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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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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其他的敌军也急向营外跑去,此时忽然又有喊杀声传来,声音尖细而嘹亮,我被这奇怪的喊杀声弄愣了,忙爬上高处顺着声音一看,只见远处一朵鲜艳的红云急卷而来,随着红云的接近我看清了,是人,都身着赤甲,等再近些看的更清楚了,原来是一万多名婆娘高喊着铺天盖地的杀了上来。
此时的敌军撤底乱了,都在四散逃命,这群娘子军看来被训练的极强,四面出击丝毫不乱,而且那凶猛的攻势凌厉异常,看到这我知道二殿下派出的援兵到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些人,敌军已跑的不见踪影,我也一头扎到地上动弹不得了。
腿上那剧烈的疼痛好像没有了,现在的我的腿已感觉不出疼来,眼前看到的情景让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人在抬尸体了,柳先生的,文先生的,李全勇的……太多了,活下来的人不足200,其中重伤残废的占了足有三成,有人来为我裹伤了,我茫然的看着那人,眼前这人的面容我一点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久身旁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下官迎接公主殿下来迟,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又一个女人的声音道:“我这次来并未向贵使发文,而且来的又匆忙,所以这迎接来迟的话你不用说,但此间的事你做何解释?”。
那男人道:“启禀公主殿下,其实这件事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呀,昨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敌军的情况又一点都不知道,您也清楚,宋老生的人马虽然败退却并未走远,下官是不明虚实才下令在城头坚守的”。
那女人冷笑道:“那今天白天呢?天亮以后你怎麽也不出兵?”。
那男人又轻咳了一下道:“这个嘛……也是因为不明敌情,我怕贸然出城会被宋老生的人马偷袭,所以就又观望了一会,其实就是公主您不来,下官也是准备要出兵的了,这事我身后的几位将军都可已证明,你们几个说是不是呀”。
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又听见那女人冷笑着道:“敌情不明所以你又多观望了一会,你这一会时间可不短啊,恐怕这套说辞是见我来后大人才现编出来的吧,不然怎会如此的不着边迹”。
那男人忙又道:“公主说笑了,下官说的的确是实情”。
那女人道:“实情,这实情你留着去骗三岁孩子吧,身为主帅却让大股敌军摸到鼻子底下你都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你这官当的好啊,你说我该上奏陛下你有意通敌呢,还是该上奏你昏溃无能累及士卒?”。
那男人又道:“下官是有失查之处,还请公……”。
他的话音未落那女人就打断他的话头道:“我知道你是老四的心腹人,这件事是他安排你这麽做的吗?”。
那男人慌忙道:“四殿下早已离开北平,这事如何与他相干,是……是下官一时失查……不……不,是一时胡涂,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那女人先是一阵大笑后又道:“你终于说出点实话了,毛玄龙啊毛玄龙,这事一出你以为老四会替你求情吗?把北平府的印信都交出来回家等着去吧”。
毛。玄。龙,就是这厮害的我玄甲营溃不成军,这个杀才,我的眼前清晰了,手下意识的在地上摸着,当摸到个硬物后猛然蹿起瘸拐着扑到他身后抡起手中的东西向他头上砸去,只一下他就直挺挺的倒了,我扑过去举起东西又砸,第二下砸完他的面门已是血肉模糊,可第三下还没砸落却被人一脚踹倒,然后雨点般的拳脚直向我打来,是这杀才的护卫,我不顾这些拳脚从他们的腿缝间又向那杀才身边爬,就在这时猛然头挨了重重一击,然后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头朝下被吊在一只木架上,头正下方的地上流了一大滩血,混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看来是被鞭子抽了,等看清身上的道道鞭痕后我不禁偷笑了起来,还好老子挨鞭子前就昏过去了,不然还不被抽的嗷嗷乱叫啊。
