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日九夜梦-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边睡觉,似乎被打扰了很不高兴,微微皱着眉头。这样的事他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想过,所以这是做梦。
然后径直走到厨房里,从碗柜里拿了一只水晶碗,低头从刀具中选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轻巧地往手掌心一割,剧痛!
从那一刹那开始,天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梦中是没有痛觉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不得这只是一场让人魂飞魄散的噩梦,因为他此生再也不能回顾这一天。
他和六安的第一次,他们的第一个亲密夜晚却也变成了困扰他多年的心魔。
身体和灵魂分离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很惊恐,就好像是自己被封闭在身体的某一处,他能看见,能听见,能感受自己身体的动作和痛苦,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于是就看着,感受着自己诡异的作为。
他看到自己用水晶碗把手掌流出来的血接起来,大概有两百毫升之后伤口才不再流血,可是依旧很疼。在血流出来的过程中,他听见自己嘴里念念有词,但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也不像是任何一国的语言,那种阴森诡秘的感觉让他不安,烦躁极了。
血液没有凝固,在微光中一闪而过耀眼色泽。
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情绪,就好像是另一种人格在操控一样,那种按耐不住的兴奋还有破坏欲这么强烈。
天戈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这是他吗?
冗长繁复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念,直到血液变成水一样的质感才停下来。
然后“他”用食指从碗里沾了一点血,凌空在水果刀上描绘什么,血丝缓缓坠落,在他以为会流到地上的时候,又扭曲着包裹住刀身。密密麻麻,就像是丝网一样笼罩着水果刀。
一手拿刀,一手端碗。毫不顾忌地就走回房间。
把碗放在六安头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把刀捏在手里藏在身后。
紧接着,他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拿的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摸到六安的衣服里去,在她稚嫩的胸乳上使劲捏了几下。六安痛哼一声,慢慢就要睁开眼睛。
天戈感觉六安的脸一下离自己非常近,近到两人都失去焦距。
他的舌头抵开六安的口腔,在里面作乱,舌头胶着在一起,又被拉到自己的嘴里来轻咬。
那只不规矩的手已经把她的裙子拨开,上半身完全袒露在自己面前。
不要,六安,快睁开眼,快看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
她的确睁开眼睛,带着一点嗔怪和怒意,天戈从她瞳孔里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是他没错,是他的身体,是他的脸,可是为什么这身体作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就连他现在的恐惧都不能从眼睛里传达出来。
“六安……”他的脸上满怀爱意,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触她的鼻翼。
“啊……”毫无防备之下,那把被血红覆盖的刀就这么捅进六安的胸口。
她刹那就意识过来,双手握住刀身。
可是“自己”还在微笑,似乎真的是很想念自己的情人一般喟叹“我好想你啊。”
六安紧咬着的唇里泄露出压抑的痛苦之声,那把刀越来越深入。
她的手指肉被切烂,筋肉和白露都露出来,不住地流血,顺着那把刀也流到自己的身体里,浸湿了堆积在小腹的白色睡裙和内裤,还有床单。
“天戈!”她难以置信地抵抗,可是这时候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刚才在匕首上的咒语对她的身体起了作用。
“天戈!”她还在叫他,那种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绝望让天戈的灵魂和心都疼痛。
他看见面如死灰的六安眼睛里的自己似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邪性地笑了一下。
“疼吗?宝贝,很快就会过去的。”说着手上又是一使力,六安大喊一声,那把刀完全刺穿她的身体。
她倒在床上,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半开着嘴,嘴边也有血沫流出。
“嘘,乖,别说话,很快就好了,我保证,很快。”他的舌头从她的脖子舔上去,溅出来的血点和她的冷汗都被他舔到嘴里,似乎在品位什么昂贵的红酒一般啧啧有声。
天戈的心都要裂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六安作出这样的事。
“天戈”的身体感到异样,摸摸自己的胸腔。
“放开她!放开她!”天戈在心里呐喊,尖叫,这显然干扰到了身体的作为。
“咦?”他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很有趣。
“你把天戈怎么了?”六安这时候说出来的话比风还要微弱。天戈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听到她的话越发心酸和难过,六安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吗?
