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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1·柢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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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对待突如其来的境况,也一样咬在心底,只在表面飘起稠白的雾水,让所有都维持依旧的平静。连这个,盛夏和妈妈都一样。
{※※在那里告别,分离为了更好的怀念。是谁这么说的。等到世界颠倒,脚下掠过一千只飞鸟,土地在头顶细细溃动。还有哪些怀念能够从依旧不变不初,在震动的翅膀下筛出所有最初的微笑。}他还好吧?
大概吧。
浅眠什么也不知道。她今天只是草草地读了他的三言两语,并且也只有激发了关于回忆的无穷无尽,关于他的所有新章,都在远处日夜生成,自己却依旧一无所知。没有再长高,却又瘦了点,老习惯总是改不掉,然后贴住自己的身体,绷着细微的力度。还有呢,还有呢。什么也没有了。
母亲睡得很早,浅眠却知道她一定难以入睡。她从不会去责备母亲当初的决定,虽然那样的错误多半要两个人承担,可这些后果到现今已经生成如巨大的榕树,并垂下许多枝条生成了新的森林,于是没有人能够将它推翻干净。
踏过街面上的积雪,看见站在对面的盛夏。这回是浅眠打电话把他找出来的。自己的亲哥哥,却要通过自己的同学的邻居的父亲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浅眠握着数字时感觉那八位的号码里有着能治疗自己眼疼的秘方,虽然只是一层幻想,但自那天以后,眼睛真的再也没有疼过。好似找到了接合的材料,大脑在僵死的地方重又建起了活动的桥。
他穿着冬季校服的厚大衣,脑袋就显得小小的十分有趣,浅眠一路走到他面前,看见盛夏温和地笑着,鼻尖红了一小块,是脸上最深的色彩。
坐在茶馆里,玻璃上起着均匀的雾,浅眠用手去敲印子,没过多会而手侧就凉出红饮子。侍应生不失时机地将窗擦干净,浅眠有些尴尬。
“你还是这样啊。”盛夏脱去外套后露出浅色外套,浅眠从来就以为他才应该叫“浅”眠。却偏偏颠倒了。
“你不是也是。”浅眠指指额头。
盛夏笑着,缓声问:“学习还忙吧。”
“挺忙的。我脑子不好,好多做不来。”
“嗯,你脑子没我好。”
“臭美。”一声骂出去,浅眠有些愣,看见盛夏也飞快地看向自己一眼,连忙接过话题,“哥哥,你最近好么。”
有些太自然了,不能这么自然。语气和措辞,声调和句意,全都不能那么自然。那些是过去的味道,一针一线绕住心脏织下精心的包裹,会让某些危险得到不怀好意的宣扬,而事实上,所有都只有客套了,才会平静地将自己渡向对岸。没有支道能偏航,没有支道会影响。
盛夏在对面一口口喝着茶,脸色因为暖气而逐渐红润着。在这里完全看不出关于他的陌生,从记忆里不断翻新的片段飞快地恢复了整个世界。浅眠用手包裹住茶杯,看见上面旋起的水纹,好象那是盛住他声音的结果,他的语气和措辞,他的声调和句意,客套地在水面上轻轻点过。
“哥哥你……”突然打断他。
盛夏停止说话,看向浅眠,然后又移开视线,看着远处沉沉的天:“怎么?”
