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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鸟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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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石清依莲对刘超的态度如何,说到底我还是纠结蛊毒的事情,这玩意儿,我和陈元方都不是很懂,虽然阿超这混蛋花心是花心了点儿,但罪不至死吧,大家相爱一场,好说好散不行么。
  石清嘴巴一撅,还能怎么样,依莲这妮子实在是太傻了,都这份儿上了,还一个劲儿的说刘超那混蛋的好话,这要是搁老娘身上,我非得在那臭男人身上刺上十个八个窟窿不可,啊,是有那个姗姗,什么玩意儿,你看她穿的那样子,跟市面上那种女人有什么两样,哼,想起来就恶心。
  听到石清这话,我倒是松了口气,刚才问这话就是想看看依莲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听到石清这话,看来是我们想多了,这样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恶毒的蛊师呢。
  但很显然,我们想的太简单了,再次见到阿超已经是开学之后,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除了阿超是上海本地人,其他都是外地的,有一个还是福建人,坐飞机刚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傍晚。
  旅途的劳顿并没有削减我们久别重逢的激情,开学第一天晚上照例要出去happy一下的,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交给阿超这个地头蛇去办,这家伙上海滩的大街小巷,那家饭菜好吃,那家ktv公主长得靓,新人换得勤,这些他一清二楚。
  陈元方也给我拉过来了,这是阿超当日特别要求,这家伙可能是上次跟陈元方见过一面以后,就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这种聚会当然不是不会有女人在的了,就连女朋友从来不离手的阿超也是一个人,这也是我我很欣赏这家伙的一点,泡妹归泡妹,但只要我们几个找他,却从来都不会推辞的,随叫随到,不像有些朋友,有了女人,兄弟就不要了。
  陈元方见到阿超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阿超几眼,笑嘻嘻的说道,哎呀呀,我的好兄弟,你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那,啧啧啧,我看你这面带桃花、印堂发亮、眼角含煞的,怎么着,做紧活塞运动挺频繁那,又换新马子了?乍不带来给我们看看,好嘛,这才几天那,又勾上一个,恩,颇有贫道当年的风采啊。
  这混蛋,真是三句话离不开一个性字,可偏偏阿超这叼毛就喜欢这一口,听到陈元方这话,抓抓后脑勺,嘿嘿一笑,没有啦,这哪能这么快呢,还是原来那个,不过我跟你说啊,姗姗这女人还真是带劲儿,什么都敢玩儿,元方我跟你说,那天晚上,哈哈哈,怎么样,没试过吧?哈哈哈——
  见这两个混蛋勾肩搭背的那副猥琐样儿,我都不稀得凑过去听了,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听说阿超还没有跟姗姗那女孩子分手,不知怎么的,我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了,我实在是搞不懂,阿超这混蛋,家境也不错啊,怎么就偏偏迷上姗姗那种女人呢,真的是像女人想疯了。
  吃晚饭,照例去K歌,陈元方这混蛋当仁不让的挑走了这里面最年轻的公主,还非得邀着人家和他一起唱歌,当然不会是什么好歌,我记得这家伙曾经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过,他这辈子就学过两首歌,一首是吹喇叭,一首是vip,麻痹,都是一类货色。
  人家小姑娘陪过了这么多客人,但是像陈元方这种厚颜无耻的还真就是头一次见到,两首歌唱下来,人小姑娘已经是俏脸粉红,就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样的了。
  一连吼了两首歌,陈元方嗓子都有些沙哑,坐在我边上笑眯眯的看着阿超他们几个唱歌,我喜欢清静,素来DJ这类的重金属低音炮的,给人感觉就好像是要把耳朵震聋了一样,可偏偏阿超他们就是喜欢个,真是叫人搞不懂。
  陈元方用胳膊肘子捣了捣我的腰,冲着阿超努努嘴,问我说,怎么样陆压,看出来什么没有,阿超这家伙有问题那。
  我没好气的撇撇嘴,屁话,天天搞夜夜搞,身体没问题才怪,我告诉你这小子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可。

  ☆、第六十二章 阿超杀人了!

