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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鬼新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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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屋子里能够开亮电灯,叫人容易看得见东西和人才行,那才好做事情,不然老黑灯瞎火的,或者只用手电筒去照明,总是不那么方便。
  邹德林想到了这一点,因为电灯开关的塑料盒子安得比较高,单是人站在地面上还够不着它,更不可能再重新把拉绳给安回上去。他便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来,从地上捡起那根电灯拉绳,然后站在椅子上,旋开开关盒盖,把绳子穿进带弹簧的一个拉片小洞上,在另一头打上一个小结,试一试能够拉亮拉灭电灯了,他就把电灯拉到亮起来的那种状态,将开关盒盖给重新盖上,然后心情舒畅地走下了椅子来,还将椅子移回了它原来的地方去。
  在邹德林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藏进了床底下的那个女孩子,都一直没有再爬出来,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说明她不是那种情绪很容易冲动的人。
  邹德林心里边觉得很好笑,暗暗想:“漂亮的姑娘,你可真是好老实啊,在我在这儿干这干那的时候,你不快跑出来,找机会冲出去,只等着我把么子事情都准备好了,做好了,到时去轻松自如地拖你出来,那你就更跑不出去了!”
  当然邹德林也知道,象他这小房子里这样的情况,那个年轻、有姿色的年轻女人,既然跑进来了,作为一个大活人,想要再跑出去,也是没有么子可能的了,她自己也可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就不去做么子徒劳的努力,只等着命运怎么样降临到她的身上,她就接受怎么样降临到她的身上。另外象她那么矮弱的女孩子,力气远不够他大,只要给他发现过她,她就没法从他手中逃出,她可能很畏惧,很害怕,躲在床底下“琶琶”发抖,不但不敢再想办法往外冲,相反还缩在床底下不知如何是好哩!——或者她的目的,因为以前是跟他有过亲近的关系的,她刚才打过了他,藏起来了以后不好意思那么快自己再出来,只能等待他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好以后,腾出时间来找她,用好声好气把她给“哄”出去,那样她才出来,就比较有面子了。
  这样想了以后,邹德林把椅子给拉回原来的地方之后,也叫李桂燕穿好了衣服,然后他嘴里才说:“那个自己跑进来的女孩子,她的体态我好象觉得挺熟的,可能我以前曾经看见过她,不过时间久了,在黑暗当中也看不清她,就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了。”
  “她一定是你以前看上过的女人吧?”李桂燕撇撇嘴说,眼里好象露出了一点儿吃醋的样儿来。
  “有这种可能,完全有这种可能。”邹德林笑呵呵地说,一边说,他一边便弯腰向下,朝床底下看去,同时因为床不是很宽,他以为自己很容易拉到藏在床底下的那个人,手也想向床底下伸进去。
  但他刚把自己的身子弯下去,眼睛看到了床底下时,他便觉得情况好象有点儿不对劲了!
  床底下似乎没人藏在那儿啊!
  是不是真的这样呢?
  得好好看清楚才行!
  邹德林不再单只弯腰了,而是将自己整个人都蹲到了地上去,这样来让自己更清楚,更完全地看清楚床底下是不是真的没再藏着有人了,因为弯着腰去看,可能会看那头看不到这头,叫自己的眼睛漏掉某个地方。
  结果邹德林按照自己认为最看得清楚、看得分明的姿势蹲好以后,仔细、认真地往床底下反反复复地接连看了几下,都没有看见那儿有人,他就不能不大为惊异了:“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在之前我们都看见有一个女孩子跑进了我们这房间里来的,她还拿鸡毛扫打了我们两个人,可现在她却不见人了,不知跑去哪儿了呢?!”
