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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突击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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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虎的婚礼办得红红火火的,李茜的父母也都从无锡逃到江西来了,对于女儿嫁了一个军人颇为满意,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军人算是最有地位的了。许良清夫妇充当了张二虎的长辈,有点长兄当父的意思,和李茜的父母一同坐在上席接受新人的叩拜。罗毅担任证婚人,为了凑气氛,他专门穿上了将军服,把来参加婚礼的人都镇了个够呛。
突击营财大气粗,在这种事情上很舍得花钱。婚宴上的酒席办了几十桌,连做饭的厨子都是蔡荣基专门从南昌帮着请来的,各种山珍海味让前来贺喜的朱山镇居民大开眼界。对于这样的铺张浪费,突击营的军官们没人表示什么异议,其实当军人的老婆很是不易,一年见不上几次面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当了寡妇了。婚礼办得奢华一些,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这场婚礼是典型的南北合璧,一个东北的新郎和一个苏南的新娘在江西办婚礼,三个地方的风俗都要照顾,可把两位新人给折腾坏了。张二虎是二斤以上的酒量,结果也让大家灌得颠三倒四,抱着涂九直叫爹,惹得大家一阵阵哄堂大笑。
铜州的县长汤元浦也接到请柬过来了,他当然不只是来喝喜酒的,而是借机会来与罗毅会一会面。罗毅现在有了少将军衔,位置已经比汤元浦更高了,但他还是一口一个汤县长的,把汤元浦奉为上级来对待。突击营能够在铜州发展起来,也是汤元浦照顾的结果,罗毅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婚宴达到了一个高潮,突击营的士兵们和村民划起了拳,满院子闹闹哄哄的。罗毅看看汤元浦,问道:“汤县长,怎么样,你用好了吗?”
汤元浦道:“我已经用好了,今天是张兄弟的大喜日子,我也高兴,还多喝了几杯呢。”
罗毅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吧,这里就让弟兄们去闹腾吧。”
“正合我意。”汤元浦说。
两个人来到突击营的营部,田春秀给二人沏上了茶,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汤元浦和罗毅喝了几口茶,扯了几句闲话,汤元浦把话头扯回了正题:
“罗老弟,你对于铜州未来的局势怎么看?”
汤元浦原来称呼罗毅为罗营长,这次罗毅升了少将军衔,汤元浦又改口称罗将军。罗毅不敢在汤元浦面前造次,坚决拒绝了这个称呼,经过双方反复客套,最后汤元浦便称罗毅为罗老弟了。他的岁数比罗毅大出不少,还有黄埔的资历在那放着,称罗毅一句老弟,倒也不为过。
听到汤元浦的问话,罗毅答道:“汤县长,这次我回铜州来,其实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想和汤县长商量一下铜州的防务问题。目前,日军在九江集中了3个师团,正准备强攻南昌。依我之见,南昌失守只是时间问题,军事委员会确定的战略,应当也是以会战的形式消灭日军的有生力量,而不是死守南昌。一旦南昌失守,赣西北一线都处在南昌日军的威胁之下,不过,我判断日军不会试图占领铜州,充其量只是从铜州过路,或者是偶尔地到铜州扫荡,掠夺一些粮食之类的补充军需。”
“你是说铜州不会沦陷?”汤元浦追问了一句。
罗毅点点头:“以我的判断,日军不会试图占领铜州。你想,铜州地处山区,交通不便,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军事枢钮,日军如果长期占领铜州,未免得不偿失。目前日军的兵员有限,他们应当会集中兵力于重要城市和交通线上,对于这种山区的小县城,不会关注的。”
“言之有理。”汤元浦赞赏地说,“罗老弟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在这铜州山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了解得非常有限。有你这番分析,我也就放心了,铜州的百姓至少还能保证平安。”
罗毅说:“虽然日军不太可能占领铜州,但铜州的防务也不能放松。还有,就是要对百姓进行反扫荡演习,一旦日军前来扫荡,要让大家知道怎么疏散。”
汤元浦道:“你这个建议非常好,只是,这些事需要很专业的人员来做,铜州现在人才缺乏,困难很大呀。我们县城和周边几个镇的保安队,前些日子已经被军事委员会征用了,拉到宜春那边去整训,要编为国军的预备部队。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招募保安队,新招来的人,连枪都不会用呢。”
罗毅道:“汤县长不必担心,我们突击营这两年一直在和鬼子打仗,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如果汤县长信得过,我可以留100名官兵下来,协助汤县长训练保安队的新兵,以及组织百姓进行反扫荡演习。”
“这就太好了。罗老弟,你这帮了铜州的大忙了,我代表铜州百姓感谢你。”汤元浦说着,站起身来,向罗毅行礼致谢。其实他来朱山镇的目的主要就是向罗毅借人,有突击营的100人作为骨干,他完全可以建立起一支战斗力上乘的新保安队,足以和日军的小股部队周旋一番了。
罗毅连忙起身还礼:“汤县长此言差矣,突击营本来就是铜州的子弟兵,帮自己家乡父老做点事情,哪敢受个谢字?”
