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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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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有些尴尬,赶紧瞪了晓唯一眼,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闭嘴。”
    蝴蝶得意地瞟了一眼晓唯。然后看着孟天楚,道:“我就是蝴蝶。”
    李处不高兴了,道:“这位是巡按大人,你怎可这般无礼,在大家面前自称我的。叫奴婢。”
    蝴蝶一听。眼睛更亮了,甚至露出一丝微笑,道:“是,奴婢了,大人有什么要问地,尽管问好了。”
    孟天楚正要问,只见晓唯突然转身就走,孟天楚知道晓唯生气了,于是赶紧让晓诺去追自己的姐姐。自己接着问这个叫蝴蝶的丫鬟。
    “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大奶奶和大少爷出事了?”
    蝴蝶脸色一变。道:“不……不是我……。奴婢第一个发现地。”
    孟天楚:“那是谁?”
    蝴蝶:“门房地小四。”
    李处:“是的,也是小四来通知奴才的。”
    孟天楚:“蝴蝶。那你去大***房间做什么?”
    蝴蝶看了一眼李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立刻又镇定了下来。道:“奴婢去看看大奶奶是不是还有救。”
    孟天楚:“你在房间里呆了多久?”
    蝴蝶赶紧说道:“进去很快就出来了。”
    孟天楚知道这个蝴蝶在说谎,李处进去地时候,她已经在房间里面了,李处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离开。
    孟天楚:“谁将李谦和他夫人的尸体挪动的?”
    李处:“奴才去的时候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蝴蝶头低垂着不说话,王译:“蝴蝶,大人问话呢。”
    蝴蝶半响才低声说道:“奴婢不知道。”
    孟天楚:“那你还看见有谁进过那个房间吗?”
    蝴蝶:“小四应该进去过吧。”
    孟天楚:“那你进去地时候,他们地身体已经挪动过了吗?”
    蝴蝶:“记不得了。”
    孟天楚一听,顿时恼了,道:“胡说,你方才明明说是你去看大奶奶有没有救了,怎么却说记不得了?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就记不得了,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将你带回衙门去,先斩后奏,你知道不知道?”
    蝴蝶一听顿时慌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大人,奴婢当时吓坏了,真是不记得了。”
    孟天楚冷笑道:“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被吓坏,来人啦,将她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她不说实话。”
    两个衙役上前一边架着蝴蝶的一支胳膊就走,蝴蝶:“大人,求您了,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了。”
    孟天楚:“我现在不想听了,先带回去。”
    蝴蝶被带走了,孟天楚发现李处额头上的汗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便说道:“李管家,你好像很热?”
    李处赶紧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道:“大概是穿多了一些。”
    蔡钊:“怕和衣服没有关系,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出的都是虚汗吧。”
    王译和几个衙役在背后偷笑着,孟天楚冷冷地看了他们几眼,他们赶紧闭嘴了。
    走出后院,孟天楚对李处说道:“平日里伺候老爷的丫鬟是谁?”
    李处:“叫连珠,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大人要不要?”
    孟天楚:“她和蝴蝶他们一起住在后院吗?”
    李处:“不是的,因为老爷身体不好,所以为了方便照顾,晚上就住在老爷的隔壁。”
    孟天楚:“给我叫来。”
    李处赶紧去了,蔡钊一旁说道:“孟大人,这个案子牵涉地人太多了,那个李鑫怎么还没有回来?”
    孟天楚:“大概马上就到了。”
    话音才落,就见一个二十多岁地男子高高大大地。身材也比较魁梧,小眼细眉,大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略微有些驼背。
    那人走到孟天楚他们面前,先是给蔡钊施礼,大概不知道孟天楚什么人,也没有说话。蔡钊赶紧对那人说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八府巡按孟天楚,孟大人。”
    李鑫听罢,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继而赶紧拱手施礼。歉意地说道:“孟大人请勿见怪。草民眼拙,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孟天楚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李公子客气了。”
    孟天楚见李鑫地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自己身后,不用想,他一定是在看迥雪,孟天楚笑着说道:“李公子,去见过李老爷和哥嫂侄儿了吗?”
