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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之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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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主,他必须更多的为领地的收成考虑。

“吉兵卫,家中的情况如何?如果不解散军势,能完成秋收吗?”织田信长看了佐久间盛重一眼,望向村井贞胜。

“家中一切安稳。今年的收成还不错,而且主公并没有作最大的动员,如果努力坚持的话,是可以完成秋收的。”村井贞胜回答。

“美浓和三河方面有没有异动?”信长又问。

谍报工作一直由泷川一益负责,他欠了欠身:“回主公。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撤兵是不会的。为了保证领地的人力,我只动员了两千人的基本兵力,然后做了那么大的让步,才换来犬山的出兵配合。现在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信长重重的用折扇拍了一下手心。

“是!”诸将一起应道。

“攻城的话,城内的内应能作多大配合?”织田信长问。

“这……”泷川一益迟疑了一下,“织田信贤回城后,加强了对城内的控制,原本亲近我方的家臣全部被集中看管起来,原本的内应现在根本联系不上,甚至连消息也难以传递了……臣下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织田信长挥了挥手。

既然内应指望不上,就只有强攻了。岩仓城内原有五百人守卫,加上溃入城内的两三百人,对于两千人不到的攻城部队实在是过于强大了。

“主公,信贤方士气低落,攻城的话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城下愿为先锋,替主公拿下岩仓!”柴田胜家请战道。

“再听听其他人的看法吧!”织田信长不愿承受太大的伤亡,他望向两边侍立的我们,“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也可以说一说!”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没有谁先出声。这也难怪,马廻众中大部分都是些肌肉比脑浆丰富的家伙。

“秀景,你在美浓干得不错啊!刚来时,也很有主张的,怎么现在就只顾着马术和剑术了?”看到众人不说话,织田信长开始点将。

“回主公,臣下在美浓时,川并众并没有什么法度,所以可以便宜行事。但是本家法度完备,臣下要做的,就是学习和适应,然后融入本家才是。”我躬身回答。

“行了,你不是说熟读兵法的么?就说说现在有什么好的主意吧!”

熟读兵法?我没这么说过吧?不过就是读过孙子兵法,记得一些经典战例之类。那么,现在有哪些可以借鉴呢?我将三十六计一个一个排过去,结果还真的有了一点头绪。

“主公,我们可以反客为主,围困岩仓城!”我说。

“围城?说得轻巧,那要耗多少兵力和粮食啊!”柴田胜家不以为然的别过头去。作为老人,对于新参众自然有着天然的优越感,更何况我还不是尾张人呢。

“在下的围法有点特别,是在城门口修建围墙堵死大门,防止岩仓方大部队出城。然后在围墙后及城周围堆起几座高台,附近设置工事和陷阱,安排铁炮队和弓箭队据高台压制城内,再留一部分部队作为后备。岩仓方想要大举反击,就必须先冒着我方的攻击拆毁围墙,然后还要攻破我方的防守,攻守态势就反过来了。而其余的部队可以就近收割岩仓方的粮草,以补充我方的消耗!”我没有理会柴田胜家的轻蔑态度,从容的向织田信长禀报。

“唔……不错!”信长沉吟片刻,点头表示认可,“吉兵卫,修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材料就在町里拆来,需要多少人力和时间?”

“按照吉良殿下的设想,最重要的似乎就是堵住城门的围墙,其余的倒可以慢慢布置。”村井贞胜望了我一眼,“目前岩仓方无力反击,正好趁机完成。其余工事的进度,就看主公的意愿了。想快点就多安排人手,如果人手不够,慢一点也没什么大碍。”

信长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就安排吧!吉兵卫负责工事,宣景既然出了主意,就担任副手。盛重带领本部足轻,和一益的铁炮队压制城门口。权六带领骑马队,由本地豪族担任向导,首先把附近亲岩仓的势力清理一遍。政次带领本部,监视附近村民秋收,所得的粮食征用一半充作军粮!”

“是!”

