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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黄金单身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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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她结婚之前,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跟什么样的人来往,她一无所悉。
她当然没天真到认为他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但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他应该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才对。
那么……这是什么?
她再一次拿起纸条,而那上面的字,像是一把一把的利刃般刺戳着她。
看见手指头上面的粉红色凯蒂猫OK绷,一种悲伤、愤怒及痛心的情绪,在瞬间充满了她无力的身躯——
第八章
作者:黑田萌
…
…
经历了六个多小时的时间,手术终于结束。
看见整个手术团队自开刀房出来,而且个个面带轻松的笑容,沙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知道,她妈妈的手术是成功的。但这也表示,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英臣。
在昨天从立浪手中接过那张纸条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她不断不断地想着,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看不见的时候,英臣到底都跟立浪做了些什么?
他在那天吻了她,而在那之前,他跟立浪在一起,他……是否也吻过立浪?
除了亲吻,他们还做了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些事,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快疯了。
她应该问他的,但她没有勇气,也怕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立浪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她,她们没有任何过节,过去也从不曾相识,再说,她是印念道武的孙女,又是清川英臣的妻子,立浪为了前途,绝不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既不是玩笑,也不是谎言,那么……就是真的。
其实有什么好意外的?立浪是英臣的第一助手,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她这个妻子还久,而在她出现之前,他们不知已往来了多久……
立演是个知性美女,拥有高学历及医师的专业,是英臣的得力助手,而她只是……
“沙罗?”突然,一记低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猛地抬头,看见的是英臣。
“你怎么了?”他定定地看着她,“脸色那么难看?”
他昨天晚上为了准备今天的手术而留在医院,因此他是直到今天进开刀房前才看见她。
当时她有点心神不宁,甚至没正眼看过他。他以为她在担心苏菲亚,因此不以为意。
但现在手术都成功地结束了,怎么她还是一脸笑不出来的表情?
“没……我没事……”沙罗不自觉地闪避着他关怀的眼神。
“苏菲亚妈妈还要在观察室待上一阵子,你先回家去睡一下吧。她醒了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唔……”她低下头,心里乱纷纷的。
她胸口仿佛有一球毛线乱成了一团,不管她怎么翻找,就是寻不到线头。
“起来吧。”他伸出手拉起了她。
他的手有力又温暖,从他指尖传达来的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但,她能相信这是真的吗?︶
抬起眼帘,她无助地望着他。
英臣微怔,“你是不是不舒服,手怎么那么冷?”
迎上他的目光,她内心更加的痛苦挣扎。
他为什么变得那么温柔?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因为他们已经是夫妻,还是他做了什么而心虚内疚?
余光一瞥,她看见立浪出现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她竟惊慌地挣开了他的手,像是被逮个正着的小偷般。
不,她不是小偷,她是他合法的妻子,她不该感到心虚,她……
“清川医生,”立浪瞥了沙罗一眼,神情自若地说:“大家等着你开术后会报。”
“我知道了。”他看了她一记,淡淡地说道,然后视线再度回到沙罗身上。
沙罗觉得他对立浪是冷淡的,像是除了工作之外,他绝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似的。
是假象吧?在她面前、在医院的同事面前,他跟立浪刻意地保持着距离……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找人送你回去吧。”英臣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好,我……”她抬起眼帘,“你去开会吧,别管我了。”
他沉吟着,“好吧,路上小心。”
“嗯。”她点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底有着疑惑。须臾,他回转身子,与立浪一起离开。
** ** **
接到电话通知,沙罗立刻跳上计程车赶到医院去,而当她进到病房时,发现爷爷跟英臣都在。
“你来啦?”印念道武看着她,“你母亲醒了。”
沙罗快步地走到床边,“妈咪……”
苏菲亚身上虽然还插着一些用途不同的管,但精神不错,气色也不差,意识更是非常的清楚。
“妈咪,你觉得怎样?”
