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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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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钓鱼那样从洞中钓出一条两三尺长的小蛇来。围观者无不鼓掌喝彩。
好奇者中有几位较富有者,为捕蛇者们的绝技所折服,执意要请他们喝酒。捕蛇者们见盛情难却,也就应允了。席间好奇者们提出了不少问题,但捕蛇者只回答他们是奉师傅之命从山东来捕蛇制药。至于对蛇为什么听了他们的口哨就会出来啊,他们使用的药怎么会有如此神力啊等涉及机密的问题,他们是一概笑而不答。
“那这已逮住的蛇中,有没有大的呢?”一位好奇者指着蛇篓说。
“有一条六七尺长的。”师兄说。
“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好奇者请求。
“能。”师兄想一会说,“不过你们要离得远点,也不能出声,惊动它它会蹿出来伤人的。”
好奇者连连点头应诺。
师兄起身离席,走到一个蛇篓前,轻轻打开盖上的机关,将篓盖小心取下,里面便出现一条蛇。蛇比擀面杖略粗,微昂着头,吞吐着像火绳一样的舌头,双目警惕地往篓外看着。好奇者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师兄旋即又将篓盖盖上。
“饭后你们去逮,我们还跟着看,行吗?”好奇者们又提出了要求。
“这行。”师兄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在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又沿着蛇山的街道行动起来。他们走到这条街的一个拐弯处,四位捕蛇人几乎是同时停下来,又同时在空中闻了闻。师兄说:“这条大。”就上前向店主表明来意。店主对他们已有耳闻,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捕蛇,自然是满心欢喜。他带着捕蛇者们进了店,店的后面还有两进院,最后面的院子连着蛇山,院的拐角堆着几块巨石。师兄在大石块前看了看说:“就在这里,大家要一齐上,我在前,你们在后。”说着便伸出一条胳膊,拿出黑色糊状药膏在整条臂上涂抹起来。涂好,又叫师弟拿出枣状药丸,每人一粒,放在脚下,尔后四人手握手连成一线。在做了这些准备之后,师兄把一个指头放进嘴里,连连吹出几声尖利的怪叫。稍停,只见从石缝中伸出一个足有拳头大的蛇头来。蛇边往外出,边吐着舌头。舌头又红又长,就像闪电在空中一闪一没。只眨眼功夫,整条蛇便出了洞,足有八九尺长。蛇昂首摆身,竟直冲向师兄。师兄向它伸出涂药的手臂,蛇一口吞进去足有半尺多长。四位捕蛇者便一齐踩脚下的药丸。开始的几下,对蛇似乎是没有发生作用,蛇继续扭动着身躯,往肚里吞咽着师兄的臂膀。四位捕蛇者紧张起来,加快了踩药的力度和速度,经过好一阵的努力,蛇才慢慢地变软,直至瘫痪下来。师兄叫单独用一个篓子把它装起来。
好奇者目睹了人蛇的如此之生死搏斗,庆幸自己开了眼界,欣喜若狂,晚上又请捕蛇者喝酒。推杯换盏间,好奇者又提出能不能找出蛇山地区最大的蛇让他们看看。捕蛇者们也颇讲江湖义气,答应第二天上午带他们到蛇山上去找。
第二天早饭之后,捕蛇者同好奇者一起上了蛇山。他们在山上转悠了一阵后,走到了清朝重臣张之洞修建的抱冰塘附近。捕蛇者们似乎感到了异常,在空气中反复闻起来。他们边闻边慢慢往前走,直到一块半埋入地下的大石前停住。他们弯腰看着那大石下面,发现有一个比水桶还要粗的洞。师兄对好奇者们说:“你们要看的最大的蛇,大概就是它了。不过这蛇我们逮不了,只有我师父才行。”好奇者们问:“有多大呢?”师兄说:“现在还不好说,等会我叫你们看。看时千万不能有响动,不然要惊动它,我们都得叫它吃掉。”好奇者答应了,师兄弟四人就动手掀那石块,石块掀开后,洞也变大了,阳光已可直照进洞中。师兄将手伸进嘴里,只轻轻一吹,只见洞中有无数光柱搅动起来。师兄解释说:“反光,是因为阳光照到了蛇磷;光动,说明蛇动。你们现在可以往里看了。”好奇者走到洞口,顺着阳光往里看去,那蛇究竟有多大说不上来,但看到的蛇磷却有茶杯般大。他们的脸刷地都变了色,慌忙都退过一边来。捕蛇者重新移动石块,把洞又盖成原状,并从别处移来一些石头和泥土,放在洞口周围,使洞口更加隐蔽。
