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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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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以赵明诚如今的眼光来审视他的父亲,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太过残忍,太过狠辣了。
赵挺之勃然大怒,他未曾想到素来温顺得像小绵羊一般的儿子居然会如此大声地质问自己。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他满怀失望地看着儿子,看着这个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这还是自己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为他辛苦奔波的儿子吗?
“你……你……”赵挺之气得手上发抖,瞪着儿子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逆子,逆子,你这个逆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逆子!”他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两下,才语无伦次地说道:“放下来,将这厮放下来!他只是受了那么点轻伤,他自己又不是没生手脚,难道不会自己去寻医,还要你背着去?况且,现在城门都要关了,你,你还要再这里磨蹭,到时候城门关了,你如何进城?”
赵明诚冷笑道:“我不必进城,我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露天而眠,只要睡得安心,无处不可为枕席,也不会比在高门大户温暖的被窝里面睡得安心!”
这时候,伏在赵明诚身上的卢芳却说话了:“三郎,你先随你父亲回去吧。我这只是皮外伤,稍事休息便不会有大碍的。”
赵明诚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如今天都已经黑了,你如何寻医?”
卢芳说道:“莫要担心,我自有办法!”他当然是没有办法的,好在他所住的庠序离此不远,他回去之后先行歇下,到了白天再出来寻医,虽然要忍受一些痛楚但为了赵明诚父子不为了自己彻底闹翻,卢芳倒也愿意忍受。
赵明诚还待要继续说话,却听卢芳说道:“你走!你再不走,我和你恩断义绝,我明日就回歙州去,咱们以后永无再见之日!”
这个算是对赵明诚最严酷的威胁了。赵明诚可以不怕他父亲,可以不怕流言蜚语,可以枉顾千夫所指,但却无法对这句话置若罔闻。微微沉思了一忽儿,赵明诚关心地说道:“我放你下来,你能自行走动吗?”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卢芳放了下来。卢芳便瘸着腿,一步深一步浅地在他面前走了起来。赵明诚看了,略略松了一口气。虽然卢芳的腿脚十分不灵便,但看样子步行回到庠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卢芳停下脚步,向赵明诚道:“回去吧,不要耽误了关城门的时间!”
赵明诚还有些依依不舍,那边赵挺之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向两个护卫使个眼色,两个护卫会意,立即冲上去,一左一右架起赵明诚,向前走去。
赵明诚的身体被拖着渐行渐远,但他的嘴巴却并没有停下来:“二郎,你要小心,要小心!赶快去找个医士看看,得了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卢芳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赵挺之被拖走的身影,忽然流下两滴清泪来。他喃喃地说道:“三郎啊三郎,咱们两个,这一辈子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你可一定要保重,为了我保重!”
说着,他脚上一软,忽然跌倒在地上。
第174章 新县尉?
李唐早早醒来,往边上床边摸了一下,却摸了一个空。;他睁开眼睛一看,旁边果然是空空如也。他正在奇怪之时,忽听外面一个温柔的声音道:“老爷醒了?”
李唐定睛一看,却见小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穿好了衣服正俏生生地站在床前。很显然,自己方才的那个动作已然落入她的双眸之中。
“唔!”李唐假作漫不经意地坐起身来,道:“怎么这样早便起来了?”
小竹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已经不早了!”
李唐看了看天色,有些不以为然。但既然已经醒来了,小竹又站在那里等着,若是还继续睡的话,未免说不过去。虽然有点不情愿,他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小竹连忙上前帮助李唐穿衣服。
李唐的鼻子被小竹长长的头发撩得痒痒的,但他却没有避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和这种麻痒的感觉融合在一起,他感觉好极了。
不一会,李唐便穿好了衣服下得地来,小竹又亲自出门去端来面汤,服侍着李唐盥洗。
待得一切完毕,李唐正要出门,却被小竹一把拉住。李唐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小竹偷眼往窗外扫了一眼。其实,那窗牖都是关着的,她自然是看不清外面的情形,这只是她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而已。
“官人,你——”这“官人”二字,小竹显然还有点叫不习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很羞涩。
李唐看着小竹羞赧的神情,心中忽然冒起一股邪火来。想起昨天夜里温柔滋味,李唐简直有了一种兽血沸腾的感觉。男人,每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总会有些冲动的,女人的冲动就更加能激发这种冲动。于是,李唐便反过身去,一把将小竹搂个正着,手上便开始在小竹的身上游弋起来。
“你这小**!”李唐一边动手,一边说道:“方才官人我在床上,你却将我弄出来,这会子却又要了!”
