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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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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食指,在一旁的沙堆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爸爸”两个字。
倒笔画,字迹稚嫩。
宋怀承沉默着。
“怎么样?我写的对吧?”顾盼小脸闪着几分得意。
宋怀承颤着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很好。”
“谁教你的?”他问。
“妈妈给哥哥姐姐上课时,我没玩的,就在一旁写字玩了。”顾盼乐呵呵的笑着,“我还会写很多字呢。我妈妈的名字,顾念。”她又蹲了下来,“妈妈的名字好好听,念念——”写到一半,“我忘了念怎么写了?不写了。”
她拍拍手上的沙子,“回去让陆叔叔教我。”
宋怀承咽了咽喉咙,“念是这么写的。”他伸出食指,“你看,这就是你妈妈的名字。”
“对,我记得。”顾盼咧着嘴角。
宋怀承接过翻译递过来的面纸,对着顾盼说道,“我给你擦擦手。”
顾盼瞅着他,任由他擦着她的手。顾盼心想原来爸爸就是这样的啊,不过栩栩阿姨说,她的爸爸很坏,对妈妈很不好,让妈妈伤心。所以她也不会喜欢他的。
“你妈妈把你教的很好。”宋怀承一字一字的说道,眼眸黑了几分。
顾盼一脸的高兴,他夸她呢。肚子咕咕地响起来。顾盼摸了摸肚子,看了一眼教室,要吃饭了。
“我要回去了。再见。”她对他挥挥手。
宋怀承蹙了蹙眉,“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顾盼一听他要带她出去,连连摆手,转身就往教室跑去。走到教室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那儿,顾盼喘了一口气。千万不能告诉妈妈!
“顾盼,那是你爸爸吗?你爸爸好高啊。”孩子好奇地问道。
顾盼摇摇头,栩栩阿姨说,陆叔叔会是她的爸爸。她更喜欢陆叔叔呢。
“啊,不是你爸爸啊。喔,对喔,你没有爸爸的。”
老师走过来,“顾盼,过来洗洗手。”
宋怀承离开幼儿园后就去了宋老爷子那里。老爷子这两年的身体不比以前了,眼睛也花了,耳朵也听不清楚。
“怀承,过来陪我下盘棋。”老爷子见他来便喊他下棋。
宋怀承和老爷子下棋从来都不会让他,每次都是老爷子输。老爷子看着棋盘,“你这个孩子,对我也不知道让一让。哎——”他叹了一口气,“你就没有念念那孩子懂事。”
宋怀承看着棋局,将军了。
“我听说她回来了,你们见过没有?”老爷子双目浑浊,看东西早已不清楚了。
“嗯。”宋怀承点了一下头。
老爷子面色一动,“聊过吗?”
过了几秒宋怀承才回道,“聊过。”
“怎么样?”老爷子期待着。
宋怀承快速地重新摆好棋子,“我和她不可能的了。”
老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几年你为了谁打光棍。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忘不了,不如退一步,给自己一个机会。怀承,以后的人生还有四十年五十年或者更久。”
宋怀承唔了一声,不作回答。
“好好那孩子吧,不是我不喜欢,大概是我先入为主,还是顾念那丫头讨人喜欢。哎,你和念念那时候如果有了孩子就好了——”
宋怀承挑眉,“怎么说?”
“为了孩子也不会离啊。”宋老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宋怀承嘴角动了动。这几年,闲暇时间,他更愿意过来陪着老爷子。因为只有他会在他的耳边提起那个人。
他喜欢听老爷子一遍一遍提起她的糗事,或许这样,他才能让在空落的心感到一丝温度。
不过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周好好知道宋怀承来看老爷子,晚上也开车过来了。
老爷子对这个未来孙媳妇是客气有余,不像和顾念那么交心。
“爷爷,我给您带来粥,你最爱吃的那家。我给你盛——”周好好脸上画着漂亮的妆容,柔声细语的说这话。
老爷子笑着,“好好,你坐着,让阿姨来弄。”
“我来弄就好了,也没多大的事。”周好好说道。
宋怀承坐在一旁,静默地打量着她。周好好变了,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做这些事。其实,他们都变了,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年男女了。
以前,顾念和他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时,也常常过来陪老爷子。期初她也是这般,不停的做事。可总是不尽人意,不是打翻了碗,就是拿错了醋。
后来老爷子看不下去了,“怀承你去帮帮她。”
“顾念啊,以后过来,就陪我说说话,别忙了。”
“爷爷,你说真的吗?”顾念终于松下肩膀,“我是想您给我打个高分。我现在做不好,以后肯定能做好的。”
宋老爷子眼角抽了抽,“没事,怀承他做的很好。”
“总不能以后都让他做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人和人之间总讲究一个缘分。
宋家和顾周道怨愤极深,可是宋老爷子却很喜欢顾念。老爷子当年痛失儿子,对顾周道的恨绝不浅,可是到了最后,他却是看的最开的。
老爷子看着周好好,“电视台的工作辛苦吗?”
