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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贵闲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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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还能凭借自身的表现在孔氏那里赢得一席之地,顺带帮二房加分。这妹子放到现代,那也是一个女强人级别啊!薛锦绣默默想着,顺带盘算一个计划,一个让众人渐渐接受二房的六小姐阿绣从痴傻变成正常小姑娘的计划。这个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她还不想被众人当做怪物。
母女三人各有心事,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简单用了午饭后,只听到床上传来了细细的咳嗽声。方氏一愣,既然大喜,连忙走了过去:“二爷、二爷你醒了?!”
赵妈妈连忙去请了大夫过来,薛永年哑着嗓子:“我……我这是……回来了?”
方氏再也支撑不住,流着泪就道:“回来了,回家了,平安回家了。”
钱大夫立刻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势,捻着胡须,大松了一口气:“二爷已经无碍了,老夫去开几幅调理的方子,照着喝就行了。”
方氏再三谢过,又令赵妈妈封了银两。钱大夫客气推脱几次后,便收下了。
薛永年喝了些水,又道:“魏……魏友德呢?他……他回来没有?”
方氏替他擦着脸,柔声道:“都回来了,您就放心吧。”
薛永年显然不信,费力地坐起身:“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你快去看看!”
方氏这才惊住了。当初她一心都扑在了薛永年身上,那里还顾得了别人。且跟着薛永年出去的人府里自有安排,除了二房院子里的事,她一向也是个不管府中事的人,听得薛永年如此说,当即道:“是我疏忽了!这就派人去看看。”又朝着一旁喊了喊:“红袖,去魏友德家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速来报我。”
薛永年见她安排下去了,也松了口气。这次死里逃生令他感慨良多,一时间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方氏也只盼着他平安就好,夫妻二人就那么相互看着,倒也不觉得尴尬。
红袖到了魏友德家一看,才发现魏友德伤的比薛永年还要重。魏友德家的早就哭成了泪人,红袖安慰了几句,便回来了。
此时,薛永年又安睡过去。方氏坐在外厅里,听红袖道:“伤的挺重,看样子是熬不过去了。”
方氏道:“二爷说他是救命恩人,咱们若是就这样放着不管也太没良心。大夫过去看了吗?”
红袖道:“魏友德家的说有去看了,但……”
剩下的话她也不好往下说了。薛永年救回来都是花了大力气,可魏友德不过是个车把式,l连个管事都不是,自然也就……
薛锦颜道:“大伯母那里怎么说?”
红袖摇摇头:“大夫人怕是还不知道,毕竟咱们也是听二爷说了,才知道。”
方氏理了理头发,起身对红袖道:“你去请钱大夫去看一下,再将二爷的药送些过去。”
薛锦颜抬起头:“阿娘,我们现在是去找大伯母吗?”
方氏点点头:“嗯。”毕竟府里的大小事都是秦氏在打理,虽然这次是二房的事,但也要让她知道,不然又该凭白生出不少是非了。
4第四章 恩人
方氏带着薛锦颜去了秦氏那里,薛锦绣留在屋里让赵妈妈和琼枝照看着,免得添乱。
秦氏这边,正与各房各院的管事妈妈说话。管着厨房的婆子道:“三夫人那里想要血燕,说是两个哥儿年纪小,怕吃不惯公中的饭,想开个小厨房可好?”正说着,帘外丫鬟禀:“夫人,二夫人来了。”
秦氏放下手里的账本。方氏刚进屋,四周看了一眼,说道:“嫂子,弟妹来叨扰了。”
四周的妈妈婆子极有眼色地欠身退出,秦氏连忙道:“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赶紧说说。”
方氏遂将魏友德的事一一告之,秦氏面容不改,当即道:“我当是何事,魏友德救了二爷一命,这是大恩,咱们薛家岂能坐视不理!”当即唤了门外的婆子,“去跟李良才说,请大夫去魏友德家,需要哪些药材都由府里出!”
