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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谁拿了我的心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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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有本大爷在,你永远都不可能成功,实在是太不华丽了!”一熟悉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脚步声。网球部的人和迹部联系的警卫队已经全数到场。

在警卫队的武力下,老板娘自然是只好束手就擒,被警察带走了。千穗里现在还有些晃神,直到忍足侑士他们扶起了替她挡了刀的长太郎。刚刚那刀如果长太郎没挡住,可能刺中的就是千穗里的要害。

千穗里和大家一起把长太郎抬到了医用担架上,因为是背部受伤,长太郎是趴着的,千穗里看着随长太郎呼吸而动的匕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生气,她站在长太郎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骂道:“长太郎你个笨蛋,帮我挡什么刀啊!你个笨蛋,笨蛋,笨蛋!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说话间已经有些哽咽,只是极力抑制着自己的眼中渗出泪水。

长太郎听着千穗里的话神色愈加柔和,反握住千穗里的手,“因为千穗里是重要的人,不想你受伤。”凝视着长太郎苍白的面庞,千穗里的心里一阵柔软,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罪恶感,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为她挡刀的男孩了。

忍足侑士听着千穗里和长太郎的对话,心里的苦涩尤甚,他不知道千穗里有没有发现,其实她早已经开始接受长太郎了啊。

忍足侑士清楚的意识到长太郎的可怕性,那个学弟其实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侵略,那是一种无声的侵略,慢慢的就占据你的全部世界,无声无息,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如果忍足侑士与千穗里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和千穗里还有长太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忍足侑士确信若是没有发现他和千穗里的关系,千穗里是绝不会离开自己的,那么她即使心里也有长太郎,凤也绝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出局的那一个啊。为什么觉得这么不甘心呢?忍足侑士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嵌入手心,几乎要出现血丝。

虽说出了这样的事,可是冰帝的秋游可不能就这样结束,迹部留在了温泉区,很是迅速的封锁了凶杀案和有人受伤的消息,以免惊扰到来此秋游的同学们。忍足侑士则和千穗里带着长太郎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之后对两人说道,那把刀还好没有伤到要害,长太郎的伤只要好好休养,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做运动,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恢复完全不是问题。千穗里和忍足侑士同时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小穗,现在知道凤没事了,我带你去包扎一下,顺便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忍足侑士扶着千穗里的肩认真道,“刚才你太任性了,长太郎这里有医生看着,你不快点给伤口上药,留下伤口怎么办?”

“侑士,我只是担心长太郎,毕竟他是因为我才……”看着忍足侑士的脸,千穗里却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喜欢长太郎这件事很对不起侑士,却不知道,忍足侑士早就发现了。

☆、24千穗里之死

忍足侑士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对千穗里道:“其实小穗喜欢上了长太郎了对不对。可能只是一点点,但是小穗,我说的对吧。”

千穗里虽然不想忍足侑士难过,但这个问题她不想骗他,于是闭着眼睛不忍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千穗里肯定的回答,忍足侑士反而不是那么伤心了,他承认自己无法放弃千穗里,但也不能强迫千穗里不能爱别人,他用自己带着因为打网球而留下茧子的手描绘着千穗里的眉眼,温柔道:“不用觉得愧疚,千穗里。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难堪的事,人本来就是这样,可能因为一点一滴的小事而在自己心里敲下记忆。只要你开心,或许你可以和长太郎交往试试,或许……”

“不要说了!”千穗里抓住忍足侑士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心里不是滋味,她那软糯的声音第一次显得如此伤心:“侑士,不要再说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开心,你很不开心!”

“既然不开心,又为什么要违心对我说这些话,侑士,我们明明……我们明明彼此相爱的啊!”

