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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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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老张头说道:“绝对不会有假。我敢用脑袋担保!”
    孟天楚听罢,满腹疑窦地返回了衙门,想了半天,叫来捕头王译,问他当时这案子他们是否来勘察过现场。
    王译点头道:“勘察过,当时师爷你有案子出差到外地去了,接到报案后,知县大老爷让我先带了两个兄弟和仵作来看看。如果确是命案。再派人去通知师爷您。”
    “哦,你说说经过。”
    说起这件事,王译还一脸后怕。说道:“我们到了这宅院后,发现大门已经被撞烂了,当时那老爷就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女人哭。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这宅院地老爷回到家里见门关着,一直叫不答应,就出去叫村里一些人来帮忙开门,因为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和上次阮紫霖的案子一样。众人合力将门撞开后,才发现里面还用顶门杠顶着。我让仵作检查了尸体,发现系掐脖颈而死。我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发现都是从里面关好了的。询问了在场所有人,都说当时他们就没进门,更没有动过门窗。这就很奇怪了,门窗从里面关得好好的,那凶手是怎么进去杀人的呢?就算杀了人又怎么跑出这房间的呢?”
    孟天楚皱皱眉,心想:又是一件密室不可能犯罪,靠!看来这鬼宅跟自己干上了!
    王译接着说:“当时大家都想到了肯定是鬼掐死地,只有鬼才能杀人于无形!所以都很害怕,都被吓得脸色煞白,一个接一个找借口溜走了。我们也觉得蹊跷,回去告诉给大老爷,大老爷亲自跑来查问了一番,结果一样,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鬼掐死了这女人。那家主人知道这结果之后,也很害怕,找了些道士和尚好生做了一场超度法事,然后悄悄把人埋了。”
    孟天楚问道:“你们怎么没把这件事告诉我?”
    王译奇道:“鬼掐死的,谁敢伸张啊?万一落个妖言惑众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所以知县老爷没立案,并严禁大家外传,也就没告诉你。”
    孟天楚苦笑摇摇头,他当然不会相信什么鬼掐人,所以,要搞清楚这一切,决定开棺验尸。
    根本开棺验尸是需要蔡知县同意的,但刚才王译所说,让孟天楚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作主张进行,就算越权,蔡知县也拿他没办法。
    听说要开棺验,王译吓得脸都变了,可不敢违抗,只要硬着头皮叫来了仵作和几个捕快兄弟,跟着孟天楚连夜来到晚霞村。事先通知了村里正,所以里正也带了几个小伙子在村口守侯着。
    一行人径直来到水沐颜的坟前,这个时候天空响起了几声闷雷,风把绣林吹得沙杀作响,孟天楚看了看大家,发现了几个小伙子有些害怕,正在四处张望,他也顾不得了,于是一声令下:“给我挖。”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一时间竹林除了风声便是沙土落在竹子上的声音。
    突然一个闪电从天空横空劈下,正好落在坟上,一群男人立刻飞速闪开,几个人也大声地叫了起来。其中一个村民更是扔了手中的家伙,跌撞着往外跑,嘴里大声地叫着:“鬼啊。”
    村长正要阻止,孟天楚手一拦,说道:“别管了,已经马上就要看见棺材了,大家趁着大雨来之前,赶紧点。”
    大家一听,就赶紧回到坟前,战战兢兢地开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棺材露了出来,孟天楚拿着火把走近一看,对王译说道:“开棺。”
    棺材终于打开了,哄地一声,棺材板被掀开了,大家立刻被棺材里迎面扑来地味道刺激地睁不开眼睛,强烈地尸体腐败地味道让很多人都不禁避出老远。
    孟天楚却跟没事人似的,走近一些看了看,由于过去的几个月都是冬季,而且埋藏在低洼地竹林深处,气温低,湿度高,埋藏又很深,所以尸体腐败速度比较慢,虽然过去了几个月,却还只处于高度腐败期,虽然尸体胸腹部已经大部分腐烂,但头面部却还基本完整,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被尸水被浸泡得变了颜色。
    孟天楚低着脑袋仔细端详了尸体好一会,说道:“连棺材一起抬回衙门。”
    尸体抬回衙门之后,孟天楚在殓房里呆了好半天,检验完水沐颜的尸体之后,才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他想先睡上一觉再说。
   
第272章 生米与熟饭


    到门口,看见管家一脸疲惫和自己一样哈欠连天的站间,于是孟天楚便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管家一看是孟天楚,便赶紧笑脸走上前去,说道:“少爷,我哪里有睡,我一夜都没有睡呢。”
    孟天楚不解,问道:“为什么不睡?”