但笑完已后我却想哭了,身体越来越疼,嘴里更是干渴难忍,也不知被倒吊多久了,才醒过来头就嗡嗡的响着,眼前的金星更是越来越多,我想叫,但嗓子却干的一点声都发不出来,刚稍微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后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棍,我的身体被这一棍打的如同秋千一样荡起老高,待回落时又被打了一棍,我只觉得胸口一热嗓子一甜,一大口血顺着口鼻直喷了出来,这下差点没把我呛死,正拼命咳时忽听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道:“住手,只让你看着他,谁下令让你见他醒来后就打的?”。
身后又有个男人的声音道:“是……是毛……毛少将军让打的,他临走时吩咐的,小人也只……”。
那女人又道:“你退下吧,若要再打就让他爷两个亲自来”。
那人退下后不久我就被人放了下来,感觉被人抬进了一间屋子,我拼命睁开早就肿起老高了的眼睛四外看去,原来是一间帐篷,但却红通通的,看上去有点像新娘子坐的大花轿,帐里还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对面好像还坐着个人,也是红通通的,我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感觉出好像是个女人,她就应该是那位威镇天下的三公主李秀宁吧,正猜着呢猛然伤腿处被人踩了一脚,我疼的脸上的肌肉直颤,待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位背插双剑的无名姑娘已经笑吟吟的蹲在了我的面前。
第七章 冲动的惩罚
我此刻无心跟她穷对付,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头转了过去,猛然间觉得伤腿处又一阵剧痛传来,这下有点忍不住了,没想到张嘴去骂时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叫,正当我通红着双眼狠狠瞪她时,那坐在帅案后的人说话了:“别折腾他了,你们去找些药来给他敷上,再弄些水来喂他”。
她们给我上的药果然不错,上完后那火辣辣的疼痛当时就减轻了,当一大碗水被灌进肚后,我的精神马上就恢复了许多,那人见我缓过些后又道:“你就叫燕九郎?”。
我赶忙道:“小人就是燕九郎,如今小人动弹不得,也无法给您见礼了,还望公主殿下莫怪”。
那人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答道:“二殿下曾与我说过您,而且刚才您与那毛玄龙的谈话我也听到了一些”。
那人道:“对,我就是李秀宁,但我有件事却是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你,二哥曾在我面前提到过你,说你很是精明强干,那今天怎麽还干出如此的蠢事来呢?”。
我被他问的一愣,想了想后道:“公主是说今天揍那毛玄龙的事吗?他不该打?”。
李秀宁笑道:“他该打,不但该打,还该杀,但他再该打杀也抡不到你动手呀,国家之法度岂是能已私刑代之的”。
我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了,闷了半天后才道:“当时……当时我没想那麽多,只知道他该死,所以才扑过去的”。
李秀宁已离案而来,在我前面来回踱着步道:“真没想到二哥眼中的精明人是这麽个精明法,如今他没死你自己却先成这副模样了”。
我现在是趴在地上的,因为背后那两道棒伤太重,所以这群女兵喂过水后就把我翻了过来,如今只能看见一双小巧精致的牛皮战靴在我眼前晃,我眼睛随着那牛皮战靴来回转着,觉得她这双靴子还是蛮好看的,不知穿在轻轻脚上会是个什麽样,正胡思乱想时猛的听见她说那毛玄龙没死,这下我被惊呆了,又回想了下刚才砸他的情景后心中暗道:“不能啊,虽说就砸中了两下,但照我砸的部位和力气来看就是个大骡子也扛不住啊,难道这老东西的太阳穴长歪了?”。
那李秀宁见我没说话又笑道:“想什麽呢?是不是觉得我在撒谎骗你啊?那毛玄龙真没死,不过如今和死掉也差不多,我派去的郎中说他现在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得了”。
我听完后心中一喜,嘴里嘿嘿的轻笑了几声后道:“这就好,这就好”。
没想到李秀宁却冷笑道:“可你还知不知道另一件事?不管他死不死你都要辕门挨刀了”。
我苦笑道:“挨就挨吧,反正是替兄弟们出了口恶气”。
那李秀宁冷哼道:“你说的到轻松,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别委屈了他”。