    李鑫这才收回了眼神,顿时落寞了下来,眼泪刷地流了下来。点了点头。孟天楚心想,这个登徒子前一秒还在瞄对面的美女。怎么瞬间就伤感了起来,看来还真会演戏。
    李鑫:“还请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为草民地家人尽快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草民定然感激不尽。”
    蔡钊赶紧说道:“李公子客气了,这本是我们份内之事,为民除害是应该的,李公子不必客气。”
    李鑫长叹一声,擦去眼泪,道:“唉!我就出去了一夜,竟然回来就成了这样,真是……”说完有伤心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李公子,请你节哀。”
    李鑫点了点头。
    孟天楚:“李公子可知道,最近令兄可否和别人结怨,或是得罪过谁?”
    李鑫想了想,突然说道:“有,宋河。”
    孟天楚:“宋河是谁?”
    蔡钊一旁连忙说道:“这个宋河在杭州城可是有些来头,宋家世代经商,祖辈曾是一家绸缎庄起家,后来到了宋河父亲那一辈开始经营钱庄和镖局,到了宋河这一辈,就宋河一个男丁,家里除了祖上已经有的家业之外,又经营了玉器和酒楼,在杭州也是名气不小啊。”
    李鑫不屑地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宋河地功劳,还不是他那个能干地姐姐,那个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蔡钊见李鑫不高兴了,也赶紧说道:“李公子说的是,其实那宋河也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儿,家中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宋玉今年听说也快三十了,一直都不肯嫁,求亲地人踩破了门槛,宋玉就是不应,唉,大概也是不放心将这么大的家业交给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孟天楚:“李公子为何怀疑这个宋河?”
    李鑫简单地将头一天晚上的事情给孟天楚讲了一遍,孟天楚听罢,觉得这个宋河也是有可疑的,于是就往王译立刻差人去宋家看看。
    李鑫:“孟大人,我干爹通知了吗?”
    孟天楚见李鑫地神情有些趾高气昂,便微笑着说道:“李公子说地是?”
    蔡钊自然不敢开口,因为他已经给孟天楚讲过了,但孟天楚如今问起,自然不需要自己再澄清一次。
    李鑫:“怎么,孟大人还不知道我干爹是谁?”
    孟天楚笑着摇了摇头。
    李鑫正要开口讲,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来说道:“二少爷,不好了。”
    李鑫皱了皱眉头,道:“又怎么啦?”
    下人:“叶子在房间里服毒了。”
    孟天楚听罢,道:“快带我们去。”
    李鑫却说道:“大人,不过是个丫鬟,不用管。”
    慕容迥雪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丫鬟也是人啦,天楚,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李鑫见孟天楚身后的小美人开口了,这才马上说道:“对,对,我们赶紧去看看。”
    大家赶紧来到后院的一个井边,只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李处大声叫道:“让开,让开,二少爷和两位大人来了。”
   
第559章 私情


    丫鬟们一听,赶紧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仰卧在地的女子嘴里灌水,孟天楚快步上前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那女子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像是已经晕厥了过去。
    孟天楚蹲下身来,旁边灌水的丫鬟说道:“大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趴在井边很痛苦的样子,我过来一问,才知道她服毒了。”
    孟天楚:“是她自己说她服毒了吗?”
    丫鬟点了点头,道:“是的,她说她好难受,不想死,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水给她灌,希望可以让她将毒药吐出来。”
    孟天楚:“你做的很好。”
    丫鬟不好意思地笑了。
    孟天楚掐着那女子的人中,那女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孟天楚将其扶起在背后猛击几下,那女子哇地一声吐了好几口黑色的水来,李鑫嫌弃地赶紧倒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鼻子。
    孟天楚又让那丫鬟给女子灌了几口水,那女子再吐了几口之后,终于无力地躺在了丫鬟的怀里。
    慕容迥雪走上前来,对孟天楚说道:“刚才这个女子不是捂嘴从我们身边跑过,管家还教训了她呢。”
    孟天楚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果然是慕容迥雪说的那个女子,然后对那女子说道:“你为什么寻死?”