“你想过妈妈么。”
你想过我么。
“……不太。”
“你希望爸爸妈妈重新复合么。”
你希望我们重新在一起么。
“没想过。”
{※※好象死亡般盛大的悼念。风吹过残余的视线,河水翻滚高涨,堤岸在余日里轰隆倒塌。在最后的夏天,看见一千只鸟飞过头顶,扑向死亡。如同盛宴就要开始。留下哭泣的鬼影,灵魂赤裸无处可去。}跟在盛夏身后走,一步步踏着他的影子。有时是脑袋部分,有时候是脖子。全都是同一层浅灰,在融化的雪地上削开一片。下雪了。
飞鸟声(4)
漫天的雪。在雪中对视,雪花们具象着目光。
所有的,又望不尽那些所有,每一片的,却又找不出究竟是哪一片,它们都是笼统的新大陆,藏着各自的空间,繁衍各自的冰点。阳光在上面笼统钝去,留下毛糙而简短的光影,直投到微疼的眼睛。浅眠默默地看着盛夏,直到无法遏止的眼泪流过脸颊的弧线,看见他在雪的对面再次走近。
伸手点点自己的额头。冰凉的压力。随后缓慢下移,经过了浅眠的鼻梁,以及嘴唇,最后拦过她的肩膀。
再没有更多可能出现了,像要凭空生造也不可能。几个轮回从上面变换至今,蝴蝶撒下鳞粉,青蛇褪下外皮,可爱的,可怕的,都不会是他们之间的意义。哪怕自己有血肉和经脉,骨骼齐全,思想在雪中发生,也只是发生,没有结果,不会有结果。
“哥哥你已经完全忘记我了么?”
没有回答。
“我们不该再次见面么?”
还是没有回答。
浅眠用力扳开他箍住自己的手,盯着盛夏的眼睛,他的瞳孔收紧了所有光线,因而黑沉一团,搜不到任何有力的词语能形容他此刻的表情。浅眠把手覆上去。
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当盛夏点过自己的额头后,浅眠就把手覆住他的眼睛,感觉睫毛在手下如同温柔蠢动的小夜蛾。他们从小养成这个习惯,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十六岁的那年,盛夏把手指在浅眠额间轻轻戳过后,看见妹妹的手心里惯例地覆上来,阳光在她的手掌后激烈射过,留下一个半透明的微红的影象。
——盖在眼睛上的手,在中间有细碎的汗,于是眼睛在下面被濡湿,等到浅眠把手取开,盛夏看见了她暖色的笑容。抬手去抚摸。
那年他们都是十六岁。
“这是不自然的。”
浅眠重将手掌收回,盛夏鼻尖的冷让她在最初有些发颤,他的面部轮廓已经比记忆里的更鲜明,突起和凹陷的全是让人惶恐的具体。浅眠看着他又睁开眼睛,听见他开口:“这是不自然的。”
过往的迷惑在身后嘎然而止,变作一场仓促的逃亡,有谁记得时光许下的承诺说那些寂寞几时愈合,天空中盛不下花瓣的开放。可是所有季节都在后来习惯下雪,每棵树枝都不见了鸟的歌唱。心里全部的秘密,都难以在情感上实现,它们片片发黑,在头顶变成越过的翅膀。
{※※夏天简短。语言僵硬。在那里告别,分离是为了更好的怀念,是谁说的。目送一千只鸟震动翅膀,声音如雷般在谷间回荡。连告别声也再听不清。}十六岁的盛夏抚过浅眠的脸,直到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地像碰了烙铁般抽回手。然而后果已经在手指间迅速溃烂。浅眠站在原地,脑海里反复着方才的感觉。盛夏的手已经长得比自己冰冷数度,染在脸上的微凉于随后变本加厉地燃烧。
浅眠看着盛夏走去穿鞋,弓下腰的时候视线来不及回撤,跟着在上面纷纷滑落,于是他的肩胛中间锋利地凸出。无比清晰,而又暧昧一片。
他从小就是她心里惟一的王子,穿过整个森林策马而来,走上台阶点点她的额头,她就跟着走。那是盛夏。名字里不计三季,只留下关于夏天的总结。他的表情在成长中缓慢地清晰,成了眼下清寡的一片,表情找不准落点,全都轻轻散开。
