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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后传-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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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略微皱了皱眉,“龙象,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陈老爷子的苦心是为了让他们两个扶起陈家,现在你要扶他们一把陈家就起来了。”陈龙象冷笑一声,讥讽道:“哼,我很想看看他的怨气磅礴汹涌是不是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枭?两个陈龙象比不上一个陈浮生,我拭目以待!”
女人长呼出一口气,“以你现在的力量去对付他,他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呵呵,他还不配我动手,我只动他头顶的那把保护伞。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两年眼红他的人海了去了,还需要我动手?”声音冷漠。
女人再没有说话,她比谁都明白一旦这个男人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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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密谋
第三十六章 密谋
回到江苏后的陈浮生将浙江的事情说给老爷子之后,被老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好歹给陈浮生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害,除了让陈浮生自己小心点以外剩下的应该就是生意上的一点损失。陈浮生很乖的接受了钱老爷子的批评,也知道肯定要有点损失,只要人没事就成。随后将袁淳安排在了密码,让人保护,自己则带着状元每天参加青禾的会议,下班之后也不在滞留酒吧等地点,而是回省委大院陪黄丹青喝茶聊天。可谓小心谨慎,严密列阵等待着叶大少的报复。
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之后也没等到暴风雨,这让陈浮生隐隐有点担心。可是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安排竹叶青和钱老爷子的见面。有前期的铺垫,再加上陈浮生的软磨硬泡,钱老爷子终于答应见一见竹叶青。
当天,陈浮生将董赤丙,状元,石青峰的一伙人全调了过来以防万一。
见面地点是钟山国际高尔夫球场。竹叶青一身运动装,一根石墨杆,有些女人不管穿什么服装,都是那么让人侧目,竹叶青就属于这一类。连已经50多岁,阅女无数的钱老爷子看到竹叶青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亮,可见竹叶青的魅力。陈浮生的球杆和一身衣服都是裴戎戎送的,绝对是顶级高尔夫球手穿的,气场也丝毫不逊色于两人,钱老爷子知道陈浮生不怎么打高尔夫,问道:“浮生,这身衣服是徽羽送的?”
陈浮生摇了摇头,恭敬的道:“裴戎戎送的,这次山西裴家分了一杯羹,裴戎戎为了答谢送的。”钱老爷子本来挥杆的动作愣是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兔崽子!”陈浮生用屁股也能猜到这身衣服的价值不菲,要知道当初裴戎戎送陈浮生的一根皮带就价值百万,更不用说这么一身套装。不过现在的陈浮生也不再是当初的陈浮生,绝对不会再听到一百万就手抖。
竹叶青和钱老爷子的对话始终都是家常话题,偶尔谈到时事政治,两人也极有默契的点到即止,恰到好处,有陈浮生暖场,气氛没有半点预料中的尴尬。
竹叶青挥杆的动作很潇洒,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女性美,干脆利落,自信,底蕴。陈浮生的第一次挥杆看上去很专业,并且打出了很不俗的成绩。让竹叶青很是刮目相看了一番,可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陈浮生的动作就让这种刮目相看彻底消散。
三人都是城府一个比一个厚黑的主,所以说的话根本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值得玩味的话题。中午时分,钱老爷子的秘书在钱老爷子耳朵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钱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二人道:“浮生,我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负责招待好徽羽,从她身上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等到钱老爷子离开,陈浮生笑道:“老头子可不怎么喜欢夸人,我经常被骂。”竹叶青不予置评,淡淡的道:“浙江的事我欠你一份情,听说你最近惹上了叶燕赵,要不要我替你出手?”
陈浮生挥了挥球杆,望着向远处滚去的球,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竹叶青点了点头,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红绳,眼神恍惚的望着前方。陈浮生可不敢再造次,他可没忘记上次被竹叶青扯的生疼的手腕。
两人并排走在巨大的高尔夫球场,竹叶青淡淡的问道:“你没想过再去找沐小夭?”陈浮生眼神黯淡了一下,苦笑一声,道:“已经做了一次陈世美了,再去祸害她我不忍心。”
“那你就准备让两个孩子跟着你这么长大?”没有谁能猜透竹叶青的内心,陈浮生也不例外。
陈浮生笑了笑,调侃道:“皇甫姐姐你要是肯嫁给我的话那我肯定不让平平安安这么跟着我颠沛流离呀!”