“啊!官人——别这样——人家只是——”小竹嘴里拼命压抑着低低的喘息声。
李唐口中说道:“只是什么——”一言未了,却被小竹一下子推开了。
李唐顿感扫兴,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主动要的吗?怎么又——”
小竹的脸色通红,就连耳根也是红透了,低着头说道:“官人误会了,奴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妆!”
李唐顿时尴尬得无语了,这回真算是糗大了,好在这事情还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在很多人面前闹出这样的误会,简直就不要活下去了。
小竹见李唐尴尬的样子,主动抓住他的手,偷偷地说道:“官人喜欢奴家,愿意和奴家——亲密,奴也欢喜得很哩!不过,今天早上还要给姐姐们敬茶——”
李唐这才恍然大悟,他竟然忘记了小妾进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范晓璐和胡清儿如今都算平妻,地位相当。这样,小竹就需要给她们两个同时敬茶了。
李唐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道:“唔,好啊,你还记得尊敬两位姐姐,这就很好!那走吧,咱们一起过去。”说着,便要转身出门。
小竹连忙又一次拉着李唐,待得李唐愕然地转过头来,才说道:“官人你还没有帮人家看看这妆呢!”
李唐粗粗地扫了一眼,道:“很不错。其实,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就算是素颜,也绝对可以倾倒众生了,何况你今日这妆,我看着也是尽了心的!”
小竹却不依不饶,拉着李唐来到梳妆台前,道:“官人你就知道哄着人,人家总觉得这妆一点也不好哩!你看看,这眉毛好像淡了一点,这里又有一缕乱发,还有这嘴唇,是不是还可以再红一点?”
也许是误会能迅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李唐刚起床的时候,小竹还显得有些局促,经过这尴尬的误会之后,她显得放松多了,语气也变得自然了不少。
李唐有些苦笑,女人爱美之心,作为一个男人,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小竹显然把今天的敬茶看作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为了在敬茶的时候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她甚至有些不大理性了。
李唐最初的时候,唯唯诺诺地说了一通的“好”“还行”“可以了”之类的,引得小竹打发娇嗔,斥责李唐在敷衍,他只好改口胡说一番,不论小竹问到哪里,他都信口胡诌一个不足之处出来。没想到这样一来,小竹对他倒是满意了很多,不住地对他抛以媚眼,送来甜甜的笑意。
好不容易和待得小竹整妆完毕,李唐再往外看的时候,天色比平日里还要晚了三分了。他连忙和小竹一起来到偏厅,胡清儿和范晓璐两个人已经一左一右等在那里了。小竹便从丫鬟的盘子里面端过茶,分别放在胡清儿和范晓璐的面前,胡清儿和范晓璐也都说了两句嘉勉的话,这场敬茶便算是结束了,三个女孩子便都收起严肃的脸色,轻松地说笑起来。
李唐简直不明白。这献茶只是如此短暂的一个小仪式,小竹却为之准备了好半个时辰。而从胡清儿和范晓璐的装扮来看,她们也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好在,结束了,李唐心下忖道。他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先开饭吧!”便亲自上前扶着范晓璐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几个人坐下来便开始吃。席间,李唐忽然想起一事,向小竹道:“你先准备一下,今日下午我让刘聪送你去陈州门外那个酒楼吧?”
范晓璐有些不满地说道:“官人,你敢莫是糊涂了吧?咱们家里还缺那两个钱吗?哪里用得着小竹去卖唱赚钱!”
李唐苦笑道:“非是我愿意,实在是辽使在汴京的这段时间,小竹还不能不去,否则的话,被辽使找到口实,不要说官人我,便是皇上也面子全丢!你说,若是让皇上丢了面子,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三女对于皇帝都是十分敬畏的,闻言便都不语了。小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吹拉弹唱的,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表演自己的技艺。她本来以为自己嫁给李唐之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如今既然为了顾全官家的面子,不得不往,倒是合了她的心意了。
小竹的那点窃喜并没有逃脱李唐的眼睛。李唐又笑道:“咱们先把那辽使支应走了再说。辽使走了之后,便由你自己决定,你若是想要继续在酒楼卖唱,我也支持;你若是觉得累了,想要回家歇着,那也罢了。”
小竹有些愕然,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唐。这时代的女子嫁人之后,多半都会被要求守在后院,若非必要,不得抛头露面。哪里有丈夫会愿意自己的妻妾在酒楼卖唱,让无数的目光随意猥亵的!
