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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供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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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阿毛拼杀的狼精校尉,我砍杀的聒噪鬃都是属于魔兵一级的魔族。

    至今仍时时会听到有魔族攻入某城市的传闻。能攻入城市的魔族都是魔力非常高强的魔王,每一次战役都会以许多人的性命为代价。所以,相比之下,利用符咒师制衡魔族,防止他们攻城是最好的防御方案。

    现在,我要杀的,不是魔兵,而是一个真正的魔族——风鼬头目。

    我赶紧全身紧崩着从地上站起来,把冷月清风钩横挡在胸前。

    雪地中,风鼬头目嘴里发出“荷荷呼呼”的声音,朦胧中似乎还在往下滴口水,形容猥琐诡异,浑身散发出恶臭!这便是几千年前,与我们同为人类的魔族么?现在魔族已经视人类为死敌,一旦看见了,但会扑上去啃咬噬撕,食而后快!

    风鼬头目的两只前爪各握着一个锯齿状的半圆形东西,眼露凶光,一看见我,就把手中的东西向我扔过来一个,别看那东西拿在它爪子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扔出来时却转得滴溜溜的,隐挟风镝之声,闪烁着奇异的橙光,那锯齿状的外缘,在滴溜溜的飞速转动中,收割起生命来,一定很犀利。

    我用刀一挡,那东西又飞回到了风鼬头目的前爪上。看来这东西就是风火轮了,果然是一对很厉害的兵器。我挥起冷月清风钩与风鼬头目斗在了一起。

    激战中,我看见风鼬头目把两只风火轮一齐向我扔来,然后高高跃起,准备从我头上跳过,在我背后接住风火轮。这一招,我已经看见它使用过几次了,赶紧向身后发出一招“鸿飞碧落”,冷月清风钩带着风响飞斩向风鼬头目的脑袋。就在我避过飞来的两只风火轮时,风鼬头目竟然又扔出两个风火轮!距离又近,猝不及防,我根本没有时间闪避,我勉力抬手一记碎玉掌,微弱的力道仅把一只风火轮拍偏了方向,先前已经被我避开的两个风火轮又调头飞了回来!我完全慌了神,什么狗屁武功全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生命最原始的本能。

    伤便伤,死便伤!说什么我也要斩了这只风鼬头目,那是符咒师大人托我做的事!我根本没有闪避,冷月清风钩大力斩风鼬头目脑袋上时,我只觉得左肩一阵巨痛,身前那只风火轮飞速旋转着切进了我左肩。风火轮上的锋利齿轮,直切得我肩头一阵巨痛,血肉糊模。我咬着牙,稳住身形,右臂贯力微收而下,挺着已然力尽的冷月清风钩一寸一寸地硬切了下去,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的风鼬头目的头切了下来!身后双轮也一齐飞了过来,我不来及有任何的闪避,两个风火轮也在旋转中嵌进了我右背,我向前扑了出去,化解了一些前贯力道。

    还好我在间不容发之间都避过了要害部位,右背中了两轮,左肩嵌着一个。好家伙!眨眼就给开了三个洞,还全免费,而且开洞和镶嵌一步到位。

    是哪个混球说风鼬头目只有两只风火轮?这丫的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只是青州城那么远,我虽然避开了要害部位,但如何无论也不可能挣扎回去了,我再也看不见符咒师大人了,唯一让我觉得稍稍心慰的是,我还是杀掉了风鼬头目,总算是不负他所托。

第49章 坦诚相见

    作者:天际驱驰

    我一向很懒,从来不做徒劳的努力。我微微侧转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天雪地中,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洒落在我身上,渐渐掩盖了我的身形,痛感和知觉渐渐消失,听着风声渐渐模糊,我平静地等待着,度过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象符咒师大人说的,没有人的夜晚,只有雪花伴着我,天地间是如此的干净,清净,纯净,仿佛我与这洁白天地溶为了一体。那样深远的境界,我竟然明白了。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那思念着我,我也思念着他们的老爸和老妈。

    我是要穿越回去了么?

