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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的预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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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毒与生活》?莫兰记起来了,她的确在书报亭看到过,那是本以美女大头照做封面的九十六页流行杂志。谁会想到这本载满女性排毒养颜知识的花边杂志,前身竟然是灰头土脸、无人问津的专业科普杂志《毒物科学》?真是太意外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似乎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我是《毒物科学》杂志的读者。请问您是……”莫兰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姓刘,你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再次问道。
“刘老师,您好,我本来是想给《毒物科学》的‘民间研究’这个栏目投稿的,我想知道有什么要求。因为我觉得你们杂志这个栏目的文章非常有趣。我正好也经历过一些特别的事,所以我想……”莫兰惋惜地叹了口气。
刘老师沉吟片刻:“你说的这个栏目,现在移到另一本姐妹刊物《毒物》中去了,栏目名称仍然叫‘民间研究’,你照样可以投稿,地址不变。”
“太好了,请问有什么要求吗?”莫兰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要求,最主要就是要有可读性,不要写得太专业;最好是你的亲身经历,现在大家都不喜欢看满是专业名词的文章,最好是要有故事性。”刘老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大势所趋,现在专业杂志也免不了要走这条路。”
“我在这个栏目看到过几篇顾天的文章……”
“他?”提到赫赫有名的萤火虫杀手,刘老师似乎有些尴尬,“他那些文章可能有些偏题了,不过可读性的确很强。当时我们正在改版,想加入一些侦破、犯罪之类的东西,所以就跟他约了稿。但后来类似的稿件就不再用了。”
“他写的东西是亲身经历吗?”莫兰想,那可是活人试验。
刘老师呵呵笑了:“这叫我怎么说呢?”他叹了口气,“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个栏目最重要的是可读性。”
莫兰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能自圆其说,根本没人来管你是否写的是真事,所以顾天很可能就是在瞎编。但她肯定,顾天编造的只是毒药部分的细节,故事情节却有极大部分的真实性。不然他不会把杂志的名字告诉高竞,他的目的就是要引高竞去找这本杂志。
“我觉得那个顾老师好厉害啊!我真想认识他,我觉得他写得真棒。请问刘老师,可以给我这位顾老师的联系方式吗?”莫兰热忱地说。
刘老师似乎很尴尬,他再度叹了口气:“我是没办法联系他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刘老师可能认为莫兰并不知道顾天已经被枪决了,所以带着几分谨慎说道。
“他真的是毒物专家吗?我觉得他真棒啊!他还写过什么书吗?或者有没有他的学生或者他的朋友可以介绍给我呢?我真的觉得他很厉害。”莫兰用崇拜的口吻恳求道。
“顾天的确是毒物专家,但是他自己的试验结果是很少拿出来示人的。你也看见了,他在文章中写得很模糊。、他没写过书,我也不认识他的朋友。你还有什么事吗?”刘老师似乎想挂电话了。
“那您认识他文章中的那个风吗?”
“啊,那个啊!”刘老师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曾经问过他,他说那是他杜撰出来的。”
是吗?才怪!莫兰可不相信风是顾天杜撰出来的虚拟人物,只不过,顾天是不会把实情告诉杂志社的编辑的,因为实在没这必要。
她决定要让乔纳调查一下顾天的资料,有必要调査一下“萤火虫杀手”的背景。
戴文的乡间别墅比高竞想象得还要大,但高竞并没有在别墅里发现游泳池。
难道当初吴坚说的都是谎话?
“你这里有没有游泳池?”高竞有点不甘心,于是,当他跟戴文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开口问道。
“我这里没有游泳池。”戴文答道。他正透过玻璃窗注视着刑侦人员在别墅的树林里走来走去,接着他似乎忽然意识到高竞这个问题中另有玄机,“你为什么这么问?”