竹叶青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怔了怔,冷冷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道:“事实上我并不反对你这个提议,只要你有那个让我刮目相看的资本。”说完转身离开,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陈浮生看着竹叶青的背影叹了口气,上了车,状元看着那辆宝马7系离开,道:“浮生,你是不是喜欢上皇甫徽羽了?以前你对她处处戒备,现在怎么这么干脆的就为她牵线搭桥。”陈浮生眯了眯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我还真有娶她回家的这个想法,问题是我得能拿的下呀。吃软饭的事情谁不乐意?说不乐意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状元笑了笑道:“你没觉得她对你跟对一般人不一样么?”
“觉得了呀,对我下手比较狠!不过有的是时间,在江苏的这段时间说不定她还真被我的这一身王八之气折服!”说完自嘲的笑了笑,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陈浮生看了一眼电话,接起电话。
“浮生,山西的几笔业务不知道被什么人阻拦,黄了,损失了将近两个亿。”
陈浮生长呼出一口气,道:“终于出手了!没事,等我过去看看情况再说。”状元问道:“怎么了?叶燕赵出手了?”陈浮生点了点头,“山西的几笔业务被人搅黄,损失至少两个亿。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
“不怕是调虎离山?山西可不比江苏!”
“呵呵,山西也不比北京!”陈浮生淡然道,云淡风轻。
陈浮生去密码见了一下袁淳,之后就来到钱家小楼。等到陈浮生说明来意,黄丹青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走,就像商量好似的。”陈浮生皱了皱眉,本能的问道:“义父去哪了?”
“上次和澳大利亚的总理见了一面,这次去商量如何招商引资的事情。”
陈浮生点了点头,总感觉哪有点不对的他也具体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只能扶着黄丹青坐下道:“阿姨,那我不去了,就留下来陪你。”黄丹青慈祥的笑了笑,道:“没事,你忙你的,忙完这几天我们一起去看平平安安。”
陈浮生又陪黄丹青说了会话之后,黄丹青下了逐客令,“你去忙你的事情,阿姨不耽误你办正事,自己注意点安全。”
陈浮生点了点头,离开钱家小楼,带着状元赶到南京火车站。
同一时间,北京后海某会所,叶燕赵和几位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坐在一块。叶燕赵看着中间一个身穿中山装,气质温润如玉,沉稳内敛的男人道:“夸父,你们家怎么会出手对付钱子项呀!还真是帮我的忙,我正愁我找的人还不足以让陈浮生不得翻身,现在好了,陈浮生去了山西,只要钱子项一倒,那他也就算到头了。”被称为夸父的男人自然是李夸父,这位京城大少中标杆性人物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义父怎么会突然让李家发难,你和陈浮生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动用关系非搅黄他山西的那几桩生意?”
叶燕赵把在浙江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义愤填膺,都挽起袖子,其中一个叫嚣道:“上次要不是夸父拦着,我早进去砸了什么狗屁婚礼,现在又跟燕赵抢女人,丫不整治整治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了。”众人纷纷点头,能和叶燕赵李夸父坐到一块的哪个不是四九城里响当当的顽主,根本不鸟一个陈浮生。
只有李夸父纹丝不动,淡淡的道:“你们这么一群公子少爷去欺负一个从东北小山沟走出来的农民,也不怕被人笑话。”众人看着李夸父道:“那你说怎么办?”李夸父缓缓起身,看了众人一圈,看着叶燕赵一字一句道:“你就算杀了陈浮生,那个女人也未必会跟你。”
叶燕赵耸了耸肩道:“按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不成?”李夸父笑了笑道:“你早准备好了,我说算你会算?只是不管怎么折腾,不要太过分就成,让他生意上损失点我不介意,只是我不希望蒹葭的孩子没了母亲再没有父亲。”说完起身离开,叶燕赵耸了耸肩,显然并没听进李夸父的话去。
当天晚上,一栋四合院内,李夸父坐在陈龙象对面,轻声道:“义父,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动钱子项?好像我们在江苏的生意和钱子项没什么冲突呀。”
“这件事不用你过问,我自有主张。倒是你和李石柄注意点,现在你们已经被证监会盯上,要不是我让人动了手脚,现在你们两个就要被有心人调查了。”陈龙象淡淡的道,这么多年陈龙象以铁血手腕控制着李家,从没人敢去反对什么。
李夸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来到门外,扎马尾辫的女人拍了拍李夸父的肩膀。“娲姨,我想不通义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笑了笑,道:“你义父做事向来天马行空,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李夸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钱子项一倒,陈浮生就该倒霉了。”女人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平静的问道:“你不希望看到浮生出事?”