捕蛇者在即将离开武昌时,对好奇者们说,明年—一九三八年,他们会带着师父一起来捉这蛇。但到了第二年,日寇的铁蹄已踏上了武汉三镇,就再也没有捕蛇者们的消息了。
第61章 爷爷
族人某四岁多的女孩,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去上洗手间。她一推开门,就大惊失色地嗷嗷叫着“爷爷!爷爷!”转身跑了回来。大人看她的样子,想到他们刚刚才从她逝世三天的爷爷坟上“圆坟”回来,也猜着出了什么样的事,就慌忙过来哄她,要她不要怕。她奶奶边哄还边对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别吓着孩子,你走吧。”
自那以后,她家再没有发生过这类事。
第62章 坷垃头
一九五零年赵某在灵璧县陈埝挖濉河,至农历十一月份,因大雪及膝停工,民工们多数都放假回家了,工地上只留下他和另外几个人看管东西。一天晚上七点多钟,他正在草庵里吃晚饭,一块坷垃头从外面砸进来,他以为是住在隔壁庵中的他表叔给他开玩笑,就说:“表叔,你怎么砸我?”他表叔说:“你也砸我了,就差一点没落到我碗里。”他听了,知道不一定是人为,就拿起枪示威性地向空中射击,但枪未打响。他过去曾听说过,遇到非常情况,枪打不响就夹在裆里打。他照此做了,果真枪响了。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悠远地回荡着。自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被坷垃头砸过。但天亮起来后有人说,他夜里起来小便时,被人从后面踹倒了,爬起来看,又没见哪里有人。
第二天晚上,留守的人都不敢单独住了,都集中住在了一个庵子里。
第63章 问候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淮北矿务局水泥支架厂俱乐部。
这是冬季一天晚上的七点多钟,负责俱乐部电影放映的某男,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到俱乐部来了。他在开俱乐部大门的锁时,身后传来一声问候:“你吃过了?”
“吃过了,”他赶忙答,然后又礼貌地回问:“你也吃过了?”
但是没有反应。他开开门后向身后看看,见没人,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没在意。
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时间,又是在他开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同样的问候声。他回问过后又加一句:“进来。”
但当他转过脸来时,还是没见人,他就往外走了几步,向左右看看,也是没人。他仍旧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走进了俱乐部。
他到俱乐部的放映室后,做起了放映前的准备工作。不一会,他听到通往放映室的楼梯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就边干边问了一句:“谁?”
没有人答应,但脚步声还是不停地往上上。他还是边工作边又问了一句:“哪位?”
依然是没有人答应,他有些奇怪,就停下手头的工作往楼梯口张望。脚步声继续往上响着,半分钟后从楼梯间响到了放映室,然而还是只听有其声,不见有其人。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那响声处看。脚步声缓缓地、有节奏地继续冲他移动着,移动到他跟前时嘎然而止。
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恐惧得毛发耸立,全身像触了电似地一阵紧缩。他后退着站起身来,往楼下狂奔而去。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有关负责人跟前,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干了!”