“我就是天戈啊。”身体低头吻六安,被她侧头躲过去。
于是凶狠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拧正又去纠缠她的唇舌,不耐烦地把六安撕咬她的嘴唇。
“嗯?我就是天戈啊,六安。”
她现在已经只剩下薄弱的呼吸声,瞳孔逐渐放大。
“天戈”猛地把刀拔。出来,又带出一些血。六安张大嘴,无力地倒回枕头上,瞳孔完全放大,身体迅速冷下来。
她是不是,死了?
天戈的心凉透了,冷眼看着自己的继续作为。
天戈知道身体和灵魂已经完全分离了,他是他,身体是身体。
他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手脚麻利地把六安的衣服脱光,用衣服把她胸口的残血擦干净;开始用食指沾着碗里的血在六安身上写写画画。脖子到脚尖,耳后到腿间,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甚至于她的掌心都被画上两朵诡异的花。
那血液沾上她的肌肤立刻就渗透进去,没有染上身边的床单。正面完了还有反面,不厌其烦地在她身体上作画。
直到她整个人都染上血红色。只剩下一张白生生的脸蛋。
他又开始念咒,食指并中指伸到了胸前的伤口上。
随着他的声音,伤口里慢慢勾出黑色的烟雾,从淡至浓,从虚无到实体。
是个女人的模样,很恐怖,发出的尖叫异常刺耳,大开着黑乎乎的嘴想要吞灭眼前的人。但是他只是伸手掐住那东西的脖子,往外一扯,女鬼就从伤口里出来,瞬间魂飞魄散,只留下残余的腥膻味。
他再接再厉从她身体里勾出另外两个厉鬼掐灭。
简单得好像是掐灭三支蜡烛。
就在第三只厉鬼出来的那一瞬间,六安胸口的伤口快速愈合,身体上血红的咒文全部扭动起来迅速从那伤口中钻进去,密密麻麻,缩小了挤进去。
她的眼睛逐渐不是无神放大的了,有生命的色彩慢慢填满。
她的身体也开始恢复体温,不是过去那种冰凉的身体,是一具鲜活的少女的身体。
紧接着,她突然吸了一大口气,仿佛溺水者一般醒过来。
逐渐聚焦,看到自己。
天戈看到她又活过来,心似乎坐着过山车来回起伏了几十遍,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也许,也许现在占着自己身体的灵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邪恶,天戈单纯地想,他不愿意相信男人的预感。
然后,他的手把六安的并拢的双腿往上一折,作出一个最屈辱的形状来。
连着好几天,他都只是保持着基础的生活作息,然后剩下大把的时间都用来折腾六安。
换了几次床单,都染上了她的血。
她的眼睛充满血丝,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脸又惨白一片,她的腿完全合不拢。
现在的她,真正需要食物和水,需要睡眠。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活着的女孩。
不,她真的活过来了。
而天戈的灵魂因为每日见到感受到“自己”对她的侮辱,终于崩溃,陷入一片黑暗。
身体里没有其他反应以后,“天戈”终于从六安身上下来,好好地抱着她睡了个好觉。
现在他不是天戈,他是六安的故人。
这具身体是他的了。
六安,也是他的了。?