李夸父点了点头,道:“他是蒹葭自己的选择,我一直没有怪过他。义父常说,人不作妖不作孽才能成大事,我不希望平平安安没有了母亲再没有父亲。”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欣慰,摸了摸李夸父的头道:“好孩子,没事,你能这么想姨就放心了。”
两人又聊了会,李夸父离开,娲走进房间,道:“夸父那孩子心地不错,将来他要是能和浮生富贵联手,整个中国都是他们的。”陈龙象冷冷的笑了笑,“他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猜不透。”
女人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不会阻拦你的决定,但不要让浮生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北京希尔顿大酒店总统套房内,两个女孩坐卧不安。其中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略微矮小的女孩有点惊讶又有点惴惴不安的道:“王姐,你说那个男人找我们什么事呢?”另一个身材高挑,带点风尘味的人还比较镇定,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等着就行了。”
说完这番话,女孩的眼神不由自主慌乱了一下,忍不住点燃一根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会有事发生,只是找她的人并没说什么事,可是给的那一大笔巨款却够一家人花一辈子,想到这的女孩深吸了口气,眼神慢慢坚定下来。
如果陈浮生或者王解放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两个女孩就是当年在夏河房间里的那对扬州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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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出事
第三十七章 出事
“浮生,出事了”陈浮生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乔麦急促的声音。能让乔麦焦急的事情很少,当初陈浮生对乔大小姐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乔麦都能冷静应对,可现在乔麦的声音却如此焦急。
陈浮生脸色变了变,强迫自己冷静道:“不要着急,说,什么事?”
“钱老爷子一手提拔的一位副市长今早被北京国安的人带走,具体原因外界还不知道,但已经有上层人物透露那位副市长在昨天晚上滞留外事馆。”电话那头的乔麦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番话,陈浮生甚至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的乔麦松了一口气。钱老爷子不在江苏,第一时间能通知的人那就只有陈浮生了。
陈浮生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虽然他不懂政治,可这不代表被钱老爷子和曹蒹葭一手熏陶出来的他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被双规还仅仅是经济问题,可滞留外事馆,被国安的人带走,性质就彻底变了,政治问题。
陈浮生脑海中蓦然闪过那天他和钱子项一前一后离开江苏的事情,整个人如被抽筋一般瘫软下来,电话双方陷入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陈浮生深吸口气,轻轻坐直,道:“知道了,在老爷子回来之前静观其变。”陈浮生虽然不懂其中的道道,但也知道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挂下电话,陈浮生掏出一根烟,想要点燃,可点了几次都没点燃,状元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陈浮生的双手在颤抖。轻声问道:“浮生,出什么事了?”边说边掏出打火机给陈浮生点燃一根烟。
在点燃烟的一瞬间,陈浮生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想要一口气将这种不安全都吸进去。在火焰猛然升高间,陈浮生异常苍白的脸庞诡异的闪过一丝红晕。尴尬沉闷的气氛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陈浮生才缓缓开口:“钱老爷子一手提拔的一位副市长因滞留外事馆被北京国安的人带走。”
听着这番话的状元倒吸一口冷气,本来懒散的表情在瞬间凝固。滞留外事馆,被国安的人带走,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个词汇就像一座座大山般压下来,空气似乎都开始沉闷,让人窒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谁不知道陈浮生的根基就在江苏,他头顶的保护伞就是钱子项,一旦钱子项这条大船翻了,在这条船上的人全都得被淹死,没有一个能生还,政治斗争向来残酷无比!