    不管我在这个世界里活了多少年,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觉得我仿佛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始终是我的老爸和老妈!我仿佛在父母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了过去。

    我会不会成为一具千万年后被发现的古代冰尸?我会不会因为千万年后无与伦比的科学技术而重生?

    当我渐渐的有了知觉,渐渐的听见隐约的人声后,我这样猜想。

    忽然觉得背心一阵阵巨痛,直痛得我一阵阵眩晕,好象我身上某个东西被硬生生摘除了,隐隐听见有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嗯,还好,伤得不深。”依稀是那个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巨痛让我忍不住咒骂:“拷!打了麻药再摘器官,没人性!嗞……”巨痛中,我猛烈吸气,吸气中再次丧失了意识。

    如果千万年后的复活只为了被制作成研究标本,还不如死去。

    当我再次回复知觉时,觉得背心暖暖的,传来一阵阵温热,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往背后靠了靠,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千万年以后,我真的又活了过来!真好。

    “不要乱动。”那声音好轻柔,就在我耳畔响起。

    我如被雷击,猛地睁大眼睛,扭头看向那声音响起的方向:符咒师大人的脸距离我的脸不到三寸,呼吸声清晰可闻。

    眼光一扫,我就知道了:原来我被符咒师大人抱在怀里,我的背心靠在符咒师大人的胸膛上。

    我心头鹿撞,大是窘迫,穿越过来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跟人有如此的肌肤之亲,虽然隔着衣物,却比跟阿娇的那次更令我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背后微微传来符咒师大人的心跳和体温,令得我羞涩不已,我挣扎着想离开符咒师大人的怀抱,便觉得符咒师的两只手,忙乱地穿过我肋下,微微颤抖着轻轻按在我胸口上,紧紧地把我拥在他怀里,不让我动弹。听见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轻轻喘息着说:“不要动!……刚止了血。”

    我不敢再挣扎了,木头一般一动不敢动,没话找话地问他:“你救我回来的?”

    “嗯。”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太会给你疗伤……弄痛你了……只是……我给你接续了经脉,不会落下残疾……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差,真不该让你去冒险。”声音中带着歉疚,带着慌乱。

    我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应该是大年初一的清晨了。

    原来我们是坐在符咒师的神坛上,神坛不远处有稀疏了几个人影,但并没有人向神坛多看一眼。

    “别怕,神坛上是有结界的,外面看不进结界。你刚才身子冰冷,我抱着你暖和些。”符咒师大人就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话,声音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让人甘心沉沦。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慌乱,而符咒师大人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慌乱。我被他轻轻搂着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神坛上,一动不动。

    至于我是怎么从那深山野岭里回来的?符咒师大人为什么不给我请大夫来疗伤?在符咒师大人身边,我已经学会了不问。

    十八岁那年的大年夜,我为符咒师大人诛杀了魔族头目,他却救了我一命。

    我安心地把身体缩在符咒师大人怀抱里,头微微仰起靠在符咒师大人胸前,看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和两个人的心跳。

    我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中午的时候,符咒师大人伸手四下摸了摸我的身子和手脚说:“嗯,已经捂暖和了。”轻轻把我放开,他自己一边站了起来,扯了扯略皱的符咒师法袍,蹲下身子看着我说:“你起来活动一下试试,看伤还妨事不。”

    “嗯。”我站起来,试着动了动手脚,伤处微微还有些痛,只要不太用力,应该会慢慢愈合了。伤得那么重,愈合得这么快,真是奇迹:“谢谢大人。”

    “那你自己回武学去。”符咒师大人浅浅地笑着,转过身竟似是要扬长而去的样子。符咒师大人不是长期驻守在神坛上?竟然也有离开的时候?

    我忍不住叫道:“大人!”叫出这两个字,我都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问了,会不会触犯他们符咒师的禁忌?再说,他可是由皇家任命的政府官员,我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我凭什么问?我也配问吗?