对于罗毅来说,派出100名官兵协助汤元浦守卫铜州,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即使汤元浦不提出来,他也会把人留在朱山镇,以便随时应付各种意外事件。铜州是突击营的老窝,如果出点什么事情,对于士气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留下来的士兵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战场上受了伤,落下一些残疾的,这些士兵已经不适合突击营的机动作战任务,但作为地方守备部队还是完全够用的。
两个人趁热打铁,把突击营与县政府合作的具体事宜都商量定了。突击营派出的官兵除了要帮助保安队训练之外,还要负责在全县各镇建立起村民的自卫组织,以便在遇到日军扫荡的时候能够组织村民疏散到山里去。除此之外,罗毅还建议汤元浦对县城进行改造,加固城墙,建立明暗火力点,储存食品和弹药等,汤元浦对于这些建议全都欣然接受了。
256 战车集团
:设等人在朱山镇呆了二四天时间,然后便诲回虬津肥荣基师驻地了。按照与汤元浦商定的方案,罗毅留下了凶名老兵,但同时也带走了吕维练出来的劲名新兵。这些新兵经过一年多的培;已经具备了良好的军事技能,下一步就是要到战的上去磨练一番了。
由于人数增加了,加上还有从朱山镇兵工厂带来的装备,车辆大卡车装得满满当当的,还有一部分士兵只能步行了。
把这些新兵送走后,吕维将会重新招募一批新兵进行练,以便源源不断地为突击营提供兵员补充。罗毅临行前交代吕维,要加大新兵练的规模,突击营下一步将要走出稀春,开辟黄州等地的新战场。届时部队的人手将会出现紧张。
突击营一行刚刚回到虬津渡口,蔡荣基便差了传令兵请罗毅和许良清去师部会谈。罗毅专门带上了中央大学的闰教授一起去见蔡荣基。“蔡师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央大学的闰教授,土木工程专家。听说蔡师长要在修水河岸阻击日军,闰教授自告奋勇要过来给你当工程方面的顾问呢。”罗毅介绍道。
“闰教授,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在中国土木工程这一行里是坐头把交椅的。”蔡荣基走上前向闰教授敬了个军礼,又拉着闰教授的手热情地说,“罗营长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在长江边上阻击”崎联队,你的陷井阵可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啊。”蔡荣基这番话到也不是客套,阅教授在战前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教授了。
“不敢,不敢。”闰教授儒雅地说,“仗还是要靠军队去打的,我只是在自己的专业上给你们提供一些参考意见而已,如今想来,当年给罗营长建议的陷井阵,还是有不少缺陷的,如果能够再完善一下,也许将士们的伤亡会小得多。”
“对于我们这次防守修水河。闰教授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这一年多以来,我呆在山清水秀的朱山镇,倒也想了一些事情,对于在各种地形条件下完成不同作战任务时的土木工程设计都有一些粗浅的研究,其中也就包括了反渡河作战的情况。这里有一份材料,是我写的一些工程要领,请蔡师长过目。”闰教授把一个小本递给蔡荣基道。
蔡荣基接过小本,翻开看去,只见上面图文并茂,写满了各种工事的修筑方法。蔡荣基看了几段。不禁喜上眉梢:“真是高见啊!按照闰教授提出的这个方案,我这一个师可以发挥出两个师的作用,这真是太好了。”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闰教授也挺高兴,自己花费了大量心血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得到一线指挥官的认同,这比什么专家鉴定都更有价值。闰教授这一年多时间里搞了不少研究,其中很多研究的成果是基于实地考察而形成的,实用价值很强。他现在完全把自己定位于一个军事工程专家了,所搞的研究成果,全部是与作战工事相关的。
“如果蔡师长觉得这套方案可行,那老朽便请求担任工程的总指挥,负责指导将士们修筑防御体系,不知蔡师长可信得过?有些设计需要结合具体的地形来加以调整,另外,图纸上的设计有一些也不一定合理,我还需要在实践中予以修正。”闰教授说。
“完全没问题。”蔡荣基答道,他喊来一名传令兵,让他带闰教授到前沿去,并交代全师的工事修筑工作都服从闰教授的指挥。当然,这只是面子上的话,他手下的军官们对于如何做还是会灵活处理的,如果闰教授的建议不合理,他们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完全照听。战场上,士兵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谁也不会为了照顾教授的面子而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送走了闰教授,蔡荣基笑着对罗毅说:“罗老弟,你手里真是人才济济啊,像闰教授这样再宝级的专家,还有上次的李教授,居然都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你怎么就这么有人格魅力呢?”