方氏起了身:“如此,多谢嫂子了。”
秦氏端了茶杯,笑道:“都是一家人,谈谢不就伤了情分么。你那儿想来也忙,我就不留你了。”
“嫂子慢忙。”说罢,方氏便告辞了。
过了许久,薛锦瑜从屏风后走出:“阿娘,三婶的小厨房……?”
秦氏摸摸她的头:“这些事你不要管,去忙自己的吧。”
薛锦瑜瘪瘪嘴:“知道了。”
待女儿走后,秦氏的脸彻底阴沉下来。身旁的孙妈妈端着一个瓷碗走来:“夫人,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您趁热吃吧,别把自己累着。”
秦氏冷笑一声,接过碗:“累什么,谁让是我管着这个家呢。”
孙妈妈道:“常言道,老人疼幺子,可再疼,也漫不过祖宗礼法去,您还是大房夫人。”
秦氏叹道:“哎,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二爷这次事,府里至少损失了三千两银子,凉州的买卖是做不成了,府里少了一大进项。可这开销却一样也少不了,今儿这个要吃参,明儿那个要燕窝,还必须是血燕,各个都是有身份有体面的太太小姐,谁都不能怠慢了。如今又来个魏友德家的……呵,她不是想管家吗,我就让她来管个试试!”
孙妈妈大惊,她自然知道秦氏所指的这个“她”是谁,连忙道:“夫人可不能说气话,那些个不过都是小家子里出来的,眼皮子浅!夫人嫁到薛府这么多年,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服气夫人的,若是让她来管,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秦氏微微眯起眼,低声道:“就是要出乱子才好,让她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斤两。”说着,心中已有了盘算,笑了笑,舒畅地喝完粥,起身去教导大女儿了。
这厢方氏离开后,就立刻让跟着薛永年办差的吴头跟着李良才去魏友德家了。半个时辰后,她亲自去了。魏友德家的婆娘和两个娃顿时惊住,立刻就跪下来磕头,方氏连忙让他们起来,着实有些不明所以。
吴头从里屋走了出来,带了一身的药味:“夫人,这魏友德是个命大的,也幸亏钱大夫来了,若是早晚片刻,怕是就……”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她当时先派了钱大夫和送药来,哎……
方氏心底稍稍松口气,总算是没有误事。又对魏友德家的婆娘道:“你放宽心,二爷是不会忘了你家的。二爷亲口对我说,魏友德是他的救命恩人,让我好好照顾你们。”说着,又对红袖道:“这几日你就留在这边,缺了什么就来问我。”
魏友德家的忙道:“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夫人能送药又请大夫来,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红袖道:“你就答应了吧。咱们二爷和二夫人都是一言九鼎的人,说要照顾你们,就一定不会弃之不理的!”
魏友德家的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们不是说笑,也就默默点了头。
方氏见都安排妥当,也就不多留。不过经过此事,她长了一个心眼,让吴头将这次跟着薛永年出门的人都挨个看了一遍,将各自的情况弄清后来报她。再根据各人情况不同,方氏从二房的账中支出银子,一一送过去。
薛锦绣在一旁看着方氏做着这些事,只觉得再平常不过,可落在其他人眼里,二房二爷和二夫人好心肠的名声便这样传出去了。毕竟手握了这些人卖身契的主子,能办事这么周到的,真不多见。
薛锦颜帮着算账,放下了笔说道:“一共是支出八百两。娘,这些都是咱们自己拿吗?”顿了顿又道:“爹也是为了府里的生意才去的凉州。当时大伯借口是府里的顶梁柱,不能随便离府;三叔推说孩子小,不能离人,是以才是爹去的那个地方。”薛锦颜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奶奶也说了,这次是事是公中的事,爹也是为了府里,那些人同样也是为了府里……”
谁料话未说话,方氏猛地怒斥道:“你给我站起来!”脸色顿时变得万分难看!