“吴坚说你这里有一个游泳池。”高竞答道。
“他?”戴文的脸上露出不着痕迹的微笑,高竞以为他要把话说下去,但是他竟然没有。
高竞想,貌似老实的吴坚当时所说的话看来得全部打上问号了。至少陈远哲赤身跳入游泳池,然后戴文将他拉上来这一情节就是杜撰的,因为根本就没有游泳池。如果吴坚真像陈远哲所说的,他的最大兴趣是写小说,那么难道警方询问他的时候他正处在小说情节的构思中?
“听说,你跟吴坚是在医院认识的?”
“对。当时他很困难,所以我帮了他点小忙。”戴文冷漠地说。
“请问你都帮了他什么?”
“我帮他付了医药费。”
“没送他别的,比如水果、食物什么的?”高竞记得吴坚曾经说戴文送过他水果。
“买水果?”戴文很吃惊,随即答道,“我从来不做这种琐事。”
“之前你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对他那么慷慨?”高竞很想知道这一点。
戴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很可怜,他让我想起了我弟弟。”
很显然,他说的弟弟指的就是陈远哲。
“我想问一下,陈远哲究竟有什么病?”高竞问道。
戴文漠然地再度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竞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医院检査。”戴文再次强调道。随后不知道是为了改变话题,还是真的想知道,他问道,“高探长,你们在找什么?”
“我们在找相关证据。”高竞答得跟戴文一样含糊。
两人沉默片刻。
“听说你跟吴坚、路辉和陈远哲经常玩一对一的射箭游戏?”高竞问道。
“你听谁说的,是小哲吗?”戴文露出一丝笑容。
小哲,好亲热的称呼。
“他说的是事实吗?”高竞问道。
“他误会了。其实我跟他才是真正的一对一。”戴文笑着把目光投向窗外。
难道陈远哲对他所说的那个所谓一对一的箭友游戏也有偏差?高竞从戴文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中忽然体会到了一层隐讳的意思,也许,陈远哲误会了戴文跟其他两人的关系。
也或许,这是戴文使的障眼法,为的只是让陈远哲不安,因为看起来,陈远哲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恋人。高竞忽然想起,当时陈远哲在跟他说起那个一对一的射箭游戏时那异常阴沉冷漠的表情,那时候,他好像突然从一个大一新生突然变成了一个受伤的成熟男人。这一变化曾让他极为吃惊,甚至有一刻,他觉得之前陈远哲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异乎寻常的兴趣和过激动作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本身是个正常男人。但后来发现又不是。莫非,他是在妒忌戴文跟别人的“一对一”吗?
天哪,真是太怪了!
总之,高竞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同性之间的这种感情。对戴文别墅的初步搜查工作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最后刑侦人员在别墅内一个放置游戏用品的仓库找到几百支不同型号的铁箭,并且还发现在小树林的大部分树上都有上百个箭孔,刑侦人员拍照取证,并测量了箭孔的深度。
高竞于下午4点离开别墅,前往图书馆。
想到刚刚莫兰在电话里说的话,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交代的事在当天完成,一想到晚上可以拿这件事向她报功,他心里就一阵欣喜。


风的预谋 19、隔空验伤
晚上7点半,莫兰终于收到了高竞的电话。
“嗨!你终于来电话了。”她很高兴。
“我从图书馆刚回来。”
“査得怎么样?”
“其实一共就四个人。我等会儿发短信给你。”
“嗯,你真乖。”她忍不住表扬道,“明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乔纳带给你吧。”
他笑了笑,但没有积极回应。
“还是不要了。”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
“为什么?”他的回答让她很吃惊。
“人家会笑我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听到他这么说,莫兰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高竞,我并不是单纯要给你弄好吃的,我还要给你看顾天写的文章,我本来想直接跟你在电话里说的,但我发现根本说不清楚,所以还是你自己看一遍比较好。我敢保证,文章里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保证。”莫兰说着又换了亲昵的口吻问道,“你想吃什么?”
“好多年前,我曾经吃过你做的饺子。”他想了想才答道。
“嚯,你的要求还不低呢!那还得擀面,多麻烦。”她抱怨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他马上说。
“我的肩伤还没好呢,我擀不了面。”她道。一想到擀面,她就头痛。
“你去看过病了吗?”对于她的肩伤,他颇为内疚。
“看过了,医生也没说什么,只给了我一些药膏而已。”莫兰说着,终于决定问他一个她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高竞,在几年前,你是否曾经被黄蜂蜇到过?”
