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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察6-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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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你将它贴在墙壁的最右下角。”
皇晟依言照做,当画被放在墙上的一瞬间,画好似融入墙中一样,墙上的右下角出现一株盛开的百合,百合开得那么鲜艳、美丽,好似活生生地存在着。
“原来是这样!”皇晟兴奋地回过头,却现在不知什么时候黯已经不在了,诺大的房间只余下他一个人,“黯?你还在吗?”
没有回音。
算了,反正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小魂,只要把画拼出来就可以了吧?皇晟暗忖着,可是除了知道特殊的画放在墙上特殊的位置会形成新的图画外什么也不知道啊!
皇晟回头看了看满屋子的画,少说也有一千来幅吧,若要一个个地试,那要试到什么时候啊?一定有什么绝窍!
可是绝窍是什么呢?黯给的提示太少,或者说还有他没领悟到的提示么?
皇晟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与我进入的这扇门有关呢?这扇门的咒语是圣天使中掌管情感的莫迪,据《圣经》中说,莫迪本来就是某国的王子,在那时他所在的世界是没有爱、没有怜悯,人们终日妒忌、仇恨着他人,只有莫迪为了所爱的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到了天堂后,上帝要赐予他力量,莫迪选择了爱的能力,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上帝为了让他用心眼去看世界,刺瞎了他的双眼。
墙上画的会是莫迪吗?皇晟没有丝毫头绪,但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可是应该怎么从这么一大堆的图画中寻找那些特殊的图呢?
皇晟望向墙壁右下角的那株鲜艳的百合,开始思考。
原来的画是两株茶树,茶树中间有一束曼陀罗,贴到墙上后变成了百合,百合的花语是永恒、纯洁的爱情,照这样推论,是否这堆画中包含了与莫迪有关的东西,都可以在这堵墙上变成另一幅呢?
皇晟还不敢肯定,他在那些画中找了几张黯的自画像。
莫迪的眼睛被上帝刺瞎了,而黯也看不见东西,他们这点倒是有点相像,或许这些就是特殊的图画!皇晟看着手中的三幅图画,他看了看墙上的线条,大致判断了一下脸的部位在哪里,然后试着将黯的几幅自画像贴上去,果然,其中的一幅融入墙中,变成一只明亮却空茫的左眼。
明白了!!皇晟心中的兴奋和成就感无法言语,他以此为线索开始忙碌着。
另一处,鬼堡大厅
“黯,怎么样?”离一边快步走进大厅,一边问黯,在不经意间,他注意到右边的桌子上放着咒的草人娃娃,正是控制明溪的草人。
“一切顺利。”黯面无表情地回答,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离!”残充满欢悦的声音从离身后传来,不等离回头,他便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他的语气有嗔怪,又有说不尽的柔情。
“也只有两天吧?”离有些不满,他想扳开残环住他腰部的手,却发现他的力道太重,无法挣脱,“残,我们还有事要做!”他提醒道。
“在尼伯尔的时候你那么冷淡。”残对离的提醒充耳不闻。
“残,”末进来了,看到残正抱着离,胸口好似被重击了一般,他站在原地愣三秒,才勉强道,“开始行动了。”
“幻呢?”残这才放开了离,望向末。
离趁机退到了一边,靠坐在右边的桌子旁。
“还在养伤。”末答道,他看了离一眼,又迅速将眼神移开,“塞雷亚已如你预料的那样进入了第一道门,宁绍佐、寒续他们也都被困在门内,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回来了!”蛊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来得正好,克劳勃那边怎么样?”残转身问道。
“咣”,蛊的大鼎重重地撞击在石地,他双手叉腰地站在鼎旁边,无不得意地说:
“那还用说?我的乖宝宝们已经长大了!”
“很好,离,我们出发,末、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残嘱咐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仅需留在这里监视,其余的事就交给咒和毒他们。”
“残,寒续和宁绍佐快出来了。”黯冷冷地道。
“不用担心,他们的好戏在后面,就算他们能顺利打开八道门,想打开石阀也没那么容易,”对此,残非常自信,他说着瞥了一眼黯手中的画,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因为塞雷亚已经进入了命运之门,即使是他,也有无法摆脱的宿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离、蛊,我们走。”
残先离开鬼堡,蛊尾随他离开,离走在最后。
“终于要开始了啊!”末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时他注意到右边桌子上的草人娃娃不见了,“咦?”