  陈元方故作惊诧的看着我,我靠,陆压,你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肮脏了,纯洁点儿好不好,我不是说这个,难道你不觉着阿超现在的样子有些奇怪么?说不定彭莹玉那臭女人那晚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听到陈元方这话,我立马吓了一跳,盯着阿超看了好一会儿,没什么变化啊,恩,好像是瘦了那么许多,但怎么看都没有陈元方说的那么恐怖啊。
  陈元方嗤笑一声,屁话,蛊即腹中毒,不过是中毒了而已,又不是撞邪,你一个捉鬼的的当然看不出来,我就不一样拉,咱可是麻衣道的领袖人物,颍河陈家扛旗大师,能看不出来么。
  陈元方告诉我,当年他离开家的时候,不是直接到的上海,那第一站反而是湘西那十万里大山,其中却也曾偶遇过苗家的蛊婆,那地方不叫蛊师,当地人唤作草鬼婆。
  放蛊的技术,主要掌握在湘西苗族妇女手中。放蛊不同于其它传子不传女的秘技,相反是只传女而不传子。苗家女孩,长到十七、八岁时,她们的母亲,为了教会女儿懂得一点防身的本领,不受别人欺负,就会秘传女儿制蛊、放蛊的知识。学会了放蛊的苗家女,用之害人的极为鲜见,主要都是利用蛊毒来捍卫自己的家庭和爱情。
  在陈元方的指点下,我果然看到了阿超身上的些许不同来,嘴唇干燥裂纹,时不时的就会有血珠子渗出,脖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许多小红点点,乍一看可能像是出疹子什么的,但陈元方告诉我不是,那玩意儿,哼,不信你用手去摸,保管你一手的血,你信不。
  听到陈元方这话,我也是有些慌了,踹了他一脚,别净扯这些瞎没用的,就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解蛊这事儿你能干不,赶快想个法子才是正经的。
  陈元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蛊毒这玩意儿我还真就是不懂,我听以前遇上的那位老前辈说过,蛊毒最好还是先找到下蛊的人,由他来解最为妥当,咱们这都是半吊子,别到时候蛊没解掉,反倒是把人给害死了,那可真就是罪过了。
  我和陈元方一直合计到结束,都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想想人家依莲好容易下了个蛊,那是会光凭我们几句话就能把它给解掉的。
  阿超玩得满脸通红,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喂,你这个家伙大家伙都high的不得了,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没劲儿,不行不行,今晚大家难得高兴,可不能放过了你。
  见到阿超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我正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这没心没肺的,我和陈元方两个都快要为他担心死了,这家伙怎么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陈元方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卡住阿超的脖子,走走走,不聊了,不聊了,没劲儿,咱们唱歌去,陆压,你也别太愁了,说不定只是我看走了眼了呢,这家伙一定是飞机打多了,生命的精华都吐得干干净净,别担心,小事儿,吃点十全大补丸就好了,是吧,超哥,哈哈哈。
  从KTV里面出来,都快要12点钟的样子,刚走了没几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超短裙女孩儿站在马路对面,直冲着我们招手,阿超兴冲冲的就跑了过去,得意的冲我们挤了挤眼,哥们,今晚我不回宿舍了,要是有阿姨查房,你们懂得,哈哈哈,走了,走了,明儿见!
  是个男人都能明白阿超话里面的意思,边上哥几个都会意的哈哈笑了,我嘴巴张了张,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但回头想想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在增加他的负担。
  刚开学嘛,学校差的并不是很严,我心里面还牵挂着蛊毒的事情,也没有回宿舍,依莲这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还是到彭莹玉那儿去碰碰运气,记得上次这女人说过,她对蛊毒的事情也挺有研究的。
  陈元方的气儿还没消干净呢,自然是不乐意跟我一起去找彭莹玉,没办法,只能是我一个人去了,深更半夜,也不知道这女人还在不在办公楼了,哎,不管了,人命关天,就算彭莹玉已经睡下,今儿个也免不了要打搅她了。
  彭莹玉果然已经睡下了,这还是第一次去彭莹玉的家,以前只知道她住在政府的家属区,但却是从来没有上过门。
  刚见到彭莹玉的时候,我立即就愣住了,这这女人居然就穿了睡衣就出来开门,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凌乱中却有着一种家常的真实。
  彭莹玉却好像是一点儿都没觉着不妥,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怎么感觉就跟是回自己家一样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我好歹也是客人,欢迎一下好吧。
  彭莹玉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是不是的还会打个哈欠,显然是我打搅了人家的美梦,修长的美腿在柔黄的灯光照耀下愈加的白腻动人,浅兰色的睡衣开口很大,沉甸甸的果实,胸口一团白腻让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红,尴尬的把头撇到一旁去,彭莹玉就好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偷窥她一样的,看着问我,你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什么,依莲那丫头难道真的在你那同学身上下了蛊毒?