    管家苦笑的指了指后花园,说道:“她不让我睡,嚷嚷了一个晚上。”
    孟天楚看了看管家一脸的苦相,道:“你都没有睡好,那三位夫人也没有办法睡?”
    管家道:“三位夫人还好,大概是前几天没有睡好的原因,所以她这么嚷嚷,也没有影响到她们,只是长期下去,可是就不好了。”
    孟天楚道:“一天一夜没有给吃饭,她的精神还那么好?”
    管家道:“可不是吗?少爷您看,现在天亮了,她知道我们都睡不成了,她也不叫了,真是厉害得很。”
    孟天楚拍拍管家的肩膀,说道:“难为你了,我想今天晚上她已经就没有力气叫了。”
    管家道:“少爷,您真不准备给她吃饭喝水啊,这么热的天气,我怕……”
    孟天楚边往书房走边说道:“给她喝水就是了。”
    一天就这么一晃而过了,果然,后花园已经没有了温柔的声音,大家吃了晚饭,都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孟天楚想在书房看些东西,于是哪个夫人的房间都没有去。直接到了书房。
    快到二更地时候,一个丫鬟在外面轻声地说道:“少爷,大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些夜宵来。”
    孟天楚打开门,见一个丫鬟手中拿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自己,于是赶紧将托盘接过,说道:“难为你这么晚还给我做什么夜宵,你去睡吧。”
    丫鬟道:“大夫人怕你不吃,说是放在桌子上你一定又会忘记了。让奴婢看着您吃完。奴婢才可以走。”
    孟天楚笑着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原来是一碗鸡汤抄手,于是笑着将碗拿过来,一尝还真的不烫,于是三两口就吃完了,将碗递给那丫鬟,丫鬟笑了笑拿着托盘就走了。
    孟天楚关上门,突然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刚才那丫鬟,心想这丫鬟真是事情多,于是将门打开,突然眼前一阵白色的雾吹了过来,他暗自说道不好,这时人已经没有一点知觉地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窗幔。红色的香烛。还有一股女人的幽香,他浑身没有一点气力,说道:“我要喝水。我口渴死了,给我喝水。”
    他突然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衣服、身材十分面熟,可是他想不起来,他只是觉得身体里象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急切地想要找点水来喝。
    这时在孟天楚地面前出现一个披着面纱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地女人,听声音好象很老了:“公子,老身见你与慕容姑娘虽然相互爱慕,却不能在一起,实在让老身看着可怜,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共赴巫山,成就好事呢?”
    “迥雪?”孟天楚又惊又喜,看了看身边那女子,突然想起,难怪见着这一身地衣服如此熟悉,原来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迥雪。
    那老妇说完话后,袖袍一拂,将桌上的红烛凌空扫灭,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天楚颤抖着手慢慢将那女子翻过身来,定眼看去,夜色朦胧着,慕容迥雪媚眼如丝,仿佛喝醉了一般,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纱裙,里面竟也是一丝不挂,只见她肌清骨秀,发眸长,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酥胸荡漾,一双大眼睛象是装满了深情望着眼前这个把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孟天楚望着她雾蒙蒙的大眼睛,深情地说道:“我的迥雪,你美得让我饥渴难耐啊!”这一刻,所有来自身体的冲动都变成了欲望和激情,他脱掉了慕容迥雪身上唯一地轻纱,翻身上马,在她身上任意驰骋。
    正所谓,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
    …………
    不知过了多久,天微微亮的时候,孟天楚醒了过来,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躁,他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并没有在书房里,这个地方怎么看着这么陌生,他正纳闷,突然,他看见自己身边还睡了一个女子。
    “啊”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叫。
    这两声,几乎可以把全仁和县的人给吵醒了,声音凄厉而绝望,久久回荡在空中。
    原来,身边这女子并非慕容迥雪,而是他又气又恨又没办法的温柔!温柔也想不到,孟天楚会谁在自己身边,还把自己给那个了。
    两人正怒目圆瞪的时候,一个人飞快地走了进来,孟天楚一看,竟然是贴身女护卫李林静。
    趁他不防,温柔一脚将孟天楚差点蹬到了床底下,那李林静见孟天楚还是赤身裸体,一下不好意思,赶紧将转过身去。
    孟天楚飞快地将自己地上的衣服胡乱地穿上。温柔怒不可遏地指着孟天楚,哭吼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色狼,你居然用这样下三烂的手段,我温柔和你拼了!”说完就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赶紧又缩回被子里去。
    李林静见孟天楚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下跪在孟天楚面前。
    孟天楚遂想起昨天晚上发现的事情,他没有时间去理会温柔,气愤地指着李林静,说道:“你方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还假装转过身去,是见不得我赤身裸体地在你面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就好意思将我扒了个精光。将我身边呢?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你好大地胆子,竟然敢害你的主子?”