除了他匆忙抽回手时的急噪和恐惧,深深地落进两个人眼里。
晚上回家后,浅眠把照片重又拿在手上,自己像是被盛夏抱住般地坐在蛋糕前,然后是母亲和父亲在后面笑得如此完全,虽然他们在两人十七岁时就分道扬镳。一个带走了哥哥,一个留下了妹妹。不通音信,绝无往来。
盛夏是最先知道消息的,那天浅眠放学回家,他正坐在桌前翻着照片。她走近去看,见他对着全家合影出神,听见自己靠近了才抬头,习惯地抬手去点浅眠的额头,举到一半明显地迟疑着,在半空中不骗不倚地停住,几秒后才终于又点了上来。
飞鸟声(5)
自从十六岁那天,盛夏每每习惯地要点她的额头时,总会在伸手后反悔抽回。浅眠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这次才无比吃惊,却跟着把手盖住他的眼睛。
小夜蛾。贴紧了,能感觉到眼珠的细微跳动,鼻梁下的呼吸反逆上来,掌心微热。盛夏握住浅眠的手,把它移到眼前。
“他们要离婚了。”
眼睛在灯光里漾着水般的无奈,表情却依然咬得平静如初,只有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又或者并没有。什么都在盛夏脸上完好无损,只有被他握住的手掌,感觉到冰冷的粘汗。
浅眠没有能力去安慰盛夏,反而哭做一团需要对方来安慰。盛夏渐渐地拥抱住她,一声不出,将她的下巴搁在胸前。眼泪巨细无疑地流进纤维里,心脏湿热一片,再没有不解或失望,融化了它的是最真实的喜欢。喜欢得在身体里下了法术,总有将来要在眼睛扎下刺痛的巨毒。
在盛夏跟随着父亲离开之前,浅眠知道没有人会给自己这样的拥抱了。他的无声和她的眼泪,雕琢出同样的荒诞,随后是自身的无能为力,让呼吸把其余的全部一概回避。
{※※于是,不问过去,不提将来。}依然是黑白刺眼的教学楼,浅眠背着书包赶紧走,像身后有东西在追。车站上排列着满满的人,那样熟悉的倦怠感在眼里盘旋着困意。她把长围巾在耳边嘴下绕了几圈,感觉暖多了。
上车后是熟悉的味道,以往让人觉得粗麻布般安心的纷杂的怪味,浅眠往里挤,看见了扎眼的校服外套。抬头看见盛夏,默不作声地移过去。电车有时更像浮船,人被摇摆的节奏暗中催眠。于是暮色昏黄,生命都没了迹象。
时间分分秒秒。它的长,长过几万几亿个日月,山脉拱起或是蚂蚁死去,都在里面投下事件的影子,它若收身变短,一声咳嗽也能变成人生之最。
浅眠听见盛夏两声一大一小的咳嗽。他有些紧张地回看向自己,两人沉默地对视一会。浅眠把书包放在两腿间,抬手解下了围巾。很长的围巾,绕在自己身上还余出大截,浅眠把它随后缠过盛夏的肩,又提了提,扣住他的脖子,松松地垂一圈后到了尽头。
然后是默默冷去的白昼,然后是时停时进的车厢,然后是包围在身边的各类味道,然后是婴儿大声的哭闹,然后是在地上缓慢消融的雪水,然后是眼睛里一线巨疼,终于在上面破开小口,流下的不知是不是眼泪。
还有什么可以,如果没有什么不可以。
电车在进入隧道前,浅眠侧身正对盛夏,伸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这个原本突兀的动作因为光线的快速昏暗而被人忽略,浅眠感到他迟迟没有眨眼,直到自己重又把手移开,盛夏探过手臂把她抱紧。
如果什么都可以。
“我也知道这很不自然。”
如果什么都变得自然。
“我也知道有些东西没法更改。”
如果有些东西可以更改。
“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事情只会变得更坏。”
如果事情不会变坏。
“可是……”
如果——“那我就能喜欢你么?”
