三四个月了。
    周末家住在康城西门的开发区,说是开发区,那是几年前,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开发商遗弃,从此成了城中村。
    在西门开发区,能看到很多在大城市早就绝迹十几年的瓦房,挺大的那种,房梁用圆木搭成,墙壁则到处是漏洞,用摄影师的视角来看,那叫艺术,但是,周末这样的俗人则称之为贫穷。
    周末的家,就在这无数破败瓦房的深处,门口的水泥地路面因为常年被雨水冲刷失修,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泥浆路。
    “看吧,让你别来你偏不信,咱们穷人家,连门口的路都这么烂的。”祁宝宝虽然小心又小心了,但最终还是一脚踩在了一坨污泥里,本来白色的休闲鞋,变成了黑色的,最让祁宝宝觉得可气的,她抬脚的时候,鞋子差点就弄掉,急得她满头大汗的。走在前面的周末苦笑着回头,蹲地上,一只手抓着祁宝宝精巧的小脚,一只手把那只早就脏得不成样的女鞋提起来。
    祁宝宝没有穿袜子,脚掌白生生的,而且特精致,就这么被周末抓在掌心,她脸颊一阵滚烫,要强的她推了把周末,蹦跳着抢过周末手里的鞋,一咬牙,穿上了,她满不在乎地说:“这算什么?我家更穷呢,小时候我都没鞋穿的,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之所以周末不愿意让祁宝宝和他回家,是因为他周末其实很自卑。
    生活在贫困家庭的孩子,没有不自卑的,只不过,大多数人选择叉着腰对所有人说,我家就这样,我爱我家。说到底,这类人何尝不自卑呢?他们更自卑,自卑得连自家穷都不敢承认,还一副趾高气昂地昧良心说不会嫌弃。
    周末是真自卑,就因为自卑,他才一直念想着,一定要努力赚钱,把自家里里外外打理得人模狗样的,且不说爹妈住着舒服,真有那好命能找带一女人回家的时候,多少也有些底气不是?
    “就你踩泥巴路那小心又小心的模样,我能信你家比我家还穷?”周末自然不信祁宝宝的话。
    过了好一会,差不多天快黑的时候,周末和祁宝宝总算站在家门口。
    好几家一起拼凑着住的那种破旧瓦房,类似于四合院,不过,这环境,可比北方那种四合院差多了,天已经擦黑,没路灯,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踩上去,到处是隔壁邻居洗菜洗澡倒的脏水,祁宝宝不小心踩滑了,用手机灯一照,一大坨狗屎。
    幸好还没吃晚饭,要不然,恶心的祁宝宝估计会当时就呕吐。
    不小心踩了狗屎,让一直强装乖乖女的祁宝宝忍不住暴露了女悍匪的本性,临进周末家的时候,她爆粗了:“这他妈谁家的狗随地拉屎,还有没有公德心的?”因为实在是太恶心,进门后就一屁鼓坐椅子上脱鞋,一边脱鞋还一边咒骂那条狗的主人,连带着把狗的几代血亲和主人的叔叔伯伯都问候了。
    “儿子,这是……”正在吃完饭的周母端着手里的碗,一脸地紧张,“你朋友……”
    周母个子不高,微胖,实际年龄也就四十几岁,但被岁月这把无情的杀猪刀折腾得如六十岁的老妪一样,满头都是雪白。
    而且,在这个城中村生活了大半辈子,周母显得很怕事,见祁宝宝那么咋咋呼呼的,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任谁也不会想到,二十年前,她是一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追求她的男人,有好几十个。
    至于周父,模样和周末有几分相似,不过,身板比周末瘦弱了很多,站起来的话,估计能比周末矮上差不多一个头的样子,当然,这是因为周父老了,背驼了,光是他那身骨架和身板,年轻的时候,怎么着也能有周末那么高。
    周父的头发几乎都掉光了,额头以上,只有几撮稀稀拉拉的白发,而且,他的眼睛也不像周末的那么干净纯粹,给人的感觉就是历经了半辈子的沧桑后,累了,倦了,仿佛什么都没看透,但什么都不在乎了的那种,尤其是桌前摆个酒杯一小口一小口自斟自饮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周父是平平凡凡中的普通老人。