  “有没有搞错?哪儿会有这样的怪事呢?一个大活人,再怎么藏,也还是藏不住的啊,这房间又不大,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啊?”李桂燕瞧向邹德林询问。
  “怎么会看花眼呢?这床底下又不大。再说我又没有近视,离得这么近,再怎么看花眼,也不可能看不见人吧?”邹德林脸现懊恼地说。
  “你真的没有看见有人?”李桂燕再问。
  “是没有看见有人啊。你自己也可以亲眼看看嘛,看你看不看得到床底下现在还有人。”邹德林撇撇嘴说。
  “好吧,既然邹主任你这样说,那我也往床底下看看吧,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奇怪,一个大活人一爬进了床底下,现在竟然也看不见了。”李桂燕笑着说,好象当他是开她玩笑、哄哄她那样,不是很在意的先将她的身子从床里边往床外边移动,移到了床边以后,她便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头朝床底下低下去,往床底下看,这一看,便给她看到床底下此时真的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李桂燕才完全相信邹德林说的话儿是真的了,禁不住睁大她的眼睛,十分惊奇和不敢相信一般地瞧着邹德林说道:“邹主任,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啊?那个女人明明进了这房间里,我也看见她往床底下爬进去的,怎么现在再找她,却又不见她人了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啊,就象遇见了鬼一样!”邹德林一脸懊丧地说。
  
  第84章 神不知鬼不觉
  
  “去打开衣柜看看,看她是不是在你搞亮电灯之前,趁我们一个不注意,悄悄打开了衣柜的门躲进了衣柜里边去,现在在那儿藏着吧!”李桂燕向邹德林发出提醒。
  “有这种可能,也许她是躲进了衣柜里边去呵,不然不可能进了来也见不到人的啊!”邹德林点点头,觉得她的话儿有道理,于是赶快便向衣柜跟前走过去。
  这房子里只有一个衣柜,放在平常放脚的这边床头靠墙角的地方,是一个有差不多两米高,一米多宽的大木柜。邹德林走过去,看着那紧紧地关闭着,似乎并没有人在刚才打开过的分成两扇的木门,在心里边想:“难道那个年轻的姑娘真的那么厉害,当着我们的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在这么小的屋子里,也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一点儿声音都不发,把这木门打开了藏进去,我们也一点儿不知道,听不见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伸手向木门的门边,把那可以做拉手的地方给抓住了,因为觉得那个陌生漂亮姑娘真的是非常厉害,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便忍不住对着木门里边说道:“姑娘,我真是感觉你挺熟悉,挺象以前见过的。只是暂时想不起你是谁,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让我搞清楚了,万一你藏在衣柜里边有么子不方便我现在打开来看的情况,我也好多等等,让你搞好了,不再会难为情了,我再把木门给打开来吧!”
  邹德林自己自顾自地在那儿说着话儿,衣柜里边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传出来,跟以前么子人和虫子都没有进去过时一个样。
  这时他便觉得自己不是心中很有底了,不敢乱认定里边此时真的就是藏着有一个人——就藏着有那个之前出现过在他和李桂燕面前,长得苗条、修长,给人一定的秀美感觉的年轻女子。因此他踌躇了一下以后,觉得还是得把那木门给打开来才能亲眼证实一下,不然的话,怎么喊也是没用的,于是他便突然猛的一下,将那木门给打开来了。
  大衣柜里如果不放衣服和其他东西,可以至少藏下两个人。现在那里边放了一点儿衣服和其他东西,但没有放满,最多只放了有半个柜的衣服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还可以藏进一个成年人去。可这会儿他把木门给打开来了,却看见里边除了衣服和那些小件的他日常用的东西之外,并没有人在里边。
  怪了,明明是亲眼看见过,而且还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看见过,连李桂燕也看见过的漂亮女孩子,至少有一米五五以上高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爬进了床底下之后,等开了灯去找,就再找不到了呢?
  要知道,在这间屋子里,除了床底下和衣柜之外,是没有其他么子地方可以藏下一个那么大的活女人的啊!
  邹德林不能不翻起白眼来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一个大活人,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皮底下藏起来了,就可以再找不到了呢?难道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撞了鬼么?
  这真是一件叫他觉得太难以置信的事情啊!