  我坐在彭莹玉对面,她整个身子都探了过来,虽然我极力克制,但是眼珠子却总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的,老往不该瞄的地方瞄。
  我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和彭莹玉谈到正事,对蛊毒的事情我知道的都还没有陈元方知道得多,只能是把刚才陈元方的话和彭莹玉复述了一遍。
  彭莹玉微皱着眉头,嘴里面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也不敢随便打断了彭莹玉的思路,只能是强捺住性子,静静的等彭莹玉自己开口。
  彭莹玉想了半天,又到书房里面查了一通资料,最后却无奈的告诉我说,结合你刚才所说的,我只能告诉你,你那位好同学确实是中了蛊毒,但是具体是什么蛊我只有等真见了人才能明白。
  这件事情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当事人,啊,也就是石清那位好姐妹依莲,这样吧,明天我跟你去学校一趟,这件事情必须尽早办,宜早不宜迟。
  原来彭莹玉也没有什么肯定的法子,我心里面不由得很失望,时间已经很不早了,我也不好意思在在这儿待下去,便默默地点点头,起身告辞了。
  彭莹玉一直送我到门口,刚刚走出几步,身后彭莹玉突然哎的叫了我一身,我回头,等她开口,彭莹玉身子倚在门框上无限妖娆,抿嘴轻笑,刚才,好看么。
  我满脸愕然,继而那一张脸涨的火烧一样通红,压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彭莹玉见到我这幅窘样儿,竟仿佛像是遇到了什么超级好笑的事情一般,咯咯咯的笑的前仰后合,小色鬼,连姐姐的便宜也敢乱占,以后不许这样,砰!
  彭莹玉说完这话,娇嗔的瞪了我一眼,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一脸莫名奇妙的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尴尬的挠了挠头,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想出来,也就回去睡觉去了。
  本来第二天跟彭莹玉约好了去瞧瞧阿超这混蛋的状况的,可哪晓得,我这电话来没打给他,阿超自己却反倒是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睡得迷迷瞪瞪的接通电话,喂,阿超,你在哪儿呢。可哪晓得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根本不是阿超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中音,他告诉了我一个叫我极度震惊的消息,阿超杀人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脑袋顿时一清,却再也没有睡下去的欲望了,一把抄起柜子上的衣服,急吼吼的就冲了出去。
  阿超怎么会杀人呢,这家伙不是说跟那个姗姗开房去了么,对了,姗姗呢,姗姗在那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这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得到消息的洛鸢情早就在警局门口等着我了,我坐出租车刚刚赶到警局门口,洛鸢情就迎了上来,神色凝重的告诉我,陆压,你同学的事情有些麻烦,你知道死的是谁么,是姗姗,她她死的太蹊跷了,你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到洛鸢情眼睛里面那不由自主的恐惧模样,我心里面不禁咯噔一下,其实我自己也是不相信阿超会杀人的,而且还是姗姗,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我心里面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依莲种在阿超身上的那个蛊,难道和它有什么干系?