    符咒师大人回头对我展容一笑,说:“我有事,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又关照我:“你自己回武学去,不用等我了。”他仿佛有什么要紧事,说完这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想一想,神坛只是符咒师大人的“工作岗位”,而且“工作环境”也太简陋了。符咒师大人可以不吃不喝,总保不住不拉不撒,他总得找个地方洗洗刷刷做下“个人卫生”。平常人做这些事情,往往都在一个地方:家里。

    符咒师大人,应该是有家的,只是,他好象不太愿意回去。

    我目送着符咒师大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空虚和孤寂在心头渐渐泛滥。

    前一刻,神坛还是春意融融,转眼间只剩下无边的冷清。

    符咒师大人留在我身体上的余温尚未消散,我就开始想念他温暖的怀抱了。也许,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伤口被一些布条胡乱地包扎着,布条上的血渍并不太多,应该是已经止血了。风火轮未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只要止了血,注意伤口不感染,就可以慢慢愈合复原了。

    那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条,竟然是从我本来想送给符咒师大人的披风上撕下来的,想不到,我要送给他的礼物,结果被他撕碎了包扎到了我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

    神坛虽然冰冷,但我的身体是温暖的。我应该早就脱离了生命危险,看来“生命体征平稳”。

第50章 割腕是件技术活

    作者:天际驱驰

    我并不想回武学院去,我想留在神坛等符咒师大人回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很多事,而我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人,想他盈盈的笑,想他捉狭的眼神,想他对我的各种戏弄,想与他静静地相对……想他温暖的怀抱。

    忽然,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符咒师大人回来发现我浑身冰冷,肯定会再次把我拥入他怀里!

    要想浑身冰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大量失血。

    我没有多想,这个念头一在我心中产生,我便拿起刀,轻轻割开左腕上的皮肤,然后用刀尖把腕静脉挑破,满意地看着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滴洒在神坛上。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穿越前我学过的知识仍然在。

    只不过阿强的手是握刀的手,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精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动作,拿刀尖挑破血管这么简单的动作,笨拙地颤抖地挑到我都快崩溃了才终于成功。挑得我手腕血肉模糊,伤好了,肯定会留下一道明显而难看的疤。

    我深深叹气:阿强这双手真是太笨拙了,笨拙得我恨不得把它剁掉,换上那双属于我的灵巧的手。

    我躺在神坛上,平静地看着血液从我手腕流淌出去,一任身体渐渐冰凉。

    为了能赖在符咒师大人温暖的怀抱里,我什么后果都不顾了,完全没想过这种行为有多疯狂!我只是很单纯地想失点血,让身体四肢冰凉,等符咒师大人回来,就会把我拥进他怀里给我取暖。

    我怀念甚至贪念符咒师大人把我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好象我很久以前渴望过的感觉:安心而温暖。

    我曾经是一个业务拔尖的护士,我自信我有能力控制好流出去的血量。然而,我失算了,我忘了我刚在不久前被风鼬头目开了三个洞,已经流了不少的血,后来风火轮被从身体里挖出去,又流了不少的血。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止血时,我已经四肢冰凉,虚弱得无力动弹了。

    看生命随着血液慢慢流尽,我自嘲地笑:所谓的“自作孹,不可活”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了件多么蠢的事!就算死了,都觉得超级没面子,因为我是蠢死的!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四处飘洒,青州城长年银装素裹,唯独神坛上不见一朵雪花,不见一丝冰霜。

    就在咫尺之外,有行人来了又离开,没有人看见神坛上躺着一个人,身边流着一滩血。也没有人能听见我微弱的呼救声。

    符咒师大人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能救我的人。他说过一会就会回来。一会儿是多久?此时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想他,想他回来救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只是弄巧成拙。

    时间在雪花轻盈的飘舞中流逝。我流出来的血水渐渐凝结成冰,我的四肢渐渐僵冷得失去知觉。我心里那一点微弱的希望也渐渐熄灭。

    我疲惫地合上眼睛,弥留之际想象,符咒师大人会把我冰冷僵硬的身子拥入他温暖的怀抱里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这段见不得光,说不出口,从没有开始,也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最完美的结局。

    感觉到有什么黏稠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舌上,顺着嘴巴流进咽喉,我本能地咽了下去。我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无比难受,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还没有死。我太虚弱了,虚弱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听不到,也说不出。