    李林静跪在地上,低着头,见温柔边穿衣服,边骂着孟天楚。便走上前。在温柔的身上一点。温柔立刻闭嘴了。
    李林静道:“请夫人原谅,等老身将事情说完,你再说也不迟,你一直这样叫嚷着,老身不能说话。”
    孟天楚道:“你少那么多废话,你赶紧说是怎么回事情。”
    李林静道:“少爷是我地主子,可是温泉大人也是我的主子。老身别无选择。”
    孟天楚明白了,气得将李林静一脚踢出好远,李林静也不说话,翻身爬了起来,依旧重新跪着。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你给我吃的东西里放春药,然后将我带到这里来,说这个女人是迥雪,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
    李林静点点头。道:“温泉大人一直在和我暗中飞鸽传书,知道夫人一直不肯屈服听少爷的话,好好地做一个本分地妻子。于是,就让老身给你们服了春药,又将夫人点了酥麻穴和哑穴,偷了慕容迥雪姑娘地衣裙给夫人换了,灭了灯,让你们能在一起……”
    “够了!”孟天楚气急败坏地打断李林静的话。
    李林静道:“还请少爷原谅,要杀要剐,老身没有二话。”
    孟天楚回头看了看还在床上指手画脚的温柔,示意李林静将她的穴道解开。
    温柔被李林静一解开穴道,就狠狠地给了李林静一巴掌,李林静的嘴角立刻流血了。温柔怒喝道:“你这妖妇,你干的好事,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听这个男人的话了吗?今天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再自行了断,谁都不要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孟天楚见温柔地样子,想起自己昨晚居然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心爱的迥雪,不禁如鲠在喉。
    温柔见李林静没有动手,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掌朝着李林静头顶拍落,这一掌力道凶猛,可李林静似乎并没有运劲抵御,孟天楚见情况危急,挥手一掌横击过去,正中温柔的手臂。
    温柔的手臂象是断了一般,她惨叫一声,倒退几步,赶紧用手护住了被孟天楚击中的地方。
    李林静见孟天楚出手相救,十分惭愧,说道:“少爷,你何必救老身呢?”
    孟天楚道:“你也是情非得以,我自然不能让别人伤害到你。”
    温柔一声冷笑,从袖中打出一把飞镖,直奔孟天楚而去,李林静眼尖,袖袍一卷,将飞镖接住,看着温柔说道:“夫人,你这又是何苦?既然你已经是少爷的人,无论是名分还是现实,你的人都已经是他的了,我们女人要懂得三从四德,守本分啊。”
    温柔在李林静脸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为这个男人守什么本分。”
    孟天楚哈哈几声大笑。
    温柔道:“你笑什么?”