是离拿走了吗?
石室
“哗——”随着石门打开的声音,寒续走出第二扇门,他发现绍佐正站在石室中央仰望着天花板中央的正方形石阀,绍佐见寒续出来了:
“阿续,你来看。”
寒续走到石阀下方,发现两条横向的石条已经消失了。
“那边,”寒续注意到九扇门出现了刻痕,也就是说有人进了第九扇门,他问绍佐,“是谁进去了?”
“如果没有错的话,是星翎。”绍佐道。
“哦。”寒续一点也不吃惊,他只是深吸了一口烟。
“阿续,我之前交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绍佐突然问,他说的任务就是寒续和星翎从美洲分部回来后,他交给寒续一人的秘密任务。
“暂时没看出破绽。”
或许不是对方没有破绽,而是已经露出破绽了,但我们还没有发觉。绍佐脑海中浮现出在转轮台发生的一幕,心中的疑虑越发深了,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出灵魂。
“灵龙还没出来。”绍佐说着无不担心地望向第一扇门,“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门内与想像的大不一样,第二扇门里只是一个迷宫,机关就在迷宫的尽头,他们似乎把我们当成小孩子了。”迷宫这样的小事根本难不到寒续,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嗯,虽然离出现在第三扇门中,却没有与我发生战斗,机关也在走廊的尽头,比预想的简单太多。”绍佐心里非常清楚,即使他们明知这是陷井,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因为有最重要的人在敌人手中,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不知道晟那边怎么样,他那么笨!”寒续的话语中虽对皇晟的不放心,但也透着对他的关心。
“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绍佐长长地叹了口气,“接下来你进哪扇?”
现在余下的是第五扇、第六扇、第七扇和第八扇,依照先前的经验,第五扇门的咒语是圣天使中掌管奇迹的犹大。辛多、第六扇是掌管梦的瑰洱、第七扇是掌管微笑的瓦耶、第八扇是掌管时间的库勒。
“第六扇吧!”寒续说着径自走到第六扇门前,他之所以没有依照顺序选择第五扇是因为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明溪在第六扇门内。
“那好,我去第五扇。”绍佐明白寒续的心思,他走到第五扇门前。
两人对望一眼,点点头,吟出咒语:
“犹大。辛多。”
“瑰洱。”
两道耀眼的光芒从门上划开,门上浮现出这两名天使的形象,门打开了,随着两声巨响,在绍佐和寒续进入门后,白光随着大门关闭的回响消失在石室。
第六扇门内,寒续处
“!!”就在寒续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含在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他缓缓向前走去,甚至连回荡在耳边的怨灵们的惨叫也听不到了。
在他前方,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明溪蜷缩着身子睡在蜘蛛网的正中央,她现在的模样与他们在御狱岛见过的最后一面一样,紫得发黑的嘴唇和微微露出嘴唇的毒牙,尖利的、发黑的手指甲,她之前的素服已经被一袭妖艳的、紧身的红裙替代,只是她的脸膀和以前一样雅丽、清秀,在蜘蛛网的下方,是数十具已经变成干尸的男性的躯体,看来这段日子她又吸食了不少人的精魄。
“明溪。”寒续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在御狱岛时血说过的话:
“……,我和咒准备将蛊留下的那枚宝贵的虫卵寄生在你身上,没想到这个已经被咒所制多时的女孩竟然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你,我一不小心就将虫卵放到她身上了,可以说,她是代替你变成千魂蛛的,哈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寒续双拳紧握,喃喃道,他非常清楚,即便自己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余事无补,可除了这句话,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寒续悲怆地看着蜘蛛网上熟睡的明溪,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身为灵界警察,于公于私都应该将已经被千魂蛛附身的明溪杀掉,可是他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呵呵。”咒的娇笑声突然出现在寒续在右面。
“又是你!”寒续根本没将咒放在眼里,在御狱岛时,若不是七号,她早就死两次了。
“人家可是专程在这里等你呢,你不要这么无情嘛!”咒嘟着嘴,好似在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残哥哥现在对人家越来越冷淡了,都是那个离啦,最会勾引残哥哥了!”咒说到这里时,因为愤恨,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若是我杀了你,残哥哥一定会高兴的,他就会喜欢上我,也不会再理离了,对吧?”她用征询的语气问寒续,好像在请教数学题一样平常。