他仿佛吃了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他条件反射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道:“你是否后腰中过刀?”
“你怎么会知道?”他再次表示吃惊。
“你的脖子是否被人划开过?”她问道。
这次他沉默了下来。
“在我结婚的那天,你是否在饭店的后巷用你的车撞过别人?”她继续问道。
他仍旧没有说话。
“是否曾经有人在桥上咬你的脖子?”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觉得这情节让她作呕。
“莫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几乎叫了起来,心里难过极了。
“警察容易得罪人,被人偷袭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无所谓地说。
“一部分?”莫兰的心往下一沉,她忽然想到梁永胜说过的另一件事,“你曾经还被人打过冷枪,是不是?因为这个你还曾经住过院,对吗?”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气愤地对着电话嚷道。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把自己当外人,什么都不跟她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高竞却显得很平静。“莫兰,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妻子说这些呢?”他静静地说,“难道我指望她来陪我吗?难道我指望她能为我难过吗?我曾经想要告诉你的,但是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了。我想我不应该打扰你。”
莫兰想争辩,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错,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的确还是别人的妻子。他这么做无可厚非,而且做得还相当好,真是无可挑剔的君子行为。她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考虑一下饺子的事。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最后莫兰打破了沉默。
“我离婚后那一年半,你受过伤吗?”她轻声问道。
“也有过一次。”他老实答道,“不过是很小的伤,不值一提。”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受的伤?”她焦急地问道。
“就是你刚离婚的那段时间,我去査案的路上,发现刹车出了问题。后来撞了一下,我的头撞开了,一点小伤而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再次怒道,这下我总不是别人的妻子了吧。
“我打电话给你,你叫我去死,因为高洁跟梁永胜的事,你那时候很生气。”他很平静地说,“后来我跟你说,我有事不能去接你了,记得吗?”
难道就是那次?他说不能来接她,难道不是在跟她怄气,而是因为受伤了?这种事谁能预料啊。后来,他们有两个多星期没见面,她也没注意他有没有受伤。
莫兰再次无话可说。
她打算换个话题。
“高竞,我想知道,袭击你的人有没有……”莫兰很想知道这一细节,可又觉得问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
“你想问什么?”对她的支支吾吾,他很好奇。
“他有没有曾经趴在你的身上?脸贴着你的……鼻子?”莫兰怎么都感觉这动作不像是在测试对方是否还活着,倒像是在跟他亲热。
一开始他似乎被她的问题镇住了,之后就在电话那头大叫起来。“你,你在胡扯些什么?!”
“没有吗?”
“当然没有!”
“可是,也许你当时昏倒了,也许你并不知道呢。也许……”
高竞哈哈笑开了:“莫兰,在袭击中,我没有一次真正失去知觉过,也没有真正昏倒过,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对我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烂事!他想干,他哪有这个机会啊。”他说完便大笑起来。
“那么也没人在你身边躺过?”
这下他停止了笑,居然沉默了下来。
“难道真的有过吗?什么时候?哪一次?”莫兰忽然觉得她现在好像不是在跟一个年长自己五岁的男友说话,倒像是在盘问自己未成年的儿子是否遭受过性侵犯。
“嗯……”高竞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因为我关心你呀。”她马上接口道。
这下他好像没话可反驳了,又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吐露实情。
“其实,只有一次,就是那次我中冷枪。”他说起来好像有点呑呑吐吐。
“高竞,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又不会怪你的。”她说。
不料听到她这句,他马上就急了。
“我有什么可让你怪的!我又没做过什么!我做过什么了!”他生气地嚷道。
“那就说吧,亲爱的。”莫兰柔声催促道,她幻想高竞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她正拍拍他的脑袋,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他的口气缓和了下来,“那次我中冷枪后,那个人好像又用什么东西从后面砸了我的头,不是站在身后砸的,好像是用什么东西从远处扔过来的,于是我就倒下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后来呢?”