  只是,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以前听见过别人说鬼,但他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见过,也从来都不相信,所以他现在也不真的认为有那种可能。
  “见鬼!真是活见鬼了!那个女人不知是藏去了哪儿,找不出来了!”邹德林情不自禁地低叫起来说。
  “真的是有这种事?”李桂燕半信半疑,眼睛瞧着他,因为她已经把衣服、裤子都往她的身上全穿好了,她便也跳下床来,走到那衣柜前去打开衣柜门往里边看了一下,没有看见衣柜里有人。又象之前邹德林那样,蹲下了身子去,朝床底下再反复地、仔细地连看了几下,仍然是没有看见有人,她的脸上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来,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我们好象刚才做了一个恶梦一样。可是做恶梦,应该是只有一个人做成那样的啊,不可能两个人都同时做成那样啊!”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完全不可能是做了恶梦,因为实在没有那种可能嘛。”邹德林说。
  “我也是这样觉得。”李桂燕点点头道,拿她的眼睛看看窗户,那儿安着有木枝,设置得挺密的,一个成年女人应该钻不过去。不过她为了搞清楚那窗枝是不是松开了,也还是走到了那跟前去拿手一根一根地试了试所有木枝,觉得没一根有一点儿松动,说明那个之前跑进这房子来的陌生年轻女人没有么子可能是从那儿逃走了。
  她再抬起头,往天花板看上去,见那天花板虽然挺高的,至少离地有三米五十左右高,如果不借助梯和柜,即使是双腿弹跳力非常强的人,也没一个能够拿自己的手碰到那天花板面,而它就在离衣柜平面距离只有一米多的地方,开了一个半米宽长的小洞,让人想上天花板里边的屋顶时,借助木梯就可以上去,爬进小洞。
  李桂燕看见了它,立刻觉得自己好象发现了新大陆,由不得拍着手欢叫起来:“我找出原因来了,那个女子跑进这儿来,又忽然跑走,叫我们找不到她,并不是我们见了鬼,而是她爬进了那个洞去,躲在了屋顶上了!”
  “那洞离地这么远,这屋子又没梯在这儿,只有一张梯在隔壁的屋子里,她怎么爬得上去啊!”邹德林不相信她的猜测。
  李桂燕说:“她哪儿需要用梯,只要先爬上了衣柜上边去,然后再从衣柜上边往那洞里爬,肯定能够爬得上去。”
  “真的吗?那我上去试试看。”邹德林轻轻地说,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爬上过那衣柜上边,然后从那儿去爬进过小洞,他以前偶尔因为要放点儿不那么见得人的东西到那儿去,都是用梯子来爬的,所以他现在也心中无数,把一张椅子拉过来,先站上椅子去,然后又再上到了衣柜上边去。
  
  第85章 天花小洞
  
  “她会真的爬上了那小洞里边去吗?”邹德林在上到了衣柜顶上以后,对着天花板上的小洞看着,自己也对自己生出了疑问。
  衣柜离地有接近两米或者就是两米左右高,他自己个子也长得比较高,有一米七十左右,站到了衣柜顶上以后看那小洞,就觉得不再很高了,因为他这时都得弓着一点儿腰,以免直着腰时因为自己太高了,叫自己的头撞到天花板上去。只是,之前他和李桂燕在这间房子里所看见的那个年轻陌生的漂亮女人,她才大概只有一米五十五左右的身高,天花板顶上的小洞又不是在衣柜的正上边,而是在离开衣柜一米多远的地方,象她那样的女人,要伸手到那个小洞前去将自己的头靠到洞口处还有可能,应该也不会太困难,但要爬上屋顶去,那好象就有点儿不可想象了——那可是得很要力气,同时方法也要对才行的。
  但是,邹德林作为一个比一般人更见多识广的人,遇见过的某些异乎常人,不那么能够让人轻易就想象得到的事情,比一般人也多一些,知道有一些人确实是比别人厉害许多,拥有一些别人难以想象得到的能力的。所以在没有亲眼看见过、检查过屋顶里边的情况之前,他也不能乱断定那个陌生年轻女人就真的爬不上那儿去——如果她真的爬不上,这屋子里又没有其他可以藏住一个大活人的地方了,她又能藏到哪儿去呢?——这真的是没法可想嘛。
  这样,邹德林站在衣柜顶上对着天花板上的那个小洞的洞口看了一下之后,便把自己的一只手先伸向了它,抓住了它的边缘,跟着另一只手也伸向它,抓住了它的另一个边缘,然后他的头和身子便向洞口那儿靠过去,靠到了洞口前去。因为他人比较高,当他的头到了那洞口前时,他就不是单只靠在它跟前就是了,而是可以“穿”进洞口里边去,穿进一个头去,让自己的眼睛在屋顶里边看过来,看过去。
  只是,这时是晚上,屋顶没有窗,也没有玻璃瓦,一点儿光线也没法从屋外透进来。而屋子本身开了电灯之后发出的灯光呢,因为给天花板给隔挡住了,除了洞口处能够照进一点儿之外,其他地方也没法照上来,叫屋顶里边黑乎乎的,不管邹德林怎么睁大着眼睛去仔细地看,也看不到屋顶里边此时有没有人。
  邹德林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头从洞口里“退回”下天花板下边来,对李桂燕说:“李桂燕,你把我的手电筒给我拿上来,没有手电筒照,我看不见天花板上边有没有人。”
  “好的。”李桂燕答应,“我给你拿手电筒来。”
  说着她就走向书桌前,把邹德林用了一下,后来又放在那儿的手电筒拿了过来。
  在这当中,邹德林因为自己还不能看见屋顶上有没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如果那屋顶上真的藏着了那个陌生年轻女人的话,她会不会那么毒狠,在他还没有看见她之前,她就悄悄跑到他跟前来,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把他抓着洞口边缘的双手给一下掀起来,然后将他整个人往下一推,叫他从衣柜上边推掉下地去呢?
