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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突击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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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你是游击队了?”薛柄文说。
唐三说:“是的,他看起来不像是诈我。我身上有伤,他们只要稍有点经验,就能够识别出我的身份的。这个罗队长好象对山里的情况非常熟悉,还念了一首诗给我听,我就记得两句,叫作囊中存米清可数,野菜和水煮。”
“这个反动派,还有点文化呢。”郝忠不愤地说,“他是在嘲笑我们吧。”
薛柄文问道:“然后呢?他们为什么又让你回来了?”
唐三说:“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他跟我说,他想帮我们一个忙,允许我们到镇上去买米买菜,而且所有的钱都由他出。”
“他是想让我们投降吗?”
“不是,他说,他只是希望我们吃好、穿暖,好好训练。还说,过两年形势就会发生变化。”
“这可是真有点奇怪。”郝忠挠挠头,“他是什么意思啊?”
“我知道了,他肯定是想麻痹我们,放长线,钓大鱼,把我们一网打尽。”薛柄文做恍然大悟状地说。
唐三摇摇头:“我看不像。你想,如果我们派几个人去买米,他就算抓了我们几个人也没什么用,否则他就不会放我了。等我们有了米,藏到山里去,他们不是更难对付我们了吗?只要我们自己不上当,他这个计谋,又有什么用呢?”
郝忠问:“他是说我们可以随便去买米,而且钱由他们出吗?”
唐三点点头。
郝忠说:“不管他是什么计,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们现在就大大方方地去买米,然后背回营地去。我们多加点小心,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就可以了。”
“这太冒险了吧?”薛柄文犹豫道。
唐三说:“小郝说的,也是我想的。我反正已经被他们抓过一次了,干脆我再去一趟,把米买来。如果我被捕了,你们就赶紧离开。”
“不行,要去我去。”郝忠争辩道。
唐三说:“我一定得去,要不,他们怎么认识你呢?还是我去吧。”
薛柄文说:“我跟老唐一起去吧,小郝到镇边上去等着。如果我们两个被捕了,你就赶紧回去报信。”
“我跟老唐去。”郝忠说。
唐三看看他俩,说:“还是小薛跟我去吧,小郝性子太急,经验不够。来,这里有点吃的,是那个罗队长送给我的,说是给我的同志们吃的。”
唐三把布袋子打开,三个人同时都惊呆了。郝忠说:“洋饼干?还有这个,是肉罐头吗?”
唐三拿起肉罐头盒子看了看,说:“这是美国产的牛肉罐头,我们有一次曾经缴获过几个,后来大家没舍得吃,都送给军里的首长了。”
“我们也别吃了,留给病号吧。”薛柄文说。要说起来,当年游击队战士的觉悟真不是吹出来的,如果没有这种团结友爱的精神,这些部队也不可能在如此艰险的条件下坚持了三年。
“对,留给病号吧。”郝忠也支持道。其实,刚才在看到罐头盒子上画着的肉的图片时,他已经流了很多口水了,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支持了薛柄文的意见。
“咱们吃几块饼干吧,一会背米还要体力呢。”唐三说着,拆开了一包饼干,与两名战士分食。
“真香啊。”郝忠边吃边感叹道,山里断粮已经很多天了,食盐也严重缺乏。这种带着咸味、烤得喷香的饼干,对于游击队员来说,真是珍馐美味了。
薛柄文吃完两块饼干,站起来说:“老唐,现在我有点相信这个罗队长的诚意了。不管怎么说,这些饼干和肉罐头可不是随便就能拿来送人的。走吧,为了全队同志们的粮食,我陪你去冒一冒这个险。”
077 便宜大舅子
唐三带着薛柄文,回到朱山镇,直奔米铺而去。到了米铺,没等他说什么,米铺老板已经迎出来了:“哎呀,是唐先生吗?快请坐,快请坐。”
唐三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肯定是罗毅做了安排。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自然也就不在乎罗毅玩什么花招了。
“请问,是罗队长做了交代是吗?”唐三问老板。
老板笑着说:“唐先生真是客气。如果你早说是罗队长的亲戚,在这镇上,随便在哪家喝完粥,也不至于……会得贵恙啊。罗队长可是我们朱山镇的福星啊,自从他……”
“等等,你刚才说我是罗队长的亲戚?”唐三纳闷地打断了米铺老板的话。
“对呀,刚才乐连长来说过了,你是罗队长的大夫人的娘家表哥,那就是罗队长的大舅子啊。当然啦,你妹妹现在还没有跟罗队长成亲,不过,这事在镇上大家都知道,你也不用瞒了。”
唐三一脑门子暴汗,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镇子的事情了,莫非大家都吃错药了?这说谁是谁的大舅子,好像属于骂人话吧?但米铺老板的表情看起来又不像是骂人啊。他连忙把话头引回来,说:“那个,早上我说要买的米……”
“都准备好了。”米铺老板殷勤地说,“200斤米,都是好米。还有20斤腊肠,10斤熏肉,5只板鸭,5斤盐。全部打好包了,就等着你来挑走呢。本来我说我派伙计给你送过去,乐连长说你们太客气了,一定要自己挑走。其实,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这么多东西?”薛柄文惊喜地看了看唐三。
唐三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不过还是很矜持地问了一句:“这些东西,是多少钱啊?”