“不辛苦,我就一周出一次外景。”周好好笑笑。
老爷子点点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呢?”
周好好目光转向宋怀承,“这个看怀承时间吧。”
宋怀承薄唇微抿,“最近手里有个项目,等这个项目忙完,再去拍吧。”
“好啊,听你的安排。”
老爷子也没有什么味道,“婚姻不是儿戏,结婚前要好好准备一下。”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宋怀承嗯了一声。
老爷子进屋休息后,宋怀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开了一瓶酒,深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
窗户大敞,凉风一阵一阵吹进来。
这几年宋怀承的酒量练的越来越好,一瓶酒已经见底。他有些头疼闭着眼躺在美人榻上。
周好好洗了澡,穿着浴袍便走到他的房间。“怀承——”她走到他的身旁,见他神色郁结。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宋叔叔的愁你已经报了,宋家现在也重新站起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周好好轻声跪在他的腿侧,深深地凝视着他,目光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怀承——”
她倾身向前,吻住他的唇角,他的气息带着馥郁的酒香,醉人。
周好好一点一点地靠着他,软软的身子覆在他的身上,手覆在他的胸口,掌心一片炙热。
宋怀承借着酒意,半睡半醒,他的手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间。
周好好眉色满是欣喜,手不由自主地解着他的衬衫纽扣,“怀承——怀承——”她情动地呢喃着。
宋怀承闭着眼,闻着曾经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的身子动了动,唔了一声,“顾念——”
第二十八章
顾念——
人在浅眠时的反应也许正是他心中最真实的反应。原来他真的不曾放下她,也许,他一直爱的人都是她。
由恨生爱吗?
周好好怔住了,浑身的血液在那瞬间尘封冰冻。她暗暗咬着唇角,终于闭上眼,她不能接受,也不会接受。如果前路注定是一片黑暗,她愿意就此沉沦。
“怀承——”周好好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爱这个男人,深爱着。为了他,她愿意放弃自己所坚持的一切。
气息浮动,缠绵动人。
宋怀承的眸子慢慢的睁开,迷蒙到清晰,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好好——”不复刚刚的温柔。
她的睡袍松开了,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
周好好定定的看着他,“是我。”她看着他的眸子一闪而逝的失落,心里疼的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宋怀承动了动身子。
周好好顺势坐到一旁,她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气氛静谧而压抑。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宋怀承说。
周好好扯了扯嘴角,“怀承,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盼盼吧。”
宋怀承眸色一沉。
“孩子以后总要和你一起生活的。”周好好柔声说道,“我同事的儿子在顾念那边学画,听说顾念已经接受了陆医生的戒指,顾念和他结婚的话,难道孩子还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吗?”
宋怀承盯着她的侧颜,“好好,你不用特意和我说这些。”
“我没有。”周好好抽了一口气。“我——”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不是要出外景吗?”