罗毅连忙摆手:“快别这么说,我可不是芙蓉姐夫,没什么魅力可言。这些教授都是爱国人士,是抗战的大义让他们愿意为我这个小的突击营做事。其实,我一直劝他们去西南教书和搞研究的,但他们坚持要留在抗日战场上。,先不说他们的事了,你专门派传令兵喊我们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蔡荣基说:“请二位过来,是因为目前有一个棘手的事情,我还没考虑好如何处理,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蔡师长请讲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鬼子的先头部队已经从九江出发了,我们在德安的部队和他们已经接上火了,估计几天之后他们就会到达修水河北岸,届时我们这里就是主要战场了。”蔡荣基道。
罗毅点点头,他这些天虽然身在朱山镇,但突击营的情报系统每天都要给他提供最新的军情,他掌握的情况和蔡荣基说的差不多少。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情况,蔡荣基还不至于说棘手二字,所以罗毅没有插话,静等着蔡荣基说下去。
蔡荣基果然接着往下说了:“据德安前线发回来的战报,这一次,鬼子改变了战术,把3个师团的战车和装甲车都编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包括劲门炮和刃辆战车的战车集团,在步兵前面开路。战车集团的火力密度远远超过了我军能够承受的范围,所以在这,当面之我军毫无还手之力,被日军长驱直入,我军损失惨重。我想听听二位对于打战车有什么想法。”
罗毅和许良清对视了一眼,这个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而且在朱山镇时已经讨论过了,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听到蔡荣基发问,罗毅答道:“我们在南京前线的时候,曾经跟鬼子的战车交过手,有一些心得,这一年多来,我们也围绕着打战车进行过一些针对性的练,我想,如果战术应用得当,以我们突击营和贵师合作来对付日军的战车集团,问题应当不大。”
罗毅倒没有说大话,他和许良清的确专门研究过打坦克的战术,不过主要的经验不是来自于突击营在南京前线上的经历,而是综合了后世关于打坦克的各种经验汇编。在当年,中**队里装备坦克的数量极少,许多师长一级的军官都不一定见过坦克,所以打坦克的经验十分缺乏,在多个战场上,甚至出现过士兵用大刀去与坦克搏斗的场面。
而在随后的几年中,先是苏德战场上的坦克大决战,后来还有中国的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坦克的应用越来越普遍,而打坦克的方法也越来越完善。罗毅坐拥这些战场上的成熟战例,经过与许良清反复讨论之后,已经总结出了打坦克的若干要领,而且在突击营中进行过专门的练。为打坦克而准备的装备,这一次也随车从朱山镇运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应用于实战。
在罗毅心目中,日军的坦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由于缺乏资源,日军的坦克装甲很薄,根本无法与德式、美式坦克相比。只要使用装药量大一些的手雷,就可以把日军的坦克炸出一个窟窿来。
蔡荣基摇着头说:“罗老弟,先不要这样乐观,鬼子的战车可不是三辆五辆,而是多达田辆,稍不留意,就会让它们突破了阵地,那时候就麻烦了。”
许良清说:“蔡师长不必担心,我想。鬼子的战车再多,总是有数的。我们零敲碎打,一辆一辆地消灭它,最终这个战车集团也就报销了。对付鬼子的战车集团,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它们集结好了再打,是否可以主动寻敌作战,就解决掉它们的一部分,然后再利用修水河天险,限制住它的行动能力,在正面阵终消灭掉它们。”
蔡荣基拍手道:“正合我意。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正准备让雨亭带一个团渡修水河北上去迎敌作战呢。既然你们也有这个想法,而且又进行过专门练,能否派出一些弟兄参加,助我一臂之力?”罗毅笑道:“蔡师长客气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听蔡师长调遣的。这样吧,还是请雨亭兄带一团人马出击,我们配合。到具体对付战车的时候,让我们突击营的人打前阵,雨亭兄做我们的坚实后盾,对付掩护战车的鬼子步兵,你看如何?”