  衣柜离地那么高,如果他真的给推掉下地去的话,那一定会摔得很惨的,不死也会给摔伤呢!
  想到这样的严重后果,他的心中便不能不生出一些惊恐不安的感觉来,想快快先离开一下洞口了,躲开一下危险了。
  但他还没有从洞口处离开,李桂燕已经把手电筒给他拿来了,站到椅子上递向他,他就改变了主意,不让自己再那么担心、害怕,而是一鼓勇气,从李桂燕的手中接过了手电筒去,按亮,然后便向屋顶里边照进去。
  左边没有看见人,右边也没有看见人,前边同样没有看见人,后边更没有看见人——这就是说,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并没有爬上这屋顶来。
  这一个希望又破灭了!
  邹德林不能不感到懊丧:怎么那么奇怪呢?不管你是往哪儿找,就是找不到那个女人出来,而这屋子里除了床底下、衣柜和屋顶上,好象真的是没有其他么子地方可以藏人了啊!
  邹德林不死心,反复地用手电筒往屋顶上环照了三遍,都没有看到那儿有一个人,连老鼠也不见有一只,他便垂头丧气地对李桂燕说:“这儿没有人,么子人都没有,她不知藏去哪儿了。”
  “怎么那么奇怪呢?不是明明看见她进来了这屋子里边,拿鸡毛扫打过我们吗?怎么开了灯找她,又总是找不到呢?”李桂菩表现得非常纳闷地说。
  “是啊,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藏去了哪儿啊。”邹德林一脸无奈地说。
  “你在上边真的是找不到人了么?”李桂燕再问。
  “是真的找不到人了。”他回答。
  “那就下来吧,我们再好好想想她会藏去哪儿了吧。”
  “不用想了吧,我们今晚肯定是见了鬼了。”
  “你也相信有鬼?”
  “我当然不相信有鬼。可她那样一个大活人跑进来以后,往床底下一爬,就叫人再找不到她,不是见了鬼,那是见到了么子呢?”
  “会不会是床底下有一个洞,她从那儿爬出去了呢?”李桂燕忽然象再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显得非常高兴地叫起来说。
  “你觉得有那种可能?”邹德林瞧向她。
  “我觉得吧,如果床底下不是有一个洞,她怎么可能不见就不见,没有一点儿理由呢?”
  “有这种可能。”
  “那就找找看吧。”
  “行,那我们就搬开床板,好好检查一下看那儿是不是真的有洞吧。以前我搬来这儿住的时候,因为是别人在前边先住过的,这大床早就有了,而且挺漂亮的,我就没有换新的,还没有仔细看过那床底下有没洞哩。”邹德林轻轻地说,真的就开始搬起床来。
  
  第86章 发现机关
  
  邹德林终究是横渡公社的现任革委会副主任,实际上的一把手,不仅住的屋子是本公社大院里房间最多的,还单门独户,离别人家隔开一点儿距离,而且床也是比较美观,比较精致的。它在床头、床尾(或者都可以笼统地一起叫床头)都有挡板,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后半部还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的三面是金箔和朱砂装饰的彩绘屏风。整张床都刷了油漆,还雕了些花花草草之类的图案,四周打了很牢实的支架和横木,在支架和横木上再铺上了几块床板,床板上铺了一张席子,席子上再铺了床单和枕头等。
  象这样的床,平时给人睡在上边,就算多睡上几个人,站上几个人去,都不会那么容易出问题,受不了力。但要拆开时,却觉得挺费点儿功夫了,因为它在床的四个角处都是用罗丝旋紧了一种铁片安上去的,要用罗丝批去把它们旋开来,才能将支架分开。还有那些横木,是互相峁在一起的,峁得很紧密,单是拿手去想松开来并不容易,得用铁锤去敲打才行。
  因为这样的原因,邹德林一时要找罗丝批,一时又要找铁锤,一时还要找其他东西,挺费了点儿功夫的。好在他这间屋子都有那些工具,不需要临时到别人那儿去借,或者到明天白天再出去买回来,只要拉开一下抽屉,打开一下衣柜等处翻找一下就行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费了许多的力气和功夫,才把那木床给拆开了。蚊帐、床单和枕头等放到书桌上,支架放到书桌旁边的墙角处,床板靠到床对面的墙壁上。
  这些做好,邹德林便抓紧时间,赶快走到原来摆放床的地方去,仔细地看地面,一时看这儿,一时看那儿,一时看前,一时看后,需要看的地方都反复看过。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屋子的床底下靠墙边的一个地方是铺有一块水泥板的,四四方方,大概长五十厘米,宽五十厘米的样儿,缝隙非常细小,不仔细、不认真地看,肉眼还真不容易发现它呢!