“钱已经付过了。”老板说道,刚才乐家林来的时候,已经给老板签了单,未来老板只要拿着这张单子去突击营的帐房那里支钱就可以了。突击营的军官现在就相当于朱山镇的乡干部,签个字就值不少钱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唐三假意说,心中却乐开了花。反动派愿意花钱,我又何必客气呢,就算他们的东西是政委说的那种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吃了,把炮弹留着打反动派,不是也挺好吗?
“没关系,罗队长现在富着呢。”米铺老板神秘地说,“谁不知道保安队有的是钱。乐连长交代过了,只要是您来买东西,不管买多少,您只要签单就行,一分钱都不用花。保安队全部都包了。要说,您这个妹妹,真是嫁了个好人家了。依我看,你劝劝你妹妹,赶紧跟罗队长把事办了吧……”这个米铺老板,还真有几分八卦。
唐三不明白米铺老板说的这些事情,他打着哈哈,和薛柄文一起挑上粮食和副食,匆匆地离开了。薛柄文边走边小声地问唐三说:“老唐,你真的有个表妹在这里?”
唐三道:“我上哪弄个这么好的表妹去?”
“他们认错人了?”
“不会吧,能这么糊涂吗?管他呢,反正我也没损失妹妹,这个便宜大舅子,我就先当着吧。”唐三哈哈笑着说。
到了镇外,负责接应的郝忠迎上来,三个人带着物资,回到了山里的游击队营地。
马蹄岭附近山里的这支游击队,是刚刚从湘赣边界转移过来的,人数有200多人。由于山下国军封锁得非常严密,这支游击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补给了,弹药不足,粮食告磬,几名病号更是已经奄奄一息。唐三的真名叫唐荣,是这支游击队的司务长,这一次,他是冒险下山,打算用最后的一点钱买一些粮食,给病号和其他身体虚弱的战士熬点粥喝,其他的人,就只能继续吃野菜为生了。
唐荣虽然自己是司务长,但并没有比其他战士享受到更好的待遇。这次长途跋涉下山买米,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了,所以才有了昏倒在米铺的一幕。在回营地的一路上,不知道是因为买到了米而产生的兴奋感,还是因为吃了罗毅的米粥和饼干,唐荣大步如飞,肩上成百斤的担子似乎也不存在了一样。
“政委,我们回来了!”唐荣走进营地便大声喊道,接着又喊炊事员道:“老张,快过来,把米拿过去,给全体同志们熬一锅稠稠的米粥。”
“全体?”炊事员老张诧异地问,“老唐,不是说只给身体虚弱的同志们熬吗?”
“是全体。你先给大家都熬吧,具体的情况,等我向政委汇报完了再说。”
老张接过了他们三人挑回来的食物,也不禁眼睛放光。在请示了唐荣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切了几斤腊肠和熏肉,放到野菜锅里一起煮上。这些肉食,只够一人分到薄薄的一两片,但对于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荤腥的游击队员来说,这就是真正的“打牙祭”了。
政委吴剑飞闻声迎了过来,对唐荣说:“老唐,你们辛苦了,这一路上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敌人?”
“政委,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来,我向你详细汇报一下。”
唐荣拉着吴剑飞来到一处背人的地方,把在朱山镇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向吴剑飞说了一通,吴剑飞也是十分惊奇。
“这个罗队长,是个什么来历?”吴剑飞问道。
唐荣答道:“不知道,我没时间打听他的来历。不过,听米铺老板的意思,好像他很有钱。朱山镇两年前我们曾经路过,那时候十分破败。我这次去的时候,发现镇子里十分繁荣,而且老百姓的生活也十分富足,大家说起保安队来,有点像苏区的百姓说咱们红军一样。”
“罗队长年龄有多大?”