……,……

围墙和高台的修筑非常顺利,在此过程中,我和村井贞胜的关系也有了不小的进展。在目前的织田家,内政方面丹羽长秀作为清州奉行并负责城町建设、米粮储备方面,自然是占据了首席,而村井贞胜则负责领地的内政和日常庶务,排名次席,另外还有岛田秀顺、坂井一用、祖父江秀重及桑原家次,几人各有执掌。我作为新参众,为了和他处理好关系,不得不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到事务中。对此他自然看得见的,我的确帮了很大的忙,特别是我在统筹方面和计算方面显露出来的能力,让身为内政达人的他也赞叹不已。

三天之后,岩仓城门被我们封闭了起来,建立起四重鹿垣墙。围墙之间塔起两座高台,台柱全用土堆特别加固。另外在城东和城西也各有两座,各有铁炮足轻和弓箭足轻驻守,时不时的往城中射击。岩仓城被我们压制得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组织了三四次反击,却在拆除掉城垣之前就受到惨重的打击,不得不退回城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慢慢的弥漫起一股绝望的气氛。

然后,织田信长召集了诸将,以前来助阵的豪族为向导,抽出一千军势攻略各地,获得了大量的土地和原本应缴纳给岩仓的粮食。经过一年的辛勤治理,眼看着秋收就要结束了,岩仓城却没有从领内得到任何粮食补充。

但是根据泷川一益的情报,岩仓城中的军粮仍然可以支撑,而且信贤本人已经陷入了偏执状态,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愿,凡家中有人提议议和,立刻就被他斩杀。在他的偏执和严密控制之下,如今的岩仓城,仿佛就是被堤坝围住的一股洪水似的。

眼看着天气就要转冷了,信长方的家臣们又开始了争论。有人主张撤兵,反正已经胜利了,而且得到大量的战利品,丰富得每个足轻都能得到一些补偿,连织田信清都忍不住重新召集了部分军势加入抢劫。有人主张立即攻城,彻底解决织田信贤后解散军势。在经过了仔细权衡后,织田信长选择了撤兵。对于目前的清州来说,保存战斗力是最重要的。

这时候,对于清州而言,岩仓方已经不足为虑。之前的战争中已经元气大伤,又失去了今年的收入、领内豪族的效忠以及领内效忠的豪族,至少在两三年内,织田信贤是无力威胁清州了。更何况,围城期间织田信贤过分的压制着家臣,一旦撤去压制,肯定会引起家臣们的强力反弹,他对岩仓的统治能否坚持下去还是个问题呢。

回到清州,信长对此战展开了评定。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信长将一番功给了织田信清,并派织田越前守送去了感状和五千石土地的授地文书。信长和信清的关系,像盟友比主从更多一些,但是信长又是尾张的现任守护代,授予信清感状和封赏也能说过去。而信清也接受了他的封赏,似乎是认可了信长在尾张的权威。

二番功是作为先方众牵制信贤方、掩护犬山军并多有斩获的柴田胜家;三番功是负责谍报、指挥铁炮队的泷川一益;一番枪是突破枪阵的前田利家和击穿枪阵、斩杀对方弓箭队长一人的佐胁良之。两人各增加了一百贯的俸禄,并且晋升足轻大将。其余各人也各有封赏,我以建议之功,增加了九十贯年俸和两人扶持,目前是两百四十贯年俸和五人扶持。恩,显然把於加和美津算进我家了。

另外,负责为信长牵马温鞋的杂役日吉也得到了升迁,成为信长的杂役头目之一,负责厨房的采买事务。对于这位“相貌”出众的丰太阁,我自然早注意到了,何况他和前田利家也认识。但是我并没有试图干涉什么,前田利家没有做的事,我作为新参众自然也不会插手。而且,他也会有他自己的路和际遇的。

月底的一天,织田信长忽然把我叫到北天守的评定间。

“宣景,这次在岩仓,做得很不错啊!听吉兵卫说,你似乎对于计算和内政很有心得。”信长开门见山。

“只是略有所知而已,当不得主公如此夸奖。”我谦逊的回道。

“听说你的弟弟和妹妹都在长秀手下帮忙?”

“是前段时间的事情……”

“唔,米五郎目前的事务是太繁重了……我想让你去他手下帮忙,你可愿意?”

“全凭主公安排!”我欠身回答。

“那就这样了。”对于我的态度,信长显得非常满意。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递到我的面前:“去把这上面的人给我叫过来。”

“是!”我双手接过纸条,退出了评定间。在门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近二十个名字,都是平日信长比较信任的马廻众亲卫,前田利家和佐胁良之都在其中,另外还有佐佐成政、河尻秀隆、塙直政、金森长近等人,门口执勤的岩室重休、山口教经也在其中。我先去找了最熟悉的佐胁良之和前田利家,然后三个人分头去找其他人。不一会儿,二十个人就全部坐在了评定室里。

信长拿出一个陶瓮,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吩咐我们:“每人伸手拿一个吧!”