把千穗里抱进怀里,忍足侑士何尝不难过,他消沉的声音在千穗里的耳边渐渐响起,如同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她内心的火焰:“我只是知道我们没法在一起,才想让小穗你尽可能的快乐一点,我只是舍不得你,以为我是如此爱你……”

千穗里的眼泪印在忍足侑士的身上,她反抱住忍足,“侑士,我不想和你分开……”

等两人处理好情绪,帮千穗里包扎好伤口之后,已经很晚了。长太郎也因为打了麻醉还没醒过来,忍足侑士和千穗里一起打车回他们在东京的家,这少在这个时候,给两人增加一些可以回忆的东西。

两人坐上了车,在灯火闪耀中前行。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坚持,可是很多的时候,坚持,是不一定会有希望的。

相似的场景再次上演,千穗里在车子传来巨大撞击声时想到,这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两次的生命难道都要止于车祸吗?身边坐着的人有着同样的面貌,前一个自己恨无力,这一个却爱不得,老天,你还真是厚爱我啊。

千穗里在车祸里的最后记忆是忍足侑士不顾一切扑过来的身影,然后陷入昏迷。

正在忍足宅里用餐的忍足瑛士接到了下属医院的电话,听完了那边报告的消息,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他下了决定:“就用她的心脏马上手术吧,反正我早就准备好了心脏移植手术的设备不是吗?我现在马上赶到医院里来,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那边的医生只觉得自己一阵心寒,忍足瑛士哪里像一个做父亲的,就这样轻易的放弃自己女儿的生命且毫不犹豫,还真是可怕呢。怪不得大家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是再问一句吧:“理事长,真的要这么做吗?池波千穗里那孩子的伤势根本不是严重到可以捐献的程度,这样一来,她真的……”

忍足瑛士不耐烦的打断了医生的话:“你是不想做了吗,如果你再犹豫下去就不要想在日本的医院里混下去了,明白了吗?”

沉默了许久,医生终于答应,沉默的挂了电话,对着手术室里的众人说道,“开始手术吧。”心里却在向手术台上因为被全身麻醉而昏迷的女孩暗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希望你来世能有一个好父亲啊,小丫头……

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抱着如此沉重的心情做着心脏移植手术,这场手术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手术台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那么可爱的女孩,却要被他们亲手夺去生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凶手,没有帮凶。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所有手术的医务人员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甚至连拿着手术刀的手都有些抖,终于在寂静的手术室中,一声长长的“嘀”声响起,心电监护仪上再也没有起伏的长线预示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由此而终结。

“啊!!!”一声极其惊恐的叫声响起,一位护士小姐颤抖的手指向躺在手术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千穗里,大家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心跳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此时的千穗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

不知道是否是大家的错觉,他们甚至觉得那瞳孔几经开始放大的双眼中分明闪着一丝红光。主刀的医生走上前去,帮千穗里把双眼合上,所有在场的医务人员在心中再次向千穗里道了一声对不起,手术就此结束。

此时的千穗里在自己的身体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已经灵魂离体了,她站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自己死亡的样子。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死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身边没有亲人,脸上也还是稚嫩的样子而不是皱纹满面。

心口真疼,怎么会这么疼呢?千穗里握着自己的胸口望着手术台上脸色不正常的自己想到,对了,我的心脏被挖走了。

她慢慢忍着疼痛想要出手术室,想要看看和自己一起出车祸的忍足侑士现在怎么样了,却没有机会。她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扇闪耀着刺眼白光的大门,在打开的同时将她瞬间吸了进去,然后就是一片混沌,再无意识。

……

千穗里和忍足侑士的车祸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网球部的人,迹部他们也是直到第二天打电话给忍足他们却没有回应才发现出了事。

话说另一头在冰帝的保卫处,一个关西口音有着深色皮肤的少年来访,他是来找千穗里的,却因为保卫处说他们去秋游了而有些懊恼。

“小千真是的,一个人来东京读书就算了,还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看我找到她之后怎么收拾她。”少年靠在冰帝的大门口,伸手弄了下自己的帽子,照着他从母亲那边拿到的地址寻去,打算去瞧瞧千穗里现在住的地方。

“小千,你个小坏蛋,我好想你,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最后一句少年的喃喃残留在空气里,再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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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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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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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25我不相信

一周之后,冰帝所有学生已经返校,却独独缺了四个人。一个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被刺伤的凤长太郎,他还在医院里没有复原,因为伤在背部,恢复得有些慢。还有三个则是池波千穗里和忍足侑士、忍足明日香兄妹。