{※※现在的现在,夏天在最后仓皇逃走,有一千只鸟从头顶飞过,翅膀交叠蔽日,光线暗淡风声呼啸,朝南的树冠被整个儿吹破,抵制显得徒劳。无所谓绝望,无所谓悲伤,现在,还有夏天在鸟群上空,炙热的太阳。}眼睛里没有再发作那些古怪的疼痛。浅眠却已经习惯了用手去揉眼。即便知道这不是个卫生的举动,还是一次次地无法抑制。人就是这样形成了各种习惯的。
浅眠已经知道那个巫婆的模样,她坐在盛夏身后,看见他突然举手抚住女孩时,咯咯笑着念起魔法。现在她去向不明,也许早已在哪片河泽边衰老死去,那她是否还记得当年作过的每桩行径,是否有过忏悔。这些也都成了题外话。
她的思绪已经潜得很深,在地下听见许多细微的响动,并非是伤心,也并非是兴奋,是有平静的水流在上面的泥层里改变着城市的地温,或许她能一直沿着它们找到某些财宝,好比某些永恒不朽的珍藏。
飞鸟声(6)
想到这些浅眠在车厢里安静地笑了。这里真是个能让人彻底松懈的地方,如同解开身上的护甲,在狭窄的空间里感觉到自己表层的脉络,血液密密渗透,带着它的象征、定义和不言不语的声辩。
至血至亲。
盛夏随着父亲转去外地,母亲和自己去送了,四个人在车站见面,并不激动。比起丈夫,母亲关心的更多是自己的儿子。带着许多衣服和七零八碎的东西送去给他。母子俩确实非常相象,尤其是火车发动前,盛夏和她都带着同样忍耐的面无表情。
浅眠把手伸给他,两人抓了一小会就松开。就这样松开。
从隧道里出来,天空流露出春天的灰绿色,冬天说过去也就过去了。下车后,浅眠在地上最后蹭了点雪,黑色的看上去挺脏。随后听见震耳欲聋的巨响。
抬头。
看见有一千只透明的鸟飞过天空。云层翻滚怒吼。阳光胆小地逃散,留下视界里无边的昏暗。浅眠的眼睛突然重又刺痛,她拿手覆在上面。
如同覆住十六岁时的盛夏。
只是到头来,他们从没有在夏天听到过飞鸟声。
第四部分
李馨是个短发女孩,嘴很刻薄,男朋友有神秘的一大堆,里面有各种职业和社会背景,还曾经有个是当红偶像歌手,托雅和李馨争吵关于该歌星的八卦的时候,被李馨得意地告知内情,托雅根本没资格争论这人的事。托雅呆住!李馨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怎么会有这样差这样花心的男友呢?
托雅(1)
作者:BENJAMIN有些事情真的存在过么?
后来,虽然托雅有时候想起小航,虽然努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小航的样子了,小航面目模糊,看不清整个的脸。托雅问自己:某人真的存在过么?
那个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人。
如果小航是虚假的,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一年前托雅喜欢了小航,但却不知道原因,小航不够高,不够帅,不够有钱不够性格。只有肮脏和龌龊。小航当然要问托雅为什么喜欢自己,每次都仿佛亏了心一样,虽然托雅每次都想大声反驳说:爱你就是爱你!爱需要理由么?
但是每次都说不出。
是的原本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原本是不会有痛苦的。
原本是纯洁的。
同学纷纷谈起恋爱的时候,托雅只是背着著名的职业高中鲜艳破烂的书包,将来她和同学们会是模特,现在却穿着大号校服,素面朝天扎马尾,灰溜溜缩着背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太高了若挺直背便会有令人脸红的回头率。打街机,为女友打抱不平,看漫画,和妈妈怄气,放学的时候一群女学生挤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长座上疯癫打闹。这就是托雅的全部生活。
托雅发育成熟,发育得不得了,她有一双丹凤眼,真的很漂亮。开始有男孩来约她,有勇气的男孩不太多的,因为托雅身高一米八托雅一连气甩了三个男孩,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原本是她先仰慕了人家,被多嘴奸细走漏消息,男孩便主动跑来约她了。
明明两个人玩得挺开心的,还手拉手呢,回到家里就不对了,觉得有点恶心,觉得不是想象中的他,也不再仰慕这帅哥,对帅哥失去再见一次的兴趣,于是说白白。
后来托雅索性也不约会了,一律没空!
爱是什么?
若芝有阵子缠上托雅,放学的时候一定要等着托雅一起回家,也经常发一些肉麻的示爱的短信给托雅。真的示爱!若芝传闻是个同性恋,果然。
托雅受不了,就找李馨一起回家,希望凭此摆脱若芝。
若芝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后来就一溜跑来,干脆地拉住问李馨:你是托雅的男朋友么?