等到了关我的地方一看,居然是个大木笼子,就在她们娘子军大营的一个角落边,这群女兵先在笼中铺了几层芦席,铺好后将我向笼中一塞,塞完后又爬到顶上弄出个蓬子来,这可真不错,正当我转头打量这个笼子时只觉得身下有东西滚了过来,忙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大捧桃,而且还洗的干干净净的,这群败家婆娘,没想到她们居然拿我当猴养了。
那群女兵嘻嘻哈哈的去了,我苦笑着看了看那堆水灵灵的桃,然后抓起一个来张嘴就啃。
夜色降临了,四外一片寂静,我这笼中如今也快被各种各样的水果装满了,这半天来参观我的女兵就没断过,而且几乎没空手来的,最后弄的我赶脆装睡不去理她们,现在人都走了,静下来后却觉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如今自己居然落到等死的地步了,这滋味真不好受,打了这麽久的仗死的问题还真不是没想过,我曾猜过自己会怎麽死,但却绝没想过会被别人关在笼中老老实实的等死,真他妈窝囊。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也许这是我最后见到的一次月亮了吧,月光如银,这无暇的银光却让我想起轻轻来了,如今她在哪?也许正在回来的路上吧,不知她会来后知到柳先生不在了会伤心成什麽样,真应该在那时去陪陪她呀,不过看来我恐怕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喽,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一会,他们就会把我拉出去砍头的。
偷着跑?当想到这念头时心中不禁大大的一动,还真有机会逃出去,这木笼困不住我,但琢磨了一阵后我又不想逃了,我一逃跑势必会连累到营中的兄弟们,如今我们大营,可是再也禁不起一点风浪啦。
“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死算个什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嘴里念叨这几句时我的心却缩成紧紧的一团,眼中忽有些湿润,我忙将眼睛紧紧的闭上了,过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受些时将眼一睁,突然觉得后背的感觉不对劲,我赶忙抬起头来向上一瞅,却见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正静静的趴在笼顶。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摸到头顶都不知道,看来是被人打的有点痴傻了,正当我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人时忽见他把面巾往下一拉,接着单良那张毛驴一样的大长脸就带着笑出现在面前。
只见他先是将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长条的东西就向木栅割去,见此情形我忙轻声喝道:“住手,你不用救我,快走吧”。
单良听完这话后一愣,只见他先向左右看了看后才道:“你不知道自己犯的是斩罪吗?现在不跑天一亮可就来不及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来之前和别人商量过没有?如今营中是谁掌营?”。
单良也叹道:“现在身份最高就的是朱粮官了,还有天赐大哥也在帮他,一会在跟你说吧,我先把这栏杆断开”。
我忙又道:“别废那劲了,我要想出去不断这栏杆也出的去,可是我走不得呀,你回去吧,今后帮我照顾好小文辉那孩子就成”。
单良急道:“不走你等死呀?别他妈废话了,能自己出来就出来,然后我背你走”。
我苦笑着挑了个大桃伸手递给他道:“我现在一走就更给那些要拔除我们大营的人口实了,今天这事干的就够蠢,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就好了,看来太冲动没好处”。
单良一只手抓着那桃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后道:“怪不得我说要来把你弄出去天赐大哥说不行,那你就这样等死?”。
我无奈的道:“事情落到这地步已经由不得我了,你回去吧”。
那单良盯着我想了想道:“我鲁莽了,这就回去再和大伙商量下,刚才我是偷跑出来的”。说完几个腾跃就跳出了大营。
这一夜我没睡觉,不是因为要死了伤心害怕,而是怕单良这小子再回来把我偷出去,直到天亮营中的人多了起来才趴着睡了过去,哪知道刚闭上眼睛送饭的就到了,我看了眼这饭菜,大清早给我上的就是大鱼大肉,看来是到归位的时候啦。
不管了,好久没吃到这样的好东西,落个饱死鬼也好,刚狼吞虎咽的吃完这顿饭就被人从笼中抓了出去,待来到帐中又被人按倒在地,只听那李秀宁缓缓的道:“带他去吧,找个手艺好的人做,你们在旁边看着点,别让他多受罪”。