而此时的学校里也已经传遍了池波千穗里和忍足侑士发生车祸的消息,其中忍足侑士受了重伤,已经被父亲接到国外治疗,而他妹妹忍足明日香亦跟到国外读书去了。而同时发生车祸的池波千穗里则不幸得很,发生车祸后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是迹部景吾和他的网球部社员们,即便是到了此时,他们还无法相信,千穗里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竟然因为一场意外而失去了生命。在这个年纪,他们对于死亡都还是抱着敬畏的态度,身边如此熟悉的人的离去无异于是一场晴天霹雳。

忍足侑士也在他们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出了国,一连两个打击让网球部的少年们都萎靡不振起来。迹部景吾作为网球部的部长,甚至无法开口向因为伤病而住在医院的凤长太郎解释这件事。

所有人都知道,长太郎那样喜欢千穗里,所以才愿意为她以身挡刀。可是他终究没有挡住死神夺取千穗里生命的脚步,千穗里还是走了。迹部景吾最后还是决定要把事实真相告诉长太郎,哪怕这是一个如此残忍的事实。

长太郎这几天来都没有见到千穗里,心里别提多失落了,见到赶来看自己的迹部部长,他都提不起精神来。即使如此,长太郎也明显察觉到了自家部长同样很是低迷,连声音都少了平日里的傲气与生气。

只听得迹部先是问了长太郎的身体状况,得到恢复的不错的答案时舒展了些眉眼,紧接着话风一转,对长太郎道:“凤,接下来本大爷要告诉你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长太郎一下子严肃起来的面孔,迹部垂下了眼,不忍心看他接下来的反应:“侑士和千穗里在送你来医院的那天晚上出了车祸。”

“什么!”长太郎几乎要从病床上跳下来,只是腰上的伤限制了他的动作,他的呼吸急促,抓着迹部的手问道,“部长,千穗里和忍足前辈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快,部长,带我过去,我想马上看到他们,他们伤得重不重,部长?!”语气里满是焦急。

“千穗里那么怕痛,她出车祸弄伤了一定痛得很……部长,我们快去啊,你怎么不动?”长太郎疑惑地问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迹部景吾,一下子收了声,“部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长太郎此时也发觉迹部的情绪越发不对劲了,他心里更加着急,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包围了他。

迹部景吾默默的将凤长太郎按回了病床上,清了清嗓子,再三犹豫之后终于开口道:“对不起,凤,现在才告诉你……侑士在车祸中受了伤已经被带到国外治疗了,而千穗里……”

迹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按了按疼痛的眉心,凝视着长太郎的双眼,宣布道:“千穗里……池波千穗里她……在车祸中……因为抢救无效已经离开了。”

“……离开……”凤长太郎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看着迹部景吾,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抓伤迹部,“离开?部长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离开?”

“千穗里已经过世了,凤。”迹部再次重复了一遍,心却痛如刀绞,千穗里已经离开了,长太郎他这个表现,之后要怎么办。

“过世?什么过世?!部长你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长太郎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满含乞求的望着迹部景吾,希望他能马上笑着告诉自己刚刚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那是假的,是假的,假的!!

可是迹部景吾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呢,他只能不厌其烦的对凤长太郎重申千穗里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残忍,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长太郎剧烈的挣扎,他从床上滚了下来,抓着床单激烈的喘息,迹部景吾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一个字也不!千穗里怎么会离开呢,明明那天,明明那天自己还救下了她,一切都没事了啊。

他还记得那天千穗里对自己露出那么好看的笑,小小的酒窝绽放在她的脸上,即便是眼角还挂着泪珠,她还是那么可爱。千穗里生气的叫自己笨蛋,可是长太郎感觉得到,千穗里至少有一点,有一点喜欢自己,他觉得好满足,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和千穗里在一起的……

但是刚刚迹部景吾对自己说了什么,他说千穗里出车祸死了,这让他如何相信,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那不是别人,是他愿意用命去换的女孩子啊!长太郎怎么能去相信,有一天,那个自己以为可以在一起的名为池波千穗里的女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血从长太郎的伤口里渗出,他一无所觉,他近乎失控般的第一次对自己尊重的部长做出了粗暴的行为。长太郎拽着迹部景吾的衣领,愤怒到:“骗子,迹部景吾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用这种事来骗我!我告诉你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不相信!”