负责人问清了原由后说:“以后单个人不准进俱乐部。”
第64章 人影
濉溪某村某男盛年病逝。依当地风俗,家人在他去世的第三天将他葬在村东的一个地方。葬好后,最后离开墓地的他妹夫,看到一个人影从坟里走出来,朝西直奔某男的村庄而去,他好生奇怪,就跟在后面。
话分两头,且说在某男家留守的二女婿在西屋收拾东西的时候,见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他在抬头看时,那人已走过西屋的门,朝堂屋去,他只看到了侧背影。从背影看,那人个头不高,上身光着,下穿大裤头,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赤着。他怕丢失东西,就放下手里的活去看。到堂屋门口后,因为偌大的院子就他一人,心里有点打怵,只往屋里望了望,见没人,没敢进去细找就折了回来。折回来后又放心不下,便到隔壁邻居家叫了一位邻居来一同找。邻居和他在堂屋的各个角落找了个遍,也是没见人。邻居就问他那人长的什么样,他把见到的情况讲了,邻居说:“那就是你岳父,他死时就是这个样子。他得的暴病,难过时挣脱了一只鞋。你们都是事后才来,不知道这个情况。”
他们正说着,某男的妹夫回来了。两人把各自所见讲了,计算一下时间,应是某男的妹夫所见在前,其女婿所见在后。
第65章 白衣女
亳州某君好酒。这年冬季的一天,他又应邀到邻村喝酒。他好酒却不过量,晚八点时他告辞回家。此时天上有月,但因云多,天色并不明亮。他出村后沿一条小路往东去。村东不远有一条灌溉渠,渠宽约四米,深两米,无水,与小路成十字交叉。快到渠边的时候,他看见对面也走过一个人来。他下渠时,那人也下渠。他看着是位妇女,身穿素衣,头似乎也用白巾裹着,与他在渠底擦肩而过时,他感到她似乎是轻飘飘的,心中就觉得奇怪。想:“这么晚了这女的干什么?”走到渠上后,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一看眼前什么也没有,他吓得拔腿就往家里跑。跑到家后就病了,一病就是半个月。
第66章 预演
“说到梦,我做过两个奇梦。”一位砀山籍的张姓人士这样对我说。
“第一个梦是一九六零年七月。那时候生活困难,吃不饱,在初中毕业填报升学志愿书时,我只在第一志愿填了蚌埠铁路学校,其余的栏我都打上叉叉掉。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成绩,我报啥学校都能录取。
“考试后过了一段时间,夜晚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一位同班同学来了,他告诉我,我考上砀山中学了,并把砀山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交给了我。我看了录取通知书,满肚子的不高兴,因为我没报这个学校,我不想上高中,只想上中专能早点参加工作。
“醒来后受梦的影响,我忐忑不安起来。我害怕会真的给我换了学校。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我昨晚梦到的那位同学真的来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考上砀山中学了,并把录取通知书交给我让我看。
“一直到开学,我都纳着闷,我没报这个学校,为什么会被这个学校录取?我把我的这个疑问告诉了我的高中班主任,班主任说查档案看看。
“班主任查了我的档案,并向我的初中学校问了有关情况后对我说,志愿是我初三的班主任改的。
“第二个梦是三年以后,高考过后有二十多天,我心想通知书该来了。我从家穿过黄河故道,步行去了砀山县城。到了城里,我先到我的同学家问情况,他说凡是家在城里的,录取通知书都到学校了,他考上了皖南大学;没接到通知的,可能就是没考上。
“我悲观到了极点,因为考不上,就意味着要在农村干活,而我腰不好不能干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到家后是吃不好睡不好。家人问我是怎么的,我说我可能是没考上大学。
“两天后的晚上,因为天气太热,我拉条席子在门口树下睡。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侄媳高举着安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路大喊着向我跑过来:俺小叔你考上了!俺小叔你考上了!
“醒来后我并不乐观,考上的通知书不是都发了吗?怎么还会有我的呢?这只不过是梦吧!
“第二天上午七八点钟,还在家消沉的我突然听到一片嚷嚷声,接着一群孩子先跑过来,向我喊着:你考上了!你考上了!我正在发愣之时,看到我侄媳拿着安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欢天喜地地从远处向我奔过来,连连地对我说着:俺小叔你考上了,俺小叔你考上了!