此时我的心已撤底凉了,头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她们在给我上绑绳了,而且绑的极紧,外面有辆车,我被绑牢后就送进了这辆车中,接着眼前一黑,被人用布把眼睛蒙上了,这时我忙道:“几位姑娘,将我这蒙眼的布巾取下来行吗?”。
没人理我,我又问了几声也还是没人说话,最后居然有人把我的嘴堵上了,此时我也不想问了,爱怎麽样怎麽样吧。
车走了一阵后感觉身下的车停了,听声音好像是城里,看来这是非要给我来个明正典刑不可了呀,有人在搀着我下地,此时我是真觉得腿软心跳浑身也开始打哆嗦,走了几步后好像下了几级台阶进到一间屋子中,这屋中又湿又阴,看来是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在这里又走了一会后我们停下了,我隐约能透过蒙眼布看到一团火光,这时押我来的一位姑娘道:“老刘,我们三公主吩咐了,让你活计做的利落点,让他少遭点活罪,做的好了我们三公主可有赏啊”。
此时就听一个老头嗡声嗡气的道:“放心吧,这几十年来我在衙门里出红差黑差还没失过手呢,这是祖传的手艺,把他带过来我看看,就是这小子?才这点子年纪,怪可惜了的,你们几个将他的头按在那块大木头墩子上,按住了啊,别让他挣动”。
另一个姑娘道:“我说老刘头,让这些衙役按着他的头时你可要看仔细呀,别在把他们的手……”。
那老刘头笑着道:“放心吧我的小姑奶奶们”。
我的头被死死按在那木墩上了,冲鼻而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此刻我真想哭,没想到自己居然死的如此丢人,头一动都不能动了,脖子也伸的老长,嘴里还被塞着块破布,身体更是直挺挺的躺着,想临死喊声好听的都办不到,听声音那老头来了,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我在拼命动着,头上的青筋已越鼓越高,但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终于,那最后的疼痛来了。
第八章 水中怪兽
这疼痛撕心裂肺,我因疼痛和恐惧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连裤裆都有点湿了,有人说被砍头后人的眼睛还能眨几下,这回轮到自己了,能弄清楚也算又长了点见识吧,现在的我已经拼命的在蒙眼布中眨眼晴了,但预期中那脖子上的一刀却并没有来,脖子上没事,那疼痛是从左面的额角处传来的,怎麽会是这里?难道要把我分成段来砍?
猛然间剧痛一轻,感觉一个东西从那疼痛处离开了,接着那块蒙眼布也被摘下,我翻着白眼一看,又见那无名姑娘带着一脸坏笑站在我面前,只见她笑过后在我面前背着手笔直的站好,然后郎声道:“罪卒燕九郎,以下犯上致使朝庭勋臣重伤残废,按律本应处斩,但念其年幼无知又尚有微功在身,故免死刺面发往3000里外敦煌郡中军前效力,行刑后即刻起程”。
我此刻已完全傻了,当她说到发往敦煌郡时脑中轰了一声就什麽都听不到了,后面她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弄明白,只是见她嘴在动,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她,直到嘴里那块破布被人取下后才算缓过神来,但刚清醒点就又听见那无名姑娘暴喝道:“看什麽呢?还不快谢谢三公主的不斩之恩?”。
我先是又愣愣的看了她一会,然后猛然扑倒在地放声狂笑了起来,笑的太痛快了,额角上那伤口又是一阵剧痛,但我不管这些,仍是病态的狂笑着,这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憋在嗓子中发不出声来了,但身体仍是随着那笑一下下的抖动着,此时另一个姑娘道:“坏了,他疯了,你说你这样吓唬他干嘛?要是早点告诉他现在能这样吗?这下完了,回去和公主怎麽交代呀?”。
这次那个无名姑娘也有些惊谎的道:“我怎麽知道他这样不禁吓,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安南有多坏,那……那你说现在该怎麽办啊?”。
此时那老头呵呵笑道:“二位小姑奶奶莫怕,这样的我见的多了,这是措然闻知自己不用死后乐的失了心,你们几个,抬一桶井拔凉水来,然后当头给他扣下去”。
我是狂笑着亲眼看那桶凉水砸下来的,这老头的招术真损,本来我没像他说的那样失心疯,他们说的话我也都听的明白,只是笑的说不出话来了,凉水一浇浑身上下的伤口一起大痛,这疼痛当时就让我眼前一黑,但疼归疼,那止不住的狂笑却消失了,张口喷出一些被砸进嘴里的水后我喘着粗气道:“多谢三公主了,敦煌就敦煌,咱们这就上路吧”。