陈浮生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从踏入魏家开始,魏端公的死就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宝剑,这些年陈浮生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就是担心有一天会出事。如果再给他几年的时间,或许陈浮生有能力挽救这场灾难,但现在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浮生,这件事很可能不是针对钱老爷子!”状元安慰的话说出,才发现连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
陈浮生连抽了三根烟之后,终于坐直了身子,虽然脸色苍白,但至少看上去恢复了一点平静,十指紧紧纠缠,缓缓开口道:“上次离开江苏我就觉得哪不对劲,原来事情出在这。叶家居然敢玩的这么狠!”
状元摇了摇头,道:“未必是叶家,叶燕赵没有这么大能量能发动叶家悍然掀起一场政治风波,叶家人也不可能这么做。”
“现在首要问题是你准备怎么办?”
陈浮生猛然笑了笑,笑得很诡异,“通知庆之他们,随时准备离开山西。联系纳兰经纬,不管花多少钱,找几个死士,杀人之后就自杀的那种。另外,让虎剩他们不要回来,联系完之后状元你去云南一趟。”
状元明白陈浮生的意思,很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陈浮生不想将几人全部拖下水。状元耸了耸肩,道:“既然上了你的船,船还没有靠岸,现在下船早了点。”
陈浮生看着状元,郑重的说道:“这次回江苏,很可能出不来,你想好了?”
状元脸色凝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道:“浮生,你现在下钱子项的船也还来得及,只要通知庆之他们在云南会合,我可以从边境送你们出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给你三年的时间,我想凭你的努力做个富人还不是问题。”
陈浮生不紧不慢的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眼圈,笑了笑,“说实话,我想过。可是我不能,不要说老爷子现在还没倒。就是老爷子倒了,我只要活着一天就得做一天儿子。我不管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但阿姨视我如己出,老爷子这些年也一直对我关爱有加,我要就这么走了我怕遭报应,做人得讲良心。魏爷当年说过做人一定要留一分善心,娘当年也常教育我们,做人要懂的知恩图报,爷爷也一直念叨人在做,天在看。我要走了,不要说过不了我这关,以后都没脸去见孩子和娘,蒹葭,还有爷爷。”
“你知道这样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一个是像魏爷一样横死街头,另一个就是坐穿牢底。”
“那你还准备这么做?”
陈浮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到让人不敢直视。
陈家从不出白眼狼,这不是一句空话!
“那你觉得我现在能下船吗?”
陈浮生没有回答,状元继续道:“那你觉得虎剩他们会离开吗?”
陈浮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我矫情了,那就让庆之带着耀国和阿标赶回江苏,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吴凉他们。让象爻留在山西,有胖子在,应该没人能动的了他。另外,让虎剩他们也赶回来,现在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我不能让江苏那群狗犊子说钱子项活该断子绝孙。我要告诉那群畜生养的钱子项没了钱正岚,还有一个陈浮生!”
当天晚上,陈浮生带着状元,陈庆之,阿标,唐耀国和十几个彪形大汉赶回江苏。包了一整架飞机,这次陈浮生没有恐高。那群大汉清一色*平头,步伐矫健,纪律严明,都是陈庆之从各个煤矿精挑细选的保安。
将众人安排在了郊区和密码酒吧,陈浮生没有片刻停留,带着状元和陈庆之赶往钱家小楼。黄丹青比陈浮生想象中的要镇定许多,见惯了宦海沉浮的她依旧安详淡定,没有丝毫急躁。看到陈浮生进门,笑意从嘴角蔓延到脸庞,慈祥的说道:“浮生来了啊,快坐,还没吃饭吧,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去。”
陈浮生乖巧的点了点头,陪着黄丹青在厨房忙碌。
“浮生,明天你去美国看看小琪和孩子。”黄丹青看着忙碌的陈浮生柔声说道。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轻声道:“阿姨,你要想她们了,我明天让人去把平平安安接回来。”
黄丹青笑骂道:“你这孩子,人家老头子出事了巴不得躲的远远的,你倒好,你不走还让孩子也回来受罪。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去,就不要再叫我阿姨。”
陈浮生走到黄丹青面前,在围裙上擦了擦**的手,谄着脸跟孩子一般笑道:“我就不去,你不让我叫阿姨,我不叫了。”黄丹青脸色一沉。
随后一声“干妈!”彻底将黄丹青喊愣,江苏第一夫人听着这话眼角猛然湿润,或许对于她来说钱老爷子的政治仕途远没有陈浮生这一声干妈来的猛烈,让人措手不及。
“我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亲儿子,哪有爹出事,儿子躲的远远的道理。在我们农村都是只要家里人有事,谁不是扛锄头的扛锄头,拿铁锹的拿铁锹。”
声音轻柔,可却异常坚定!