    我的身体一会滚烫,一会冰冷,我勉力抵受,每当我抵受不住呻吟时,就会有人用一种黏稠温热的液体喂我。

    我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就象我曾在梦里梦见的那个人,轻轻抚慰着我,让我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很满足。

    我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迷糊地觉得,那滴进我嘴里的黏稠温热带着腥甜的液体是血液。我忍不住教他:“血应该输血管里。”哪有这样把血直接滴进我嘴巴里来输血的?这也太外行了!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种液体又一次滴进我嘴里时,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一阵模糊之后,我渐渐看清楚,我正斜躺着,在我脸上方有一只手,手腕上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伤痕,伤痕中正涓涓流出暗红色的黏稠液体,滴在我舌头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笑:要不要这么外行?不会输血,连采血也不会?我想说话时,才发觉有一只手正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张着嘴。

    “别动,反正已经流出来了,好生吃下去,我的血不多,别浪费了。”符咒师大人的语气那么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穿越了,我早就没在原来的世界了。我微微有些失望。终究,我还是不愿意穿越的,终究,我还是愿意生活在我原来的世界。

    我虚弱得完全动弹不得,只有张着嘴,看着血一滴一滴,带着温热的体温滴进我嘴里。一直到伤口上的血渐渐凝结,符咒师大人才把我扶着坐起来,轻轻把我拥进他的怀抱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一句话,问得我无地自容:我没有想不开,我不是能自杀的人,我只是失误而已!可是,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顾头不顾尾的幼稚行径?

    那象长辈一般的语言和语气,带着爱护,听了便觉得暖心而亲切。符咒师大人越是这般关心我,我却越是觉得羞惭,心虚得就好象是正在犯错的小学生被老师逮了现行。

    如果被符咒师大人知道我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仅仅只出于那么幼稚可笑愚蠢的心理,我……会被他笑话死!

    虽然心头暖暖的,眼晴也有些润,我却把头埋藏在符咒师大人胸前,故作负气道:“别管我,让我去死!”说完我更是脸红发烧了:难道说女人天生便会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我这是要跟符咒师大人闹哪样?完全都不象自己了!我不是这么轻浮而浅薄的人啊。

第51章 许给符咒师的诺言

    作者:天际驱驰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抱着我没动。

    见符咒师大人没说没动,我渐渐觉得安心下来。刚刚苏醒,我精力实在有限,艰难地说:“大人,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符咒师大人轻轻笑道:“不妨事,止了血,我打会坐就好了。”

    符咒师大人就那样轻轻抱着我,感受着从他身体上传到我身体上的心跳温度,我渐渐地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困倦地睡了过去,那样安心,那样满足。

    在我睡过去以前,依稀听见符咒师大人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符咒师的血是最滋补身体的药,比九转金丹更有灵效,而且喝过符咒师血的人会……”

    我觉得是符咒师大人在说笑话,我绝对不会相信谁的血会是滋补灵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便昏睡了过去,我在昏睡过去前,喃喃地说:“大人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我再次醒来时,还偎在符咒师大人怀里,我身上盖着符咒师的法袍。我一动弹,就听见符咒师大人说:“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睡了一觉,感觉人清醒了很多,也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了。我试着想站起来,竟然真的就站了起来,又试着走了几步,虽然感觉脚下有些轻软虚浮,但显然已无大碍。

    我回头望了一下符咒师大人,大吃一惊:符咒师大人一脸的疲惫与苍白,神色憔悴萎顿不已。身上只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我叫道:“大人!”我想冲过去,扯下犹自盖在我身上的法袍给符咒师大人披上,这天寒地冻的,符咒师没有法袍护体,只穿一件中衣怎成?

    不曾想,我脚下虚浮,只跨出一步,便一个踉跄,一头向符咒师大人栽了过去。

    符咒师大人抢着站起来,扶住我,笑道:“都成年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我心里抗议:人家只是伤后虚弱,跟小不小孩子毛关系呀!