从这差点被吓的屎尿齐流的地下室中被架出来一看,门口居然停着一辆囚车,当下心中又是一阵大乐,我刚才就在犯愁腿伤太重走不了路,没想到竟然给我备了辆专车,被塞进车中后那几个姑娘又往车里放了好些东西,吃的喝的全有,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我咧着嘴向她们傻呼呼的笑了一下,又冲那两眼瞪的溜圆的无名姑娘招招手,就一头倒在车上不动了。
车在向前走,轮轴转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吱声,我已从那狂喜的兴奋当中清醒过来了,发往敦煌军前效力,以前可没少听大家讲敦煌那个地方,天干物燥到处都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这还不算,那里是我们的边界,听说那地方是突厥人,吐谷浑人,善单人,等等等等好多外族人争夺的前沿,好像还那里还有一条通往大秦国的什麽丝绸铺出来的路,还有好多各个国家的商人,大秦国在哪我不知道,反正听说好远好远,那用丝绸铺出的路不是需要好多好多钱吗?这事我一点都不信,但问郑雄他们却都没人爱给我解释,所以关于这条用丝绸铺成的路我早就有心要去看看了。
押着我去敦煌的是四个北平府的衙役,这一路上对我是着实不错,简直比店小二见到客人都恭敬,走了几天后我的心情也开始好起来了,身上的伤更是恢复的奇快无比,也难怪,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闷了就跟他们唠家常看风景,虽说名义上是发配,但比他妈游山玩水都爽,唯一的缺撼就是不能出笼子,因为上面有北平府的封皮大印,所以我也就不强求了,也不用缩骨功往出挤,我知道这些专门押差的最不容易,外一我在外面闲逛时叫人撞见报上去那他们几个非遭大祸不可。
现在的身份是配军了,我问过他们几个我额角上的字,他们跟我说是个戎字,百姓们发配是个囚字,当兵的发配就改成戎了,如今额头这伤口早就结了疤,我没事时就去摸,果然是个戎字,戎就戎吧,我是个当兵的,这字给烙的也不算错,反正到了哪都是个戎。
已经走了有两个月出头了,所过之处也越来越荒凉,这一天当走到一条大河边时,囚车停住了,我有些吃惊,忙向他们四个问道:“怎麽停这里了?”。
那个带头的人向我苦笑了下道:“燕兄弟呀,这一路上我们对你怎麽样?”。
我闻听此言当时身体就是一震,当下也收起笑脸冷冷的道:“有话就直说吧”。
这四人对望了一眼道:“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呀,临走时三公主交代下话来,让我们几个好好的持候你去敦煌,临走时还给了我们几个300两银子,说是100两给你路上吃喝用,剩下的让我们几个分,这钱不少,按理说咱们几个不该干这丧良心的事,但那毛少将军在临行前也交代了,非让我们几个要你的命,事成之后每人给20两银子,不成就杀我们在北平府的全家,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兄弟呀,上路之后你就别怪我们了”。
我听完后笑道:“只怕你们干了这事也活不成吧,想怎麽处置我,先说来听听如何?”。
那领头的指着这条河道:“咱们几个核计好了,现在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留个全尸,这河不深也不浅,我们解下马后将车向河里一推,等你去后将尸首向前面的县城一交也就是了”。
我点着头向那条河看了几眼后笑道:“主意到是不错,但你们就不怕事后有人追究吗?到时你们不怕交不了差?”。
那领头的叹道:“这里爱发水,我们只要说在路上被水冲了就行,兄弟你还有什麽话要交代没有?事后我们一定给你把话捎到”。
我摇头道:“没什麽话了,你们动手吧”。
他们也不在说什麽,卸下马后在车辕上绑了两条大绳,然后一齐发力顺着河上的陡坡就将车推了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待到车落水时运起缩骨功就从笼缝处钻了出去,出来后先抓着车底在河里潜了一会,然后抱起水底的一块大石就向河岸走去。
河水有些浑,我沿着河底向上走着,心里盘算着上去后这四人是杀还是不杀,可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却噗嗵一声跃入水中,我一见有人下来当时怒火大起,你们***也太毒了吧,难道还想看看我是怎麽淹死在笼中的?那可就别怪我手狠了。
想到这我一矮身就趴到河底不动了,左手抱紧大石,右手拿起块小点的等着那人来,他游过来了,直奔木笼,我猛然站起抓住他的腿向下一拉,同时身子跃起一石头就砸在这人的头上,这人当时就趴在水里不动了。
这下不用想了,一个不留,可当我从水中冒出头来眦着牙向岸上看时,没想到看到的情形却让我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只见岸上并排跪着四个人,正是押送我的那四个,他们面前还站着个提剑的,却是那无名姑娘,这下我被吓毛了,这四个都在岸上,那我把谁砸倒在水里了呀?