“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迹部景吾挣脱了凤长太郎的桎梏,反手一个耳光,“够了,凤长太郎,本大爷告诉你,我一个字也没有骗你。接受事实吧,池波千穗里她死了,她死了!”

迹部景吾丢下瘫坐在地上的凤长太郎,走出病房,叫了医生过来为他重新包扎,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终是不忍在看,离开了。

“千穗里……”凤长太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滑落,滴到被子上,形成或深或浅的印记,“你怎么能抛下我……”

来找千穗里的大阪少年失望而归,一周后却得到了让他心胆俱裂的消息,他不相信,他要自己找到千穗里的死因!

☆、26黄苓出生

又一声惊雷响过,门内的动静却不大,此时正是黄药师之妻冯蘅生产之日,黄药师只道是妻子怕他听到自己因生产之苦发出的惨叫而担心,他于庭中踱步,看着越发不好的天气心中焦虑万分。

几次闪电划过夜空,没过多时竟下起雨来,产房内依旧没有动静,黄药师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却只听的这时产房里一声惨烈的嘶叫和婴儿的哭声,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黄药师此时身形一震,几乎就要站不稳,他哪里听不出来,刚刚那声惨叫分明是自己的妻子的声音。

他顾不得管什么俗礼,径直冲进了产房,却发现妻子已经奄奄一息,而稳婆则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怀中抱着两个婴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黄药师见此情状几乎心胆俱裂,他飞奔到床头,俯身向妻子输送内力:“阿衡,阿衡……你怎能如此对我!”

躺在床上的冯蘅因为黄药师输入自己体内的内力而稍稍有了一丝气力,她强打起精神,死死抓着自己夫君的手道:“药师……我们这一双……女儿……你要好好……好好照顾,抚养她们……成人,药师……你答应我……药师!”

哪怕是如此狼狈的的冯蘅,仍让人感觉十分秀丽脱俗,可想而知她健康时的样子。她身为五绝之一黄药师的妻子,不仅让人见之忘俗,且冰雪聪明异于常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曾经为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的下部,并且一字不落,可是谁能想到几月前,黄药师的徒弟陈玄风与梅超风竟盗走了那份《九阴真经》,并且相携私奔除了桃花岛。

看着夫君黄药师急怒交加的样子,她为了安抚夫君,不顾着自己的身子,苦苦回忆九阴真经,终于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难产。

冯蘅很了解黄药师,若是自己难产,他定会告诉稳婆保大不保小,可是冯蘅不愿啊!

她想要生下夫君的孩子,为他承继烟火,于是死死忍住痛楚,不肯发出声音,并且嘱咐稳婆尽一切可能保住孩子,不能告诉黄药师真相。

孩子确实生下来了,还是双胞胎,冯蘅觉得自己已经此生无憾了。

黄药师听得妻子弥留之际的要求,更是痛不欲生,他本想若是妻子离去便随她去了,此时却是不能,反握住妻子冯蘅的手,连声应道:“阿衡,我答应你,我定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定会……”后来的话他已经没有机会让冯蘅听到,得到黄药师的承诺的冯蘅终是一缕香魂如烟般消散,埋骨香丘处。

望着妻子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面容,两行清泪从黄药师脸颊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日他算是识得了其中滋味。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黄药师颇有些心灰意冷道。

稳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将其中早出生的那个孩子先递了过去。黄药师抱着手中那小小的婴孩,心中凄楚外分,这是他和阿衡的孩子,但阿衡却因她们而去,他几乎在下一秒就要将手中婴孩掷于地下,却在最后一秒放弃了。

他答应过阿衡,要好好养育她们长大,甚至要看她们风光大嫁,子孙满堂。正在黄药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时候,却听得稳婆一声惊叫:“岛主,女公子她……她……不好了呀!”

黄药师将手中的女婴交给稳婆,伸手结果另一个,果然如稳婆所说,女婴的脸色发青,竟是连呼吸都很是困难。若是不及时施救,只怕是再难活命!