  难道那个陌生年轻女子竟然那么厉害,在黑暗当中爬进了床底下之后,会看见这儿有一个地下暗室吗?
  当然应该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因为如果那个陌生年轻女子是这次才临时跑进这间屋子里来的,给邹德林发现以后往床底下躲,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给她发现这床底下有暗室,还是在黑暗中发现,因为眼睛没法看清地面嘛。
  比较正确的解释和推断应该是,她是早就知道这间屋子里有暗室,并且这个暗室里还有口通向屋外,可以从外边偷偷进到这间屋子来的。
  从这儿看,那个陌生年轻女子很有可能是早就对这间屋子里的情况很熟悉的。
  邹德林在黑暗中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曾经觉得她的身材、体形挺眼熟的,可一时却想不出她到底是谁,说明他以前是见过她的。
  难道她是以前住过这间屋子的人吗?
  邹德林回忆了一下,看在自己搬进这间屋子之前,有谁住过这间屋子。
  他想了以后,却只想起横渡公社前任革委会主任刘松召住过这儿,后来刘松召给打倒以后,他一家人就搬走了。而在那前任公社革委会主任之前,还有谁住过这儿,邹德林就搞不清楚了。因为他终究是一个靠打砸抢起家的人,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在农村里干偷鸡摸狗之类事情的小混混,后来因为生逢其时,敢于出头,一下就冒出来了,当到了本公社的革委会副主任。看见前任革委会主任已经给打倒,并有人把此人一家赶走,他便取而代之,自己住进来了,至于之前还有谁住过这儿,他没兴趣打听,也就不知道了。
  既然那个陌生年轻女子那么熟悉这屋子里有暗室,可以从这儿进出,就说明她以前是在这儿住过的。
  三年前,刘松召一家给人赶走的时候,并不是邹德林出头,那时他还没有当到横渡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刘松召一家给人赶走以后,这屋子也空了一段时间没人住,连出头叫人把刘松召一家赶走的那个造反派头头自己也没有搬进来住。
  不久以后,邹德林在本公社异军突起,把那个造反派头头也给打倒了,不仅取而代之,做了同一个造反派组织的头头,还当上了横渡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因为他以前在公社镇上一直都没有住房,看见这一套挺好的住房那么久都空着没人住(其实是没人敢住),他可就当仁不让了,自己搬了进来。原来这间屋子里留下的木床、衣柜、书桌等他看见都挺漂亮、挺好的,比他自己从小到大在家里住时所看见过、用过的所有家具都精致得多,好看得多,他就没有给处理掉,相反还当成宝贝一样地继续拿来用。
  因为从来没有住过这种当官人住过的屋子,再加上邹德林又是一个不爱往床底下放东西,更不会没事往床底下找三找四、看三看四的人,所以床底下有么子机关和古怪他也不知道。他有么子比较特别的、不好给别人看见和发现的东西,也都不是想着往床底下挖个洞藏起来,而是藏到了屋顶的天花板洞里边——那个地方无疑是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和发现的。
  “以前住过这儿的人可真是狡猾,比我狡猾得多了!”邹德林不能不这样想,同时想到,那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应该是以前住过这儿的哪个本公社头头的女儿,因为家人和她自己给别人赶走,心中一直对此充满了仇恨,所以得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就跑回来想报仇雪恨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要报仇也该找准仇人去报仇啊!怎么我跟你家无冤无仇,以前并没有得罪过你们,你却突然跑来找我报仇呢?这不是是非不分吗?打得我啊,可真是疼痛啊!”邹德林的心中由不得生出一点儿冤屈地想。
  