范晓璐在旁边拉了一把小竹,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们官人于众不同的地方了吗?他一向不禁止咱们姐妹抛头露面的,用他的话说,让那些混账东西看得见,摸不着,渴死他们!可惜姐姐我如今被这个小东西羁绊着,要不然,我也想随妹妹你一起去看看哩!看看那起子臭男人被妹妹迷得团团转,却只能干流口水的可怜样子!”
小竹更是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家子人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同时她心下又有些兴奋。当下,她笑了笑,道:“姐姐还是不要去的好,你若去了,大家便都对着你流口水,妹妹我弹唱的是什么,就没有人注意了!”
在两个女人互相打趣声中,愉快的早餐便结束了。李唐站起身来,分别在三个女人腮边轻轻一吻,这才向衙门去了。
李唐一路上并没有耽搁,很迅速地向衙门而去。
李唐一向都很少最后一个到衙门的,但从时间推断,他觉得今天应该是了。但当他走进衙门的时候,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衙门里面有些冷清,若是大家都到齐了,应该不至于如此的。
走进自己的屋子,李唐看见秦牧已经坐在那里低头处理公务了。李唐一边坐下,一边苦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待人太过宽厚了?”
秦牧头也不抬,继续埋首于眼前的卷宗之上,嘴上说道:“怎么说?”
李唐苦笑道:“你不觉得这衙门里很是冷清吗?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人还没有到齐,传出去让别的衙门里的人如何说?”
秦牧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嗤笑:“县尊误会了,今天能称得上迟到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就连那昨天才上任的县尉,也早就到了!”
李唐顿时有些错愕:“县尉?你是说,我昨天一天没来衙门,便有一名新县尉上任了吗?”
秦牧道:“正是。这位县尉倒是一个实干的官儿,昨天一到便开始处理公务,而今天一大早,有人前来报案,便领着一群兄弟出去了!”
李唐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衙门里如此冷清了。同时,他心中又有些奇怪,这县尉到底是谁,怎么调他上来的事情,根本没有让自己这个上官预先得知呢?
第175章 报复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李唐知道,那定是新县尉领着众人回来了。、李唐心下倒是很有心会一会这位新县尉的,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去见他,他也会很快过来见自己的。
果然,过不多时,就有一个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听见这脚步声,秦牧立即默不作声地走了出门。秦牧还是那样知趣,甚至知趣得有些过分,有时候他明明不需要回避的,他却选择了回避。就比如,现在——
秦牧刚刚出去,便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你?”李唐诧异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原来,这所谓的新县尉赫然便是昨日早朝上弹劾自己的吕颐浩。瞬时间,李唐明白了赵煦的心意,他将昨天做的两件事情,也是在处理问题的同时,卖自己一个人情。先是顺水推舟,将小竹这样一个美女送到自己的怀里,而且还是那种不接受都不行的。然后,又把吕颐浩送到自己的面前。这便是任由自己处置吕颐浩的意思了。
有时候,皇帝的美意,你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一样得接受的。何况,李唐虽然品性虽然还算纯良,但也绝不是一个心胸太过宽广的人。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变着法的报复对自己不敬的许将了。如今,吕颐浩这厮三番五次对自己表示不屑,最后居然弹劾自己!
李唐暗暗忖道:“若是不把你整得欲哭无泪,但教你有一刻轻松了,我李唐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吕颐浩走了进来,向李唐长揖下去,道:“下官吕颐浩,参见堂尊!”
李唐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静静地看着吕颐浩,一双眼眸里充满了戏谑的笑意。吕颐浩只能静静地保持着那个作揖的姿势站在那里。这姿势短时间还好,做的时间一长,难免难受。
忽地,吕颐浩直立起身子,道:“堂尊,下官乃是朝廷命官,虽然是你的下属,同时也和堂尊是一殿之臣,咱们吃的都是朝廷的俸禄,所以,下官也不是堂尊可以随意欺辱的!”