我坐在最后一排,这是我的习惯。佐胁良之也按照习惯,坐在我的旁边。看到信长的动作,他把头凑了过来:“喂,景次郎,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说。

“不会是金块吧?难道是主公想奖赏我们?那咱俩坐后面可就吃亏了,肯定只能拿到最小的!”佐胁良之一边猜测着,一边盯着最前面的佐佐成政和浅井政贞等人。

答案很快揭晓了,佐佐成政和浅井政贞分别从陶瓮里摸出了一个纸卷。不过,佐佐成政的纸卷是黑色,而浅井政贞得纸卷是红色。

看到只是纸卷,佐胁良之一下子失去了兴趣。不过,我却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信长要组建赤母衣众和黑母衣众了?

信长的赤黑母衣众都是信长最亲信的家臣,他们负责传递命令、统计军功等事务,并且拥有在信长本阵中领兵的权力,有时候也派驻出去,作为家中重臣的与力。十多年后,幸存的首代母衣众基本都成为了一方大名,例如鼎鼎有名的府中三人众中,前田利家和佐佐成政就都是母衣众出身。最受重用的是塙直政(原田直政),在天正初年(1574)就成为了山城一国的守护,次年又转为大和国守护。可惜他在与本愿寺的战斗中不幸身亡,才由佐久间信盛接替他成为对本愿寺方面军团的统帅。

能成为母衣众,基本上就是今后在织田家地位的保证啊!想到能成为其中的一人,我忍不住私下窃喜。旁边的佐胁良之仍然是一副不敢兴趣的模样,让我真想摇头叹息,或者给他一下。

终于轮到我们两个了。两人先后把手伸进陶瓮,摸出一个纸卷来。我展眼一看,都是红色的。

信长忽然看了看我,然后拿过我的纸卷,交给佐胁良之:“你把这个纸卷交给桥助吧!让他和你们一起。”

“这……”我的心下忍不住一凉。想了想,我释然了,毕竟母衣众是信长最亲信的人才可以担任,而我加入织田家仅有半年,并且还不是尾张或美浓出身。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得而复失的感觉总是不太好的。

其他人却没有我这样的先知先觉,大部分人都一头雾水,等着织田信长的进一步说明。

织田信长拿着手中的折扇在地板上敲了敲:“拿到纸卷的人前去库房,把纸卷交给秀顺,领到新的具足之后,立刻来我这里汇合。”

于是各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织田信长和我。

“知道为什么召集他们吗?”他问道。

“主公的想法,自然非臣下所能揣度。不过……刚才的各位都是主公平日非常信任的人,想必是好事情吧!”

“你猜得不错,我准备建立一支直属的精锐队伍,负责领兵的就是他们了。”信长点了点头,“岩仓的战事中,我方参战的足轻围城两月,多多少少影响了自家的收成。尽管事后都给与了奖赏,但是还不够!我决定再次把他们召集起来,给与每人三人扶持,然后专心训练一段时间。”

“主公睿智!如此一来,他们想必就不用担心家中的收成,可以专心随主公征战了吧!那样的话,即使是农忙时节我家也可以随时出动一部兵力了!”我连忙送上一顶高帽。

“不错,哈哈……”听了我的话后,信长开怀大笑,显得非常高兴。

真实的历史上,信长此举,的确是战国时代的一项重大革新,由此而引申出的“兵农分离”政策,奠定了今后织田家强大战力的基础。

据我以前了解的资料,“兵农分离”政策是织田家无意中的创举。在攻下美浓一国后,织田家转战各地,产生了一批不事生产、依靠俸禄、扶持或乱捕(也就是战争抢劫)养活家人的职业足轻。这些足轻战力远远凌驾于临时征召的、不拿俸禄只能拿首级领赏的农兵之上,从而催生了“兵农分离”的制度。不过,我没想到在浮野之战后,就出现了第一批的准职业士兵。也许,这是我在美浓训练枪阵,还有在岩仓提出“反客为主以战养战”之策后,引起的蝴蝶效应?谁知道呢……

“……经过考虑,我决定由你负责训练这批足轻。在协助米五郎之前,你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好!”

“啊!”这次我真的是大吃一惊,连忙伏在地上:“臣下一定不负主公重托!”!