“事后我了解到,凡是家在农村的考生,由于邮递线路的延伸,接到通知书的时间比城里的考生都要晚两天。我侄媳那天是一大早去公社办事,在街上碰到了邮递员。因我家在外工作的多,他经常往我家送信,认识我家的人,就把我的录取通知书交给我侄媳,让她带回来。我侄媳一听,事也不办了,拿着录取通知书就往家跑。”
我听了他的讲述后说:“你这两个梦,都是白天要发生事情的预演。”
第67章 心事
李男,一天中午去看望母亲,刚进母亲家门,突然身不由己地头北脚南倒地。他倒地后双目闭着,面泛土色。停没一会,他用自己已过世的父亲的腔调和口气说:“三的娘,那主任的事还得找,不能就这样算了。”“三的娘”是他父亲生前用他三哥的名字对他母亲的称呼;“主任的事”是说他父亲在他们所在县的工商联成立之初就任主委,后因遭一品行不端人的诬陷,有关部门在未查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改任其职务,他父亲生前对此颇有微词。知道这些情况的他母亲一听,就明白是丈夫在托话给她。于是说道:“时间都这么长了,我叫小孩子去问问。那人的话已没人信了,你也别老放在心上。你走吧。”李男的母亲这么说后,李男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母亲问他刚才的事,他说只感到头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李男的母亲把此事讲给她的其他子女听,子女们都感到奇异,没想到父亲去世几年了,竟还能想着工作上的事。
第68章 巨蛤蟆
一九四五年梅雨时节,地处淮河北边的固镇在连降几日暴雨之后,成了一片泽国水乡。一个雨雾蒙蒙的清晨,镇上的居民起来后,发现一只体大如磨石的蟾蜍突现在镇子的牛屎巷中。蟾蜍呈深褐色,身上毒腺疙瘩有馒头般大,双目炯炯有神,肚子在呼吸时大幅度地一涨一缩。镇上的人从四面八方奔跑过来看,却都不敢走近它,只是站在巷子两边的矮墙外面,趴在墙上向下张望。大约一个小时后,雨又下大了,大蟾蜍随着雨势,缓缓移步潜入到镇外的大水中。
第69章 通天柱
一九六四年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泗县长沟中学读书的范永海离校返家。时薄云层布,月光昏朦,四野隐幽。他独自一人在乡村的道路上走着,心中胆怯,就边走边不住地四下张望。忽然,他见身后蓦地竖起一道黑杠,黑杠直拔天际,就如同一座高不见顶的烟囱一般。他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着。他见那黑杠慢慢地向他歪倒过来,就像要把他压在下面似的。他没命地跑着,跑有半里路后,到了一个叫官庄的村子的打麦场上,再看那黑杠时,没了。
第70章 逮鬼
宿州大戏院建成营业后,在舞台的楼上住着戏院的三名员工,他们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也不知从哪天起,在晚上的演出或电影放映结束不久,他们听到舞台楼上有人上楼接着又是下楼的脚步声。开始是隔三差五,后来脚步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再后来发展到每晚皆有。他们以为是小偷来偷东西,就楼上楼下地找。可找了几次,都没见有可疑之人,而脚步声仍像是定好的那样,每晚都在那个时候嗒、嗒、嗒地响。有人给他们开玩笑说:“这一带过去是乱葬岗子,可得是鬼?”然而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并不在乎这,他们凭着自己的年轻力壮,决定来一次彻查,不论这发出脚步声的是人还是鬼,都一定要将其擒住。
经过周密的计划,一天晚上,当观众散去,脚步声又在舞台楼梯间响起的时候,三人先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再一齐动手,把戏院所有的门都反锁上,然后一人拿一把手电筒,顺着楼梯自下而上,逐层逐间地进行起地毯式的搜查。他们从一层搜查至四层,结果什么异常也没发现。正在奇怪之时,忽听地下室的铁门发出只有在用力开关时才有的那种沉重的哐啷响声,齐声惊呼:“到地下室了!”几人往地下室飞奔而去。到了地下室一看,地下室的铁门却是锁得好好的。
他们在大戏院的这次逮鬼行动,曾在宿县城关作为奇闻轰动一时。
令人奇怪的是,自这次逮鬼后,脚步声就再也没有在大戏院舞台上的楼梯间响过。
参加逮鬼的三人,至今还有两人在世。
第71章 犬疑
宿州市某村男甲因病壮年暴逝。时值酷暑,当晚,前来吊唁的人众多数打地铺睡在大门内的过道里,只有男甲的长子一家三口和次子睡在堂屋。夜中,一直未入睡的男甲的妻子和她姐姐,见从西屋走出一条从未见过的狗来。狗从睡在地上的人头前往东走,又折北走向堂屋。进了堂屋,就猛地扑咬正在酣睡的次子,次子立时惨叫着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男甲的妻子和她姐姐一边喝斥着狗,一边慌忙往堂屋跑。她们跑进堂屋后,狗不见了,就把次子扶起,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她们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见各处都好好的,连个牙印也没有。这时她们又想到狗,可在堂屋各隐蔽处找了又找,都没找着那狗。
叫这家人又疑又怕的是:他们家的大门始终是关上的,这狗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了?它咬人,为何又是只疼不伤?