周好好咬着唇角,起身缓缓走到门口,背对着她,纤瘦的身影投射在地上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怀承,我知道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宋怀承没有给她丝毫回应。
顾念陪答应陪陆叶声参加晚宴,就一直苦恼该穿什么衣服。她现在的衣服根本就不适合去参加一些正式的晚宴。虽然陆叶声让说不用特意打扮,可她怕失了陆叶声的面子。
没办法最后趁着中午去某个牌子店买了一件299的连衣裙,又花了99元买了一双中跟皮鞋。价格不高,可是对她来说算是一笔大的支出了。
方栩栩看到她买回来的东西,笑得腰都弯了。“顾念,和个学生似的。”她中肯的评价道。
顾念撇撇嘴角,“哪有。”
方栩栩直摇头,不过想想,顾念也是拼了。这几年她几乎都不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即使买价格也在那里。她肯定不会要陆叶声给她的钱。
“对了,这卡里的钱,是卖画的钱,五位数。”方栩栩竖起手指。
顾念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
方栩栩扯着笑,“梁景深弟子的作品,你觉得价会低吗?”
“知道买家吗?”
“我朋友没说。还有,前两天我把你那幅《听》送到上面去了。”
顾念一愣,“那幅适合吗?”
方栩栩拍怕她的肩头,“我给梁老师看过了,他觉得那幅话很好。虽然和你以往的风格不一样,可是很动人。这回一等奖有五十万奖金呢。”
顾念闷闷的说道,“梁老师没有说我什么吗?”
“当然!他说爱情只会让人变成傻子,你再次证明这点。”
顾念露着无奈的表情,“他对我失望透了,我也没脸见他了。”
“他希望你能早点恢复,回到他身边。”
“我不行,盼盼倒是可以。”
方栩栩笑了。
到了晚宴那晚,陆叶声驱车到画室来接她。顾念今天特意梳了一个新发型,露出修长漂亮的脖子。裙子很简单的款式,水蓝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白皙,让人眼前一亮。
陆叶声的眉眼满是柔情,“走吧。”
顾念有些不适应,好多年没有打扮了。这样的自己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了。一路上,她都有些不自在。
下车的时候,陆叶声牵过她的手,“今天很漂亮,我想肯定是今晚最漂亮的。”
顾念的紧张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晚宴的主人是陆叶声所在医院的医生,在d市也享有盛名,面子很大。因而来参加晚宴不少当地有权有势的人。
陆叶声挽着顾念的手进来时,很快便引起了医院同事的注意。他带着她上前和主人家打了招呼。
“小陆来了啊。”
“许老师,生日快乐。”他递上礼物。
“人来了就好。这位是?”
“我女朋友,顾念。”
“不错不错,这回医院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伤心了。”
果不其然,陆叶声和顾念回到饭桌时,周围几桌的女性目光齐齐看向顾念。顾念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陆叶声紧了紧她的手,“别紧张,抬头。”
顾念扯了扯嘴角,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啊。
一顿晚宴她闷声吃着东西,陆叶声一直很照顾她。同桌的男士不时调侃,“呦,陆医生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明天科室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要红着眼来上班了。”
“顾小姐,你是怎么搞定我们冷面陆医生的?”
顾念望着前方,“我是他的病人。”
“噗——”有人喝水喷了出来。
陆叶声开口,“吃饱了吗?”
顾念点头。
“我们走吧,各位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出饭店。陆叶声一直沉默着,到了停车场,陆叶声突然转身,在顾念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将她拥在怀里。“是不是不喜欢?”