寒续对咒的抱怨充耳不闻,他也没兴趣听 “群”的三角恋情,他只是望向蜘蛛网中的明溪,眼中写满了心痛与悲凉。
“可恶!!”咒见自己被寒续忽视了,气急败坏地低咒着,她向蜘蛛网中的明溪叫道,“千……”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了,也就在这时,咒才发现自己的颈项处有一条细小的灵脉,灵脉的那边是目光依然停留在明溪身上的寒续。
“你们就这么利用她吗?”寒续的语气虽然平淡,声线却在颤抖。
“呃,呃……”咒想说话,但却她只能发声,她知道寒续要杀她只在一念之间,“有,有,有救……”咒艰难地发着音。
寒续将灵脉松开了一些。
“咳咳,”咒巨烈地咳嗽着,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被派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她还有救!”她知道要保命只能依照残说的话做,“在吸食一千个人的精魄后她才会完全沦为千魂蛛,所以在此之前都还有救!只要将千魂蛛从她体内揪出即可,但她是普通人,被寄生的地方又在心脏,若强行揪出,她的性命也保不住!除非你找到上古灵兽‘能’,‘能’是蛊物的克星,只要吃了它的肉,即使是称为蛊蛛之王的千魂蛛也无法抵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哼,交易?”寒续冷哼道,缠住咒的灵鞭也开始慢慢收紧,“你没这个资格。”
“好啊,那你杀了她呀!”咒抿着嘴,用弯得像月牙儿的眼睛望向还在熟睡的明溪,“反正她不是为了我才沦为千魂蛛的。”
寒续没有说话,他的表情虽然依旧木然,眼波却微微一颤。
就是现在!!咒的嘴角浮现出奸计得逞的微笑,她一直藏于袖中的小瓶抛在地上,随着“砰”,玻璃瓶的破碎声,瓶中紫得发黑的气体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就连四周的空气也被染成了淡紫色。
“呵呵,这可是‘毒’的得意之作呢,不出半小时,你们就会全身腐烂而死,不过我们可是很有人情味的,唯一的解药就在明溪的项链中,但是只有一个哦,”咒的身后开始出现一个暗空间,她也开始被黑暗淹没,“你们谁会活着离开呢?呵呵!”
暗空间在咒说完后迅速收缩,将她带走。
寒续本可以阻止,可他没有,因为明溪已经跳到他的前方,用她尖利如兽爪,发黑的指甲狠狠地袭向他,她原本总是带笑的面容此时阴冷无比,原本温和的眼神此时透着对食物的渴望。
寒续一面躲闪着明溪招招致命的攻击,一面凝视着这张令他心痛的脸,即使现在的明溪穿着妖艳的衣服,画着浓妆,但依然掩示不住她无以伦比的清纯气质,寒续看着他,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了般,每一次地跳动都带动着着每一根神经的颤动,以他的实力要在十秒钟以内制住明溪根本不在话下,可他此刻只能躲闪,本能地躲闪。
可明溪却毫不留情,已经吸食了不少精魄的她也渐渐泯灭了人性,她眸子中倒映着寒续的身影,只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紫色,只是比先前又淡了许多,除此之外寒续没有感到丝毫不适——没有异味,对灵力的使用也没有丝毫地影响,好像刚才咒只是说了一个笑话。
但这不是笑话。
寒续觉得喉部有股甜腥味涌上来,那是令他窒息的味道——鲜血的气息。
虽然没有觉得身体哪有不适,但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中毒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毒气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只因他没有痛觉,直到现在才发觉。
趁着寒续略有分心,明溪的唇中吐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蛛丝,如同天罗地网一样罩向寒续,寒续微微一惊,含在嘴里的烟掉在地上。
啊——呜——
怨灵们的嚣叫声好像突然放开的高音喇叭,四周的空气也出现了一圈圈好似水纹般的余漩,寒续脚下一软,左手撑地,半跪在地上,更糟糕的是,他口中的鲜血已经无法抑制地喷出,鲜血喷在地上,好像被硫酸腐蚀一般,升起一缕呛鼻的青烟。
“!!”三重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寒续应接不暇,明溪的蛛网已经近在咫尺,这时寒续才发现,原本雪白、细如发丝的蛛丝正在逐渐变黑、变粗,慢慢化为一块好似黑布的东西想将他罩住。
明溪。寒续捂住嘴,以防止自己再次吐血,他透过蛛丝间越来越窄的缝隙望向明溪。
最后,房里只剩下明溪和一个巨大的黑蛹。
……
第五扇门内,绍佐处
“呼——”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树林发出“沙沙”地响声,落叶随风飘荡,空气散发着淡淡的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清香。
“这里是……”绍佐环顾四周,微微皱眉,一柄灵刀出现在他手中,“蜀山深林吗?”