第72章 洞(一)
湖北省五峰县姚家坪乡姚家坪村有一天然溶洞。洞三面环山,山最高处海拔一千八百米,其状奇嵁。洞口呈不规则椭圆形,最宽处约十五米。洞垂直若井,深不可测,邈然无底。当地百姓呼之曰天坑。在春、夏、秋三季,不论白天黑夜,皆有一股气流喷礴而出。在洞口周边二十米的范围内,方向不同,气象、气味也殊同。人站在洞西北方,可闻到鱼蛇的腥味;站在洞东北方会感到冷风刺面;站在洞的其它诸方向则觉得热气袭人。气象、气味的变化又影响着周围植物的生长发育。在闻到腥味的地方是寸草不生,在冷气凛然处是花丰草茂,而在热风处是草黄木憔。到了冬季,洞口则白雾涌升达空,远远望去若玉柱塞顶天地间,熠与青山相映,鲜目悦心。
观洞者终年不绝。然皆是绕洞而窥,从无人敢下入洞中。
第73章 洞(二)
暑山冰洞,位于湖北省五峰县五峰镇西北约十公里处的山谷中,浑然天成。洞宽约一米,水平进深约五十米。洞内气候冬夏截然相反。在酷暑三伏天,是冷寒透骨,气温处于摄氏零度以下。水汽附着在岩壁上,形成一层冰冻。然夏季一过,冰就自动溶解。及至冬季,洞内竟灼热炙人,雾气翻腾,酷同蒸笼。地质学家前来考察后认为,这是独一无二的怪现象。究其原因不明。
第74章 黑墙
泗县范宅村人范某,一九六四年秋季的一天,到离家三十多里的灵璧县北部的山地打猎,至晚方归。他路过唐河时过一个坝子。他刚从坝子上到岸上,突然四面陡起四道通天黑墙,把他围住。他就如同身陷深不可测的井底一样,无路可走。情急之下,他想到开枪,但猎枪打不响。他冷静片刻后,从炮台里取出火炮,在脑门上狠擦几下再装进去,再扣动扳机时,枪响了。黑墙随着枪响消失。这时,胆识过人的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从容地又取出火炮,又在脑门上擦擦,扳开机头,把枪装好,抽了一支烟才走。
从此,他再也不敢一人走夜路了。
第75章 戴高帽
警察某甲,严冬时节和同事同乘一部警车,路出车祸,其他人都毛发无损,唯独他头部撞上车窗的摇把,造成颅脑开放性外伤致死。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同村的一位老者在路过他家门前时,见他头戴一顶足有四五尺长的白色尖顶高帽站在那里。老者虽知他死,但并不怕,就对他说:“你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这话尽管用词不当,某甲还是答道:“那里冷得很。”说完就不见了。
第76章 自尽女
某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以知识青年身份下放到濉溪县某村。到七十年代初,与她一批下放的或是招工,或是上学都都陆续返城了,只有她还在农村待着。她父亲虽是淮北矿务局某矿的财务科长,然人不谙交际,她本人也是秉承父性老实本分,因此对她来说,何时返城似乎是遥遥无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本来就不大爱说话的她更加沉默寡语。偶尔能听到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想死”。
一九七二年春季的一天下午,某女从乡下返回家中。她家住的是两间平房,她的卧室是靠平房后墙搭建的一间小房子。晚上,她的表现并无异常。她平静地吃了晚饭,洗漱过后就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可是第二天早上,习惯早起的她在家中人都起来后,却还在睡着。她父亲透过她房间门上的玻璃往里看,见她虽然睡得很安详,但床前可疑地多了一只小瓶子,就喊她,可怎么喊也喊不应。她父亲撞开门进去,拾起瓶子一看,才知她喝了敌敌畏。摸摸她身上,见还软,就把她拉到医院抢救。然为时已晚,她没有能被救活。
某女死后的一天早上,天还没亮,一邻女到院中公用自来水管处淘米,见生前爱干净的她正在那里洗衣服。邻女吓得未敢淘就退了回去。又数日,某女家后排房子的一户主妇的妹妹从阜阳来看她,进了她家门,就作某女腔哭个不停。有经验的主妇就问:“你是谁?怎么附在我妹妹身上哭?”她说:“我就是住在你们前面一排房子的。”某女的生母几年前已病逝,这位主妇就跑去把她的继母叫来。某女的继母来了后说:“是你自己喝的药,你来闹啥?”主妇的妹妹仍作某女语:“我只喝一口,喝过就后悔了,没有人救我。我去找我爷爷,他拿棍子打我,又去找我妈,我妈撵我,没有办法,我就待在门前的葡萄树下。”某女家门前是有一棵大葡萄树。某女的继母说:“他们不知道情况,我送你去,别在葡萄树下了,你走吧。”当天,某女的继母去了她爷爷和她母亲的坟上做了一番祷告。此后就再没有出现有人作某女语的事。
第77章 上树