    女子痛苦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处上前轻轻地踢了那女子一脚,道:“大人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啊。”
    孟天楚:“不要这样,有什么话好好地说。”
    慕容迥雪蹲下身来,对那女子说道:“你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我们大人和知府大人会为你做主地。”
    蔡钊赶紧说道:“六夫人说的是。你尽管说就是。”
    李鑫一旁看着慕容迥雪,心想这个女子莫非是这个叫孟天楚的巡按大人的妾室,长得还真是水灵。
    “天楚,我将姐姐追回来了。”
    李鑫闻声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只见两个妙龄女子,一青一粉衣裙正笑盈盈地牵着手走了过来,两个女子都长得绝美,尤其是说话的那一个,年纪小一些。笑得时候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颦一笑真是夺人魂魄,李鑫不禁低声说道:“好标致地两个娘子。”
    晓诺牵着晓唯走近了,径直走到孟天楚面前,孟天楚指着那女子说道:“她服毒了,问她,她也不说话。”
    晓唯看了看地上吐得黑水。然后在看了看那女子。漠然地说道:“她不是想死,不过是想毒哑了自己。”
    孟天楚抬头看着晓唯,晓唯指着地上的黑水,道:“她不能说话了。孟天楚:“晓唯你怎么知道的?”
    晓唯原本还很正经地说话,突然痴痴地一笑,道:“我猜的,嘿嘿嘿嘿。”
    孟天楚再次无语,这时王译找来了郎中,郎中走近了看了看。道:“大人。毒水大多吐出来了,性命已经无忧。只是她从此不能说话了。”
    孟天楚心里暗自一笑,看了看晓唯,只见晓唯正四下张望着,独独不看孟天楚,孟天楚心想,晓唯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孟天楚起身问道:“李管家,这个丫鬟平日里在府上做什么?”
    李处:“是小少爷的贴身丫鬟,叫叶子。”
    孟天楚一听觉得有些蹊跷,道:“你说地就是死在大门边墙角的孩子?”
    李处连连点头说是。
    看来这个叫叶子的丫鬟必定知道些什么,甚至说不一定还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才选择了毒哑了自己,为保活命。
    孟天楚看了看叶子,叶子哀怨地看了一眼孟天楚,慌忙低下了头去。
    孟天楚知道如今是问不出什么了,便道:“那你去叫伺候老爷子的丫鬟过来。||
    一旁端水的丫鬟小声说道:“老爷,奴婢就是一直伺候老爷地丫鬟连珠。”
    孟天楚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姑娘,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孟天楚:“我听管家说,你晚上就住在老爷的隔壁,昨天晚上你难道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连珠:“没有,最近老爷一直睡得不好,晚上要起好几次夜,昨天晚上二更的时候,奴婢伺候老爷起夜后回到隔壁的房间一直睡到天亮,后来,还是有人敲门说是老爷出事了,奴婢才知道的。”
    孟天楚:“你们家老爷每天晚上都是固定的起夜吗?”
    连珠:“是地,但是二更之后到天亮这段时间就不会再起。”
    孟天楚:“你伺候老爷多长时间了?”
    连珠:“四年了。”
    孟天楚:“当时是谁敲门告诉你老爷出事了?”
    连珠:“挑水地伙计。”
    孟天楚:“挑水的?”
    连珠:“是,他说当时经过老爷门口的时候见门没有关,有些奇怪,走近推门一看这才发现出事了。”
    孟天楚:“李老爷是死在床上的,当时你去看过李老爷的尸体吗?”
    连珠点了点头,道:“老爷生前对奴婢很好,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和奴婢的爷爷一样,挑水的老爷去了,我自然不信,所以就进去看了。”
    孟天楚:“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连珠疑惑地看着孟天楚,道:“大人,您不是都去看了吗?”
    李鑫一旁不耐烦地说道:“大人让你说。你说就是了。”
    孟天楚转身对李鑫说道:“李公子去见过了吗?”
    李鑫连忙说道:“草民不是急着来见两位大人嘛,还没有来得及,嘿嘿!”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那李公子还是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因为一会儿我们要将令尊和兄嫂还有侄儿地尸首带走。”
    李鑫:“那好好好,草民这就去。”说完拱手施礼。然后离开了。
    晓诺小声说道:“什么人啦,自己地父亲死了,怎么跟个没事人似地。”
    孟天楚对连珠说道:“好了,不去管他,你说你的就是。”
    孟府。
    左佳音坐在孟天楚地书房里。茶几上放着一杯新沏的龙井,正散发出阵阵茶香。
    “天楚,我和公孙先生去找过耳朵,问了一些情况,决定这一段时间偷偷派人盯着他。尤其是晚上,虽然发病地症状有些象灯笼病,但是我和先生都还是觉得为了慎重起见,不妨在试一试他。”
    孟天楚:“如何试?可以试出来的吗?”