不错,这里正是十年前绍佐将溟族七十七人斩杀于此的最后的墓地,虽然已经时隔十年,但当时发生的一切依然深刻在他脑海里,此时鬼堡的第五扇门竟将他带回到了十年前的血腥地狱。
绍佐非常清楚,他当然不可能回到十年前,而是中了幻术。
“呼——”,又一阵风吹过,一切显得那么恬静,那么自然,完全感受不到这里将被鲜血染红。
绍佐非常清楚这是幻的法术,可是要打破幻术就必须要找到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点,否则他将永远身陷幻觉中。
西北面就是当年溟族的栖身地,也是他们最后的安身之所,既然幻将幻术施予此,肯定有他的目的,幻觉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点极有可能也在那里,那么绍佐只能前进。
绍佐往西北面走去,他的脚下发着“咔吱咔吱”枯枝被踩碎的声音,风依旧在刮,树叶与树叶之间磨擦的“沙沙”声也越发响亮。
距溟族的息身地已经很近了,除了风的呼啸和树木的磨擦声外,还能隐约听到瀑布下落,水花四溅的轰鸣以及小孩的嬉笑声。
到了。绍佐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俯视着山谷中的空地上耸立的十几幢木屋,木屋前有不少溟族人忙碌着,有的洗衣生火,有的正拿着刚打回来的猎物交给族中负责分发食物的族人,还有在溪水中嬉戏、玩闹的几个孩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群”为何会要我重回溟族?是想让我再次感受杀戮的罪行吗?绍佐扶着一棵树,看着下方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的溟族族人,想到阿成亲手交给他的绝密资料,胸口好像插进了一把写着“罪人”的匕首,愧疚和悔恨由然而生,不自觉中他收起了灵刀。
“沙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绍佐身后传来,绍佐此刻的心情虽然复杂,但还没到忘记自己此刻该做什么的地步,他骤然转身,在他转身面向对方的那一刹那,一把灵枪出现在他手中,直指对方的咽喉。
来人是一个猎人打扮的溟族族人,他穿着古时的粗布衣,身上裹着一张老虎的毛皮,看起来威风凛凛,他的身材魁梧,体格健硕,年纪约莫三、四十岁,他的肩上扛着一只足有百斤的野猪,步伐非常轻盈,没有一丝倦怠,若非是绍佐,恐怕连他走到自己跟前也不会发觉,来人被绍佐的灵枪指住了咽喉却没有丝毫惧色,相反大笑起来:
“族长,好身法!”
“你叫我什么?”绍佐愕然。
“承轩哪,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叫你族长,可这是始祖定下来的祖制,你就安心地接受我们的尊崇吧!”大汉道,“大家推选你作族长也是因为我们都相信你、尊敬你啊!作为一族之长也意味着责任,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吗?哈哈!”
绍佐的喉部像被一根鱼刺卡住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的记忆里,对溟族的族长没有特别的印象,他的力量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甚至连离的一半也比不上,所以在对溟族的灭族行动中,绍佐几乎没有受到特别强烈的反抗,就将溟族族人一举击杀,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些被他杀死的人曾有过怎样的人生,他们的生命就像昙花一样转瞬即逝,就像流星划过天际一般,还不曾被人注意,便已消失在暗夜中。
可为什么“群”让绍佐在幻境中扮演溟族族长的角色?