薛锦颜吓了一跳。
方氏道:“要没有这些人,你爹就回不来了!他们都是跟着二爷办的差,自然要由咱们二房来出这个钱!往日我见你聪明,如今看来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咱们虽是商家,但也要知道,人命和银钱比起来,到底孰轻孰重!”又唤来了薛锦颜身边人:“你们都是怎么教小姐的?!”
妈妈丫鬟们“噗通”跪了一地。
赵妈妈想要劝一声,却被方氏一剂横眼瞪了回去,乖乖闭上了嘴巴。薛锦绣本来坐在一旁玩,见这架势,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方氏道:“每个人出去领两板子,罚一个月的月钱!知道吗?!”
薛锦颜本还觉得无所谓,如今方氏就因一句话要罚她房里人,薛锦颜急了,立刻道:“这些和她们有什么关系!是女儿自己说错话了,女儿自愿领罚!”
“为娘的若是养出了一个凉薄的闺女,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既然你自愿领罚,你房里一共四个人,就罚你四个月的月钱,另抄一百遍孝经!我也不说为什么罚你,等你明白自己到底错哪里了,再来说话!回屋去吧!”
薛锦颜紧抿双唇,有些委屈,却还抑着眼中泪水,带着妈妈丫鬟回去了。
方氏揉揉额头,烦心不已。赵妈妈替她倒了杯茶,轻声道:“颜姐儿这也是为了咱们二房着想,她还小,慢慢教就是,何必罚的这么重呢。”
薛锦绣抬眸,心想:这是原则问题,也难怪便宜娘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便宜娘倒也厉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招玩的漂亮,你不好好待别人,就不要指望别人也会真心待你了,尤其是跟着老大混的小弟,看见老大这么凉薄,那不早就死了心,谁还会替你卖命啊!有些事需要计较,但有时候斤斤计较反而会误事。不过这也是因她薛锦绣是个旁观人才会看的这么清楚,如果她处在薛锦颜的位置上,那就不好说了。想及此处,薛锦绣心中一片阴沉,乌云密布。
“我宁愿她跟阿绣一样,也不愿她以后成了那样的性子。”方氏说着,将一旁还在愣头愣脑跟着罚站的薛锦绣一把抱了起来,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胖小脸:“都说傻人有傻福,阿绣啊,你是个有福的,要快快乐乐地才好啊……”
薛锦绣:……
母女二人正说着,里屋突然传来一阵咳嗽。方氏连忙过去,扶着薛永年帮他顺气。
过了会儿,薛永年缓了缓道:“都办好了?”
方氏道:“都办好了,不仅魏友德家,我也让吴头把其他几家人的情况也问了,都派了人送了药和银两过去。爷,你就安心养病吧。”
薛永年抚摸着方氏的手:“多亏你了。”
方氏眼眶一热:“这有什么,夫妻二人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薛永年却道:“我常年往外跑,这府里若不是你……”
薛锦绣:喂喂,不要忽视我呀!我还在这里,秀恩爱的要自重啊!
方氏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倒也还知道屋里多出一个人:“阿绣,过来。”
薛永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小胖丁,也停止了抒情,对着闺女招招手:“快让阿爹看看。”
薛锦绣吸吸鼻子,卖萌时间到了。哒哒走了过去,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阿爹……”
薛永年摸摸她的小肉脸,又问:“阿颜呢?”
方氏道:“她刚回屋了,我这就让她来。”说罢,便遣了赵妈妈去。
薛永年长叹一口气:“这次能回来,真是祖宗保佑啊。在路上时我就常想,万一我……”
话未说完,就被方氏给打断了:“别说这种丧气话!呸呸呸!”