  有洛鸢情这位女警官领着我,身边经过的那些警察们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神里面有些惊异罢了,但这时候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洛鸢情问我是不是去见见阿超,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拒绝了,还是先看看姗姗吧,阿超那小子先由着他,不管怎么样先让他吃点儿苦头再说。
  来到尸体解剖室,里面围了一大帮子的人,苟队长这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了,看见我立即就迎了上来,陆压,你来啦,有麻烦你了,快来瞧瞧,我看着里面有蹊跷呢。
  见苟队长这就跟是见着救星一个模样的,我心里面真是有些好笑,我一不是法医,二不是警察,这苟队长是不是找错人了。
  心里面想归想,但我并没有拒绝苟队长的邀请,这件事情关系到阿超的性命,这家伙虽然不是啥子好鸟,但我相信杀人越货这种事情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拥挤在房间里面的那些人见到苟队长对我这般恭敬的模样,一个个脸上都有些不屑,只不过是碍于苟队长的面子,都不好发作罢了。
  我慢慢踱到那长板床面前,只见到一个面容恐怖的年轻女人半裸着上身,静静的躺在那儿,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可不正是姗姗,想想这个女人昨天晚上还跟我们打招呼的呢,这怎么一觉醒过来,就和我们大家阴阳两隔了呢,这命啊,实在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第六十三章 挖走你的心!

  我仔细的看了看姗姗的尸体,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不要说刀伤了,就连手抓指掐的痕迹都不见,胴体晶莹如玉,这和我想象的大为不同。
  我扭头看着苟队长他们,这姗姗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怎么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呢?苟队长他们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吧,苟队长嗫嚅了好半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心,这女人心被人挖走了!
  什么!我闻言脸色顿时大变,手在姗姗胸口位置轻轻一按,果然如此,薄薄的一层皮肉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就不容易察觉,轻轻扒开,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空空的胸腔什么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这样的技巧,手腕,绝非人力可以完成,不要说是阿超这普普通通的一个大学生,就是这世间最顶尖的杀手也做不到。
  我面色凝重转过头,沉声看着洛鸢情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苟队长叹了口气,抬手招过来一个年轻的小警察,赫然正是那日跟我们去电视大厦14层的俩胆小鬼之一,昨天是小李值的班,也是他第一个进入的作案现场,有什么话,你就问他吧。
  小李和我也挺熟的了,听到我的问话,甚至都没有片刻的犹豫,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这报警的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阿超这傻吊,当场小李就把阿超控制住了,调取酒店的摄像头,这房间里面自始至终就只有阿超一个人,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了他。
  因为警察赶到的时候,姗姗就已经死了,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口,典型的猝死,找不到任何原因,这也真是大家头疼万分的原因。
  我低着头,轻声说了句,酒店的视频带回来了吗,放出来看看。小李没有任何的犹豫,当日在电视大厦的举动,我已经赢得了他所有的崇敬,我的话比他的顶头上司苟队长都要管用得多。
  一入眼就是两具翻滚纠缠的白花花肉体,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面也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奸夫淫妇,扭头看看身后,却发现洛鸢情神色如常,居然比我都要正经,一点儿都没有脸红耳热的感觉。
  我尴尬的缩了缩脖子,仔细想想也是啊,现在可是办案呢,不是集体看毛片,这态度得要端正。
  其实当你把整个身心都放到案情里面的话,心也就慢慢会放开了,从视频中其实就可以发现,姗姗的死亡确实是太诡异了,她是在激情的巅峰猝然死亡的,这要是这么说起来,这个女人的死还真就不能算在阿超的头上。
  可是苟队长却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警方检查了姗姗的病历,这个女人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也没有心脏病史,这样一个女人,猝死是一件很不容易发生的事情。
  其实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姗姗恐怖的死因,她的心被人挖走了,而且除了胸口那道浅浅的伤口,别无他物,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件,任何一个有刑事常理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而自始至终,只有阿超一个人的在场证明,说他不是凶手,鬼都不相信。
  我把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很可惜,我已经尽全力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毫无头绪,我关了电视,我想看看阿超,可以么。
  苟队长笑了,别人当然不行,你陆压我还能信不过么,跟我来。见到阿超的时候,这家伙一直都是垂着个头,就连有人开门了,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苟队长轻咳了一声,刘超,你同学来看你了。刘超疲累的抬起头,当见到我的时候,那眼睛瞬间就瞪得老大,嘴唇一哆嗦,泪就滚下来了,弱弱的叫了句陆压,身子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
  干什么,坐下!坐下!不等刘超直起身来,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武警便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厉声呵斥着,强令着他坐了下来。
  苟队长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点头,挥手就领着那两个武警出去了。我默默地看着阿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阿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超垂着个头,也不回话,眼睛直怔怔的盯着我,应该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吧,那眼睛里满是恐惧神色,忽然又把头垂了下去,疯狂的摇着,不是我,不是我。鬼!有鬼!陆压,有鬼要杀我,他来了,他来了,就在那儿,就在你后面!陆压,陆压,救我,快救我!