“我感觉有个人从后面走过来,我起初以为是行人,因为那个人一走来,就把他的手按在我的眼睛上。好热的手,男人的手,这就是我的感觉。我想凶手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古怪的举动吧,所以我就有点放松了。可是我立刻就发现不对头,因为我感觉那人突然用枪顶住了我的下巴,于是,我马上就猜到那是谁了,他就是那个先前袭击我的人。可是我没有动,当时我手里握着枪,我试图把枪拿起来对准那个人,但这时候,这个人突然扣动了扳机……”
莫兰真是被吓了一跳,她不敢吱声,只能听他说下去。
“结果没子弹,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不敢动了,想看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我本来准备找机会趁他不备的时候跳起来回击,但是那个人突然又朝我的腿开了一枪,这一枪我被打中了,这次是真弹,因为挨了两枪,而且我的头很痛,有点扛不住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决定静观其变。
“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凑得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随后他慢慢就离我远了。我觉得他好像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能听到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安静地躺了大概五分钟吧。我搞不清楚时间,他的枪始终顶着我的下巴。随后他慢慢站起身,转身就逃走了。在他逃走前,他的手一直按在我的眼睛上,所以我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他。事情就是这样。”
“他跟你说过话吗?”
“他起身的时候,在我的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接着就走了。他是用气说的,不是用声带,所以,我根本听不出他的声音。”高竞道。
还真是浪漫的罪恶啊。莫兰心中叹息道。
开三枪,再加上脑后袭击,如此复杂的攻击模式,居然只为在他身边躺五分钟。他明明可以杀了高竞的,但是却没有,只是躺了五分钟。
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他的手按在高竞的眼睛上。这可能有两层意思吧,一是阻止高竞看到他,另一点就是他喜欢高竞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有点同情这个人了。
也许,他真的喜欢高竞,而且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所以才会发了疯。
“高竞,难道你从来没抓住过偷袭你的人吗?”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没有抓到过。每次事情发生得都很突然,而且都是从背后袭击的;完事后,对方又马上消失了。另外,偷袭者好像总是有办法让我注意别的,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忽略他的脸。黄蜂蜇咬那次我根本没看到人。”
“我结婚那天,你可以抓到他的,不是吗?”她问道。
“是的,”他沉声道,“可是那时候我不是想抓他,而是想杀他,所以最后我放弃了。”
莫兰又沉默了片刻。
“那你跟他正面交锋过吗?比如那次那个人咬你。”莫兰问道。
“他跑过来的时候,我没注意到他,我正在想事情。他忽然就像昏倒一样朝我身上倒下来,我扶起他的时候,他猛然把头搁在我脖子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咬了我。真是恶心!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在电话那头,他恼恨地抱怨道。
莫兰怎么都觉得这一节听上去很色情。
“然后呢?”
“我吓了一跳,把他扔到河里去了,所以我没看清他的脸。”高竞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只知道那是个男人,连年龄也没看清。天太黑了,我只记得他穿了件蓝衣服。一切都太突然了……他转眼就在河里消失了。”
“你出血了没有?”
“没有。大概有个浅浅的牙印吧,我也没在意。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个神经病。”高竞厌恶地说。
“要是他有艾滋病怎么办,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个?”
“没想过。”
“难道你对袭击你的人一点确实的印象都没有吗?高竞,这怎么可能啊?”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我想可能是我过去得罪的小毛贼。这是很平常的。”
“哪儿的话!一点不平常!你怎么会那么糊涂呢?”说着说着,她的火气就又上来了。真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他还能算是警察吗?简直就是个糊涂虫!
“袭击并不是每天一次,是大约每隔三个月或半年一次,好像总是等我这个伤好后,又立刻进行下一轮攻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想抓他的,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特别没劲,工作又特别忙,”他平淡地说,“所以我故意没去留意,随便它去。现在想想,可能是太大意了。”
莫兰心中一痛,她没想到,他曾经有那么长时间都处在这样的心理绝境下。
“就因为这,你就随便让别人偷袭不闻不问吗?你至少应该引起重视啊!”