薛永年见妻子认真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好,不说了不说了。”只是过了会儿,又沉下了脸:“但有一事还要告诉你,凉州那边的生意,怕是做不了了。”
“人比生意重要。”
薛永年不置可否,继续道:“都说险中求富贵。你也知道府中一大进项便是将凉州的香料贩到南边,虽说北边一直乱着,但我想凭借咱们长陵和顺堂薛府老宅的名号,虽说险一点,但也能无碍。哎,没想到……”
“凉州到底乱成什么样了?”
薛永年神色悲戚,那是一个噩梦。
“要不是我们提前走了三天,不然就死在凉州了。我们走后,凉州就被北漠被攻破了。幸亏镇北侯俞老将军及时来救,那群豺狼才没继续南下进犯。谁料中途还是遇上了一小股北漠的骑兵,要不是魏友德他们支撑到镇北候的军队到来……哎,魏友德被砍伤了腿,林家的送了命,还有……”剩下的话,他也说不下去了。总之这次能捡回一条命,真是万幸!
此时,薛锦颜进了屋,见着亲爹醒来,就直接扑了过来,眼泪唰唰的流下。饶是薛锦绣对这家人没多少感情,见此场景,也跟着哭了。
过了半响,薛永年哽咽道:“都好好的,哭什么。小姑娘家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大家渐渐止住了泪。薛永年见完了女儿,也累了。方氏见他面露疲惫,让他赶紧休息。
薛锦绣回了自己的小院,心中久久不能平复。穿来了这么几个月,虽然这个时空许多地方不熟,不过由于府里一直在凉州有生意,所以对那里她还算熟悉。薛府所在的长陵城离凉州不过一月路程,一旦凉州彻底失守,那长陵就是一只任人鱼肉的肥羊!
搬家,必须搬家!
这世道太乱了,要赶紧往南边走,不然任凭薛府再大的家业,都得赔进去!北漠人可不是吃素的,若是他们这群妇孺商人面对那些刀锋……薛锦绣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事她连想都不愿去想。
5第五章 争论
薛锦绣对这个时空本来就没有什么眷念感,更没有那种故土乡情的情结,只是等她就那么被自己脑中的场面吓呆了好一会儿后,就发现在古代举家迁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大家族。
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啊!没错,薛锦绣小朋友是一个怕死的人,而且比一般人要怕的多!!
她会常年在家里囤积至少一个月的储备粮食和饮用水,随身都会带上简易的逃生救生工具,自小学习攀岩,游泳、潜水等各项在危险时刻能够求生的技能,对各种安全法则牢记于心,每年都会参加两次逃生演习等等。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人生的伟大目标——长命百岁,而奋斗!
琼枝见她似乎有些魔障了,连忙喊了一声:“小姐!”
“啊?”薛锦绣被惊了一下,连忙回头。
琼枝见她回过神,稍稍安下心:“这几日府里忙,小姐也累着了,早点歇息吧。”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了床。
薛锦绣抓狂,特别想摇她——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姐姐!
床铺早已铺好,琼枝替她盖上被子:“小姐莫怕,我就在一旁守着呢,有事吩咐一声就成。”
薛锦绣:我不想死……T T
这一夜薛锦绣是辗转反侧,刚睡着便梦到自己被斩首,分尸,车裂,凌迟。被那些漠北人一人拉着一只小胳膊小腿,然后,“咔嚓!”
“啊——”
一声尖叫刺破夜空!琼枝连忙起身:“小姐?小姐怎么了?”
薛锦绣闭着眼,满头的汗:“我没事,没事。”
琼枝不敢大意,直到确定她再次睡着,这才放下了帘子。
第二日,薛锦绣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方氏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琼枝道:“昨夜里小姐做了噩梦,惊吓到了。”
“快来让我瞧瞧。”方氏连连招手,薛锦绣只好赶紧过去。
方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仔细看了看:“怕是被这几日的事给惊吓住了,去拿点安神香晚上点着。”
琼枝道:“不用不用煎幅安神的汤药?”