☆、追随者重生
? 身上的符咒换了三种,每一种都不一样,隐藏于她的身体之中。
又是一天早上,汗涔涔的天戈从六安身上下来,心满意足地在她的颈窝蹭了几下,亲密地在她耳边耳语。
“六安,真好,你也喜欢的是不是,嗯?”他的手又滑到其他地方。
六安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红潮,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天戈”明显很喜欢她这样的表现,伸手把她额前的头发撩开,也不管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啵”一口亲上去。
他给她把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把她抱起来喂她喝掉。
然后就趴在她身边看她,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爱不够。
她休息了很久才把身体的调动权拿回来,伸手在眼前看了看,依旧是白皙的,不是之前墙壁般的死白,现在变成一种剔透的白,手背手指手心都长了一些肉,摸起来很有触感。
入目所及手肘,手臂都增加了弹性,低头看,斑驳红痕遍布的胸大了一些,身体的脂肪层也稍微厚了一点,总算不是极其饥饿状态时的皮包骨头了。
“好看吗?”身边的人握住她的手腕,带到嘴边细细亲吻,眼睛却在跟她对视。
六安微微用力想要把手拿回来。
“怎么了?利用完了就又要把我丢在一边?”
“你想怎么样?”六安在这几天已经知道他是谁,现在他的话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想要你,想把你一点点吃进肚子里去。嗯?”他说话总是喜欢把嗯字上扬,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可是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个人性格多变,唯一不变的大概是那颗贪婪的心。
六安不想跟他说话,头侧到一边去。
“饿吗?想吃什么?”他倒是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生活,也知道六安现在有了正常人的需求。
“你把天戈弄到哪里去了?”她又开始这个话题,孜孜不倦,只要他们之间有语言上的交流,她就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怎么了?他比我好?”他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笑嘻嘻地跟她说话,一边起床把内裤穿上。
六安恨极了他现在用天戈的的身体做出这些事,更害怕的是天戈经历了这些,他肯定接受不了。
“比你好一万倍。”她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再看他。
对方轻佻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小坏蛋。”
六安不理会他,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
她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流出来的血也没有过去的效力,纯阴之血完全被封印住,她比一般人还要柔弱,就像自己活着的时候一样。她已经悄悄试过了,但是力气回复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咒文陷入她的骨血之中,她没有办法从里面冲出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消化掉的厉鬼已经消失,她现在无比轻松。
“天戈”自己吃了东西回到房间,看到六安明显是睡着了,犹豫了一瞬,靠在门框上等她。
六安则是觉得自己才睡着没多久,就突然升至半空,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抱紧依靠物。
“天戈”低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
六安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脸朝着地面,身体被人扛在肩头。
“傅泯恩你是不是有病!”她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低微固执“长生不老药你想都别想。”
“所以呢?你要再杀我一次吗?”他的语气终于不再带着虚伪的笑。
“很快。”六安这样回答。
“选择权在你,但是我不能长生,你也不能。”
“你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四十九天的时间,现在还有四十六天。”
六安知道了这些咒文的作用了,她从他肩膀上挣扎下来。
“你对我施咒就是这个意思?”
他点头。
六安灿然一笑,“那你也别想。”
“你不想找你弟弟了?”
六安回手就是一耳光,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的手下得很重,天戈的脸上立刻红起来一片。
傅泯恩抓住她的手,也不生气,仿佛刚才的怒气都被打散了,把她的手指放到嘴里轻咬,惩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喜欢自己弟弟的女人,嗯?”
“找到他以后就跟他永生,双宿双。飞?”
他捏着六安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傅泯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真让我恶心。”
傅泯恩冷笑“我让你恶心?哈,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说过吗?你只是利用我给你收集灵魂,让我变成你的奴隶。”
六安怒不可言“你简直有病!是我让你去收集灵魂吗?我感谢你教了我这么多咒法让我比之前活得轻松一些,难道你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永生之药吗?”
傅泯恩一秒都没有停顿立刻接到“永生?对,我想要永生,那是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够了,你要说你爱我?哈哈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侮辱。”
“为什么不行?”他的怒火又被挑起来“就因为我睡了其他女人?”
六安深吸一口气,“这是背叛。”
“那你呢?你跟其他男人睡过多少次?在我之前的,在我之后的?六安,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你要论这方面,我远远比不上你!”