    不过,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周父,在看到周末进门后,眼中就迸射出精光,和周末的眼神一模一样,就跟看到了能令他动心的宝贝似的,一脸的欣喜:“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饭桌前坐着的周父周母说话的时候同时起身,就好像家里来了什么贵客一样,周末觉得感动的同时,也感觉到一阵窒息。
    父爱太重,母爱太浓,一个二十岁不到却什么都懂的小青年,很难承受这种厚重,他更喜欢父母不要对他好得这么清晰,就好像小时候懵懵懂懂那样,多好。
    “爸……妈……”周末左看看右看看,压根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顿了顿,组织好语言后,他决定把局势推给祁宝宝,“这位是我的朋友,祁宝宝……”说这话的时候,周末还伸手指了指祁宝宝。
    至始至终都在恶心鞋底的狗屎的祁宝宝突然感觉到两个人四只眼睛落在身上,女悍匪祁宝宝突然有些紧张,准确地说,应该是特别紧张,要不然,她也不会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腾地一下站起来。
    祁宝宝站起来后,下意识地双手背到背上去,但又觉得不自然,伸手去抚弄刘海,可又觉得当着两个长辈的面这么做不合适,干脆又一屁鼓坐回椅子上,估计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祁宝宝干脆翘起个二郎腿,但是,下一秒,他注意到周母局促的表情,忙又站起来。
    祁宝宝就这么光着一只脚丫子,挺了胸翘了臀抬了头,对着周父周母深深鞠躬,脱口而出:“爸……妈……”
    “扑哧……”正在喝水的周末呛了。

第062章 阿姨,我是好姑娘
    祁宝宝并非有意要来一出先入为主的戏份,主要是太紧张了,下意识地想到了周末第一次见祁父祁母时脱口而出喊爸妈的情景,所以,也没能忍住脱口而出。
    虽然祁宝宝自封为天不怕地不怕不女悍匪,但其实挺小女人的,尤其是面对周末的父母的时候,总觉得怎么站着都不是,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想要暴走,可面对周父周母错愕的眼睛,她压根就提不起暴走的勇气。
    “诶!”出乎祁宝宝意料之外的是,周父和周母愣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样子后,突然异口同声地点头答应,二老原本很错愕的神色中,掩饰不去的,满满的都是激动,尤其是周母,甚至暗地里偷偷抹了把眼泪。
    “祁宝……”显然是被雷到了,僵硬着身体的周父本来是想叫祁宝宝坐下的,让人姑娘这么手足无措地站着,也实在不合适,可他话到嘴巴,突然发现叫“宝宝”这个称呼非常不合适,所以,无辜的他就只能看向自己的儿子周末。
    “爸,你叫她宝宝吧,没事,这真是她的名字。”周末一边拍打被水呛着的胸口,一边说。
    “宝……宝……宝……坐……坐啊……别瞎站着……”从儿子口中确认了祁宝宝的名字确实是叫“宝宝”后,周父就热情地邀请祁宝宝坐下,不过,平素里没怎么见过生人的他还是觉得不习惯,叫祁宝宝坐下的同时,索性自个儿坐回饭桌前,端起桌前的酒杯就抿了一口。
    毕竟都是女人,相比周父,周母对祁宝宝就显得亲切多了。
    听祁宝宝叫她做“妈”,周母偷抹了一把眼泪后,忙迎到祁宝宝面前,在握住祁宝宝那双雪白晶莹的小手前,她先是用衣袖把自己的手狠狠擦了一遍,生怕她那双在厨房忙活了大半辈子的手会弄脏祁宝宝似的。
    看着周母一边上下打量自己一边用衣袖擦手,祁宝宝忙主动拉住周母的双手,老人家的手虽然枯瘦,但温暖,岁月虽然把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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