李唐倒是愕了一下,他本以为,我为刀俎,人为鱼肉,那鱼肉见了刀俎,除了求饶之外,似乎也不应该有什么好办法。想不到这鱼肉居然还挺横,而且他的说辞令李唐还不怎么好辩驳。
李唐只好打个哈哈,道:“吕县尉口口声声都是朝廷、国事,这很好。本县最喜欢的便是你这种处处不愿朝廷恩典,不忘百姓福祉的能吏、干吏。本县方才听说你一大早便出去办案了,未知事情有何进展哪?”
吕颐浩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一般,很从容地说道:“这件案子有些棘手!”
李唐“哦”了一声,暗忖道:“棘手?那本官就让它好好棘棘你的手!”他嘴上却说道:“元直不必忧心,案件复杂才能显出你的真本事,才能显出咱们开封县的本本事,对不对?越是复杂的案子,你越发要振奋精神,好好去处理。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只要努力去做,不会有破不了的案子!”
李唐这番话看似鼓励,其实却暗藏祸心。因为此言却还包含着一层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若是吕颐浩破不了案子,那就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不努力去做!那时节,李唐再拿吕颐浩开刀,他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吕颐浩却似根本没有听出李唐这话里的这一层意思。他笑了笑,道:“堂尊过誉了,下官以后一定努力办差,不辜负当堂的期望。只是这件案子——”
李唐一见吕颐浩对这件案子似乎还是颇有为难之处,更是大喜,抢着说道;“这件案子,你也好好去断,本县也会在后面关注,支持的!哦,难道这案子里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吕颐浩却说道:“这案子本身似乎并不十分复杂,只是,它涉及到的人物却不是咱们县衙所能管辖的,下官已经派人将这件案子转交给大理寺推审了!”
李唐今天第二次生出挫败感,就好像自己一拳又打在棉花之上一般。他心中有点沮丧,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般来说,涉及京官或者权贵的案子,都要交由大理寺或者开封府审问,开封县只审理一些普通百姓的案子。
“哦,这案子又涉及到朝中哪一位呢?”
吕颐浩从容地说道:“中书舍人赵挺之及他们家的小舍人赵明诚!”
李唐最近对赵挺之父子的名字有点敏感,闻言眼皮跳了跳,道:“怎么回事?”
吕颐浩便说道:“今日早上,下官听见有人来报案,言道庠序里面出了一件人命官司,有一个学生昨天晚上死在宿舍之内——”
李唐心下一动,道:“你说的这个学生,难道是卢芳?”
这回轮到吕颐浩讶异了,他怔了怔,说道:“不知堂尊是如何得知的,正是卢芳!”
李唐连忙催促道:“莫要再问,继续说下去!”
吕颐浩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不得不继续说道:“这卢芳乃是用他自己的腰带,悬于宿舍的门口走廊上吊死的。下官当场勘察了现场,并命仵作验尸,得出的结果确是自缢而死。而令下官奇怪的是,他身上却还有一些其他的伤痕,应该是高空坠下的摔伤,虽然未曾伤筋动骨,却也足够触目惊心了!”
李唐虽然对于卢芳称不上关心,但毕竟已经和他没有了恩怨,加上上次回歙州的时候,还曾经遇见过他的父亲,自然少不了要多问一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吕颐浩道:“下官问了一下相关人等,知道昨日白天,卢芳一直和赵明诚在一起,据卢芳同宿舍的同学说道,卢芳这些日子以来,和赵明诚的关系非常的好,似乎已经到了断袖分桃的地步——”
说到这里的时候,吕颐浩有些尴尬,他是一个在男女之事上正义得有些过分的人。想当初,他便是因为李唐同时和两个女子勾肩搭背,便开始厌恶李唐,到了后来甚至怎么看李唐都不顺眼,一心想要把李唐搞下去。
李唐却不以为意,他早就知道了卢芳和赵明诚的关系。当然,即使他以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不只会是释怀一笑而已。
“昨天,他们两个人便在陈州门外某酒楼的二楼包间里面相会。想不到到了黄昏时分,赵舍人亲自领着家中的管家和侍卫前来,那卢芳为了躲避,遂躲在窗牖之后,却仍旧是被赵舍人发现,卢芳一个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摔下楼来!”