“我看,就是20刚出头的样子,他的几个部下也很年轻。而且,米铺老板称保安队的一个军官叫乐连长,保安队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编制了?”
吴剑飞思索着说:“莫非是中央军的正规军扮成保安队,跟咱们唱了一出戏?”
唐荣说:“我看不像,如果是唱戏,这唱得也太像真的了。而且,他们资助我们粮食,看不出有什么恶意呀。如果真的想围剿我们,趁我们断粮的时候围剿,效果不是更好吗?”
“莫非他是一个同情革命的进步军人?”
“我看有点像。他跟我说话的时候,称呼我们的人叫同志的。”
“有点意思。说不定,他曾经是咱们队伍上的人,在革命低潮的时候,思想动摇了,投靠了反动派。但他的心还在我们这一边,所以才会给我们提供帮助。”吴剑飞开始想入非非了,“或者,即使他不是红军队伍的人,但是过去和咱们共产党人合作过,比如说在黄埔军校的时候,接受过周副主席的教导,所以同情革命。”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有一个冒险的想法,不过值得试一下。”唐荣说。
“什么想法?”
“二排的小赵病得很厉害,已经快不行了。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坚持不了几天。我想明天把他抬到朱山镇去,请罗队长安排人给他治疗一下。他今天没有抓我和小薛,我估计他更不会对小赵感兴趣。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同情革命的人,说不定小赵还有救呢。”唐荣说道。
吴剑飞沉吟片刻,说:“这样,我跟你一起去。”
“这怎么能行?这可真是太冒险了。我老唐被敌人抓了也无所谓,你如果被捕,对于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唐荣连连摆手道。
“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这位罗队长真的同情革命,我想和他谈一谈,看看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有些话,以我的身份去谈要更好一些。如果他真的是曾经犯过错误的,现在又愿意回到革命队伍,我们的大门是敞开的。只要他对革命能够作出贡献,过去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嘛。”吴剑飞牛皮哄哄地许诺道。罗毅如果听到他这番话,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
078 国共合作
游击队里吃了一顿热粥,每个人都尝到了一点肉味,大家纷纷打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老唐等人在山下打土豪缴获了什么。薛柄文和郝忠两人得到唐荣的封口令,只字不提罗毅赠粮一事,只说在山下遇到了一位有良心的富人,送给游击队这些补给品。
第二天,吴剑飞与唐荣一道,带着薛柄文和郝忠两人,抬着重病的游击队战士小赵,又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来到朱山镇。起先,游击队里的其他干部都不同意吴剑飞跟着唐荣一起去朱山镇,认为这太过于冒险了。但吴剑飞表示,如果罗毅的确有弃暗投明的诚意,他作为游击队的政委,直接出现与罗毅沟通更为有利。在吴剑飞的坚持下,大家只好妥协了,但商定他起初不以政委的身份出现,只说是唐荣的属下,待观察清楚罗毅的动机后,再决定是否暴露真实身份。
吴剑飞等人进了朱山镇之后,径直来到了挂着保安队队部字样的大院子里,昨天唐荣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唐大哥,来了?”罗毅笑着跟唐荣打招呼。
“多谢罗队长昨天赠送的给养,昨天我们走得匆忙,今天是专程道谢来了。这是我的几位兄弟,我带他们一道过来向罗队长致谢。”唐荣客气地说。吃人的嘴短,虽然罗毅是反动派的保安队长,唐荣还是得笑脸相对的。
薛柄文和郝忠都是第一次见到罗毅,见他满脸稚气,不过20刚出头的样子,不觉得有些意外,这与他们想象中老奸巨滑的反动派似乎对不上号。吴剑飞事先听唐荣讲过罗毅的年龄,此时一见,也有些惊诧。罗毅的言谈举止中所流露出来的气质,让吴剑飞觉得颇有几分好感。
“这位兄弟是怎么回事?”罗毅指着躺在担架上昏迷着的小赵问。
“不好意思,罗队长。今天我来,还有一事相求。我们这位……同志……病得很厉害,我们手边没有合适的药品,不知道罗队长能不能帮忙救他一命。”唐荣说道。