    符咒师大人扶住我后,并没有放开我,而是凝视着我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死。”

    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赶紧申明:“没想死,只是……失误了。”唉,弄巧成拙,糗大了。

    我垂着头,便看见符咒师大人垂在身边的手,腕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已经愈合落痂,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最新的伤口也已经结痂,痂皮已经转为黑红色。符咒师大人不是才割腕滴血喂我吗?怎么我只睡了一觉,他腕上的伤就能结上黑红色的痂?那绝对不是正常人伤口愈合的速度。

    符咒师大人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凝视我说:“阿强,我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死去!”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神情是那么郑重,眼眸里盛满忧伤的碎光。除了忧伤和郑重,他神色间仿佛还带着一点热切,那是什么呢?我分辩不出来,却让我觉得心跳。

    我郑重承诺:“是的,大人。”

    从那一刻起,我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

    当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轰动了:我整整失踪了五天,五天后我居然活着出现了。

    初二的时候,跟我住一屋的同学回到武学院,发现我没在学院,初三那天上报了武学院。武学院高度重视,派人四处打探查访。

    初四时才从赵夫人嘴里得知,我大年夜过后,向千狐岭方向去了。武学院当即请求青州司鼎派出捕快,民兵和乡勇再加武学院里已经回来的学生,对千狐岭进行了地毯似搜索,在千狐岭深处找到了我的血迹斑斑的冷月清风钩。同时也发现了那只被我杀死的风鼬头目。

    一时间,我大年夜独上千狐岭,替死难同学报仇的侠义之举传遍了整个学院。

    虽然并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初五那天,校方还是确认了我的死亡,并正式通知了我妈和阿娇,来处理我的身后事宜。

    死亡通知函刚从驿站发出,我就活着回来了!

    我回到通铺,一头倒在床上。同屋的人把别人关在门外,他们自己来八卦我:“阿强,这些天你上那去了?我们好担心你!”

    “阿强,我看你受伤不轻,你到哪儿去养的伤?”

    “阿强,说一说你怎么大战风鼬头目的?那可是风鼬头目呢!咱学校就没有几个人能杀得死它。”

    ……

    我说:“符咒师大人救了我。”

    “那个冰雕一样的家伙,会救你?!”他们全是一脸惊掉下巴的表情。

    我也觉得很奇怪:冰雕是什么东西?

    “这个不要乱传啊,冰雕就是符咒师大人。”其中一个人说道:“对大人不太恭敬,不过他确实很冷!”

    “嗯嗯。”另一人深表同情:“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从符咒师大人那里拿到几个零花钱,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看见他,更别提搭理他了!他瞅我一眼,我觉得心都凉了。”

    “你只是觉得心凉了,当他看向我时,我觉得一直冷到骨髓里去了,简直不是人!”

    前一人总结道:“符咒师整个就是一冰雕,用万年玄冰雕成的冰雕,还浑身冒着寒气,‘咔嚓’‘咔嚓’不停掉着冰渣的冰雕!”

    这也形容得太具体了。想是他们四个曾讨论过符咒师大人,口径相当的一致。只是私底下给符咒师大人取外号,对符咒师大人实是大不敬,所以不忘了提醒我保密。

    “阿强,别开玩笑了,我估计,就算你死在那冰雕眼皮子底下,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更别说救你了。”

    “我好象记得,这几天冰雕都不在神坛……”

    “呸,冰雕在不在神坛,关我们鸟事?!”

    “阿强,老实交待,这几天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谁救了你?”

    我淡淡道:“我说过了,冰雕救的我,你们爱信不信。”重伤初愈,我身子乏得紧,也没有心情陪他们鬼扯,直接倒到铺上,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第52章 吐血的绑定炼化

    作者:天际驱驰

    可是,我心里奇怪,为什么我所看见的符咒师大人,与他们口中的符咒师完全不一样?符咒师大人明明如春风般和熙明净,怎么会象冰块一样冷傲冻人?