第十九章:利家之怒

信长一共征召了八百人,基本上都是信长本领内参加过浮野之战的长枪足轻。信长给予每人三人扶持(一人扶持是1。8石,360市斤),按月发放四斗五升大米(大约就是90斤)然后,信长将这些人分成十个分队,由赤母衣众和黑母衣众按天轮流指挥,而不参与训练的那方母衣众则留在自己身边执勤。

相对而言,我和赤母衣众那方相处得好一些,前田利家和佐胁良之都在这里面,另外还有织田越前守、浅井新八郎政贞、木下雅乐助、岩室重休、山口教经、长谷川桥助、福富平左卫门秀胜及塙九郎左卫门直政八人。织田越前守作为连枝众(织田分家),担任赤母衣众笔头一职,黑母衣众的笔头则是和池田恒兴一起亲手斩杀织田信胜的河尻与兵卫秀隆,和我关系不太好的佐佐成政俨然是黑母衣众第二人,他的两位兄长,佐佐隼人正政次和稻生合战中身亡的佐佐孙助,都是小豆坂七本枪之中的人物,所以佐佐成政在黑母衣众中很吃得开。这也是我和黑母衣众关系不那么亲近的原因了。

在名义上,主持训练的是池田恒兴,我作为副手负责具体的训练。池田一族是织田家的谱代,池田恒兴的母亲是信长的乳母,之后被织田信秀收为侧室,所以池田恒兴既是信长的乳兄弟,也是信长的义弟。他从小和信长一起长大,深得信长的信任,元服之后,立刻就是拥有大将格的侍大将身份。另外,他元服前,作为信长的小姓,和马廻众各人都算熟悉,由他主持信长旗本队的训练,的确是很适合的事情。

我的年俸是二百四十贯,分给秀景和小夏各六十贯后,每月还剩余十贯。扶持米没有分开,因为秀景和小夏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浮野之战后,织田信长增加了我的扶持,等于承认了於加作为我侧室的身份。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於加厚,她立刻将宿屋的招牌取下来了,然后取来小木牌,央我写上“吉良”两个汉字,一脸幸福的挂在了门边。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为织田家步兵大将吉良宣景的正式住宅了。

这样反客为主,以我现代人的观点来看很有失光彩,起初心里总有点抵触。於加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她很快就觉察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这时候,正好前田利家和从小就住在前田家的阿松结婚,於加就拉着我一起准备礼物,和我一起过去祝贺和帮忙,之后又常常以吉良家侧室的身份和各位同僚的夫人们交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吉良家的人。她这样的态度,的确让我少了很多介怀,也慢慢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

为了迁就我的习惯,於加还改变了生活习惯,每天准备三餐。在信长的允许下,秀景和小夏辞去了治安奉行众的工作,跟着我成了信长的侧近人,并协助我的工作。这样一来,我们三人又能够朝夕相处了,似乎回到了在美浓的日子。

总的来说,一切都还顺利,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每日的伙食。在这个时代,日本由于施行“肉食禁令”,菜色方面只有鲜鱼、海苔和萝卜。以前在山中我们可以打猎,之后在路上和川并众那边至少还有鱼吃,但是一旦出仕并在清州定居之后,打猎自然是不能了,不仅没时间,而且附近山林都是各家的私领;至于鱼,在清州町卖的很贵,每天吃的话以我的俸禄绝对不够。大多数时候,家中的饭食就是一碗米饭、一碟萝卜条和一叠酱油,有时候会加上一点味噌汤或一叠炒黄豆。偶尔改善生活,也就能吃上一点鱼和豆腐。

我知道这不是於加的问题,大家都是这样在吃饭,即使在现代,日本的口味仍然以清淡为主。而在现在这个时代,许多农民甚至吃不上自家种出来的大米,很多时候只能吃杂粮,相对他们,我们武士家庭的饭食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日本大米出了名的香甜,做成饭团后隔天再次加热了,口感也不比我以前在国内吃过的大米差。

但我就是习惯不了。经过多次思索,我决定教於加一项厨艺——制作泡菜。

说起泡菜,很多人可能立刻就想到东亚的另一个国家。但是,在我国也有很美味的泡菜啊,尤其是四川的泡菜,由于使用的是自贡出产的井盐,味道格外鲜美。当然了,日本不可能有自贡井盐的,但是这里的泉水很不错,做出来的泡菜味道想必差不到哪去。