“怎么会这样?!”黄药师向自己话中的女儿输送着内力,以期望来缓和她的情况,一边用内力探测到底自己的孩儿哪里出了问题。

经过黄药师的初步诊断,他的女儿竟是先天不足,心脉有异于常人,哪怕是好好调养,也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这无异于又一击重锤打在他的心口,自己的妻子阿衡刚刚抛下自己,自己的小女儿又有心疾。他微颤的手抚摸着小女儿昏睡着的面庞,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孱弱的身体,悲痛的不能自已。

老天啊,你怎能如此对我黄药师,你怎么能!

自从双胞胎女儿出生,黄药师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她们身上,他为大女儿取名黄蓉,而为自己的小女儿取名黄苓,黄苓是一味药,黄药师只是希望这个药名能让女儿的身体好起来,尽管她最后可能活不过二十岁,只求她不要从小夭亡。

可怜那小婴儿从小还未学会吃奶就已经学会了喝药。

黄苓那可怜的小婴儿正是我们死在手术台上的千穗里,她被吸进了那扇大门之后,等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小婴孩的身上。还没来得及惊讶,全身叫嚣着的不舒服已经完全向她展示了自己新身体的状况。

因为小女的身体如此羸弱,黄药师自然是要对她用心多余大女儿。他几乎是隔一个时辰就要为黄苓诊一次脉,再辅以内力调养,这才让黄苓的身体稍稍有所好转,而他这些日子以来紧锁的眉才稍稍舒展。

两个女儿的眉眼渐渐长开,看着长得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女儿们,黄药师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大女儿黄蓉,似乎长得更像自己一些,明眸皓齿,十足可爱,可想而知长大以后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佳人。

而自己的小女儿黄苓却长得十分肖似自己的母亲冯蘅,那眉眼都像是幼年版的妻子,加上她体弱的身子,让黄药师每每都觉得心疼万分。

一个注定没有以后的女儿,黄药师虽然翻遍典籍,却没有方法医治,他只愿能在苓儿有生之年,把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都给她找来,把她应得的爱都双倍给予她。

若苓儿能够寿数如常人一般,我黄药师愿意用今后所有的阳寿来换,黄药师在心中许愿到,他抚着黄苓因为多日调养而有了一丝血色的脸颊,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暖意,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吧,但愿。

☆、27冬雪初降

春去冬来,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岁月似乎在黄药师的脸上从未留下过点滴印记。这八年来,他的桀骜不羁在他的一对双胞胎女儿面前几乎尽数化为绕指柔,他竭尽所有能力照顾她们,从未懈怠。

相比于黄药师,两个小丫头的变化则是极大。身子抽长的黄蓉就像从小表现的一样,因为身体健康,她十分好动,灵动的身影遍布桃花岛。且她经常缠着黄药师教她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儿,也给她的父亲和妹妹带来了很多欢笑。

黄苓不意外的十分安静,因为身体孱弱,黄药师并不允她随便外出。黄药师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自己虽精通歧黄之术,但用尽良方,黄苓的身体却没有本质性的改善,若是黄苓如普通孩童一般随意跑动玩耍,一个不留神心疾发作,他恐怕救治不及。

本以为做这种决定,会遭到苓儿的埋怨,黄药师却不知黄苓哪里是一般的孩童,而是已经活过两世的人呢。

对于黄苓来说,每日呆在房间里还真的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前两世的生活,略微有些遗憾罢了。

黄药师这如珠如宝般爱护着黄岑,或许正是应了千穗里死在手术台上那晚,医生的那声叹,愿她来世有个好父亲。

只是有失必有得,千穗里在得到了浓浓的父爱之余,却只得了这样一副身子。

这日,黄蓉又闲坐不住,一人跑到外面去玩雪了。此时正值冬季,桃花岛中竟是飘起了片片白雪,与岛上成片的桃花林两相交映,甚是有趣。

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几片雪花,施施然的飘进了黄苓所住的晓筑中,极为可爱。

黄苓看到从窗口飘落进来的雪花,不禁伸出手去,接住了即将落地的它们。

雪花在她小小的手心逐渐融化,丝丝凉意从手心一路沁到她的心脾。她觉得有趣极了,便又伸出手去,想要再接几片,没想到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阻止了。

“苓儿,你又调皮了。”黄药师从外面赶来,老远就从窗口看到自己的小女儿正一脸惊喜的接着雪花,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因此而放着柔光,唇角微扬,一颊上还绽放着一朵动人的梨涡。