“你就当我武断好了,这跟你也没有关系了,你愿意跟谁睡都好,把天戈还给我。”
“不可能。”
他们又陷入了这个死循环,永远都没有办法从里面走出来。
傅泯恩是她在民国时期认识的男人,高个子,壮体格,阳光帅气的脸,可是做事狠厉果断。他们初识是在川黔一带的深山里,他是家族的继承人,是一个巫蛊天才,没有道德观念,生杀只凭着自己感觉。
他们的氏族是母系社会,傅泯恩在外闯荡多年,回来的途中偶遇六安,很快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他喜欢这些违背自然法则的东西,一开始只是对她感兴趣。
感情的一开始都是兴趣,逐渐的两人就好到一块,六安的纯阴之血和体质都让他看到奇迹,同样的咒文,以她的血书写出来,威力大很多。她需要很多灵魂,傅泯恩可以给她。
他的名字是六安给的,其实说的很没错,他不记恩情。
在一起十来年,他都三十来岁了,六安还是十六七的少女模样。
这样的事情每次都会发生,从情侣便父女到祖孙。
别人遇到都会黯然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男人的骄傲,但是傅泯恩不,他想得到永生。通过一些途径,他知道了六安的过去,也知道了长生不老药的存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想得到那药,用了很多手段都没有从她嘴里记忆中找到所在地。
也放弃了,他找了一种方法,修成活僵尸。
杀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令人发指。
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不是因为他杀的人惹了大麻烦,而是两人的性格越来越不合适。
傅泯恩在这期间睡了一个女人,六安就消失了。
他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去找她,在这之前也做了完全的准备,两人都精疲力尽。
找到她,绑架她到自己之前选好的地方。
六安醒了之后杀了他。
他推算了纯阳之体出生的地方和时间,六安杀了他埋葬在那里就走了,他的灵魂蛰伏多年,终于等到纯阳体的出生。只等着纯阳之体破了自己就能掌控这具身体。
没想到是六安破的,没想到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她。
天意。
他抓住六安就不会再放手,这个人他要定了。
纯阳之体没有办法修炼成活僵尸,再者,没有六安的帮忙也成不了。现在也好,不能同生,就一起去死,谁都不能从他手里抢走她。
他鄙弃自己的氏族,他比许多女性都杰出,他在外面闯荡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但是心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最可悲的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反抗六安在他心里的权威。
他一心一意把她当成自己妻子,至高无上的妻子。
但是她却不想跟自己永远在一起,傅泯恩开天眼看了她的过去,知道了自己不过是她伴侣中的一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是最没有感觉的,也不是最爱的。
她行走世间,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弟弟的转世。
那他呢?他算什么?
她可以有这么多伴侣,自己就不行吗?
他找了一个女人,忍着恶心做了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六安亲眼看到了他们两个在床上翻滚的身体,等他事后把人杀了,六安早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很不服气,在这之下隐藏的是心虚和恐惧。
所以才会让六安杀了他一解心头之恨,他想要重新开始。
让他一个人独占她,让她只属于他。
好的是,她喜欢这具身体。
坏的是,她也喜欢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锋利的爱情
? 赵伶然在酒吧里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语笑嫣然,灯光不能时刻照顾到的角落里曾刻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上青筋毕现。
身边的女伴本来还在跟他暗示今晚的去处,见他完全走神,也跟着他的视线来到酒吧柜台边。那里有一对正在谈笑的男女,女人背对他们,但是从发型来和衣着来看是个有钱并且会打扮的女人。
那两人凑在一起的头越来越近,从这里看过去几乎是在耳鬓厮磨。那个男人很年轻,唇红齿白,不知道在说什么把那个女人哄得前俯后仰竟然一点形象也顾不了了。
那个男人就喜欢她这么随性的样子,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他的手理所当然就要扶上她的腰。
却在即将摸到她柔韧腰间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横空握住,抬头看,是个面目坚毅的男人,身量很高,现在脸上满是怒意。
“滚开。”他对年轻男人这样说。
“你谁啊?”年轻男人不服气的站起来,他们差不多高,但是曾刻明显比他健壮很多,即使穿着休闲一点的衣服也能看见衣服下永远等待着爆发的肌肉。
赵伶然闻声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把台边的一杯威士忌端起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然后转过身手往前一送。
半杯酒就这么泼向曾刻,他可以躲开,但是没动,就任由那半杯酒浇了自己一头一脸,他需要一个借口。
“放开他。”她面上还带着刚才愉快的笑意,但是语气十分冰冷。
年轻男人挣扎了一下,把已经发红的手腕收回来,他面容白皙,眉目清晰,对他的作为十分不满,把赵伶然绅士地遮在身后明显是怕曾刻对她不利。
看到这里曾刻更生气,伸手一把把赵伶然拽起来。
年轻男人见状立刻出拳打他的脸,被他的另一只手挡住了,但是曾刻的脸颊即刻被赵伶然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什么也不说,但是眼睛里的嘲讽意味极浓。
曾刻身后的那个女人俏生生地站在他身侧,赵伶然的视线从那个女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到他的身上巡视一圈,冷笑一下开口。
“怎么了曾老板,找我麻烦?”