於加毕竟是经营过宿屋的,她学得很快。在我的指导下,她准备了陶瓮,买来了萝卜、盐、芹菜、一点白酒和糖,开始制作萝卜泡菜了。因为正在下雪,所以我干脆用雪水来制作,应该不比山泉差吧。

密封是个问题,这边并没有那种带坛沿的陶器,最后我就将装有泡菜的陶瓮放进另一个大瓮里面,然后装水淹至陶瓮的掩口下方,用一只深底碗反扣住。

於加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她本能的相信着我,我说的她全部一一照办。恩,这一点我特别喜欢。

一个星期后,我让於加取出了泡菜,装上一小碟放上了饭桌。陶瓮可能稍稍进了一点水,泡菜表面有点白色的花。这个关系不大,只是有点影响观感。我率先夹了一片尝了尝,很脆,酸得非常清爽,看来制作是成功了。

“大家都尝尝!都尝尝!”我热情的招呼道。

“有点怪,但很有味道……”秀景说。

“比萝卜条好很多呢!”小夏也很满意。

“以后要多做一些了。”看到秀景和小夏都喜欢,於加笑得特别开心。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格外香甜。饭后,於加特地给佐胁良之的母亲和利家家里的阿松送过去了一些。这两家目前和我们关系最密切,而且住得很近。

阿松是著名的战国三夫人之一,亲生母亲是前田利家母亲的妹妹。母亲改嫁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前田家的荒子城,从小就和利家非常亲密。去年九月她嫁给了利家,就跟着利家在清州定居了。她的相貌还好,很可爱的一个女孩——今年只有十三岁……而前田利家是二十二岁。对于两人的年龄,我特别无语,但是也许在日本战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许前田利家一直到现在才结婚,就是为了等着阿松?

这样一个小女孩,就要作为主妇操持家务,在我看来实在是可怜,想必会非常辛苦吧。而因为她的年龄,佐胁夫人和於加都非常照顾她,於加做好了泡菜,第一想到的就是给她送过去一些。另外,她和前田利家的感情非常好,也许这样一来,对于婚后繁重的家事,她也不会有太多的抱怨。至于利家,完全是一脸幸福的样子。

除夕的晚上,织田家的所有家臣全部带上家眷前往清州北天守,参加织田家的除夕夜宴。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宴会,於加特地穿上了她最好的和服。而看到小夏还是一副武士装,她连忙拿出自己的另一套让小夏换上。小夏原本不愿意,不知道於加和她说了什么,就红着脸跟着於加进了房间。可惜小夏的个子太高,衣服穿在她身上稍稍短了点,但是仍然让我眼前一亮。

然后我们一行四人就出门了。路上遇见利家夫妇,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佐胁良之随后也加入进来,他只有孤身一人,因为他的母亲作为未亡人,是不能参加夜宴的。看见身着和服的小夏,他的脚步几乎迈不开了。

“好了,走啦!”我只好拉了他一把,心里暗笑。

由于我们三人都是步兵大将,夜宴上也坐在一块儿。席间,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回去的时候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意思。

第二天清早,前田利家忽然来了我家。起初我以为他是来拜年的,但是看他的神色却很有些着急的意思。

“又左,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连忙问。於加走进厨房间,捧出一小碟炒松子放到我们面前。

“昨天有没有看见我的发簪?”他着急的问道。

“没有。昨天我回来也有些迷糊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发簪?我去问问秀景他们有没有看见。”我说。

“就是我结婚时,固定乌帽子的那一支银簪,是阿松用她的零用钱特地帮我添置的!有这么长……”前田利家一边描述一边比划。

“秀景,小夏,过来一下!”我朝后面的院子喊道。

两人马上从院子里过来。但是他们也没有看见。

“唉,这可怎么办呢,藤八也说不知道……”前田利家皱起了眉头。

“好好想一下,看是不是放在哪了?”我只能尽力的安慰。

“能放在哪啊!就插在太刀的刀鞘上,有时候也拿来掏掏耳朵……昨天晚上赴宴前还在的,但是今早就不见了!”他苦恼的说。

“对了!我们赴宴前,不是都把刀留在外间吗?也许失落在那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对啊!”利家连忙站了起来,“那我过去找找!”