顾念默,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以后不参加了。”他说。
顾念闻着他的气息,“叶声,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交流。”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说话像——流氓。”
陆叶声噗嗤一声笑,“嗯,是的。你说的没错。”要是被那几只听到估计要气炸了。
顾念缓缓地抬手圈住他的腰身,“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说话很有趣。”
陆叶声身子一僵,他微微垂下头,吻着她的发丝,“顾念——”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这个在同事眼里一项清冷的医生,其实他也有着最柔情的一面。
昏暗的灯影,冷清的停车场,一个略显沉寂的地方,上演着甜蜜的一幕。
宋怀承今晚也是来参加晚宴的。主人家是宋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他来得迟,便看到了这一幕。
宋怀承坐在车里,有一秒,他很想开车冲出来,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眉眼之间竟是冷冽。
暗响喇叭,她果然惊了一下,快速地将脸埋在陆叶声肩头。
宋怀承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他看到陆叶声嘴角浮着的浅笑,还有顾念恼意。
车子疾驰而过。
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后视镜。
顾念抬起头的一瞬间,扫过了那辆车,她的脸色一变。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怀承没有再出席晚宴,车子一直开到江边。
宋怀承从车里走下来,倚在车旁。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根,一口一口的吸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他抽光了一盒烟,胸腔满满的情绪,愤怒、震惊,还有不甘。他发现,他的脑海竟然来来回回都是停车场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才明白,顾念走出来了,可他没有。
他也绝不允许。
说好的桥归桥,路归路,哪有那么简单。
回去之后,顾念一晚上都在忐忑,她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宋怀承。最近她的眼皮都在跳,而且还是右眼。
果然,那一天,她再次接到律师的电话。
宋怀承是真的要孩子的抚养权。
顾念慌乱地给宋怀承打去电话,宋怀承看着电话响了一遍、两遍。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黎贺问道。
当电话第三遍响了,宋怀承终于接起电话。“喂——”
“宋怀承,你疯了不成。你要和我要孩子的抚养权?你难道要和我打官司吗?你就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宋怀承听到高她的质问,他一手紧扣着椅背,面上笼罩着一层冷光。“她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允许她过那样的日子。”
顾念像被人敲了一下头,“我们以后会生活的很好。”
“如果我早知道,她就不会多受这么多年的苦,也许她会说话的。你还有什么话和法官说吧。”
“等等——”她的话没有说完,宋怀承便挂了电话。
顾念握着电话,眼角止不住的泪,她的心乱糟糟的。宋怀承是认真的,他真的要把盼盼从她身边带走。
宋怀承站在窗前,面色紧绷。
黎贺默了一会儿,“你要孩子的抚养权?”
宋怀承没有说话。
“怀承,你想清楚,如果你把孩子接到身边,你和她真的纠缠不断了。”见他不语,黎贺算是明白了。
怕是在意了,才会这般不择手段。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顾念再打宋怀承的手机时提示已经关机,她明白,宋怀承是不想接她的电话。顾念赶到他的公司时,保全一直不让她进去。
顾念咬着牙,知道他肯定是打了招呼了,他是故意的。“我是宋怀承的前妻,你告诉他,除非他今天不出来,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宋怀承看着监控录像,顾念一直站在大厅。足足两个小时了,她的精神很不好,脸色一片苍白。
“宋先生,要不要我们请她走?”
宋怀承摇摇头,转身出了门。
顾念的双脚早已没有了直觉,她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电梯。当宋怀承的助理走到她身边时,她瞬间打起了精神。
“顾小姐,请跟我来。”
往前迈了一步,她一腿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钻心的疼,可是心好像麻木了一般。
“顾小姐——”助理惊呼道。
顾念爬起来,“走吧。”她语气决绝。
当电梯一路直上,顾念的思绪也慢慢理清,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堪。
“顾小姐,宋总在里面。”
“谢谢。”
她推开那扇门,宋怀承背对着她。她一步一步走进去,“宋怀承,我来了。”
“请坐。”他冷声回道。
顾念走到他的身旁,开门见山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弃盼盼的抚养权?”
宋怀承缓缓转过脸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放弃?”
顾念掐着掌心的肉,瞪着他,那张脸满是情绪,“你忘了吗?她是我生的,她的身上留了一半顾家的血。你忘了是我爸爸害了你爸爸吗?你怎么会要仇人家的孩子呢?”
宋怀承瞬间抬手握住她的左手,“不要试图激我。我是恨顾家,恨你父亲,可是改不了顾盼是我孩子的事实。在你决定生下她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点了。”
顾念嗤笑了一下,“宋怀承,是因为昨晚停车场的事让你不舒服了吗?”她终于问道。
宋怀承的指腹突然碰到指上的戒指,凉凉的,他摩挲了两下,动作顿了顿,“如果我说是呢?”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你疯了!宋怀承你疯了!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不是恨我吗?我知道,你要孩子只是为了让我痛苦!你根本就不会疼爱盼盼的!宋怀承,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四年前的顾念。我不像你,我不会靠着仇恨活下去,我也不会报复谁,我只想和我的女儿一起生活。”她眨了眨眼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第二十九章
顾念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两人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可是偏偏是她的父亲害了宋家?
她和宋怀承都没有错。
宋怀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陆叶声的家里搬出来。房子我会安排好。”
顾念诧异地看着他。“你准备已什么身份安排我和盼盼?”