李馨也很干脆地回答:是的!我是他男朋友。你以后别缠着她了。
托雅狂捏李馨的手。
若芝恨道:托雅,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对你是……
“爱”字说不出口,若芝气愤地走了。
李馨是个短发女孩,嘴很刻薄,男朋友有神秘的一大堆,里面有各种职业和社会背景,还曾经有个是当红偶像歌手,托雅和李馨争吵关于该歌星的八卦的时候,被李馨得意地告知内情,托雅根本没资格争论这人的事。托雅呆住!李馨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怎么会有这样差这样花心的男友呢?
李馨也不是简单货色,今天的男朋友要多帅有多帅,明天就立马甩了换更帅的,但今天她甩了别人,明天别人就甩了她,失恋的那份痛苦好像还不如自尊心的伤害来得多。爱的宗旨就是豪华,就是炫耀,爱的宗旨就是要做胜出的一方;总之就是轻浮的,轻率的,总之是令托雅轻蔑的。
某人生日的时候,,大家合力把沙发扔到床上,然后在床上沙发上蜘蛛侠一样跳跃打闹,尖叫。
床塌了,李馨醉了,李馨吻了托雅的嘴,凉凉的软软的舌头。托雅呆住。没有感觉,也没有恶心,却证明自己确实不是同性恋。
李馨跪在马桶前吐到半夜,托雅抱着她,拍她瘦弱的背。
李馨说:托雅你就对爱情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托雅狠拍一下她的背:完蛋了吧?喝这么一点就不行了!
哼哼哼,托雅心里想道: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庸俗地恋爱呢,你们只是玩玩呢!不是什么爱来的吧!但只是玩玩就玩到自己也赔进去,多不值当,大家都是花心的,又何必说什么爱!
托雅(2)
第二天托雅被李馨疯狂摇醒,李馨恼羞成怒地:昨晚上你对我干嘛了!?怎么我的两只膝盖都跪破了!?
总之,托雅并不是同性恋,却是对爱情的绝缘体,纷纷扬扬的种种爱情在她身边绽放,熄灭和路过,她却避得一身清闲!报以蔑视,锻炼成毫无感觉!每天在贴满偶像海报的斗室中听音乐,玩电脑看漫画,仰慕漫画中清高的男主角。
爱来的时候便是一局死棋滴滴,是小航的短信“你去死吧!”
小航是托雅的网友,忽冷忽热的人,大家都喜欢看漫画。托雅生气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找发小航短信发发性子。小航心情好就安慰两句,心情不好就不理她。
托雅有时等得心里发毛,心想这个男的怎么这么拽!好像激起了好胜心一样,慢慢地就期待起小航的短信来了。这天在失眠的夜晚,握着手机,半睡半醒之中期待到了那个悦耳的嘀声。
却是这样一句话!
因为之前的短信吵到了小航睡觉吧。小航不知道是什么工作者,却肯定是要命的工作,工作到他经常烦恼,到经常浮不出水面。工作到精神失常,要吃抗沮丧片,要吃安眠药!
半小时后托雅一个字字地打出来:我喜欢你。
每字一个空格,发送成功!
但是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托雅的心倾斜了,后悔死了,好像发了场梦!
见面托雅带了个同学壮胆,是隔壁班的安妮。托雅和安妮并肩站在肯德基前汹涌的人潮里,刚放学来不及换装,就都背着鲜艳的书包,白色的短袖学生衬衫。托雅也很白,扎着马尾,在耀眼的额前垂下心仪的一两绺。她很高,高过人群半头。安妮也是,但比托雅矮一点。托雅该做模特的,但却更适合运动员,她不够瘦,却太过强壮。不会交际,却太有原则!
为什么要和小航见面?
这不符合托雅一贯的原则,就好像那天那个短信不像是托雅发的一样,没有充足的理由。感觉是捏在冥冥手中的一份天意!这肯定是个错误!
怎么样面对他?托雅心里完全没有谱,托雅甚至已经准备找个借口逃走。
人群中有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吃下去,对的,就是从那一刻起,托雅第一次产生了自己做了错事的感觉,心想,这个男孩眼睛真大,可眼神怎么这么凶呢?