罗毅的话说得客气,其实表明出一个明确的态度,那就是这一次打坦克可以由突击营担任主力,甘雨亭只需要提供配合取可。当然,他的话必须说得像这样婉转,否则就未免显得喧宾夺主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他这样一说,蔡荣基又岂能不明白。
蔡荣基说:“好,就依罗营长的,我让雨亭完全服从你的安排就是了。”
“哪里话,是我们服从雨亭兄的安排才是。”罗毅假装谦虚地答道,“事不宜迟,既然定下来了。蔡师长就赶紧下命令吧,我们马上渡河。”
257 调戏工兵
;井君,你看我们今天能不能赶到虬津渡口。”日军猜明里炮旅团的旅团长澄田味大佐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战车大队长石井中佐说。这两个人都指挥摩托化部队的,但他们都喜欢骑在马上行军,觉得只有骑在马上才更显武士道精神。
由于野战重炮和战车混编而成的日军战车集团刚刚结束在德安城下的战斗,稍经修整后,便向着虬津渡口的方向推进了。在他们正面担任阻击任务的中**队,无不是一触即溃,那些用来对付步兵的鹿柴、堑壕等对于坦克根本不起作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军的坦克在自己的阵地上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防御体系完全摧毁。
连续的胜利使澄田味和石井等指挥官变得更加骄横,他们向网村宁次立下了军令状,扬言只需要一星期时间,就能够推进到南昌,结束这一场会战。
听到澄田味的询问,石井答道:“大佐,就打仗来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道路。支那的地方官员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样一条主要的公路居然也会如此泥泞。”
从德安到奉新的公路原本质量就不好,**为了阻滞日军的进攻,又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连日的阴雨也使得道路的状况更加恶化,江西特有的红土粘性极大,坦克开过时。地上的泥土全都粘在履带上,越滚越大,坦克也越开越沉,最后坦克兵不得不下来把覆带清理干净,否则就根本无法再往前开了。
“我的重炮也难以前进,现在最好是能够连续出几天太阳,把地晒干,我们就可以全速前进了澄田味说。
“毒!”一声巨响打破了澄田味和石井的幻想,他俩骑的马被爆炸声惊得哧溜溜乱叫,二人在马上晃了几晃。好悬没掉下去。
“怎存回事?”石井问道。
“报告,我们最前面的战车压着了地弈!一辆战车被炸毁了。”一名参谋跑回来报告拜
“地雷?”石井诧异道,“什么样的地雷能够炸毁我们的战车?”
他下了马,踏着泥泞来到队伍前面,只见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坑,刺鼻的硝烟还在翻滚着。一辆战车已经被掀翻在一旁,履带被炸成了几截,战车底部也被炸穿了,可以看到里面乘员黑乎乎的死尸。战车边上还有几名被炸得肢体不全的步兵,这应当都是被殃及的池鱼了。
“这是专门的反战车地雷。”参谋向石井分析道,“前面步兵已经探过路了,这枚地雷没有爆炸,只走到我们战车经过的时候才爆炸,是典型的压发式地雷。地雷的装药超过了4公斤,而且是烈性的药,我们的战车装甲无法抵御。”“派出工兵探雷!”石井命令道,“战车大队原地休息,等工兵探明道路再前进
重炮和坦克都停了下来,配署战车集团的步兵联队布好了警戒线,一个小队的工兵套着沉重的防护服,拿着探雷器开始沿着公路搜寻地雷。
“滴滴滴”探雷器发出了警报声,日军工兵连忙卧到,小心翼翼地在测出目标的地方洒上了一圈石灰,然后拿着小型的工兵锹开始挖掘。
好一会,工兵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工兵心中暗喜,他扔了工兵锹,改用手轻轻地拔拉开地上的湿泥,露出埋在下面的铁器。埋在泥里的是一个黑漆漆、圆乎乎的东西,上面没有一点缝隙,工兵歪着头想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枚地雷是如何触发的。
“中尉,请你过来看一下,这种地雷我没有见过。”工兵没办法了,只好喊来自己的上司。
中尉是个排雷专家,自诩研究过全世界各种类型的地雷。听到手下的呼唤,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同样伏观察着。
“中尉,你看这是什么雷?”工兵用请教的语气问道。
中尉伸手摸了摸,忍不住又用手敲了敲,也陷入了格闷之中。
“这种地雷,我看着挺眼熟的,可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工兵提示道,“这个形状,我一定是见过的
中尉把圆型物体周边的泥土挖开,用手顺着圆型物体的边缘向下探去,这才发现,这个物体只有上半部分是圆的,再往下摸,就没有了。他又尝试着往里面掏了掏,不禁羞愧难当,勃然大怒:“巴嘎,谁把钢盔埋在这里了!”