罗毅转身对外喊道:“过来两个人,把这位兄弟抬到客房去,然后请军医过来看看。告诉军医,要用最好的药,务必把这位兄弟救活。”
两名突击营的士兵走进来,抬着小赵往客房去。唐荣向薛、郝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跟着一块过去了,只留下吴剑飞和唐荣与罗毅同呆在办公室里。
军医拎着药箱赶过来了,给小赵全面检查了一下之后,说:“他是肺炎,拖的时间太长了,有点呼吸衰竭的症状了。”
“有救吗?”郝忠着急地问道。
“我尽力吧。我给他打一针呼吸兴奋剂,再打一针消炎药,然后再观察一段时间。”军医说。
在一旁帮忙的是突击营的老兵杨金水,他提醒军医道:“营长说了,让你用最好的药,必须把这位兄弟救活。”
军医点点头:“我明白了。”
薛柄文和郝忠看着军医割开两个安踣瓶,把药水抽进注射器,又给小赵注**进去。郝忠小心地问道:“这种药,是不是很贵呀?”他曾在部队里见过西药,知道西药比草药贵得多。
军医回答说:“这两支药,差不多是一美元吧。”
“啥叫美元?”郝忠有点不理解。
“就是美国的钱,可值钱了。一美元,抵咱好几块钱咧。”杨金水在边上说。自从罗毅能够从美国弄到美元之后,突击营的士兵都有点国际金融知识了。当时国民政府刚刚发行法币,法币与美元的汇率大慨是100比30的样子,一个法币相当于一个银元,所以说一美元抵好几块钱倒也不是瞎说。
“我的妈呀,这么贵的药?”郝忠有些感动了,“你们那个……到底是队长还是营长,怎么这么大方?”
在办公室里,唐荣也正在和罗毅进行着交谈,吴剑飞装作唐荣的随从的样子,坐在一边一声不吭地观察着罗毅。唐荣首先对罗毅的慷慨馈赠表示感谢,随后便把话头引到了罗毅的动机上面。
“罗队长,我的身份,你肯定是非常清楚了。不错,我就是红军。按道理说,你是政府的保安队,与红军是死对头,为什么你还要给我们送粮送肉呢?”
罗毅说:“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我与红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个死对头的说法,从何说起啊?”
唐荣说:“即使是说无冤无仇,至少我们信仰的主义不同,日后说不定是要刀兵相见的,你这样做,用意何在呢?我们红军虽然现在很困难,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我们还是希望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请罗队长不吝赐教才好。”
罗毅说:“唐大哥搞错了,我的主义,与红军没什么不同。你看我这朱山镇,百姓安居乐业,与红军主张的共产主义社会也没什么区别吧?此外,至于说日后刀兵相见,我想唐大哥言重了。中共中央发布了《为抗日救亡告全国同胞书》,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并且表示红军愿意在国防政府的领导下,参与统一的抗日联军。未来国共两党的军队将不再是敌军,而是友军了。”
“《为抗日救亡告全国同胞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唐荣诧异地说,“你说这是中共中央发布的,为什么你反而知道,我们反而不知道?”
“这是中共中央在今年8月1日发布的一个宣言,在许多报纸上都已经发表了。你们也许是因为久在山中,没有与外界接触,所以不了解这个情况吧。我这里有它的抄件,如果唐大哥感兴趣,可以拿回去看看。”罗毅对此早有准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唐荣。
唐荣接过文件,匆匆看了一眼,便转给了吴剑飞。吴剑飞拿起文件,如饥似渴地读起来。从第五次反围剿失利至今,他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得到来自于上级的指示了,听说这是中共中央发出的宣言,他也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了。
“苏维埃政府和共产党特再一次郑重宣言:只要国民党军队停止进攻苏区行动,只要任何部队实行对日抗战,不管过去和现在他们与红军之间有任何旧仇宿怨,不管他们与红军之间在对内问题上有任何分歧,红军不仅立刻对之停止敌对行为,而且愿意与之亲密携手共同救国。”吴剑飞念着宣言中的语句,感到思想受到了强烈的震憾。
“这位吴大哥,你对于这份宣言有什么想法吗?”罗毅问道。刚才唐荣已经向罗毅介绍过吴剑飞了,只不过没有说他的真名和真实身份,只说姓吴,是自己的副手。
吴剑飞说:“我不能相信这是中央发出的宣言,从412到现在,反动派杀害了成千上万的革命者,红军怎么可能与反动派携手呢?”