然后就不自在左右看看别处,就后悔来了,不太想理小航了。
小航滔滔不绝的说话,成了单一的声线,托雅几乎什么也没听懂,只是记得小航攻击安妮挂在书包上最心爱的偶像图章了,很损人的一些话。
这天一贯好斗的安妮居然没跟小航掀桌子发脾气。
突然小航就停了说话,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好像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一样,小航左看看,右看看。轻微摇晃身体,好像不能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好像发现自己置身荒野一样。
小航有着神奇的眼神,一会灼灼地盯着托雅,一会又躲躲闪闪什么也不敢看。
托雅和小航单独沿着夜初辉煌的商业街溜达。安妮帮托雅和妈妈撒好谎就回家了,小航闷闷地。
托雅先打破寂静说:安妮今天好给你面子啊!平时谁要是说她的偶像的坏话,她定会要那个人好看!
其实对托雅来说安妮的这种反应是份重要推荐来的。因为安妮的沉默的推荐,托雅才会和小航单独逛街。虽然潜意识里,托雅不想走。要好奇地观察这个陌生的小航。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托雅垂了眼睛,这个高大的可笑可爱的高中生仿佛小妹妹般地跟着小航,白的臂紧抱着胸前的鲜艳书包。不知不觉就走到喷泉广场。
第一次约会说了些什么呢?那完全不重要,只要嘴唇张翕,找出一千句要说的话,一万个不分散的理由。托雅手脚冰凉,头脑发飘,心跳得像雷,胡言乱语,态度一开始踞傲,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说不出话,感受到小航挨上来。
托雅(3)
小航凑近托雅的脸,托雅屏住呼吸这么样停了5分钟他们轻轻地吻了下。
台风过境一样,猛烈,大颗的雨点,掀翻一切,飓风,这回真的完蛋了,这回的惨烈会变成永恒了!轻飘飘飞上天,和暴躁的天气融为一体也化作助纣为虐的飓风了。
回去以后,托雅给安妮发短信,托雅说:完蛋了,我的初吻没有了……
几天后安妮出事,她的男友和她的时候还和另外两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托雅,周惠惠陪着安妮去大学见她的男友,不,应该说是前男友。篮球场上的男大学生们都打量这些高大漂亮的女孩。鲜艳的书包好象商标,有人说看这就是那个著名职中的学生呢!对的,托雅他们便是著名的职业高中模特班的学生。他们学校的学生遍布了全上海,那些马路边天使般的姑娘,那些广告里推销洗发水的明星,酒廊里艳丽的女性,就是来自她们当中,而你在何时何地随便看到的漂亮女孩,都可能是托雅熟识的同学。或者是她的朋友!漂亮的女孩也像个行业一样,其中杰出的人物几乎个个彼此认识,或者有所耳闻!
这样一群高级动物,仍然会陷落在这样一个破败大学的肮脏男人手里,托雅感到愤怒!
安妮把那个男的叫出来冷言冷语地说事情。这个男的真得很帅,一脸斯文相,尴尬地笑,尴尬地解释!可惜那笑很恶心,那解释就惹火了托雅,于是一记耳光随后一脚!
事情大条了,胜出的一贯是托雅!失败的却是安妮。
托雅搂着安妮说:没关系,这种男人不能便宜了他,彻底忘掉他去找更好的。安妮你是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女孩……
托雅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那家伙看起来就那么恶心;和小航有那么大的区别!
从一开始。就有些东西不对了。
小航在托雅的记忆中面目模糊了。
小航总是叼着根香烟,面如菜色,眼睛飘忽的不知道在看哪里从第一天以后小航再也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后来他说的全部的话加在一起也不如那天的十分之一。
开始的时候小航每天去接托雅放学,肯定带了热的麦当劳的炸鸡。托雅就在大街上满手油地野餐。
小航伸手企图拦车,却什么车也拦不到。愁眉苦脸地!
看着小航淹没在纷纷响着车铃的高中生们当中,样子那么不合拍,大家好奇地从这个打扮邋遢肮脏的家伙身边绕行,托雅感到十分好笑,结果鸡腿掉到地上了。
一辆很大的公交车擦身而过时,大群的女学生在车窗里伸出手向他们尖叫着,李馨疯了一样,拼命地挥着手!