    孟天楚冷冷地看了温柔一眼,说道:“连一个青楼女人都尚且知道从良,你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不愿意为自己地男人守本分,我还真没有看出,你除了刁蛮泼辣之外,还有一股子比妓女都要浪荡地本质,难怪昨天晚上骚成那样。”
    温柔一听孟天楚这么说,顿时大怒,冲上前去,就要和孟天楚拼命,谁知孟天楚见她就象看见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已经无心和她纠缠下去。
    李林静腾身而起,跳到温柔背后,迅速地点了她的穴位,温柔就立刻站在了原地,手上还做着要攻击的手势。
    “孟天楚!你杀了我算了。”温柔嘶声叫道。
    孟天楚暧昧地对温柔笑了笑,说道:“我们才是新婚,我如何下得了手伤你。等那天我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地时候,我自然就会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哦,我就喜欢你身上那股比妓女还要风骚浪荡的劲儿。”
    温柔被孟天楚一阵羞辱,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
    孟天楚道:“你也可以选择去死,这样你反而显得忠烈一些,我让人给你立一个贞洁牌坊,就说你实在不堪自己相公的凌辱而死,这样说好不好呢?反正你生是我孟家的人,死是我孟家的鬼,你永远都不要想逃出我孟天楚的手掌心了。”
    温柔看着孟天楚一脸得意的样子,自己却不能动弹,眼睛里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了。
    孟天楚走到门口,才发现原来是在后花园的阁楼之上,于是折回身来,沉思了一下,坏坏地笑了两声,走到温柔身边,亲昵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挺适合你和我的,你就是再怎么叫,也没有谁可以听得真切,你不是喜欢叫吗?我就让你一直在这个阁楼上住着,等我哪天想你了,我就来宠幸你,象皇帝宠幸那些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你就好好的等着我哦。”
    说完,孟天楚大笑几声,径直走出门去,李林静正要为温柔解穴,只听得孟天楚说道:“不许解,让她好好的站在那里反省一下,你随我走。”
    李林静无奈,看了看温柔,给她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老身还是劝夫人不要和少爷执拗着,他终归是您的男人,我们女人不能不听自己丈夫的啊。”
    “滚,我学妇道的时候你这个狗奴才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给我说这些,你省省吧。”
   
第273章 文人骚客


    天楚铁青着脸从后花园走出来,正好遇到夏凤仪从自来,见孟天楚的样子身后还跟着李林静,一个很生气走在前面,一个很小心地跟在后面。问道:“夫君,怎么啦?一大早的,和谁生气呢?”
    孟天楚指了指李林静,话也不说,就走到自己的书房,然后砰地一声将门门重重地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夏凤仪在门口轻声地敲门,孟天楚把门打开,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夏凤仪笑着走进来,然后将门关上:“夫君,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新郎,好好的一个良宵,居然让你过得十分扫兴似的。”
    “知道了还笑我?若我知道是她,我宁可不当什么新郎!”
    “咯咯咯咯咯咯,瞧你,我若是告诉佳音和飞燕,一定和我一样笑你享不得艳福。”
    孟天楚看夏凤仪笑得是花枝乱颤,自己也不禁也笑了,走到夏凤仪身边,说道:“我受了这般的委屈你居然还如此高兴,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肠,也不为我抱屈难过。”
    夏凤仪作了一个不羞的动作,用自己的小手在孟天楚脸上轻轻地点了点,说道:“好了,好了,占了便宜还卖乖不成,人家毕竟也是个黄花闺女,虽说是嫁了你,但你也不能说你委屈啊。”
    孟天楚一把将夏凤仪搂在自己怀里,说道:“若象你这般温柔如水,我就是再辛苦也是不会说什么的了。”
    “休得与我甜言蜜语,才和一个美人成就一段好事。如今又来我这里说什么辛苦,小心我当笑话给别地夫人讲,让你好看。”
    孟天楚嘻嘻傻笑几声,被夏凤仪一逗,刚才的不快也风吹云散了。
    夏凤仪见孟天楚笑了,于是试探地说了一句:“你真的准备将温柔关在后花园了?”
    孟天楚长叹一口,说道:“家门不幸,既然已经娶进孟家。我还不能将她放任不管。不过现在我倒是不怕她会做什么了。死也好,活也罢,我只当是家中养了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永远也养不忠心的狗。”
    夏凤仪怕孟天楚又不高兴,于是说道:“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我们不去想她了。走吧,我来是叫你去吃早饭的,早上管家说是在门口买了一些新鲜的杨梅,我叫人给你熬了一些杨梅粥,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拿了个竹蓝半挂在水井中了,想是现在吃正好清凉着呢,走吧。”
    孟天楚边走边夸奖道:“还是我家大夫人有心,知道心疼我。”
    两个人说笑着走出书房。东方已经露出了太阳地一角。新地一天又开始了。
    吃完饭后,孟天楚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你们谁知道楼月居士?”
    左佳音想了想。用丫鬟端来地清水漱了漱口,然后小心的用手上的丝巾见嘴角的水擦去,说道:“我知道青莲居士,易安居士,还有什么后山居士什么的,你说的这个青藤月居士是什么人啊?”