绍佐想起在魔幻堡时,离说过的话:
“就在前一晚,族长还告诫我们,虽然我们没有正式加入灵界,却有义务将先祖的秘术用于正义之事,还说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能循入魔道,不能以个人的喜恶来判断世事,要有正义感和责任感,他的话到现在都萦绕在我耳畔,只可惜,只可惜一直这样告诫着全族人的族长就这样被你们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永世背负着罪恶的名声!!”
莫须有的罪名啊!绍佐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十老一定要将溟族除之而后快?按理说他们早已不问世事,还有功于地府,为什么会招来灭族之祸?十老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族长?族长?”急切的呼唤声将绍佐的思绪拉了回来,绍佐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身处于一间木屋中,他的前方坐着六名溟族的族人,年纪都比他年长,他们坐在两旁的虎皮交椅上,一脸严肃地望着他,好像在等他说话,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开会?
绍佐扫视着这间只有二十平米大的木屋,墙上挂着兽皮和弓箭,下方堆放着成捆的竹简,绍佐坐在木屋的正位,前方是一张梨花木的案机,案机的两端放着一些文案和古书,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座铜制的鹤灯,两只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铜鹤叼着灯碟,只是碟中放的不是蜡烛,而是两个鸡蛋大小的光明球。
“主公?”一个男声从绍佐斜后方传来。
绍佐回过头,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他唯一放过的非溟族中人——星。
星站在绍佐的斜后方,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年纪只有十六岁,却有着同龄人无法比拟的气质,在溟族中,他也是唯一的外族人。在力量上,星几乎没有战斗力,但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并且担任了族长的军师和全族孩子的老师,所以他不仅受到了溟族上下的爱戴,在溟族中的地位也极高。
“抱歉,我走神了,能再说一次吗?”绍佐悄声问身后的星。
“子供违返了族规,长老们正对如何惩治他大伤脑筋。”星小声回道。
“他做了什么?”绍佐又问。
“擅自闯入禁地。”
禁地?绍佐在心里重复着。
“禁地只有族长在三位长老的陪同下才能进入,子供无视始祖定下的祖制,擅自闯入,实在罪大恶极,还请族长给予严惩,以儆效尤!”左边第一位长老义正词言地说。
“子供那孩子也是误闯,还谈不上罪大恶极,”右边第一位长老反驳道,“老朽倒以为小惩大戒即可。”
“如果子供误闯我们不惩罚,其他人误闯又该如何?”左边的长老不同意轻罚,“依老夫愚见,应杖罚两百,再罚做五年苦工。”
“杖罚两百?岂不是要打断他的腿?”右边的长老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向绍佐求助,“族长,子供虽然有错,但这样的惩罚实在太重,与我族施仁义的族法不符。”
这些都是真的吗?不是幻虚构的剧情?如果是真的,他们口中所说的“禁地”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连族长也没有单独进入的资格?绍佐心中充满了问号。
“族长,请您定夺。”六位长老齐刷刷地望向绍佐,要他做出最后的决断。
绍佐与他们诚恳、信任的眼神对撞,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曾将这些人杀害的情形,他的记忆、眼前的幻象相互交错着。
就在这时,木屋的竹帘被几个小脑袋悄悄地揎开了,七、八个年龄在五岁至十二岁的溟族的孩子正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绍佐看着一张张稚气、青涩的脸,想到了他还未曾见过真面目的离。
十年前,离应该是十岁左右吧?这些孩子中会有他吗?
“族长?”星的提醒声将绍佐的思绪唤了回来,绍佐定定神,道:
“杖罚两百确实太重,杖罚五十,再罚做两年苦工吧,”他以治理灵司殿的经验,给出了那个叫子供的溟族族人的处罚决定。
会议结束后,绍佐叫住了星:
“星,族谱在哪里?”
“族谱?”星略有些奇怪,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应道,“请主公稍候片刻。”
“谢谢。”绍佐看着星离开木屋,长长地叹了口气。
星会拿来族谱吗?这毕竟是“群”给他设下的幻境,即便是离也未必知道如此机密的事,况且溟族被灭一事关系重大,虽然他现在略有些头绪,但离真相实在是太远了。
若是真如“群”所说,十老不仅将溟族以莫须有的罪名灭族,还囚禁了尊天陛下,以达到他们一统地府的目的,那……。绍佐突然清醒似地打了个寒颤,我怎么会这么想?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语,就算十老灭溟族的决定有错,他们也未必就囚禁了尊天陛下啊!此事事关重大,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旁听臆测,一定要查明真相!!