“那我还能怎么样?我总不能老是跟我的上司说,我一会儿这儿伤了,一会儿那儿伤了,这样我还怎么工作啊?而且有段时间我特别想升职,我不想受影响。”他低声答道。
也就是说,大部分受伤的时候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独自承受。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好受,决定再次考虑饺子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以前所有这些偷袭你的人都是一个人,并且他很可能就是现在的‘星光之箭’?”莫兰问道,她早就想提醒他这点了。
“我想过。”他答道,“但我不能肯定,因为那时候我太大意了。”
这么说来,他也曾经怀疑过,但由于过去他太不重视,什么都没留意,所以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因而现在要把旧案新案归在一起,就显得证据不足,说服力不够。莫兰想,他究竟有多少仇人啊。
过了一会儿,莫兰有些疲倦地说道:“你回去最好清点一下你身上的伤疤,做一个时间表给我。我要知道你究竟还受过什么伤,到底还有什么地方被人捅了,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一个也不许漏。听明白了吗?”
高竞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在那边低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
“莫兰,你别担心,我受的都是轻伤,我没问题的。我向你保证,绝对没问题。”他说完又哈哈笑起来。
“我问你了吗?”莫兰反问。
“你问了。”
“去你的!我要的是时间表!”莫兰笑着挂了电话,决定明天为他做饺子。
这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高竞发过来的:“名单有:宋波、张键林、古方、程岩。”
莫兰怎么都没想到,在这张小小的借书卡上,居然有两位真爱俱乐部的死者榜上有名。


风的预谋 20、高洁的秘密
莫兰刚把高竞的电话放下,梁永胜就打来了电话:“找我什么事?亲爱的?”
“你好像答应要把私人侦探调査的资料发给我的,不记得了吗?”莫兰提醒道。
“我今天很忙,明天发给你吧。”
“你还答应要帮我约戴文的。”
“戴文的事,我看你就放弃吧。”梁永胜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
“最近他不太方便,过阵子再说吧。”梁永胜听上去有些忧心忡忡。
莫兰踌躇了一下,问道:“你这两天有空吗,方便跟我见个面吗?”
“这两天肯定没空,有什么事不可以在电话里说吗?”他好像在走来走去。
“最好见面说。”莫兰用肯定的语气说。其实她很担心自己等会儿要跟梁永胜谈的问题会不会太唐突。但是,她真的太好奇了,如今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就只有他了。
“那你现在出来吧,今天高洁去参加同学会,我正好有空。”
“可是,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那我去你家吧。”梁永胜带着笑意提议道。
莫兰有些犹豫,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让他来好吗?他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冲动?她真的有点担心。但是这事也不能当着乔纳的面说,而现在她又的确不想跑出去跟他见面,她真的很累了。
“不欢迎就算了。”梁永胜似乎听出了她的犹豫。
“那好吧。”莫兰终于回应道。为了弄清楚真相,她决定冒一次险,但愿今天他能够控制住自己。
“好,我马上过来。”梁永胜用律师的口吻干脆地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莫兰果然看见梁永胜的宝马已经停在了自家的楼下。
不一会儿,梁永胜就出现在她门口。
“你来啦。”莫兰朝他嫣然一笑。
“你要问我什么事?”坐定后,梁永胜满怀狐疑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今天分明有讨好他的意思,不仅彬彬有礼地给他倒了一杯冰汽水,笑吟吟地给他拿来了烟缸,还接过他的公文包端端正正地放在一边,就像她还是他的妻子似的。不过当然,当年他回家,她可没那么淑女。那时候她通常会把他的公文包往沙发上随手一扔,然后便会一下子跳到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脸问道,今天想过我吗?