“不用,小儿喝多了药不好。”方氏又问了薛锦绣这几日的饮食起居,见一切如常,事情便告一段落。
又过了几日,府里一切如常。凉州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消息传来,漠北人年年来犯,大家都习惯了,毕竟有镇北侯老将军在哪里镇着呢。
薛永年养了这几日,也能下地了。罗姨娘来看他,刚进门眼泪就流出来了。薛永年皱了眉,自从回来后他是最见不得这样悲秋伤月的场面,方氏也呵道:“哭什么,爷都回来了,咱们都要高兴才好。”
罗姨娘悄悄瞅了一眼薛永年,见他面露不悦,连忙收了泪,笑道:“瞧我,是应该高兴些的,高兴些的。”说着,又递上了自己做的袜子,“这是给二爷和夫人做的,这个穿的透气。”
方氏没说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
薛永年突然经生死巨变,对家人的眷念更深些,对于旁的暂时还顾及不上,也只是随口道:“嗯,你有心了。”
罗姨娘心头一喜,连忙道:“我听说二爷最近胃口不太好,想了想,如今初夏天也有些热,便想去爷熬一碗莲子羹……”还欲说些什么,薛永年已经不耐的打断了:“你有这闲工夫就赶紧把阿兰照顾好,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一直病啊病的!”
罗姨娘又给吓得唯唯诺诺:“二爷您也知道,阿兰……阿兰那孩子是胎里带出来的病,她这样病着我也难受,我,我……真恨不得把心挖给她,让她快点好起来。”
方氏见势不妙,终于开口道:“这话说得,难道阿兰就不是我跟二爷的孩子?心挖出来有何用,赶紧看大夫吃药将身子调养好才是。也别闷着她,能下床了就在屋子里走动几步,太娇弱的也不好。”
薛永年点点头:“夫人说的是。”
罗姨娘低下头,谁也没看清她的神色。
过了会儿,薛永年摆摆手:“你去照看阿兰吧,这才是正事。”
罗姨娘期盼地看着他,见毫无转机,只好点头道,轻声道:“……是,我这就去。”
院子里,琼枝正带着薛锦绣玩秋千,见着罗姨娘又是一幅梨花带泪的模样出来,二人都囧了。
二房人都看在眼里,罗姨娘虽有点想争宠的心思,但还算是个本分的。只是动不动就一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感觉谁都欺负她,这就……是吧,薛锦绣都觉得这个罗姨娘是不是有点轻度的被害妄想症啊。
到了夜里,薛锦绣想回到自己房里睡。自从上次她做了噩梦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每晚都过得很精彩,点安神香已经没用了,除非谁照着她后脑勺给她一棒子。是以方氏便将她放到自己房里,与她一起睡。许是身边多了人,薛锦绣倒也睡得踏实。只是一天两天还好,这都三四天了,方氏还没有放她自己回房睡的意思,薛锦绣好歹也是活了一回的人了,脸皮再厚,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方氏不管,在她看来薛锦绣还小,若不是薛府的规矩孩子三岁后就必须要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是不会让薛锦绣一人住过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个由头将她带回身边来,怎么会轻易放手。
薛永年知道妻子的小心思,也十分配合。
二人一起逗逗小阿绣,见她急了就立刻收手,哄着孩子安睡后说说夫妻夜话,也是一件舒畅之事。只是可怜的薛锦绣,每天装睡不说,还要当个围观者,哎,又是一项考验演技的功课啊!
方氏哄了薛锦绣睡着了,见薛永年望着床帐发呆,不由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薛永年苦笑了会儿,说道:“以往北漠来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可我经过了这次,却着实有些后怕。你看,这凉州与咱们长陵不过一月的路程,虽然路上都有朝廷的重兵把守,但我终究是放不下心啊!”
方氏不由蹙起眉,问道:“爷这是说的什么,我倒是听不明白了。”
薛永年想了想,干脆做起身,道:“你……哎,算了,睡吧。”
方氏不干了,这吊着人胃口的话是怎么回事啊,当即道:“你可说吧,不然我这一夜都睡不踏实!”