头脑清醒了一些后,绍佐长长地吁了口气。
难道“群”的言论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吗?绑架小魂,打伤绍云,将我和灵龙引到此处,不仅仅是想挑起地府内部的矛盾吧?或者他们想借此证明他们是正确的?
就在绍佐进入深思时,屋外传来了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救命啊!!”
绍佐急忙跑向屋外,却看到前方又一个自己正冷酷地挥着手中的灵刀,一个个溟族的族人在他面前倒下,而他连眼皮都不眨,满脸都是令人心寒的血腥与阴冷。
绍佐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着当年的自己——混身沾满了鲜血,一具具溟族族人正在冷却的尸体从他面前倒下,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他都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灵刀,血滴在空中飞舞着,成串地洒在树叶上、石头里、河流中。
绍佐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自己,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竟一动也挪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残杀着溟族族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成山的尸和成河的鲜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像魔鬼般的自己握着发着萤光的灵刀走近,并举起了还在滴血的灵刀。
“噗——”灵刀刺进了绍佐的心脏,身体没有感觉到痛,却能清晰地听到鲜血正汩汩往外涌的声音,他看着眼前冷酷得不像是自己的自己,张张嘴想说话,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灵刀从绍佐身上拔了出来,他好像失去了站立的力量似地仰面倒下,空中除了蓝天与白云,还能看到如泉水般喷射而出的鲜血;除了河流依如往昔的潺潺声,还能听到“咝咝”的鲜血喷出的声音。
绍佐虽没有感到身体的痛,但他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当时的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比身体撕裂还要深沉的苦痛、第一次感受到比死亡来临时更为强烈的无助、第一次憎恨着那样的自己……
整个山谷染成了红色,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戮的气息,而这些,也已经离绍佐渐渐远了。
第四扇门,皇晟处
“呼——”空气越来越闷热了,皇晟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手中的图画一张一张地贴在墙上已是为数不多的空白处。
墙上的拼图已经完成了3/4,所画之物也越来越明朗——左边是荆棘丛生、尸横片野的地狱,右边是鸟语花香、无忧无虑的天堂,在天堂与地狱的中间有一张男孩的脸部的特写,左脸在地狱,右脸在天堂,位于地狱的左脸的表情邪恶、冷漠,空茫的眼神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杀意,位于天堂的右脸则在微笑着,眼神也写满着幸福的笑意。
拼图只有三处空白了,皇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但他可以肯定一定过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绍佐、寒续、灵龙和星翎已经打开了多少根石条,或许就只差他这一根了?
想到自己可能在拖大家后腿,皇晟加快了拼图的速度。
当皇晟把最后一张图片放在最后一处空白时,图画的边缘游走着一道道微弱的白光,诺大的画如同被激活了一般,图中男孩的脸也好像活了过来,从他空茫的左眼中竟溢出了一滴眼泪,晶莹的泪珠随着男孩的脸颊滚落。
黯,是你在哭吗?皇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你想告诉我什么?想让我救你吗?
不等皇晟明白黯的意图,那滴眼泪好像侵蚀了整堵墙一般,一个空洞慢慢从泪水处向四周扩大,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图画竟在三秒间土崩瓦解,露出墙后的拉闸。
“找到了!”皇晟兴奋地叫道,将拉闸往下一拉。
“轰——”病房开始巨烈摇晃,似乎在宣告着皇晟已经完成任务,他进来的那扇门也打开了,皇晟又一次环顾了这间病房,离开了。
另一处,鬼堡大厅
“怎么样了,黯?”末走到黯身后,想看他在画什么。
“还有四扇门,刚刚皇晟过关了。”黯淡淡地说。
“离他们进行得顺利吧?”末又问。
“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咒语也只使用了两次,跟我们预计得差得太远,不知离他们是否来得及。”末喃喃道,好像在对黯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放心吧,”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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