  第87章 洞中见箱
  
  当然,邹德林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冤屈”,但他看见了在床底下有一个洞口机关,他还是很高兴,忍不住对李桂燕说:“好了,找到了这个洞口,那我们就可以知道今晚我们这房间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进一个女孩子来,然后她又怎么突然爬进了床底下,就叫我们再找不到她了。”
  “邹主任你认为那个女人是打开了这洞口的盖子,跑下去逃掉了么?”李桂燕瞧着他。
  “是啊,如果她不是从这儿跑掉,那她还能从哪儿跑掉呢?”邹德林反问她。
  “在屋顶上不会跑掉?”李桂燕再问。
  “从屋顶上也可以跑掉。不过你也叫我爬上衣柜去看过了,屋顶上没有见瓦给揭开,应该不会是从那儿跑掉的。”邹德林轻轻地说。
  “哦,那就揭开这洞口的盖子来看看吧,看看下边到底有没有另一个洞口让人跑出外边去。”
  “好的。”邹德林答应,用手想去把水泥盖子给揭起来,可是那水泥盖子四周围的缝隙实在是太细小了,小到几乎只有指甲片那么细薄的程度,两只手都是没法插得进去的,用指甲片去想揭开它,那指甲片又不够力,还很快便会脆断。因此没法把它给揭起来,只能是借助罗丝批了。
  罗丝批的头部是扁平的,很尖细,应该可以插进缝隙里去。
  只是,四四方方的水泥板盖子跟它四周围的地面契全得实在是太严丝合缝了,即使罗丝批的头部应该可以插进缝隙里去,也要很用力,用挺久的力气才行。所以邹德林试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将罗丝批的头部插进了缝隙里去,然后用撬的办法,慢慢把它给揭了开来。
  盖子下边真的是有一个坑洞!
  因为此时屋子里虽然开着灯,但灯光也只能斜斜地向洞口这个方向照过来,仅照进一点儿光线到洞里边去,好象落到了邹德林蹲着的位置看不见的地方。而坑洞挺深的,无法叫蹲在洞外边的邹德林和李桂燕,不借助手电筒的光亮就能够看见洞里边有大,多深,有没有藏着么子宝贝。
  邹德林让李桂燕把手电筒给他拿过来,打亮以后,他便将手电筒探进了洞里边去,自己的头也跟着凑到了洞前去,让手电筒的光线在洞坑里边照来照去,而他自己的眼睛也就随着那光线向洞坑的四处看来看去。
  哇,洞坑里边竟然有一张床——有一张空床,只有床架和床板,但没有盖上席子和床单的!还有好多木箱子啊!
  邹德林仔细数了数,那些木箱子不多不少,一共是十个。
  当然这些木箱子也不算太大,也不都是整齐划一的,而是有大有小,大的大约有一米长,半米宽厚。而小的则只有不足半米长,二十厘米左右宽厚。
  邹德林一看见这些箱子就动了心,预感到里边会有不少宝贝,于是对李桂燕说:“李桂燕,下边放了那么多箱子,肯定是前边住这儿的哪个当头头的人藏下去的,准是些宝贝,我得下去好好看看才行。”
  “怎么下呢?这坑洞好象挺深的,差不多有一个人的身高那么深。”李桂燕说。
  “如果一个人不够高,特别是两根手臂不够粗,不够力气,那是得用梯子帮自己下去才行。不过象我这样的人,个子又高,力气又大,那就不必用梯子了,直接下去都行了。”邹德林笑着说,将手电筒递向李桂燕,叫她抓着,告诉她:“李桂燕,我下去的时候你就给我照着,让我看得见吧。”
  “好的。”李桂燕答应,将手电筒接了过去。
  邹德林没有多耽搁,将自己的身子所蹲的位置改变一下,背对着洞口,然后双手便都按在洞口的边缘上,一腿慢慢往洞里边探下去。
  当他的这条腿探进洞里的半空中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舒服,因为另一条腿不好下,双手也没么子地方好抓住,好受力,到时可能自己的双腿都探进洞里边去以后,因为离地还太远一些,会叫双手因为没地方给自己好好抓住,而同时往洞口的方向滑过去,到时摔着下去。
  这样邹德林想了一下以后,便改变了主意,让自己的臀部先坐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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