薛永年提了口气,肃然道:“你有没有想过去南边?”
装睡的薛锦绣:!!!
方氏一愣,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爷您忘了,我祖家就是南边的,小时候还回去过呢。这多年了,有时倒也想去看看。”
薛永年摆摆手:“不是回去看看,而是咱们一家都迁到那里安家了!”
方氏呆住了。
薛锦绣很激动,可惜她还是只能:zzzzzzz……
方氏盯着薛永年,一字一句道:“这可是件大事啊!爷你怎么……?”
薛永年泄了气:“看,连你都觉得不可行。哎……”
方氏娇笑着拉了拉他的手臂:“我可没说不行。只要是你说的,我自然都同意。爷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啊,你说的话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薛永年被妻子拍的很舒服,过了会儿,说道:“北边太乱了,万一打到长陵城。我想过了,咱们府的生意虽然是在北边,但是南边那里也不少,只要细细打理,哪里都能赚到银子。你的话是对的,人比生意重要。”
这一夜,薛锦绣睡得很是安稳。
——既然便宜爹有了这个念头,那搬家就有希望了!
“不行!”
薛家大爷当即站起身,面色不悦。
薛永年想了一夜,决定来找大爷商量,谁料才开了个头,就被否定了。薛永年无奈道:“大哥,树挪死,人挪活啊。如今北边乱,好、好,我也不提迁府了,让老太太他们先去南北过几天安稳日子可好?”
“你……”薛大老爷看着自己的二弟,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半响,终于道:“咱们薛府,咱们薛府在这里三代人的心血啊!别人都是怎么称呼咱们的,咱那是长陵城和顺堂薛家老号!你去了南边,你去的南边那还是长陵城吗?那还是薛家老号吗?!”
“大哥!人要知道变通啊!”
“你闭嘴!”薛大老爷吼道:“不要拿你那些生意经来跟我说祖宗礼法!”又思及自己是老大,应该稳重点,缓了缓语气,说道:“哥知道你这次出去受了惊吓,但你经过此事更加清楚,只要有镇北侯在那守着,有朝廷的兵马在那边驻扎,咱们长陵大可高枕无忧!”
薛三爷慢腾腾地品了口茶,撇了他二哥一眼,悠悠道:“二哥,你莫不是怕了吧?”
“老三!!”薛永年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么一句!
薛三爷笑了笑:“咱么可别忘了,前年也是漠北来犯,闹得城里人心惶惶。那东街的刘掌柜就怕咱们长陵城破,于是贱价把手里的铺子给卖了,带着家眷去了南边。结果怎么样?南边那儿的生意不好做,别人都是世代在哪里经营,你一个外人去……我可是听说那刘掌柜现在落魄的,只得遣散家中奴仆,去乡下买了几块地,温饱罢了。当时大哥说的什么,遇事莫慌!”
“三弟说的极是!”薛大老爷连连点头,“咱们薛府虽说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也是这长陵城里头一号的!若是让人知道,咱们府的爷儿们因为怕那没影的北漠人,就举家南迁,这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以后去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见薛永年还要说些什么,薛家大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这件事是你糊涂了,我知道你也是为家里好,便不与你计较。但只此一次,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免得让老太太听到了,气出个好歹来,岂是咱们能担待的了的!”
6第六章 心思
薛永年被薛大爷和三爷两个阴一句阳一句的,最后迁徙一事只有不了了之,带了一肚子的气回院。
方氏与他夫妻十数载,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正欲上前安慰几句,薛永年道:“我去书房坐坐,午膳你们自己用吧。”说完,便去了书房。
方氏轻声道:“当心身体。”薛永年嗯了声,便走了。方氏瞧着他消瘦的背影,幽幽叹口气,只好自行回屋。刚落座,秦氏身边的孙妈妈过来,请方氏去大房一叙。
方氏不由问:“有何事?”