他忽然感到心中一痛,他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有目的的对他如此殷勤。
“你有什么事吗?”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其实,我只是想……”莫兰似乎有些尴尬,“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不出所料,他的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还是显得很平静。
“嗯……”莫兰咬着嘴唇。
她犹豫不决的表情倒是很可爱,看着她,他的心忍不住又软了下来,他不禁想起以前她闯祸后向他坦白的表情,“永胜,不好意思,今天隔壁家的小狗在你书房的椅子上撒过尿了。我不知道它会这么做,我以为它很有教养的呢……”
“究竟什么事?”
“我问了,你可不许骂我。”她胆怯地看了他一眼。
“你问吧。”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
“高洁,跟你结婚的时候,是……第一次吗?”她终于开了口。
这个问题可真把他弄蒙了,她大老远把他找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莫兰,你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像话吗?”过了一会儿,他才道。
“不像话。”她自己倒也承认,但她马上又改口,“反正你们男人很糊涂的,所以不知道,无法回答也很正常。”
“谁说我糊涂,我就知道你跟我是第一次。”他马上道。
她白了他一眼,对他提起这件往事很不满意。
“我现在问的是高洁。”她看着他问道。
“莫兰,你问这种问题,真是已经超出了常规尺度。你叫我怎么回答?”他微笑地看着她,心里在犹豫该不该回答这个难堪的问题。
“我只要一个答案,‘是’还是‘不是’。我又不会传出去的,有那么难吗?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她企图用激将法把他说服。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他表情严肃地反问道。
“因为这牵涉到七年前的一桩强暴案,还跟高竞现在的案子有关。否则,我才没兴趣知道这种事呢。”她理直气壮地答道。
“你为什么不去问高竞,我上次不是让你去问他吗?”
“我问过了,现在我要对答案。坦白说,我觉得高洁有问题。”她斜睨了他一眼,又用恳求的语调对他说,“永胜,你的答案很重要,你快点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莫兰,我觉得你很过分。”他冷静地说。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看到他仍没有回应,她好像终于打算放弃了。
“也许我真的很过分。那就算了。你回去吧。”她失望地说着,走到房间的另一头,背对着他开始装模作样地翻翻这个,动动那个。他已经看出来了,如果他今天不回答这个问题,可能以后她都不会再来找他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在心里快速衡量了一下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带来的损失,最后他终于开了口:“好吧。她跟你一样。”
她惊讶地回过头望着他。“你能肯定吗?”她居然这么问。
“莫兰!你究竟在问些什么狗屁问题?!”他忍不住要朝她吼了。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她是第一次呢?”她竟然不依不饶。他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才来到她身边。
“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我是一个已婚男人,我经验丰富,懂了吗?你这傻丫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笑着推了一下她的头。
但他发现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啦?”他困惑地问道,禁不住想摸摸她的背。
不料她怒气冲冲地摔出一句,便转身走到了厨房。
“你的老婆,是个死贱人!”她道。
这话好像有些过了!而且好像还话里有话。他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立刻尾随着她走进厨房,揪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出来,这时她却痛得叫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痛苦地揉着自己的手臂怒斥道。
“你受伤了?”他放开了她。
“对,摔了一跤。”她不高兴地说。
看见她痛苦的模样,他很想像以前一样把她拉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荤笑话,让她一边笑,一边打他,他则趁按摩的机会骚扰她。可是他知道,那些都已成为过去,如果他现在这么做,只会招来一番拳打脚踢,而且她还会因为拼命挣扎而加重伤势,所以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干吗这么说她?”等她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后,他问道。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她怒气冲冲地答道。
“把话说明白!你现在是在恶语中伤我妻子,我要听听你的理由。”他平静地注视着她。
莫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开。
“你知道吗?七年前,她骗她哥哥说自己被强暴了,而且她还说,那个强暴她的人是哥哥的仇人,那个人还把字刻在她身上。可是,你现在却告诉我,她是第一次!”愤怒让她的脸涨得通红,他看见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她居然让这么疼爱她的哥哥难过内疚了这么多年,你觉得她应该吗?高竞为她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她怎么忍心让她的哥哥受那么多年的苦呢!她就是死贱人!死贱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他吃惊地望着她,他没料到高竞竟然对事实真相完全不知情。
蓦然,他明白了高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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