“这个不用你管,总之尽快搬离。”他定定地说道,语气不容改变。“盼盼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别的男人充当父亲的角色。”
顾念一把甩开他的手,她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搬离他的话?陆叶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他对盼盼视如己出,为什么他不可以当盼盼的父亲?你觉得你能当他的父亲吗?一个给她母亲下药的父亲,根本不给她出生的机会?宋怀承你想过没有盼盼长大后知道这些,她会怎么想?”她深吸一口气,泛着水光的眸子渐渐多了几分豁出去的释然,“是啊,你现在的社会身份,如果你要和我争夺抚养权,我知道我的胜算渺茫。可是,宋怀承这次我觉不会放手的。”
宋怀承神色变化,“他在眼里就那么好?”
“是的。他很好,最重要的是他爱我。”
“他爱你?你就那么相信他?他爱你什么?一个离了婚带着女儿的女人?你觉得他会爱你什么?”宋怀承被她的话刺激着,话语渐渐有些残忍,“还是说他爱你的床上功夫?”
“啪”的一声响。
顾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宋怀承瞥过脸,顾念是用右手打他的,力气不大,没有什么疼痛感,可是他满脸的阴霾,“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他慢慢贴近她的身子。
顾念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他办公的椅子上。宋怀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想着昨晚上陆叶声和她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幕,眼睛渐渐发红。
顾念恍然地看着他,她发现她一点都看不懂他。
当宋怀承的吻落下来时,她简直难以置信。
宋怀承禁锢着她的身子,顾念不停地扭头,可是他丝毫没有松手意思。
“宋怀承——不要让我再恨你——”顾念艰难地说道。
宋怀承的手炙热如火,那晚上他把周好好当成了她,他不相信。或许是这几年,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不然怎么会被沐浴露的味道都迷惑。
顾念穿着t恤,实在太方便他了。
两人做了两年多的夫妻,对于彼此太过熟悉了。顾念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欲丨望。
“宋怀承,快住手!”她还是害怕了。
那层薄薄的t恤被他扯开,雪白的肌肤落入他的眼。
宋怀承早已迷失在愤怒的情绪里,“顾念,当年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你为什么要回来?”再我决定放下关于你的一切后。
顾念咬着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宋怀承的手滑到她的裤子上,当他解开她裤子的扣子时,他的动作怔住了,她的小腹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妊娠纹,很难看。
顾念闭上眼,也不再挣扎。
她感觉到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瑟缩了一下。
那里真的很不好看,盼盼总会说,那些纹路就像一条条小虫子。
顾念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以前总会各种保养,连长了一个痘痘都会千般小心处理,生怕落了疤痕。
可如今——
顾念还很怕疼。
宋怀承的指腹滑着她的小腹,却始终没有看到剖腹产的刀痕。他哑声问道,“你是顺产的?”
她抿着嘴角不想说话。
宋怀承再次倾身吻住她的唇角,“为什么不剖腹产?”
顾念撇开眼,他问为什么?顾念笑了。“你想知道?”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宋怀承眯了眯眼。
“因为没钱,剖腹产费用太贵,而且修复时间又长。我没有钱和精力。”顾念的没有一丝情绪,“你知道吗?盼盼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六两,就像一只小猫。三斤六两,你知道有多重吗?”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恨过他,因为她觉得,宋怀承也很可怜。毕竟第她的父亲害了他的父亲惨死,害得他从小失去了父亲。
可是现在她开始恨了。
为什么他在报复了顾家之后,还能对她这么残忍呢?
宋怀承眸色深了深,“顾念——”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顾念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落在地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宋怀承看得清清楚楚。
顾念挣扎着爬起来,拿过手机,“叶声——”
“栩栩刚刚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陆叶声的声音满是担忧。“是不是宋怀承他?”
顾念坐在地上,扯了扯衣服,努力地不去想刚刚的难堪和屈辱,“我没事,我很好。不是他,是一个顾客找我。”她咽了咽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和之前一样。
“我刚去接盼盼,她闹着要吃冰淇淋,我说问问你?”