    我在寝室里将养了几天,身体便慢慢复原了。复原的速度远比正常的速度快,这不能不让我觉得诧异。五天之内,一次重伤,三次大失血,两度濒死,不论换了谁,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而我居然可以这么快复原,而且复原后的我,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

    我妈接到我的死亡通知函,带着阿娇,一路狂奔,初七那天呼天抢地地跑到青州来,看见活生生的我,扑上来抱着又是哭又是笑。

    “妈,我没事,真的。”我妈拉着我从头到脚仔细看,看得我大是尴尬,一边遮挡身子,一边辩解。虽是母子,我到底也有十八岁了,该避嫌的也应该避了。

    我妈啐道:“你是我儿子,还跟我不好意思!”摸着我背上那四条已经愈合的伤疤问:“痛不?那时。”

    我不想说假话:“已经过去了,伤已经好了。”那时候天天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妈轻轻地问:“有没有恨我?”

    恨过,以至于现在我与她的感情和关系都没有恢复到在瓦当镇的时候:总觉得我与她曾经纯粹的母子关系被渗入了很多杂质,总觉得她有很多事瞒着我,母子间隔了很多利害关系,无复从前。

    我妈的脸色有些灰暗,说:“强儿,别恨我,我是你妈。”

    “早就不恨了。”我强笑着说,只是我与她的关系止不住地越来越疏离。

    误传死讯,我妈去找武学院算帐,故意把阿娇留下。

    阿娇看见活着的我,并没有象我妈那样悲喜交集,淡淡地笑着,看得出有几分强做欢颜。

    “阿娇,怎么不高兴?”大半年不见,阿娇越发的出落得漂亮了,容色明艳,眉眼清丽,虽然不算丰满,但在重重衣衫下,那凸凹有致的体形仍依稀可辩。我笑道:“看看,又长漂亮了。你要一直这么漂亮下去,天仙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阿娇垂着头,半晌才说:“我们已经合成出了一颗天微星石。”她说的“我们”,自然是指她和阿毛。

    “很好啊。”大半年就可以合成出一颗星石,四颗星石只需要不到三年的时间。这个进度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了。

    “阿毛去做了一次绑定。”

    我很有些期待:“怎么样?攻击是不是又增加了?”

    阿娇退后一步,有些愤然地说道:“你只关心那刀,你就不问问阿毛怎么样了!”

    我吃了一惊:“阿毛怎么了?”

    阿娇说道:“绑定以后,阿毛就觉得不舒服,浑身上下不得劲。拿着绿刀跟我封印干戚时失手了好几次。后来阿丹出钱买了一颗天微尘石,阿毛拿去进行了解除绑定……”

    “然后呢?”阿娇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我问:“出了什么意外?”我记得《秘笈》上说,绑定和解除绑定都是极危险的事。

    阿娇轻轻道:“没出意外,只是解除绑定后,阿毛就一直咯血。吃了九转金丹也不见好。”

    咯血,多半是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病变。用这个世界的疗伤圣药九转金丹也治不了,问题可就大了,那就不光是身体的病变了。

    我问:“阿毛咯血时,有没有呛咳?有没有胸口痛?有没有黄疸?有没有发热?有没有皮肤粘膜出血?”

    阿娇猛地瞪大了眼问:“阿强哥,你在说什么?”

    我心头一凛,才回过神来:阿娇不懂这些,那个正版阿强也不可能懂这些。我改口问道:“阿毛咯血多不多?”

    “不多。可是,我看阿毛的脸色不好,精神也不好。”阿娇在我身边,说着说着便泫然欲滴:“阿强哥,我害怕。那是把受了诅咒的刀!”

    “什么诅咒?”

    阿娇摇摇头,不说话。看得出她心里害怕,也看得出,她跟我有些疏远,同样没有了在洛阳时的那份亲近。我只得安慰她:“阿娇,没事的。别多想了。”

    阿娇有些幽怨地说:“你们都不听我的。”粉红的唇微微抿着,盈盈的唇色,丰腻的唇形,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忽然生出想伸手去摸一下的念头,我赶紧转开头,心下一阵乱跳。

    我妈回来时,看见我跟阿娇两个泥塑似地站着,便瞪了我几眼。

    我妈并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在青州过夜,便带着阿娇回去了。我真不明白,我妈明明没什么事可做,为什么总是一副急匆匆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我身上的伤没有伤到筋骨,并无大碍,便去送她们。我妈避过阿娇悄悄跟我说:“跟阿娇闹别扭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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