“我很好……”苏菲亚的声音有点虚弱、但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我活过来了……”
“妈咪……”沙罗难掩情绪激动地掉下眼泪。
“虽然还要再观察两天,但苏菲亚妈妈的术后情况相当良好。”英臣在一旁说道。
沙罗掩着脸,哽咽地说:“太好了……”
“沙罗,”印念道武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严肃但语气温和,“英臣的医术,我绝对可以跟你挂保证,你不必担心,你母亲很快就能出院休养了。”
“谢谢爷爷……”沙罗擦着眼泪,一脸感激地笑说。
“谢英臣吧。”印念道武说,“是他那双‘神之手’救了你母亲。”
沙罗微顿,不经意地与英臣四目交会。只一眼,她立刻将脸一别,十分不自在。
英臣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疑惑。
她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他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在躲避他,不管是肢体的接触还是眼神的交会。
在苏菲亚动刀的前一天,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明还不错,为什么在苏菲亚动完刀后,她却……
难道手术成功让她困扰,甚至感受到压力?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忽地,一个念头窜进他脑海里。
他明白了,苏菲亚手术成功的同时,也是她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而那就是她闷闷不乐,闪闪躲躲的原因。
真是那么勉强?真有那么不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被他拥抱,真是那么痛苦挣扎的事情?
那天他亲吻她时,他明明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厌恶及惶恐,虽然他无法断言她是否喜欢他,但至少她并不排斥……
那是在作戏吗?不,当时她看着他的眼神绝非虚情假意。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她现在的态度却是如此的不同?
“沙罗……”印念道武叫了她。
“是。”她回过神,急忙答应。
印念道武直视着她,“你母亲的手术圆满成功,你现在总可以安心地准备生孩子了吧?”
“爷……”她一怔,尴尬又为难。
“害什么臊?”他微微拧起眉心,“你们已经是夫妻,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别忘了我在等着。”
“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才刚结婚。”
“我跟你奶奶只见了两次面就结婚,还不是一样圆了房?”说着,印念道武警觉地问!“你们该不会还没圆房吧?”
“ㄜ……”沙罗涨红着脸,连忙低下了头。
印念道武转而看着英臣,有点不悦地说:“英臣,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老爷子,您别生气,这几天我忙着准备手术,所以没回家……”
“什么话?你们结婚前已经住在一起两个星期了。”
“当时沙罗还不是我的妻子,而我也不是她的丈夫。”他说。
“你们两个真是……”印念道武十分懊恼,“你们以为我还有多少时间。”
英臣弯腰一欠,“真的非常抱歉。”
看他弯着腰,恭谨地向爷爷道歉,沙罗心头一揪。
爷爷给了他不少压力,而那也是他在新婚之夜那么急着跟她圆房的主因。
她虽然在新婚夜拒绝了他,但却与他有了手术成功后就圆房的协议。如今,她妈妈的手术已经成功,她当然要履行合约跟他圆房。
她不是不愿意,但只要一想到他跟立浪的暧昧关系,她就……
“不要再拖拖拉拉了。”印念道武以命令的口气说道:“圆房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说完,他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我送您下去。”英臣说。
“唔。”他没有拒绝,但板着脸。“我先走了。”
“爷爷慢走。”
“嗯。”印念道武看着怯怯的她,“我已经把房间及看护都安排好了,等你母亲一出院就可以到我那里去。”
“是,”她弯腰一欠,“谢谢爷爷。”
虽然对爷爷态度强硬地要求她跟英臣尽快圆房这件事,他是有点为难及抗拒,但对于他给予她妈妈良好的医疗及照顾这件事,她却是由衷地感激?
“谢就不用了。”印念道武说,“你知道我要的回报是什么。”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而英臣也尾随其后。
** ** **
怔怔地看着摆在床头,那块从指头上取下来的粉红色OK绷,沙罗眼里的泪水从没间断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难过,就只因为她发现了英臣跟立浪的暧昧关系。
初时答应结婚时,她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不管对方是谁,不管有没有爱,不管能不能长久,只要能让妈妈健康地活着,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但真的不在乎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的喜怒牵动着她的心情?为什么她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英臣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到现在,他还当她是生产工具吗?当他吻她并向她说抱歉、当他语带责备,眼神却无限温柔地为她贴上OK绷时,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婚前的他跟什么样的女人来往,她管不着也不需要在意,但他为什么在婚后还跟其他女人往来,甚至……
虽然他那天并没有在外过夜,但若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只有半小时也是可以的。
那么……他跟立浪有做了什么吗?从立浪的态度及那张示威的纸条看来,他们似乎真的有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不愿意跟他做那件事,所以他就跟立浪……天啊,再想下去,她就算不发疯,也会把眼睛哭瞎的。
爷爷不断催促着要他们圆房,而她也答应过,只要手术成功,就会乖乖地上床;而在他亲吻她的那一天,她真的打从心底认为,她绝对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谁知道只一天,她就发现了他跟立浪的秘密……
一为什么……”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不、她知道的,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难过,因为她爱上他了。
尽管是因为不得已才答应结婚,但她确实已经爱上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喃喃地问着自己,但她知道自己给不了任何的答案。
哭着哭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她就睡着了。
等到她稍稍恢复意识时,她发现有一只大大的、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抬起有点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英臣的脸。
她一怔,木木地望着他。
“你房门没关,所以我自己进来了……”英臣将手抽回,细细地看着她,“你哭过?”