黄丹青再没有说什么,看着陈浮生狼吞虎咽吃完她亲手做的东北饺子,轻声道:“浮生,老头子12点的飞机,你去接,他看到你心里肯定高兴。”陈浮生腮帮鼓的满满的点头,吃完饭将东西收拾完,又陪黄丹青说了会话,看了一下手表,道:“干妈,我出去一趟,等等去接义父。”
从钱家小楼出来,陈庆之开车,三人来到钟山高尔夫别墅。
乔麦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别墅窗台上望着窗外。不同的是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针锋相对,冷冰冰的对待陈浮生。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陈浮生没来由的一阵怜惜,乔家,青禾一直都是乔麦一手撑着,她一个女人得承受多大压力。
陈浮生轻轻搬了把椅子坐在乔麦旁边,抽出一根烟递给乔麦,柔声道:“抽吧,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用太担心,只是最近你不要去上班了,等过了这段再上。”乔麦缓缓点燃一根烟,烟头在一明一暗间照亮乔麦那张精致的脸庞,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迷茫,只是淡淡的伤感。
两个人,一个是一出生没见过爹长啥样的苦逼娃,另一个是父母双亡,与一个婶婶相依为命的可怜孩子,极为默契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星星点点的夜空,竟陡然生出一丝寂寥之感。
“我倒不怕我受牵连,是乔家再经不起这么一场风波。这些年青禾做的账目再干净也经不起有心人一查再查,最后恐怕你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乔麦轻声说道。
陈浮生笑了笑,道:“在事情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不用这么悲观,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我只要活着一天就得护着我在乎的人,现在肯定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谁先伸手,我就砍掉他们的手!老爷子今晚12点的飞机,我得去接人,来这里就是让你自己小心点。”
乔麦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心!”
第三十八章 破而后立!
第三十八章 破而后立!
钱老爷子没有一点惊慌,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脸色平静如水,眼神依旧沉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人。蹲在一个犄角旮旯抽烟的陈浮生偷偷打量着老爷子,似乎没有从钱子项脸上看到点失望他很泄气。
“奶奶的,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什么叫气度?靠,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义父这种境界。”陈浮生扔掉手中的烟屁股,狠狠的踩了一脚嘟囔道。说完起身迎向钱老爷子,状元和陈庆之一左一右如门神般跟在陈浮生身后,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冷冽凌厉,警惕的看着四周。如果此时有人对陈浮生动手,那招来的肯定是盗墓界传奇人物状元和白马探花最凌厉的搏杀。
钱老爷子在看到陈浮生的一瞬间,眼神闪过一丝欣慰,只是掩饰的恰到好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义父!”陈浮生平静的站在老爷子身侧,这对城府一个比一个厚黑的父子对视一眼。“兔崽子!”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弧度,让人玩味。
这次钱老爷子没有避嫌,直接上了陈浮生的车。
“听说那件事了?”
“嗯,下午刚从山西赶回来,陪干妈吃了夜宵就被干妈赶来接您了!”
“给我支烟。”
陈浮生愣了愣,要知道对养生之道颇有研究的钱老爷子从不抽烟。
“我这烟不好!”陈浮生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钱老爷子一瞪眼,陈浮生很快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像献宝似的递到老爷子手里,谄媚道:“我给您点上!”