他不禁顿了一下脚步,只是转眼想到苓儿不太好的身体,哪里能碰这些生冷的东西,黄药师便心里又升起担忧,脚下轻点,眨眼间就掠到了黄苓的房间门口。

他极快的将黄苓的小手纳入怀中,升起内力为她驱寒,生怕苓儿因此而大病一场。

“爹爹,苓儿哪里调皮了,我只是见那雪花可爱,略接几片而已。”黄苓的双手有黄药师的温暖,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只是刚刚窗户打开,她又徒手去接雪花,始终是受了些寒气,竟清咳起来。

黄药师见女儿受凉的样子,心下一阵担忧,他俯身将黄苓纳入怀中,又将窗子虚掩上,抱着黄苓到一旁软榻上休息。

“还说没有调皮,这会儿都咳起来了。”黄药师将苓儿散落在脸颊的一丝碎发绾起,又拿了榻上哑仆早就准备好的暖炉塞进苓儿的怀里,这才觉得安心些,“你啊,老是这么长不大,坐在窗边连暖炉也不拿,让我如何放心。”

苓儿想到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的黯然,但怕黄药师察觉后忧心,佯装刁蛮道:“爹爹乱说,苓儿哪有长不大,只是屋子里老不开窗,我觉着有些憋闷,这才开了窗坐到那边去的。”

苓儿那一瞬间的表情怎么逃得过观察力惊人的黄药师,他见到自己心爱的苓儿表情不对,立即就明白了苓儿心中所想,他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她说道:“下次可不能如此,苓儿。”

“爹爹,苓儿想听你抚琴。”此时此景,若是能听黄药师抚琴一曲,再烹上一壶清茶,定是妙趣横生。想到这里,苓儿提议道,不是不想听爹爹吹他的玉箫,只是黄药师吹奏萧曲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寂寥,箫声于冬日里听来太过凄寒,反而不美。

黄药师环抱着苓儿娇小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在琴上波动,随着手指的动作,曲声悠扬。

苓儿就着曲调的节奏,仔细看着黄药师的指法,心中羡慕的很,暗暗打算今后一定要苦修琴技,然后和爹爹一起合奏。

凝视着怀中苓儿稚嫩的面容,黄药师心中百感交集,女儿的面容越来越像阿衡,他有时恍惚间望见,不仅恍然。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阿衡,不知你现在还好吗?

他握住苓儿的手,亲手教她这词曲中的精妙指法,感受举手之间用多少力度,到最后弹出来是何韵味,就要看苓儿自己的领悟了。

苓儿毕竟是多活了两辈子的人,加上两世都有丰富的乐感,不过一刻,便已经能将这首曲子弹的十分熟练了。

从只是断断续续的轻抹上几下,到现在能够完全流畅的弹出来,苓儿带给黄药师的惊喜很大,他暗忖,以后可以多找一些古曲来给苓儿,也好帮她打发一些时间。毕竟慢慢岁月,光呆在屋子里,又怎么会好过呢。

再过些时候,等再过些时候,黄药师已经为苓儿的身体想好了一套适合的心法,只要苓儿能够每日好好修炼,加上自己之前渡给她的那些内力,定能对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黄药师还想了很多不需要费很大心力的武功要传给苓儿,到时候苓儿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就可以渐渐到外面多去走走了。

苓儿的曲声中所蕴含的意境与黄药师的已经迥异,原来虚掩的窗口因为风的力量又被吹开了一些,茫茫一片的雪色不断勾起苓儿身为千穗里时的记忆,她甚至隐隐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不受控制。

见苓儿似乎有些疲累,黄药师按下了她弹琴的手,将她抱到床上将躺一会儿。他细细为苓儿掖好被角,一直等到苓儿入睡才准备离开,却不想这所有都被从外面回来的黄蓉看个正着。

黄蓉因为玩的起劲,外衣都有些湿了,发顶还有未融化的雪花。

她看着爹爹如此爱护妹妹,难免有些不舒服。原本她以为爹爹对自己已经很好了,可是和他对妹妹的两相对比,她反而觉得黄药师对自己不是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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