李唐的心中顿时掀起了一阵波澜,赵挺之为什么会忽然赶到,这在李唐看来,显然是刘聪做的。而李唐曾经专门嘱咐过刘聪,莫要讲此事泄露出去,想不到刘聪口头上答应了,暗地里却还是泄露了出去。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爬上了李唐的心。什么潜龙阁,什么阁主,李唐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完成潜龙阁的这个什么复国计划,他只是在鬼使神差之下坐上了阁主的宝座的。如今看来,潜龙阁的人也似乎没有把他当做阁主,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还是瞒着自己这个阁主做下了!
这意味着什么?李唐觉得这意味着很多事情,他们都不需要通过自己,自己就去做,甚至自己持反对意见也没用,只要他们愿意去做,他们还是一样可以去做!
李唐道这时候总算是明白那“潜龙阁”的阴险用心了,他们并不是却一个首领,而只是缺少一个傀儡而已。他们当初把自己这个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武功的人扶上位,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有机会接触赵煦和孟皇后,有机会在他们的设计之下,和孟皇后发生关系,仅此而已吧!
李唐心下冷笑,大丈夫不在其位也就罢了,若是在其位,岂能被别人控制着,当一个傀儡!看起来,摊牌已经是必须的,若是没有实权,倒还不如自由自在地好好当自己的公务员,拿自己的高薪,造反这种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对面的吕颐浩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双腿都有些发颤,见到李唐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更是忐忑。他以前敢于和李唐作对,那也是因为和他李唐之间没有事实上的掣肘关系,就算得罪了他也不怕。但如今,他是李唐的直属官吏,心态自然又不一样了。
李唐终于醒过神来,看见吕颐浩惴惴的样子,心下终于开朗了一些,这种报复的快感倒也令人欢愉。他笑了笑,道:“吕县尉,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事,本县会找你商量!”
吕颐浩暗暗松了一口气,答应一声,正要离去,却听李唐又说道:“吕县尉,说句题外话,你今天看起来,顺眼多了,也礼貌多了!其实,本县还挺喜欢你这个样子的,人嘛,总是要有礼貌一些才是,你说呢!”
吕颐浩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咬着牙道:“县尊所言有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76章 皇家家庭暴力
吕颐浩走后,李唐的心情渐渐从阴沉转为开朗。!虽然今次没有让吕颐浩难受,但只要他还在这衙门里呆着,就不怕他没有失足的时候。李唐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次,下一次应该如何对付这厮呢?
恰在此时,秦牧缓缓地走了进来,如鬼魅一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翻看公文。李唐对秦牧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人似乎只会做事,好像一个没有欲求的机器一般,这很不正常。要知道,即使是真正的机器,都难免要补充点能量的,何况是人!
当然,如今的李唐并没有时间去琢磨秦牧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正午了,李唐吃了午餐,便径直来到了皇城。
这一次,李唐刚进去,便早有小黄门侯在那里,径将他宣到了皇仪殿。李唐有些诧异,平时给赵煦看病,一般都在后宫,毕竟是皇帝寝息之地,可以从容躺着诊脉。皇仪殿乃是处理公务的地方,怎么好看病呢?
李唐怀着狐疑之心,来到了皇仪殿。当他第一眼看见赵煦的时候,吓了一跳,竟然连行礼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正安坐在案前的赵煦。赵煦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怒火,简直都快要喷出来了,他的两边脸上,还有脖子上,赫然印着几条抓痕,血迹斑斑,甚是触目惊心。
童贯在旁边看见李唐没有行礼,连忙咳嗽一声,算是暗示。但赵煦却挥挥手,道:“免了!李爱卿,今日找你来,是让你给朕看看这脸上的伤势,你可要给朕好好看,莫要看错了!”
李唐心中疑惑,这抓伤从来都不是什么厉害的伤势,不要说李唐,就是稍微会点医术的,也都能治。就算是不治,就这么任由它自行长好,也不过是多花点时间,等它结疤、蜕皮之后,自然平滑如初。这有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何须“好好看”,又怎么可能“看错了”?
而且,李唐觉得赵煦这“看错了”三个字,用语实在怪异,从来没有患者在看病之前就让医生莫要看错了的!