    左佳音狡黠一笑,道:“我和公孙先生已经想到了办法。”
    孟天楚想起了晓唯,道:“那你和先生也想个办法试一试晓唯?”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晓唯不用试,你都已经知道她是在装了。就让她装下去好了。”
    孟天楚很惊讶地看着左佳音。左佳音笑着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道:“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我也知道啊。”
    孟天楚笑了,指着左佳音道:“就你鬼精灵!”
    天黑之后,屠龙带着两个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孟天楚的书房,不用说一看那两人腰间的牌子就知道是东厂地探子。
    两人给孟天楚施礼过后,屠龙道:“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我让人一直盯着耳朵。然后派人去查了一下当年在刘家干过活儿的丫鬟和下人。找到几个问了一下,他们说耳朵当时在刘家最初很好。后来有一次被一个丫鬟发现耳朵在小姐的窗下偷看,刘家得知后,就将耳朵驱赶了出来。****”
    孟天楚:“怎么,也是偷看?”
    屠龙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而且当时发现耳朵的那个丫鬟正是玉琴。”
    孟天楚一听,觉得事情未免有些凑巧,道:“怎么又是玉琴?”
    屠龙:“于是属下有些疑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本想找大人您商量一下,但您有李家地案子缠身,于是属下就自作主张,让东厂的两个兄弟再次去了一趟玉琴的村子和查了一下玉琴和玉明两姐弟的底细,让他们给您说说吧。”
    其中高个子说道:“大人,我去了一趟玉琴的村子,打探到一些情况,原来玉琴和玉明并非一母所生,玉琴大玉明两岁,玉琴的爹很早过世,玉琴的娘带着玉琴改嫁到了现在地村子,嫁给了玉明地爹,当时玉琴才五岁。听村里的人说,玉琴和玉明的感情很好,甚至为了这个最后和徐海解除了婚约,村里有人传言说是他们有悖伦常,私定终身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玉琴在刘家做事的时候,玉明也在吗?”
    旁边一个矮个子道:“一个当时在刘家服侍过二小姐的丫鬟说,当时只有玉琴一个人,听说玉明在一个绸缎庄做事,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绸缎庄的老板不要了。”
    孟天楚:“绸缎庄?得福绸缎庄吗?”
    矮个子点了点头,道:“正是。”
    孟天楚明白了,玉明曾经在杜琴的绸缎庄干过,那应该和柱子很熟悉的。
    孟天楚:“那耳朵在刘家的时候是真地喜欢二小姐吗?”
    矮个子:“据那个丫鬟讲,是真地,而且二小姐对耳朵也有意思,后来出了偷看的事情之后,耳朵被赶走了,二小姐他们一家也很快就搬走了。”
    孟天楚想了想。这样说来,耳朵不应该喜欢一个曾经害得自己工作都没有了地女人,玉琴和玉明如果真的有染,那么玉琴自然不会喜欢耳朵,而且玉琴好像很希望耳朵离开孟府,难道是希望玉明有机会当上管家吗?那耳朵突然追求玉琴又是为了什么?不计前嫌吗?还是纯属报复呢?
    孟天楚沉思着。高个子说道:“大人,我还听玉琴村子里的人说,那个徐海曾经和玉明大打出手,当时村子里的人还议论说是徐海是玉明给杀害的,因为他们打架的第二天。徐海就死了,说是什么瘟疫,但是徐海地爹娘都说之前徐海没有一点得病的迹象,出事之后,玉琴就出门做事去了。玉明也去了绸缎庄。”
    孟天楚笑了,道:“这样说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玉琴的村子看看了。”
    屠龙:“大人说的是,如果真的是他杀,我们就应该还徐海一个公道。”
    知府衙门。
    蔡钊执意让孟天楚坐堂自己在一旁坐着旁听,两个人各自坚持了一会儿,孟天楚见蔡钊是真地想让自己亲自审问。便坐上了这个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
    蝴蝶跪在堂下。头低垂着,双手放在大腿上,手中攥着一个手绢儿来回地在自己的食指上缠绕着,这不是正式的过堂,没有老百姓旁观,也没有衙役一旁站着吓唬人,只有王译、柴猛、屠龙还有晓诺、晓唯和慕容迥雪几个人,大家很安静,就这样的安静。让蝴蝶更加不安了起来。
    孟天楚看了看放在桌上地惊堂木。想了想还是举起来重重地拍在了案上,在场的人都不由地吓了一跳。蝴蝶更是身子颤抖了一下,眼神显得慌乱而不安。
    “蝴蝶,本官问你的话,你要一一据实回答,否则的话,本官将会从严办你,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巡按大人。”
    “说,当时你去大***房间里到底做什么去了?”