她心虚地摇头,下意识地用手检查一下自己是否衣衫不整。
英臣浓眉一纠,若有所思。她那个细微的动作,真的让他有些懊恼。
她怕什么?他会趁她睡着时偷袭她吗?他不必偷袭她吧?他应该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拥抱她了,不是吗?
“苏菲亚妈妈的手术明明非常的成功,为什么你却一点都不高兴?”他目光有点严峻地看着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头一紧。
“还是手术成功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
闻言,她一震,“你说什么?妈咪的手术成功,我当然很高兴,你……”
“你高兴吗?”他打断了她,“你连笑都笑不出来,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
“我……”
“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手术成功了,你就得实践诺言跟我上床?”他言词犀利又直接。
她懊恼又惶恐地瞪视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他神情还算平静,但眼底却燃着两团火光。
“你听到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也应该知道我肩上有多少的压力及担子,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我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你的事情,而你也应该有履行约定的心理准备。”他冷冷地、像是说教似地说着。
她抬起红肿的眼,悲愤地瞪着他,“我知道!我知道!”
他眉心一拧,“别对我发脾气,你早知道会是如此。”
“你……你就只为了爷爷吗?”她看着他,神情委屈又气愤地问,“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上床,就只是为了达成爷爷的命令吗?”
“别说得一副好像只有我不是真心诚意的样子,你不也是为了苏菲亚妈妈才答应的吗?”他说。
“我……”她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着,但她拚命忍住,不让泪水流下。
看见她眼中含泪的可怜模样,英臣只觉一阵心疼。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他们的关系怎么才刚修复就又……是她太反覆,还是他没耐心?
“我看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心情跟我亲热……”他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调适一下心情吧。”说罢,他转身要走。
“慢着。”她叫住了他。。
他回身看着她,眉头微微纠皱着。
“你……你在跟我结婚前,有交往的对象吗?”她语带试探地问。
他沉默了一下,“你想知道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有或没有。”她说。
“有。”他毫不思索地。“怎么?你希望我是处男吗?”
“我……”
他唇角一撇,“我可没期待你是处女。”
她脸颊一热,羞恼地瞪着他,“你有交往的对象,为什么还答应跟我结婚?”
“因为老爷子这么要求。”他诚实地。
“然后你就抛弃了她吗?”她激动地。
他眉丘一隆,“我没抛弃谁。”
她一怔。没抛弃?这表示他跟“她”的关系还继续着?那么立浪跟他确实是……
“不要问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他丢下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早已没有他身影的房门口,沙罗的泪水再度滑落。
没意义的事情?这怎么会是没意义的事情?他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不管他对她是否有爱,他是她的丈夫,她要他完完全全地属于她,因为……因为她爱他。
第九章
作者:黑田萌
…
…
英臣在他的办公室看着病人的病历报告,但沙罗的身影及声音却不时钻进他脑海里干扰着他。
他一向是个不受干扰的人,只要他专心一意地做着某件事,就不会被杂务绊住。
但沙罗却严重干扰着他,他想,那大概是因为她不是“杂务”吧。
“清川医生……”突然,一名护士敲门进来,“大阪佐木制药的佐木女士找你。”
他微怔,“请她进来。”
大阪佐木是昭和医院的药商之一,而现在当家的是佐木家的独生女佐木裕美。英臣跟她虽然不是很熟识,但也有数面之缘。
不过,佐木裕美找他做什么呢?他在业务上跟她并无交集啊。 不一会儿,穿着红色套装,给人一种强势感觉的佐木裕美走了进来——
“佐木女士,你好。”英臣起身招呼,“请坐。”
佐木裕美在沙发上坐下,“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他问:“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佐木裕美神情凝肃,声线有点严厉。
他听说佐木裕美是个作风强势的女强人,独生女的她从小在父母的呵护及调教下成长,娇贵高傲却也干练精明。
她的丈夫是赘婿,任教于一所女子中学,两人育有一儿一女。
“不知道佐木女士找我有可指教?”英臣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他想她突然来找他,一定有什么事。
她想找他为她公司的新药背书吗?不,如果是为了这种事,她的态度应该是讨好的、柔软的。
“听说清川医生刚结婚?”她问。
他微怔。她来找他,为的是问他结婚的事?