罗毅说:“兄弟祸起萧墙,得便宜的是外人。国共之争虽然事关生死,但在民族大义面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眼下日本正在一步一步地蚕食中国,如果国共之间不能联手抗日,国家就要陷入外族之手了。如果国家没有了,你们的主义又到哪里去实施呢?”
吴剑飞摇摇头:“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但我相信,反动派本身是不会放下屠刀的,所以国共之间的合作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罗毅接过他的话头说:“且不说反动派会怎么样,至少吴大哥认为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算是一个美好愿望了?”
吴剑飞无意之中让罗毅抓住了语言中的破绽,一怔之下,笑着说:“罗队长真是机敏过人。不错,我的确认为抗日救亡是国家大计。如果国民党能够放弃反动立场,那么我愿意与你们合作抗日。”
“不是你们,而是他们。”罗毅纠正了吴剑飞的话,“我不是国民党,我只是一个乡下农民罢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两到三年内,国共必将再次合作。所以,我昨天跟唐大哥说了,希望贵部好好保存实力,不要轻举妄动,等待国共合作的那一天。贵部缺什么,尽管开口,我朱山镇虽说不富裕,给你们提供一些给养还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你们盲目行动,又想搞什么打土豪分田地啥的,招来了国军的正规军,你们恐怕就难以自保了。”
吴剑飞听着罗毅的话,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或许罗毅是想用提供给养来换得游击队不对朱山镇进行骚扰吧?看来,罗毅是个富家子弟,愿意花钱买个平安什么的。想到此,他点点头说:“罗队长放心,就冲你为我们提供给养这一点,我们承诺不会对朱山镇采取什么行动,朱山镇的安全是完全可以保障的。”
罗毅一开始没听懂,不知道吴剑飞为什么突然扯到朱山镇来了,待理解了吴剑飞的意思之后,他哈哈大笑:“吴大哥好幽默啊。这样吧,二位如果不介意,我想请二位去参观一下我们保安队的军事演习。二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将才,顺便指点一下我们这支乡下的保安队,如何?”
079 用实力说话
吴剑飞和唐荣也想全面地了解一下罗毅的情况,毕竟游击队刚刚运动到这一带来,摸清周边的敌情还是非常必要的。听到罗毅的提议,他们都站起身来,随着罗毅往突击营的训练场走去。薛柄文和郝忠也都跟着一块去了,战士小赵现在有军医在看护着,也不需要他们一直守着。
来到训练场,几名游击队的官兵都被震住了,只见占地几百亩的训练场上,五六百名穿着迷彩作训服的士兵正如生龙活虎一般在操练着各种科目。在刺杀场地,穿戴着护具的士兵拿着木枪在全力拼杀,嘴里发出一阵阵地呐喊声。在障碍场地,士兵们摸爬滚打,在各种障碍物上腾云驾雾一般掠过。最让他们惊奇的是射击场地,射手们以卧姿、站姿、运动等各种方式向着靶标射击,整个场地里枪声震耳,硝烟弥漫。
“他们打的是实弹?”郝忠不敢相信地问。在根据地丢失之前,红军也是经常进行训练的,但实弹射击的机会非常少,大多数时候,射击训练只是端着枪练瞄准,连扣空枪扳机都舍不得。像罗毅他们这样训练,几千发子弹还不够打一天呢。
“当然是实弹。”罗毅自豪地说,“最好的射手,都是拿着一匣一匣的子弹喂出来的。不打实弹,哪能练出好兵?”
郝忠撇撇嘴,说:“这也不一定,我们这位小薛就是神枪手,他可不是拿子弹喂出来的。”
罗毅饶有兴趣地看着薛柄文,说:“失敬了,要不,请薛大哥给我们的士兵露一手吧,也好教教他们应当怎么打枪。”
“这个……不合适吧。”薛柄文言不由衷地拒绝着。
罗毅对着射击场边上的一名排长喊道:“丁排长,过来一下,帮这位薛大哥找一支枪来。薛大哥是友军的神射手,找几个弟兄和薛大哥交流一下吧。”
狙击排长丁秋发笑咪咪地走过来,对薛柄文一抱拳,说:“这位兄弟,不知道你习惯于用什么枪啊?”