孙妈妈一笑:“大约是关于小姐们去闺学的是吧。”
方氏来了精神,这是关系到女儿的大事,立刻带了妈妈丫鬟去秦氏那边。
薛锦绣也想去,奈何她姐姐薛锦颜目前处于闭门思过中。以往方氏都将她交给薛锦颜带着,薛锦颜不能出门,她自然也不能跟去。
哎,想了想,待方氏走后,抬头对琼枝道:“去……姐……”
琼枝心领神会,带她去了薛锦颜那边。薛锦颜正坐在屋子里绣花,见妹妹来了,也没有往日的兴致,略略招呼了几句,又坐回去了。
虽然古代女孩儿早熟,但要她一下明白方氏的用意还需要点时间。不过薛锦绣相信阿颜小朋友,她是很有天赋的!
“姐……”
“嗯。”薛锦颜捏了捏妹妹的脸,唔,手感不错,再捏一下,再再捏一下,最后一小下下就好……
薛锦绣:= =
等她捏够了,才发现妹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顿时有点尴尬:“咳,都愣住做什么,把果子摆过来。”
薛锦绣见她不那么郁闷了,又开口道:“闺……学……”
“闺学?”薛锦颜愣了一下。
琼枝道:“方才大夫人来请夫人过去,说是商量小姐们入闺学的事呢。”
刚说完,薛锦颜的脸顿时黑了:“呵,大伯母还好意思提闺学,她家的阿瑜不是宝贝着么,怎么现在又说起这事了?!”
薛锦绣啃着小点心,心道:有门儿!
四周丫鬟极有默契地闭嘴,现在是薛锦颜正怒的时候,谁也不想做炮灰。
“阿瑜是金做的玉做的人,碰不得说不得。当初是谁去了闺学,连半月都不到,就吵着要回来,说其他小姐们欺负她!又说咱家的生意太大了抢了别人的脸面,别人家的女儿便在闺学里暗中给她使绊子,害得她都没个安生环境来学!”
薛锦绣默默听着:哇,没想到那位大房的阿瑜小朋友,在家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去了外面还是这样柔柔弱弱的啊,不过这些事阿颜小朋友为何如此气愤?
“让她一状告到了老太太那里,又有大伯母在旁边帮腔!呵,说什么咱们府的女儿金贵,心思单纯,还是不要去闺学了!她家的阿瑜不去就算了,凭什么我们二房也不能去啊!”
薛锦绣:……竟然是这样!
她在穿来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只知道阿颜对阿瑜左右看不顺眼,没想到中间居然是这么个缘故。因为你一个人觉得闺学不合适,就撺掇着老太太下令全府的小姐都不用去闺学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薛锦颜喝了口茶顺顺气。家里自然是有教女红、女德和规矩的婆子妈妈们,但她真的很想去闺学。
孔氏极重规矩,薛府的小姐们都严格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闺学可以说是她唯一认识新伙伴的机会,她真的好想去外面看看,散散心,说说话。奈何薛锦瑜比她大四岁,当初薛锦瑜去闺学的时候,她还太小不合适。等她好不容易可以去了,孔氏却已经下令府中小姐由教养妈妈们来教。
大房那边,方氏看着秦氏,试探道:“当初老太太可是说……”你们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件事了。
秦氏道:“哎,当初的事情毕竟不得已为之。咱们府里的生意越来越大,那些个人不敢拿爷们太太出气,便教唆着自家小姐在闺学里欺负阿瑜,老太太也是担心府里的小姐出去受气。弟妹你说说,咱们府里的,无论是阿瑜也好,还是阿颜阿绣,哪个不都是被咱们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闵氏冷眼坐在一旁,她才进门一年多,得了两个大胖小子,没闺女。这次来不过是应个景罢了。
“嫂子说的极是。”方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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