李唐应承了一声,走上前去,来到赵煦的面前细细地端详起了他脸上的那几处伤痕。最后,他很有把握地说道:“陛下放心,这伤虽然看起来有些严重,但却属于轻微抓伤,只消等臣开几服药外敷内调,相信几日之后,陛下的龙颜色就可回复旧观了!”
赵煦听了此言,却殊无喜色,只是淡淡地说道:“哦,爱卿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李唐有些莫名其妙,这种抓伤,就是想看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为了确保绝对无误,李唐又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直到完全确认了除了抓伤,再无其他的伤口,才说道:“陛下明鉴,的确如此!”
赵煦“哦”了一声,道:“爱卿医术高超,朕是信得过的!”缓缓地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道:“朕先去更衣,爱卿且在这里稍候!”
李唐莫名其妙,这病看到一半,更什么衣?要是更衣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更,抑或稍微晚一点呢?李唐心中不满,却只有低头道:“送陛下!”
待得赵煦走远,李唐才长出一口气来。其实,李唐并不像一般大臣一般对赵煦那么敬畏,虽说“伴君如伴虎”,李唐却并不怎么害怕这只老虎。但这一次,李唐却暗暗有些发虚,他还是头一次在赵煦面前如此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童贯并没有随着赵煦离去,而是仍旧站在原地。当赵煦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童贯。然后,童贯的脸上却绽出了一丝笑意。
“李县主,你可知道官家这伤口是从何而来的吗?”童贯问道。
李唐心下暗暗惊异,皇帝被爪了,那是很没面子的事情,童贯就算要泄密,也不好在皇仪殿泄密吧!难道,难道这是赵煦的试探?
一念及此,李唐连忙摇头道:“下官不知,下官也不想知道!”
童贯呆了一呆,随即又笑了,他已经看出了李唐的心思。
“若是官家希望李县主知道当时的情形,以便对症下药呢?”
李唐这才算是明白赵煦为什么要走开,还特意把童贯留下来了。原来,他竟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却不便出口,便留了童贯下来为他代为传话。
不过,再怎么样,抓伤就是抓伤,不对因为被抓的角度、力道等不一样而改变治疗方法的。
李唐心中疑惑,忙说道:“既然是圣意,下官自然是不敢不听!”
童贯终于在李唐面前找到了一点居高临下的气势,但当他正要打趣两句的时候,却见李唐忽地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自己。他的心中顿时打了一个寒战,忙正色道:“今日早朝结束之后,官家便去探望小皇子。只是,小皇子的身体状况很不理想,官家顺口埋怨了皇后几句,言下之意,是皇后照看小皇子不周,才使得小皇子的病情恶化。不想皇后最近也不知为何,心情极为恶劣,非但不反省,反而对官家恶言相加。官家大怒,当场便给了皇后一个巴掌,那泼——皇后便撒起——哦,皇后便——后面的事情,李县主想必也知道了!”
李唐点点头。皇帝夫妻也是夫妻,虽然由于皇帝处在优势地位,一般很少吵架,但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历史上皇帝吵架的事情也是常有所见。李唐不明白的是,根据童贯描述的,皇帝是因为和皇后吵架才被抓成这样,虽然皇后身份贵重,他的凤爪也不会比一般人的爪子厉害多少吧,这治病的法子还能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
童贯看着李唐,道:“李县主,你觉得此事——”
李唐连忙坚定地选择站在赵煦这边,坚决声讨刘皇后:“不论如何,身为皇后,损害陛下的龙体龙颜,总是不对的,下官以为,皇后此举欠妥!”
“欠妥?”童贯似乎对这个词并不十分赞同,“李县主可知道当年仁宗皇帝和郭皇后的事情吗?”
李唐终于明白赵煦今天怪异言行的真正含义了。
当年仁宗的时候,郭皇后性情比较骄横,引得仁宗不满。刘太后在的时候,郭皇后因有刘太后撑腰,仁宗倒也不敢怎么样。待得刘太后薨后,仁宗便开始冷落郭皇后了。可郭皇后兀自没有看清楚形势,依旧恣意妄为。
又一次,郭皇后和一位后妃吵架,仁宗过去劝架,恰好郭皇后伸手打那后妃,这一巴掌恰好扇在仁宗的脖子上。本来,这巴掌拍到的,就算很重,也不会伤得厉害,但仁宗却不顾群臣的反对,执意找了个借口废了郭皇后。
而如今,赵煦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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