    夏凤仪道:“我也是没有听说过的,是谁呢?”
    孟天楚叫上她们三个到自己书房,然后将那副画展开挂在墙上给她们看。
    飞燕惊叹道:“哇,好漂亮地一个女子。”
    夏凤仪也赞叹道:“是啊,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城,再顾倾人国。:样的女子。”
    左佳音走到画前看了看,说道:“少爷要问的莫非就是这个青藤居士?”
    孟天楚点点头,道:“正是。”
    左佳音看了看,道:“历代的画家中确没有一位叫青藤居士的,若说是这个人没有什么名声的话,那么从画本身而言,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虽说大家手笔都不会以画人为主,但是就这副画而言,就可以知道这个青藤居士绝非一般的泛泛之辈。可是,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飞燕道:“少爷你问问画中这个姑娘不就知道了?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叫什么青藤居士地人给她专门画地。”
    孟天楚笑道:“我若是可以问她,我还问你们做什么呢?”
    左佳音道:“莫非这个女子就是葬于竹林之中的那个水沐颜?”
    孟天楚还没有说话,飞燕吓得赶紧倒退几步,说道:“原来这个美人已经死了啊,多可惜!”
    孟天楚道:“是的,是可惜,她确实就是那个埋在竹林之中地女子。”
    左佳音道:“那么,这个青藤居士大概就是还健在的人,难怪不一定知道,我想的都是已经故去的人了,是我自己想偏了。”
    孟天楚道:“我准备去她以前赎身之前的那个青楼去看看,说不定知道。”
    左佳音道:“或者……”
    孟天楚看左佳音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或者什么?”
    左佳音面有难色,想了想,说道:“听说温柔在京城一直学习画画,也许她知道呢。”
    孟天楚一听,立刻说道:“休提她,我自己去找就是,反正这个人若是活着,我自然会找到,问她做什么?”
    大家一见孟天楚提温柔就翻脸,于是就不敢说话了。
    翌日
    孟天楚带着朱昊准备到杭州再去一次,这次他要到软红楼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临出门,夏凤仪道:“慕容姑娘家里已经修缮一新了,前两天你去杭州回来本来想告诉你,竟然忘记了,我去给慕容姑娘说了,她已经和全家人搬了回去。”
    孟天楚道:“再送些他们需要的食物和钱去,我最近就不去看她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就辛苦你了。”
    夏凤仪笑了笑,说道:“早去早回吧,家里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的。”
    孟天楚点点头,突然想起那后花园还有一个让他心烦地人关在那里,于是说道:“那个刺猬你们谁也不要去惹,也不要去看她。找个强壮一些的丫鬟或是下人去守着就是。一日三餐送了就不要去管了。要什么都不给,我不是在和你们三个商量,我是在下命令,回来后若是谁不听我,就自己走人,当我孟天楚没有收你们这些个不听话的夫人。”
    她们三个见孟天楚说得如此严重,赶紧点头答应着。孟天楚这才放心地上了车,带着朱昊走了。
    ——————————————————————
    杭州自古繁华,尤其是文人墨客辈出,而古代的这些书生才子们,最乐于出入的,当然就是青楼了,而青楼女子却也以附庸风雅为抬高自己身价的办法,于是乎。杭州的青楼也就因为这些酸秀才们的诗词歌赋而名扬四海了。有诗为证:
    清眸朱唇白玉面。削肩细腰金莲足。
    今日客邀庭中戏,明夜欲求共枕眠。
    +=
    逍遥之日何时临。对月抚琴泪哗然。
    以前孟天楚在读中学地时候,对这个“文人墨客”和“文人骚客”有什么区别不是很明白,如今却是知晓了,前者也就隐晦一些,所谓骚客,不是什么独领风骚地意思,而是花花草草地见多了,几句信手拈来的词句被这些好色的公子们一拼凑,便和风雅靠上了边,其实,那是闷骚,而且是绝对的闷搔。
    且看这个被杭州人号称“天下第一青楼”的软红楼,暂且不提什么气势浩大,就门口那十几个大红灯笼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么一挂,就足够气派了。
    这里的姑娘和一般青楼里地姑娘不一样,出来招呼的倒全是一些男人,姑娘们则穿得花枝招展的站在楼上,或媚或嗲或痴或笑,总而言之,一个词就可以全部形容,那就是“千娇百媚”。
    孟天楚特意换了一身行头,穿得跟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一样,把自己打扮得自己看了都有些恶心的油头粉面,这才粉墨登场,带着贴身护卫朱昊,还有大把的金银,大摇大摆地去了软红楼。
    一到门口,那天天招呼南来北往客人的伙计们,眼睛已经是练就得火眼金睛,一看孟天楚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肯花钱地主儿,立刻上来两个人,象是嘴上抹了蜜似地,将孟天楚夸了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明明知道是为了自己腰包里的那些个银子,孟天楚还是有些飘飘然,说自己好,谁不愿意听啊。