    “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看来你还真是不说,来人啦!”话音刚落,一个令牌已经落地。蝴蝶的眼睛都大了,连忙说道:“大人,不要啊,奴婢真地什么都没有做啊,求您饶了奴婢吧。”
    孟天楚冷笑道:“没有做什么?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先给我打上二十大板。”
    慕容迥雪一旁看着,心想天楚一向不赞成酷刑之下找证据地,今天是怎么啦?
    衙役见孟天楚玩真的谁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将蝴蝶放倒在地,不由分说上前就打,第一板子落在蝴蝶的屁股上时,慕容迥雪分明看见孟天楚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奇怪的是蝴蝶并没有大叫,只是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紧握着,嘴里发出很小的声音。
    十个大板都还没有打完,晓唯突然走了出来,大叫一声,道:“好了,住手。”
    衙役们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示意他们停下,这时蝴蝶已经不行了,一个弱女子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毒打。
    孟天楚:“晓唯,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晓唯:“我知道,但是,还是请容我说上一句。”
    孟天楚:“那你说吧。”
    晓唯:“我看不如将她放了。”
    在场地人都惊讶极了,齐刷刷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地。”
    蔡钊:“可是巡按大人,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啊?”
    孟天楚:“不问了,四个人总不会是一个弱女子杀的。”
    蔡钊:“这……这……”
    孟天楚:“王译,找人将这个丫鬟送回李府去。”
    王译听罢赶紧叫两个衙役将蝴蝶扶了出去。
    孟天楚起身走下堂去,对蔡钊说道:“好了,今天我也雷了,劳烦蔡大人吩咐手下地人将四具尸体看好,小心老鼠吃了。”
    蔡钊不知道孟天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答应着,眼睁睁地看着孟天楚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带着自己的手走了出去。
    上车之后。晓诺再也忍不住了,道:“天楚,你怎么可能听姐姐地呢?那个蝴蝶分明就有问题,如果真是没有什么问题,怎么打她的时候她突然这样的坚强,像是在忍辱负重一般。”
    孟天楚:“你既然都看出来她有问题。但是她宁可挨打也不愿意说话,这就说明打解决不了问题。”
    晓诺:“但是也不能放了她吧?”
    晓唯痴痴地笑着,道:“你的这个天楚自然不会放过蝴蝶啦,要不刚才出门的时候,他和那个高个子嘀嘀咕咕的大概说地就是那个蝴蝶的事情吧。”
    晓诺看着晓唯。道:“姐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孟天楚笑着说道:“好了,不许这样说你姐姐,不过李府的案子不简单,晚上吃过饭后。我们分头行动。”
    晓诺:“吃过饭后还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迥雪:“天气这么热,尸体是不能放的时间太长的,天楚大概是要我和你陪着他一起去义庄验尸。”
    晓诺:“我明白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你明白什么了?”
    晓诺俏皮地冲着孟天楚笑了笑,道:“什么都明白了。”
    热了好几天,老天爷终于打了一个喷嚏下起了瓢泼大雨来。
    很多人将藤椅搬到檐下乘凉,直到半夜有些凉意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各自地房间里关上门休息。
    雨渐渐小了些。雨中有两个黑影一东一西地朝着孟府的后花园走出。在一处隐秘的假山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假山的一个山洞里。
    “勤儿,今天大夫人把我叫过去了。”
    “说什么了。”
    “呵呵,好事情。”
    “别……别亲了,快说,有什么好事情,哎呀……好了,如今桂花那个丫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好容易找了一些蒙汗药将她弄睡着了,时间不多。快说事情。”
    “唉!”
    “玉明……。你生气了?”