工兵恍然大悟,这东西可不是看着眼熟吗,每今日军士兵脑袋上都扣着一个”只是这一个被刷上了黑漆。钢盔也是铁制品,同样能够让探雷器感应,只是浪费了他半天的感情。儿儿二泣泥里的钢蔫揪了出来,打算扔得远污知他…钢盔,一声巨响就从他脚下传出来了,一枚埋在钢盔下面的磁性地雷被他引发了,中尉和工兵一起,飞上了九天。
“成功了!”藏在不远处江坡上观察战况的张筷文一拍巴掌,得意地小声喊起来,“看看,我设计的反工兵地雷发挥作用了!”
刘瀚海纠正他说:“别吹了,里面的机械部分,还不是我给你设计的?你只知道傻乎乎地装药而已。”
林蒸也凑热闹说:“如果不是我研究的强磁铁,你的触发系统还不知道有多笨重呢?”
这几位昔日中央大学的大学生,现在都成了军工专家,在李文仪的指导下,他们搞了许多发明创造,现在正好到战场上来检验这些创造的效果。去年张筷文在稀春参加过对第6师团的围歼战,大学生们都羡慕得两眼发红,这一次听说又有仗打,他们都缠着罗毅要求直接上前线了。在大学生们旁边,老兵痞都大同不屑地打击他们道:“你们都别吹牛,我怎么听说,这种反工兵雷是咱们营长发明的,你们不过就是把它造出来而已?”
大学生们都低声地笑了,刘瀚海道:“老部,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嘛。这地雷的想法自然是罗营长发明的,但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把它设计出来,不也有一份功劳吗?。
道路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不时地响着,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有一名日军的工兵死于非命。罗毅发明了七八种不同类型的反工兵雷,他把工兵排雷的动作分析得十分透彻,再围绕着这些动作设计出专门的反制手段。一种武器设计到如此程度,已经不完全是为了实战需要,而更多地是为了满足罗毅的恶趣味了。
“报告中佐,我们的工兵已经阵亡了万人,后续的排雷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工兵队长怯生生地跑去向石井汇报,排雷的工兵被地雷炸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知道这些地雷到底是如何引爆的,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工兵队长曾经专门去观察过几处排雷现场,在他认为必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地雷却非常诡异地被触发了,幸好他多存了一个心眼,没有凑在跟前,否则他已经和排雷的工兵一起粉身碎骨了。这些地雷的引爆方式千奇百怪,像磁性地雷。靠的是旁边的一个磁体来维持稳定,一旦这个磁体被移开,地雷当即就爆炸了。还有的地雷是由内部的一个水平仪来控制的,只要起雷的时候把地雷倾斜了旧度角,地雷也会爆炸。这些引爆的花样,早已超出了日军工兵教材上的知识范围,使工兵们感到了极端的无助。
“这我不管,我命令你,再个小时之内必须排除掉所有的地雷石井狂叫道,“如果不能排除掉,你就亲自去踏雷好了”。
“报告中佐,我亲自去踏雷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战车地雷靠人踩是无法触发的,必须有足够的压力才行。”工兵队长顶撞道,“我已经准备好为天皇而玉碎了,但我担心的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无法找出埋设在公路上的地雷
石井狞笑道:“那好吧,等你玉碎了。我就亲自开一辆战车到前面为整个战车部队开路,我不会让几颗地雷挡住帝国战车的铁流的。”
“嗨”。工兵队长向石井敬了一个军礼,满怀悲壮地带着工兵们又扑向排雷现场。他受不了那种钝刀子拉肉一般的恐惧,身先士卒地亲自排雷去了。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爆炸,工兵队长终于实现了为天皇玉碎的愿望,而且碎得十分彻底,”
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了,在战车集团前面2公里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日军工兵们的残肢,血淋淋地散发着哀怨。
“罗子,我发现,你真的挺缺德的”。乐家林乐呵呵地看着一片狼籍的雷昼,对罗毅说。
罗毅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不是急于要去见他们的大神吗,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做好事不收钱,也不留名,德莫大焉
张二虎问道:“营长,鬼子的工兵全报销了,你说下一步他们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开着战车去淌雷啊?”