“我和你一块去吧!正好向主公恭贺新年。”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於加帮我把太刀和肋差拿过来。

两人走出了屋子,前去城中的北天守阁。在评定室的外间,我们俩仔仔细细找了好几遍,但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两个侍从走了进来,准备清理房间,我连忙叫过他们,问他们有没有在房间里看见一支银色的发簪。

“我们刚来,正准备清理呢,两位是今天最早过来的。”其中一个说。

“对了,昨晚我似乎看见过世阿弥拿着一支银簪,似乎和前田殿下描述的差不多……”另一个侍从不确定的说。

“世阿弥在哪里?”利家抓住了他前胸的衣服。他的身高超过一米七,一下子就把那位侍从提了起来。

“在那边廊上……”侍从连忙回答。

前田利家一把抛下侍卫,大步走出了房间。我扶起侍从,替利家表示了歉意,然后赶忙追了过去。我非常担心,以利家的火爆性子和急迫心情,肯定会和对方起冲突来。

果然,等到了追了过去时,两个人已经吵嚷开了。

“偷东西的混蛋!不想挨刀的话!就赶快把簪子还来!”利家扶着刀柄,大声的威胁着。

“谁偷东西了!”世阿弥也不干示弱,“这里是主公的住处,你倒是拔刀试试?”

“总之,簪子是我的!赶快还来!”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再说簪子是我捡的,给不给你由我高兴罢了!”世阿弥一脸轻佻,就我看来完全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哎呀,大清早的吵什么呢?”佐佐成政慢悠悠的从外间那边过来。看见是我和前田利家,他忍不住刺了一句:“两位殿下来得这么早,可真是殷勤哪!”

“佐佐殿下也不晚啊!”我反讽道。

看见来人和我们不对付,世阿弥似乎看见了盟友,连忙招呼佐佐成政:“成政殿下!请评评理,这个人居然诬赖我拿他的东西,还想在这里拔刀呢!”

“前田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世阿弥虽然只是主公的同朋众,但毕竟份属同僚,怎么能够拔刀相向呢?何况这是什么地方?本家的法度和主公的训诫,前田殿下难道都忘了不成?”佐佐成政慢慢的说,似乎前田利家已经在此拔刀了似的。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是的确在理。我尽管不怎么待见佐佐成政,此时也只好顺着佐佐成政的话头劝说前田利家。前田利家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世阿弥,但是右手终于离开了刀柄。

“好了,又左,咱们去找藤八一起喝酒吧!”看到利家稍稍冷静了一些,我连忙拉着他出了北天守,连向织田信长恭贺新年都顾不上了。

但是前田利家却仍然闷闷不乐。看他还是这样,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对了,利家,上次你结婚,我们送的礼物似乎有点薄了呢,既然你现在正好少了一支簪子,回头我让於加再补上吧!”我假装恍然大悟说。

“景次郎,不是钱的问题。那支簪子对我有特别的意义。当初我向阿松表示要娶她,她很害羞的跑开了,过了两天就送了我这支固定乌帽子的发簪,是她用零用钱帮我添置的。然后我就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在结婚时,用的就是这支簪子……所以我一定要找回来的,不然阿松肯定会失望吧。她现在还不知道我弄丢了簪子呢。”利家认真和我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的确要找回来才行,”我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向世阿弥好言相求吧。不管他是偷得还是捡的,下次找到他,咱们先为今天的事向他道歉,然后给他一点钱把簪子换回来。”

“真是气愤!要跟这种小人道歉,还要给他钱……”利家愤愤不平。

不管怎样,在这件事情上,前田利家总算有了理智的处理办法,这让我放心了许多。我记得利家被信长追放,似乎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所以最好多看着他一点,免得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这个时候的前田利家,还是一个头脑容易发热的青年,而且和以前的信长一样,平时很有些倾奇者的倾向。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一直没有遇见世阿弥,不知道是去了信长的哪个弟弟那边。而我们平时和这群毫无武士的品行、专以插科打诨、甚至阿谀奉迎、给信长一家逗乐子的同朋众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一时也没办法去查找。看着前田利家不甘心的样子,我本想让於加和阿松说一说,想必她能够谅解丈夫吧!但前田利家坚持要瞒着阿松关于发簪的事情,直到找回发簪为止。这个人一旦固执起来,简直就像一块石头。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走着,我开始忙着自己的计划。之前制作的萝卜泡菜,在我们几个家庭中非常受欢迎,和於加相好的几位夫人都过来询问了,让於加不得不多做了一些。这样的情形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殿下想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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