“汉阳造。”薛柄文说。
丁秋发给薛柄文拿了一支汉阳造,带着他一块来到靶场。罗毅和游击队的其他几人也一起站在背后观战。薛柄文拿着枪感慨道:“真是好枪啊,我那支枪,准星都秃了。”
“来吧,兄弟,给大家露一手。”丁秋发说。
薛柄文也不客气,以立姿端枪射击,一连放了五枪,果然枪枪命中。五枪放完,对面报靶的突击营士兵挥动着小旗报靶,45环。
罗毅拍着手赞道:“不错不错,薛大哥真是神枪,让兄弟开眼了。”
郝忠见薛柄文露了一手,颇为得意,说:“怎么样,我们小薛可不是子弹喂出来的。你们那些拿子弹喂出来的少爷兵,能打成这样吗?”
唐荣斥责道:“小郝,不许瞎说。这是两军交流,不要狂妄。”
丁秋发是个稳重的人,这两年当狙击排长,更是培养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他微微笑着说:“没事,这位兄弟快人快语,我很喜欢。不过,你说我们的兵是少爷兵,可冤枉我们了。兄弟请看……”
说完,丁秋发操起一杆枪,同样是立姿,以快枪连放五枪。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丁秋发打出的子弹,全部是奔着靶心而去的。对面报靶的结果:49环。
“丁排长才是真正的神枪了,高手,我服了。”薛柄文发自内心地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他完全能够看出来,丁秋发放枪的时候比自己更随意,几乎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显然枪法是更高一筹了。
丁秋发摆摆手说:“我们营里,真正的高手可不是我。”
“哦,请问还有谁更高明?”
丁秋发指着罗毅说:“我们营长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呢。”
这句话可把几位游击队官兵都说傻了,大家的眼睛都看着罗毅。罗毅笑着说:“这都是他们瞎传,不能当真的。”
唐荣说:“罗队长,你就露一手给我们看看吧。”
罗毅看看大家的眼神,说:“那我就献丑了。”说完,他一伸手,从自己腰里拔出柯尔特手枪,随手又把丁秋发腰里的手枪也抽了出来,然后左右开弓,对着30米外的手枪靶标连打了10枪,打出了98环的高分。
周围突击营的士兵对罗毅的神枪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等罗毅一打完,大家都鼓起掌来。游击队的几个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半晌,吴剑飞才感叹了一声道:“罗队长,看来我真是小看了贵部的实力了,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我全部收回。”
罗毅展示了一把实力,心里非常得意。刚才吴剑飞说到保证不骚扰朱山镇,着实让他觉得憋气。自己好心好意想当一回圣诞老人,居然还被人误以为是破财消灾。他从后世的史书中知道,南方八省的游击队一般都只有二三百人,达到千人规模的十分罕见。从唐荣买米的数量来看,这支游击队最多也就是几百人的样子,居然还敢小看他的突击营。现在听到吴剑飞认输了,他心里终于有了爽的感觉。
“吴大哥说哪里话,其实红军的实力兄弟向来是很佩服的。尤其是两万五千里长征,硬是从江西一直走到了陕北,了不起啊。”罗毅大度地回答着吴剑飞的话。
“罗队长,你们这样的训练方法,消耗一定大得很吧?你们如何补充呢?”吴剑飞关心地问。
罗毅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与士兵的生命相比,区区一点消耗算什么。我们有自己的渠道,能够弄到弹药,这点消耗,我们还是能承受的。”
郝忠在一旁插话道:“既然是这样,罗队长,你是不是也可以资助我们一些弹药啊?”
罗毅对唐荣说:“唐大哥,我们这里的情况,你和这几位兄弟也都看到了。我的诚意,请你们相信。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向你的首长报告,我罗毅既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只是一个爱国军人而已。我希望未来大家能够在抗日的战场上成为友军。如果你们能够保证不擅自行动,以免暴露,那我完全可以向你们提供包括弹药在内的各种补充。”
“当真?”唐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看看罗毅,又看看吴剑飞,欲言又止。
吴剑飞沉吟了片刻,对罗毅说:“罗队长,实不相瞒,本人就是这支游击队的政委,我叫吴剑飞。如果你确有诚意,能够保证不进攻游击队,坚持抗日主张,我愿意接受你的条件,避免与周边国民党军的冲突。”
“哦,原来是吴政委,抱歉抱歉,不知者无罪。”罗毅向吴剑飞客气地说,其实,刚才他从唐荣与吴剑飞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了,吴剑飞绝对不是唐荣的手下,而应当是唐荣的领导。现在听吴剑飞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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