“是的。”他点头。
“我听说尊夫人结婚前的姓名是印念沙罗?”
“没错。”
“她是印念老爷子的孙女?”
“嗯。”他越来越觉得奇怪,她为什么问这些事,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大阪也认识一个叫印念沙罗的女孩子。”她说。
他眉心一拧,心里有种“她要说的事情,绝不会是让人感到舒服或愉快的事情”的想法。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我认识的印念沙罗,跟印念老爷子的孙女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看见你们发给媒体的公关照之后,我非常肯定她们是同一个人。”佐木裕美神情冷漠,眼底带着一丝的仇恨。
“内人之前确实是住在大阪。”他的表情平静,但心里却已起了风浪。
“恕我冒昧问一句,”她直视着他,毫不客气地问:“你跟她结婚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是印念老爷子的孙女?”
他浓湄一纠,没说话。
“听说你们的婚事是印念老爷子做主的,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印念老爷子应该会将昭和医院交给你……”她哼地一笑,“我想你是因为这样而跟她结婚的吧?”
他很不喜欢她的态度及她说话的语气,但她这番话已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她认识沙罗——在大阪时的沙罗。
“清川医生,你知道尊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她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吧,”她挑挑眉,“尊夫人是个‘小偷’。”
闻言,他一怔。小偷?她的意思是沙罗会顺手牵羊,手脚不干不净?
为什么?因为贫穷吗?他知道沙罗家的环境不好,不过老实说,他不认为她会拿别人的东西或是财物。
看他的表情,佐木裕美突然撇唇冷笑一记,“清川医生一定误会了,我说的小偷可不是偷钱偷东西,而是偷人,不,严格地说,是偷人老公。”
英臣陡地一震,神情骤然大变。
“你很震惊吧?”她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印念沙罗可是个十七岁时就会偷人老公的小狐狸,对象是她的中学老师仁科匡宏,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太震惊,以至于一时之间反应不了。
他在临床时发生过许许多多突发的状况,但不管是怎样可怕或难以收拾的状况,都不曾让他惊慌失措。然而这一次,他却……
“说起来我都觉得难为情,我那个老公实在是太没定力了,居然被自己的学生勾引……”她恨恨地说,“趁着我不在,他们居然在我家偷情,实在是……”
英臣脸色十分十分地难看,他脸上覆着寒霜,眼睛也迸射出骇人的锐芒,像是能将人彻底地分成两半似的。
见状,佐木裕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须臾,她站了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多事,就此告辞。”说罢,她微一欠身,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 ** **
偷人老公的小狐狸。
英臣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惊人的头衔套在沙罗身上,因为她实在不像是那种女孩。
但佐木裕美指证历历,又教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对沙罗的了解太少,或是他自以为了解得够多。
佐木裕美跟他并没有特殊的交情,当然也没有过节,她特地从大阪跑来告诉他这件事,绝不是因为好玩!而且从她的表情及眼神,他可以确定她是认真而严肃地在说着这件事。
他看出她眼底的怨恨及不满,他相信那并不是假的。
十七岁的沙罗……当时的她,真的跟佐木裕美的丈夫,也就是中学教师仁科匡宏有过不伦的关系?
如果有,他们是单纯的师生恋?还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人狠狠从后面踹了一脚,也像是被人朝着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他的人生遇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但他还是一路坚强地走了过来。因此,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被这件事打倒。
但他却发现,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及创伤,出乎他意料的大及强烈。
他想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虽然他从没对她说过,但他心知肚明,非常清楚。
“该死……”他浓眉纠皱,神情懊恼而悲愤。
“嘿。”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立浪。
见他神情阴沉得吓人,她微微一怔。“怎么了?”
“没事。”他冷冷地说。
“听说佐木裕美来找你,她想做什么?”立浪问,“是业务上的事吗?”