  我看到阿超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着,那眼睛睁的老大老大,手在半空中奋力的挥舞着,努力的想要去抓住我,可是却因为带着手铐,活动范围有限,而变得愈加疯狂。
  可怜的小东西,昨天晚上先是经历了姗姗暴毙这样的惨剧,紧接着又给警方认定为杀人犯,在这狭小的禁闭室里,被三五个警察轮番轰炸大半夜,早已是心力憔悴,身体透支严重,出现幻觉了。
  我看了于心不忍,是啊,不管阿超平日里怎么怎么胡闹,终究却还是一个孩子,遇到杀人这种事情,能不紧张,能不害怕么,我慢慢绕道他身后,手指顶在他的玉锥穴上,慢慢的按着,轻声安慰他说,好了好了,没有鬼,没有鬼,你看错了,你太累了,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吧。
  阿超实在是太累了,神经系统高度紧张之下却又给吓得根本睡不着,现在能够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这实际上是一件好事。
  我静静的看着歪着头熟睡不醒的阿超,暂时也没有了要打扰他的意思,估计这傻小子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我却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和依莲那个小苗女有关,但这会儿又没占据,不能乱说,只能是自己暗暗留了心,等下阿超醒了,我还得再回学校一趟,一定要将事情和那依莲问个明白,到底是不是她。
  阿超是我的朋友,不管怎么说都得尽一份力,虽然从未见过蛊毒之物,但那又如何,不管是虫,是蛇,是蝎,我都要和它斗上一斗。
  我心里面这样想着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却开了,洛鸢情告诉我一个消息,阿超的父母过来了,问我要不要见见。
  我点点头,洛鸢情告诉我不仅仅是他的父母,我其他两位舍友也被警察拘过来了,昨天阿超这吊人一夜未归,还发生这样恶劣的一件事情,我估摸着这俩家伙可能要给教导主任罚得不轻。
  阿超家里面是做的服装生意,生意盘的挺大,全靠父母二人操劳,整日里北上广,国内国外的乱窜,对阿超除了经济上的绝对纵容,也给不了什么其他,我一直以为阿超这吊人如此频繁的更换女友,和从小缺乏母爱也有很大的干系。
  但即便热衷于事业,儿子依旧是最最重要的,这不一得知儿子出事的消息,夫妻两个连夜就从香港赶回来了,刚刚下的飞机,脸上风尘仆仆的疲惫遮掩不了母亲悲怆的伤心。
  见到我过来了,李成、张杰两位舍友首先就迎了上去,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呢,这一大清早的就被警察叔叔带到了这儿来,刚刚才从洛鸢情的口中知道了刘超出事了。
  张杰胆子最小的,这会儿见到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早就给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李成稳重一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问我陆压,刘超他真的杀人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但这件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总之阿超这小子这次是栽了大跟头了。
  和两位舍友聊了一会儿,我赶忙走到阿超父母身边,恭敬的叫了声叔叔阿姨,阿超的父母我只是在开学的那天见过,对他们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人挺有礼貌的,也很随和,不然也养不出阿超这样的活宝,阿超这东西,家里面虽然有钱,但从不仗势欺人,和我们的关系还是非常要好的。
  阿超的母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泪花花的,说陆压,陆压,你刚刚是不是见小超去了,他怎么样,过得好不好,那些警察有没有打他,哎呀,不行,我的去看看我儿子,他一定是受罪了,我的儿啊!