顾念吸了一口气,“不要给她吃,她肠胃不好,吃了就会肚子疼。”
“完了,我已经给她吃了一根。”陆叶声无奈地看着盼盼。“我们等你回来,晚上出去吃饭。”
“好。”顾念眨眨眼,心情已然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给你打开一扇窗。
她相信,路也是就是她的那扇窗。
宋怀承坐在一旁,他慢慢的恢复了清冷。“陆叶声的电话?”
顾念站起来,背对着他,没有理会他。他刚刚的行为只是他一念之差吧。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和我在一起呢?”宋怀承咄咄地逼问着。
顾念握着拳头,背脊直挺,“因为我在意他,我怕他担心,怕他多虑。我不想我关心的人难受。宋怀承,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既然我选择了他,我自然不会轻易回头的。”她扬了扬左手,“我们会结婚。”
宋怀承一直都冷漠地看着她,终于嘴角浮出一抹戏谑,“你确定你们能在一起?一个医生而已。”
顾念不想再和他说什么,“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打官司的话我会奉陪到底。”他都不怕有*份,她还有什么担心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顾念浑浑噩噩的回去,陆叶声订好了餐位,他们过去时不早不晚。一顿饭吃得很愉快。盼盼吃了很多,都是陆叶声在照顾她。
只要顾念准备去喂,陆叶声便接过,“我来喂她,你吃你的。”
顾念看着他,他对盼盼真的很好,他比宋怀承更能胜任父亲的角色。
而且盼盼似乎也习惯了他,他们之间都在慢慢地融合,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
盼盼手上的酱汁抹到他的衬衫上了,她发现了,嘻嘻直笑。陆叶声替她擦手,“还吃什么?”顾念叹了一口气,拿过面纸替他擦着。
“没关系,别擦了,回去洗一下就好。”陆叶声丝毫不在意。
“你别总惯着她。她自己会吃。”
“我不是在争取她的印象分吗?”陆叶声笑,盈盈地看着顾念,“我们科室的那伙人问我什么时候准备请他们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念愣住,朦胧的光线下,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陆叶声卷起袖子,“不用急着回答我。”
那一刻顾念突然有种疯狂的念头,如果她结婚了,宋怀承是不是就会放过她了。她望着陆叶声,心里纠结着,表情变化,“我们的婚礼,盼盼可以当花童。”
陆叶声扬起了眉眼,“她会是最可爱的花童。”倾身往她身边靠了靠,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余光却扫到她的肩头的紫色痕迹。
陆叶声表情一拧。
顾念没有注意到,“怎么了?”
“头发散了。”陆叶声浅声说道,替她拢了拢头发。
宋怀承晚上参加饭局,对方不停地对他灌酒。“怀承,你这几年干的不错,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宋怀承也不推辞,一杯接着一杯,脸色越来越白,“周总过奖了。”
“事业有成,个人大事也不能太推迟了,好好也不小了。”
宋怀承一口喝光了半杯白酒,大脑昏沉沉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黎贺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行了,别喝了。”他暗暗说道,“要是不高兴,咱们一会儿去消遣。”
“周总,咱下次再聚吧,这家伙不行了,我送他回去。”
周总点点头,若有所思。“行,都是自己人,路上小心。”
出来后,宋怀承开口。“钥匙给我。”
“靠!你发什么病!你喝了多少还能开车吗?”黎贺紧紧地捏着车钥匙。
“给我。你自己回去。”他冷声说道。
黎贺知道他要发泄,把钥匙甩给他。“兄弟,我拿命陪你。”
宋怀承一路疾驰,黎贺紧张的浑身冒冷汗,战战兢兢地。车子在半路时,后面有警车紧追上来。
黎贺闭上眼,头疼,胃疼。
宋怀承又加快了速度,车子都要飘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前方,有种冲到底的狠劲。
终于一个急刹车,车子剧烈的停下来。
黎贺的身子往前一冲,闷疼,他暗暗咒骂。
宋怀承泄了气一般倚在那儿,一动不动。
警车将他们包围,气势汹汹,“下来!”
黎贺打开车窗,“同志,一场误会。我打个电话。”
警察看着他,“喝酒了?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黎贺看了看一旁的人,他黑着脸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警察也接到电话,他瞅着黎贺和宋怀承,严肃地说道,“你看他醉成这样还让他开车,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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