“赵伶然,”他觉得自己脸上被她抽到的地方一涨一涨的发疼,满心满腹的怒火发泄不出来,声音没有一点退让之意“离婚协议我不会签的。”
“嗤,”她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物似乎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抵住自己的红唇“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们两人都是自己玩自己的?算了吧,我已经受够了,你身后这位小。姐看起来是个贤妻良母的料,我不拦你,你们大可随意造人,生几个都无所谓,何必拴着我。”其实那个女人看起来花枝招展的,哪里是个贤妻良母的样,不过她自己也不是,管他呢。
她每说一个字,曾刻的神情就冷一点。
直到她把整句话说完了,对方的身体都开始抖动,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曾刻垂下眸“跟我走。”
年轻男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今晚自己招惹了一个麻烦,但是出于男人的某种心理出口阻拦。
“先生,离婚协议不签,分居两年你们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会断了,伶然不想跟你走请你不要强迫她。”他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赵伶然觉得自己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闭嘴”强行搂着赵伶然就要往外走。
她挣扎,分明很不愿意的样子,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带走,急忙冲上去撞了曾刻一下,使了全身力却只把他撞得一个踉跄。他转过身来,伸手挽了袖子立刻就要出手揍他。
他已经预感到自己鼻梁骨破碎的结局,闭上眼等着那一下剧痛,却没有等到。
试探着睁眼,对方硕大的拳头就停在自己的面前一寸,怪道刚才脸上有一阵凉风。曾刻的手没有打到他却是因为他的手肘上轻轻巧巧地搭着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尖是暗红色的指甲油。
“别动他,我跟你走。”赵伶然似乎是累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这么一句话化解了刚才的紧张局面,等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年轻的男人才腿软倒坐在椅子上。
围观的人散了场,赵伶然已经坐在曾刻的车上。
她侧着头看着窗外,曾刻上车片刻不停,驱车离开。
两人一时无语。
车厢里一股浓重的酒精味,他的额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酒,赵伶然皱着眉头从车厢里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擦擦,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不小心死在马路上。”
曾刻的心松懈了一些,想着对方还是关心自己的,又听赵伶然说道“我马上就要带着大笔钱成为自由的女人,大把的好时光等着我享受,我不能在幸福即将到来的时候死。”
“你再说下去我们现在就一起死。”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她想分开,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死,就现在。
赵伶然看看他的脸色,装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哟,生气啦,夫妻做不成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炮。友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技术还是不错的。”
遇到一个红灯,曾刻把车停下来。
这时候正是凌晨一点,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他不想再听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毫无预兆地侧身吻住她。
尽情地肆虐她的红唇,似乎想把她的口红全部吃掉,不,把她整个人都吃掉。
赵伶然不是没有挣扎,但是连普通男人都无法抵御的男人,她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的手被固定在安全带的上面,嘴唇被他撕扯,啃咬,除了痛以外,慢慢生出了一点快意,两条白生生的腿夹在一起互相摩擦了一下。曾刻试探着放开她的手,让自己的手闲下来从她大大敞着的领口里伸进去用力捏揉,她没有反抗。
直到第二个绿灯只剩下几秒,曾刻才骤然离开她的嘴唇,车子风驰电掣地飞出去。
他几乎一秒钟都等不了,车子直接停到了酒店门口,把她的包拿过来很快办好入住,钥匙丢给前台让他们解决后面的事,他强制地把赵伶然禁锢在怀里。
他们在一起太久,她身上那一点容易让她激动他一清二楚。