  我听到刘阿姨这话,简直都不知该怎么回话了,警察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呢,这是二十一世纪了好不好,这个刘阿姨当着人家警察的面说这个,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我那眼睛瞟了瞟边上的洛鸢情几个,果然见到他们面色不善,眼睛里隐现怒气,只可惜那刘阿姨竟是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话语里面的不妥,嘴里面这么说着,拔腿就要警局往里面冲。
  洛鸢情一个闪身就拦住了她,刘女士,现在还不行,除非得要等你们的律师来了,而且按照我国刑事案件审理规定,嫌疑人家属在法院未开庭之前无法与当事人见面,只能委托律师进行会见了解情况。
  刘阿姨却还待要争辩,但是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叔叔却是轻轻吭了一声,冲着妻子喊了一句,莉霞算了,还是等胡律师来了再说吧。
  刘阿姨听到这话,只能是恶狠狠地瞪了洛鸢情一眼,也不在多说,气呼呼的回到位置上坐下去了,我抱歉的冲着洛鸢情笑了笑,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洛鸢情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的,这种事情基本上我们天天都要遇到的,毕竟人命关天,大家都能理解的。

  ☆、第六十四章 阿超自残?

  就在我和洛鸢情闲聊的时候,刘叔叔却主动走了过来,别有所思的看着我和洛鸢情轻声一笑说,小陆,看不出来你在警局里面朋友挺多的嘛,这位警官,刚才我夫人说话火气大了点儿,还请你不要生气。
  对着陌生人,洛鸢情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当下不过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我见到洛鸢情这幅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苦笑着解释道,刘叔叔误会了,鸢情的妹妹是我女朋友,大家平日里都很玩得来,很熟悉的,阿超现在很好,叔叔您不必太担心。
  刘叔叔本来还想着要跟洛鸢情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得到允许进去偷偷看看阿超,可是现在吃了这么个闭门羹,也只能是讪讪的点了点头,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去了。
  见到刘叔叔这个样子,我心里面挺过意不去的,其实不就是个父亲相见儿子的事儿嘛,干嘛弄得这么严肃,我责怪的看了洛鸢情一眼,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洛鸢情小嘴一撅,骄傲的扬了扬脖子,哼,谁叫那女人刚才说我们警察坏话了,我就不让他们见面,气死她!
  难得见到洛鸢情这幅可爱的模样,感觉自打上次洛鸢情受伤以后,这个女人就好像是整个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
  察觉到我呆呆的目光,洛鸢情忍不住跺了跺脚,坏蛋,你眼睛往那儿看呢,不许看,把头转过去,讨厌。说着这话,这女人自己反倒是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首先就跑开啦。
  不一会儿,警局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手提中文包的中年男子,刘叔叔立即迎了上去,握住男人的手,胡律师您总算来了,麻烦你了。
  原来这就是刘叔叔找的律师啊,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我站在边上隐约听到刘叔叔跟他说能不能想想办法,让自己见见儿子,开始的时候,胡律师还为难的摇头,说这不合规矩。
  刘叔叔也不在意,转身接过刘阿姨递过来的一张信用卡,悄悄地塞进了那胡姓律师的手心里面,那胡律师脸上顿时一喜,眼睛都眯得快看不见了,信心十足的点点头,好好好,其实我刚想起来我高中一位老同学就在警局工作,等着我这就去给他打个电话,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吧。
  这一幕都被边上的我和张杰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刚才还对着胡律师一脸正气的我,心里面真是鄙视不已,张杰更是愤愤的拉了拉我的衣服,陆压,那个胡律师怎么能这样,还有刘叔叔,刘阿姨,这这不是犯法的么。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真就不能说刘叔叔刘阿姨他们错了,毕竟他们这也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嘛,不过这个胡律师真的是够可以的,明明就有门路让刘叔叔见到阿超,还故意装出这个样子来,根本就是想敲诈刘叔叔他们一笔嘛。
  李成倒是没有什么他太大的反应,他的性格一向沉稳,对于这种事情也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亦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吧。
  不一会儿,那胡律师就折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警察,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丝毫没有刑警的精明干练。
  胡律师介绍说这是警局的王主任,这家伙架子还挺大,看到人也不打招呼,不过是淡淡的扫了刘叔叔刘阿姨一眼,过来吧,时间有限啊。
  我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当然也不打算搀和,我要找阿超,自己就去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弯弯道道,可哪晓得李成和张杰竟好像是约好了似的,齐齐的上前一步,叔叔阿姨,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阿超么,我想给他打打气。
  这,刘叔叔为难的看了那王主任一眼,却发现那王主任眉毛一挑,瞪这我们,怎么这儿还有小孩子,这是你们这些小东西呆的地方么,去去去,都一边儿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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