托雅想到几天以前自己也会和她们挤在最后一排的长座上疯闹的。现在却已经站在车下了,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喜欢的人走在一起。
托雅的手机不断地响起短信的警报,滴,滴,滴,一条接一条的短信纷纷挤进来。
托雅说:车上的同学们都看见你了,都在质问我呢!
李馨:挺帅的呢!就是不够高!
周惠惠:他什么人!眼睛好像是条狗!
安妮:那天看见他就知道居心不良的,果然是个坏蛋!
手机又响了。
托雅笑道:哇!真的好多短信,大家都在发言了!
第一次去小航住的地方。路上托雅和自己打赌,他是爱自己的,所以会尊重自己的,所以不会非礼自己。
小航在吸烟,烟灰缸已经满溢出来了,对称了他熬红的眼睛。他的工作几乎彻底打垮了他。
小航的手滑进托雅的衬衫里,他的手好硬啊,他的身体很瘦弱很可怜。
托雅的眼睛是水水的,看着苦着脸的小航,就没有阻拦。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真想把苦苦的他浸在眼神里面,令他舒服一些,开心一些。
小航没有说一句必须该说的台词,那句话几乎是任何表现这种情况下的艺术作品里必然会出现的。那句话就是:
托雅(4)
我喜欢你……
后来,托雅轻轻地说:来之前,我和自己打了个赌。
小航寂静无声。
托雅轻轻说:我赌输了。
陷在小航的头颈里,托雅想原来人是有是味道的。说不清楚的味道,非常非常好闻,非常非常想闻。
我所给你的都不会再有了这样就是爱情么?托雅幸福得心惊肉跳。
回家后托雅发现自己的头发里全是他的烟味,镜子里看到后背上颈项上吻痕非常清楚。换穿了件园领的t恤衫。心里有些温馨,好像自己也有了他的那种特殊的味道一样,好像他仍然和自己在一起一样。怕老妈发现责问。躲在卫生间多喷了些香水,出来的时候妈妈要抱抱,托雅也闪掉了。然后心里甜甜地,和小航发短信。
托雅说:身上全是烟味,露背开领都不能穿,劈死你!
小航惯常地没有回。
大家嘲笑托雅的吻痕。
以前经常嘲笑同学脖子上的红印,今天,命运却轮到自己了。
托雅明显不如小航高手。怎样吸,也无法给小航盖上一个属于自己的红印子!总是浅浅的,一会就消失了。
托雅还是纯洁的,只好向李馨请教。
李馨说:哎呀,你真笨耶,就像吸珍珠奶茶一样地吸就行了!
于是托雅背着书包浪费了大半个下午,走过了整条的福州路,问来问去都没有找到珍珠奶茶。真是奇怪了,平时漫乡漫镇的珍珠奶茶店躲都躲不开!
仔细想想以前喝珍珠奶茶的感觉,并没有用很大力气的,难道真是要用根管子去吸小航么?哈哈!
小航住的地方好象废墟。遥远又空荡荡不像活人可以住的。
托雅来的时候会给小航带盒饭。带薯片可乐零食。
小航经常熬夜,吃饭也是随便应付。有时候便懒得吃了。不能让他这样缺营养。
小航停下筷子:看我干嘛!
托雅笑而不答。
托雅看到小航魂游天外的脸,看到他劈头盖脸的脏头发,看到他嶙峋的胸背。看到他悲悲兮兮的眼神,心想是谁欺负了他呢?是吸血男爵?是哥斯拉?是黑社会老大?是女巫婆?是美国总统?只要找得到那个坏蛋,只要托雅还是托雅,就会要那个阴影好看,解放了小航。
我要看小航爱的微笑,在阳光底下,不管要付出多少牺牲。
托雅对自己的体能和战斗力有自信!
这身体只是要为你牺牲的!
但是托雅爱的眼神望着小航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游离在别处。吃着托雅的盒饭,却懒得和她说话。托雅和他讲同学的新男朋友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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