二十世纪四五十年代,在砀山县周寨村一带,活跃着一位拉二胡的盲人。他乐感丰富、技艺精湛,不仅能准确地拉出各种曲调,还能以假乱真地模仿鸟类和各种动物的叫声。孤身一人的他靠着这绝技在街头卖艺,总算还能获得人们的些许馈赠,勉强度日。
一年的一天,他又像往日那样带着行囊,一大早去周寨赶集了。经过无数次的磨练,他凭着一根棍子就能知道一路上哪里高,哪里低,又在哪里要拐弯。不用人领,他能从家走到集上,又能从集上回到家。这天他到周寨集后,因为收场收得晚了些,到傍黑时分,才开始往回返。
离开周寨有两里路的样子,他估摸着这时天应该是黑透了,听到迎面渐渐走近的人声和车马声。他习惯地停住步子,往旁边闪了闪,好让人车过去。但不想车马到他跟前停住了,一个人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师傅,我家主人久仰您的才艺,特命我专程来接您,请赏光上车随我去。”
这样的情况他过去也经历过,没有多问就在来人的搀扶下上了车。车行有一顿饭的功夫在一个地方停下,他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过了一会,接他的那人对他说:“我家主人请您到楼上去。”
他感到他被人搀扶着到了楼上。他被引导坐下后,有人把二胡递给了他。他调试一下,开始了演奏。优美的旋律不断地博得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和掌声。他拉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人给他送来了饭菜。他吃了,觉得很香。
饭后没多久,他又被请求拉起二胡来。受到善待又为听众热烈情绪所感染的他格外兴奋,他倾平生所学,一曲接一曲忘情地拉啊拉。大约三个时辰后,他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觉得周围出奇地静了,静得似乎连一个人也没有。他端坐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响起了附近村庄的鸡鸣。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凭经验,他知道这时天应该是亮了。他听到从身下传来谈话声。
“喂,你看那大杨树上是什么?”男甲的声音。
“那不是个人嘛。唉呀,怎么像瞎子!”男乙的声音。
“瞎子?瞎子怎么会上到大杨树上去?”男甲的声音。
“不是他是谁,手里还拿着二胡哪!”男乙的声音。
“他跑到树上干啥?谁把他弄上去的?”男甲的声音。
“问问他。喂,瞎子,你上到树上干啥?”男乙的声音。
瞎子茫然地说:“我不是在楼上吗?”
男甲说:“你不是在楼上,是在大杨树上。”
瞎子说:“不对吧,我明明是坐在楼上的板凳上。”
已经到了农人下地干活的时候,瞎子上到大杨树上的消息如旋风一样迅速传播开来,人们都跑来看稀罕,很快就观者如堵。瞎子的回答引起他们的一阵哄笑。男甲接着说:“你是坐在大杨树的树膀子上,不是坐在板凳上。你是怎么上到树上的?”
至此,瞎子似有所悟。于是他向人们讲述了他昨夜所历之全过程。人们都相信他的话,因为古老的大杨树根深叶茂,树干粗到两人还抱不过来,即使是健壮的人不借助工具也休想爬上去,何况还是带着行囊的瞎子呢?男甲和男乙在反复叮咛他千万不要动后,跑回村子拿来了梯子和绳索。他们上到树上,把绳子拴到瞎子的腰上,小心翼翼地把他吊了下来。
瞎子是如何上到树上的?是人为?鬼为?还是怪为?众说纷纭。但瞎子上到了几丈高的大杨树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78章 藏獒
萧县一村村民某甲,在西藏服兵役期间与一藏民关系甚笃。他服役期满复员回乡时,这位藏民送给他一只不足月的藏獒幼崽。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这只小藏獒很快就长到一百多斤,成为一只少见的壮犬。
某甲的家只有兄弟两人。一九六六年开挖新汴河时,兄弟俩都被生产队派去挖河,他们不得不把藏獒带着。挖河的民工都在食堂吃饭,而且是定量的,怎么解决藏獒的吃饭问题呢?兄弟俩没法,只好每人每顿从自己的份饭里省一个窝窝头给藏獒吃。藏獒吃了三天,到第四天时,怎么给它它都不吃了。兄弟俩就把给它的窝窝头留在他们住的庵子里,上工去了。兄弟俩一走,藏獒就开始了自己的作业。它先是在它居住的这个区段前后左右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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