    “没有。”
    “好嘛,乖。过来让我亲亲吧,咯咯…讨厌,只要你亲了,不要乱摸,咯咯咯咯……”
    “勤儿,你让我想的好苦,勤儿……天天虽然可以看见你,但是连手都不能和你牵一下,你想一想,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这样了,我想……”
    “嗯……。啊……玉明,不要,不要……啊……玉明,我也想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反正你我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知道吗,今天大夫人让我去,说是耳朵从前在刘家地事情老爷已经叫人查过了,觉得虽然他很能干,但是长期留在府上唯恐坏了孟家的名声,正好殷姑娘山寨急需人手,就让他过去。”
    一阵整理衣服的声音之后,一个女子的声音欣喜地说道:“那是不是大夫人让你接替他的位置?”
    “没有,不过大夫人说暂时让我先给林姑娘帮忙,如今四夫人不是刚刚生了孩子,大夫人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老爷最近又忙,所以我想啊,是我玉明出人头地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李府。
    “哎哟,你轻点,你要死了!”
    “对……对不起,蝴蝶姐姐,我轻点。”
    “哼,笨手笨脚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对了,让你差人去叫二少爷,你去叫了没有?”
    “叫,叫了,但是二少爷不在家,出……出去了。”
    蝴蝶趴在床上,听身边地小丫鬟这样说,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禁紧皱双眉哎哟一声,小丫鬟赶紧去扶,蝴蝶一把将她的手推开,忿然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往外面跑?说,他到哪里去了?”
    “我……我……”
    “你什么你啊,二少爷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
    蝴蝶抽出枕下的一个痒痒乐就给了小丫鬟一板子,小丫鬟啊地叫了一声,赶紧缩到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蝴蝶。
    蝴蝶咬牙切齿指着那小丫鬟说道:“是不是又是那李处唆使的去了酥红楼了?”
    小丫鬟怕再挨打,赶紧点头。
    蝴蝶听罢,恨不能立刻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到那李鑫的身边去,她示意小丫鬟走到自己身边来,小丫鬟犹豫着,蝴蝶长叹一声,道:“过来,我不打你了,我有话给你说。”
    小丫鬟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近俯身过去,谁想一把将蝴蝶揪住了耳朵,疼的小丫鬟大叫起来,蝴蝶恶狠狠地说道:“给我闭嘴!”
    小丫鬟也不敢叫了,眼泪汪汪地不敢出声。
    “你去酥红楼将二少爷给我叫回来,就说我有要紧地事情给他说。”
    “蝴蝶姐,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去,二少爷会将我活活给打死地。”
    “哼,你不去是吧,好啊。”蝴蝶松开了小丫鬟的耳朵,然后冷笑道:“你可以不去,那你就把欠我地二两银子还给我吧。”
    小丫鬟一听,慌了,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蝴蝶姐,你答应缓我两个月的,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的钱,我娘还躺在病床上呢,我求你了。”
    蝴蝶慢吞吞地说道:“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可是,我也缺钱花啊。”小丫鬟想了想,道:“蝴蝶姐,我帮你去酥红楼找二少爷,不过万一找不回来,你可不要怪我。”
    蝴蝶笑了,道:“这就对了,我给你一样东西,你只要交给他,他就一定会跟你回来的。”
   
第560章 媚惑


    一春长费买花钱,
    日日醉湖边。
    玉骢惯识西湖路,
    骄嘶过,
    沽酒楼前。
    红杏香中箫鼓,
    绿杨影里秋千。
    暖风十里丽人天,
    花压鬓云偏。
    画船载取春归去,
    余情付湖水湖烟。
    明日重扶残醉,
    来寻陌上花钿。
    一春里不知费去多少花钱,日日沉醉湖边。西湖道路我的白马官道走遍,马嘶鸣着踏过酒楼前。红杏芳香箫鼓喧闹,绿杨迎着飞舞的秋千。春风和煦丽人游赏艳阳天,头上花朵把云鬓压偏。画船载着春光归去,未尽再观赏湖水上飘渺的云烟,明天还要带着残醉到湖畔寻找遗落的花钿。
    粉红的帷幕,晶莹如水的珠帘,幽香的氤氲,红袖绿绾,白底绿花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处一颦一笑惹人垂涎。
    一个男人慵懒地躺在榻上,一只手放在腮前,隔着粉色飘渺的纱,望着对面若隐若现的佳人,手持琵琶,垂首轻撩着弦,歌声悠扬却有些伤感。
    唱歌的人落泪了,听歌的人走神了,曲儿终了,歌声断了,只听一声长长地叹息,从纱幔后飘到了听歌人的耳朵里,这才拉回了听歌人的思绪。
    他连忙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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