    朱昊还是一个跟班形象一路默默地跟着,从进门到上楼,然后被带进了一个香得不得了地房间,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用隶书写着两个字:彤儿。
    伙计殷勤地让孟天楚坐下,然后进来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大概也就三十多岁,身材丰盈,长相还算得上漂亮,脸上的胭脂和别处的老鸨也不一样,只是薄薄地上了一层,看起来自然了很多。只是走路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扭得太厉害,孟天楚脸上虽然微笑着,心里却是担心还没有走到自己面前就已经闪了腰,暗自为明朝女人庆幸,若是有高跟鞋,那这样的扭着,怕是早就崴了几千次的脚了。
    那女人走到孟天楚身边,紧紧地用自己半遮半掩的酥胸贴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孟天楚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并不为之所动,那女人见孟天楚样子,知道是个常常逛青楼的人,于是不再耍这些花腔,好好地坐在孟天楚身边,孟天楚发现这个老鸨身上的香味实在是浓了一些,自己都快要打喷嚏了。
    “公子好象是第一次来我们软红楼,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
    孟天楚微微一笑,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这可是迷到不少女人的。
    老鸨见孟天楚笑而不答,于是说道:“我们软红楼什么姑娘都有,只要公子想到的,我们软红楼就有。”
    孟天楚遂想起一句广告词,叫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果然是软红楼,居然出口先给自己的姑娘做个广告,嗯,有经济头脑!
    “哦?是吗?我听说你们软红楼有个花魁叫水沐颜的,所以慕名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可见见,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一听,立刻面露难色,孟天楚自然知道老鸨是交不出来水沐颜的,人死都死了,她怎么找人去,可是孟天楚最后那句“银子不是问题”实在是太诱惑人了,她不好直接说没有这个人了,于是就在想怎么办才好。
    老鸨试探问道:“公子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软红楼的花魁是水姑娘的?”
    “从哪里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就是要见见这个姑娘。啊不,我口袋里的银子想见她,呵呵”
    老鸨也陪着干笑两声,说道:“不瞒公子说,这位水姑娘已经在一年前就让一个有钱人给赎身赎出去了。”
    孟天楚很失望的样子,站起身来假装要走。
    那老鸨怎么可能放走一条大鱼,赶紧将孟天楚拦下,媚笑着说道:“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我们楼里别的姑娘呢?很多姑娘都比水沐颜还要漂亮呢。”
    孟天楚说道:“好啊,若是有一个姑娘胜过本公子这幅画中美人,本公子今天就是一掷千金也要下了。”说完,示意朱昊将那画打开。
   
第274章 小猴子


    鸨一看那画中之人,立刻惊讶地说道:“公子怎么会呢?”
    孟天楚道:“怎么?妈妈也见过这副画?”原以为还要找几个姑娘问问,没有想到第一个遇到的人就见过这副画,如此说来,应该不用费更大的周折了。
    老鸨点点头,说道:“当时那徐大公子给水姑娘画这副画的时候就在我们软红楼的后花园啊,公子不信,你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去,便可以看见这画上画的假山和牡丹。”
    孟天楚果然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望下一看,虽说天色已晚,但后花园到处都是灯笼照影着,和白天也没有什么分别,更是比屋子里凉快许多。这后花园原来才是个热闹的地方,场子大得很,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几十对男女漫步嬉戏在花丛之间,好看得很。那画中的地方他也一眼就望见了。
    孟天楚回到画前,说道:“那徐公子是何许人也?好象和水姑娘和熟识?”
    老鸨却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而是说道:“公子既然来了,是叫几个姑娘陪着,然后我再给公子说这水姑娘和徐公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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