“私事。”他说。
“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看他的表情,立浪知道自己不该自讨没趣地惹他生气。话锋一转,她问:“你明天开始休假!是吗?”
“唔。”
苏菲亚的手术已经成功,虽然后续还需要追踪及觐察,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也因此,印念道武希望他能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跟沙罗相处。
相处?哼,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好好相处,但自从苏菲亚的手术成功后,她就每天闷闷不乐,甚至刻意对他回避疏远,教他如何跟她相处?
人家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正好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因为在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知道她十七岁时的秘密。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是现在她的心属于谁。
每个人年轻时难免会行差踏错,或是做一些蠢事,他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也见过了太多世面,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情。
但一想到她曾经张开双臂接受某个男人,而如今却对他悍然拒绝,他就忍不住……
“我待会儿就下班了,要不要去喝杯酒轻松一下?”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她,似乎有所迟疑。
“放心,只是喝酒。”她一笑,“我知道你是已婚男人,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跟你再续前缘,好吗?”
他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也许他现在真的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他不能太清醒,因为太清醒,他就会不断想起沙罗,而当他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
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治好过不少人的心病,但他治不了自己的,他知道……
“好吧。”他说,“待会儿停车场见。”
** ** **
已经十二点多了,沙罗不只一次起身看着床边的闹钟。
她知道他今天很早就没有班,也知道他从明天开始就“奉命休假”,只需偶尔到医院去关心一下她妈妈的术后状况。
他不回来,她应该比较轻松安心的,因为那表示她不必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当他这么晚还没返家,她又不禁开始想着他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烦人的问题。
突然,她听见大门打开,然后再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但……她到底要不要起身?要不要像妻子一样,替他更衣奉茶,或是放洗澡水……
正想着,她听见木头家具移位的尖锐声响——
老天,他在拆房子吗?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并走出房间。
来到留了两盏昏黄灯光的客厅,她立刻闻到了酒味。
他去喝酒了?跟谁?又是立浪吗?他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很快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瘫坐在沙发上,而刚才听到的尖锐声响,似乎是因为他撞到了沙发旁的小边桌。
这次,他喝得更多更醉了。
不自觉地,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既懊恼又难过。
就这样,她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她——
“是你?”英臣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穿着睡衣,明显已上床多时的她。
“你喝了很多?”她问。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迳自松开领带并取下丢在一旁。
突然,他将两脚往茶几上一抬。“替我脱鞋。”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她惊讶的不是他没在玄关将鞋脱掉,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这么做。
一般来说,身为妻子的她为丈夫做这样的服务也无不可,但他像是主子命令仆人般的语气,却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他看着木木站着的她,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微笑,“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的‘义务’都不愿意尽吧?”
“你醉了。”她态度坚定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醉了,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他说。
她心头一震。这话听起来别有含意,但她不懂他在暗指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可怕。
“你不应该喝醉,而且……”她眉心一蹙,“你还自已开车回来……”
“我没开车。”他说,“有人送我回来。”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谁开车送他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度过这数小时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酒吗?”她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多问,但她想知道,她想更加的确定。
他瞥了她一眼,毫不思索地回答:“立浪,你应该见过。”
“你上回也是跟她一起喝酒?”
“嗯。”他一脸的不在意。
“除了喝酒,你们还做什么?”她眉心微微拧着。
她想,她现在有一张妒嫉的脸,但她尽量不表现得太明显。
他微顿,然后抬起眼帘,不在乎地勾唇一笑,“你在吃醋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脸上却写着:是的,我在吃醋。
英臣真的醉了,他并没有发现。“你不会吃醋,你应该是不在乎的……”
她很生气,不是气他夜归,不是气他对待她的态度及方式,而是他竟然又是跟立浪在一起。
就算他不爱她,就算他们的关系及气氛是如此糟糕,他都不该背着她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够了。”她气愤地喊,“我要去睡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开。
“不准离开。”突然,他伸出手将她一把抓住,并扯到沙发上。
“啊!”她惊叫一声的同时,已被他压在身下。
她惊讶又气恼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但却意外的没有女人的味道。他跟立浪在一起,却没有香水的味道?立浪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不!她记得立浪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放开?”他将她牢牢地钳制住,“不,今天我不会放开你。”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头一惊。今天的他,眼里有一种她感到陌生的异彩……
“手术已经成功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低得让她背脊发凉,“你没有借口再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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