赵伶然在车上就忍不住了,曾刻这个人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她跟他在一起能得到很多快乐,即使她不想回忆,可是身体先她一步给出了反应。
她被狠狠丢在床上,身上很快压上来一具沉重的男性躯体。
两个人打架一样纠缠在一起,不休不止,直到她被不知道第几个白光击中,颤抖着失去意识。
他的喘息渐止,看着她沉睡的面容,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只叹息一声把她抱入怀中跟自己紧密相贴,也顾不得浑身汗淋淋的,就这么抱着她睡去。
也许是这段时间公司的重担,他们紧张的关系还有来自父母的压力让他精疲力尽,这一场释放以后,他浑身酣畅不已,竟然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
床上早就空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另一侧枕头上的一沓红色钞票,升起来的一点满足和舒适都在那一秒消失殆尽。
又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起床把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穿上,把钱收到自己的钱包里。
真舍得,睡一晚上给了他两千块。
是觉得他的技术还不错吗?他笑了一声,脸色又沉下去,因为他想起来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或者炮。友?
没有这个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分开,绝对。
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见面,他以为她会好好想清楚,像他说的那样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可是等到的却是她的一纸离婚协议。上面清清楚楚,资产合理分配,她没有占他一毛钱的便宜,当然,也没有让他多得一厘。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曾刻也很累了,每天都接到母亲的电话催促他离婚重新找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女人,父亲虽然没有这样说,但是他的行为明明就是支持他母亲的决定。
外界也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偏偏他们两个在工作上的意见相左,互相不服对方,再加上家里的一些列烦心事,两人前段时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两人都提出了离婚这个话题。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当真,甚至于她直接从公司挂了年假,出去玩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
一回来,她也没有回去,直接找到酒吧玩。
曾刻知道她的行踪,一秒钟没有停顿,直接从办公室开车过来,看到的就是那一幕。
那个缠过来的女人他连脸都没有看清楚,只是需要一个幌子而已,本来是想像她一样气气对方,可是现在气得要死的是他。
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
他的确犹豫过,可是赵伶然已经刻在他生命中,没有办法剥离。
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开再见面已经是20天以后。
妇产科门口。?
☆、锋利的爱情
? 赵伶然素净着一张脸坐在妇产科门口,仔细看着手里的检查表。
刚才医生已经给她解读过了,她的确是怀孕了。在家她就用早早孕的测孕棒看过,自己完全不敢相信,十根全部是双线。
她竟然……真的怀孕了?
眼睛里云翻雨覆,一阵阵的鼻酸眼涩,可是她半仰着头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软弱和不坚定。
曾刻从停车场一刻不停地奔跑到这里,爬了三楼,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
赵伶然没有化妆,比平时少了三分锐气和傲然,她现在愣愣地目光投射到对面墙壁上的孕妇注意事项上。曾刻的心几乎要爆炸,灼热的血在他身体里形成一股一股的浪潮。
人生最惊喜的时候会让人鼻酸,他站在赵伶然面前几乎落泪。
压抑住自己的喘息,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里的检查表,只看最后的结论,确认早早孕。
赵伶然目光复杂地看着曾刻的表情,他视若珍宝地看着那张纸,让赵伶然心中慢慢松出一口气。
他,因为有孩子而高兴呢。
赵伶然没有感觉到被重视的幸福,她只是觉得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手指在松软的裙子上拽紧又松开。
心脏扭曲了几下,一抽一抽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