“我如果是鬼子,就毫不犹豫地去淌了罗毅说,“你想啊,中国人这么穷,能埋得起这么多反战车地雷吗?,,我总共只埋了两颗而已嘛
258 燃烧瓶
:借的是,石井不是罗毅,反坦苏地雷的威力让他吓舰州脑”他可不敢真的亲自开着坦克去开路。反正工兵队长已经死了,也没人要石井履行诺言了。
工兵已经全部报销了,实实属于生得窝囊、死得憋屈。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取出那些被发现的地雷,只要标上标记,让后续的部队绕着走就行了。但日本人的认真精神是全球公认的,往好处说是严谨,往坏处说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这些地雷的设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智商范围,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用生命去为智商买单了。
离开了工兵,石井对于这条公路完全没有信心了,他与澄田味商量了一会,决定避开公路,改由道路两侧前进。所有的战车和拖曳重炮的卡车走成一条线,这样即使中**队在前面埋设了地雷,也只能炸坏最前面的一辆战车,而中**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反战车地雷,所以敷设的密度不会太大。
道路两旁的通行条件比公加恶劣,配署的步兵拿着工兵锹不断地填着路,还从两旁砍伐树木来铺成便道,以便让战车和重炮通过。旁边公路上工兵们的死尸还在不断地刺激着日军士兵们的神经,让他们原本骄傲的心变得沉甸甸的。
“抨抨!”道路左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数百名中**人从山坡上探出头来,用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对着路上的日军一阵猛打。这是甘雨亭带领的**在按照罗毅的安排进行诱敌。
他们的武器无法对战车形成威胁,所以打的目标是日军的步兵联队。丁秋发带着十几名狙击手跟在甘雨亭的部队里,专门以冷枪狙杀日军的重要目标。
“有埋伏”。日军指挥官们嚎叫着,开始指挥士兵还击。日军士兵有的就地伏下,举枪向中**队射击,有的端着刺刀向中**队的阵地冲来。石井把指挥刀一挥,十几辆坦克转过身来,用坦克炮向着甘雨亭的阵地进行轰击。甘雨亭的部队有意要把阵势做足。把各种重火器都摆出来了,仗打得轰轰烈烈。
就在日军全力应付左侧的袭击时,日军右侧山坡上的树林里又冲出来百十号人,他们每四个人一组,以冲锋枪开路,大踏步地冲到了日军战车队列的附近。不等日军反应过来,各组齐刷刷地向着日军的战车扔出了一排燃烧瓶。这些人分工有序,每个小组对付一辆战车,其中一个人投掷燃烧瓶,另外3个人负责火力掩护。扔燃烧瓶的都是突击营里专门练过的投掷手,他们能够在七八十米的距离外准确地把燃烧瓶扔到目标上。
坦克最怕的是火,这是罗毅从后世学来的经验。苏德战争的前期,苏军处于弱势,往往要依靠步兵来打坦克,燃烧瓶便是他们对付坦克的利器之一。这一次。罗毅从朱山镇兵工厂专门带来了一百多枚燃烧瓶,就是准备好来打日军坦克的。
日军的战车队正处于行进过程中,由于害怕地雷,所有战车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每一处的防御都十分薄弱,正好给了突击营以可趁之机。一排燃烧瓶扔过之后,日军的战车队顿时火光熊熊。
“战车着火了”。
“快救火!”
“快去增援右侧,右侧有敌人”。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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