猛吸了口烟的钱老爷子顿时咳嗽了起来,陈浮生拿起手想要去拍钱老爷子的背,被老爷子瞪了一眼,悻悻然的收回手。
“我还没老到那种地步。”顿了顿,正色道:“浮生,这次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现在下我这条船还不晚,我能护你周全,甚至还可以帮你搭上一条更高的线。你听清楚,我这不是在试探你,要等到我退下去,你再想登上另一条船就难上加难。到时候你将站在风口浪尖上,没有任何退路,你的下场可能比魏端公更惨。”
听着钱老爷子的话陈浮生脸色逐渐凝重,钱老爷子的政治智慧断不是一般人可比,而且老爷子经营这么多年,上头肯定有人,说这番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要真如老爷子所说事情没那么严重,他现在下船并不是什么坏事。
“义父,我想知道情况最坏会怎么样?”
“这是一场政治风波,又不是一场政治风波。”
陈浮生正襟危坐,恭敬聆听!
“说他是一场政治风波是因为一股势力挑起了战争,既然是战争就会有输赢,那这场风波必然会有人受牵连,比如我。说他不是一场政治风波,是因为这场战争不是官场洗牌,也不会引发地震,只有少数人倒霉,比如说我,何修……,政治最有风险,但也最为稳妥。平衡是最重要的,上层人物绝不会因为某股势力而打破这种平衡,极小范围的波动他们可以接受,但再大就不会接受,这就是政治博弈。”
陈浮生一脸茫然,道:“那您还说事情不会太大?”
钱老爷子笑了笑,道:“既然是博弈,双方力量就不会太过悬殊,尤其是政治。没人会想鱼死网破,所以我最坏的结局就是做一个闲人。”
陈浮生松了一口气,本能的想要点烟,看了老爷子一眼又放了回去,问道:“那还有没有其他可能?”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高层应该很快就会有定论,用人失察肯定是跑不了了。”
“义父,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市长怎么会跑去外事馆?”
钱老爷子淡淡一笑,讥讽道:“呵呵,掩耳盗铃的把戏,没有上峰的命令谁敢私自进外事馆?谁敢担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算中纪委来人调查,最多也就是双规,可通敌叛国却有可能会株连。你说何修敢进外事馆寻求庇护?哼,将我调离南京,江苏省委的指示何修不得不从,不过说到底何修算是因为我毁了大好前程。”
陈浮生疑惑的摇了摇头道:“那按义父你这么说,发动这场战争的那个家族不是吃力不讨好?”
“不是吃力不讨好,根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是谁会这么做?叶燕赵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能量吧?”
钱老爷子摇了摇头,道:“不是叶家,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明白那股势力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利益冲突,他们不应该这么做!不过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你现在首先应该担心你的问题,下船,无事,甚至还能爬高一点!不下船,结果很难说。”
“我说过会做您的抬棺人!”声音轻柔,可却坚定无比!
“你知道这样做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我知道!”
钱老爷子再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向窗外,沉稳有力的眼神竟然隐隐有点颤抖。
黄丹青没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哼着一首《雪拥蓝关》,专心致志的她并没有发现进门的父子俩。陈浮生刚要叫人,钱子项摆了摆手。陈浮生也知道干妈在听京剧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看着威震江苏政坛十几年的钱老爷子步伐轻柔,怕是吓到什么似的轻轻坐到沙发上,陈浮生心里一暖,想起了那个为他放弃一切荣誉的女人。
这是一个丈夫所做,与名利地位无关。
曲毕,黄丹青抬起头看着父子二人,笑道:“回来了!”钱子项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嗯!”
“浮生,今晚就住家里,让那两个人回去吧。”陈浮生点了点头,走出门外去安排状元和陈庆之。
夫妻俩看着陈浮生的背影,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浮生这孩子不错,这是这么多年你唯一没有看走眼的一个。”
对于老婆的指示钱子项深有同感的配合了一句,“确实不错,不过这次他的选择有点不够聪明!”
“你这次的事情和李老通过电话了?”
“应该没什么大事,不出一个星期,结果就会出来了。大不了做个闲人,陪你们母子喝茶聊天,聊度余生。”
“你能放得下?”
“放不下也得放得下!”
“我不想浮生和正岚一样!”
“不会的,虽然他的选择不够聪明,可就算是我丢了这顶乌纱帽,我也会给他一个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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