看到这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嘴里叫着老娘赶忙翻身又钻进了水中,那人还在飘着呢,等我提起他的头发一看,一张大驴脸上全是血,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色了,居然是单良,看到这我忙带着他就向岸上跑,等上岸急救了半天后,这小子醒了,先是喷了不少水,然后回身边向水里急爬边喊道:“水里有东西,水里有东西,居然把我从水里打出来了,你把刀给我,我再下去一次”。
那无名姑娘早就看呆了,见他又向水中爬才喊道:“别去了,他上来了他上来了”。
这下他不爬了,停下来先是回头看了看,然后又晃了晃头才愣愣的对我道:“你怎麽上来的?那水怪没伤着你吧?”。
我忽然觉得心头一热,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道:“我没事,刚才……?”。
单良呵呵一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将他扶坐在一块石头上边给他头上裹伤边问道:“你怎麽来了?怎麽还与她一起来的?”。
那单良听完后老脸一红,居然低头笑上了,我忙又转头一看那姑娘,笑的比他还算腼恬点,但那俏脸上也是一片红,看到这我结结巴巴的道:“难道你俩,,,,你俩”。
这时那姑娘把脸一板急道:“什麽你俩你俩的,你胡说什麽”。
我被她抢白的一愣,在回头去看单良时,见他也收了笑道:“你别胡说,我和这位姑娘是半路上碰巧碰到的”。
我刚想再去问时忽见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脸又有点发红,这下我明白了,也嘿嘿笑着对他二人道:“碰巧有段时间了吧?”。
那单良又低头嘿嘿笑了一会后却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我道:“我想起来了,在水里打我的是你,对不对?”。
第九章 敦煌戎卒 1
我张着嘴吱呜了半天,最后才苦着脸道:“这能怪我吗?我还以为是他们四个来看我死没死呢,那水又浑,所以我才直接下的重手”。
单良死死的盯了我一会后叹气道:“算了,本来还已为能救你一次呢,没想到这次又没成”。
我有点不知说什麽好了,正琢摸着岔开着话头时只听那无名姑娘道:“这几个怎麽处理?是杀还是弄河里淹死?”。
我被这姑娘的话吓了一跳,忙道:“算了吧,他们也是被人逼着才这样干的”。
这四个人都吓傻了,其中一个手上还在往外冒着血,见此情景我说道:“你们去把车拉上岸吧,咱们接着上路”。
这次在上路跟刚才可大不一样了,这四个衙役跟着车,我们三个全蹿到木笼顶上坐着去了,从谈话中我才得知,单良是王天赐派来的,这无名姑娘却是李秀宁派出的,因为事先没通过气,他俩在路上还打了一架,后来怎麽弄清对方身份的他俩却不说,什麽时间搭上伴走的也不说,但我从神态上看,这俩人恐怕出北平没多久就凑一起去了。
想到这我不禁有点憋气,估计没这一回水淹他俩还会跟在后面不出来,单良这兔崽子真他妈重色轻友,闲谈了一阵后我们谈到武功这问题上来了,我知道单良的功夫要比我高的多的多,就是那姑娘也比我强了不少,当下就向他俩请教了起来,我这点本事就是一套刀法,一套拳法,在有就是那个叫八方猫足的步法,单良仔细的看过我演练的这些后正色道:“刀法一流,拳法一流,步法一般,你……勉强能算的上三流,我实话实说,这些功夫你都给用糟踏了”。
我听完后憋气道:“你是一流的行了吧,别找话就臭我了,看看我的破绽有多少?然后教教我”。
单良嘿嘿笑道:“我可算不到一流高手里面,顶多也就算是个二流人物中稍稍拔尖一些罢了,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武功这个问题,就现在来说,你这些本事用来上阵杀敌已经足够了呀”。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少扯那些没用的,你教不教吧?”。
单良苦笑着道:“我说了你别生气,真正的高手境界你这辈子是别想了,因为你功夫练的太晚,习武要越早越好,一但过了8岁此生已难在武功上有所成就,更何况你是15岁才开始的,记得咱俩在那村中的一战吗?我可已告诉你,我最多三招就能杀了你,因为你跟本就不会用这套刀法,你的刀法是不错,但你却不懂这刀法中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速度,而且,你现在除了速度外也练不成再高深的东西了”。
我听完后点头道:“那我该怎麽提高速度?我也曾想过这问题,但速度却怎麽也快不了”。
单良想了想道:“要想提速只有三个方法,第一是气势,刀为刃中之霸,你每劈出一刀都要有力破万均的气势,第二是反应,反应越快刀出的也就越快,第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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